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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万里
吴金飞却没因为吴乐康的片面之词,就立刻改变对宋佩瑜的看法。
他仔细回想宋佩瑜说这起陈国使臣时的神情和语气,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刻,忽然道,是谁去迎接的赵国使臣和陈国使臣来着?
吴乐康愣住,他没想到吴金飞会仔细回想这件事,嘴却比脑子快,都是昭和大长公主的长孙陈言舟亲自去迎接。
吴金飞眯起眼睛,仔细琢磨这件事。
昭和大长公主原本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女,直到庆帝登基后,姐妹们的封号都是清河、安阳等地名,只有不起眼的昭和大长公主得到昭和这样好寓意的封号。
这个不起眼的庶女,才进入朝臣的视线。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分卷(181)
吴金飞记得很清楚,当年昭和长公主刚定下封号时,曾有多名同僚上书反对,其中就包括好友宋良辞。
但庆帝在这件事上却分外固执,硬是顶着群臣的压力,将昭和大长公主的封号砸实。
从此之后,就是昭和大长公主风光无限的半生,将她所有同父异母的姐妹都压得抬不起头。
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昭和大长公主深得庆帝宠爱是借了贵妃的光,因为从陈国而来的贵妃与昭和大长公主格外投缘,庆帝才能注意到昭和大长公主。
但吴金飞总觉得这个说法十分违和。
起码在昭和大长公主得到昭和这个封号的时候,贵妃还在陈国。
太后与昭和大长公主关系亲密非常人所及也是事实。
昭和大长公主的长孙在面对赵国使臣和陈国使臣时,是不同的态度
除了昭和大长公主之外,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会被太后影响,不知不觉的亲近陈国?
这不是个好兆头。
吴金飞耷拉的眼睛中闪过不屑。
赵国与燕国本是同根同源,翼州的许多世家在幽州都有分支,反之亦然。
格外亲近也是应当。
陈国都是些什么东西?
在蛮族铁骑肆虐时,不知道守卫河山,只会抛家舍业难逃的玩意儿。
呸!
蠢小子,你差远了!吴金飞没好气的在吴乐康头上拍了下,也不再需要吴乐康扶着,转了个方向,健步如飞的离开。
天色尚早,他要去找大司马和大司空那两个老东西聊聊。
吴乐康捂着被拍的脑袋,满心的不服气,大步追上吴金飞。
他今天非得弄明白,他究竟与斤斤计较、全无世家风度的宋佩瑜差在哪里。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孝帝寿辰当天,宋佩瑜特意穿了身绣着金色暗纹的红衣服。
就算溅上血迹,也不会很明显。
第112章
宋佩瑜本就长得极为白净,往日里大多穿着青、黛等比较浅淡的颜色,加上宋佩瑜身上无害的气质,总给人如白玉般温润平和感觉。
如今换了身朱红色的锦袍,瞬间将宋佩瑜的脸色衬得红润许多,连带着眉宇间的色彩也比往日浓烈,让人不知不觉的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来到燕国的使臣中,要属梁王和重奕的身份最高,其次是楚国襄王和陈国的南阳郡王。
梁王虽然还是西梁之主,却早就与赵国达成默契。
到达燕国后,万事皆以重奕为先,就差写个大大的赵字贴在胸口。
楚国与赵国已经达成联盟十余年,双方各有得利,关系越来越亲密。
襄王虽然贵为王爷,但也仅仅是个王爷。
重奕却是赵国太子,未来的赵皇。
众人相交时,襄王对梁王都多有退让,自然不会再去与重奕争锋,给自己找不自在。
孝帝寿辰当天,梁王与襄王特意先赶来赵国使臣落脚的地方,然后与重奕和宋佩瑜共同赶往举行寿宴的宫殿。
一行人进入宫殿后,立刻有穿着三品太监官服的内监迎上来,分别给重奕、梁王和襄王指了三个不同的位置。
宋佩瑜顺着太监指着的位置看过去,除了赵国使臣的位置在前,梁王和襄王的位置都在后面,甚至还不如兖州使臣和青州使臣的位置。
梁王和襄王脸上纷纷露出不快,却没马上发作,而是看向重奕。
你们与我同坐,让平彰去后面。
重奕脚步不停,径直走向孝帝左下方第一个席位,他的对面就是陈国南阳郡王的席位。
再往下数,才是燕国宗室和重臣,其中还掺杂着青州使臣、兖州使臣、梁王和襄王的席位。
梁王和襄王懒得理会作势要拦的太监,跟在重奕身后往前走,丝毫不在意他们与重奕坐在一起就没有办法做主位,只能坐在从位。
梁王和襄王带来的人则自觉的跟在平彰身后,去找梁王和襄王的席位。
太监接到引赵国太子等人入席的差事后,想过许多种可能,甚至做好梁王和襄王会当场对他发难的准备。
