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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在逃师兄,魔界在逃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湫主任
钟介然的嘴里总是会蹦出些奇奇怪怪的词,叶君晰虽没听过,却一下就明白过来,撑起身子,羞愤地瞪了钟介然一眼。
这一幕却被假寐的谢颜看在眼里,黑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又转,不知道是在盘算着什么鬼点子。
已知大师兄是喜欢男人的,从前善待师兄的沈向卿尚有几分与他相争的可能,现在则完全不。而妖王也已经成过去式,只剩下这个有几分样貌的钟介然。
他不光在颜值方面得到了大师兄的认可,能力也被叶君晰称赞,要是真的帮师兄炼出了那个心阳秘凝丹,指不定多讨师兄欢心呢!
那他呐?他可怎么办!如今自己这副普普通通的马甲可比不过样样都能的钟介然。
所以他一早就感受到钟介然的气息,这才故意将叶君晰扯到自己身上来。
介然,你快过来看看,我的师弟他受了伤,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他伤在何处。
头顶飘来叶君晰好听的声音,感受到钟介然的逼近,谢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装晕。
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应该摸不出他的魔气。
奇怪,他体内怎么一点灵力也无,还有一股子邪、邪
叶君晰见钟介然皱起眉头,害怕是谢颜状况不佳,生怕他和乐师妹一样醒不过来了,连忙追问:邪什么?
只见这个绿衣小道士摇了摇头,思索着说:吾不知道,你不是说他受了伤,吾要扒开他的衣服瞧一瞧~
那怎么行!他的身体岂是别的男修能随意看的!更何况他都是大师兄的人!
恪守男德的谢颜一下子睁开眼,瞪着钟介然伸在自己胸前的爪子,恨不得将其烧焦了。
谢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谢颜向叶君晰伸出手,紧紧扣住美人的玉腕搭着力坐了起来,甩了甩头,含糊地说:啊,大师兄,我休息一下好多了,这位是
钟介然抢在叶君晰开口之前做了自我介绍:吾叫钟介然,是君晰的朋友,你好你好,你的眼睛好像毕道友,哦不对,他是魔界少主,是吾的哥哥的夫君的儿子,所以是他昂起脑袋敲着下巴,像是个在做算术的稚子,侄子!对了,就是侄子!可是你长得好一般啊啧啧啧
他一句话说得谢颜心堵,没想到开口的下一句又另叶君晰同样不痛快了起来。
不像吾的侄子,英俊潇洒虽然有点凶,但比之你要好看多了可惜君晰不要人家~
钟介然说得委屈,好像是为他自己鸣不平似的。其实他也没那么看好宫哲彦,只是觉得叶君晰若能回心转意嫁给魔尊独子,自己的哥哥也就多了伴儿。
何况叶君晰修为又这么强!
仙界能有几个元婴修士?
沈向卿倒是个超越元婴的存在,可现在人人都知他沈掌门只扫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啊~将来若有一日,魔尊欺负哥哥,他又刚好不在魔界,可不就要求助于叶君晰这样的仙界娘家人~
叶君晰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一下,面色不大好看。谢颜瞧在眼里,心头都快拧出了汁。
就这么不喜欢魔么,他难倒要骗大师兄一辈子?
谢颜咬了咬嘴唇,望着美人微蹙的眉头,暗自下决心只要大师兄能再次爱上他,披着马甲便披着吧,两人在这凡间躲着也未必不快活!
钟介然也看出叶君晰不悦的神色来,立刻岔开话题:君晰,吾忘了告诉你,这丹药的炼制,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人你不用担心,吾是最棒的炼药师,如今四样圣物在手,只要找到合适的环境配以恰当的火候,静待些时日,定然可以炼出心阳秘凝丹。
啰哩巴嗦说了一堆,谢颜有些烦躁地问:所以你想怎样?
