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大佬在线掉马[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酥鲫鱼
云华道君突然问:你来合欢宗几年了?
四年怀景逸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应该是五年。
合欢宗外面可有去走走?
还没。
怀景逸话一说完,就被钟云华牵着手往灵鸾峰山下飞去了,只听人道:恰好,我也没有。
空中,怀景逸偏头看着钟云华,心口就忽然生了一丝疼痛,为人心疼,他启唇又闭上,本是想问他为何这么执着,但终究是没能问出口,却是回握了钟云华的手。
我生在合欢宗,这一生就是为了修炼而生,若非必要,几乎不曾出合欢宗。
云华道君的声音很淡,风一吹就没了,怀景逸的心更疼了,握着人的手一寸寸收紧。
若不是执念起,心魔生,钟云华早该飞升了。
之后这几日,两人时不时地下山看山看水,生活倒也惬意,直到长阳道君托人带来了一本有关无情道的心法。
彼时,怀景逸正在和钟云华对弈,一攻一守。
怀景逸执子落下,攻势大好,却不想钟云华忽然开始转守为攻,他节节落败,横了人一眼,放下执起棋子:我认输。
虽是认输了,但这语气可不像是服输,他怒也似地抓起旁边的瓷杯就喝茶,一杯茶咕噜咕噜就见了底。
却见钟云华一直盯着自己看:你看我作甚?
你那杯茶是我的?
怀景逸这才猛然发现,方才沏茶的时候他并没有要,恼羞似的将茶杯重重放下:怎地,喝你一杯茶还有意见了?话说你的棋艺为何长进了这么多?
前世,每逢对弈,都是怀景逸赢。
云华道君转了转手中的棋子:那是因为我让着你,但是到最后却发现,这一招无效。所以你现在想好了吗?
怀景逸一愣,这才明白钟云华是在问他不走,可好,顿时面露难色,讪讪:你你前世的记忆都想了起来?
你觉得呢?云华道君忽然笑了,手腕翻转,一无情道的心法玉简躺在了手心:之前几日玩乐,是让你适应合欢宗,从今日开始就该修炼了。
云华道君只将心法给了他,就再没说什么,依照怀景逸的天资,压根就无需指导。
从这日之后,怀景逸就开始修炼了,每日打坐入定,参悟心法,提升修为。他修炼,但云华道君并没有,不知在做什么。
这日,云华道君许是去元阳峰商议要事,很晚才回来,一入云华居便对怀景逸道:今日长阳道君决定闭关,柳晨星等一众小辈也跟着闭关,寻思着我也许久不曾闭关了。
所以!?怀景逸盘坐在云床上,仰头疑惑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云华道君。
长阳道君闭关前,特别嘱咐了我好生教导你,和我一起闭关,如何?
听着话,怀景逸有些犹豫,摸了摸怀中的怨灵珠,他拜入无情道,里头仅剩的一丝怨气还是没有消散,不若闭关一试,看修为晋升,有没有可能彻底完成任务。
随后,两人便一同入了修炼小室。
踏入小室,身后的石门咚的一声关上,见到面前的画面时,怀景逸一惊,慌忙后退,面红耳赤。
然而他马上就被云华道君圈住了身子,只听人在耳边低语:入我无情道,当六根清净,一心求大道。
说话的热气喷进耳蜗,怀景逸缩了缩脖子,但眼前忽然有个画面闪过前世两人亲昵的画面,全是衣衫不整、旖旎的画面。
那一世不曾注意到的细节,现在全在眼前被放大了。
耳边的声音笑了:你反应这么大作甚?入我无情道当心坚意定,这可是必经之道。
你怎么会记得这么这么清楚?怀景逸红着脸,语气都软了三分,他想挣脱怀抱,却被人抱得更紧了。
但回答他的只有一阵低笑。
之后,闭关十年就是这样的状态,怀景逸入定之后脑子里全是方才色画面,压根就静不下心来,但他还是在这前三年里,顽强地结丹了,此后修为一路猛涨,直到元婴。
云华道君为他护法结婴丹。
十年,这一出关,合欢宗许多人事都变了,长阳道君闭关还不曾出来,游泽澜亦是闭关没有出来,柳晨星早已晋升元婴如今又闭关了,听说宋玉青如今在晨星院,得柳晨星的指点,五灵根得人引导,修炼也在稳中提升。
而恭一道君成功坐上了元阳峰峰主之位,先前长阳道君所说的拜师大典遥遥无期。
怀景逸即便是晋升元婴了,怨灵珠里的那一丝怨气变淡了,但是依旧还没有完全消散。
碧霞元君听闻怀景逸晋升元婴,连忙赶了过来,要亲手筹备他的晋升大典,但到底是在元阳峰举办,还是在灵鸾峰举办,这是一个问题。
当然是在我灵鸾峰了。商议时,云华道君将茶杯一放,震声道。
遂决定就在灵鸾峰举办晋升大殿。
怀景逸倒不是很关注这些,晋升大典时,宗内宗外的人都到了,他也甚少露面。
但他传奇的一生从合欢末等弟子,到杂役弟子,再到元阳峰长阳道君的关门弟子,早已经被合欢宗的人奉为了经传。
晋升大典足足举办了一月,但怀景逸却一直待在云华居研究怨灵珠,但想破了脑袋,也不知该如何清除这最后一丝怨气。
但就在这时候,灵鸾殿上晋升大典上传来了爆炸性的消息云华道君欲与最小的师弟怀景逸结为道侣。
