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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宠妻日常(精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行歌
她未曾跟秦峥告白时,秦峥对那个商户女的妻子向来是忽视的。
可她告白之后,对方却这么做了,目的显然十分明确。
秦峥在嘲讽她,嘲讽她连一个商户女都不如!
原本她还想着,若是秦峥愿意同她在一起,待得她进门后,可以勉为其难让顾九做个妾。
可现在,他拿顾九羞辱自己,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了!
……
秦峥从未想过,他精心预备了两个多月,特意挑选的日子,会成为他此后一生都不愿再回忆的时刻。
他早先便知她要上山礼佛,心中还庆幸了一番,当真是苍天助他。
待得顾九走后,秦峥穿上早先便裁剪好的新衣服,将四处搜罗来的芍药摆了满园,最后,又端端正正的放上了自己的心意。
他等了一日。
从天明到日暮,只待他的心上人回来,她进门便可看到自己的心意。
可她没有回来。
直到日光寸寸被吞噬殆尽,秦峥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来,他带了一队人急匆匆的寻上了山——
却在半路的破庙中,找到了顾九的尸体。
她的喉咙上还插了一支簪子,是他亲手挑选,替她盘在发上。
最后,却送她去了黄泉路。
秦峥不知自己是怎么将顾九带回来的,他未曾乘坐马车,脱了外袍将她包裹好,抱着她一路从山腰走到了明国公府。
怀中女子鲜血干涸,染得秦峥白衣如火,周身都是铁锈之味儿。
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在踏入这院子的时候,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眼中满是柔情:“阿九,我们到家了。”
归九院中芍药开的灼灼,秦峥抱着她坐在花海中,恍惚想到,芍药又名将离草。
将离将离,他的阿九,与他未曾生离,却先死别。
这一夜,他就抱着顾九坐在回廊下,絮絮的说这话。
他向来寡言少语,为了今夜,演练了无数次。
可如今,他倒是说得顺畅。
她却听不到了。
天色将亮的时候,苏辰苏澈才回来,神情里满是不安:“大人……”
他们这一夜都未曾闲着,可是查到的结果,却显然不能让秦峥满意。
他坐了一夜,这会儿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见到他们前来,却是先比了个嘘声,将顾九珍重的放在床上,自己才随着出了门:“说。”
“属下无能,只查到了近来附近山匪肆虐,正在着人追查他们的下落。”
秦峥眉眼暴虐,声音里更带着森然的寒意:“那就继续查,从她出门查起,一干人等挨个审问,若有干系,绝不姑息!”
……
七日后,顾九下葬。
相较于府上各怀鬼胎的心思,反倒是秦峥像是无事人一样。
甚至于就连顾九下葬,秦峥都未曾出席。
可只有苏辰苏澈知道,秦峥不去,是因为下葬的并非顾九,而是——衣冠冢。
归九院里放置了大量的冰块,做成了一个冰室,而原本的床上,却成了一个冰床。
顾九便被安置在此处。
苏辰起初是想劝的,可才说了一句,便得了秦峥的一句话:“出去。”
他的声音低哑,看的苏辰心中一颤:“是。”
不想他才出门,便于江莲芷撞上。
她穿的花枝招展,笑时像极了温婉的花:“苏辰,表哥在里面吗?”
江莲芷心中的膈应的,毕竟这归九院都是死了人的,可表哥却日日在这里面待着,也不嫌晦气。
可这话她却从不说出口,眼中还带着叹息:“我来看看表哥,他这几日瘦了许多,外祖母心疼的很。”
闻言,苏辰好心的拦了拦她:“表小姐,这时候您最好别进去。”
可惜,江莲芷却不肯听劝。
而那不听劝的下场,便是被秦峥命人绑了。
“我记得,你曾欺负过她,对吧?”