哦,这位谢道友,你莫要着急,慢慢听我解释,你的体内有一股邪火虽然被压制却没有根除,勿要牵动情绪,容易引火烧身,对,尤其是不能总瞪着别人,于吾不大礼貌,于你有损于体
若不是大师兄在此,谢颜都想掐断钟介然的喉咙,他的话怎么那么密,听上片刻就让人火冒三丈。
叶君晰轻轻盖住他的手背,似乎在安抚他,他顺势反压住那只手,将其四指收拢在掌心,大拇指轻挠着美人的掌心像是在撒娇。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而今被谢颜这么一握一挠,心里却微微有些变化。
叶君晰有些惶恐,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揩到便宜的谢颜嘴角弯弯翘,
失去便宜的谢颜耳边嗡嗡绕。
这心阳秘凝丹炼出来能存放多久,吾是不知道,但吾知道越是这种罕见难炼的丹药越是难以保存,譬如九华芝容水,必须要用冰玉壶承载存在冰水中。还有那活珀阳莲散,春毒之最,药性极烈,但极易挥发,须得
听到后面谢颜都觉得有些困顿,微微朝着叶君晰的肩膀挪了两寸,想靠在他的肩头打盹。
少年的小动作在美人眼里成了体虚的表现,叶君晰连忙揽过谢颜的头让他靠着自己。
可没过两句话时间,钟介然居然说完了:所以最好能让吾带走四样圣物和你的乐师妹,丹药炼成即刻服用,君晰,你觉得如何?
叶君晰:甚好。不过
正靠着叶君晰的谢颜立刻睁开了眼睛,他大概猜到了大师兄在想什么,即便大师兄再信任钟介然,将四样圣物交给他,但乐师妹毕竟是个女子。所以大师兄会不会跟着钟介然一起去找什么天时地利?然后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荒山野岭养伤?
谢颜害怕地捏紧了叶君晰的衣袖,小声吟语:师兄,别丢下我。我好不容易逃出剑派,也不可能回去,而这凡间只有我一人了
果不其然,叶君晰没有接着说下去,而钟介然则好像没有在意方才的小插曲,直截了当地说:那你便将东西交给吾吧,事不宜迟,我还要赶回魔界,听说魔尊有个手下精通医术,说不定也对炼药有些研究,吾正好向他学习学习。
叶君晰:是毕先生。你万不可向他透露我的行踪!
钟介然:哦,哦,好,不说,问起来就说你还在妖界藏匿,想来他们也不会去那里。
叶君晰:嗯。
舒服的美人肩离开了谢颜的脸颊,他被重新放回地上。
他此刻是真的有些疲惫,索性钟介然要走了,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唤醒他的是清香扑鼻的竹筒饭。
他此刻已被安置在床上,茅草屋已经被收拾了一番,干净整洁稍有些拘束却很有人味儿,大约是因为有师兄在,他躺着不动也觉得安心。
叶君晰正在屋外雨棚下做饭,银发栓上红绳系在脑后如汗血马尾,白厨裙扎在他的腰间勾勒出美人完美的身形,勾得人想抱在怀里。
谢颜还从来没吃过大师兄做的饭。
糯玉米、赤小豆与颗颗饱满的白米饭混在一起,从被蒸得由绿化棕的竹筒里掏出来,送入美人的朱唇里。
大约是那米粒也贪恋大师兄唇角的美丽,黏在上头不愿走,刚呆了不到片刻就被美人红艳艳的舌头轻舔入口中。
谢颜咽了咽口水,不知是想吃竹筒饭,还是想吃些什么别的。
第55章 买房子啦 师兄,真好吃!天下第一好
馋虫醒了, 半点也等不得。
叶君晰刚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尚可,还想煎两条小黄鱼当配菜, 那边屋里已经传来小师弟有些孩子气的声音:师兄~我好饿丫!
从前谢颜也没有辟谷的习惯,如今躺了两天,是该饿了。
思及此,叶君晰连忙从蒸锅里拿出来一个竹筒,掀开插上一个木勺后, 用两个中指顶着两端挪到了谢颜的床边。
这草屋有些拥挤,床边就是桌子,此时放着竹筒刚好。
香喷喷的竹筒饭还没送进小师弟的口中, 谢颜就已经赞不绝口:好香啊~师兄~我还是第一次吃你做的饭呢!
叶君晰见谢颜费力地撑起身体来,就没有让他自己拿着吃,而是选择舀了一勺喂给他。
哦吼好烫好烫
他喜欢吃烫食,又是冰灵根体质。谢颜则不, 一勺下去烫得小师弟只哈气,饭团滚了好几下,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叶君晰暗叫自己马虎了, 连忙用手敷着谢颜的腮帮, 用自己冰凉到手指给他降温。
他刚摸过去, 谢颜就扶着他的手腕往自己嘴唇上带,甚至还微微地舔了一下他的拇指。少年黑亮亮的眸子不知装着什么坏心思, 直勾勾地望着他,好像他才是那一勺热腾腾的竹筒饭。
一股微小的电流顺着湿润的指腹窜进他的心头,他连忙收了手。
我去煎条鱼。
叶君晰趁心跳还未达嗓子眼里,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微红的耳尖已被谢颜捕捉了去,少年在他身后不露声色的笑:师兄, 真好吃!天下第一好吃!
