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罗
虞临渊低眼往下看,手里动作顿住了。
像小猫张开了三瓣嘴撒娇。
好乖。
隐秘的欢喜涌上心头,他好像这才真切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从身体到灵魂。
似乎从那个吻开始,就有什么不一样了,虞临渊低头凝视青年,现在眼神明澈,而不久前,他还被自己吻出了泪光,脸颊晕开绯红。
行动胜于一切言语。
他对这个认知感到欢喜,金池喜欢他。
而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抬手抚摸青年光洁的下巴,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虞临渊神色出奇的郑重,打开看看。
接下来,金池就会看见他为了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做了多少努力。
金池没当回事,抬手接了过来。
随意一瞥。
金池:好他妈眼熟。
虞临渊没注意到金池拿着盒子的手抖了下,努力回忆事先做的功课,手撑了下靠背,长腿越过沙发,坐在金池身旁,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我的世界因你而而美丽,深深的陶、陶醉在爱爱的世界里?
网上抄来的告白词实在烫嘴,虞临渊捋了半天没捋直舌头,主要是念出来的效果和他想象的似乎不一样,怎么能如此别扭
他皱着眉背完了那段话后,效果斐然。
金池沉浸在他的告白里,神色动容,好似被深深感动了,盯着盒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虽然依旧不理解正常人的告白思路,但有效就行,虞临渊脸上没忍住露出得意之色,见金池迟迟不动,便贴心的替他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枚金池非常眼熟的戒指,连内壁刻着的名字都没什么区别。
赫然和主人格送的一模一样!
金池沉默了。
不愧是同一个人,即使性格天差地别,在某些事情的脑回路上,出奇的一致。
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岂能在最后一步出错?
金池清了清嗓子,眼睛愉悦地弯起,像怀里没有揣着款式相同的戒指一样,捂住嘴,惊喜极了,这是,送给我的吗?
虽然感觉他的表现有些夸张,但虞临渊没多想,脸上得意之色更胜,一只手捉起金池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戒指,牢牢给他套上。
他正要说不许摘下来,目光忽然落在金池上衣口袋位置,那里似乎放了什么东西,鼓囊囊的。
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准的。
他盯着那里,突然道:你揣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金池呆了呆,脑中警钟疯狂响起,下意识捂住了口袋,顾左右而言其他:你饿了没?我去叫管家伯伯准备夜宵
这招对主人格好使,对副人格一点作用都没有。
在短暂的停顿后,遵循本能,虞临渊毫不客气把金池扑倒在沙发上,去扒拉那被护得严实的东西。
鬼鬼祟祟,一定有问题!
门外刚端了夜宵上来的老管家,走到门口,听见年代久远的沙发摇晃的嘎吱声,老脸一红,扭头就走。
哎,这才刚回来呢。
年轻人也太不节制了。
继成为情侣关系后,熟悉的战斗第一次展开了,两人从沙发头打到了沙发尾,眼看男人表情渐渐阴沉明显被金池异常的行为勾起了疑心。
金池属实没办法了,头疼得不行,被气急败坏的虞临渊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不知不觉,肢体剧烈碰撞间,挂在金池衣服里面的挂饰滑了出来,暴露在两人视野中。
疯狗似的男人忽然怔住了。
金池不知所以,却不影响他趁机把盒子转换了地点,偷摸着拿出来藏在背后沙发垫底下。
转移了赃物后,才松了口气。
见男人依旧盯着悬挂在胸前的挂坠,不动了,他试着抬手摩挲胸口的挂坠,虞临渊的目光果真随着他的动作缓慢移动。
那是一颗象牙白的舍利子,六年前虞临渊送给他的,据说有辟邪幸运的作用。
