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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江薇心中蹭一下激动起来,恨不得对着玉桑的耳朵吼:人都上门了,你可别打瞌睡丢江家颜面!
殊不知,玉桑的姿态端的更稳,还屈膝向朱伽莲回了一个礼。
朱伽莲浅笑起来,满脸欣悦:“这便是让姨母时常挂在嘴边的江娘子了吧?”
玉桑轻轻颔首:“朱娘子有礼。”
朱伽莲眼珠轻动:“你认得我?”
玉桑落落大方:“朱娘子名满京城,清姿无双,即便玉桑刚刚进京识不得人,周遭又有谁识不得朱娘子,不用问也知道的。”
朱伽莲早已打听过玉桑,此刻见她,多是验证了心中的设想,倒不惊讶。
她掩唇轻笑:“江娘子才是机智无双,聪慧孝顺,美名四播。”
江薇的表情凝住——这两人,竟互夸起来了?
还是玉桑先问:“圣人与娘娘都已出来,朱娘子何故此刻走动?”
朱伽莲闻言,这才侧身示出身后的奴婢:“圣人与娘娘仁厚,念及前往行宫尚有半日路程,今日又格外炎热,唯恐随行官员途中抱恙,特命我与殿下往各车里送解暑汤和爽口的果子。”
朱伽莲说的随意,可那副气势与态度,俨然是东宫女主人一般。
玉桑看着解暑汤与果子,欣然笑道:“多谢圣人与娘娘,也有劳朱娘子跑一趟。”
朱伽莲闻言,微微侧首看了眼另一边亲自为下臣送汤的稷旻,眼波流转间,笑意更浓:“这是荣幸,岂会辛苦。”
江钧忽然沉声开口:“桑桑,后头还有不少车马,需要拦着朱娘子说个不停,若耽误朱娘子,误了出发时辰,圣人怪罪,你替朱娘子受过吗?”
朱伽莲笑容一敛,不动声色看江钧一眼。
玉桑恭恭敬敬退到江钧身边,对朱伽莲道:“祖父说的是,不好再耽误朱娘子。”
朱伽莲整理了情绪,也没说什么,冲三人微微屈膝,往下一车走了。
玉桑偷偷看祖父,结果被江钧抓个正着。
江钧:“你们很熟?至于谈的难舍难分?”
玉桑撇撇嘴,嘀咕道:“哪有。”然目光流转,她见到不远处的稷旻正在往这头看。
玉桑正欲收回目光,朱伽莲离去的方向又插来一道声音。
这次,是道男声:“江太傅,江娘子。”
玉桑怔然,侧首望去,走过来的竟是韩唯。
韩家也在此次的队伍内,又因大族出身,车马其实很靠前。
前头的皇室贵族按位份高低分,下头的车马都是按照衙署品级划分。
韩唯在选择兼任工部职位后,就给自己改了定位,把自己的车马落在后面,这才靠近江钧。
“韩大人有何指教?”江钧交手而握,老神在在。
韩唯面含浅笑,“下官是来向太傅道谢。”
玉桑眼神轻动,暗暗打量韩唯。
得知他被安置到工部时,玉桑颇为吃惊。
此事若无稷旻和祖父同时松口,恐怕很难达成。
江钧摇摇头:“大可不必。”
韩唯似乎清楚江钧的态度,可还是坚持来露个脸。
很快,出发的时辰到了,有内侍来催促蹬车。
江薇和玉桑先扶着江钧上车了。
就在玉桑准备上车时,忽然觉得有人盯着自己。
她微微蹙眉,转头看去,韩唯已走到自己的马车前,却转头看着她。
眼神戏谑,满含深意。
玉桑微微颔首,转头蹬车。
有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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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40节
第90章
皇室出行,?派头从来都不会少。
四平八稳的马车内早已准备瓜果点心,一路根本不愁饿。
江薇一看,当即道:“明明车里有吃有喝,?还专程让朱伽莲送,分明是给她台面,?暗示她迟早是太子妃。”
玉桑正在检查携带的水袋是否封紧,?免得路中车马轻晃给洒出来,头都没抬。
倒是江钧,?冷声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江薇立马噤声。
随行人员一一蹬车后,?大队出发。
圣人与皇后同行,?路上势必不会有多赶,?停队休息的时间也相对更多。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后,?队伍第一次停下。
江钧喝水,江薇吃糕,东西已不多,?玉桑便下车去要补给。
队伍的最末端跟着随行的宫奴,水食补给都在后头。
玉桑将水袋注满,?斜里伸来一条手臂,朱红公服广袖垂下,?分明是官员。
“一袋水。”韩唯缓缓开口,?吓得补水的宫人险些滑了手。
玉桑宛如见了鬼。
他那车是没人可使唤了?