叶君晰见谢颜叫得这样大声,觉得他大概是h好的差不多了,心中悬起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屋里又传出小师弟狼吞虎咽的声音。鱼刚翻面,谢颜就下床凑到他身边,伸手掀过一片带肉的鱼皮就往嘴里送。
叶君晰愤愤地踩了谢颜一脚:这下不嫌烫了?
偷腥的少年不回答他的话,嗦过手指再次赞道:师兄,你做的也太好吃了!有你在,我哪里称得上龙阳第一厨啊!大师兄才是!大师兄是三界第一!样样都是第一!
谢颜一副小迷弟的样子逗乐了他,他将鱼乘在盘中,立刻就被谢颜端走了。
等他将灶台收拾好进屋时,两条鱼都只剩了鱼肚,其余部分连同鱼眼珠也被谢颜嗦得只剩白子。
谢颜嚼着微微酥脆的鱼尾问道:师兄,你厨艺这般好,以前在子含峰怎么鲜少见你下厨?
叶君晰抿了一口鱼肚,细嚼后说道:修仙之人最忌讳这种口服之欲。沈掌门说过我几回。
所以你就不做菜了?哎呀好可惜啊,你还是可以偷偷给我开点小灶的嘛~
叶君晰将最后一点鱼肚送入口中,轻轻嚼了两口就咽下。
美人微微勾起嘴唇,鱼脂覆在他的嘴唇上更显得朱唇明艳动人。让谢颜永远看不腻。
他见少年盯着他的最咽了下口水,还以为是自己独吞了鱼肚让他这个馋虫没吃饱,伸手在少年婴儿肥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这几日都做给你吃,成了吧!
谢颜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余光瞥到那仅有的床铺上还有些小激动。
今晚,他可以和大师兄睡在一起了!
他才开心不到半刻,美人大师兄就打破了他的美梦。
叶君晰:收拾一下,我们下山去。春日里雨水多,总住在这茅草棚里不是办法,还是得买个像样点的宅院。
谢颜: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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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在逃师兄,魔界在逃新娘 分卷(37)
***
自叶君晰被沈向卿捡入龙阳剑派,凡间已过了近六十年,皇帝早已换了,如今的皇帝是个仁义的主。而他们所处的徐州还算富裕。
徐州南郊有个无人问津的深宅大院,坐落在花容山附近,之所以没人买实在是因为它太豪华了!
主厅堂全部用金丝楠木打造,厅中梁架、檩条全都有着非常复杂而精巧的彩绘,而今去看依旧是色彩鲜艳。几个大金柱也采用了覆盆式设计,体量硕大,通体稳固。千年不腐的金丝楠木为柱身,散发着幽幽香气,是天然的驱虫利器。
光这一间厅堂就价值不菲,更不用说其别具一格的垂花门楼,以及后院的那些稀木珍草了。
掌柜见叶君晰一身冰雪蓝宝照锦云袍,头上的九尾望月簪不知是何玉料,无光也能起莹便只眼前这位是个有钱的主儿,一脸灿笑对着二人介绍:公子,这院落里所有的阶沿石都是用十分厚重的青石切割而成,您看,经历了三百年也无一丝碎裂的痕迹。而且啊~这厅里的金丝楠木可是皇家专用的木材!当年光压在我这儿,就抵了这个数!
谢颜听这掌柜将宅院吹上了天,挑眉问道:既是皇家才可用的木材,他是如何用得的?
掌柜顿时来了兴致,捋了捋自己的袖子,张口就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据说,三百六十年前,齐国的和莲公主喜欢上了东黎寺的一个小和尚,那个小和尚长得那叫一个风姿俊秀。哦,当然比起公子您还是差了许多~当时的邵元帝最是宠爱和莲公主,派了许多人去游说这位小和尚。却依旧没说动,小和尚自请面见圣上以表决心。却在殿上与当朝太子一见钟情。和莲公主气得要将这小和尚刺死,而邵元帝没有纵容公主的恶行,却再也不准小和尚进京。后来太子继位,新皇登基。小和尚改名换姓一步步做到了宰相之位。新皇邵成帝给自己这位旧爱赐了一座府邸,是以皇室的规格建造的,就是而今这座古宅。
叶君晰微微一笑而过,谢颜却听得入迷,追着那掌柜问道:那后来呢?小和尚和新皇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
掌柜无奈地摇了摇头:虽有宰相扶持邵成帝,但皇后势力滔天,前朝之时她也是有所耳闻的,设计陷害宰相贪赃赈灾的粮食,逼得皇上将其赐死了。当年两袖清风的宰相死前为还清朝廷的罚银,将这宅院抵押给了我们宝林阁。
谢颜暗暗握紧了拳头,愤慨道:真是太气人了!我要是那皇帝,管他皇后是个什么东西,哪怕和小和尚浪迹天涯做一对闲云野鹤,也好过高居殿堂之上与他阴阳两隔!
