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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梦医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萧萧
假如医生的水平不高,不去分析其中深层次的发病缘由,就很容易被患者的情绪表象所迷惑,那么治疗的进程也很缓慢,就算病情暂时得到控制,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我随后又想到了这一个梦境空间的投射,我们在进入到这个鬼屋之前,曾经有两次被超大型虫子追击的经历,每一次都差点挂掉。
最开始出现的虫子是蝗虫,我们都以为它们是终极的危险,被它们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已经开始做好和这里的世界道别的准备,然而事实却是,它们当时也是在逃命,背后有更大的危险元素,就是那些蜘蛛。
这种蜘蛛追蝗虫,而蝗虫打头阵来吓唬我们的情况,其实就是表象危险在田野梦境中的一种投射模式。
我忽然想,此时他会不会仍然使用了这种招数?换言之,这些蚂蚁的确是从蚁穴里跑出来的,只不过它们不是出去觅食,而是跑出去逃命,至于它们过来咬我们,只是顺带着的事,可能它们也真的是饿了。
所以我们最初看到它们时,这些家伙才会抱成一团行动。这是蚁群在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假如事情真如我设想的这样,那情况就大大的不妙了。刚刚那些大个的蚂蚁已经非常凶猛,能让它们四处奔命的天敌,会是怎么样一种存在呢?
我正这么想时,林若兮忽然用手指着我脚下的某个位置来了句:“刚刚那个蚁穴……”
“蚁穴怎么了?”我连忙问。
林若兮继续说:“蚁穴的那个位置好像动了一下。”
我顿时屏住了呼吸,瞪着眼睛盯着林若兮说的位置看。
很快,我也发现她用手指的那个位置不断有粘土一般的东西拨落,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蚁穴里出来。
这一幕的诡异程度和爬满玻璃门上那些蚁群不分伯仲。我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时不知道眼下的情况该如何应对。
里面的东西很快伸出来一个尾巴一样的东西。
吴海洋见状,立刻就大声叫嚷:“我的娘,是蚂蚁!”
我当即反驳:“你见过蚂蚁有这么长的尾巴?”
那个东西很快从里面整个钻出来,我们三个人得以看清它的全貌,居然是一直白色的蝎子。
蝎子是蚂蚁的天敌之一,看来的确是被我猜中了,这又是一次表象危险在梦境中的投射。
这只蝎子的个头有手掌般大小,如果只有一只,倒也不足为惧,大不了冒着被蛰的危险一脚上去把它踩扁。然而这只蝎子几乎刚钻出来,陆续有七八只同样大小的白色蝎子从蚁穴的不同位置钻了出来。
我突然想,外面那么一大群蚂蚁被这些蝎子吓得玩命奔逃,恐怕这里蝎子的数量也要有成千上万只,如果它们全部从蚁穴里钻出来,那我们三个要考虑的就不是逃不逃命的问题,而是被蝎子蛰死还是被蚂蚁咬死的问题。
眼见爬出来的蝎子越来越多,再不采取点措施,我们恐怕连乱叫的时间都没有。
情急之下,我想到了自己可以控制物体的能力,我虽然拿那些蝎子没辙,但我可以控制蚁穴。
我于是不顾蝎子随时会爬到身上的危险,双眼紧盯着眼前的蚁穴。
我集中精神,不断的施展念力。
一开始那个蚁穴没有任何变化,然而当两只蝎子爬到我身上的同时,蚁穴在我念力的作用下,开始不断压缩,所有的缝隙都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全部关闭,还没有爬出来的蝎子被彻底困死在里面。
我来不及高兴,开始用力将身上的蝎子甩掉。
据说红色的蝎子是无毒的,黑色的蝎子只有少量毒素,对人的威胁不大,但这种白色蝎子是剧毒的,它们的毒液可以使人产生剧痛、麻木的感觉,还可以破坏人的神经系统,导致人心力衰竭而亡。
我一面向后退,一面奋力地将身上的蝎子弄掉。
当我的身体靠着实验间一侧的墙壁,已经退无可退时,我发现眼前已经是白茫茫一片,至少有几百着毒蝎子。
此时屋内的光线好像比刚刚亮了一点,我快速朝玻璃门的位置扫了一眼,发现刚刚爬满玻璃门的黑色蚂蚁已经不知所踪。
第102章 白色鬼魅
此时那些白花花的蝎子看起来远比外面那些蚂蚁要渗人,而且它们如同一团弥漫在脚底的雾气般快速朝我们爬过来。
林若兮此时就站在我旁边,小声问我该怎么办。
我也没有主意,而且让人做出一个决定生死的主意,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一个小小的失算,可能就是全军覆没的结果,所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眼见那些白色的毒虫越爬越近,吴海洋忽然大叫一声,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朝那些爬过来的蝎子群砸过去。嘴里还念着响亮的口号:“去你妈妈的!”
