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们要为我决斗[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列宁格勒
你猜得对,我是见过他。
仇人们要为我决斗[重生] 分卷(7)
云寒转身操作咖啡机,继续不紧不慢地讲着:奇怪,我听人说他刚来,您来得次数那么少,这么短时间就碰见您两次,他是不是有心想
宁丞远想不到那么远,老板椅转动到正面停下来,头也伸直,搁在座椅扶臂上的双手十指交错:别话说一半。
云寒已经来到他面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声音甜美:我看他长得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主动接触您呀?那七楼的少爷们肯定都不干,怎么说他也是后到的,这里还有这么多在排队等您的呢。
宁丞远不是耽于男色之人,对倒贴的自然都是厌恶,云寒讲出这话,自带一丝俏皮,像是在打趣开玩笑,却又不至于太过分。
他穿得是少爷的统一制服,白纱衬衣,灯笼袖,裱花领,即便扣子安分地扣到最后一个,但微微扬起的头让脖颈修长白净,让普通客人看到,怕是想咬一口。
下身则是高腰紧身皮裤,突出一双修长的腿。
你也是吗?宁丞远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大学时期虽然在其他城市,但该玩的一点没落下,看云寒这副神情自然知道对方意图。
如果真的要排队,云寒一定排在第一个。话音落下,有些骄傲地勾起唇角。
宁丞远扫了他一眼,松开交叠的双手,身体一动,却只是从裤口袋中掏出手机,低头看起信息来。
云寒见此立刻走回咖啡机那边,为宁丞远寻找水杯,一声也不多出。
既然做主子的没这种想法,就要到此为止。
云寒等待着,看咖啡缓缓流出来,心下反复思考刚才的对话。
他应该没说错话吧?应该斩断宁总对那青年的兴趣了吧?
想到今晚看到过的青年,云寒背对宁丞远的眼睛眯起来,那容貌,太扎眼。
第九章
之前裴珂拨过殷翡的手机,所以对方有他的的号码,想要找他也轻松。
这天下午殷翡便联系裴珂约他出去玩,说最近刚改装过车,要带他去观看飙车比赛,开一开眼界。
对方掐的时间很准,这天下午裴珂的确没有课,但他还是用兼职作理由推掉了邀约。
殷翡口气有些落寞,但也表现出尊重他的模样,只说下次自己会提前约,便挂断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嘀嘀声音,裴珂缓缓放下手机。
对方手里也许有他的课程表,才能把握得这么准。
殷翡的性格他知道,不是能耐得住气的人,第一次可以推,后面就不会那么轻松,拒绝得狠了,殷翡就会直接找上门来抢夺想要的东西,不会再顾及什么。
对方似乎还顾忌他好学生的身份,得想个办法,维持这种尊重。
看了下时间,裴珂背起书包下楼蹬上自行车去进行家教。
他为筹够钱,去寻求专业老师的帮助,在对方推荐下接到一个高价家教,要辅导的女孩出自富家,刁蛮任性些,并不喜欢绘画,上课也只是应付父母。
看在钱的份上,裴珂只能忍耐,现在钱筹完,却也没办法立刻辞职,有些苦恼。
*
日暮染红苍穹,天色明暗交界,宁丞远开车来到自己新购置的房产处,这边地方距离市中心远,但距离明岚近,以后他开车去明岚能比从西城区过来近一些。
毕竟以后是要单独做事业的人,从居住上也要从家里分离出来。
商务车通过别墅区的门口,车辆进入的栏杆升起,宁丞远目光扫过向他致意的安保人员,沿着两旁草坪,在平整的深色柏油马路上缓缓提起车速。
别墅区一栋与一栋相隔很远,从正门进入一眼望去,是圆形的喷泉人工湖,里面有为数众多的白天鹅,听说是建造时特意讲究的风水,而只有绕过湖,才能从三条路进入居住区。
正值下坡,宁丞远降下车玻璃,一手搭在车窗边沿,一手转动着方向盘绕湖而行,远处暖暖的夕照落在他面颊上,带来一丝温暖。
就见前方从最左边那条马路上走出一人。
他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只在道路边上背着书包步行,可能是在低头想事,对向他靠近的车辆并不关注,也未抬头看一眼。
宁丞远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越靠近他时车速越降下来,几乎就要与他的步行速度一致。
这次他看清了,的确如他所想,是记忆中那副面孔。
只是青年一直低着头,那张面孔看不完整。
他按了下车喇叭。
谁想青年再次向一旁闪避,这次连柏油马路也不站,退让地踩在路两旁的石板上,但头却依旧没抬起。
原来是误以为车辆让他躲避。
宁丞远有股执拗,车在青年面前停稳,再次按响喇叭。
那晚,以及第一次傍晚看到的面容,就这样再次映入宁丞远的眼底。
算下来这短短一周,见过青年三次了,男人不由地想起云寒的话。
我看他长得不错,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主动接触您啊?
