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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爱情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瑞
能不怕吗?把你爸教训了一顿,谁知道他会以何种方式还击?我心里想着,抬头看看悬挂在架上的两大瓶药液:“娇娇,每天都要输这么多液体吗?”
“那瓶白色的是国外进口药,另一瓶生理盐水里注入了肝病研究所的特效药,一天大概要输4000毫升吧。我血管细,液体走得慢,所以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秋萍淡淡的说。
看着她神情淡定的俏脸,我的胸口堵得难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将她纤细的捏了捏。
“……有一个人,晓宇,你是欢迎她进来的!”秋萍打破屋里短暂的沉静。
“谁?”我随口回应。
“曹——月——梅!”秋萍一字一顿的说。
秋萍的话如同千斤巨锤,猛然撞开我心底那扇有些生锈的门,一个端庄毓秀的倩影浮上心头,然而眼前这不停下滴的药液和白得耀眼的床单,在瞬间湮没了脑海中那些记忆的片断。
“我刚回来,还没有和她见过面。不过,听护士长说,她现在在消化科轮转,工作很出色。”望着虚掩的房门,她继续说道:“干脆我们给她打电话,让她——”
“娇娇,今天我是专程来看你的,不想见别人!”我毅然的说道。
秋萍回过头,目不转睛的凝视我。渐渐的,她舒展面容,露出一丝微笑,轻抚着我的面颊,她柔声说道:“谢谢你,晓宇,有你这句话,我就很知足了……既然你已经来了,不去看她一眼,总是不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下午我要去肝研所查体,那里要求严格,你恐怕进不去,不如趁这空隙,去见见她……”
“再说吧。”我敷衍的回应,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扶着她,在床边坐下:“娇娇,你头发太乱,我帮你梳梳。”
“真的吗?我自己来!”女人都爱美。秋萍一听,急忙想坐起身,被我按住:“你手上扎着液体,还是让我来吧。”
“都怪你!”秋萍摸着秀发,脸色微红,一定是想起了之前的疯狂。看我拿起木梳,她顺从的侧转身。
秋萍的头发很细、很柔软,虽然不像妮妮那样黑油油的发亮,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浅浅的金黄,摊在手里,如同掬起一弦清泉,给人舒心宁静的感觉。
一边倾听秋萍清婉动听的声音,一边看褐黄色的梳子在柔滑的秀发间滑动,一缕发香绕在鼻间,那如象牙般洁白平整的雪颈挑动着我的心弦……若是天天都能如此,该有多好!
恰在这时,门响了。
“谁呀?!”秋萍跟我一样,对这位打破这份和谐的人感到几分恼怒。
“娇娇,我是高鸣章,刘医生昨天值夜班,今天休息,让我帮她测血压和观察药物输入情况。”门外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刘医生休息,不是还有黄医生吗?……对不起,我这里不欢迎男医生。”秋萍不紧不慢的说,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
“他好像跟你很熟!”我说。
“你不会吃醋了吧?”秋萍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有一点。”我摸摸鼻子。
“他是我们一个院子长大的,比我大几岁。小时候,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到处欺负人,我特别讨厌他,暑假的时候还听说他在国外读书,没想到居然在心内科当了医生,但我现在不怕他。”她傲然的说道。
“那当然,你现在可是这科里的小公主!”我笑道。
“只是,这位公主已找到了她的白马王子,任何人都不能令她俩分开。”秋萍依靠着我,轻轻的说道。
“这恐怕要令很多人失望了。”我又是一笑,这一笑却轻松了许多。
“梆!梆!梆!……”门又响了。
秋萍柳眉紧蹙,对这接二连三的敲门,她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娇娇,我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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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爱情录 第371章
此话一出,我俩都象是约好似的,在极短暂的时间内,恢复到谨守礼节的状态。
老实说,看到秋萍的母亲,我甚为失望,离我的想象有些距离。看来秋萍的容貌主要继承了她的父亲或者拮取了两家之长:她母亲的长相只能说端正,戴着黑色宽边眼镜,嘴角下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使她本就严肃的脸上平添几分威严。
一进门,她的目光就汇聚在我身上。
“妈,这是……周……周晓宇。”秋萍今天的表现已经足够勇敢,可在面对她母亲时,声音竟微微颤抖。
“阿姨,您好!”我微笑着大声说道,这样做可以让自己尽量放松。
秋萍的神情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而她母亲一点儿也不吃惊,只点点头,审慎的将我上下打量:“我听说你跟娇娇都在南方军医大学读书?”