韩唯兼任的工部之职虽非最高,?但是个人都晓得这只是个名目,谁还敢真用品级压他?
玉桑抱着自己的水袋转身就走,?韩唯信步跟上。
他身后,英栾面不改色替他站在那里等水。
“江娘子。”韩唯的声音在斜后方响起,宛若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队伍虽长,但这一路都是眼睛,?他竟也敢。
玉桑觉得韩唯有话要说,忽然转道往负责点心的宫奴那里走。
同一时间,稷旻也亲自下车走向最前头的车架,询问了鲜少外出的赵皇后是否有不适。
“娘娘。”好巧不巧,一道温婉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朱伽莲站在马车另一边,目光盈盈望向稷旻,脸上含羞带笑:“殿下。”
稷旻微微一笑,颔首回应。
赵皇后看在眼里,和嘉德帝对了一个眼神,嘉德帝笑笑,心领神会。
朱伽莲奉上一个香包:“娘娘,这里头有些薄荷叶,若您在车中憋闷,这个香包或许有助用。”
赵皇后让宫奴接下,伸手拿过,“陛下您看,臣妾早就说了,莲娘是个体贴的孩子。”
嘉德帝点头:“莲娘,路上若有什么不便,大可找旻儿。”
朱伽莲脸色明明红了,却并未羞怯不敢见人。
她眼神含光的看向稷旻。
然而,这一眼过去,她却愣住。
稷旻明明看着她,将她的体贴细致都看在眼里,甚至在笑。
可这种眼神激不起她心中一丝一毫喜悦。
太子的确看在眼里,只是不曾动容罢了。
朱伽莲脸上的浮色淡了,语气也平稳了:“就怕麻烦太子表哥。”
稷旻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只是一个配合表演的木头人,该说的词儿一句不少:“表妹言重了。”
“旻儿。”赵皇后:“路上人多,你多照看着莲娘些,送她回马车上吧。”
那一瞬间,稷旻的眼神忍不住瞟向后方,可还是忍住,搭手作拜:“是。”
朱伽莲已少了最初的激动,亦温声回礼:“有劳太子表哥。”
是以,众目睽睽之下,稷旻一路送朱伽莲上马车。
期间,稷旻没有说一句话,朱伽莲准备的那些话,也都说不出口。
将朱伽莲送上马车,稷旻并未回去,而是继续往后走。
人多口杂,这一举势必被渲染成各种各样的说法,那小没良心可别胡思乱想才是。
稷旻原以为玉桑会知道此事,甚至她就躲在哪个角落看着。
没想,才刚走一段,他脚下定住,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几乎并肩而行的一双男女——
韩唯果然跟上来了。
玉桑抱着水袋,目不斜视看着前方:“韩大人兴致这么好,亲自下车要补给?”
韩唯轻笑一声:“本官兴致再好,也不急那位朱家娘子兴致好。时至今日,不知江娘子是否还记得在益州时,韩某说过的有关于稷大郎君的话?”
玉桑面色镇定:“想必我便是不记得了,韩大人也会再说一遍,那何不从一开始就直白些?”
言辞间,玉桑偏头看他一眼,莞尔道:“韩大人何时也成拖泥带水之人了?”
韩唯又是一声笑,他已习惯她这幅样子。
“也是,那不知江娘子今日看到未来太子妃时,还有没有信心继续做稷夫人?”
