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朋友我罩了!(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未
有点小紧张了。
还有学校没有到,池岁看了眼开幕讲话还有段时间,他想了想,从校服里拿出严久深给他的棒棒糖。正要撕开,放嘴里抿抿打发时间。
偌大的礼堂里,忽然传来一声夹带着喜悦、惊喜、惊讶、兴奋等等一系列概括不完的情绪的声音。
从后排排山倒海一般冲到了前排。
刚刚还热闹讨论着的礼堂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池岁刚刚放进嘴里的棒棒糖,嘎嘣一下,被他咬碎了一个缺口。
他没听错的话,那声音喊的是一个名字,一个他熟悉到睁眼闭眼就浮现在脑海里的名字。
岁耳?!!
这是他最开始画画打水印的一个名字,后来约稿接单的人多了,方便别人称呼他,他也没改过这名字了。
大概类似于他的圈名。
不过
池岁嘎嘣一声又咬掉棒棒糖的一个缺口。
他记得,他唯一一次发他自己的真实照片,是因为最开始那个软件需要实名认证,而他那时候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换,根本无法上传。
所以,他拜托了邵言北。
因为知道了他的真名,邵言北也十分仗义的拍了张自拍,附带了真名也给池岁看了
好傻。
但池岁觉得,现在的邵言北更傻。
因为就邵言北刚刚那一吼,安静了的礼堂里,他好像听见了别的声音。
岁耳?!卧槽我我约过画!
卧槽,我之前刷某个合作手书,好像看见过岁耳的名字!
哪呢哪呢!哪个是岁耳啊!他居然也是学生吗?!bbs.fanfan独家整理
池岁默默地咬着棒棒糖,飞快地起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走完这个流程。
好在邵言北也不是个傻得救不回来的,混乱之中看到池岁起身跑出去了,瞬间反应过来他刚刚差点干了什么蠢事。
啊,我那个不好意思,刚刚刷到岁耳的参与合作的手书了有点激动。邵言北对着自己周围的同学嘿嘿一笑,毕竟,毕竟很少见嘛。
卧槽,你吓我一跳,都怪你平时老嚷嚷你认识岁耳,我还以为你真见到岁耳了呢!
散了散了,啥也没有。
哈,哈哈。邵言北尬笑几声,我忽然有点紧张,出去上个厕所啊。
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出来。
门口拐角就瞅见眼熟的书包,邵言北面色一喜,一下就扑了过去。
岁
话刚起了个头,被池岁冷冰冰的眼神一瞪,声音出了半截,又给憋回去了。
只是手舞足蹈,兴奋得比划起来了。
卧槽,卧槽,真是你!邵言北穿着的是附中的校服,参加活动的学生,也属附中的人最多。
得亏我记性好,我看你进来的时候,还迟疑了好一会儿呢!邵言北觉得稀奇地围着池岁绕了小半圈,我昨晚上还想着要是你也是学生,会不会也来参加这活动。
没想到还真碰到你了!邵言北比池岁高不了多少,大概也就一个抬眼的高度,轩河中学?你是轩河中学的?不对啊,我们老师说轩河中学要是有人来的话,应该是个高三的学生。
听说,是从我们学校转出去的
邵言北看看池岁,又低头,又看看池岁又低头。
随后疑惑地挠了挠头:我记得,咋俩一个年级的吧?
嗯。池岁点了下头,想着严久深昨晚上睡觉的时候说,他在附中读过一阵子,邵言北说的,应当就是严久深了。
但是,总感觉有一点点的小奇怪。
严久深,为什么转学了呢。
昨晚上,说完生日快乐,在下面坐着吹了会儿凉风,严久深就催他上去了。
他原本是要走的,可回头看见严久深依旧站在原地。身后浓墨的黑夜好像要将人吞噬,周围没了光彩,深绿色的植物,好像獠牙的怪物。
周围特别安静。严久深也格外的安静。
严久深说他过来找他,但是明明他在椅子上坐着,看起来没有要上去找他的样子。
他回头静静地看着严久深,好像悟了什么,问了严久深一句:你呢?