危机关头,吴海洋选择了当一个英雄,这真是一件值得点赞的事情。





猎梦医师 猎梦医师 第54节
然而英雄岂是那么好当,我不知道他这一身肥肉膘究竟压死了多少毒蝎子,但我眼见着很多毒蝎子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了他的身上。
吴海洋刚落地不到两秒的时间,我就听到他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且不说这些蝎子的毒有多大,通过胖子的反应,被它们蛰一下的那种疼痛感估计也非常难以忍受。
吴海洋的叫声持续了没一会儿就不再叫了,再去看他时,发现他身上已经爬满了白晃晃的虫子,身体上仿佛盖了一件白色的被子。
他的状态十分危险,然而我却无法去救他,因为更多的毒蝎子已经越过胖子,朝我和林若兮爬来。
危机关头,林若兮立刻便隐了身。我猜她的隐身完全是出于本能。问题是我该怎么办?
我立刻四下扫视,试图在这个实验间里找到可以利用的工具,果然就被我看到一个黑色的铁板。
我盯着那个据我两米左右的铁板,快速施加念力,铁板开始快速震颤,发出一阵刺耳的“哗啦”声。
这时已经有几只蝎子爬到了我的脚下,它们即将要往我身上爬时,铁板腾空而已,朝我所在的位置飞了过来,我快速用手抓住。施展念力是非常消耗体力的,这时的我已经满头大汗。
这种可以隔空移物的感觉实在是美妙得难以言喻,但现在却不是感受美妙的时刻。
将铁板的一边握在手里后,我猛地朝脚下砸了过去,最前排的几只白蝎子刹那间就被砸成了肉饼。
紧接着,我把铁板当成是武器,开始同那些蝎子搏斗。
那些蝎子好像也有思维,见我手里多了武器,也不敢贸然朝我攻击,把我团团围成一圈,做困兽之斗。
我紧紧盯着它们,一秒也不敢放松。
这些白色的家伙远比我想的要机灵,它们畏惧我手里的家伙,虽然没有立刻上前,但一直在试探我。两边的蝎子如同蝎子堆里的两条触手,你进我退般的不停朝我逼近。
我此时最害怕的事情,是这两端的白蝎子同时朝我冲过来。
我手里毕竟只有一个铁板,这种铁板虽然不算太重,但毕竟是金属材料,也并不算轻,我用力砸下去,再想发动二次进攻,至少也是几秒钟以后的事,那些靠近我的蝎子完全可以称这个时机爬到我的身上,我的防御也就到此为止。
然而虫子毕竟是虫子,它们的反应只是动物最原始的应激性,根本不能拥有像人类这么复杂的思维。所以尽管它们在不停尝试着逼近,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但这并不是我可以轻视它们的理由,而且我千算万算,却还是少算了一步,这些个白色的家伙不仅能蜇人,居然还会跳跃。
当然,它们的跳跃和蝗虫比不了,拼尽全力也跳不了多远,但足于对我造成威胁。
把我围成一圈的蝎子,忽然有那么几只从不同的位置朝我跳了过来,任凭我反应再快,也不可能一一将阻止它们,好几只白色的毒虫已经跳到了我的身上,更多的蝎子也快速朝我爬过来。
我原本就很脆弱的防御如此轻易的就被攻破,我一下子就慌了手脚,但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我拦住了其中一边蝎子的去路,但另一边的蝎子继续朝我这边爬来。
这下死翘翘了,我的大脑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危急关头,忽然一股邪风吹来,紧接着,我亲眼目睹脚下好几只蝎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扁。
我立刻反应过来,是隐身的林若兮,她过来帮我了。
紧接着,陆续有更多的白色蝎子被隐身的林若兮踩扁。
我趁机快速将已经爬到我身上的白色蝎子弄掉,手拿铁板重新投入战斗中。
此时我和林若兮一明一暗,配合得十分默契,很快就把那足有一百来只的蝎子全部送到了地狱里面。我也得以松了口气。
我正想瘫坐在地上平静一下情绪,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是胖子。
我立刻朝他奔过去,发现吴海洋的脸已经变成了紫茄子色,呼吸也很微弱。
见我过来,吴海洋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对我说:“我要死了。”