按说作为被主人格分裂而出的负面记忆凝结而出的副人格,不会记得这个项链。
但虞临渊却意外的愣住了,好像认识它一样,眼神变得迷茫。
金池叫了几声,他都没反应。
这时,虞临渊抬眼看了眼金池,忽然抱住头,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
要知道虞临渊可是血溅到脸上都面不改色的男人,联系他的精神状况,金池心中慌乱,手上却堪称冷静地拿出手机,翻出裴一电话。
拨打键刚要点下。
虞临渊挣扎的幅度停止了。
放下抱头的手,他直愣愣看着面露担忧之色的金池,忽然将人扯进了怀里紧紧抱住,下巴抵在金池肩膀上,像恶龙圈住了自己的宝藏。
金池感觉到紧贴的胸膛在快速起伏。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他小心翼翼环住了虞临渊的腰,轻声问道。
半晌,耳畔响起男人略显迷茫的声音,他道:不知道,只是有点奇怪。
虞临渊也说不清楚。
自从看见那个挂坠,他的脑子像被凿子钻了一下,闪过很多片段,支离破碎的。
与此同时,世界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尘埃褪去,黑白转为鲜亮彩色。
他第一反应便是抱紧了金池,就好像好像曾经对这样的拥抱,求而不得,渴望了很久。
情绪上来的突然,却不再是粗暴的力度,昏黄的灯光照下来,落在彼此拥抱的人肩膀上,金池微微侧脸,有些不习惯虞临渊此刻的安静。
他看着男人闭着眼,平时显得有点凶的清冷脸庞,嘴角带起一点浅浅的笑。
可他确信这不是主人格。
金池担心虞临渊脑子不舒服,出了什么问题,非要强撑着不示弱,不让他发现。
于是侧了下头,故意发出挑衅的声音:其实仔细一想,你不懂人情,随心所欲,还是太幼稚了,经常惹得我头疼
这番言论下来,保证副人格跳脚!
果然,虞临渊眉头一挑,眼神戾气凝聚,眼看就要爆发了,却忽然停下,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睿智的思索之色,紧盯着金池。
片刻,他眉头松开。
口是心非。
屋子里静得很,金池脑子里只有他深深看来的一眼,在游乐场时的心跳加速又来了。
他压抑着悸动,退开一点,仰头看虞临渊,什么口是心非。
虞临渊神情很认真,摸了摸他的脸,指腹渐渐落到了他的眼皮上。
他低眼看着金池,灯光从上照下来,长长的睫毛落下浓黑的阴影,底下的那双眼睛好像能吃人,却竭力克制住了。
与此相对的是,他动作很轻,温柔地摸着金池的眼睛,骗子。
你看着我时,眼里有星光。
第39章 发烧 好冷。
副人格那晚的温柔好似惊鸿一现,之后又恢复了人嫌狗弃的疯狗作风,尤其在与金池越发亲密后,行动越发过分。
比如金池哪天晚上要是稍微表露出几分没精打采,他就跟嗅到了什么味儿似的,狗一样翻上金池的床,压着他犀利逼问:白天干什么去了这么累?陪他出去玩了?嗯?
他愤恨道:晚上我就不该让你睡觉!
单纯出了会儿神的金池: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他并不是什么都和副人格解释,主要这人间歇性发疯也就罢了,关键有时候就是刻意找茬!
至于为什么找茬?
金池捂着从未红肿的嘴表示不想说话。
小学鸡不再是那个好骗的小学鸡了。
几天过去,网上事态愈演愈烈,付晨总担心金池无声无息一个人在家里抑郁,基本上一天能给他打四五通电话,却不知他每天过得脸红心跳。
哦不,鸡飞狗跳。
根本没时间刷微博。
事实上情况确实很糟糕,现在已经不是金曲奖排名的问题了,赌博在国内就是犯法,更别说如此大的金额,再加上挨不住有心人在里面煽风点火。
繁星方又一直不澄清,明显认了这事。
于是舆论彻底一边倒。
繁星所有洽谈好的代言广告没了不说,几个已经签订好合同的品牌方已经向繁星方提出了赔偿,连一些以前上架的歌曲也陆续下架了。
事业颠覆性衰败,就连在《三人行》访谈节目裴昼向他发难,一时间就被解读为裴昼早知道繁星是怎样的人,看不下去上前反被打云云。
前段时间裴昼掉落的名气反涨了回来,工作室还给他操了个真性情率真人设,借着金池的落魄,狠吃了一把红利。
付晨没什么事都告诉金池,压着这段时间心情的毛焦火辣,只叮嘱他说:在家里休息,创作,别出门,等风头过了再说。
金池嘴上答应,实则心里有数。无论是去交谈赔偿费或是向品牌方道歉,都得本人亲自去道歉,态度才端正,争取更合适的解决方案。
怎么能自己潇洒,让付晨和团队其他伙伴承受?