玉桑步子脚下的步子忽然顿了顿,旋即又恢复如常,只是步伐慢了些。
韩唯看在眼中,戏谑更浓:“看来是没有……”
“韩大人。”玉桑终于驻足打断他的话,脸上非但没有半分羞恼悲伤,反倒是笑着。
“当日在圣人寿宴上,韩大人自称遍游诸道,不知大人又是否知道,在市井乡野里,通常喜欢用哪两句话回应一切无礼且唐突的问话?”
明明才过去不久,面前的少女与他初见她时有了太多的不同。
不仅是因着这副容貌而生的娇艳明媚,还有一种从骨子里涌出来的鲜活。
最重要的是,在这之前,韩唯以为她是有了太子撑腰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但现在,他显然有了不同的理解。
韩唯面对女人时,多半是为取乐,几乎没有认真正经的对待过。
可看着面前的人,他无端端多了许多耐心,破天荒与她站在这里扯闲话。
“哦?什么话?”
玉桑笑道:“韩大人方才问我什么来着?”
韩唯从善如流,又问一遍:“不知江娘子今日看到未来太子妃时,还有没有信心继续做……”
“关你屁事。”
粗俗而又直接的回应,让韩唯都愣了片刻。
可韩唯非但不恼,眼中甚至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笑意更甚:“若真想做稷夫人,怕是要改了这粗言粗语的毛病,你可知要入东宫的女子,得受到多么严苛的甄选?她们……”
“关我屁事。”玉桑冷不丁又来一句,带笑的眼里暗藏锋芒。
下一刻,锋芒消散,刁钻的少女于眨眼之间换上清甜的浅笑:“就是这两句。”
巧笑嫣兮,仿佛刚才不是在唐突辱骂他,而是在正经讨论民情风俗。
韩唯凝视着她,忽然发出阵阵笑声,继而沉笑变朗笑,惹来不少目光。
“玉娘。”低沉苍老的声音传来,玉桑连忙转身迎上去:“祖父。”
江钧身边还跟着个江薇,随着他走来,两个孙女一左一右,乖巧得不得了。
“韩大人因何愉悦?说出来,叫老夫也高兴高兴?”
韩唯收了笑,眼神暧昧的看了玉桑一眼。
玉桑才不接他这套,主动道:“祖父,孙儿在与韩大人探讨风俗民情,韩大人虽游历多地,但并非对处处都详尽悉知,幸而孙儿对父亲的游记颇为熟悉,便聊了两句。”
韩唯难得没有拆玉桑的台,轻轻点头:“是,玉娘子小小年纪便‘博学多闻’,韩某甘拜下风。也有心再寻个机会,向江娘子好好讨教。”
一边,江薇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倏地睁大,表情略显怪异。
“那现在讲完了?”江钧直接跳过那句“日后讨教”,只问当下。
玉桑一唱一和:“本就是随口说两句的。”
江钧朝韩唯微微颔首:“队伍马上就要出发,老夫便携孙儿回车里了。韩大人随意。”
韩唯搭手作拜,目送祖孙三人离去。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又落在玉桑身上。
这一刻,韩唯心中那点猜想也得到了证实。
关于玉桑身上的变化。
她能有今日模样,并非在圣人皇后,乃至于太子面前讨了多少宠。
而是因为有了江钧,有了江家。
因她再不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孤女。
那份自骨子里溢出的活泼与骄纵,都源自这份袒护与护航。
韩唯负手而立,心中生了趣味,低声道:“倒也新鲜。”
车队再次出发时,飞鹰和黑狼皆屏息凝神,根本不敢说话。
老实说,殿下此刻的表情,有些吓人。
……
日落时分,车队抵达行宫。
因这一日舟车劳顿,所以嘉德帝直接放行,让随行众人先好好歇一歇。
江钧下榻的院落里还住了工部其他官员,万幸的是,韩唯不在。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41节
他到底出身高贵,这时候又岂能与旁人共挤一处?