风过发梢,撩起衣摆。
很神奇的,又很自然而然的。
严久深语气好像开玩笑,无所谓地说:十八岁了,老住家里好像不太行。
说完,他看着池岁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轻飘飘地又补充:我离家出走了,小朋友。
考虑,收留一下我吗?
礼堂里传来请大家安静就坐的声音,邵言北大喊一声:啊,开始了。
池岁把糖咬完,跟着邵言北又进去,不放心地又说了一句:别说那个名字了。
知道知道了!邵言北应下,他往中间区域走去,又回过头来到池岁面前站住,诶,等会儿这里完了你先别走啊,等我一起啊!
台上的催促声又响起,池岁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邵言北已经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礼堂里重新安静下来,陆陆续续的有老师上台讲着什么。
这倒不是第一次举办艺术节的活动了。
以前都不怎么在意这个,参加活动的也就寥寥几人。后来,不知怎么的,这活动有了艺术学院的老师关注,上一届被学院老师看好的学生,免费去了艺术学院学习参观。
更主要的是,艺术节活动的每一项目,倘若拿了前三,附中便会主动留人下来学习,免学费,一年期限。
对于学校资源差,尤其学习环境不行的其他学校的学生们,大都被老师选过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机会。
这就像是一个翻身的机会。
但池岁心不在焉地听着,对这个机会并没有太大的想法。
只是听到某一个绘画项目的奖励时,抬起了头,眸子亮亮
额,这个奖项的第一名除了纸状的奖状,还会有一个小小的奖杯,这是他们学院的老师们提供的,水晶球体的,中间好像是一颗五色的糖果。
王老师在考查过池岁的画技之后,觉得好像参加美术类项目的哪一项都行,也就都给他报上了,让他看着时间够就都去走一圈,增加增加拿奖的几率。
好,那么2020年第十一届艺术节活动,正式开启!
请各位学生有序地跟随自己的带队老师到指定地点。按照秩序册上的时间,参加各自的项目。
礼堂轰然想起阵阵掌声,带队的老师嚷着带着各自的学生往外走去。
池岁坐在位置上,眼神落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
严久深说他很快过来的。
刚刚在讲话,应该没能进来得到。这会儿人多,左右两边都是出口,他也不知道严久深会从哪边来,只好坐在位置上,四顾张望着。
走啊走啊,你们学校好像没有带队老师吧?我带你去!这附中就没我邵大爷不知道的地儿!邵言北从后面飞快地赶过来,一看池岁还在这里,立马去招呼池岁。
池岁啊了一声偏头,正要说他要等人,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邵大爷?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除了我还有个大爷呢?严久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桌前,习惯性地伸出手揉压着池岁的短发。
邵言北刚刚要去拽池岁胳膊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抬眼看了看严久深,又看了看池岁。
随后礼堂里响起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啊啊啊啊!!!
在邵言北身旁的学生,捂了一下耳朵,手肘撞了一下邵言北:卧槽,你又瞎嚷嚷什么!老子魂一天都被你吓掉两次了!
邵言北欲哭无泪地一把拽住身边的同学,眼神飘忽,示意了一下严久深那边。
!!!邵言北身旁的同学,立马推开邵言北,慌乱地挤着人群朝外跑去。
跑之前,还没忘给邵言北留下一句:卧槽,你自己面对吧!
邵言北不想说话。
偏生严久深帮池岁拿了书包,抬头一看邵言北越来越往后走了,玩笑似吓唬了一下邵言北:不是带路吗?邵大爷,不带了?
带,带的。邵言北点了一下头,不是不是,我不是大爷,我就是个是个普通学生。
行行,你不是,我是。严久深笑了一下,他刚刚过来就听见对话了,猜到池岁和邵言北是认识的,还带不带路?
带!