“对!”我如实回答。
“你学的是,临床检验专业?”感觉说这话时,她的语气明显加重了。
“对!”我干脆的说道。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要懂得尊重自己。
“你多大了?”
“19岁!”
“哦,比娇娇还小一岁啦,你是南方人吧!”
“重庆人!”
……
“妈,你干什么呢?人家大老远的赶来看我,你像审犯人一样。”秋萍不满的打断我俩的对话。
“问问。”她母亲淡淡的说道,扭头看着秋萍:“下午,我有个会议,不能陪你去肝研所了。”
“有晓宇陪我,没关系,你忙你的吧。”秋萍甚至都没有一点失望的表示,完全流露出对我的亲密。
她母亲张张嘴,欲言又止,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我一眼,让我放松的心立刻提起来。
直到门关上,那股无形的压力才终于消失了,我长出了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娇娇,你妈好象对我不太满意!”
“……我妈跟人效向来都是这样,你习惯就好了。”秋萍安慰的说道。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忧虑没有躲过我的眼晴。
“好也罢,不好也罢。总之,任何人都不能让我俩分开。”我搂紧她的削肩,毅然的说道。
……
“咣当!”虚掩的房门猛然被推开,正伏案写作的秋易寒惊愕的抬起头,却见自己的妻子神色不愉的站在面前。
“秋易寒,你还有闲心在这儿写你的文章,女儿的事你居然都不管管!”黄义秋气愤的说道。
“家里的事儿,不都是你这个当妈的负责吗!现代社会提倡自由恋爱,女儿大了,交个男朋友,很正常嘛。想当初,我和你在大学……咳……不也跟她们一样吗?”秋易寒微笑着说道。
面对丈夫的笑容,黄婉秋那尘封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大学时浪漫的热恋时光令她的脸微微泛红,语气略为和缓,但仍然嘴硬:“我们跟她们可不一样!……你知不知道,那个小伙子是个大专生,将来工作也不过是个技术员!别看他长得不错,越是这样,我越不放心呐。现在,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我见多了,我就怕娇娇会吃亏啊!她毕竟太年轻,没有社会经验!”
“是啊,她们还年轻。”秋易寒看了看焦虑的妻子,缓缓的放下笔:“将来的发展,有谁会知道啦!那个小伙子……”想起周晓宇千里迢迢赶到这儿,又想起他对自己的一番叱责的话语,秋易寒慎重的说道:“那个小秋子很喜欢娇娇,不然也不会相距这么远也赶来看望我们的女儿。而且经过几次接触,我发现他这个人做事很执着,也很大胆。同时,还很有主见……在医学上,只有偏执狂才能取得大成功。这句话,咱们上次讨论过,你也认同,我相信只要给他机会,他能够在医学领域中做出一些成就。”
“你这些都是假设,我们能把女儿的幸福建在这些虚无瞟渺的幻想上吗?秋易寒,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说他胆子大,没错,我承认。这一点才更让我担心啦!这次女儿病了,他敢无视军校的法令,远隔千里,跑到x市来,将来万一女儿不跟他好了,他会做什么事?!我想都不敢想!!”
当年是谁毕业的时候,不服从分配,非要跟我来x市,闹得沸沸扬扬……秋易寒心里想,却没说出口,无奈的说道:“那你要怎么做?拆散她们?你别忘了,娇娇非常喜欢他,喜欢的程度甚至让我这个父亲感到嫉妒。当初,不管我怎么劝,娇娇死活就愿回x市,而他却轻而易举的说服了女儿。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娇娇的精神状态并不好,我想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今天他一来,女儿的情况怎么样,你比我更有发言权。娇娇现在可是乙肝患者,没有好的精神状态,就无法全力与病毒作战,如果这时候我们横插一扛,其后果会怎么样,你可要考虑清楚!”
