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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梦医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萧萧
吴海洋这时又对着那些蜡人大吼:“你们两个爷爷的命就在这,有种你们就过来拿!”
这些蜡人自然听不懂他的话,仍然脚不停步的朝我们逼近。
我自知时限已到,把刀缓缓提了起来,准备奋力做最后一搏。
然而就在这时,几乎所有的蜡人都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我和吴海洋顿时都看呆了,以为局势又要逆转,远处这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我听到的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发出笑声的人正是那个长发男人,也就是田野的父亲。
他此时正从台阶那往下走,同时开口说道:“你们俩还真是能抗,到现在都还没有被砍死。”
我本想回一句“你死我都不会死”,却觉得这种逞强的话毫无意义,便憋了回去。
田野的父亲这时又说:“人类其实是很自私的动物,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总会相互出卖。我现在给你们俩一个机会,你们两人之中现在只有一个可以活命,给你们一点时间商量,看看是哪一个死?”
把我们俩都砍死也就算了,居然在这种时刻还逼迫我和吴海洋反目!
吴海洋这时已经把头伸了过来,道:“你他娘的下手狠一点,别把我砍的带死不死,只剩半条命在那里疼。”
我骂道:“你醒醒吧,我把你砍死了,他就会放过我了?他恨得是人,咱俩谁都跑不了!”
我这句话打进自己的大脑后,猛地想到一个字,“恨”,这个字迅速在大脑里发酵,让我逐渐衍生出更多想法。
田野之前虽然处处同人吹嘘自己的父亲,可实际上,他对自己父亲的复杂情感是以“恨”为主的,他行为变态的问题,是由人格解体的病症导致的,而让他罹患人格解体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的父亲,当然还有这些蜡人。
进一步想,田野其实是想治愈自己的,却又知道幼年的阴影对他影响太深,他自认治疗无望,所以他的潜意识空间才会以黑暗的方式彻底关闭,足以见得他对这些蜡人和父亲的恨已经达到了顶点,想要离开这个空间,就要杀光这里的蜡人,或许还有他的父亲。
我继而又想到田野的父亲一出现,这些蜡人就停止不动,在田野的潜意识中,那些蜡像的主宰,正是自己的父亲,所以擒贼先擒王,想要搞死这些蜡人,首先就要砍了他们的头目。
这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想到的问题,我也是被追杀得失去了理智,被折磨个半死才想明白这一点。
但此时还有机会,我对身旁的吴海洋喊了句:“快去砍了田野他爸。”
吴海洋愣了一下,问我:“你指的是那个说话的阴阳人?”
“别他妈那么多废话,你快点去,不然来不及了!”
我话音刚落,那些蜡人疯狂地扑过来,拿刀冲过去的吴海洋被拦住了去路。
第62章 擒贼先擒王
被封住去路的吴海洋,很快又退了回来,一面同那些蜡人厮杀,一面对着我喊:“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里这么多蜡人小弟,你让我动他们大哥,这下我算彻底玩完了,大哥发火,小弟们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怒道:“横竖都是死,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们很快又进入到和刚刚在上面时一样的局面,背靠着墙被蜡人们围攻。
但此时不同彼时,那个时候我起码还有力气搏命,现在的我几乎连提刀都费力,更别说同那些蜡人拼命。
退回来的胖子这时还在埋怨我,质问我为何要让他去砍长发男。
我趁还有命说话,苦笑着解释:“你不是要我找到这个空间的钥匙么?杀了田野他爸,咱们俩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就是你要的钥匙!”
吴海洋一听又反过来埋怨我为什么不早说。
我已经懒得理他,况且冲过来的蜡人根本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象征性的抵抗力了一下,终究也是以卵击石,很快就束手就擒,被几个蜡人按倒在地。
我的头被挤在地上,脸紧贴着地面,姿势十分难受。我同时也意识到,这是要被砍头的意思。
吴海洋比我抗的时间能长一些,但最后也落得了和我一样的下场。
被按倒在地的吴海洋还有不太甘心,在那大声嚷嚷:“你们别以为把我砍了,我就真的挂了,老子到时候还会回来,弄死你们这群怪物!”
