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朋友我罩了!(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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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冷静
迎城附中是真的很大。不说室内室外两个操场, 光是高中部教学楼都要比轩河中学整整多出三个来。
而且,各种设备设施,看起来也要比轩河中学好了不知道多少。
池岁慢腾腾地搓掉手上的颜色, 弄干净了手才一点一点整理着脸上的脏污。但池岁用的油蜡笔, 他为了方便, 用美术刀剐蹭颜色下来的时候,蹭到脸颊上的颜色, 揉一下就直接抹在了上面。
用清水清洗了好几遍, 颜色算是淡了点, 但还是没弄太干净。反而揉搓得太用力, 导致没多红的双颊, 红得跟干了什么坏事一样心虚。
干脆就不管了,扯了张纸,把脸上手上的水都擦干, 他从卫生间里出来,转身就看见门口等着他的严久深。
许是周围人太多, 又或者是刚刚一路过来走热了。严久深身上轩河中学的校服外套系在了腰间,单就里面一件黑色的短袖, 劲瘦有力的手臂微垂,双手半揣进裤兜里, 只有手腕上一根银色的链子格外的突出。
走廊外是一颗老树,池岁也说不上树的名字, 只是觉得都这个天了,居然还有树葱郁得像是盛夏。
他顺着严久深的目光, 诧异地看了一眼那颗葱郁茂盛的老树,再回过头的时候,严久深也回了头。
池岁迎着严久深看过来的目光, 缓缓地走过去。
课间时间,下课出来想去活动场地看热闹的人特别多。走廊上好像全是人,他们中间有好多人似乎都认识严久深。
树叶沙沙响,有风侧过耳。
咦,你看那好像是一楼荣誉榜那个榜首?不是说转学了吗?这是回来了?
还真是他,转学吗?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记得好像他们班主任不是很想让他走。
诶,难得我听说他做的那种事是假的吗?这样他们班主任也还想留着吗?
那事?啊虽然当时闹得是挺大的,双方家长都来学校了唔,不过我总觉得,虽然别的打架什么的传言可能是真的,但那种事,总觉得他做起来怪别扭的。
啊,我想想。就是那种感觉!不符合他这个人的人设!
说笑谈论的声音顺着风吹树叶响,送进耳朵里。池岁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好像从来不知道严久深为什么,会从这样一个看起来特别好的地方,跑到那样一个脏乱差的地方去。
至少池岁觉得,要是他在这里待过些日子,再到绛城去的话,特别可能会出现水土不服,各种不适应。
而且,虽然轩河中学平时上课学习感觉不到,但面对一个从外地来的学生,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排外的。他倒也是听过一些难听的话语的。
只不过严久深太凶了,那些话嘀咕了几次,就再也没听见过了。
想什么呢?严久深靠着墙撑起身子,稍稍扳了几下僵硬的手指,低头抹了一下池岁擦得半润的脸,洗不掉了?
回去再多洗几次应该就能洗干净了。池岁回神,顺着严久深蹭的地方,也伸手揉了一下那点颜色。
他这一上午都没有他要去的活动了,就等下午的那一项参加完就可以准备回去了。
要去哪里吗?我没有事了。池岁把自己的书包接过来,笨拙地背上,询问着严久深。
严久深垂眸想了一下,正想问池岁要不要去图书馆的单独自习室坐坐,猝不及防地眼皮跳了一下。他左右一望,正好看见身后有个身前挂着工作牌,圆脸、老花眼镜、快要秃顶,穿着一件一成不变的格子衬衫的人,往他这个方向张望着小跑过来。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先跑!!
严久深!!
池岁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严久深抓着手往楼上跑了两层了。纵然严久深顾及着他没有跑多快,但从不锻炼、一闲下来就宅着不动的池岁,依旧完全跟不上。
跑了两层还要往上面跑,他就完全用不上力,喘着粗气。严久深要是稍微松点力,他就能从楼梯上摔下去。
严久深停下来一步,正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楼下追上来一道气喘吁吁,话都捋不直的声音。
严、严久深!走的时候一声不吭!回来了,还想招呼都不打就溜了!
你等着,我赶上来,我今天不让你听我念经念个三小时,你别想回去了!你还跑!