最后全合欢宗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云华道君和怀景逸结为道侣,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第三十二章 师尊他丧心病狂完
至此,灵鸾峰许多弟子都在讨论怀景逸之事。
而景逸真君和云华道君结为道侣之事,是从碧霞峰碧霞元君口中透露出来的,完全是无中生有,但耐不住三人成虎。
彼时,因着这次大典,各门各派宾朋而至,碧霞元君与挚友相聚,闲来谈趣,就说起了云华道君。
碧霞峰,正是一晚霞红晕笼罩中的八角亭,碧霞元君与挚友白蓉元君对酌。
碧霞元君看着只有一直爱慕云华道君的挚友,突然叹了一口气,又是无奈又是摇头。她举起酒壶替人满上:今日我俩不醉不归。
好歹也是高阶修士了,哪能被这灵酒醉倒?白蓉元君掩嘴而笑,但还是与碧霞碰了杯,一饮而尽。话说,你突然叹什么气,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何不说与我听,让我高兴高兴?
听得这欠揍的话,碧霞元君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真想听?
我俩什么关系?知交啊,知交岂有不听之理?白蓉掩嘴,却是笑得越来越欢了。
我那刚晋升的小师弟,这十年一直住在云华居,与云华道君一同闭关,一同出关。
碧霞元君以严肃的口吻说着这话,让白蓉元君猝不及防,笑容突然就僵在了脸上,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又是云华道君,数年才聚一次,每一次碧霞元君开口闭口都是他的那师兄。白蓉元君深呼吸,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按捺下差点要暴走的心脏。
我说我的师兄和小师弟同进同出,而且我那小师弟晋升元婴修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蓉元君捏紧了酒杯,一瞬不瞬地盯着碧霞元君,那目光似是要将碧霞元君射穿,但嘴上还是很平静地配合着人:意味着什么?
这就意味着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举行道侣大典啊!碧霞元君一字一句顿道。
寂静,一片寂静。白蓉元君僵着的脸色许久才恢复正常,低声叹了一口气,你继续说。
碧霞元君看着挚友这副模样情绪消极,定是对云华道君爱得深沉了吧。她颇有不忍,但还是狠下心来,要彻底斩断挚友的这份单相思,你可知道云华道君俗世的姓?
修士修行的时间越久,与俗世的羁绊就越少,更遑论云华道君修行了千年,又有谁还会记得千年前的事情,只怕他本人都忘了吧。
白蓉元君摇头,想说什么,但嘴唇只是微微颤动,压根就说不出什么话。
姓钟。看吧,你我都不知,却唯独我那小师弟知道。碧霞元君再次举起酒杯,眼神变得迷离,陷入了回忆:我曾很好奇师兄和我那小师弟的关系。那时候啊,怀景逸的修为还很低,低到连入我眼的资格都没有。我便以为这人不过是云华道君千年道修路上的沧海一粟,转瞬就忘了。
可是啊,直到后来,我听闻怀景逸去过一趟云华居之后,云华居就塌了,随后云华道君的心病骤然加重。我才突然明白,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那小师弟的身份也不简单呐。
那小师弟的身份着实让我好奇,他与云华道君之间的事情,更是让我好奇。我也想方设法去探究了,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我又怀疑是不是我想多了,猜测的方向错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
可是我又错了,那一日辰时,我亲眼所见,怀景逸逃也似地从云华居飞出去,而我见云华道君的时候,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双眼眸沉郁地盯着怀景逸离开的方向,当时他面上无甚异样,但内心定是翻江倒海了吧。
尔后,我又见怀景逸仓促要离开灵鸾派,云华道君像是疯了一样追了过去,一身肃杀的气场,连我都不敢靠近。
白蓉元君听着这话,直愣愣地说不出话,碧霞元君看了人一眼,低低地笑了,执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你呀,只见过云华道君光风霁月的样子。一定没有瞧见过,云华道君见我那景逸小师弟的眼神,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实际上却又舍不得动人一根毛发。那般又恨又爱的复杂情绪,他何曾有过?