原本想着今天去公司一趟,但最终,他还是没去成。
只因虞临渊发烧了。
池少爷您白天大多时间都在睡觉,所以不知道先生这些天状态一直不大好,精神很差,堆积的事务也很久没处理了,唉。
老管家唉声叹气在前头带路,说起了主人格的状态,听得金池暗自心惊。
怎么虚弱成这样?
这些日子副人格每天晚上准点苏醒,除了那张迷惑人的病弱皮相,精神好得不能再好,每天晚上跟金池熬夜开黑打架
字面意义上的打架。
没别的意思。
自从金池心软后,副人格可谓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对他方方面面食之味髓。
几天下来,早已不满足已经侵略的领域,虽不得章法,却仿佛男人的天性一般无师自通,时常大半夜爬金池的床,钻进他的被子,抱着乱蹭。
被金池踹下去无数次。
按说主人格和副人格原本就是一人,同用一副躯体,副人格精力旺盛,怎么轮到主人格就病殃殃的呢?
该不会就是被他踹地上导致的吧
着凉了?
金池越想越心虚。
到了地方,老管家轻轻推开了门,并未进去,站在门口对他示意道:我就不进去了,想必先生生病时,最希望见到的还是池少爷。
这是金池第一次来主人格的卧室。
此刻为上午九点,外面阳光明媚,卧室里却暗不见光,地板是冷的,墙壁是冷的,整个房间都是冰冷冷的,不像活人居住的地方。
自从他来后,其余房间都装了灯,唯独这间房没有,金池没摸到开关,只能放弃,将门开了一条缝,用以照明。
看着深灰色大床的轮廓,他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从一开始就显得性格残暴冷戾的副人格,似乎并不排斥照射阳光,还挺喜欢的,反而是风光霁月的主人格,常年隐于黑暗中。
原以为虞临渊吃了药睡了,没曾想等他走到近前,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露出一张俊美而苍白的面孔,在黑暗中无声注视着他。
不知道看了多久。
那双漂亮的眼眸低垂着眼看下来,冷冰冰的,对上的一瞬间,金池胳膊起了层鸡皮疙瘩,再细看过去,原只是错觉。
那病美人眼神平静地开口了。
你来了。
明明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昨晚还被这副身体咬破了舌尖,现在还隐隐作痛,偏同主人格没见几面,连生病了都是老管家特意来告知的。
嗯我早该来看你的。金池有些赦然,眼睛盯着他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透过门外的光线,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床上那人却盖了条厚实的天鹅绒毯,包裹得严严实实,为了同他说话,略微掀开被子,露出长袖覆盖下的手腕。
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在金池视线里缓慢展开,只听得黑暗中有人轻轻道:好冷。
金池一愣,抬头。
那人微微坐起,门外的亮光有一瞬间照到了他的眼睛,他像是不适应,宽直的肩膀动了下,侧过了脸,只看着金池。
星星,我好冷。
金池终于反应过来,上前拎起鹅毛毯,将这人露在外面的手臂藏了进去,四周掖得密不透风。
可即使这样,那一眼不错盯着他的人,薄薄的双唇紧抿,依旧道:冷。
发烧的病人,刚开始发烧的时候,有的会出现畏寒作冷,见这么厚的毯子都不起作用,金池有些心疼。
想着下去找老管家多要几床被子,或者有什么暖手的、电热毯之类的也行?