我听后咬了咬牙,用力掐了他一下:“别在那放屁,你离死还远着呢。”
吴海洋随后露出将死之人特有的那种微笑,然后继续用很小的声音说:“我恐怕要先走一步了,这里就要靠你和林美妞了,不行别硬抗,死了也没啥,毕竟不是真死。”
话是这么说,但李博学之前曾说,在梦境中对死亡的恐惧,和在现实中几乎一模一样,而且除了在梦境舱中的训练模式之外,如果是在真实的梦境中死去,对我们身体自身机能的伤害非常之大,而且很多伤害还是未知的。
林若兮此时也现出了真身,围在吴海洋身边对他说:“你赶紧起来,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
吴海洋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摆了摆手:“这次我是真的要死翘翘了,亲们,撒有哪啦,下次你们假如再有机会到田野的梦境里面来,记得给我烧纸。”
吴海洋话音一落,我就感觉握着他手臂的手忽然一沉。
胖子说的没错,这并不是真正的生离死别,至少我还能在现实的世界中见到他,但我心里仍然非常的不舒服,
我有些难受的叹了口气,吴海洋忽然又把眼睛睁开,瞪得溜圆,由于我心里已经接受了他已经死亡这件事,此时他突然睁眼,我反而被吓了一跳。
我一脸纳闷的问他:“你这是诈尸了还是怎么?”
吴海洋一脸焦急地摆手:“屁股,蝎子在蛰我屁股。”
我正要把他翻过来帮忙,眼睛的余光忽然扫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情况,顿时傻了眼,刚刚被我用念力封住的蚁穴此时再次裂开更多条裂缝,无数只白色的蝎子正从那些裂缝中不断地钻出来。
第103章 画室
眼见着那些毒虫如同白色的鬼魅一般不断的从蚁穴的缝隙中钻出来,我忍不住发出一阵无奈的冷笑。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投入到新一轮的战斗中,我身边的林若兮也没有再次隐身的意思,可见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疲倦了。
我这时用力地握紧吴海洋的手说:“胖子,你说的对,死就死吧,去他妈的田野,爷爷不陪他玩了。”
吴海洋也想说点什么,但直接咳嗽起来。
听到我的话,林若兮的手也伸了过来,轻声说了句:“要死就一起死。”
此时我们三个人的手紧握在一起,一股暖流从心底融化开来。
我提前咬紧牙,闭上眼睛,已经完全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然而整个空间这时却突然响起了令人无法理解的声音,是象征着审判结束的警报声。
我一开始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里我要坦白一下,我的确在这短短几秒内有过这样的期望,可警报声真的响起来,我却又觉得这声音有些突兀,让人不太敢相信。
不过有一点不得不说,这种危急关头突然被某种神秘力量拯救的感觉,会令人身体里出现一种莫名的快感。
再次睁开眼睛时,那些白色的蝎子连同蚁穴全都消失不见,整个实验间变得异常安静。
不知为何,这次审判结束后,我有种特别奇妙的感觉,似乎这里的整个空间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来,可能是我多年研究人潜意识后的一种直觉。
吴海洋见自己没死,先是睁开眼睛,微微欠起身子四下看了看,突然就乐了:“果然警报声一响,那些个白皮畜生就消失了啊。”
但他随即又躺了下去,嚷嚷着自己已经中毒,就算那些白蝎子消失,他也一样活不成。
我立刻宽慰他不要胡思乱想,那些蝎子消失,它们释放的毒液也会一并消失,所以他不会死,再赖在地上不起来就是假装的了。
吴海洋听了我的话,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太好看,嘟囔了一句什么从地上爬了起来。
林若兮这时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事,趁着钟声还没有响,咱们快点到上面一层去找线索吧!”
