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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梦医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萧萧
这种感觉令人十分头疼。
我正在同自己的负面情绪较劲时,远处忽然传来林若兮的喊叫声:“你们俩快过来!”
我顿时一个机灵,连忙快步跑到林若兮那儿,吴海洋已经先我一步跑到那里。
林若兮此时站在一道门旁,脸上挂着一副有重大发现的表情。
门已经被打开,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朝里面看了一眼,顿时吃惊得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这间好像暗室的屋内摆着两张床,每张床上面都躺着两具躯体,其中一具是已经有些腐烂的身体。我们刚刚并没有闻到臭味,可见尸体或许经过处理。
挨着尸体躺着的,是一个已经是半成品的蜡人,大体的外形轮廓已经有了,但很多细节的地方还需要进一步的完善。





猎梦医师 猎梦医师 第32节
这一幕给我的视觉冲击很大。我的第一感觉是恐怖,但所谓恐怖此时只是一个滥用的词汇,因为我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词来形容我看到这一幕的真实感觉。
等我逐渐适应眼前这副刺激的画面,理智才一点点的回归。
我开始思考在这里看到这些东西的意义。
结合我之前已经找出的一些线索,眼前这一幕肯定不是田野在梦境中完全靠想象投射出来的,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田野真实见过的一幕,并对他产生了巨大的阴影。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我小时候的记忆是准确的,当时这个剧场的管理人员,也就是田野的父亲,在地下室偷偷利用死人的尸体作为模特来制造蜡像。
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心理的变态程度可见一斑。田野的父亲恐怕比他的儿子问题还要严重。
我进而又想到了田野人格解体的问题,虽然目前阶段还是我完全依靠理论知识推断出来的,但我心里越来越坚定自己的看法,我猜田野的问题,一部分原因或许是遗传,但更大的原因则是从小受他父亲变态行为的影响。
进一步推论,我刚刚的设想和通过记忆挖掘出来的线索也全都对上了,田野说自己父亲做导演,弄舞台剧给他看,曾经都是真实发生的一幕。
这个心理变态的父亲或许是趁着某个封馆的日子,带着儿子进入到场馆内部,用自己的方式导演了一场又一场形式夸张的演出。
他这种变态演出当然不能叫别人过来看,但他又从心底里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于是乎,他唯一的儿子田野就成了倒霉蛋,或者说是他变态艺术的牺牲品。
我忽然想起自己的心理学导师曾在上课时对我们说过的话:比变态更加可怕的事情,是唤醒变态的过程。
发生在田野身上的悲剧,简直就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我心想,如果人能有的选,应该不会有人心甘情愿地想要做一个变态,活在这个世界上,谁不渴望积极健康,幸福温馨的生活?
似乎是见我迟迟没吭声,却摆出一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林若兮这时问我:“怎么样?这个发现对寻找这个空间的密码有帮助么?”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慢悠悠地说道:“应该说可以抓住一些东西,但很多想法在我大脑里还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或许再发酵一会儿,或者再发生几件能刺激到我的事儿,整个脉络就清晰了。”
林若兮听后轻轻“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该不该用失望来形容。
走出屋子的时候,我发现吴海洋早就出去了,此时正对着其中一具蜡像聚精会神地看。
“你在看什么呢?”我忍不住问道。
“他娘的,这个蜡人的眼睛刚刚好像眨了一下!”吴海洋有些激动的叫道。
我和林若兮相互对望了一眼,双双走了过去。
见我们走来,吴海洋迅速回头看了看我和林若兮,脸上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他用手指着立在我们前面的女体蜡像道:“就是她,这个娘们刚刚眨眼了,我绝对没有看错。”