但他没预料到,这些人根本就不理会他,自顾自的改变燕国已经做好的安排,完全没有客随主便的自觉。
太监短暂的愣神后,立刻想去劝梁王和襄王去属于他们的位置落座,却被宋佩瑜不偏不倚的挡住去路。
宋佩瑜今日心情好,不吝啬随手做件好事。
他好心提醒还想继续纠缠的太监,小心惹祸上身。
宴席上的位置肯定轮不到面前的太监来决定,梁王和襄王也明白这点,所以才懒得将心中的不忿发泄到这个太监身上。
如果这个太监还要纠缠,可就说不准了。
没管太监听了他的话后是什么反应,宋佩瑜已经顺着重奕叫他的声音离开。
太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没再出现在重奕等人面前,但这世上总是不缺乏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梁王和襄王也不会给这些人脸就是了。
他们一个是西梁之主,自己当家做主多年,一个是楚皇最宠爱的侄子,在楚国的地位甚至远超许多皇子皇孙,骄矜姿态自然不必多说。
况且他们也不是为了与燕国相交,才接受燕国的邀请,而是冲着赵国而来。
燕国不给他们面子,他们自然也不会给燕国好脸色看。
宋佩瑜与重奕分别坐在主位和副位上,吃着糕点喝着茶水,顺便看梁王和襄王骂燕国人打发时间。
梁王与襄王不愧是多年好友,连骂人都默契非常。
梁王负责直击要害,襄王负责阴阳怪气,仗着燕国的人不敢回骂,更不敢动手,几乎要将来人的脸皮扒下来。
就连燕国大司马都没得到梁王和襄王的好脸色。
大司马刚听到梁王和襄王开口就发觉情况不好,连连对宋佩瑜使眼色,希望宋佩瑜能打个圆场。
宋佩瑜却正在专心致志的与重奕说话,目不斜视的望着重奕,似乎没发现大司马这个人。
大司马既不能抓着宋佩瑜的手臂让宋佩瑜注意到他,也不能越过案台站到重奕和宋佩瑜的中间。
又听了几句梁王和襄王一唱一和的讽刺后,大司马立刻放弃原本的目的,在三句话内结束此次对话,然后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就像是后面有恶鬼在追他。
大司空与大司徒也发现了孝帝左下方那席的不对劲,正站在一起看着大司马落荒而逃。
大司空冷笑连连,人家没找他的麻烦,他却要自己去找没脸,真是没事闲得慌。
司马大人也许是怕陛下来了后,看到这些人都坐在一起,还是在距离陛下如此近的位置,会让陛下觉得不自在。吴金飞笑眯眯的开口,让人分不清他是在替大司马开脱,还是连带着孝帝也一起讽刺。
西梁之主和楚国亲王放在好好的主位不坐,非要去赵国席位中的从属位,甚至连副位都捞不到也不在意。
有梁王和襄王的衬托,赵国太子比孝帝的排场还大。
以孝帝的心眼大小,见到这些杵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后,能开怀就怪了。
大司马在离开赵国使臣的席位后,也看到了大司空和大司徒,立刻走了过来,你们看赵国
谁安排的席位就找谁去处理。大司空立刻打断大司马,不让大司马将这句话说完。
最开始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依照梁王和襄王的身份为他们排位置,哪会有现在的尴尬。
吴金飞轻咳一声,他倒是不怕这两个人吵起来。
虽然大司空惯常刻薄了些,但大司马脾气好,总是不会与大司空计较,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与大司马确定。
昨日之事,大人最后做出何等抉择?吴金飞以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大司马叹了口气,眉心隐带着愁绪,没回答吴金飞的话,只是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大司空也跟着叹气,小声道,但愿只是我们多虑,做出的安排是多此一举。
吴金飞正想安慰两位同僚,午时钟声已经响起,随即而来的还有鞭子抽打在大殿门口的声音。
这是在提醒大殿内的人,孝帝仪仗将至。
大殿内各自交流的众人在响鞭声中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肃容看向大殿门口。
太监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恭王、敬王、谦王
虽然庆帝有十多个兄弟,孝帝也有十多个兄弟,且这两位帝王都大方的给兄弟们封了亲王。
但燕国皇室的亲王却只有五名。
大殿内的官员纷纷起身,等待亲王们入殿。
重奕却坐在原位以手杵脸,漫不经心的望着大殿门口,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这副闲散的模样,就像是戏台下的看客正在等好戏登场。
重奕不动,梁王和襄王也不动。
进来的人是亲王,他们也是亲王,谁比谁高贵?