秦峥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里分明是平淡的,可江莲芷却骤然瞪大了眸子,浑身冷的发颤。
不知是这房中太冷了,还是眼前男人的眉眼太冷了。
“表哥,我,我没有欺负过她……我今日只是奉外祖母的命,过来看看你……”
她话未说完,便听得秦峥淡漠道:“寻个牙婆来,给她送个人家嫁了吧。”
他向来清楚江莲芷的心意,可是却从未在意过。
江莲芷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陪着老太太的玩意儿罢了。
可现在,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便是这个人,这些年没少给顾九使绊子。
他身为看客的时候,并不觉得如何。
可如今顾九死了,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府上,还有自己,究竟有多恶臭。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包括自己。
江莲芷当真被牙婆卖了,且还是卖给了一个屠户做小。
老太太得知之后,气得当场便昏过去,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要让秦峥这个不肖子孙来见自己。
秦峥见病床上的老太太,淡漠道:“祖母年纪大了,家中事务还是少管的好,省的折寿。”
老太太原本倒是没病,可被他这话一气,倒是真的病了。
而那之后,秦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他说到做到。
府上被他大清洗了一遍,大多数的人都被换了,早先那些他不曾看在眼里的心怀鬼胎,如今都被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偌大的明国公府,倒像是一个阴郁的鬼宅似的。
活人不敢出声,死人……也无知无觉。
顾九的死,像是激发了秦峥心中所有的阴暗情绪,至少府上,再无人敢违逆他。
顾九死后两个月,秦峥才查到了几分苗头。
那些先前被他处死的山匪们,并不是杀害顾九的元凶,而害了顾九的人,与泰安公主有关。
那日,他接了一道圣旨。
皇帝宣他去了御书房,先叹息的宽慰了他半日,末了,才命人宣读了赐婚圣旨。
赐泰安公主与他为妻。
皇帝神情里满是感叹:“朕只这一个女儿,向来娇宠的很。如今给了你,你可要好好儿待她。”
在皇帝看来,这事儿是天大的荣耀。
却不知跪在地上的秦峥,眉眼比地面的大理石还要冷硬几分。
偌大的殿内一时安静不已,良久才听得秦峥开口:“臣遵旨。”
他抬起头,复又道:“但,臣已发重誓,要为亡妻守孝三年,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请皇上成全。”
这话说的极重,皇帝的脸色也一僵。
他的女儿嫁过去做继室,原本就让皇帝不大舒服,不过念及对方是秦峥,他也觉得尚且能接受。
可现在,要为人守孝三年?
但再看秦峥眼中的郑重,皇帝到底是点头道:“好,朕准了。”
话音未落,便听得秦峥再次磕头道:“谢皇上成全。”
……
回到府上之后,他在归九院里坐了一夜。
冰棺做的床上是他早已死去的妻子,秦峥的眉眼温柔,轻声呼唤着自己的爱人:“阿九,为夫要去做一件事,先委屈你一段时间好不好?”
他命人寻了一处隐秘的风水宝地,将他的阿九悄无声息的下葬。
只是合棺材的时候,他到底忍不住,死死地攥着那棺材的木板,不肯将棺椁盖上。
苏辰苏澈远远地看着,铁骨铮铮的男儿郎,都忍不住红了眼。
墓碑上未曾写名字,唯有爱妻二字。
将阿九安葬之后,秦峥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一如恋人的脸庞:“阿九,等我来接你。”
他要做一件事。
若成,他便接顾九风光大葬。
若不成……
他也可去黄泉之下,给他的阿九谢罪。
所以,等他。
……
秦峥与泰安公主大婚的当日,皇帝病重。
可无人知晓,那一场病,是人为的。
三年里,他借着准驸马的名义,迷惑泰安公主,接近几位皇子,设计了一出出的戏码,抽丝剥茧的,将目标请进了局中。
至于与自己合作之人,却是,大皇子。
大婚当日,宫中布防被二人换掉,三皇子以勾结红莲教的名义被抓,与之一起的,还有后宫嫔妃们。
那是一步险棋。
即便京中都被他们所控制,可一旦消息走漏,边关有人借着清君侧的名义谋反,那西楚将会一片大乱。
但秦峥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的阿九,已经在地下等了许久。
大婚当日,明国公内没有宾朋,唯有士兵。
与三皇子相关的朝臣们早被扣下,秦峥并未与她拜天地,而是将她带进了归九院。
所谓洞房,不过是一片缟素。
泰安公主被揭下喜帕的那一瞬,脸上的笑意僵住,瞬间便跌坐在了地上。
这不是新房,而是……
灵堂!