念经已经很要命了,三个小时他怕不能活着出办公室了。
严久深当机立断,站池岁下一级楼梯蹲下来,没给池岁反应的时间,手向后拽着池岁的小腿,轻轻往前一带就将人背了起来。
!!!池岁害怕得一下扯拽了严久深的脖子。
为什么,忽然要跑啊?池岁被背起来,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话,因为严久深背着他就立马往楼上跑去了。
他趁着这功夫,回头看眼楼下追得气喘吁吁的老师。
虽然觉得好惨,但还好他不用跑了?
本来他们就在二楼,教学楼有六楼,严久深背着池岁跑到五楼时,忽然丢了腰上系着的外套到五楼的走廊里,然后又转身朝六楼跑去。
上课铃在他们跑的时候就响了,走廊里没有学生也没有老师。
六楼更是安静得连感应灯都没亮。
走廊左右都是教室,上了这一层,好像和楼下都格格不入了一样。严久深喘了几口气,往里面小跑了几步,随便撞开一扇门,进去手一脱力就将池岁放了下来。
这是一间音乐教室。
池岁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层楼的教室好像都是美术、音乐教室。
呼,池岁你把门先锁了。严久深轻车熟路地走到空荡教室的钢琴旁,摁开了空调,对着吹了一会儿。
池岁依言将门锁了,正想要开灯,想了想外边昏暗的走廊,开灯太明显了就放弃了。
他一路都没跑几步,根本就不热,朝着严久深那边走了几步,转眼又看着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音乐教室里是在太暗了,靠在门的那一边还有一整面落地镜,总觉得不舒服。
不开灯,拉开一点窗帘应该可以吧。
池岁转身又朝着窗户走去,刚要伸手拽窗帘,忽然就顿住了。
窗帘下面晃荡着的影子特别的不对劲。
至少他从没见过有风吹来的时候,别的影子都在晃悠,会有一块笔直得跟大木棍一样的影子纹丝不动
池岁缓缓地抽回手,盯着那两处影子,正想叫在一旁撩着衣服吹空调的严久深。
哥!!!池岁声音刚刚起了一半,目光里的那两处影子忽然动了。
唰地一下,窗帘从外边打开,明亮的光映在池岁脸上。
窗户上蹦出两个人来,一前一后,嬉笑着把池岁堵在了中间,后边那人还压住了他的肩膀,扣住了他的胳膊。
蹦出来的两人一看把池岁拉到了,愉快地击了个掌,冲着才反应过来的严久深笑。
螳螂捕蝉。抓着池岁的那个男生说。
黄雀在后!挡在前面一个男生接道。
我特么。严久深放下衣摆,缓缓地转身,空调的风吹开了严久深额前的碎发,细碎的刘海被凉气撩到额上,黑沉的脸显得更加的吓人了。
拉着池岁的两人忍不住后退半步,凑到一起嘀咕了几句。
卧槽卧槽,怎么还这么吓人呢?老何头不会诳我们吧?
不会吧,老何头说他追人的时候,深哥带着个小同学,就是跑得再慢都背着跑了呢!校服扔了人都没扔。
两人低头看了看被他们抓住的小同学,齐齐皱眉:我觉得,老何头应该不会骗我们的吧。
他们鼓起勇气抬头面对黑着脸朝他们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严久深,喉结滚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老何头说严久深带着人往上跑,铁定会上六楼到这间音乐教室来,叫他俩提起过来准备好。
不管啥方法,必须得把严久深留下来。
这个小朋友我罩了!(重生) 分卷(22)
留下来了,留下来了,老何头那间个人用的化学实验室就借给他们两周!
美差!都这一步了!必须留下来!
他们把池岁往前推了推,企图用池岁消消这位大爷的气。
深、深哥,你你冷静啊,周睦站在前面一点,指了指一旁的池岁,虚张声势,你,这个这个小同学可在我们手上啊!