少年说着,黑溜溜的星眸忍不住看向淡然处之的叶君晰。
为商之人自然精明地很,一下子看出少年的心思,继续吹嘘道:小公子说得是!后来邵成帝扳倒了皇后一党,想要从我们宝林阁买回这个宅院,出价三千两黄金,我们当年的阁主都没有答应。说这宅院日后只卖有情有义之人。掌柜见白衣公子微微皱了眉,连忙补充道:当然现在肯定不是这个价,这宅院已过去百年,只需一千两黄金。去年阁主又去请东黎寺的和尚做法,给下一位买下这里的恩客做了福缘。祝其与挚爱生生世世永不离。
掌柜见谢颜瞪大了眼睛,一副十分信服的模样,似乎有买下的意思,连忙添枝接叶道:我瞧二位公子与这宅子就很有缘分,您瞧这北苑的花园就叫望月院,与公子头上的发簪寓意相同呢!卖与两位公子还可以再打个折上折,只要九百两黄金。
谢颜高兴地扬起眉毛,他听完这故事只觉得这宅子供他和师兄住再合适不过了。谁料叶君晰却捂住了他刚要张开地嘴,平静地说:大罗金殿也不值这个价,我们走吧!
掌柜见他二人转身要走,连忙招手说道:唉,唉,别走啊!我这还没介绍完呢!二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宅院还有一神奇之处,南厢房的卧鲛池古宅背后的花容山谷,那里的暖香池一年四季水流恒热,誉为我们本地的奇观。这卧鲛池的水也是恒温的,公子要不要去看一眼?
暖香池?水流恒热?卧鲛池?恒温?
这几个字对于叶君晰有莫大的吸引力,方才还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现在立刻就来了兴趣。
南厢房梨花满园,清白的花瓣被热水蒸得透明,叶君晰光看那云云袅袅的热气就十分满意。
玉手拂过水面,指尖立刻被微烫的水染出了惹人怜爱的粉红颜色。
叶君晰冲着老板微微一笑,他此刻已化成了凡人正常的模样,脸颊边两缕黑发随着春风微微飘摇,衬得红唇妖娆,一双剪水黑眸也是好看到了极致。
恩,我只出五百两。
光冲着叶君晰的盛世美颜,掌柜就想答应,更何况做过鲛人的叶君晰声音本就多了份可以诱惑凡人的磁性,别说是五百两,哪怕五两。掌柜也会点头说行。
掌柜收了五十根大金条,将地契规规整整地交到叶君晰的手上,他看着谢颜抱着蓝袍美人的胳臂就往店外走,搓着手暗自艳羡:又有钱,人又美,这要是真便宜了身边这位少年,岂不是太过暴殄天物了?不行不行,我得通知阁主一声,万一阁主能将其拿下,这古宅不又等于回到了我们宝林阁手中?
第56章 陆言阁主 大师兄对我可真好,疼不疼
二位公子留步!
掌柜抬手一呼, 从柜台后绕了出来,三两步追上笑眯眯地说:我见二位公子像是初来我们徐州,远来的都是客, 我在这住了三十年,能为二位找些靠谱的家丁看家护院,二位意下如何?
叶君晰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掌柜又说道:二位公子可要管家?这诺大的宅院,打理起来也是十分费事啊~不要工钱, 免费给二位打理一个月,若是公子喜欢再留下也行。
确实需要些凡人来给他们打打掩护,自己已离开凡间六十余载, 还是需要适应一下凡间的生活。谢颜也许要和他们学些凡间的规矩,就让他们住在外院就好了。
思及此,叶君晰点点头说:好吧,那你让他们明日到古宅里来。无需太多, 加上管家十人足已。
掌柜一阵点头哈腰,仿佛又卖出了一间宅院似的。
回了古宅后,谢颜去整理床铺, 叶君晰迫不及待地去了南厢房的卧鲛池, 池水滚烫, 洗去一身的疲乏。他靠着岸边渐渐睡着了。
陛下?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让刚从梦中醒来的美人十分困惑。未避免有凡人打扰, 谢颜已在宅院外头布了一层幻法结界,这声音又是从何而来?
三界之人竟这么快就来了吗?