“秦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要去找父皇,来人!”
奈何泰安公主的呼叫,却并没有应答。
秦峥慢条斯理的抽出了佩剑,淡漠道:“我是什么意思,公主看不明白么?”
他嗤笑一声,骤然将佩剑指向了泰安公主:“三年前的今日,你着人杀害吾妻,这才多久的时日,就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若说泰安公主起初还不明白的话,这时候却是什么都了然了:“那你娶我……”
“是为复仇。”
他靠近了泰安公主,声音里满是阴寒:“吾妻在地下魂魄难安,需得公主的鲜血,才可祭奠。”
泰安公主被他吓得踉跄着要往外跑,却一面嘶哑着哭喊道:“来人,快来人!”
可她话音未落,便被秦峥一把拽了回来,将之甩到了地上:“放心,无人可救你。”
下一刻,便听得女子一声尖锐的呼救声响起。
秦峥便站在门口,任凭泰安公主四处躲藏挣扎,可却被他精准的刺向皮肉。
不多时,便鲜血淋漓。
更让她恐惧的,却是秦峥如鬼魅般的低语:“我的阿九,已经眠于地下三年了,如今用你的血来祭奠她,让她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他没说一句话,便在泰安公主身上划出一道伤口。
鲜血洒满了这个房间,原本一片洁白的缟素,也被洒满了鲜血,这血一样的红,倒与那洞房夜有些相像了。
只是,这红,却尽数是泰安公主身上的血泼洒而成。
到了后来,泰安公主已然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虚弱的倒在地上,声音里满是恨意:“你,你不如就此杀了我……”
秦峥低低一笑,低下头来,轻柔道:“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放心,方才的合卺酒里泡了一颗护心丹,可护你心脉不断——你梦寐以求的洞房夜,我陪你慢慢玩。”
……
泰安公主死在了子时。
午夜时分,天地之间皆是一片泼墨的暗沉。
秦峥策马而行,将那用鲜血写成的奠字灯笼,烧在了顾九的坟前。
三年,足以将红颜变枯骨。
棺椁里的女子再看不出往日模样,唯有那骨头,昭示着这是一个女子。
“阿九,我来接你回家了。”
三年了,他终于替她报了仇,也终于可以,带他的姑娘,真的回家。
秦峥徒手将她的棺材挖了出来,不顾自己双手鲜血淋漓,将她珍而重之的捧到了旁边的棺椁中。
那是一具金丝楠木的棺材,已然被打造好三年,只等今朝。
这是他的棺椁,死后自己也会葬身在这里。
与她合棺。
丧葬的队伍早就准备好,在这夜色里,像是一行亡灵。
秦峥无声的撒着纸钱,那纸钱上沾染了他的鲜血,像是被血泪染就,一路送他的心上人,九泉之下魂魄为安。





大理寺卿的宠妻日常(精品) 第752章 秦峥x顾九(前世3)
泰安公主死在了洞房花烛夜,这事儿瞒不过去。
秦峥也从未想过隐瞒。
翌日一早,他穿着污浊不堪的丧服,带着泰安公主死之前摁了血手印的证词,直接去了乾安宫。
皇帝身在病中,连起床都费劲儿,在得知泰安公主的死讯时,更是气得差点昏过去:“你竟然敢!”
眼前人的浑身血污,大半是他女儿的!
秦峥抬眼,将证词呈了上去,漠然道:“泰安公主勾结红莲教,滥杀无辜,谋害我发妻性命。微臣如今不过是让她以命抵命罢了,为何不敢?”
大皇子陪伴在侧,将他手上的证词接了,附和道:“父皇,碧华她着实杀了秦夫人,行凶者乃是红莲教众——受她指派。”
最后四个字,却有些意味深长。
皇帝骤然一愣,可目光落在秦峥身上时,又多了几分愤怒:“就算她真的有罪,也该是朕处置她,她到底是皇家人,你有什么资格!”