可是他一转身,自然垂落腿侧的手便被另一只手拉住了,力度很轻。
他却像施了咒一般。
停住了。
回头一看,虞临渊不知何时又伸出了手,眼睛像夜里寂冷的湖泊,静静看着他。
手上传来了极轻微的力道,金池略做犹豫,身体顺着那力道,轻轻被带上了床。毯子掀起了一个角,就这样裹住了他。
紧闭着窗帘,昏暗无光的房间里,金池侧躺在如同不曾有人睡过没有一丝热气的床上,一双苍白而无血色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他。
男人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窝处,闻着隐约的玫瑰香气。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39)
片刻之后,说道:我抱会儿。
金池稀里糊涂上了床,稀里糊涂被从身后抱住了,此刻他还神飞天外地胡思乱想了很久。
如果是副人格,这个姿势抱上来,早就有别的反应,甚至四处乱拱。
但主人格不会这样。
说抱,就是简单的抱着,没有丝毫越矩的地方,只像实在冷得受不了,下意识贴近金池这个移动热源。
躺在混着淡淡沉木香的床上,静心安神,身后冰凉的躯体似乎都被他的温度传染,被子里渐渐暖和了起来。
金池昨晚被副人格拉着玩闹,大约只睡了两个多小时,便被老管家匆匆叫起,眼下躺在温暖的被子里,眼皮困乏。
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察觉到怀里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虞临渊眼睫垂落下去,不再克制躯体的颤抖,手臂渐渐用力,箍紧了熟睡的青年,下巴贪婪地抵在青年颈窝汲取热度。
好冷。
好冷
虞临渊脸色苍白得过分,像暗夜中狩猎的吸血鬼,像聊斋里吸取阳气的鬼魅,控制不住贴近青年,颤抖的幅度似乎才弱了少许。
只降低了一点点。
他似是忍无可忍,手缓慢地落在青年锁骨下的纽扣上,手指微动
老管家悄然推开了门。
一切动作停止。
偌大的屋子,静悄悄的,老管家轻手轻脚来到床前,对床上相拥的姿势视而不见,俯身小声道:先生,红河收购的事推迟了五天,不能再拖了,您得尽快做决定。
安静了片刻,虞临渊动作很轻地抽回了手,下床的动静近乎没有,金池酣睡正甜,一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他走出了房门,才收回落在床上青年的目光,接过老管家手上的文件。
这是一份裴氏谈了很久的收购合同,为了拿下红河这块肥肉,集团上下废了很多功夫,还差临门一脚,只需虞临渊确定各份资料无误,签字。
仅此而已。
对稳稳手握权势多年的掌舵人来说,这并不是件难事,不然老管家也不会在他生病时拿来。
然而老管家等了很久,都不曾等到笔划声。
只见他眼中无所不能高瞻远目的先生,此刻目光定定落在资料满满的文字上,拿着钢笔的手悬在签名区域上方,迟迟下不了手。
就连老管家都察觉到了异样。
您怎么了?
半晌,虞临渊合上了文件,过几天再说。
好的。老管家有些诧异,仍是应了。
老管家拿着文件走后,虞临渊垂眸看着没有旁人在,颤抖个不停的手腕。
他站了片刻,复又回了房间。
这次反锁了门。
俊美的男人来到床前,神色淡淡,如果不看那冷得颤栗的四肢,冻僵的生灵都知晓渴望热源,更何况万物之灵的人类。
不久,质感柔软的衣物轻柔地落在地上。
上衣,长裤。
金池好像被梦魇住了,隐约察觉到细腻又冰冷的皮肤从背后靠近,一只微凉的手掀起了他的睡衣。
不一会儿,便被掀至肩下。
那人散发的熟悉气息,让他降低了警惕,半梦半醒,始终不曾从梦中惊醒。
像迷人的驯鹿,露出脆弱的脖子。
而不自知。
这一切尽收虞临渊眼底,他冷得唇色发白,那种冷,是从灵魂深处源源不绝涌出的冷意,伏在青年上方,双手撑在他脸侧。
太冷了。
隐忍许久,他如跗骨的精怪,紧贴青年对比下显得尤为滚烫的腰身,循着最温暖的地方,含住了青年的唇,亲吻。
这一瞬间,冷意似是被阻断了。
可下一秒,青年像被干扰了美梦,不耐地动了下,头换了个角度,继续沉睡着。
打断了他。
虞临渊蹙起了好看的眉,低睫看他,过了会儿,捏着金池的下巴,迫使他张嘴,舌尖探入,侵略,所到之处暖意变得浓郁,几乎让青年无法呼吸。
与此相对,男人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些许红润。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缠绵而明显的动静,金池终于从梦中回了三分神,只是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知梦里何处,还当回到了昨晚,从未醒过。
他胸口起伏,不住喘息着,看不见上方投来如海上潮汐般的目光,迟疑着环住了男人的背,甚至不觉上衣已被推至了胸腹以上。
陷入了又一轮甜蜜的折磨中。
**
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的静谧。
金池睡得极好,迷瞪瞪醒来,顺着声音摸到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嫂子的声音有些忐忑:小池,明天来家里吃顿饭吧冉冉说想你了。
金池含含糊糊聊了几句,应了。
没说几句,嘶了一下。
他捂着嘴,心里不由大骂,都怪昨晚某个疯子咬破了他舌头,不然怎么现在还疼?