邵言北手里攥着自己的东西,飞快的溜到前面去,还对着池岁挤眉弄眼了几下。
?池岁歪了歪头,你眼睛不舒服吗?
我就不该奢望一个没有见过面的朋友和我有多大的默契。
没有。邵言北此时此刻有好多话想说,好多话想问,但却什么也不敢说。
谁叫真正的大爷就在他旁边。
他本来也没觉得这位活在附中传说中的学霸有多吓人,可偏偏他听了好多不同版本的、各种各样的传说。
比如其中之一就有一个,因为不想让同班同学成绩超过他。安慰考差了的同桌,美其名曰放松心情,带着人又是逃课又是半夜打架斗殴甚至还抽烟喝酒的。
可想而知,对方成绩一落千丈,现在都还没起来呢!
瞧瞧这小心思!这绝对绝对不可以一起玩的!
邵言北回头看了眼和大爷走的很近的池岁。
下定决心一会儿到了那边一定要把他亲爱的朋友脱离苦海!你一定也是被逼的吧!我懂的!
很快就到了指定的地方。
今日的太阳不算太刺眼,但在操场上,顶着太阳作画什么的,还是不太行。
于是绘画类的项目地点放在了室内的操场。
素描、水墨、水粉、油画、自主创作
在操场上都分好了区域。
而各自的区域里还有拟定的小题目。
风景、人物、或者是某个主题、描述的某个意象。
每个区域的开启时间不同,现在开始的,是素描。已经有好几个人落座到区域里面了。
池岁四处张望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秩序表。
他想去的好几个都还有一会儿时间,甚至还有一个都到了下午。
哥哥。池岁下意识地开口,愣了下忽然想起旁边还站着邵言北。
嗯,怎么了,渴了还是饿了?严久深十分自然地应下,四处看了看,找到个休息区。
池岁瞄到一眼邵言北惊到下巴快要掉了的表情,不自在地说:时间还有一会儿,要不然做做题?
做题?严久深笑了一下,又想找我教了是吧?除了教你做题,喊几声哥哥,别的时候都不喊。
还说不是用了就扔。
严久深顺势坐到休息区域的座位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吧,教你。
邵言北落后了好一大截,忽然想起喊严久深哥哥会被打的的传言。
他看了看嘴里被塞了一颗棒棒糖的池岁。
谢谢,这样的被打,可以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传说中的打人是吃糖?拿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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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朋友我罩了!(重生) 分卷(21)
第32章 画画
邵言北参加的是音乐类, 在这边瞎晃悠了会儿,确定池岁那项目还得稍晚点开始,也就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了。
临走前, 还默默地盯了一会儿坐在休息区域互动得十分融洽的两人。
他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把那个造谣的人揪着耳朵过来看看真实!
王老师估计是上完课了, 趁着休息的时间, 给池岁打来了电话。
喂,池岁啊?安全到附中了吧?王老师问。
嗯, 到了。
那个附中老师给我传了一份秩序表, 我看看素描这会儿已经要开始了, 你已经去了吗?