只是,人一多难免出错,冬芒刚带着人收拾了一番,就发现房中的香没了。
江钧年事已高,这些年习惯了伴着熏香入睡。
“江娘子,熏香乃是金贵物什,又因准备有限,看守的奴才都不敢轻易给,唯恐短缺时遇上主子急需,若娘子这里短了熏香,还劳娘子亲自走一趟。”
伺候的行宫宫婢如是说。
玉桑也没多想,毕竟出门在外,很多地方都不方便。
祖父年纪大了,不该颠簸之后歇都歇不安稳,是以,玉桑让江薇陪着祖父,亲自去领。
玉桑没有来过行宫,对这里的路一点也不熟,只能边走边记。
然而,当她看着这路越走越偏时,心中警铃大作。
不对劲。
可惜晚了,就在她站定准备出声时,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直接将她拖进就近的寝殿里,而那个号称是领路的奴才连头都没回,仿佛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脚下生风的离开犯罪现场。
玉桑被挤到隐蔽的角落,背后是硬邦邦凉冰冰的墙壁,面前是如火团儿般的稷旻。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与她亲近,在她唇上攫取一阵后,直接扯开领口。
玉桑浑身一僵,推又推不动,只能低声惊呼:“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也敢……”
回应她的,是肩膀乃至于胸口针扎般的刺痛。
玉桑不用看就知道他又在使什么坏。
她急了,双手揪住他双耳,狠狠往外一扯:“稷旻,你太欺负人啦!”
她肌肤娇嫩,经不起搓揉,现近夏日,多穿抹胸长裙披轻薄纱衣,他这样亲,她是不能见人了,若叫人瞧见,倒可以直接以淫.乱罪处死,去见阎王。
稷旻胸口起伏的厉害,任由她揪耳扯头,手上和身体却是不肯让半分。
他声音低哑,渲满情.欲,又故作不知:“我怎么了?”
玉桑眼中水气氤氲,是气恼的样子,“你还问我怎么了!”
稷旻垂眼一瞄,故作恍然:“哦?你说这个?”他竟垂下头,舌尖扫过那点点红。
玉桑拼命扯他的头,谁料一双手都没他一颗脑袋蓄的力量大。
“圣人与皇后都在,你的未婚妻不知在哪个园子等你,你还要不要脸!”
稷旻眼神一动,竟笑了:“你在意她?”
玉桑一怔,别开脸:“我这句话的重点,分明是你不要脸!”
稷旻从善如流:“是,我不要脸,你要脸,所以别穿单薄轻透的衣裳去见那些男人,一层一层给我遮严实了。若衣裳带的不够,我也可以亲自帮你准备。”
“你!”
脸忽然被捧住,亲吻再落下时,已少了些急躁的粗鲁,变得细腻绵长起来。
玉桑险些喘不过气。
终了,稷旻亲到她耳畔,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迟早再被你气死一次……”
玉桑被他亲的晕晕乎乎,难得还清明了一瞬。
咦,他为什么要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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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自从玉桑得江家承认后,?稷旻便没再私下找玉桑。
他心知肚明,即便她嘴上不说,心里却这个身份而欢喜。
正因他是太子,?无名无分暧昧牵扯,才更容易让她被轻视非议。
所以,?与其说他不敢冒这个险,?不如说是不愿拿她在意的事情冒险。
稷旻自问是为她着想而做出的让步,结果差点被她气死。
加上许久不曾碰她,?他哪里肯轻易放手,?急着尝了甜头,?他索性抱着玉桑去了榻上。
这里是他一早安排好的地方,?隐蔽不说,?还颇为雅致。
眼见稷旻今日攻势不同以往,有些过头越界,玉桑终是慌了。
“殿下!”她两只手抵着稷旻滚烫的胸口,?面色酡红如醉,胸口起伏的厉害。
稷旻满腔的火热,?终是被她一双手给按住。
他伏在她身上,并不见怒,?手捧着她的脸,?不加触碰的描摹轮廓,?如痴如醉。
明明他并未再有过分的动作,玉桑却比刚才更受不了,?猛地用力推开他。
稷旻顺势倒向一旁,轻声笑起来。
玉桑坐起来,手忙脚乱的理衣裳,撩起床帘就要下去。
手臂忽然一紧,?她脚都没碰到地,又被拽回稷旻怀里,枕在他臂上。
玉桑试图讲道理:“祖父还在等我送熏香回去!”
