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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梦医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萧萧
我非常害怕自己还会摸到什么,然而这次我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有遇到刚刚那些“人”。
我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我们已经从刚刚的人群中脱身了,但仍不能说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那些东西既然刚刚能摸林若兮,就说明他们实际上是能动的。
我们又朝前走了一段路,吴海洋忽然来了句:“周凉,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自从进入到这个小黑屋,不对劲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的心悬起来问道:“什么不对劲?”
“从刚刚到现在,林若兮怎么一句话也没说?”
“你以为她像你一样不说废话就好像要死一样?”
然而我刚刚说出这句话后,也立刻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按照林若兮以往的脾气,听到吴海洋刚刚的话,也应该会做出反应,然而她什么也没说……
第35章 另一只手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转过头,虽然仍是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还是小声地问了一句:“林若兮?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直不说话?”
无人回应……
我顿时感觉脑袋“嗡”地一下,同时非常惶恐的把刚刚还握着的以为是林若兮的手用力甩了出去。
稍稍从莫大的恐惧中缓过来一口气后,我转而又陷入到另外一种情绪当中。
相比害怕这里的情况,我更加担心林若兮的安危。
我想起自己之前被吴海洋吓到的时候,曾下意识地松开了林若兮的手,一定是在我重新牵她的手时,就牵错了人。可就算是这样,我和吴海洋说的话,她至少也应该能听见,怎么她完全没有反应?难道她已经遭遇不测被提前唤醒了?
我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慌张也没有用,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被动。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不同的人,潜意识中的黑暗空间大小是不一样的,对于像田野这种心理超级变态的人而言,他的黑暗空间想必会非常的大。
我刚刚牵错了林若兮的手,和吴海洋走了一会儿,有可能我们已经走出去很远,但自己没有察觉,这时如果林若兮一害怕,着急去找我们,很可能会走到相反的方向去。
假如情况真的是这样,我们现在之间的距离恐怕已经很远,也难怪我和吴海洋之间的对话她听不见。
想到这,我顿时觉得自己最开始提出的彼此牵手的办法之玄妙,可惜最后稀里糊涂的就被打破了。
林若兮现在已经不知去向,好在吴海洋还在,我俩至少别在这里走散了。
想到这,我对旁边的吴海洋说:“胖子,你把手伸给我。”
这句话说完,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我以为他还在发愣,加大音量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然而吴海洋仍没有回答。
刹那间,我的大脑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完全生不出任何想法。意识到吴海洋也消失了,是在几秒钟以后。
如果说林若兮的消失让我感到有些意外,那么吴海洋的消失,已经完全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了。
从我刚刚和他对话完,到现在他对我说出的话毫无反应,顶多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吴海洋能去到一个听不见我讲话的距离,除非他像在梦境舱那样采用大跳的方式。但这又不可能。
我所处的空间,是绝对的黑暗空间,站在这里和瞎了没什么分别。而我们对于这间屋子里的状况又是完全未知的,吴海洋就算神经再怎么大条,也绝对不敢乱跑乱跳。
极端点说,如果在他面前立了一把刀子,而他一下子冲过去,直接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甚至觉得,经历过刚刚的怪事,吴海洋但凡想要移动,都会和我事先商量一下,所以他凭空消失这件事,就更加令人感到费解。
我此时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这间屋子里面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已经接连要了另外两个人的命,使得他们在现实状态中被唤醒。现在这里还活着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
这种感觉其实非常可怕,我们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是出于本能的,因为在黑暗状态下,会激发我们潜在的想象力。
如果黑暗中再隐藏着某种可怕,甚至可以要人命的东西,恐惧的感觉就不止加了一倍。
事已至此,我一味地站在原地害怕也不是办法。
假如这个黑暗空间真的隐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打算在自己被它弄死之前,找点线索出来,不至于被机器唤醒以后,一问三不知。
这样一想,我反倒没有之前那么害怕。
我在黑暗中用力地吸了口气,像是给自己充了一点电,感觉脑子比刚刚要稍稍清醒一些。
我继续在这里迈开步子,这次把两只手都伸出去,像触角一样不停的摸来摸去,动作既不敢太大,也没有太小。
如果有人能通过夜视镜之类的东西看到我此时走步这一幕,估计会以为我中邪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感到有些累,停在了原地,打算就地休息一会儿,手臂顺势放下。
我右侧的手臂在落下的一刹那,手搭到了什么上。意识到自己摸到是什么东西后,我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
我刚刚摸到的,是一个人裸着的肩膀。
我并不是盲目下结论,之所以确定那是肩膀,而不是其他的东西,是因为肩膀上面一点,是脖子,脖子前面是下巴。这些部位都被摸全了以后,我才确定自己最初摸的部位是肩膀。
我现在更加畏惧这个好像是人一样的东西。因为我刚刚牵错了手,以为自己牵的是林若兮,实际上牵的就是这种玩意儿,而它并不是一动不动的木头,而是可以自由走动的,迈步的动作还很自然,否则我早就发现自己牵着的东西有问题了。
结合我之前对这些东西的认知,我简单给它们的状态做了一个总结。