之后,他又设计将怀景逸送到长阳道君面前,面上不动声色,但我能从他那双眸子里看出他很怕,很怕怀景逸的离开,所以想方设法都要将人绑在自己身边。
也是那时候,我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过往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压根就融不进旁人。
碧霞元君说的很动容,白蓉啊,你说,这灵鸾派上下,除了怀景逸能叫他钟云华,还有谁能?
别说了,我知道了。白蓉元君突然猛地饮尽一口酒,嘴角重新挂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却是比先前笑更灿烂了,由心而发:我只是很诧异,千年老铁树毫无预兆地就开花了。
然碧霞元君却觉得那笑容十分勉强,看着多有心疼:好了,我不说了,喝酒便是。
喝酒,你说的不醉不归。说着白蓉元君又是一顿猛饮。
此时天际晚霞的颜色渐渐淡去,天色愈加暗沉,碧霞元君施法捏诀,八角亭的顶部便出现了一盏灯。
灯光下,两人没了在外人面前的雍容贵气,倒是多了几分女儿神态。
白蓉元君就趴在了桌上,一手垫着下巴,一手举起酒杯晃了晃,也不说话,就是这么静静地盯着酒杯看。
她这番低迷的姿态,像是已经醉了一样。可碧霞元君知道她没醉,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碧霞元君双手托腮,看着挚友欲醉不醉的样子,再度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也好,这样痛痛快快地醉一场,明日一醒来,从此执念情缘尽数斩断。
自此两人便默契的开始碰杯,势要醉一宿。
恰在这时候,亭外忽然一阵声响,白蓉元君率先注意到,一看:晨星小师侄啊。瞧着人手里拎着的一坛灵酒,好师侄,快来添酒。
晨星拜见白蓉元君。柳晨星行礼。
碧霞元君早就预见要宿醉的场面,于是老早就通知柳晨星备好酒送过来。此时柳晨星身后还跟着五名弟子,每位弟子手里都拿着一坛酒,他们将酒放在亭内的石桌上后,陆续离开了。
炮灰大佬在线掉马[快穿] 分卷(23)
只是这五人面色都有些怪异,强忍着兴奋之意,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是了,柳晨星和这五名弟子早就到了,只是在听到碧霞元君谈及云华道君和景逸真君的道侣大典时,柳晨星突然就停住了,身体僵硬地伫立在原地,直到引起白蓉元君的注意。
理所当然地,这五名弟子顺耳,都将话听了下去这可是惊天大消息啊,怎么不兴奋?
出了碧霞峰,五名弟子面面相觑,愣了一秒钟,简直是被这个劲爆的消息砸晕了,以至于短时间内没能回过神来,待回过神来,便发出了一阵大笑这可是第一手资料,喜闻乐见,恨不得奔走相告。
于是云华道君和景逸真君结为道侣的消息就这样,由这五个人扩散至了整个灵鸾派。
而此时,碧霞峰上的八角亭内,柳晨星仍然是僵在原地,似是被这个消息打击地不轻。
他抱紧了酒坛迟迟没有放下,师父,怀景逸要与云华道君结为道侣,这是真的吗?
碧霞元君已是微醺,虽然明面上她是在陪白蓉喝酒,但其实她也想醉一醉可以解千愁啊。
她这种状态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徒弟柳晨星的异样,只是把玩着酒杯道:对啊,道侣大典就在这两年之内。
她脑海里突然闪现云华道君看怀景逸晦暗又疯狂的眼神,又看着已经彻底趴在石桌上的白蓉,于是便没了顾忌,接着道:快的话,也许不用两年,今年就能成。
一听到这话,啪地一声,酒坛掉在了地上,灵酒四溅,湿了柳晨星的衣袍下摆,可他浑然不觉。
这番动作终于引起了碧霞元君的注意,她狐疑地看着神色不大平静的徒弟,你不会也钦慕于?