凭什么他们要站迎。
宋佩瑜无声轻笑,甩开重奕在桌子下搭在他腿上的手起身,还不忘给后面的梁王和襄王让开位置,让梁王和襄王与正进殿的燕国亲王能看到彼此。
这是自从恭王不再每日来青山行宫熬鹰后,宋佩瑜第一次见到恭王。
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眉心满是阴郁的恭王,此时的恭王说是意气风发也不为过,连腰背都比他身边的敬王和谦王挺得更直。
可惜恭王的意气风发只维持了一小会。
他瞥到赵国使臣的席位后,脸上肉眼可见的浮现心虚,连脚步都比之前匆忙,一不小心就冲到了最前方,引得其他人频频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燕国亲王分别落座后,是太后和孝帝的嫔妃。
除了太后之外,孝帝的后宫,只有四妃才有资格参加这种不仅前朝后宫皆在,还有他国使臣的正式场合。
这是宋佩瑜第一次见到太后。
与她身后出自燕国世家的四妃相比,太后无论是娇小的身型还是精致的五官都十分符合江南女子的特征。
虽然年华不在,岁月却给太后留下除了皱纹之外的新东西。
跟在太后不远处的四妃虽然锦衣华服,打扮的犹如神仙妃子,跟在太后的后面却像四个大丫鬟。
宋佩瑜看向太后的时候,太后也第一时间看向宋佩瑜。
明明从来没见过宋佩瑜,太后却能肯定她不会认错人。
这张脸于睡梦中折磨了她几十年,每次都会无情带走被她护在怀中的孩子。
发现太后与他对视后停下脚步,宋佩瑜扬起个随和笑容。
家中所有人都说他比宋景明长得还像宋瑾瑜,宋老夫人却说他不是像宋瑾瑜,而是他和宋瑾瑜都像宋良辞。
太后不知不觉的握紧手心,还没完全愈合的指甲再次劈开,剧烈的疼痛刚好让太后勉强保持理智。
她狠狠的撇开头去,继续往前走。
宋佩瑜,他必活不过五更!
仍旧坐在椅子上,正在发呆的重奕忽然坐直身体看向太后。
他在太后身上感受到浓重的杀意,比陈国南阳郡王对他的杀意还要坚决。
眼角余光瞥见重奕摸向腰间的手,宋佩瑜顿时顾不得什么太后不太后,连忙借着宽大的袖子按住重奕的肩膀,低下头对重奕做口型。

太后在已经圈定的鱼塘中,既是咬饵的鱼又是钓鱼的饵,绝不能在彻底收网前出意外。
重奕眼中闪过笑意,将放在腰间的手摊开给宋佩瑜看。
不是宋佩瑜想象中的暗器,而是包在牛皮纸中的糖块。
最后进入大殿的是孝帝。
孝帝反而没有穿得很隆重,只穿着身常服,头上甚至连冠冕都没带,只有根金丝楠木雕刻的祥云簪子。
重奕十分给面子的主动起身,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孝帝身上,将牛皮纸中的硬糖剥出来塞进宋佩瑜嘴里。
发现重奕大胆的动作时,宋佩瑜的心跳陡然加快,来不及有任何思考,下意识的在重奕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张开嘴。
直到甜味顺着舌头蔓延开,宋佩瑜才想起来去看周围人的表情。
很好,大家都在看孝帝,没人注意到他和重奕。
可惜宋佩瑜后脑勺没长眼睛,也就不知道,已经随着重奕站起来的梁王和襄王正在疯狂交换眼色。
孝帝脸上始终挂着亲和的笑意,直到在本该是襄王席位的地方看到平彰,嘴角的笑容才突然凝滞。
然后立刻朝着赵国使臣的席位看过来。
宋佩瑜将孝帝笑容凝滞到彻底笑不出来的全过程都看在眼中,主动低下头,避免被孝帝看到眼中的笑意。
重奕却没有宋佩瑜的好心,他发现孝帝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后,毫不退让的回视,明明是很平和的目光,却让孝帝产生自己被重奕掐住脖子的错觉,狼狈的移开目光。
主动移开目光后,孝帝心头却浮现难以抑制的恼怒。
他居然被个小辈压下了气势?