按道理来讲,吴海洋这句话是没错的,但梦境中最恐怖的一点,就是知觉真实。
所谓知觉真实,就是指我们在梦境中对死亡的感受,和在现实中是一样的,在现实中,就算有人明确告诉你,人死了以后有灵魂这种东西,也没人敢坦然的去赴死,因为心里总觉着眼下能抓住的世界才是真实的,至于死后什么样,那是不太敢奢望的事情。
总而言之,我们在梦境中对死亡的恐惧,一点也不比现实中的少。
借着地上隐约可见的阴影,我能感觉蜡人已经举起手中的刀,我害怕的闭上眼睛,脑袋里忍不住想起之前在电影里看到的手起刀落的情节,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旁边的吴海洋已经开始没出息的乱叫起来。
本来我心态挺好,被他这么一叫,搞得我也被吓得不行。
我最后实在忍不了了,睁开眼睛骂道:“你他妈别叫了……”
然而我骂到一半,整个身体好像神经系统全部失灵一般僵住,眼前又是一个我无法理解的场景。
我看到吴海洋整个人趴在地上,大概有三四个蜡人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他此时露在外面的,只有一个圆咕隆咚的脑袋,有一个蜡人单膝跪地,手中的刀已经举到高位,只要落下,吴海洋必定身首异处,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猎梦医师 猎梦医师 第34节
我肯定也是一样的状态,只是我所在的位置看不到自己的处境。
可那些蜡人却似乎全部都被定住了,各个一动不动。
吴海洋原本和我一样,因为害怕被砍头,原本把脸上的眼睛都挤没了,然而此时也睁开眼睛,看到我后一头雾水地问:“什么情况?这些蜡人怎么都不动了?”
我趁着这个时机,先从被固定的状态中挣脱开,整个过程中浑身好几处疼的要死,但最后还是勉强用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吴海洋紧随我后。
站起身来,我们俩发现其他没有加入砍头仪式的蜡人也都是一样,如同雕像一般定在那里。
摸不着头脑的我和吴海洋一阵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吴海洋这时说:“我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一直不停的在念阿弥陀佛,没准是佛祖显灵了。”
他几乎刚说完,一个女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道:“你看我长得像佛祖么?”
我俩立刻都把视线移过去,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形姣好,惹人怜爱的美人,便是林若兮。
看到她的一瞬间,我立马就有想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的冲动,万万没有想到被吴海洋捷足先登,他好像黑熊一般张开双臂就朝林若兮跑过去,一面跑嘴里还一面说:“原来是若兮大美人救了我们,快来让胖哥抱一下!”
我加速跑到他前面,把即将要抱到林若兮的胖子推到了一边,然后问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若兮伸手朝她侧面的一个方向指了指,我顺势看过去,发现了一具靠墙躺着的尸体,正是我要胖子刚刚杀掉的长发男,也就是田野的父亲。
“原来你也想到了解开这个空间的钥匙?”我有些兴奋地问。
林若兮摇摇头:“我可没你那么聪明,我只是觉得他很讨厌,一直在躲在蜡人的后面挑事,就趁着自己能隐身的工夫偷偷靠近他,把他给杀了,没想到他一死,这些蜡人就不动了,反倒把你们俩给救了。”
吴海洋这个时候已经围着那具尸体看了起来,嘴里还发出感叹:“我地个乖乖,你这是捅了他多少刀?”
林若兮表情很平静地回道:“反正他也看不见我,就捅到他死为止呗。”
林若兮随后又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我和她说出自己的猜想,想要离开这个空间,不仅要杀了长发男,还要将这些蜡人全都销毁。
吴海洋一听到这种言论就兴奋的嚷嚷起来,称自己最愿意干的就是这种事。说话的同时,他还提起一脚,把距他最近的蜡人踢翻。
我们三个人很快都行动起来,打算把这些蜡人都处理掉。
这其中,我和林若兮的动作还算儒雅,只是把蜡人推倒,让他们摔碎即可。
吴海洋则不然,明显对刚刚自己被围攻,和即将被砍头之辱怀恨在心,把蜡人推倒还不解恨,还用刀一顿乱砍,一面砍还一面振振有词:“让你他娘的嚣张,奶奶的非把你砍的渣渣都不剩!”