“皇室之人便可草菅人命么?龙子凤孙,就能滥杀无辜?”
秦峥仰头看他,眸光无惧无怖,问道:“皇上英明一世,一向博爱天下。公主是您的子嗣,难道百姓就不是您的子民了么?”
这话一出,却噎的皇帝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来,他一直将秦峥当做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可如今,这刀却也会转过头来,刺向自己了。
皇帝眯了眯眼,沉声道:“她以命抵命,那你呢,你杀了她,又该当何罪?!”
秦峥磕了个头,淡漠道:“臣认罪。”
他这辈子,生无可恋,死无可惧,如今顾九大仇得报,去九泉之下追随她,反倒是他的幸事了。
秦峥这般油盐不进,倒是让皇帝气了个倒仰。
奈何他想罚,却有人先站出来保他:“父皇,红莲教罄竹难书,碧华她身为公主,却还勾结红莲教,其罪难容。况秦大人乃是大理寺卿,惩治红莲教余孽,原也是职责所在。儿臣斗胆,请父皇饶恕他这次。”
皇帝自然不肯,奈何他如今能依仗的唯有大皇子,对方的面子,不可不给。
哪怕,这人是他的儿子。
皇帝剧烈咳嗽了一阵,才道:“将秦峥押解天牢,等候三司审讯。一切,自有国法处置。”
但秦峥没有等到国法处置他。
当天夜里,皇帝的病情便越发严重了起来。
朝臣们得了大皇子的暗示,于是秦峥身在天牢,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睡觉罢了。
一月之后,帝崩。
……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秦峥作为被赦免的第一批人,却没有官复原职,而是被调任了兵部。
与秦峥而言,这个西楚换了个皇帝,他的处境倒是没什么改变。
老皇帝拿他当一把刀,要让他为自己除去身边的不安因素。
而新帝也拿他当一把刀,却是要让他收服军中,守卫西楚。
接下来的几年,他从京中调任到地方,南征北战,替新帝荡平一切。
那些仗着新帝登基仓促,便想借此机会占便宜的王侯们,非但没有讨的半点便宜,反而被秦峥收拾的妥服服帖帖。
新帝对此十分满意,而秦峥手中的权势,较之前也愈发大了几分。
秦峥对此并不在意,手中的权势,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夜里睡觉的地方一换再换。
这几年,不但西楚动荡,就连北越也几经变故。
尤其是去年北越当权的长公主亡故之后,北越更是越发的猖狂起来。
那个新帝是个混不吝的,屡次口吐狂言,要将西楚尽数收归到他的手中。
北越几番骚扰之下,西楚自然不肯就此放过他们,只是先前边关的老将已经上了岁数,因此与朝臣商议之后,秦峥便又被调任到了边关。
以他为首,务必要他力挫北越。
从潮湿的南方换到了边关吃沙子,他也无半点不适应。
他当真没让皇帝失望,不但力挫北越的锐气,更在最后一次与北越之战中,单枪匹马诱敌深入,以一己性命为赌注,最终囚了北越一个城池。
只是秦峥没想到,他会听到那样一个消息。
北越边关风沙大,过了白玉关,便是一望无际的苍茫。
这样的城池里面,也埋藏着诸多的奇闻异事。
譬如……
起死回生。
传闻北越历来供奉的国师,身怀秘法,可活死人肉白骨,可助长生,更可召亡灵还阳。
别的秦峥不管,可最后一条……
“给北越下战书,就说,本将用一城池的百姓,换北越国师亲临。问他,敢是不敢。”
秦峥这个决定,那几个副将们都有些迟疑,却在对方一句:“皇上若是问起来,本将一力承担罪责。”之后,都不敢再多言。
待得他们走后,苏辰却留了下来。
“主子,您别冲动啊,这传言不可尽信。”
他这几年跟在秦峥的身边,只觉得自家主子这位置虽然越发的高了,可是这心性却也跟着越发的冷硬了。
早些年身在大理寺,他尚且有人间温情,可如今,倒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只剩下了寒芒冷厉。
他心知这是为何,更知道秦峥在听到这传言之后便封魔的缘由是什么。
可他身为旁观者,得劝着。
秦峥却只看了他一眼,淡漠道:“未曾试过,怎知真假?”