青年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靠近自己的车辆,脚下步伐微停,随即还是抬脚走到车旁,有些好奇地弯腰侧头向里面看去,以为是有什么事情。
当他看到宁丞远时,眼睛睁了睁,像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如果真如云寒所说,那青年演技是挺不错,宁丞远这样想着,看着站在车外的人:叫什么?
青年呆愣的模样有些好笑,依旧从震惊中没有回神,眼中的难以置信不知道是因为在这里见到宁丞远,还是因为宁丞远问他的名字。
说话。男人舒服地坐在车内,保持着刚才搭臂的姿势,看着晚霞的红晕落在青年面容上。
裴珂。对方老实地说出姓名,才意识到碰上的是谁,低下头不与他对视,宁总好。
怎么在这儿?
我来做家教。青年两手捏着书包带,看指尖的用力就知道有些紧张。宁丞远歪了下头,如果对方真的别有用心接近他,知道他刚买的地产也很正常。
我还会再见你吗?如果这次不理会他,下次,这个叫裴珂的漂亮男孩又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裴珂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但仍老实作答:我周三和周末上班。
宁丞远不置可否,只应了声嗯,便发动汽车向前开去,他从后视镜看着青年回头看他,直到他拐过弯进入分岔路,对方都一动未动。
看完刚购置房产的宁丞远开车离开别墅区,佣人还没配齐,他并不居住在这里,这些都会交给下面人来处理,别墅还可以,他不是很讨厌,该有的都有,跟主宅不能比但也环境优美。
边想着这些,他又来到门口,远远地那些人就升起栏杆,没再让他停车等待,这点倒不错,应该是车牌已经录入。
想到什么他出了门突然停下来,对着旁边站岗的安保勾了下手指,示意对方过来。
您好,您请说!
半小时前在这里出去的那个男孩,有印象?
这显然是废话,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还是步行,足够引得人注意。
是这样的,安保人员舌忝着唇解释,不是咱们故意为难他,是确实有规定,并非业主的话,不能骑车进入,所以只能让他步行,也是为其他业主安全考虑,他的车就放在旁边值班亭后,我们帮忙给看管着。
合着以为宁丞远是来问责的。
他来多久了?
他来一个月,也不对,起码半个月是有安保回忆着,仍旧不肯定,然后仰头问另一位站岗的安保,哎!那个谁,刚才出门的大学生,什么时候来这里作家教的?给这位先生查一下电脑的登记簿。
安保迅速进值班岗操作,不一会儿就高声报出来。
裴珂,海城科技大学,二十岁,十七天前来作的家教,是给明枫亭c嗯,c排其中一栋业主的女儿辅导,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好,没有。宁丞远缓缓升起车窗,驱动车辆开起来。
云寒那厮,自己有这种心思就看待他人也带着这种眼光。
十七天前,他还没有购买房产,是这周刚选定的位置。
所以,青年,不,裴珂第一次见他,那眼神,到底是什么含义?