稷旻回道:“缺的香料我已派人送去,至于你祖父那里,只会当你是被皇后娘娘留住说话了,江钧再精明强势,也不可能去跟我母后去要人或是对质。”
玉桑扭头瞪他:“这种谎话你也敢说出口,真是胆大!”
稷旻亦侧首,含笑道:“是啊,这种谎话我也敢说,所以你想不想知道,若你再惹我,我还敢做出什么?”
玉桑避开他的眼神,枕着他手臂直直望向账顶:“殿下如此行径,叫未来妻子情何以堪。”
稷旻伸手扳过她的脸,不假思索道:“你有什么情何以堪的?”
“我……”玉桑下意识要反驳,脑子里滤过稷旻话中之意,硬生生卡住。
两人四目相对,稷旻的手臂勾着她纤细的脖颈,单挑眉毛,一副静候下文的样子。
玉桑迟疑的抬手,在他额上摸了一把,又辗转到脸颊。
稷旻歪头,脑袋压向她的手掌,任她抚摸。
掌下是一片灼热,玉桑轻轻舔唇,支吾道:“方才就觉得你热得很,是生病发热了吗?”
她一向伶牙俐齿,思辨敏捷,这番回应却很没有水平。
此消彼长,稷旻反倒游刃有余。
他偏头朝向她耳畔,暧昧吐气:“我热,可不是病的,是……”
说着,他身子一番,似是要与她严丝合缝的贴上,让她知道这股热到底是从哪里发源。
玉桑终于回神,啊啊叫着坐起来,继续发挥着没有水平的回应,顾左右而言她:“殿下寻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若是无事,桑桑得回去了,祖父的脾气捉摸不定,万一他真向皇后娘娘对质要人呢!”
稷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夸张的叹了口气:“那就糟了。”
玉桑怔然:“糟、糟了?”
稷旻努嘴:“是啊,你既不在母后那,说不定是在和哪个男人幽会。以江钧的脾气,管这是皇宫还是行宫,便是翻过来也要找到你,你说是不是?”
玉桑在被他那句话搅乱后,终于恢复清明。
“那殿下还困着我做什么?”
稷旻不答反问:“怕啊?”
玉桑唇瓣轻动,憋了半晌才道:“是,怕得很。”
稷旻轻笑起来,单手撑着身子坐起,偏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既然怕,就别逼我来找你,从今日起,每隔一日,最多两日,你得主动来找我一次。”
稷旻摸摸她翘起的乱发:“江太傅对外人异常敏锐防备,但若是你,他只能防不胜防。”
玉桑立马摇头:“这也不可!”稷旻很随和的点头:“行,那换我来找你,也不必你昧着良心瞒骗你祖父,只需要在突发一些动静时镇定些,配合些即可。放心,我只是想每日忙完公事后见一见,说说话……”
他语气逐渐暧昧,凑近了些:“不做别的。”
玉桑刚要拍开他的脸,被稷旻一句话扰乱的神智于瞬间清醒复位。
他说,每日忙完后见。
嘉德帝来了行宫也不会抛下政务,又因钦点的随行官员有数,所以每日必定都是那几个人参事。
恩怨的根节到底是不是韩唯,他与稷旻的恩怨如何化解,总要将两人都盯住,心里才有数。
拜稷旻所赐,将韩唯安插到了工部里掺和,她不去招惹,他反倒主动凑上来。
相较之下,众目睽睽的行宫之中,她想盯住太子就太难了。
除非他主动配合。
稷旻将玉桑的犹豫都看在眼中,眼帘轻垂,掩去几丝了然的笑意。
片刻后,玉桑作出认真思索然后妥协的样子。
“殿下说的是真的?”
稷旻:“什么?”
“就……只是短暂碰面,说说话而已。”明明想的是解决问题,可玉桑说出这话时,从心底生出的极力掩饰的感觉,让她的心虚得很。
好像有再正当的理由,都是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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