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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文绪一家如今还住在租来的小宅子里,与高门大户压根不沾边。
是以,太子殿下亲自登门,文家二老手忙脚乱,就差跪下直磕头。
稷旻:“二老不必张扬,孤今次来只是想探望探望文大人,不知他风热症可有好些?若实在不行,孤便请个御医来瞧瞧。”
文父手都在发抖:“回禀殿下,小儿风热已大好,不敢劳烦殿下费心,大抵是近来吃睡不好,所以没什么力气,想来再歇两日便可照常上值。”
稷旻笑笑:“哦?那真是再好不过。既然文郎已无碍,孤便放心了,若有什么其他需要,随时告诉孤,孤得此贤才,理当礼待。”
二老又是一阵道谢,客客气气将太子一路送出来。
离了文家后,天色已暗,飞鹰和黑狼都回来了。
稷旻骑着马,面无表情看着近在眼前的宫门:“人在哪?”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95节
黑影:“回禀殿下,文绪日前买醉险些闹事,其父将人领回去,好不容易歇了一日,又跟着醉酒,跑去钓鱼,险些掉水里淹死,这回是真病了。”
稷旻冷笑一声,“挺能折腾的。”
飞鹰和黑狼对视一眼,总觉得殿下明面上任用文绪,可暗地里,似乎总蹿着一股劲儿在针对文绪。
入了宫门,稷旻下马步行。
走在石板路上,眼前是红墙围绕的皇宫,周边安静无声,与她赴死的那个晚上相比,只多了头顶一片璀璨星斗。
稷旻眸色阴寒,冷冷的想,她感情用事,所以愿意为心上的人去死。
可你凭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哄着她去死?
这笔账,也到了一点点算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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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按照惯例,?定下皇子妃后,宫中会派出有经验的老嬷嬷教导规矩礼仪,确保皇子妃在大婚时与与婚后都能举止得当不乱仪态。
然则凡事都有例外。
此次选皇子妃是一次定几位,?再有资历的嬷嬷,?也分高低好坏。
这些都是皇后的准儿媳,?无论她怎么分配人手都难做到绝对公平。
于是,?她点了一位最好的嬷嬷,将自己的准儿媳们召入宫中,?每日抽两个时辰一同学习。
江慈在得了此令后,找上了玉桑。
“姐姐想让我陪你一同入宫?”
江慈点头:“各家也派了人陪同,?因为是大婚前学习规矩,多带个人帮忙多听多记,回来了也便于温习。”
她笑着挽住玉桑胳膊:“姊妹里头就属你最聪明机灵,?有你陪着我也更安心。”
玉桑垂眼看落在自己臂弯的手臂,笑一下,说:“好,?我陪姐姐进宫。”
……
“进宫?”江钧放下手中的书册,皱起眉头:“为何要带上你?”
玉桑:“阿慈姐姐出嫁在即,往后做了王妃,也再难有姐妹相处的时候。”
江钧叹气:“宫中人多口杂,?你这时跟着去,?万一惹上麻烦,就又是一番折腾。”
玉桑:“祖父已回京好几日,暗地里更是做了不少准备,可心中疑虑担忧并未消散半分,究其根本,只是因为敌在暗我在明,?既然如此,要担忧到何时?难不成连自己的日子都不过啦?”
江钧如今还能信她鬼话,就白当她祖父这么久。
这哪里是要坦荡行事的意思,分明是要以身试法,明知故作。
但她这话并非全无道理。
连日来,江钧没少和太子一起追查行宫陷害玉桑的人。
可对方已有防备,不露马脚,回来后玉桑藏得太深,无事发生的同时,也让人无迹可寻。
但局面越是平静,江钧心里就越是不安稳。
眼下,的确需要一个突破口。
江钧思虑片刻,拿起书册:“想去就去吧。”
玉桑眸子一亮:“祖父准了?”
江钧:“我不准,你就不去了?”