等等,昨晚?!
金池悚然一惊,猛地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了身旁水容平静的虞临渊。
男人衣着齐整,面容比先前他看到的红润了些,少了大半病色,看来睡了一觉,病果真好多了。
金池没忍住笑了下。
看来这些年他没白养那么些年,身体健康,火气旺,传递给了虞临渊。
他轻手轻脚下了床,将毯子原样盖回去,打开不知何时反锁上的门,离开了房间。
从走廊路过时,金池随意瞥了一眼墙上的镜子,不小心瞥见被自己睡得发皱的上衣。
看见某个地方,他忽然愣住,随后,长长叹了声气。
早上起太急,居然扣错了颗扣子。
嗨呀,真丢人。
第40章 真相 舆论反转。
在主人格房间睡了个饱觉,金池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六点,显然过上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这天晚上,他没再惯着副人格了,郑重告诉对方,明天自己要和嫂子吃饭,别作妖,男人果真安分不少。
金池心里明白。
随着双方关系日渐亲近,副人格占有欲越强,晚上那么闹腾,其实就是怕他白天和主人格如何如何。
这不,一听说有正事,立马不闹了。
于是第二天,被无数人明里暗里关注的金池,并不如许多人想象中在家痛哭流涕忏悔莫及,神色轻松地坐在铺着碎花布的窄小沙发上,逗着两岁大的小女孩玩耍。
这是城东房价最便宜的一处民宅,六十多平米大,地方虽小,布置很温馨。
一个相貌清秀的女人端着切好的新鲜水果过来,神态局促:饭菜马上好了,再等等冉冉!别拽叔叔头发!
没事。金池捏了捏冉冉的脸,逗得她咯咯地笑,直往怀里倒:她和我玩呢。
女人沉默片刻,说:谢辰的祭日马上到了,他虽然混账,到底是冉冉爸,过几天我准备带冉冉回去祭拜,所以提前叫你过来吃个饭,没耽误你工作吧?
金池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客厅正中央挂着一幅黑白遗照,照片上的男人笑容阳光,露出齐整的白牙,仍谁看了也想不到,这样年轻的男人,因为欠下了巨额赌债,承受不住压力,扔下怀孕的妻子,生命终止在最美好的年华里。
刚好最近工作不忙,没耽误。
怀里天真的小女孩儿听不懂大人的沉痛,金池手臂紧了紧,重新露出轻松的笑:辰哥欠的钱,这个月还完了最后一笔,嫂子,你也该往前看了。
女人顿时红了眼:是我们拖累你了
金池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显得生分。
怪我,饭菜快好了。女人无措地擦拭掉眼泪,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不一会儿,回到厨房端出了饭菜。
吃过了饭,想要帮忙被拒绝了,金池只得看顾起了孩子,抱着怀里眼睛亮晶晶的小女孩,神色柔软,问道:冉冉最近怎么样,在新的幼儿园交到好朋友了没?
收拾碗筷的女人闻言,露出温婉的笑容,冉冉还是不能说话,但性格开朗了很多,附近好多小朋友想要和她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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