孝帝将太多注意力都放在赵国使臣的席位上,以至于早就停下脚步却不自知,也完全没发现朝臣们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古怪。
这次连从来都不理会孝帝是不是丢人的大司空,都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提醒孝帝,陛下快些上座,太后娘娘等着您呢。
孝帝被大司空唤得回神,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太后。
太后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满眼讥讽轻蔑。
孝帝理所当然的将冲着赵国使臣而去的怒火转移到太后身上,定神细看太后的神色时,却发现是他看错了。
太后正端庄雍容的坐在上面,望着他的目光也很平静。
发现孝帝望着她不说话,太后扬起慈爱的笑容,对着孝帝招手,陛下快来,再耽搁下去就要错过钦天监算的吉时。
孝帝不敢对非要与他对着干的赵国使臣发火,同样明白现在也不是对太后发作的好时候,只能将心中的诸多怀疑不满都压下去,大步流星的走向高位,脸上再也没有刚进门时的轻松得意。
燕国为了孝帝的寿辰,广邀九州其他国家的人前来观礼,自然是存着展现燕国之强,震慑诸国的心思。
寿宴正式开始后,就是燕国精心准备的环节。
可惜孝帝与太后刚刚落座,重奕就毫不客气的坐回椅子上,还拉着宋佩瑜的手臂,将宋佩瑜也拽得坐下。
梁王和襄王只管紧跟着重奕的动作,发现重奕坐下后,他们也毫不犹豫的坐下,根本不在乎上方的燕皇和下面的燕臣怎么想。
赵国使臣不觉得自己尴尬,尴尬的人就成了陈国使臣。
陈国南阳郡王抬头看向端坐在孝帝身侧的太后。
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他自然愿意站着观礼。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分卷(182)
但赵国、西梁、楚国的领头人都坐下后,他还站着,岂不是显得陈国不如这三个地方?
太后身后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官看到太后的手势后,抬头看向正看着这边的南阳郡王,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南阳郡王立刻松了口气,也跟着坐了下来。
本就因为被安排在后方而心情极度不爽的青州使臣与兖州使臣见状,面面相觑后,也坐回位置上。
他们虽然不是亲王、郡王,但在燕国行走时,却代表青州王和兖州王的脸面。
早知道燕国会看人下菜碟,将赵国和陈国的席位设立在最前面,却将青州和兖州的席位设在一群三品官的中央,他们才不会特意来燕国给孝帝祝寿。
又不是嫌弃日子过得太舒心,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浪费人力物力千里迢迢的把脸送到别人手边,还要自己调整好位置。
那不是贱得慌。
有重奕带头,诸国使臣都不肯买账。
不仅孝帝笑不出来,仍旧站着的燕国亲王和诸多老大人们也笑不出来。
他们特意设置繁复的祝寿环节是想彰显燕国之威,孝帝之尊,不是像现在这样,摆猴子戏给这些使臣看。
距离赵国使臣席位最近的人甚至能看到赵国太子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来,从里面掏出六枚小巧可爱的金裸子放在面前的案台上。
负责朗声提醒燕臣们贺寿过程的礼部官员也看到了重奕的动作,顿时如同正要打鸣却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似的,完全忘记他接下来该说什么。
一片寂静中,襄王掏荷包无果,将腰间的玉佩拽了下来,用了个巧劲,顺着重奕和宋佩瑜之间的缝隙扔向他们面前的案台。
哐得一声,玉佩落在六枚金裸子旁边。
梁王轻笑,他的荷包里也有金裸子,腰间也有对玉佩,而且他还有就站在身后的亲兵。
梁王摊开满是细小伤疤和老茧的手掌,手指尖朝后悬空在肩膀上。
梁王的亲兵愣住,等礼部官员好不容易喘上来噎在喉咙的那口气,又开始朗声指挥燕臣继续拜寿后,梁王的亲兵才开始疯狂翻胸前和袖袋的位置,甚至低头看向脚上的靴子。