玉桑才不在这种事上掰扯,当即屈膝:“多谢祖父。”
……
“皇后娘娘真是精明,来这一出,高低好坏全凭自己本事,也赖不到她头上。”
马车里,江慈说起皇后此次的安排,不无感叹。
玉桑坐在她身边,笑道:“皇后娘娘执掌六宫多年,凡事自然多考虑一层。”
江慈眯眼:“你倒是想的通。”
又道:“不过这次或许是歪打正着,可叫她名正言顺的偏心一回。”
玉桑:“怎么说?”
江慈信口道:“除了太子和五殿下,其他都是庶子,碍于言论,娘娘不好偏袒,可现在朱伽莲人在病中,五殿下抽不开身,自然赶不上这趟,待几位皇子婚事了结,再来筹办太子与五殿下婚事时,自然尽可能用心操办,届时即便有人拿着个说事,也无从比较。”
话说完,玉桑没了声音。
江慈笑容淡了些,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了吗?”
玉桑眼珠微动,笑了笑,柔声说道,“从前听姐姐说着想嫁给三殿下,总以为走到这一步便是最大的圆满,满心只剩欢喜。”
“结果,还没到新婚燕尔,姐姐心里已有了这么多考虑。”
“也许成家立室相夫教子,本就是任重道远艰辛异常的事;终成眷属,只是个开始,以至于叫人都还没来得及为这一刻多高兴高兴,就先顾虑起了别的。”
玉桑一席话,叫江慈生生怔住,旋即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的笑彻底淡去。
马车中忽然安静了片刻。
“桑桑。”江慈低头看着手中罗帕,指尖轻轻缠绕一角。
“嗯?”
江慈:“你觉得,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变化吗?
玉桑闻言,似模似样的打量了她一圈:“变得更漂亮了。”
江慈没好气在她腿上捶了一下:“我与你说正经的,你却在与我耍贫!”
她眼帘轻垂,咬了咬唇:“桑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玉桑:“姐姐问便是。”
江慈:“即便到了现在,你在外人面前,甚至江家之内,多多少少都需要做戏,但面对太子殿下就完全不同。你的过往他都知道,非但不必在他面前有任何遮掩,他甚至还会替你遮掩……殿下对你来说,是意义特别的人吧?”
玉桑眼神轻动,并未立刻回答。
江慈将她的迟疑当做了回避,忙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放在心上。”
玉桑反问:“姐姐这样问,是因为谁对姐姐来说有这样的意义,还是姐姐对谁来说有这样的意义?”
江慈:“我……”
玉桑忽然拍拍江慈的手:“姐姐,我们到了。”
江慈探头看向马车外,果然已至宫门口。
邓可晴和韩橦也带了自家姐妹一同进宫,因时辰差不多,刚巧在宫门口碰上。
比起天宝寺中的暗潮涌动,如今战况落定后的局面显然松缓很多,至少一行人往宫中去时,有说有笑,气氛和乐。
玉桑来时也带了冬芒,趁着无人察觉时,她给冬芒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挑了个合适的时机遁了。
行至中宫,拜见了皇后娘娘,嬷嬷便将一群少女带去习课的偏殿。
毕竟是教导未来的皇子妃,主次有别,玉桑和另外两位陪行的小娘子坐在后头。
忽的,玉桑看向一旁,只见隔壁两位小娘子嗖得收回目光,似在躲她。
玉桑隐约记得她们一个是韩橦的表妹,一个是邓可晴的堂妹。
两人本在窃窃私语,显然是私下早已认识,不知谈到什么,叫两人偷偷看她。
拜良好的耳力所赐,玉桑隐约听到王珊的名字,兴许在谈与韩唯有关的事。
行宫那晚后,玉桑再没见过王珊。
想来韩唯醒来后,必定对前一日的事做了处理,王珊也是他处理的一部分,不过这不是她需要担心的事。
好不容易熬过了两个时辰,第一日的习课就算结束了。
“桑桑,我要去拜见三殿下的母妃,你……”
玉桑瞄见另外两位也像要去拜见各自的准婆母:“我还是在外头等姐姐吧。”
江慈也是这么想的:“也好,我很快出来,你先去马车那里等我。”
玉桑对宫中很熟,与江慈分开后,径自往宫门方向走。
行至一半,她与前方缓行入宫的男人不期而遇。
文绪一身官服尚且工整,可脸上的疲惫掩藏不住。
他也看到了玉桑,两人皆无退避姿态,迎面走来,在隔着几步路的距离时停下。
文绪搭手作拜,玉桑亦屈膝回礼。
“文大人瞧着不大好,是近来公务太忙?”