这世上,除却苗疆之外,最邪门的秘法便当数北越。
早先他们也曾在这些秘法之下吃过亏,焉知这个传言不是真的呢?
更何况……
“北越国师萧景辰,你应当知道他的身世吧?”
听得秦峥询问,苏辰点了点头,道:“属下知道一些,据说他是天生的佛子,由前任国师养大,年少时便名满天下。其后辅佐两代帝王,一年前更是一手策划,诛杀了试图篡位的长公主。说来这也是个人物了,那位长公主掌权十年,都没有成功杀了这个小侄儿,他便是最大的功臣。若不是他,恐怕北越现在的小皇帝早就没命了,哪儿还会有如今的皇位稳固。”
说到这儿,他又小心翼翼道:“但以属下对他的感觉,这个国师不像是佛家人,倒像是一个天生的权谋者。您将赌注压在他的身上,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闻言,秦峥微微摇了摇头。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试一试。
见秦峥这模样,苏辰便知多说无益。
他叹了口气,到底是恭声道:“属下去安排。”
半月之后,北越国师未曾前来,信件却随使臣而至:“事不可妄。”
只四个字,秦峥的眼却微微眯了眯。
不可得的事,才是妄。
譬如,痴心妄想。
他未曾说过自己所求,可这国师,却回了这样的一封信。
若不是军中出了叛徒,便是这国师有些真本事。
他将手中的信件捏成了一个纸团,提笔写了一封回信,着人交给了北越的使臣:“将这封信送给你们的皇帝,就说——若本将所求不得,那就让这一城池的百姓,陪葬。”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格外轻飘,使臣却骤然白了一张脸。
这两年,秦峥的骁勇已然传遍了整个北越,就连国师都曾经断言过,西楚有此悍将,北越不可鲁莽。
奈何新帝掌权,却不再事事以国师为尊,他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如今,不但朝堂上乌烟瘴气,就连军中亦是如此。
也不知这位罗刹阎王到底所求为何,竟以这一城池的百姓作为抵押!
待那使臣走后,苏辰让副将们先走,自己则是留了下来:“主子,您这番逼迫,他们当真会从么?”
若是北越不肯呢?
毕竟,看这位国师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帮秦峥了。
闻言,秦峥垂眸,笑的冷厉:“那就让这一城的百姓陪葬好了。若一城不够,还有一国。”
他这模样,让苏辰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大人的模样,就如地狱中的厉鬼看到了光明,可他触及不到光,只能将人间变为地狱,试图以这些冤魂层叠,垒出一道走向光的天梯。
他真的觉得,秦峥疯了。
……
“他这是疯了么?!”
北越皇帝看到威胁的信件,气得将桌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道:“简直岂有此理,不过是西楚一个将军,竟敢跟朕叫嚣——国师呢,他怎么还没来?”
北越皇帝名叫赵杞年,年纪约莫二十左右,生的清秀,一双眸子满是戾气,若仔细看去,还能看到内中夹杂的隐约不安。
内侍对他这模样早就见怪不怪,闻言忙的好言安抚道:“陛下别着急,奴才已经着人去请了,想来国师此时正在路上呢。”
话音未落,便听得殿外传来脚步声,旋即有男人踏步而进:“贫僧见过陛下。”
男人一袭僧袍,眉眼沉稳,进门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北越国师,萧景辰。
见到他前来,赵杞年眼中的怒气一扫而空,忙忙的下了御台,含笑道:“国师快快请起,朕请你来,是为了西楚之事——你看。”
他说着,将秦峥的信件递了过去,复又咬牙道:“西楚也不知是不是疯了,竟让这样一个疯子当将军,他信上说,若你不能答应他的要求,就要杀了一城的百姓!国师,他想让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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