我仔细盯着蜡像看了看,发现这具蜡像的眼睛做的十分逼真,栩栩如生,好像会说话一样,看久了的确有种她好像会随时眨眼的错觉。
我心里也知道吴海洋真正害怕的并不是她眨眼这件事本身,而是她如果真的有能力眨眼,就证明下面这一层的蜡像或许都是活的,凭我们三个现在的体力,就算这些蜡像手里没有兵器,我们也只有受死的份儿。
我此时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安慰胖子道:“我小时候那次也以为这种蜡像会眨眼,其实只是他们的眼睛太逼真而已,应该是你想多了。”
然而我话音刚落,林若兮那边又叫了起来:“啊!她刚刚好像……真的……眨了一下眼睛……”
第59章 果体蜡人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林若兮的惊人言论吸引过去,去看她时,却发现她眼睛盯着的蜡人,和我刚刚在看的蜡人还不是同一个。
因为吴海洋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就不太靠谱,相比较之下,我更加相信林若兮的言论。
可假如吴海洋刚刚也没有看走眼,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下面这些蜡像其实也都是活的,只是由于某种我们不太了解的原因,他们暂时还都定在这里而已。
这个念头生出来,我立刻就渗出一头冷汗,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
见我向后退,林若兮也害怕起来,也接连退了好几步,有点想往我身后躲的意思,只有吴海洋还在端详眼前的蜡人。
我正要提醒他注意安全,他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凶狠地说:“他奶奶的,管他们是死是活,趁着这些玩意儿还在这里干杵着,都给他们推倒,摔成一块块的,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吴海洋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眼下如果想要保全,这么做的确是抢占了一些先机。
我和林若于是又小心地凑到吴海洋身旁,打算对这些暂时还没有激活的蜡人大开杀戒。
然而我们几个人刚要下手,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振聋发聩般的巨响。
我有种身体里的神经被针扎了一般的感觉,先是浑身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接着本能地退后很远。他们俩也是和我一样的反应。
稍稍回过神,我意识到这声巨响是从铁门那发出来的。
还没等“糟了”两个字从我嘴里蹦出来,我已经听到一阵令人心里发沉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包括我在内的我们三个人此时好像被吓傻了一般,直到眼睁睁看着上面那些蜡人踏入到下面一层的地面上,我们才对这件突然出现的戏剧性一幕做出反应。
首先叫出来的是吴海洋,他一开口就是不停地说丧气话:“完了完了,这下绝对死翘翘了,奶奶的非得被大卸八块不可。”
我虽然也意识到自己多半面临的也是这样的结果,可心里却好像仍不愿意面对现实一般,听到吴海洋这么说,我用脚踢了他一下道:“你他妈的有点出息,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
吴海洋气急败坏地回敬道:“就好像谁想要死似的,奶奶的这明摆着就是死局!”
我咬牙吸了口气,对一旁的林若兮说:“你不是能隐身么?现在就把自己藏起来,能活一个是一个。”
觉察到没人回我,我立刻侧转头去看,发现林若兮已经没了影子,看来早就隐身跑了,我像个傻子似的在这自作多情好不尴尬。
眼前那些手拿利器的蜡人一点点逼近,吴海洋急了起来,大声道:“你他娘的不是空间解锁小达人么?赶快想办法解开这个空间,咱们好赶快离开!”
已经火烧眉毛了,他居然还对我抱着这种期望,此时的我大脑早就乱成一锅粥,别说解锁这个空间,我连刚刚都找到了什么线索已经快忘得差不多了。
眼下还不是最糟糕的状态。
当那些身穿衣服的蜡像就快要靠到我们俩身边时,吴海洋忽然喊了句:“你快点用念力让下面这些裸宝宝复活,咱俩带兵作战,和他们拼了!”
我心想吴海洋这绝对是被吓蒙了,已经开始说胡话,我如果有这样的能力,还用怕上面那些家伙?
紧接着我就发觉一个可怕的现象,胖子口中的裸宝宝们此时居然开始动了。
我最初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但吴海洋很快也发现了这件事,对我大喊道:“我的天,你居然真的做到了,这下子咱俩有的救了!”