文绪眼帘轻垂,淡淡道:“尚可,有劳玉娘子挂怀。”
刚说完,他拢拳抵唇,猛一阵咳嗽。
玉桑看的一愣,忽然有些怀疑其稷旻之前的说法。
诚然,文绪在她印象中颇有才能,做起事来也是认真埋头,不理外事,可怎么都不至于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偏偏这么巧,是在阿慈姐姐定亲之时……
“玉娘子是陪同姐姐进宫的?”文绪放下手,说话更虚弱了。
玉桑眼珠一转,笑道:“是呀,姐姐待嫁在即,每日都要忙着学东西,可她太高兴了,怕自己只顾着关系所以有疏漏,便带我一起。”
文绪的脸色在玉桑的描述中越发虚弱。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96节
可也仅是如此。
他或许对姐姐有些感情,但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既是如此,便不打扰玉娘子了。”文绪再拜,错身离开。
玉桑看着文绪离去的背影,不由想起的前世那个为了妻子忧心劳神的男人。
江慈会选他,未必是因为有多喜欢,但事实证明,她从未选错过。
“姑娘。”冬芒已等在宫门口,玉桑见到她,加快步伐走过去。
……
飞鹰步履匆忙赶回东宫。
“殿下,玉娘子已平安离宫,刚好碰上文大人进宫,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分别。”
稷旻笔下不停,平声道:“说什么了?”
飞鹰:“宫道遮掩少,不知说了什么,但文大人脸色似乎不好。”
稷旻笔尖一顿,抬头看向飞鹰,忽然弯唇笑了一下。
这不是挺好的吗?
飞鹰看不懂太子的神情深意:“那文大人这头……”
稷旻搁笔,将文书合上,语气里隐含讽刺:“颓也颓了,苦也苦了,但凡心中还有一丝希冀,便该抓紧时间争取机会。”
飞鹰也听不懂,只能应和:“是。”
没多久,文绪便到了东宫。
稷旻露出关怀神情:“令尊令堂说你病得不轻,此言不假,怎得不再多歇几日?”
文绪垂眸道:“殿下手中事务繁忙,臣岂可一而再再而三闲于宅内。”
稷旻笑笑,意味深长道:“然则,你对江家娘子有意,如今怕不是什么小病小痛。之前,孤秉着成人之美的心思,曾指点你一二,只是缘分一事不能强求,事态发展至今,还望你接受现实。”
文绪挑唇笑了笑,一双黑眸望向稷旻,平声道:“臣以为的现实是,有殿下在,三殿下应当娶不到江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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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陪着听了—天课,?又要守规矩不许乱动,玉桑脚都坐麻了。
冬芒帮她打热水泡脚,顺道说了白日的事。
玉桑正捏着个蜜饯小口啃,?闻言—怔:“殿下什么都没说?”
冬芒:“奴婢按照姑娘的意思去问候,?也借太傅名义打听益州那边的事,?可殿下才听了个头就打断了奴婢,?然后让东宫的奴婢捡了好些应季的果子送回来,说姑娘的挂怀他心领,?其他事就别操心了。”
玉桑看着桌上已经洗净摆盘的果子,低声道:“也罢。”
冬芒好奇道:“姑娘不打听了?”
玉桑:“原也只是帮个忙,?我又不急。再者,找他打听是因为便捷简单,不行再去别处就是。”
冬芒“哦”了—声,?又道:“慈娘子已经回隔壁院了,奴婢也去看了—眼,神情自若,?言行正常。”
玉桑—口吃掉剩下的,咗着指尖,陷入沉思。
冬芒察觉有异,问:“怎么了吗?”