池岁稍稍沉默了一下, 他看着远处空着的还没有人的场地:王老师, 我不打算去素描。
王老师一愣,似乎也没想到池岁会不去这一项:但是,我记得之前我们交流过, 这个项目你的优势会比较大。
池岁最开始画画仅仅是因为一点兴趣,和为了待在家里少胡思乱想。
一开始画得最多的是, 他秘密基地里任何能被他看见的东西,在之后上了初中, 绛城里忽然有了第一家网吧。当时这个东西对于绛城的人来说都很稀奇,原本都想去试一试, 又被网费给逼退了回来。
池岁是被门口贴的大字广告给吸引进去的,他当时处于一种自己都不明白的瓶颈期。总觉得手里捏着根铅笔, 好像什么都可以大差不差地画下来,但好像画到纸上的东西, 又什么也不像。
他被困在一个瓶子里,他看来看去,就只有从瓶子口里看到的那些。他觉得那些对他来说的全部, 变得毫无意思。
连画也毫无意思。
但接触网络的第一次,困住他的瓶子就破开了。
人生是多种多样的,他的画也应该是。
半吊子画画的池岁,开始寻找一些方法,让他的画更加的像自己一点。他纠正自己不正确的手法,窝在没人能找到的秘密基地里,一画就是一下午。
画面开始有形状了,他开始追寻色彩。
但颜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贵了,绛城这小地方,少到几乎没有人卖这个。他攒够了差不多的钱,委托了网吧的老板娘,才买到一次。
很珍贵,也不敢用太多。
色彩是他练习得最少的,也是最不知道究竟如何的。后来经过郑依的推荐,他跑去打了一个暑假的暑假工,攒够了买一个普通一点的数位板的钱。
不是太费钱的接触色彩。
这些都和王老师说过,为了保险王老师最开始也和池岁说,就素描吧。其余的按池岁的喜好来,想去试试也行。
不过,池岁回神,点了点头,手作拿笔状,在空中小幅度地圈了几下,声音很轻,但明显已经下定了决心,老师,我更喜欢自由一点的。
王老师低头看向刚刚打印出来的,秩序册绘画类的那一页。
自主创作。
除了给定的某一元素必须出现在画作当中,其余创作都无限制。
按往年参加的来看,参加自主创作这一项的人是最多的。
这个年龄段,除非一开始就确定了要走艺术,一般来说大家都属于半吊子的状况。学了一点,但没全会。规定了项目甚至静物、主题类型的,基本上要求就比较严,更多的人也没那个基础,都不愿去。
但自主创作就不一样了,它只要求了某一元素要出现在画面中,其余的,不管你怎么打草稿、怎么上色,或是你压根不画,搞剪纸画也都是行的。
创作类型更广泛,作品也良莠不齐,就是差点混在里面也没人注意。
所以这一项目的人是最多的。
但是除了基本功以外,最可能靠创新点突破重围的一个项目。
只参加这一个吗?要不,再多参加一个吧?自主创作这个,参加的人会很多,不太容易王老师委婉地道,但话音刚落,又笑了起来,算了算了,你自己高兴着来吧,画画嘛,自己都不开心怎么画?
池岁顺着手里的秩序表数下去。
蜡笔,好像要开始了。池岁从座椅上站起来,从书包里拿出一盒十二色的粗头蜡笔,老师,我得过去了。
诶好好好。王老师挂断电话,疑惑地看着秩序册上的蜡笔。
他怎么没听池岁说蜡笔这事呢?
要过去了?严久深顺手就把练习册收了起来,接过池岁的书包,冲他一笑,要不要陪你?
池岁画画的模样和现在这个模样是完全不一样的。
拉着严久深当模特练习的时候,池岁就已经被小小的笑话了一次。
跟个小花猫似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脸上弄起了炭笔的黑,东蹭一点,西搞一点。整张画画完,画面倒是不脏,全脏到自己身上去了。
去洗脸的时候揉了好几下才清洗干净。
不要了吧。池岁攥着手里的蜡笔还有美术小刀,这个画完可能会更加惨烈,还是弄干净了再找严久深比较好,我画很快的,等下就过来了。
那行吧,我在这里等你。严久深拿了颗绿色的小糖果塞到池岁的衣兜里,四叶草色的,玩得开心。
好哦。池岁捏了捏塞到衣兜里的糖,往场地中央走去。
严久深照看着书包,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迎面走来了一人,把他视线挡住了。
他抬头望去。
是陶融。
脸色好了些了,没有在校门前见到的那么苍白了。
休息区域的座椅有靠背,身后还灌着冷风,人多的室内操场,特别的凉快。
有事?严久深换了个姿势坐着,手肘碰着椅臂,下颌轻放在手背上,语气平淡。
早就想过陶融肯定会来找他,虽然比他想的时间要早了点。
陶融支支吾吾的,眼神四顾着周围的人,显然这话并不想在这人多的地方说。