我同林若兮一拍即合,胖子叽叽歪歪说身上还有点难受,想再歇一会儿,被林若兮用力踢了一脚,最后也乖乖跟着我们一起走了。
我们三人在这一层穿梭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通往上面一层的台阶。期间我们路过躺有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体道具那,我朝床上看了一眼,发现之前躺着的道具不见了,我顿时感到一阵不安,但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多想,就匆匆跟着另外两个人爬到了上面一层。
然而当我们爬到了上面一层后,我们三个人顿时傻了眼,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之前那个长廊两边全是屋子的鬼屋结构不见了,我们所处的空间是一个摆着很多个画板的画室。虽然这个画室看起来很普通,而且视觉效果上要比鬼屋舒服很多,但我的精神却并未感到轻松,反而有种闯入了一个无人理解的诡异世界的感觉。
最先对这种异常做出反应的人是吴海洋,他前后不知转了几圈后,忽然停下来说:“这他娘的是咋回事?这里怎么变成画室了?咱们是走错路了么?”
林若兮的方向感很好,直接回应他:“没有走错路,是这里的空间发生了变化。”
吴海洋怔了几秒,又开始骂人:“奶奶个凶,田野这个混蛋不是玩人呢么?咱们根据他的提示,好不容易跑到这里来找线索,结果他把这里变成画室了?他娘的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我一定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我摇摇头说:“不对,解开空间的线索应该还在这里。”
另外两个人同时把视线投向我。
我缓缓舒了口气,然后说:“其实刚刚那阵警报声结束,我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和白蝎子之间的战争,或许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场战役。”
他俩像是完全没有听懂我说的话,眼睛都瞪得更大了。
我这时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咱们进入到这里,这次出现的每一个危险场景都足以要我们的命,但每一次危及到生命的关头,我们就会奇迹般地脱离危险,如果只是一次两次倒还好,但次次都是如此,这就有点不正常。”
吴海洋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然后说:“看来果然是有用。”
我颇为疑惑地把视线移过去,只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纸,在我们面前抖了抖说道:“李博学之前说潜入到田野的潜意识中特别的危险,我就去我一个道家师父那里求了一道护身符,就是这道符,好几次都让咱们化险为夷。”
我一脸无奈地呼了口气,冲他说道:“把你那玩意收起来,那不是重点。”
胖子一面把护身符揣进兜里一面念念有词:“我花了好些银子求的符,你居然不相信。”
我继续说自己的观点:“我猜这是田野故意这么做的,他制造出这个鬼屋,和这些稀奇古怪的虫子,目的就不是要弄死我们这么简单。”
林若兮这时说:“你之前说过,他是想让我们逛完整个鬼屋,好让我们领略到他的厉害。”
我将这句话认真地咀嚼了一遍,缓缓摇头:“我之前的确是这样的想法,但我忽然又觉得,当年他因鬼屋被人嘲笑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就算他仍没有释怀,也不至于幼稚到单纯为了报复,就弄出这么个鬼屋。让我们领略他对鬼屋的创造力,可能是他动机中很小的部分。”
“别分析了,我觉得田野就是心理变态,敌视全世界,谁进入到他的梦境中,他就折磨谁。”吴海洋咬牙切齿地说。
我仍是摇头,说道:“具体原因我其实也说不太好,但肯定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刚刚的分析只是想表达,在田野的潜意识里经历了这么多,我感觉自己似乎把这个人想简单了。”
说完这句话,我的视线落到了其中一张画板上,上面歪歪斜斜地画着一幅画,我被画的内容吸引,凑到近处去,准备看个仔细。
第104章 绘画治疗
这幅画的画风颇为怪异,初一看到,发现画里面的线条异常粗糙,会让人以为是那种没有任何绘画功底的幼儿作品。
但幼儿作品往往天马行空,奇思妙想,而且基本不具有社会性。这幅画却又不同,仔细去看,会发现画里面的内容有很明确的指向性,是几个人围起某个人站成一圈,并对那个人指指点点。
画里面比较令人唏嘘的一点,是绘画的人特意画出每个人的第二性征,而且还让女性背着包,男性留着胡子。总之让人一看就立刻会想到画里面的人都是成人。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绘画作品里面的线条勾勒得非常粗糙,但人物形象却偏偏刻画得非常具体。
被围起来的人脸上的阴郁,似乎带有很大的怨气。而围观的人群,几乎个个脸上都带着某种嘲和弄讽刺,这些个不同的表情都用简单的几笔描绘得惟妙惟肖。
或许是见我看的十分认真,另外两个人此时也围了过来。
吴海洋对着画只看了一眼,立刻就说:“田野这孙子画的画也太丑了,我用脚丫子画的都比他画的好看。”
我道:“这画虽然出现在这里,但未必就是田野画的。”
这句话倒是给了我自己启示,我心想,不管这画是不是田野画的,出现在这里可能有它特定的意义。田野是想通过这幅画来表达什么呢?