这些东西有头,有眼睛鼻子嘴,有手,有肩膀,有脖子和下巴。这些都是我用手摸出来的。它们会像人一样自由行走,身上不穿衣服。而且这些玩意儿应该不会说话,否则我们应该已经对上话了。
我这时又想,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人就好了。就算他们数量众多,我一人难敌四手,至少可以和他们对骂几句,可以在临死前过过嘴瘾。
被同类杀死,只是有着一种对死亡本身的恐惧,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除了对死亡的恐惧之外,还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我打算对这种东西敬而远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确定离开它有一段距离后,我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摸索着朝前走。
此时的我已经对找到小黑屋里面灯的开关不抱什么希望。我们之前所进入的其他人的黑暗空间,虽然也是漆黑无比,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绝对的黑暗,真正的什么也看不见。想要在这种情况下顺利找到开关,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分别。
漫无目的的在屋里走了一会儿后,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过于恐惧,以至于自己出现了幻听,我隐约觉得这间小黑屋里有人在笑,声音影影绰绰,似有还无,给人十分诡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人既害怕又讨厌,却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甚至都无法确认声音的来源。
我索性不去管它,继续朝前走。
大概又走出了十几米,我发现在距离自己大概还有十米左右的位置,有一个地方隐约地冒着光。
我顿时心中大喜,这种感觉简直比在沙漠中渴了好几天忽然间见到水还要开心。
我加速朝那个地方奔过去,发现地面上居然是一个燃烧着的蜡烛,相比这个黑暗的巨大空间,它的烛光十分的微弱,好像随时都会被吞噬掉。不过光线再弱,有总好过没有。
我俯下身,本想把它捡起来当做手电筒用。
然而当我做出弯腰的姿势时,惊恐地发现有另外一只漆白的手朝蜡烛这伸过来……
第36章 摔碎的蜡像
我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会看到这样的画面,被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我仅有的理智告诉我,一旦这个蜡烛落到它的手里,我恐怕又要重新陷入到无尽的黑暗当中。
所以我在刹那间冷静下来,伸手和那只手去争夺地面上的蜡烛。
最终是我以零点几秒的优势险胜,夺走了蜡烛。
一阵剧烈的晃动,蜡烛差一点灭掉,吓得我的心脏都差一点停掉。
和我抢蜡烛的人没有立刻扑过来,而是以略显生硬的姿势在朝我贴近。
等我把手里的蜡烛端稳后,我稍稍朝那个人移了过去。
当蜡烛的光映在那个人的脸上时,我在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张脸居然是林若兮的脸,一时间,无数个问号从我大脑里生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它怎么可能会是林若兮?
更让我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我很快就发现眼前的林若兮没有穿衣服。
这更加惊爆人的眼球。
我立刻就移开了视线,她曾经是我的爱人不假,但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我不能做趁人之危的事儿。
与此同时,我的大脑在高速的运转。林若兮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难道说这个小黑屋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会脱掉一个人身上的衣服?
想到这,我连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它们都还在。
我稍稍松了口气。
此时林若兮仍然以非常诡异的姿势在不断的向我贴近,她已经变得不太正常。
手里握着蜡烛的我,被她逼得直往后退。
退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慌忙回头,发现自己居然退到了屋子的边缘,已经退无可退。
我连忙转回头,发现林若兮离我越来越近。
我这时大声地叫了一下林若兮的名字,企图用言语把她从奇怪的状态中唤醒。
然而我想多了,林若兮对我的话完全没有反应,仍然以极其诡异的姿势缓缓地向我贴过来。
当她距离我只有半米之隔时,我在她的脸上发现了异常。
那张脸是林若兮的脸不假,但有一点十分的奇怪。她太白了。
林若兮虽然也非常白,但眼前的这种白和皮肤白皙的那种白,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换言之,这根本就不像是人的脸。
我正这么想时,林若兮的手已经朝我手里蜡烛的方向伸了过来。
她恐怖的脸和诡异的姿势,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僵尸。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地用手推了她的身体一下。
我摸到的部分是她的小肚子,滑腻腻的,感觉自己摸到的根本就不是人的皮肤。
我其实推她的动作幅度很小,然而我眼前的林若兮却直挺挺的向后摔去。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林若兮,是我过去,现在,乃至将来都会一直深爱的女人。
我在她倒下去的刹那间快速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一只手,惊悚的画面再次出现。





猎梦医师 猎梦医师 第21节
那只被我拉住的手,连同手部以上的胳膊,居然被我硬生生地从林若兮的身体上掰断,而她身体的其他部位继续向地面摔去。
只听“啪嚓”一声响,林若兮的身体被摔成了好几截,其中她的头部好像一个球一样,骨碌碌滚出去好长一段距离。
整个场景让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林若兮断掉的手臂此时还在我的手里。
在烛光的帮助下,我对手里握着的这根手臂做了一番简单的研究,惊奇的发现手臂的材料其实是蜡,也就是说,刚刚那个摔成了好几截的我的爱人,其实只是一具蜡像而已。
我看着被摔碎的蜡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算它是蜡像,外形总归是我爱的人,眼睁睁看着它被摔成了好几段,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不过话说回来,林若兮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变成蜡像了呢?难道我之前在黑暗中触碰到的那些没有穿衣服的人都是蜡像么?