但这点事不至于让他花心思,那就不主动,看他们会不会第四次见面吧。
等再这样巧遇一次,他就尝试着去了解一下这人。
*
第四次来得很快。
次数密集得让宁丞远终于开始正视这人。
他回西城区宁家住了将近一周,周六这晚刚来明岚就在停车场看到那青年。
裴珂正背着书包弯腰蹲在停车场的角落,地点很隐蔽,只有车辆开过才能看到他,但宁丞远被自家老爷子送去接受过训练,不比常人,视线内有人一瞬就能察觉聚焦。
他将车开到一处能观察到裴珂的遥远车位,停车熄火。
裴珂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发觉,听到有车声经过也只挪动了下脚步,更加贴近墙面,他打开书包拿出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就离开从明岚员工入口走进楼内。
宁丞远下车,长腿一迈走向那里。
刚走近就听到大快朵颐的咀嚼声,近了,便能看到水泥墙体有条缝隙,他站在外面双手插兜,口中舌头一弹发出一声对动物的逗趣声。
里面被喂得圆滚滚的小东西立刻跑出来,摇着尾巴仰头看他,还上前嗅宁丞远的皮鞋。
一只没有品种的小土狗,脸周长着黑毛,除尾巴尖与四爪是白色,周身一团棕灰,离女孩子们喜欢的萌宠差得十万八千里,也就是因为还小所以才有几分憨态可掬。
宁丞远看着它围自己转,笑了一声,他喜欢狗,但是
一想到过去,那笑立刻隐退。
他小时候养过一只漂亮的杜高,他为此付出了太多精力,甚至耽误了功课,再加上他在家里一直都是小霸王,本来被训好的犬让他一宠,便无法无天狗仗人势起来。
一次伤到仆人,他拗着脖子觉得无所谓,继续宠它,结果狗被他大哥给亲手宰了。
后来,他再没养过狗。
对同父异母的宁昭,也再没喊过一声哥。
念及往事,宁丞远心情有一丝怅然,他一动不动打量着这条狗,猜它应该被喂养得不错,说来,他现在脱离家里,可以单独养条狗了,脚下这丑八怪不上档次,他当然不会养这种下等货色。
宁丞远用皮鞋将它顶回墙体缝隙,它却又跑出来绕着他摇尾巴。
这让宁丞远想起往日与那只杜高玩闹的画面。
看来裴珂对它很好,导致一点都不怕人。
他下脚重了下,这次被踢进墙缝的奶狗哀叫几声,惨兮兮的,只趴在缝里看着他吠喊,不敢出来。
这样就对了,裴珂对它好不代表别人也是,别哪天被楼里那群没文化的打工仔给拉出来炖狗肉火锅。
宁丞远这样想着,再次开始在脑内计划去国外哪里进只纯正血统的狗,等他到七楼看到跑来迎接他的云寒,雀跃的心情稍减。
一定是有眼线跟云寒报信,所以他才在这里守着,这家伙,长得有几分姿色,但脑子里没什么正经东西,天天揣测这个那个。
他脸色拉下来,对云寒的问好不咸不淡地哼了声,看他跟着自己走进房间,突然出声。
都喊宁总,不会搞混吗?
云寒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您有自己的特点。
你跟他睡过吗?
云寒喉间一滚动:您为什么这么问,您在意这一点吗?
是我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宁丞远抛下这句话,坐上转椅打开电脑,让董秘给我滚进来,该在这里的是他不是你,以后不准再踏进来。
当他不知道似的,董秘不知道上哪儿角落去了,像是怕打扰他俩的好事。
好事个鬼,他还看不上这种万人睡的烂货。
看到耍聪明反而惹上司生气,云寒眼中迅速氤氲起一层眼泪:我没有我没有跟之前的宁昭先生发生关系,我不喜欢他
这句话讲完,仿佛潜台词下一句就是我喜欢你。
但宁丞远已经不想听到,连看也不看向他,只一挥手让人出去。
既然宁昭能管住自己不对员工下手,他怎能跟会所的少爷混在一起,如果真睡了,不知道自己这位长兄又得发什么难在他父亲面前告上一状。
等经常失踪的男董秘出现,宁丞远让他去泡茶,顺带调取停车场的一周的监控过来。
第十章
宁丞远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去探查。
探查那个青年,到底是不是有意接近他。