我慌忙解释:“不是我做的,这些玩意儿能动和我没关系。”
“那他们到底是哪一伙的?”吴海洋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还没等我回答,离我最近的,刚刚复活的果体蜡人已经一个巴掌朝我扇了过来。
果体蜡人的行动速度比之上面那些穿衣服的也是半斤八两,我很容易就躲开它这一下,但我自知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两波蜡人合在一起过来整我们,我和吴海洋一点生还的可能都没有。
躲开身边这个蜡人的攻击后,我快速往后面退,后背很快就撞到了墙根,身后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吴海洋用蛮力踢翻了几具果体蜡人后,也转身退到了我旁边。
慌乱中,我俩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
吴海洋这时快速探头看了一眼我的身后,我立刻会意他是在看我身后的那间摆有尸体的屋子,我差一点把那儿忘了。
趁那些蜡人杀过来之前,我和吴海洋立刻疯了似的跑进那间屋子里,并快速将门关好。
然而当我们俩想要将门在里面反锁,想多抗一会儿的时候,顿时傻了眼,这道门居然没有锁,连门插都没有,门在关着的状态时,轻轻一推也就开了。
这种情况下,要想抵挡外面那些蜡人的攻击,就只能靠我和吴海洋身体的力量,来挤住这道门不让他们进来。
这其实是最惨的,因为我们俩这样抵抗,其实就等于先在里面把力气耗尽,然后等着那些蜡人攻进来,在我们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把我们俩斩首。
尽管我已经事先料到我们俩是这个下场,让我放弃抵抗也是不可能的事。一个心智正常的人,对于死亡的恐惧是发自本能的,就算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要象征性的抵抗几下。
此时我和吴海洋已经合力抵住门,但两人的身体都在发抖。
吴海洋气喘如牛,我侧转过身的时候,无意间扫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上十分绝望,一副活不起了的表情。
我和他一起出任务这么多次,头一次见他露出这副表情。但这也情有可原,这种情况下,还想把淡定写在脸上,是违背人性的,估计我的表情此时也难看的要死。
我和吴海洋堵了一会门,渐渐地感觉到不对劲。
仅仅隔着一道门,外面明显可以听到搏斗的声音,我们俩都在里面,那些蜡人不过来撞门抓人,和谁打的这么激烈?难道是林若兮在隐身的情况下和他们打肉搏战?
我和吴海洋都十分好奇,但谁也不敢松懈。
这种状态又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吴海洋终于按捺不住,问我:“嵌开一条缝看看?”
我咬牙犹豫了一下,也动摇了,最终和他的意见达成了一致。
我和吴海洋把门微微打开一条缝,两个脑袋一上一下探了出去。
然而等我看清眼前的场面后,顿时吃惊得傻了眼……
第60章 性别无意识
映入我和胖子眼中的,是个一时令人无法理解的场面,那些突然复活的果体蜡人,和从上面下来的那些穿着衣服的蜡人扭打在一起,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吴海洋这时也在我耳边嘟囔:“什么情况?这些光屁股的蜡人和咱俩是一伙的?”
暂时还看不清形势的我摇了摇头道:“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也说不好,但他们肯定同咱们俩不是一头的,离我最近的那个果体蜡人醒来后,看到我就要打,如果他把我当做是自己人,会对我动手么?”
“那是怎么回事?他们以多欺少,自己人也看不过去了?”
我没心情和吴海洋扯皮,开始思考这些果体蜡人倒戈的原因。
一开始我没什么头绪,可就在我凝神思考的时候,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手拿砍刀的着装蜡人,把站在他面前的一个光屁股女蜡人拦腰砍成了两截,女蜡人的上半身随即掉在地上摔裂成好几块。
我顿时意识到一件事,身上有没有穿衣服,是区分这两伙蜡人的一个重要元素。那么话说回来,田野为什么会在这个梦境空间里投射出两种完全不同的蜡人群体呢?