不敢不敢!柳晨星连连摆手,我一直视云华道君为长辈,十分敬重,又怎敢生出旖旎的心思?
他对云华道君没有非分之想,但对怀景逸却是始终都放不下啊。柳晨星面对师父只能强颜欢笑,心中十分酸涩。如今怀景逸也成了他的长辈,按辈分来讲,他还得叫人一声师叔。
当初他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勉强接受怀景逸成为了他师叔的这个事实,尔后又听闻他入了云华居,与云华道君一同闭关。
那时,尽管他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不愿意承认,如今却是将事实都摊在他面前,硬逼着他接受这个事实。
柳晨星不愿意再在师父面前暴露什么,于是只能不断掩饰和解释:我只惊讶,道侣大典是不是太快了?毕竟怀景逸才刚结婴丹,两年之内境界还不大稳定。
他说这话时,仍是藏了私心,只盼的这事实不是事实,才能教他好受些,只是自欺欺人终究只是自欺欺人,该死心的还是要死心。
快?碧霞元君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醉意已有些深了,她摇晃着脑袋:只怕钟云华还嫌慢了吧。
她挥了挥手,叫柳晨星退下,尔后自顾自的饮起了酒。
此时月已上枝头,看着这轮弯月,再过不久就是圆月之日了。碧霞元君突然拿起一大坛酒,对着月亮:来,这一坛,敬清风与明月。
撤去护身的修为,碧霞元君压根就不甚酒力,几口便醉了,更别说一坛酒了。
而此时白蓉元君却坐直了身子,先前她一直在装醉而已,当下看着挚友这模样,却是也无奈地摇起了头,叹气:究竟是谁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可忆起方才听到的那番话,又不免怔愣了起来,她看着那轮弯月,久久不能回神,复而又低头,抬手去触摸碧霞元君的脸颊这一次,你总该放下了吧?
修道之人,长路漫漫,一生经历了无数七苦求不得,但求一个放下,可偏偏这放下二字又极难做到,可放不下又能怎样,不还是得腕骨割肉,将这份执念从血肉里剃掉难如登天又怎样,终归还是要放下的!
若再不放下,那她的耐心也就告罄了。
白蓉元君如此想着,便勾唇笑了起来,她这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么?还以为要等很久很久!
随后,白蓉元君就将彻底醉倒的碧霞元君抱了起来,踏风回到了碧霞元君的寝殿。
那厢云华居,怀景逸坐在榻上,一直在研究怨灵珠的最后一丝灵气该如何消除,可研究了半天都没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消除不了怨灵珠的怨气,只能走另一条路了,修炼成神,靠修为脱离这个世界,可这种办法真的可行吗?
如今他还只是元婴修为,若要成神,中间还隔着很多个境界,而每一个境界都难如登天,纵使他神魂强大,但原主的这具身体承受不住啊。
就在这时,云华居的门吱地一声打开了,是钟云华回来了,怀景逸眼疾手快,赶紧将怨灵珠藏于袖内。
然而钟云华的眼神很犀利:你藏了什么?
没什么。怀景逸不自然地将藏了怨灵珠的那只手背在了身后,却没有发觉这俨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怀景逸此举,就是潜意识里不想让钟云华知道怨灵珠的存在。
自出关,钟云华也不知干什么去了,于是怀景逸转移话题,这么久不见人影,你去了哪里?
不过是去山下转了一圈。
怀景逸见钟云华没有在意方才的事情,便松了一口气,断不能让钟云华知道怨灵珠的事情。此时,钟云华掸了掸衣摆,复又念了个诀,换了身衣裳。
怀景逸趁人低头整理衣摆的时候,赶紧拢住袖子,将怨灵珠放入乾坤袋中。手上暗中动作着,嘴上也不忘着用好奇的语气问:你怎么突然想着下山了
怀景逸着实是有些好奇,钟云华数百年不曾出山,怎地今个儿就突然想起要下山了?