对!没错!这个我们倒是没啥事,等会打打打起来,打到小同学就不好了吧?周乐接道。
严久深果不其然停了下来,但垂在两侧攥紧的拳头,诠释着他们表面平静的深哥,实际上这会儿恨不得抽了他们的筋,剥了他们的皮。
深哥,你你就稍微等等一下,老何头上、上来了,我们就把小同学还你。周睦见严久深停下来了,趁热打铁,继续劝说着。
周乐:就是就是,老何头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深哥你跑太快了,他追不上,咋俩倒是能追上你,但又留不住你。
这就只好出此下策了。周乐低头看了眼被他们拦到手上就再没吭声的小同学,你看小同学没啥事呢,不哭也不闹的,待会就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严久深望着被挡到后面一点的池岁,就这么闹一出,他刚刚都被吓到了点。但池岁没出声,他也不确定有没有被吓到什么的。
但周睦和周乐两个人干不出啥坏事来也是真的,估计就是被老何头一诓骗,头铁就上来堵人了。
他这会儿想了想,早知道当初就不和老何头谈个屁的话了,连他往上跑必去哪个教室都猜好了。
操。
白跑一趟,还扔了个校服。
窗户上站着的两个人蹿出来的时候,池岁确确实实地被吓了一跳,小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脑瓜子都还嗡嗡地没反应过来,垂着头,茫然地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干嘛。
隔了有一会儿,池岁都还没吭声。
严久深皱了皱眉:池岁?
周睦和周乐也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了。
不会真被他俩吓住了吧?
他俩颤颤巍巍地低头。
池岁听到声音,瞪着一双茫然无神的眸子抬起头来,脸还微白着。一看就吓得不轻。
空气凝固安静了瞬息。
周睦和周乐听到熟悉地扳手指关节的声音,一声一声,好像拧着他们骨头似的。
深哥深哥!你冷静啊!!!
严久深冷笑着甩了一下手,搭着后脖颈,拧了一下脖子:我特么冷静个屁。
你们把老子小朋友都吓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睦周乐:没哭啊没哭啊哥!冤枉啊哥!
深哥:就是哭了。
岁岁(吃了颗糖认真点头):嗯!
第34章 零食
周睦和周乐对视一眼, 果断松手后退到教室的角落,贴着墙窃窃私语。
这是老何头自己没赶上来。
对,我们已经拦了人了, 这可不能怪我俩。
不过
周睦和周乐愣愣地看着轻声细语关心小同学的严久深, 他们对视了一眼, 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惊悚二字。
周睦:我记得,化学竞赛的时候, 我们仨一组。
周乐:浓硫酸打翻了, 差点弄手上, 我俩叫得乱窜, 清理完了回头一看。
周睦:深哥毫无反应, 毫不关心,沉浸实验,记录结果。
两人异口同声:这不应该, 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我们深哥脸上。
严久深揉了揉池岁吓得煞白的脸,搓出点红润来, 松了口气,抬头瞪眼看着挨墙站的两个人:过来!
这儿、这儿风景比较好, 周乐嘿嘿一笑,深哥你有啥事就这么说, 我俩能听到!
实际上特别怂得戳了戳周睦:哥,咋俩能走了吗?老何头怎么回事咋还没上来?不是都说到五楼了吗!
老何头再不来主持公道, 咋俩就要交代在这了!
周睦嘴角抽搐几下:我觉得,先别说老何头了, 咋俩再不过去,可能真的就交代了。
周乐抬头一看,差点一口气把自己背过去。
这种时候就特别体现兄友弟恭了, 周乐拽了一把周睦,一下就将人拽到前头去:你是哥,你走前边!
周睦:上次吃鸡腿你还说哥哥得让着弟弟,这次我也让给你了!
!周乐被拽着往前一冲,立马一个急刹车,又重新躲到周睦的背后,上次吃鸡腿我已经拿好处了,这次让你了哥!
晚上妈做的鸡腿你不要抢!周睦咬牙道。
周乐权衡了一下:不抢就不抢!
但答应这话的是白天的周乐,那可不归晚上的周乐管。
就几米的路,走出生离死别来了?严久深皱皱眉,老何头人呢,还没上来?
应该到走廊了吧,我俩躲窗帘后的时候,他说到五楼了。周睦回答。
严久深望了一下门收回目光:就几个月不见,还学会阴人背后搞偷袭了?