深入思考后,我想到了弗洛伊德关于梦见裸身之人的解读。
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在梦中梦见裸身之人,有两种不同的解读方式,第一种和成人的性学有关。
我个人觉得这种解读方式和这个场景似乎没什么太大的联系,自动屏蔽掉。
第二种解读方式则意味着原始,也可以说是初始。
弗洛伊德认为,每个人从出生之后,到自己有性别意识之前的这段时间,都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裸身经历,人们对这段裸身经历虽然没有明确的记忆,但会反复在梦境中以特殊的形式出现。
那个时候我们完全被当成是幼儿,除了少部分性别教育意识特别强的家庭,大多数孩子,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的父母,都不太在乎他的身体在异性面前是不是暴露的。
这其实是一种无性别意识的情况,是一种阶段性的性别无意识。在孩子很小的时候,绝大多数家长都有这样的问题。
我在大学时,曾经做过一个相关的调查,就是孩子多大的时候,开始知道无论在上厕所,还是在洗澡的时候,知道回避和自己性别不同的家长。
我当时抽样调查了1000组不同的家庭,最终得出来的结果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我以为很多孩子在4岁左右,应该就已经具备这样的意识,没想到实验最终给出的平均数据是7.4岁。
而且这是一个平均值,这里面有些孩子还是很早的,和我想的一样,4岁左右就具备性别意识,可那就意味着,有的孩子形成这种意识的年纪,比7.4还要大,个别孩子甚至超过9岁。
我之所以把这部分知识介绍的这么详细,是因为一个人无性别意识的时间越长,就意味着对裸身这种事的意识也弱,将来就容易出现一定的心理问题。




猎梦医师 猎梦医师 第33节
而出现心理问题的方式,就是经常在梦中梦到自己和他人裸身活动的情形。
也正因为如此,弗洛伊德才会把梦到裸身的情况,和人原始的状态,也就是年幼时候的成长经历联系到一块,这也是精神分析学的一部分核心理论,既幼年的成长经历对成年后的行为有着深远的影响。
想到田野的梦境中出现果体蜡人是他对生命初始状态的一种投射,我的思路又暂时遇到了瓶颈。田野在梦境中追溯生命的初始又意味着什么呢?
好巧不巧,吴海洋忽然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看蜡人打蜡人,真的是太刺激了!”
他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灵感,大脑好像流过一汪活泉水一般,很多思维一下子被打开了。
田野之所在这个梦境场景投射出象征着生命初始状态的果体蜡人,实际上是他自己在潜意识中对抗自己的童年阴影。
说得更具体点,他父亲用那些蜡人导演出来的变态剧,对他造成了很大的阴影,随着田野的不断长大,那些阴影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像毒药一样在他体内弥漫,最终导致他出现了人格解体这种十分严重的人格问题。
所以田野在梦中梦到那些果体的蜡人,不仅是想回到自己的幼年去自我救赎,也想让那些蜡人回到最初始的状态。
在他看来,穿上衣服的蜡人,像他父亲一样恐怖、冷血、邪恶,上演了一幕幕让他恐惧的舞台剧。而光着身子的果体蜡人,则代表着精神没有被污染的,刚被制作成的蜡人。
两波蜡人交战,正代表着田野在用这种方式自我救赎。
做出这个推论后,我忽然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好像一下子升高了好几度,有种想上前帮忙的冲动。
实际上我的脚已经迈了出去,但即使被吴海洋拉住。
他一脸惊慌地问我道:“你要干啥去?”
我把自己的推论简明扼要地说给他听,并表示自己要上前帮那些果体蜡人去绞杀那些代表着邪恶的穿衣蜡人。
吴海洋似乎没有仔细听我说什么,仍旧用力拉着我道:“他们数量众多,不差你这一个半吊子帮手,你还是保留点体力。”
我的确没有上前帮忙,并不是出于吴海洋给的理由,而是想到了自己最开始也受到果体蜡人的攻击,他们或许把我也当成是穿衣蜡人的同伙,因此看到我会一块攻击,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呆着的好。
然而局势很快发生了倾倒性的变化,果体蜡人手里没有兵器,各个都如同待宰羔羊一般。
这场蜡人之间的战争,更像是一场屠杀游戏。
眼看着最后一具果体蜡人被砍倒后,我和吴海洋迅速钻回屋子里,再度和刚才一样在里面把门挤上。
我俩这次开始期待着和之前一样的逆转性局势的出现,最终却事与愿违,外面的蜡人很快开始撞门,而且第一次猛烈撞击,我俩就已经快要顶不住,门被撞开很大一个裂缝,我和吴海洋快速将嵌开的门压回去,脑袋上已经全是冷汗。
我感觉他们再这样撞几次,我们俩这种简陋的防御很快会崩溃,然而第一次撞击之后,第二次撞击却迟迟没有出现。
吴海洋有些纳闷地看了我一眼,很小声地问:“怎么回事?又有救兵出现了?”