只能怪云寒多嘴,在他心底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别看云寒这家伙一脸无辜长相,但宁丞远不信能做到头牌的人不精明。
说什么裴珂又想来七楼,又想接近他?别人还什么都未干,倒都叫云寒说完了。
视频迅速发送到他电脑上,宁丞远边喝茶边倍速播放。
七天前,那道身影就在了,如裴珂所言,周三周六日他上班,也才会给那丑狗带食物,中间时隔最多两天,所以只要提前备好充足的食物,狗也饿不死。
还是个有爱心的人呢。
正想着,窗外响起一声闷雷。
要下雨了。
*
酝酿几个钟头的暴雨终于降至,夹杂着频繁的闪电与轰响的雷声。
临近金秋十月月底,再加上秋雨而至,气温骤降。
裴珂跟领班打声招呼说上厕所,从书包里找出自己的外套就冒雨跑了出去,他来到停车场看到积水已经淹进那条墙缝,连墙体上面也灌进雨水去,奶狗听到脚步声可怜地叫着。
出来,过来,乖。
他用衣服包裹住奶狗,揣进自己怀里就往楼里跑,打算先放进自己书包锁进衣柜里。
谁知刚走进门穿过一条通道,就见一人穿着西装在那里等他,胸前还别着标牌,但光线昏暗裴珂也没看清上面的字,总归只有什么经理级别的人物才能在明岚有这打扮,他必须听从对方的命令。
请跟我走一趟。
我您稍等,我去一趟更衣室放下东西,马上。
不必,带着狗一起来吧。
裴珂跟着他坐进通往七楼的电梯,转身的时候瞟过镜面,他浑身几乎淋氵显,白色的衬衫变得透明,黏在胳膊上,黑色的马甲上淋氵显的地方也变深,发丝尾梢垂了下来,怎么看都一副落汤鸡的模样。
仇人们要为我决斗[重生] 分卷(8)
没办法,刚才雨太大了。
他心下有些忐忑,去楼上意味着可能要碰到宁丞远,现在这种经理级别的人物特地来通告他更让人愈发不安。
是因为上次在七楼发生的事吗?是明岚其他级别的领导找他,还是喊他上楼的人就是宁丞远?
前几日在千禧苑,裴珂没想到宁丞远会停车喊他。
上一世自己与那些人纠缠许久,结果这一世,重生的第一晚便揭开了与他们相逢的序幕,仿佛冥冥之中,千丝万缕的线将他们拴在一起。
电梯缓缓上升,裴珂低头看着怀中的狗,用自己的衣服擦着它身上的雨水,尝试探问:请问我们是去哪里?狗真的能上来吗?
对方扫过他一眼,继而看向他怀里的狗,沉默不言,直到电梯门开,这才作出个邀请的手势示意。
此人举止尊重,只是眼睛里那股打量的意味没有隐藏好。
裴珂跟着他,在红毯上一步步来到熟悉的地方,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站定,一颗心跳到嗓口。
引路人没打算进入,只推开门。
裴珂脚步略停,无路可逃,只能顺从地缓步走入,纠结而茫然的心让他的步伐变得小心翼翼。
听到门从身后关好,裴珂肩膀跟着这声音一缩,回头看去,等他头摆正,就见站在窗边看向楼下的男人转过身来。
宁丞远看着眼前被淋湿的人,即便被淋得身上没有几丝干净之处,却未给人一丝狼狈之意,特别是那双眼睛,依然像平日里见到的那般明亮,带着灼灼神采。
他视线下垂落在那只扭动的狗身上。
就见感受到他视线的青年忙不迭地将牛仔外套又裹了裹,将狗彻底挡住,像是生怕宁丞远不喜欢,怪罪于它。
你第一次见我时,在想什么?
向来有话直说的男人直接将心底的疑惑抛出。
被问及问题的人脑筋没转过弯来,慢一步地陷入思考,静立两秒后这才缓慢回答。
是那天在楼下吗?裴珂视线垂下落在地毯上,没什么,只是感觉见过你。
在哪里见过?裴珂一顿,向下抿唇,继而松开,语气坦然:梦里吧。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宁丞远突然笑开,倒也不必把这番心意说出来,他还是头一次见投送怀抱的人这样直白,开这种玩笑。
但说出这话的当事人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陈述出一件事实般。
怎么能有人将这种听起来就像是玩笑的话讲得如此平静。
宁丞远缓缓收住无声的笑容,眯起眼睛。
怀里的狗在叫,裴珂手掌落在那团突起的衣物上,安抚地轻拍。
也许,前世见过你,所以今生再见,才会那样看你,给你添困扰了。
他的声音很轻。
宁丞远觉得有趣,裴珂就像是来讲故事的,所以是要再续前缘吗?