好在梁王的亲兵及时想起来,他腰间还有个荷包,才没做出当众脱靴的不雅之举。
宋佩瑜听见后面的动静,从袖口中掏出个比手掌还要大些的银镜,倚在案台上的果盘处,不仅他和重奕能通过银镜将梁王亲兵的动作收入眼底,梁王和襄王也能看见。
梁王将亲兵的荷包拿在手中,毫不客气的打开荷包口子往里面看。
一枚金裸子,两枚银裸子,剩下的都是铜钱。
梁王将已经敞开口的荷包放在腿上,一只手扶着荷包,一只手伸进荷包掏钱,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扔在重奕和宋佩瑜身前的案台上。
不得不说梁王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武将,扔东西的水平远比襄王好得多。
襄王的玉佩扔在重奕和宋佩瑜身前的案台上时,将整齐摆放在一起六枚金裸子撞得扭扭歪歪,差点掉到案台下面去。
梁王扔过去的铜板,却每次都能不偏不倚的落在同一个位置,发出铜板撞击的清脆声音。
不仅早就处于崩溃边缘的礼部官员受不了这个折磨,孝帝更受不住这等屈辱。
孝帝目光犀利的看向梁王,梁王!朕好心邀请你来参加朕的寿宴,不是让你来蓄意捣乱!
梁王不怒反喜,他看在重奕的面子上忍住闷气,没立刻与燕国计较,孝帝还有脸主动找他的麻烦?
我以梁王之尊来赴宴难道不是好意?梁王将腿上的荷包扔给身侧的襄王,嫌弃坐着没气势,主动站起来逼问孝帝,本王到要问问你,这就是你们燕国的待客之道?毛都没长齐的光腚小子都配坐在本王前面?
宋佩瑜早就准备,出门前特意选择支白玉雕花折扇别在腰间,借着扇子和宽大的衣袖,能将脸上充满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笑容挡得七七八八。
至于没挡住的那两三分
毕竟是因为事情太过好笑,他才没能忍住。
想来燕国老大人们也能理解。
可怜陈国南阳郡王,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就成了毛都没长齐的光腚小子,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脸上的神情怪异至极。
孝帝本是在质问梁王,没料到会被反质问回来,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倒是不会忌惮梁王,但他刚才赵国身上吃了大亏,梁王又是唯赵国太子马首是瞻
就连太后都没想到,主动找人麻烦的孝帝,居然会被梁王一句反问堵得哑口无言。
梁王何必动怒,想来是负责安排席位的人不懂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太后看向正脸色青白的南阳郡王,丰儿,还不将位置给梁王让出来?
南阳郡王立刻起身对太后弓腰,语气中满含委屈,侄儿也是第一次来到陈国,进入大殿后就全凭领路太监的安排。见到梁王与襄王坐在赵国的席位上虽然觉得奇怪,却也听说闻过两位王爷与赵国太子私交甚笃,只以为他们是特意坐在那里。
说到这里,南阳郡王转身对着赵国使臣的席位长揖到底,若是两位王爷早些与小王说对席位安排的不满,小王定会立刻将席位让给两位王爷。
宋佩瑜摇折扇的动作无声加快。
比起只知道发怒的永和帝,太后与南阳郡王的以退为进聪明多了,等于是将问题又抛回梁王身上。
无论梁王选择去南阳郡王让出来的席位落座,还是选择仍旧坐在赵国席位。
这件事都会从一开始的燕国无礼变成燕国与梁王都有错。
燕国无礼的是筹办寿宴的人。
梁王却少不得要背上没有气量又斤斤计较的名声。
宋佩瑜竖起食指在紧贴着银镜的位置摇了摇。
梁王见到宋佩瑜的动作后,握着腰间佩剑的手才松开,脸上显而易见的怒火也变成似笑非笑。
早就听闻当年没有太后娘娘,孝兴就没法登上皇位,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孝兴还是没有半点长进,仍旧需要太后娘娘为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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