想说什么就这儿说,我等着人的不方便走开。严久深注意到了陶融的神色,但一点也不想善解人意,而且,这里人多,有人看着比较好。
那天晚上,陶融在他出门瞎晃荡的半路拦住了他,他说他知道严久深每天晚上都会出去做什么。
他说,他没别的意思,就是上次的月考考差了,想放松,想找个什么事来泄气。
严久深当时对这个同桌了解过一点,家里格外、异常地在乎他的学习,把人逼得特别的紧。越考越怕,越怕,就越来越考不好。
他没怎么在意,只是同陶融说了几句,不主动招惹,不完事挑衅,就带着人在众人安静入睡夜晚的大街小巷里瞎转悠。
一路上还吃了不少的烧烤夜食。
那天晚上没遇到什么主动招惹他们的人,严久深晃悠完一圈,说了句前面路口他就回去了。
好巧不巧,就刚好前面一个路口,遇到了人。
陶融主动上去招惹的。
完事了他扯着陶融衣领质问的时候,又好巧不巧地被出门来找陶融的父母看见了。
没人看见,所以整个事下来,就好巧不巧地变成了,严久深一个人的问题。
听到有人看着这四个字,陶融的脸色又白了一点
但他也不敢拉着严久深走,自我挣扎了一会儿,粗着声音问:你,这次是要回来吗?
严久深觉得好笑。
回来啊,我学籍一直没转走你不是很清楚吗?
陶融:我以为
以为我今天回来转学籍的,还是以为我被你恶心到了,根本不可能回来?严久深咬了颗糖在嘴里,嘎嘣一下咬碎了,别你以为我以为的了,站边上去,挡着我了。
陶融往边上站了一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三学习紧张,别浪费时间,早点回去学习吧。严久深看着已经落座到指定区域里的池岁,铺好了画纸,低头拿美术刀挖掉一截粗头蜡笔,再抬头的时候,鼻尖上就沾了点红。
本来想骂人的脏话就憋了回去。
不能教坏小朋友,多吃点糖忍忍。
陶融被这话呛得混身一僵,这里人多,他想说的话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被人听了去,他就真的、真的
他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颜料很贵,但蜡笔就不怎么贵了。要求不高,仅是普通地练习折腾着玩,小学门口要多少就能买多少。
比起最开始没有目的随意练习画的黑白画,池岁从接触到色彩的第一天开始,就无比的喜欢色彩。
明亮热烈或是沉闷安静的色彩,以千万种模样跃在纸上的时候,池岁总觉得,自己眼睛能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从前是黑白的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路,后来那路上百花齐放、日月争辉、色彩撞入眼眸,一切都有了别样的希望。
他素描确实要比色彩练习得更多,但也是因为触碰到了色彩,所以才会更加的练习黑白。
选择一个方向,持续地往前走。不论之后有什么结果,至少路上的殊色他已经看了个遍。
池岁用蜡笔在纸上糊出一大片夜色,忽然他抬头朝着严久深这边望了过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严久深成了他最喜欢的一种颜色。
他一望过去,就觉得特别的开心,比赚第一笔稿费时还要开心。
沉迷作画,时间就过得很快了,池岁抻了抻发酸的手,举手示意自己已完成,随后从位置上起来。
确定没什么事了以后,朝着严久深坐着的地方走过去。
这边结束,那边又开始了。操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就多了起来,池岁随着人群被挤到了一边,再抬头的时候,就没见到严久深了。
心脏慌乱了一下,他举目四处找人,没看路的往前挤着,一不小心绊到腿,眼看着就要往前摔去。
后领子被人拽着了,耳边的声音似是叹气无奈:小花猫,就知道人一多你就会摔。
下来接你了,走吧带你去洗个脸。池岁鼻端上粘着的一点红蜡笔被严久深蹭了一点下来,但没蹭掉,反而将颜色抹得更宽了,好像哭狠了那种红了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ovo感谢在20210712 20:33:19~20210713 20:53: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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