黄婉秋沉默了,脸色阴晴不定。
半晌,她掉头往外走。
“义秋!”见妻子不言不语,了解她的秋易寒难免有些担忧。
“你放心,娇娇是我女儿,我有分寸,不会害了她。”黄婉秋不满的乜他一眼:“易寒,没想到,你还很欣赏那个男孩嘛!”
门关上,秋易寒还坐着发愣,妻子那一番带有忿气的话让他陷入了思虑……
……
我在肝研所一楼的等候室里,不时有医生、护士出现,或站在门口装作无意的看我,或主动的跟我打招呼,顺便聊上几句,使用频率最多的一句问话就是:“你是秋萍的男朋友吗?”
看得出,秋萍在这院里很有名,在心内科病房时,因为有那个规定,我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现在,我已不堪忍受这种无聊且频繁的骚扰,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距离秋萍上搂才过了半个小时,至少还有一个小时,秋萍的治疗才能结束。
漫长的一个小时,……不如出去逛逛。想到这,脑海里不由自主的给出一个想法:趁这机会,去看看月梅!
不,我曾经信誓旦旦的对秋萍说过,这次不会去见月梅,怎能反悔!……尽管我拼命的压抑心里的冲动,那知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迅速的生根发芽,令我坐立不安。
我只是去偷偷的看看,不会和她见面。……终于,我为自己的妥协找到了借口。
……
出了电梯,走过拐角,就能看到消化科护理站。
走廊里静悄悄,护理站内只有一个年老的护士。
看到这情景,我猛然想起一事,顿时给沸腾的血液里浇了瓢冷水:现在才刚到两点,还没到下午上班时间。
我不甘心的往护理站走,即使见不到人,问问她的近况也好。
“月梅,20床病人贼胖,根本摸不到血管,没想到你一针就见血了!”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那是幸亏有老师你在,我心里一点儿不紧张。”没错,这是月梅的声音。我激动不已,忍不住就想回头。
“月梅,17床的郭老头醒了,反复按呼叫器,想见你!”站内的老护士喊道。
“我马上去!”月梅和我擦肩而过,快速的跑进一间病房。
“那老头又想找月梅聊天?要是我啊,干脆请假一个月,等他出院了再回来。”和月梅一块走的那个护士说道。
“月梅可不像你,她是个好孩子!郭老头脾气很倔,不配合治疗,咱们拿他没法子。就月梅有耐心,愣把他给说服了。我看啊,他把月梅当亲人了!”老护士说道。
“是啊,月梅很了不起!”她老师叹道。
……
我躲在拐角,竖起耳朵听她俩的谈话,那一句句真心的称赞,让我为月梅感到由衷的高兴。
“喂,你鬼鬼崇崇的在这儿干什么?!”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护士,吓了我一跳。
“我……我是病人家属……”我胡乱找个借口。
“家属?”护士一下打量我:“现在不是探亲时间,三点钟再来!”
在她的瞪视之下,我无奈的走到电梯口,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看入口处悬挂的‘消化科’的牌子,想起在毕业之前,她忧心忡忡的神情;想起离别时,她悲伤的苦涩……心里忽然有了几丝欣慰:虽然只看到她的背影,不知道分别半年后,她是胖了?还是瘦了?但她工作如此出色,同事也都很帮她,她一定比以前开心吧!
月梅,我们会再见面的!
……
“佳月,你叫什么,声音那么大!”老护士提醒道。
“刚才有个人躲在那儿,被我发现,他说他是病人家属,我才不相信啦,把他撵走了!”护士指着拐角说道。
“最近其它科老有丢失东西的情况,咱们可要小心点!”月梅的老师慎重的说道。
“张教员,是小偷吗?”月梅好奇的凑过来。
“谁知道,说不定是你的仰慕者啦,谁叫咱们月梅长得漂亮!”叫佳月的护士打趣的说道。
“张教员,就爱开玩笑!”月梅跟她们一起笑起来,这个星期,高鸣章没再找她,她认为自己的敷衍让他选择放弃,因此,心情自然轻松许多。
“嘀!嘀……”呼叫器响了。
“我去!”月梅清脆的嗓音在走廊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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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爱情录 第372章
我口若悬河的讲完在x市的经历后,羡慕的雨桐问了一句:“秋萍姐有没有提到我和妮妮?”