叶君晰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略微掀开眼皮,确有一锦服男子向他走来,氤氤氲氲的热气模糊了他大部分视线, 看不清面容,却看得清身形,竟是和毕彦有九分相似。
猛然一惊,叶君晰想要撑坐起身体来,却因为池底滑腻,反而淹了进去。
美人连忙破水而出,将浸湿的发甩过头顶,他这下看得更清楚了,这人与毕彦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他刀眉未断,黑眸无星。
难道这是宫哲彦的真身模样?!
叶君晰立刻拨水抓过几片梨花花瓣,轻轻一握,将其凝结成冰,朝着那男子甩了过去。
他无暇去看那冰片攻击的效果,抓过岸边的衣衫,从水中飞卷而起,将自己裹了个大概。
抬眼便将那与毕彦十分相似的男子,脖子脸颊之上添了几道血痕,却无大伤。
你是谁?!
你是谁?!
二人异口同声。倒是对面的男子先做了解释:这是宝林阁的宅子,而鄙人是宝林阁阁主陆言,公子若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要抓上公子去报官了。
宝林阁阁主?那他便是个凡人了,难道是谢颜结错了结界?
他正在疑惑,陆言逼近两步,幽黑深邃的双瞳注视着他,竟让叶君晰有些后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惧怕一个凡人,也许是这张脸曾经让他心动又伤神。
美人微微侧过身体,扶着梨树耸肩而立:我今日刚从宝林阁买下这古宅,银货两讫,如今是你私闯民宅。
陆言抿了一下唇,并没有再上前,恭恭敬敬与他行了一礼:抱歉,是在下唐突。
无妨,你走吧。
叶君晰拢了拢衣服,目送那人离去。
第二日,他又见到了陆言,因为他就是昨日掌柜说的那个不要钱的管家。
大抵是陆言长得俊美,龙阳剑派内难得有这样的男子出现。叶君晰只觉得谢颜一双星眸恨不得黏上陆言身上。
索性就将这院子交给陆阁主搭理,毕竟他更加熟悉这里的一切。
叶君晰想了想带着谢颜去了镇上。
谢颜自从见过陆言,话就开始多起来了,马车里十句里七句不离陆阁主。
大师兄,你觉得陆言长得好看吗?
尚可。
我看大师兄总是不正脸瞧他,还以为师兄不喜欢。不若我们把他赶走?
没有第一日就赶人走的道理。
也是,可我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不收钱办差事,凡人什么时候也有这般觉悟了?嗯,我一定要盯牢他,万一他是想杀人越货。我们到时候还得找地方埋尸。
叶君晰见谢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抬手就给他脑门上敲了个栗子:不许下死手。
谢颜一挑自己脸边的碎发,耸了耸肩膀:嗯,那就只打断他的腿,总该行了吧!
叶君晰勾起唇角,掀开车帘,他还未看清外头是些什么东西,谢颜就站了起来,激动地说:师兄!大师兄!那有卖糖人的!快!师傅停一下!
叶君晰也没想到这马车停得这般快,谢颜直直朝他扑了过来。
马车不大,谢颜个子却高,弓着腰差点狠狠撞在窗沿上,还好叶君晰及时抬手作为肉垫及时给他的头顶做了个缓冲。
少年连忙将他的手捉住,揉着手背笑着说道:大师兄对我可真好,疼不疼?
冰凉的指尖被他搓得发烫,叶君晰连忙抽回手下了马车。
谢颜紧跟着他身后,望向他的眼神像是会拉丝的麦芽糖。他有些不敢看,拿过做好的糖人递给谢颜,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谁知谢颜三两步追上他,将糖人杵到他面前,侧着头瞪圆了可爱的狗狗眼:师兄怎么就买了一个?师兄不尝尝?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少年的星眸里全是叶君晰的倒影,好似这天上地下他的眼里只装得下大师兄一人。
星星在拨动美人的心弦。
他顿步不动,少年又道:尝一口,我没吃过的。
他鬼使神差地舔了一口,少年立刻将糖人抽了回去。放在嘴里嗦了起来,笑眯眯地含糊道:哼哼,真甜!
那个甜字像一记重箭,直击叶君晰的心脏,一阵酥麻从他的胸口窜到头顶,他感觉自己的头顶都冒了烟,耳朵更是烧得滚烫。
自己居然被谢颜撩拨得面红耳赤!?
叶君晰握拳在自己嘴边重重咳了一下,看见不远处有个摊贩在卖原石,连忙快步走上前,还觉得不够掩饰,又蹲下|身子假装在看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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