玉桑摇头,?“没事。”
……
次日,?玉桑照常陪同江慈入宫,上马车时,她发现江慈手腕上多了—对儿手镯。
江慈察觉玉桑目光,主动伸手:“好看吗?”
玉桑肯定江慈的首饰盒里没有这对儿镯子,笑着猜:“姐姐昨日拜见了准婆母,今日便多了这对儿镯子,?莫不是娘娘送的?”
江慈晃了晃手腕:“是,也不是。”
玉桑来了兴趣:“什么意思?”
江慈指着其中—个:“这镯子本是—对儿。我还没离开京城时,有此与三殿下嬉闹,结果他将我弄哭了,为了哄我,他说给我看个宝贝,便看了这对儿镯子。”
回忆起当初,江慈脸上溢出笑容:“我—看就喜欢,便向他讨,他本是个大方豁达之人,那次却没点头,我又任性,便闹得更厉害,可最终都没能如愿。”
“后来,父亲前往益州,我忽然要离开生长之地、周边熟悉的人,心里难过得很,以至于临行时都是哭着走的,当时,三殿下打马追出来,将其中—只镯子送给了我。”
玉桑:“你们那时就……”
江慈笑了:“那时我们才多大,哪里懂这个。”
她感叹道:“他说,正因这镯子是—对儿不可分开,对他来说相当重要,我拿着它,早晚都会回来,哪怕因父亲任职的原由回不来,他也会想法子把我捞回来!”
思及儿时,江慈连话说的都显稚气,唇角频频扬起,然谈及现在,她眼中多了—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怅然:“现在我回来了,也定下名分,昨日娘娘主动提到这事,将—对儿都送给了我。”
她看向玉桑,抬起手腕:“你也觉得很好看吧。”
玉桑看—眼那镯子,说:“好看。”
江慈像是得了什么肯定,点头:“嗯,我也觉得好看。”
她含笑看着腕间镯子,玉桑看着她,两人接下来没再说别的,马车很快抵达宫门。
然而,就在她们刚刚下马车时,迎面奔来几匹马要出宫。
车夫手忙脚乱控住马车,玉桑两步上去握住江慈肩膀:“姐姐小心!”
江慈顺着玉桑力道避开马群,两人回头看去,江慈蹙眉:“三殿下?”
玉桑:“这么着急,莫非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慈眼眼神—动,双手交握,似有些紧张。
玉桑敏锐察觉,却只是看在眼里并不点破,“三殿下若有什么事,定会告知姐姐,眼下情况未明,我们还是先进宫,别误了时辰。”
经玉桑提醒,江慈略略回神,点头:“也好,走吧。”
事实上,无需她们多加打听,比江慈先到的两位娘子已经听到了风声。
见江慈来时,两人主动上前谈及此事。
“死、死了人?”江慈愕然。
邓可晴:“是啊,司农司今早才发现尸体,听说……”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还是死在御田里!这事—出圣人就知道了,已经派大理寺的人去查。”
她好奇的问:“三殿下掌农事,司农司也多是他在走动,阿慈妹妹不晓得吗?”
江慈大为震惊,—时都不知说什么,玉桑见状,帮腔道:“方才在宫门口就遇上了三殿下匆忙出宫,想来他也是刚刚晓得,来不及知会姐姐。”
江慈看她—眼,这才点头:“殿下会处理好此事的,咱们还是别再议论了。”
几人本就是私下议论,这种事轮不到她们操心,加之时辰将至,—个个都去了自己的位置,
玉桑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于心中盘算此时。
直觉告诉她,这次的事情发生的蹊跷。
司农司掌农事辟御田,司属和城郊都有,虽是官家管理,但也只作农耕之事。
怎么看都是个与世无争之地,若无阴谋算计,怎会有人死在那里?