然而怀景逸话还没有落,就见钟云华突然抬起了头,讳莫如深地望着他,眼中如一汪寒潭,全是他看不懂的情绪。怀景逸不自觉地将之后的话都收了音:想来喜怒无悲、草木无情的云华道君,这是咋了?
钟云华站在怀景逸面前不过几步的距离,目光犀利似箭,像是要将人射穿。
而怀景逸坐在小榻上,袖子里攥紧怨灵珠,十分心虚,于是就这样仰头看着钟云华,接收人犀利的目光,脖子都僵硬了。他说话也不是,想要转个头也不是,他从未见过钟云华这般深沉的模样,直觉有些危险,所以动都不敢动一下。
隔了许久,久到怀景逸感觉要失去脖子了,钟云华这才说话,回答之前问为何下山的问题:你不是嫌这云华居闷吗?
说到这个。怀景逸脑子里顿时冒出了几幅少儿不宜的画面。
先前闭关,钟云华想尽一切办法在骚扰他,还美名其曰是帮助他修行无情道,弄得怀景逸简直要崩溃。但他在那种艰苦的坏境下还是咬牙挺过来了,一修炼至元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小室的石门,一头冲出了云华居。
最后却是被钟云华强势拦住,他只得讪讪地说他觉得云华居太闷了,想出去透透气。闭关那十年,换谁谁都受不了。而那些画面像是根植在脑海里了一样,怎么都挥之不去。
但是他嫌弃这云华居,和钟云华下山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钟云华突然靠近,问:你很热?
怀景逸莫名其妙地看着人:?
他还在思考钟云华话里的意思,却见人抬手扶住他的脸,指腹摩挲脸颊:很热吗?热到脸这么烫,这么红?
唰地一下,怀景逸的脸更红了,红了个彻底。他只感觉气血上涌,脑子里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竟是跟着这股气血放大、具象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种被钟云华调戏了的感觉?
可偏偏钟云华面无其他表情,指腹依旧在脸颊上摩挲,爱不释手。他眨了眨眼似是在等人回答,这神态颇有几分纯良的味道。
用着仅存的、没被气血冲掉的思考能力,怀景逸立即捏诀。不过一瞬间,寒气顿生,席卷了整个室内,而怀景逸脸上的热意也终于褪去了。
感受到周遭的寒气,钟云华愣了一下,委实是没想到怀景逸会这样做,于是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撤回了手,只是手还在无意识的摩挲,像是在流连方才的触觉。
怀景逸倒是松了一口气,钟云华刚刚那神态简直是在犯规。他现在脸上虽然不红了,但脸颊被钟云华触碰到的地方,仍旧是余温尚存,心头的燥意也久久不能褪去。
似乎是见怀景逸放松了警惕,钟云华眼中一丝暗芒闪过。
一手快速袭去,当即就扣住了怀景逸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直往人衣袖里探去怀景逸的一举一动都让他不安,十分不安!
然而就在钟云华快要得手的时候,怀景逸警觉过来了:卧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钟云华!
两人快速交手,然而修为等级差距,若单靠修为对抗,怀景逸捉襟见肘,所以只能依靠他本命强大的神识了。
这时,云华居院外的落叶突然飞旋至半空中,但就在升起的一瞬间,又骤停,最后纷纷落下,只剩下风飒飒的声音。
怀景逸操控神识突然被打断,因为钟云华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倾身而下,直接索吻。
口腔被迫打开,唇齿间皆是清凉如松泉的味道。
钟云华擒住人的下巴,告诉我,让我知道。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他的目光强势却又脆弱怀景逸就像是一阵风,来去悄无声息,他甚至都不敢去刨根问底,怀景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缘由的出现,是否也会不着痕迹地离开?
怀景逸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可他除了不安别无他法。他能做的就是希望怀景逸对他坦诚相对。
两人鼻尖点着鼻尖,连呼吸都搅在了一起。怀景逸近距离看着钟云华,眼睫颤动,看得他只觉得心口被什么拂过。这越发犯规了,他忽然就不敢直视钟云华了:我
怀景逸沉溺在这种气氛中,险些要全盘托出他本就不属于这里,终究是要走的,或许这一次,他可以让钟云华有个准备。
然,还没等他说出口,钟云华已是失去了耐心。
刺啦一声,怀景逸的大袖顿时四分五裂,露出整条手臂,瓷白如雪,而散落在小榻的衣袍碎片下,什么都没有怀景逸早就将怨灵珠藏进乾坤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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