折腾了一番,蜡人已经几近全部被销毁,可我们三个却仍在这个空间。
他们两个此时都把目光投向我,似乎想从我这里讨个说法,弄得我十分尴尬。
我这时忙朝入口那看去,说道:“会不会上面还有残留的蜡人?”
林若兮立马否认:“没有了,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检查过了,所有的蜡人全在下面这一层。”
我有些疑惑地蹙起眉头,想思考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却在此时忽然看到一只脚从入口那里伸了进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63章 筑梦
最开始看到那只脚还不是最恐怖的,吓人的是他接下来开始朝下面迈步的过程。
他迈步的姿势一看就不是动作僵硬的蜡人,而是和我一样的人类。田野的父亲此时已经被林若兮干掉了,身上挨了十几刀,人已经死透了,那现在这个正在往下走的人会是谁呢?
由于暂时想不清楚状况,一股莫名的寒意立刻侵入到我的五脏六腑,我感觉自己此时连呼出的气体都是凉的。
另外两个人此时也都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吴海洋这时小声嘀咕道:“不是说上面已经没有蜡人了么?”
林若兮立刻回应:“我之前都检查过了,的确是没有,突然冒出来一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摆了摆手道:“这个不是蜡人。”
吴海洋听后又叫了起来,晃了晃手里的刀说:“他娘的管他是真人还是蜡人,先尝尝我这把刀的滋味。”
我拉住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说话的工夫,这个人的头已经露了出来。
看到那个人脸的瞬间,我的大脑先是懵了一下,但迅速也就恢复了理智,心里的感觉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来描述,既可以说“怎么会是他”?也可以说“原来竟是他”!
我对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十分熟悉,但最先叫出他名字的人却不是我。
“田野?怎么会是他?”说出这话的人是林若兮,她显得十分吃惊。
我们三个此时都瞪着眼睛瞄向缓步下来的田野,然而田野却完全把我们当成空气。当然这是正常的,也是我们所使用的这个梦境潜入仪的独特之处,通过他进入到主人的梦境中,主人是看不到除了他投射的场景以外的任何人和物品。
等他整个人再走下来一些时,我看清他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立刻便屏住了呼吸。
吴海洋这时小声问我:“他这是要干啥?”
我提醒他别出声,好好看着。
在我们三个的注视下,田野来到那个长发男人面前,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时间,我们都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恐怖的一幕出现在十几秒之后,田野忽然提起手中的匕首,将刀尖插入了长发男人的一只眼睛里。
这血腥的一幕,我不想做过多的描述,只说之后发生的事儿,其实用一句话就能概括:整个空间迅速坍塌,我们三个离开了那儿。
这一幕实在太过突然,以至于我们三个人在下一个场景的入口重逢时,因为吃惊和茫然,都是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也完全没有离开一个空间的那种喜悦。
一开始是我们三个人互相看,最后变成他们俩都在看我,似乎他们俩都觉得,只有我才有能力洞悉其中的奥秘。
他们俩盯着我看了一阵儿后,吴海洋直接问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田野用匕首插了个眼,这个空间的密码就被解开了?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白折腾?”
这种事,我其实也一时很难想的清楚,但我一阵抓耳挠腮后,脑袋里渐渐地萌生出一个想法。然而这个想法冒出来,我立刻就感觉一股凉气从头灌入,让我从头凉到脚。
林若兮察觉到我表情的异常,问我:“你想到什么了,快说说呀?”
我先是咽了口唾沫,然后才说:“我们三个其实是被田野利用了!”
另外两个人听到我的说话,嘴巴都裂开好大,尤其是吴海洋,感觉能直接塞进去一个苹果。
吴海洋随即就问我:“你不是说田野看不到咱们么?那他咋会利用到咱们呢?”