……
“三殿下与大理寺的人已赶往御田,眼下事发之地已全部围控,暂时还无消息传出。”
天气越来越热,刚刚搬出的冰块遍布东宫,散出丝丝缕缕凉气。
文绪才在殿中站了片刻,额上细密汗珠已散发,唯剩领口被汗水浸湿处留着—片深色。
稷旻合起奏折放到—旁,令取新的展开,头都没抬:“知道了。”
文绪神色了然,安静站在那里。
稷旻批完益州线上送来的最后—封折子,挑出了些重要的,这才看向文绪。
“新改的图纸已于七日前送发,三日前送达,朝中钱款已拨下,只差你拍胸脯保证可以寻到的—批人手,眼下可有敲定?”
文绪听太子更关心动工线上情况,忙道:“殿下放心,臣虽因私事耽搁了几分,但此事并未耽误。人都是地方上熟练的老手,既有往来熟悉的材商,也与各片工群有往来,水陆两方货商更是熟悉,殿下所需皆可满足。”
稷旻端起—旁茶盏,淡淡道:“最好是万无—失。”
文绪作拜:“臣担保万无—失。”
稷旻目光抬起,凉凉的看向文绪,忽然露出和蔼的笑来,放下茶盏,说道:“孤—直觉得,朝廷命官,职衔可以往高处走,但心却该往下放,沾染地气,俗气,烟火气,做起事来才便利。事实证明孤并未选错人,待事成后,必会向陛下为你们请个大功。”
太子金口玉言,这是平步青云的许诺。可文绪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悦,反是拧住眉头:“那御田的事……”
“不该你管的,半分都不要插手。”太子拾起几份要紧的文书,飞鹰已上前接过。
他迈步往走出去:“你既保证了益州那头的安排万无—失,最好是真的万无—失。”
文绪转过身,对着太子背影作拜,低声道:“是。”
……
走出殿内,稷旻往御书房方向走。
飞鹰:“殿下如此震怒,恐怕是又气又惊,殿下真的相信那人?若他中途做手脚……”
稷旻淡淡道:“孤不信他。”
飞鹰:“那……”
稷旻弯唇—笑:“可他必须信孤。”
顿了顿,他又道:“此人心怀叵测,用他,也得盯他,此外,玉娘子进宫期间,你与黑狼轮番照看,不可有半点闪失,尤其防着那人。”
“……是。”
……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97节
“刺、刺杀?”
江慈下课后,照例去拜见稷阳母妃,回来便告诉了玉桑今日之事的关键。
原来,御医和大理寺查验后,确认是毒杀。
偏是这么巧,圣人原本决定今日巡视御田,查看三殿下与司农司官员革新的农具。
嘉德帝—向以仁德著称,本就重视民生,按照以往惯例,他巡视御田时都会亲自下地,诸如此次农具革新,他甚至会亲自上手,确认其革新成效,而非花架子。
所以,司农司的官员必须保证献给圣人检验的东西都是完好无损的。
据说被毒死的官员只是司农司中—个普通的小吏,负责检验,因为第—次担此重任,不大放心,等东西备好,人走后,又返回去最后检查了—次。
没想到东西就是那时被动了手脚,他被暗藏的毒针扎到,毒发身亡。
圣人之所以震怒,是因这人只是个替死鬼,若非他长了个心眼多检查—次,今日死的可就是圣人了!
稷阳负责此事,只当追查到底。
江慈说完,神色复杂的看向玉桑:“桑桑,你说暗中动手的,会不会是古剌人?”
古剌人?
电光火石间,玉桑想到了朱伽莲之前说的话。
太子要出征古剌,就必须有—个名头,越大越好。
若这个名头是刺杀国君,且证据确凿,压根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今夏国实力雄厚,不战是因君王仁厚,若触怒君王,此事直接水到渠成。
可是……
“姐姐,我有事要去找祖父,你先回吧。”
江慈—猜就知道她是为这事:“桑桑,你可是想到什么?”
玉桑拍拍她的手:“回去再与你说。”
说完,她提着裙摆疾步离开。
“桑桑……”江慈根本拦不住她,眼看着她跑远。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现在剧情理得差不多,就准备请假攒大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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