更让我们吃惊的事还在后面。
林若兮盯着那幅画看了几秒,立刻又去看别的画,很快就叫上我和胖子:“你们两个快来看!”
我一惊,立刻就凑了过去。见我过来,林若兮用手指着眼前的画:“你看看这幅画。”




猎梦医师 猎梦医师 第55节
我略一低头去看,只见这幅画和刚刚那幅有异曲同工的意思,虽然画面上的人物形象和神态略有不同,但内容基本是一样的,也是几个成年人把一个人围起来,好像在围观一种动物。
画的内容和刚刚那幅一样,令人有不舒服的感觉,当然,画的也是一样的丑。
林若兮很快又说:“你再看看这幅!”
我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发现另外一幅画的内容也和之前那两幅一样,我下意识的就蹙眉。
吴海洋这时大叫:“我知道了,这一定是田野小时候上美术课的场景,所有小朋友画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我摇头:“不对,小孩子学画画,基本都是从素描开始,没有老师会教这种连简笔画都称不上的信手涂鸦。”
我把视线移回到画板上说:“这幅画应该是用于心理治疗的作品。”
林若兮好奇的问我心理治疗的作品是什么意思。
我望着眼前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大脑又不小心坠入到痛苦记忆的深渊里。
在给林若兮治病期间,我就用过这种办法帮她做心理疏导。
每当她出现情绪波动的时候,我就耐心地辅导她绘画。当然我对美术的心得还不如她多,我的作用就是让她放松,并用言语引导,帮她把内心的真实感受通过画画的方式描绘出来。
用这种方式给她治疗时,林若兮每次都会画两幅画,其中一幅是她心里面的感受,另外一幅则是和我们俩有关,都是一些很甜蜜的瞬间。
她说那些和我俩有关的画,她都会留着,因为人的记忆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出现衰减,到了老年还有得老年痴呆的风险,到时候她要通过这些画来找回当时爱我的感觉。
然而她并没有等到那么远,治疗的后半程,就已经把我和我们俩之间的故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当然不会怪她,为了她的健康,不得不这么做。
那些画我至今都还留着,但一次也不敢看,我怕自己回忆起当初的美好,并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会做出一些对林若兮不利的事。她已经因为救我差一点把命送掉,我没有理由再让她受伤。
“是我把你问住了么?”林若兮突然冒出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吴海洋也在一旁帮腔:“我的耳朵也伸得老长等着听呢。”
我愣了一下,连忙用轻声咳嗽的当时来掩饰尴尬,然后说:“没有,我刚刚在想和田野有关的事,不小心溜号了。”
我紧接着开始给这两个人科普。
所谓心理治疗的作品,也叫绘画治疗。想要解释这个领域的知识,首先就要了解情绪的本质是什么。
林若兮说情绪就是心境,吴海洋则说情绪就是脾气。
我笑着摇头:“你俩都只是描述一部分,不是对情绪整体的描述。”
我继续说,心理学把情绪视为一种能量,会对我们内在的机体和行为产生非常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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