我叹了口气,这件事细说起来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理论上却是可行的。
想要解释明白这件事,首先要提到一个梦境学中一个暂时还没有被太多人接受的名词:筑梦!
某些具有特殊天赋的人,是有富余的精力,在做梦的时候建造自己想要的梦境的,这个就是筑梦。这个理论的提出者,是我大学时候的另一个女导师提出来的,她的业务能力完全不亚于我此前一直提及的男导师。
这个女导师就属于智商极高的那种人,为了深入的做研究,她把自己当成是实验品。
女导师说,她有一个比较特别的爱好,喜欢爬到一个很高的地方,然后从上面跳下去,身上不带着降落伞等任何工具,身体上的束缚甚至越少越好,最好衣服都不穿。
这种事自然是没有办法在现实中做的,且不说在外面裸奔不会被大众接受,从高处跳下去完全就是自杀行为,充其量只能做一次。
然而她凭借一段时间的努力过后,慢慢的可以在梦中构建这样的场景。
最初阶段,在梦境开始时,她可能在各种各样的地方,这是带有一定的随机性质的,当然所谓随机也是相对而言,我们梦中出现的场景,其实都是对我们潜意识造成影响的场景投射,这个领域太专业,详细说的话又是一本书。
总之,她首先随机来到一个梦境场景,然后她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觉醒,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紧接着,她会在随机出现的场景中找到一个制高点,然后脱光自己的衣服,一脸享受的从上面跳下去,然后醒来。
这只是开始阶段,到了后来,她完全可以在梦境中设计出自己想要的景色,然后在那个美景中爬到最高的地方跳下去。
这种梦她做的不亦乐乎,也印证了她的理论是站得住脚的,她为此还写了几本书,可因为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有能力做到她那种体验,所以也有专家说她是胡言乱语。
但我对那位女导师的理论是深信不疑的,因为我其实有过类似的体验,虽然不是每晚都能做到,但我偶尔会在入梦的时候,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构建场景。
说回田野的问题。
假如他就是有能力筑梦的人,那么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场景可能就是他特意制造出来的,为了发泄自己在他父亲身上的恨意。
田野的确是看不到我们,但他能看到这些蜡人和他父亲的惨状,而且这个空间的密码也由他自己亲自设定,发泄完对他父亲的恨意,便是了解的标志。
假如情况真是如此,那么事情就非常微妙了。田野必定已经知道有人潜入了他的梦境,他此时的做法已经不是开启防御系统那么简单的问题了,他简直就是在戏弄我们,而且还玩的游刃有余。
如果我想的没错,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下一个场景才真的堪称地狱,我甚至已经不太敢进去了。
第64章 梦中噩梦
听完我的分析,吴海洋一下子也软了下来,看着眼前进入到下一个场景的门说:“咱们刚从那个空间出来,我看就歇一歇体力,不如在这里睡上一段时间吧。”
没等我开口,林若兮已经不干了:“你怎么天天就想着睡觉?等咱们从这里出去了,有的是时间让你睡,赶紧先把正事干了再说!”
吴海洋急了起来:“我说林大美人,李博学他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有隐身的功夫,一有危险立马就躲起来,谁也瞧不见你,折腾了一大圈你还是个完整人儿。我和周凉没那本事,已经被那群蜡人砍的就剩半条命了。你也听周凉说了,下一个空间相当的危险,我们现在进去,我俩不就是找死去了么?”
吴海洋说的在理,林若兮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蹙了蹙眉,没有吭声。
这种时候就得我出来打圆场。
我心里是站在胖子这头的,可话又不能说的太直接,否则会惹得林若兮不高兴。
一想之下,我说道:“我其实觉得小憩一下也行,我们就算在这里睡上一个小时,现实世界也只不过才损失一分钟而已,也不算浪费时间。”
说完这话,我看着林若兮问:“你觉得怎么样。”
林若兮其实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她恰恰尤其容易心软,我知道她之所以刚刚对吴海洋表达出不满,是因为这个胖子平时也是这副样子,没个眉高眼低,不知轻重缓急,不管什么场合,动不动就要睡一会,也难怪他会胖成这个德行。
听了我的话后,林若兮脸上略带歉意地看着我说:“抱歉,我只考虑自己了,确实你们俩都受了很重的伤,你们先睡一会儿吧,恢复一下体力。”
“你不睡么?”我问。
林若兮对着我笑了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道:“我就不睡了,给你们把风。”
吴海洋一听就乐了:“这里就咱们三,有什么好把风的?”