我手里现在已经有了光源,虽然不是多亮,也能顶点用,得快点找到开关离开这里才行。
田野潜意识中的小黑屋实在太令人压抑了。这里面指不定藏了多少恐怖诡异的东西。
走路的时候,我把端着蜡烛的手伸到身体前面。尽管手里有这根蜡烛,我的心里仍然很没安全感。
蜡烛不比手电,它微弱的烛光摇来摇去,总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灭掉的感觉。
我生怕它会灭,步子走的很慢。好在我是在室内的环境中行走,要是在户外,就这么点火苗,零点五级的风都能轻轻松松把它吹灭。
我在小黑屋里走了一会儿,再次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现在想来,刚刚被我听到那种好像有人在笑的声音,其实就是我现在听到的声音,我只是由于恐惧,把这种声音的感觉放大了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呢?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无意间做了一个抬头的动作。
我其实只是想稍稍调整个姿势放松一下而已,却在刹那间愣住了。
我看到头顶上空,有无数个金黄色的小光点密密麻麻的排布在高空中,我仿佛看到了漫天的星海一般。
这种景致实在是在壮观了,由于城市的灯光污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看到星空,想不到心中看美景的念想居然都是在梦中实现的。
但我很快想到一件事,瞬间收回脸上的笑容。
如果我看到的是星空,就证明这个小黑屋是没有顶的。这种情况大大的不符合常理,潜意识的小黑屋一定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它象征着一个人心理的阴暗面,而每个人心中的阴暗面都会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在潜意识中的投射就是一个黑暗的封闭空间。
就算不用心理学的理论知识推论,我手里的蜡烛也能证明,如果这间屋子和室外是连通的,应该会有风吹进来,就算再微弱,至少也能撼动烛光,然而此时的我一动不动,我手里蜡烛的光也直挺挺地朝上,一丁点风吹过来的痕迹也没有。
可如果我看到的不是星空,那又是什么?
我再度把视线从烛光移到那些星星点点的东西上面,盯着看了几秒后,我发现了一件令人头皮发麻的现象,那些光正在快速移动。
结合田野特殊的癖好后,我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
就在此时,我猛地感觉脖子上忽然一凉,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我的脖子上面……
第37章 发光的虫子
我忍着强烈的恐惧,迅速用手把落在脖子上的东西抓在手里,送到眼前。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手里捏着的,居然是一条会发光的长条形虫子,这条虫子的花纹非常特别,但我天生对这种长条形的虫子十分抵触,看到它的一瞬间,我浑身上下的汗毛便都倒竖了起来。
此时被我捏在手里的虫子还在不停的蠕动,我立马把它仍在地上踩成肉片。
既然光是我手里这种虫子发出来的,就意味着头顶上方那些不同移动的光点,都是和它一样的虫子。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星海流苏,全他妈的是令人恶心的虫子。
我感觉体内的血液一下子就结冰了。
刚刚是蜡像,现在是虫子,也就是田野这种心理不正常的变态,潜意识中才会出现这些稀奇古怪的吓人玩意儿。
此时我头顶上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这种亮光,我根本躲无可躲。
我生平最害怕的,就是这种长条形的虫子,想到随时可能会有虫子像刚刚那只一样从上面掉下来,我感觉自己腿都软了。这是一种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的恐惧。
此时那些虫子没有轻举妄动,我也定在原地,连接下来该朝哪里迈步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发光虫子”这几个字从我大脑一闪而过,我突然想到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了。
我隐约想起大学的时候曾听同学们议论过,说田野好像是普通的虫子吃腻了,开始研究起洋玩意儿来。
这个变态曾在一个名为《地球脉动》的节目上认识了一种名为“铁道虫”的会发光的虫子。
由于这种会发光的虫子比较少见,我当时本着学习的心态还问了一些问题。这种虫子是靠发光器中的荧光素和荧光素酶发光。
发光的目的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为了吸引雄虫交配,繁殖后代,还有一个目的则是对捕食者发出警告,抵御天敌。
这种会发光的“铁道虫”国内没有,他们有人说田野为此还特意跑到了热带地区,就为了一睹这种虫子的风采。
我记得自己当时也在网上查过“铁道虫”的图片,和刚刚被我踩死的虫子长得差不多。
此时悬在我头顶的密密麻麻蠕动的虫子,应该全是那种“铁道虫”,尽管我找到了它们出现在这里的源头,却也解决不了眼下的困境,我仍然处于被这种虫子半包围的状态。