这,这老何头毕竟老师,老师吩咐的不得不做嘛。周乐咽了咽口水,深哥你稍微冷静冷静?
严久深瞥了周乐一眼,把池岁拽到身前:给人小同学道个歉,莫名其妙被你俩吓一遭。
周乐和周睦互相看了一眼,轻咳了一声,认认真真地半鞠了一躬,声音稍微正经了点:不好意思啊,同学。
刚刚从窗帘后窜出来那一阵,确实被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有好几秒都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但刚刚被拍了拍背,又揉了揉脸,已经没事了。
池岁小小地笑了一下:没事。
周乐和周睦刚扬起笑容要笑,就被严久深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有事,我觉得特别有事,严久深朝着两人伸出手,饭卡。
两人笑容陡然凝固,挂在脸上特别的滑稽。
就在两人左右为年,祈求各路大神能不能打消严久深打他们饭卡的主意时,音乐教室的门被打开了。
手里抓着校服,撑着门大口大口喘气的老何头,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把老花眼镜重新戴好,抬头目光直直地瞪向严久深。
周睦和周乐此时此刻恨不得把老何头供起来,两人痛哭流涕地奔向老何,将人搀着过来,和严久深对峙。
周睦:老何你这次来得真的是太及时了!
周乐:真的老何,我从来没有如此期盼见到你慈祥的脸庞!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老何救我!!!
哎停停停!松手!松手!我擦汗擦汗呢!老何皱着个脸,把两人的手给拍开,校服扔给严久深,擦了擦汗说,这次让我逮着你了吧?
严久深接过自己扔在五楼的校服,重新系在腰间,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嗯嗯,几月不见老何你有做侦探的天赋了。
何老师特别骄傲地扶了扶眼镜:我还能不知道你?你看我上当多少次了?还能再上你的当?
走着,既然回来了,跟我聊会儿天去。老何喘过气,也休息好了,转学一声不吭,闷着头就自顾自走了,怎么觉得我老何不仗义啊?
三个小时不行,中午十二点你必须准时放人。严久深看了眼时间,再过会儿时间都可以去吃中午饭了,我得带小同学吃饭去。
这老何也跟着看了眼时间,这就只够他啰嗦一个半小时了!过了这村没这店,放了严久深这次,下次就逮不到人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严久深拍了拍池岁的肩膀,何老师,这位同学还小,得按时吃饭,耽误不得。
那也确实。老何皱着眉琢磨了好一阵,诶行行行,十二点放人,准时放人!
周睦跟周乐见没他们事了,尽量低头弯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要趁此溜走。
等等,饭卡拿来。严久深拍了拍弯着身子想要溜走的两人。
周睦和周乐简直欲哭无泪。
光道歉,不要赔礼的?严久深伸出了手,快点的。
两人神色一滞,掏出了饭卡,极其庄重地放到严久深手上,深哥,你刷卡的时候轻点,没多少了这个月还有一周呢!
尽量吧。严久深淡淡地道。
几分钟后,池岁手里抱着一堆的小零食、饮料,甚至还有炸串,坐在老何头办公室外边的招待沙发上,无聊地吃着东西,写着题,等里边谈话的严久深出来。
邵言北似乎是已经完事了,过来找他没找着人,给他发了个信息,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附中的美食,他可太了解了,保管能让池岁尝到附中的隐藏菜单。
但池岁看了看隔着一扇玻璃墙里的严久深,想了想就回绝了。
我有人带。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我先跪,明天比较闲更二合一吧_:3)))」)_
第35章 陶融
虽然说了找严久深谈话, 但老何头一坐下来并没有板着脸就要说教什么。他转身接了杯水放到严久深面前,又拧开自己的泡着茶的保温杯,抿了口茶, 享受地呼了口气。
然后将手下压着的待批改的作业匀了一半给严久深, 顺手还丢了只红笔过去:来, 好不容易逮住你一回,帮我批改个作业。
严久深认命地曲着手指拿起红笔在手里转了一圈, 对着老何头改好的一份, 一目十行地打勾、打叉, 提醒了一下老何时间, 就一个半小时, 十二点我准时走人。
老何头还是不急,甚至还颇为悠闲地靠着椅子摇晃了几下,望着外边坐着写题的池岁:那小同学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学校就一个人来艺术节啊?怎么你还带家属的?