我顿时一愣,忙说道:“当然有啦!……她让我代她向你俩表现感谢,谢谢你俩到机场去送她……噢,她买了一些礼物送给你们,我差点忘了。”幸亏,回来之前抽时间买了些x市当地的工艺品,总算派上用场。
“太好啦,有‘霓裳羽衣曲’吗?”雨桐兴奋的问。她还记得这个啦!
“鬼才相信,你俩在一起,还会想起我们!”一直心不在焉的妮妮,撇着嘴说道。
这吃醋的小丫头感觉还真敏锐!我心虚的伸手摸摸她的头,呵呵笑道:“怎么会想不起啦,尤其是妮妮你给秋萍的那个拥抱,她一直念念不忘啦,没想到你们的感情还不错!”其实,这事我是听雨桐说的,当时还吃了一惊。
妮妮脸色一红,打开我的手:“别碰我,你手脏!”
瞅着她窘态,我甚感有趣,又把手放上去,还故意将她的长发揉乱:“我手哪儿脏了?”
妮妮急了,猛一纵身,将我扑倒在车后座上:“讨厌!晓宇哥哥真讨厌!”
我和妮妮翻滚折腾,雨桐想要劝解,不想被我扑倒,三人闹成一团……
“‘木石缘’到了!”驾驶座响起司机小李的声音,嬉闹声立刻嘎然而至。
我和雨桐赶紧整理衣服,只有妮妮瘫倒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妮妮,咱们该下车了,你快收拾收拾!”雨桐提醒她,谁知她懒洋洋的说道:“我才不啦,我就要这样子去见阿姨!”
天,这不是害我吗!瞧瞧她现在的模样,头发乱蓬蓬,衣裳皱巴巴,领扣开了两个,毛衣垮落到臂弯,……母亲见了,一定会问,到时她再来一句‘晓宇哥哥干的好事。’我一定会被母亲的口水淹死。虽然很多时候,我和妮妮做的事比这个要刺激得多,但那都是在私下。
“妮妮,我错了,要不,你打我两下。”我装作可怜兮兮的把头伸到她面前。
妮妮高昂着头,象个骄傲的公主:“没意思,我才不要啦!……把我的衣服弄好!”
我暗自窃笑,和妮妮频繁上演这样的小闹剧,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腻,反而乐在其中。
在帮妮妮穿衣的过程中,悄悄的揩油自然是少不了的。妮妮面红耳赤却一声不吭,直到走进‘木石缘’,她的脸蛋依旧红艳。
“哎呀,妮妮,天气这么冷,你怎么来了?!瞧,把你冻坏了吧!”母亲大呼小叫的从柜台里跑出来,将妮妮抱在怀里,双手直搓她的小脸。
我憋得满脸通红,才没有笑出声。
妮妮的脸色更红,无法挣脱母亲的双臂,只用恶狠狠的目光瞪我。
我越发笑得灿烂。
“阿姨!”最后进屋的雨桐喊道。
“雨桐也来啦!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贵客是一个接着一个。”母亲笑着说道。
“妈,还有我。”不知母亲是故意,还是没有看到,目光根本就不往我这儿瞟。
“你,你不会又是来要钱的吧?”母亲就像巴尔扎克笔下的高老头一样,一副警惕的神情。
“妈,不就是2800块钱吗?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开玩笑的说道。
“一次2800还不少?再来几次本线都被你掏光了。”母亲颇有怨气的说道,一手拉着妮妮,一手拉着雨桐:“咱们别理这个败家子,走,咱们到里面聊去。”
妮妮扭头扮了个鬼脸,作为报复。
平时一向维护我的雨桐在我母亲面前也不敢说话,只是歉意的朝我笑笑。
偏心!绝对是偏心!母亲是那种‘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儿子’的类型,我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欢喜。
店里的格局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改变就是柜台前的空地没有再乱摆放根雕。然而,顾客还是像以前一样稀少。
“妈,这几天的生意怎么样?”看到唯一的顾客也快速的离开,我皱着眉头问道。
“哎呀,别提了。这个星期总共才卖两件东西,还是不值钱的,连添补电费就不够,这么糟糕的情况下,你还拿走那么多钱。你说说,你是不是存心气我!”母亲抱怨的说道。
“阿姨,您别着急。今天是周末,来商业街购物的人会很多,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买东西了。”雨桐安慰道。
“每天的人都很多,可偏偏来店里的人少,买东西的人就更少了。”母亲望着门口来往的人流,是无奈,更是不甘:“我刚接手这个店,也许要熬上一段时间,生意就会好起来的……”
可‘木石缘’已经存在很久了!我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正兴致勃勃的把玩木架上的根雕的妮妮。如今这样的业绩,的确说不过去,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阿姨,我来帮你卖东西吧!”妮妮突然说道,兴奋的拉起雨桐的手:“雨桐姐,咱们来比赛,看谁卖的多?”