无声的僵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些虫子也就是不停的在我头顶上爬来爬去,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野心。除了偶尔会有一两只从上面掉下来吓我一吓,对我也没有太大的危险。
不能因为它们的出现耽误探索的进度,我打算继续利用手里的蜡烛寻找这间屋子的开光。
我在屋里移动的时候,这些虫子还会和之前一样,偶尔从上面掉下来几只,一开始我还有些忌惮,怕这些玩意落在我身上。
可时间一长,我整个人也变得麻木了,即使偶尔有虫子落在我身上,我也只是用手把它夹起来扔到地上。
一个人长时间处在同一种极端的情绪状态中,无论是快乐,忧郁,还是恐惧,最后都会变得麻木。但千万别以为这是好事情,实际上是我们的大脑对外界事物刺激情绪的反射出现了一定的障碍,这种障碍状态如果不及时解除,最后容易导致一些机体上的病变。
虽然我此时身在别人的梦境中,是属于虚拟空间,可实际上这种对大脑和神经系统造成的伤害,更容易让现实世界的我们出现神经官能症。
换句话说,在梦境中,情绪反应类的伤害,比肉体上的伤害还要严重。
我毫无方向感地走了一段路后,隐约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以至于我能听到是人发出的声音,却完全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
我依据自己的判断,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发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同时我也更加确定那是人说话的声音。
光是确认这一点,我已经感到兴奋。
人类对同类的渴望是刻在基因里的,除了极少数基因突变,或者心理出现严重问题的人可以远离社会一个人生活,大部分人不和同类生活在一起,都会有极强的不安全感,也根本没有办法适应。
甚至可以这么说,人这个个体如果离开社会,基本没有办法独立生活。生活条件方面的事暂且不说,心理方面的原因,如果具体说下来,几万字都不够。
尤其是像我这样,一个人在黑暗的环境中像个游魂似的摸索了这么久,心理的承受力早就已经快要到达了极限。这还得说我是受过很多心理方面的专业训练的,换做一般人,精神早就崩溃了。
所以光是确认说话的是个人,我就已经大大的满足了,此时已经顾不上对方是敌是友,是个人就行。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我继续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我其实心里非常着急,却不敢移动太快。稍稍快一点,手里的蜡烛就好像要活不起了一样。
我又移动了一段距离后,那声音变得越发清晰。
但这种清晰的感觉其实也是相对而言,是因为最初这个说话的声音过于朦胧了,所以相比较之下,此时的说话声音尽管也是很小,但我已经觉得可以用清晰来形容了,至少证明我判断对了方向。
仅仅这样,我已经感到十分的满足,可见我之前那种寂寞的感觉,早就到达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我一面走的时候,偶尔也会抬头看一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那种黄绿色,密密麻麻的光点。
我顿时觉得“自己已经适应这里环境”的结论下早了,我其实还是非常害怕那些虫子,如果它们忽然像下雨一样的从空中落下来,我估计自己一定会被吓疯。
就在这时,我猛地发现了一件事,悬在我头顶上那种星星点点的光,在前方不远处就到了尽头,那里也是传来人说话声音的源头。
意识到这一点,我顿时有种体内生光的感觉,兴奋得要大叫出来。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会在前方不远处有重大发现。
更加令我兴奋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又朝前面走了几步后,发现刚刚那个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是吴海洋的声音!
我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咬牙稍稍加快了速度,心里对自己说道:“你个死胖子,我他妈的找你找的好苦!”
我继续走了大概十米左右,忽然发现眼前的路到了尽头,此时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两面墙交汇处的墙角。
而且我此时能很清晰地听到,吴海洋的声音就是从墙角后面发出来的,他正在叫“救命”!
第38章 人格解体
我盯着眼前的墙角发呆,一直到有虫子从上面掉下来,落在我的脑袋上,我才回过神来,惊悚诡异的感觉仍然没有从体内褪去。
我先是本能从头上将虫子抓起,然后摔在地上用力地踩了一脚,跟着继续瞪着眼睛看眼前的墙角,墙后面的吴海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叫了。
他一停下来,我的心里就特别慌。
我打算让他知道我在这儿,定了定神后,对着墙角的位置大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但没有人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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