宁丞远听过不少人追求他,或者说倒贴他时的理由,有直言崇拜喜欢他的,有委婉认为两人性格合适的,有欲擒故纵假装清高的
倒没听说过,上来说他们前世有缘分的。
缘分吗?
宁丞远想起前两天在别墅区的相遇,再看青年没有一丝假意的坦诚神色
怪力乱神,不可能。
正想着裴珂忽然抬手转头打了个喷嚏,现在天气凉,湿衣单薄,紧贴身上不免会受凉。
宁丞远感觉自己有充足时间奉陪,如果对方在作戏的话。
喝杯热茶。
裴珂顺着对方眼神看去,就见一旁金丝楠木茶几上放着一杯腾腾热气的茶,他不太理解地抬头看向宁丞远确认刚才那句话。
男人下巴一扬示意桌上的茶,抱起双臂审视着他:那杯就是你的。
闻此裴珂才走到茶几前,半跪着空出一只手去拿茶杯。
青年美好结实的身体,透过紧裹在身上的衣服显出来,再加上这一跪一蹲的动作,将月要型更尽显无余。
果然年轻就是有活力,身体都是青涩干净的。
真奇怪,自从感觉裴珂可能是引讠秀他,连这个普通的动作在宁丞远眼里都看出一丝别样的韵味。
所以,如果真的是送上门的猎物,他不介意收下,毕竟看着不讨厌。
裴珂抱着茶杯,分三次将茶喝空,视线只黍占在一个点,没有眨眼,也没有移开。
谢谢宁总的茶。他喝完站起身,垂下眼帘,但宁丞远分明从那里面看出一分与刚才不同的模样。
连称呼都变了,刚才还用你的,现在一下就疏离起来。
见此男人松开抱住的双臂,上前两步伸手挑起青年的脸,去找那隐藏的眼神。
不是悲伤,却有一丝落寞和叹息。
宁丞远不喜欢人哭,一哭他就感觉是情人在死缠烂打,在讨要东西,特别是云寒那种,估计眼泪一秒就能唤出来,一点都让人感觉不到珍惜。
眼泪在他这里是廉价品,幸好裴珂没那副模样,不然下一秒他就会扫兴地让人滚出去。
怎么了?他问出声,丝毫没察觉自己的问题开始随着对方走。
宁总对陌生人,都这样好吗?裴珂往后退了一步,让下巴离开宁丞远的手指,继续保持低着头眼睛向上的角度看向他,几秒过后一偏头,勉强弯了下唇角客气一笑,有些受宠若惊,如果是这样,那应该永远跟宁总作陌生人。
说到这里他又偏头朝向身后,捂住口打了个喷嚏。
里面有卧室,换身干净衣服。
宁丞远指着一个方向后退一步,不愿接近可能带来传染的感冒病毒,重新坐回沙发上,继续自己的茶艺。
裴珂站定犹豫片刻,才迟疑道:好。
宁丞远就听他走到自己所指的地方,推开了总裁办公室里自带的卧室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宁丞远将微凉的余茶倒进茶海,思索刚才裴珂讲得那句话。
让人有点搞不懂。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聪明人,在兄弟间都是如此,面对宁昭,也是总被压制,但到底在勾心斗角豪门间长大,不比寻常人家,察言观色的能力是早就培养起来的。
可他还是不懂裴珂刚才话中含义。
只作陌生人?倒像是他们以前不只是陌生人,又像是自己负过他一样,也是在梦里吗?还是这话是想故意疏远他,只跟他保持上下属关系,拒绝自己对他的兴趣?
有意思。
自己很少遇见这种让他充满疑问的人了。
不一会儿房门推开,宁丞远端起茶杯边喝茶边抬眼,就见对方没理会自己的吩咐,依旧是刚才那一身,连头发也未吹干。
干的似乎是那只还在叫的丑东西,正后脚站在裴珂掌间,扒在他的月胸前。
怎么?看不上我的衣服?
裴珂吸了下鼻涕摇摇头,声音有些发堵:我还要下楼工作,已经出来太久了,宁总待我好,我该为您好好工作。
把狗留下。
换来的是裴珂震惊的双眼。
总算也换他让裴珂疑惑了,宁丞远感觉到平等,再次重复:去找个盒子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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