我也正为此感到纳闷,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噼啪”声,肢体的感觉就像是无数只箭射到了门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吴海洋,他先是脸色剧变,然后大叫了一声:“糟糕了,那些怪物在用刀砍门!”
他话音刚落,其中一把刀已经穿透我们身后的门,从我俩中间砍了进来。
第61章 空间钥匙
这一刀砍进来,我顿时就被吓得大脑充血,也想明白为什么电影闪灵被奉为经典了,单是这刀砍入门的画面,不是亲眼看到,完全感受不到它的震撼。
我和吴海洋随后都好像身后的门有电一般快速闪开,身后那道门也随即被撞开,最前面的两个蜡人已经提刀走了进来。
这一幕令人脖子发硬。此时再期待奇迹出现已经不太可能,我甚至都有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鲁莽的冲上去帮忙,否则自己现在已经断头了。
眼见这两个蜡人一点点的逼近,我既气愤又沮丧,就算我费力干掉他们两个,后面接着会进入更多。
吴海洋却似乎并没有想那么多,已经开始在我们身处的屋子里寻找可以抵抗的家伙,然而找了一圈后,什么发现也没有,小声骂了一句脏话。
很快,更多的蜡人开始从门外往里面涌。
我这时忽然想到床上的半成品蜡人,忽然眼前一亮,用手指着蜡人对胖子说:“把这个抬起来,合力砸过去,找机会冲出门去。”
“外面的怪物更他娘的多!”吴海洋沮丧地叫了一声。
“到外面你至少还能施展自己的能力,可以加速跑,在这里就只有等着被砍死。”
吴海洋眨了眨眼睛,似乎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连忙张罗着抬床上的蜡人。
我俩牟足了劲,好像手里扛着的是重型武器一般,喊着口号“去你妈妈的蜡人”,就朝进来的那些蜡人冲了过去。
这一下子我自己真的是用了全部的力气,也起了一些效果,进来的几具蜡人都被撞翻,我和吴海洋也得以从门口那撞开了一条出路。
但我们也不能说是完全顺利,毕竟那些手里拿刀的蜡人都不是摆设,往前冲的过程中,我和吴海洋的身上也都挂了彩。
从门口往出逃命的时候,我们俩几乎可以说是连滚带爬,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然而当我们俩真的冲到外面时,立刻就感到后悔。印象中那些穿衣蜡人被我和吴海洋弄死一些,又被果体蜡人消灭一些,应该不剩多少了,然而外面残余蜡人的数目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甚至用残余这个词都不太合适,我感觉这些家伙的数量似乎不降反增,比之前见到的数目更多了。
不过我和吴海洋也并不是说完全无路可逃,就算蜡人的数目再多,也不至于把整个地下全部填满。
我和吴海洋本来想从进来的铁门那儿逃出去,却发现那个台阶上全是蜡人,而且各个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砍刀,眼下如果非要上去无异于找死。
在下面这层四处逃窜的时候,我和吴海洋趁机都从地上找到了趁手的家伙,是那些碎掉的穿衣蜡人的砍刀。
我们俩且战且逃的过程中,也废掉了几具蜡人,可和他们总体的数量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很快我和吴海洋就重新被逼到了死角,这一幕似曾相识,我和吴海洋刚刚在上面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一次。
那时我的体力消耗还没现在这么严重,而且身上也没有挂彩,只扛了一小会儿,就已经顶不住了,更别说现在只剩下半条命。
我这时甚至萌生出一种想法,与其被他们杀死,不如自己解决。就算面对的完全是死路,我也想把生死大权握在自己手里。
趁着那些蜡人正在靠近的过程,我把自己的想法快速分享给吴海洋,他大骂了我一句:“你他娘的快点想办法解开这个空间的密码,自己砍自己的事,我他娘的可做不来!”
我一听也急了:“你以为破解空间密码是算数学小九九?”
我俩拌嘴的时候,其中一具蜡人已经冲了过来,吴海洋大吼了一声,冲上去把他砍翻,气势简直逼人。然而当他落刀后,我察觉到他脸上的疲态,自知身体强大如他,也已经到了极限,我俩这次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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