林若兮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睡觉的时候有梦游的毛病,坐游轮出去玩,睡着的时候差点一头栽到海里去。你要是在这里梦游,越过潜意识边界,现实中你就是植物人了,植物人你知道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直接睡到死那种!”
吴海洋立刻就一脸惭愧,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茶坊里的老伙计,哪壶不开提哪壶,胖哥我好久都没梦游了……”
说完他就去睡了,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打起了响雷一般的鼾声。
吴海洋一打呼噜,我就甭想睡了,但身体又乏力的很,十分难受。
林若兮见状,直接走到吴海洋身边,朝他屁股踹了一脚:“你稍微注意一下,打鼾打的像猪一样,别人还睡不睡了?”
吴海洋在半睡半醒间含混地道了句:“这玩意儿我又没有办法控制……”
话没说完,他就又进入到睡眠状态。
林若兮这时回过头来,语气温柔地对我说:“你睡吧,我在这看着他,他打呼噜我就用脚踢他。”




猎梦医师 猎梦医师 第35节
看着为我出头的林若兮,我心里美滋滋的。然而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我立刻就想到了现实的问题。林若兮现在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她对我好,也只是朋友般的好。而且她性格中有嫉恶如仇的一面,看到不公的事就想要说一说。
所以我尽量不要对她有一丁点的非分之想,任何不良思想的种子一旦发芽长大,恶果总是人们难以承受的,我如果在这个阶段和林若兮出了问题,伤害的远远不止一个人。
脑子里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我的大脑渐渐混沌起来,无数的杂音在一瞬间涌来,又迅速退去,我的意识也随着那些逐渐远去的混乱思绪慢慢消失。
意识再度浮现时,我感觉似乎有亮光照了进来,那种状态就好像是我们到了外面有太阳、空气和水的世界,而不是在潜意识的空间里。
我一时有点迷糊,什么情况?我睡了一觉,直接在现实中醒来了?
但我很快察觉,自己躺在一个草坪上,如果我从田野的梦境中脱离出来,我应该是躺在医院的床上。
那么我就是在做梦。
我从草坪上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忽然在不远处瞄到一个背影,不由得胸口一闷,眼睛也瞪了起来。
那是一个虎背熊腰,却又长发飘飘的男人背影,由于辨识度实在太高,我一眼就认出他是田野的父亲。
什么情况,我怎么会在自己的梦中梦到他?我们在田野的梦境中把他杀死,他不会跑到我的梦境中报仇来了吧?这可真是干净人踩大便,怕什么来什么。
我正在想他会不会忽然就发现了我,然后发了疯一般跑过来把我弄死,视野中很快又出现另外一个人,脸上的书生气很重,像极了学习学傻了的高中生。
那个人几乎是迎面朝我走来,关注点却不在我。
看他的视线,我发现他正在看的方向是田野的父亲。
等他离我近一点,我立刻惊觉,这个书呆子模样的小男孩,不正是田野么?想不到他还有如此稚嫩,一点也看不出猥琐模样的时候。
我居然在自己的梦境中想象出了田野高中时候的模样。
但我随即回忆起一件事,我其实见过田野高中时候的照片。
有一次我们去他大学时候的寝室,在其中一本书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其中一个同学一眼认出照片中的男孩是田野,就拿照片做起文章,开田野的玩笑。
田野当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谁还没年轻过?”
但无所谓的表情之下,我能看出他心里十分芥蒂这件事,我当时还纳闷,他为什么要把高中时候的照片夹在自己书里?一份十分珍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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