他参加, 我是附带的。严久深有意地防备着老何头唠家常一样的碎碎念,但一问到池岁, 还是忍不住回答了,老何、何老师, 有什么话要不直接问吧,别又来你那随便聊聊的套路, 聊着聊着把我底都聊没了。
老何头瞥了严久深一眼。
他要是直接问,能问出什么他至于耽误这功夫聊这天?
稀奇, 咋们荣誉榜榜首的严久深也有被附带的时候,老何头看着严久深改得越来越快地速度, 一把捞回了改好的那几份,示意严久深就这么接着改,听教务处的老师说, 回来拿学籍了?
昂,是。严久深忍着不多说话,背着答案继续改作业,但速度降低了不少,无奈之下甩了一下手,又把答案拿了回来,不是,你至于吗老何头,改个作业还带考验的?
老何头又抢回来,放到了后面去:本来想找卷子给你做的,这不没找到吗?
严久深抬头看了眼老何头,低头下去认命地就这么改,改完一份就被老何头拿走一份,但这么多来几次,他答案也记得差不多了。
也一直没怎么搭老何头的话。
老何头这急了,眼瞅着作业也要改完了,这时间也快到了,他屁话都没能问出来点。
憋着气闷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发现严久深改完个一两份就会偏头看一眼外边,老何头也跟着往外看了一眼,外边除了那个小同学就没别的人了。
!
忽然灵光一闪。
你俩很熟?
老何头许久都没出声,严久深以为他放弃了,猝不及防来个问,他想也没想地就反问了一句:谁俩?
回完才意识到自己搭话了,但好在老何头没问啥有用的问题。
他醒了醒脑子,准备待会老何头问什么都不回答。
就你跟外边那小同学呗。老何头淡定地抿了口茶,我在后边追着你跑的时候,你把你校服扔了都没扔他。
转学前你不还嚷嚷了几句,绝对不会在学校再发展什么熟人了,尤其像陶融那样带着出去、带着回来的关系更不可能
老何头话都还没说完,严久深就已经扔了红笔,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陶融能跟我这小朋友一样?人小同学跟我是真熟!陶融那是什么?那是跟我装熟!
老何头适时皱眉:不对啊,他们不都说你和陶融挺熟的吗?上课下课,吃饭都搁一块,周睦跟周乐还跟我吐槽了几句,那段时间做个化学实验,你都不跟他俩一块了。
你再问问他们去,我们同桌前有这么熟?严久深冷笑了一下,那次换座位,刚考完月考。我从来不关心别人成绩怎么样,就记得刚换完位置,他一副垂头丧气,一脸死相地问我怎么能稳定成绩。
你肯定说不知道。老何头接了一句。
对,我说不知道。他倒是没多问什么,就是后面一有空就唉声叹气地说点话。比如,昨晚上练题练到多晚,错得一塌糊涂,再比如什么什么家里给的压力太大了,回家劈头盖脸只有一句话最近学的怎么样,成绩怎么样。
严久深顿了一下。
老何头抿了口茶,掩去自己的神色。
高一的时候,他带化学竞赛,哪个学生哪里有点什么问题他都特别清楚。他模样慈祥,经常笑,也很少批评学生,擅长引导,好多学生都愿意和他说说心里话什么的。
严久深这人怎么样,他也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的。
毕竟他当时打着交流一下实验的名头,和严久深谈了不少的话。
他教书不怕那些很有情绪的学生,就怕老把自己憋着的。严久深那状态他瞅着就觉得好像把自己憋着了,就想着有事没事找人聊一聊,别把自己憋坏了。
但严久深憋是憋了,后来聊天聊着慢慢的知道,这人才不会把自己憋坏了,有自己一套的解压方法。
简单点说,就是把自己折腾到精疲力尽。
他不主动招惹别人打架,大晚上出去溜圈、狂奔、大吼大叫什么的纯属是耗费自己的体力,让自己能什么也不想的睡个死觉。当然要是能碰上次打架的机会,他就不溜圈了,打完就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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