“好哇!”雨桐也是位‘人来疯’。
“哎呀,我的姑奶奶们,哪能让你们干活。”母亲慌忙劝说道:“晓宇,你带妮妮和雨桐出去玩儿!”
“妈,她们愿意干,你就让她们干呗。”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妮妮,别半途而废哟!”
“我才不会啦!”妮妮撅着嘴反驳。
“晓宇,你不来吗?”雨桐期盼的看着我。
“我先有点事,一会儿再和你们一起干。”我敷衍的说。
“儿子,你有没有脑子,万一让首长知道,妮妮在这里卖东西,肯定会大发雷霆的,你赶紧去拉住她们。”母亲小声而焦急的敦促我。
“放心吧,妈,我了解伯伯,他不会的。”我笑着宽慰母亲:“你只需看紧些,别让她俩把东西摔坏就成!”
“你呀,……我看你不是怕她们摔坏东西,而是怕这些木头砸着她们。哎,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关心过。”母亲摇摇头,叹道。见她们在费力的搬挪根雕,她终究不放心,走了过去。
“许奕去哪儿了?”我问。
“他?”母亲哼了一声,回头说道:“一天到晚只知道往外跑,说是去推销东西,这几天也没见买一个,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在干活!要不是你推荐的,我早就赶他走了。”
看得出,生意低迷,让母亲的心气很不顺。我虽然相信许奕,此时此刻,我却不愿同母亲辨论:“高师傅呢?”
“在后院打货!”母亲朝后方指指。
……
记得离开x市时,秋萍希望我很快又能再去,我的回答很含糊。秋萍看出了端倪,曾婉转的表示,下一次的飞机票钱她出。我当时只是笑笑,心里却受到了刺激。
钱!我需要钱!
我踌躇满志的准备投身商海,然而‘木石缘’的现状给我浇了瓢冷水。做生意不是请客吃饭,不要以为开了一个店,金钱就会源源不断的涌入,现实永远比想象困难!
到底该从何处着手呢?带着困惑,我走进后院。
后院的角落里,两个年轻人正拉着大锯,准备将一根粗大的根桩割开;院子中央一个干瘦的老头蹲在一尊形状奇特的树根旁,正用砂纸仔细的打磨。
他就是高师傅吧?!我没敢惊动他,小心翼翼的在堆满木头的院子里穿行,最后找了块矮木桩,在他身后坐下。
我的到来他一点儿都没察觉,他的整个心神都沉浸在创作中,动作极其轻柔,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硬梆梆的木头,而是活蹦乱跳的生物,是他心爱的孩子!
他的专注使我大受感染,开始认真的打量他的这个作品:它是一只‘老虎’,张着血盆大口,扬起钢鞭似的尾巴,迈开粗壮的四肢,似乎正从山上猛冲而下,向群兽展示兽王的威严。美中不足的是‘它’的背部隆起一块,使得这矫健的‘猛虎’变得有些臃肿。
“要是把它去掉就好了!”我心想。
过了一会儿,高师傅站起身,绕着‘老虎’左盯右瞧,时不时用砂纸在他不满意的地方擦几下……终于,他停止了转圈,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注视着自己的作品,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好漂亮的一只老虎!”我见他没有注意我,于是奉承的喊了一句。
“只是老虎吗?”他没回头,也没问我来历,声音却显得不愉。
“应该……是吧。”不是老虎,难道还是其它东西?我被他这一问,有些不确定了,又疑惑的打量了一番,是老虎没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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