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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万里
然而无论多少个人去肃王身边,都没人将八百里加急上的内容告诉仍在焦急等待的众人。
直到肃王回过神来,众人才知晓这封由赵国在楚国的眼线送回来的八百里加急是什么内容。
豫州五楚城投赵的消息传回楚京后,废太子非但没有幡然醒悟,反而越陷越深。
废太子明面上要处死投赵楚城驻军首领的家人,吸引楚国朝臣的注意力,暗地里竟然放伪装成豫州楚军的陈军进入楚京,打算借助陈国的力量发起宫变。
废太子以为,只要楚皇死了,他就是楚国的新皇帝,能名正言顺的接过楚皇牢牢握在手中的兵权。
却没想到,他放伪装成楚军的陈军进入楚京的过程,全都被楚皇看在眼中。
楚皇还愿意给废太子最后悬崖勒马的机会,直到废太子亲自舀着毒汤要喂给楚皇,楚皇才彻底对废太子死心。
即便如此,楚皇还是给废太子留下活路。
让废太子给老太子守陵,既是惩罚,也是救命。
赵人就算对楚国有再大的怨气,也不会对只能给老太子守陵一辈子的废太子下手。
就是不知道废太子能不能体会到楚皇最后的慈父之心。
废太子后,没等十几个儿子和几十个孙子,为争夺储君之位开始行动,楚皇就在大朝会上宣布,楚国会对赵国投降,但他不做亡国之君,让襄王替他做亡国之君。
楚皇当场下旨,立襄王为新太子,册封过程一切从简,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
然后立刻让襄王写下降书和国书,八百里加急送去咸阳。
楚臣曾试图阻止楚皇,却突然发现,当楚皇打定主意要做某件事,比如要对赵国投降时,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
他们心中很清楚,九州仅剩的三国中,楚国的境遇有多尴尬。
如果非要在赵国和陈国之间选择,当然是选择从来没坑过楚国,起码没主动给楚国设套的赵国。
而且赵国已经吞并卫国、东梁、西梁、翼州、兖州、青州,从来都没滥杀无辜,也愿意启用降国之臣。
也不是不能接受。
楚皇以楚国在楚赵联盟中背信,赵国未必肯接受楚国的投降,所以要立与赵国皇族交情颇深的襄王为太子,让襄王亲自写降书。为理由,非要立襄王为太子,楚臣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们当然希望与他们沾亲带故的皇子,或者皇孙能成为新太子,替楚皇成为亡国之君。
以从前的经验来看,亡国之君都能成为赵国的亲王。
但他们无法承受,他们一力举荐的人成为太子后,给赵国写降书却被赵国拒绝的后果。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襄王成为楚国的新太子。
楚皇已经做好打算,只要赵国同意楚国投降,并愿意给楚国与西梁、燕国、青州等地相同的待遇,他就立刻退位给襄王,让襄王替他受降。
作为楚国新皇,襄王在赵国也能是亲王,加上他早年在咸阳的善缘,后半生不愁太平富贵。
楚皇没特意交代襄王要如何写降书。
以襄王在咸阳的经历,没人会比襄王更清楚,什么样的降书才能打动赵国。
只要能让荆州不受战乱之苦,他就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就算襄王在降书中对他破口大骂,将当年楚国背信的缘由都推到他身上也没关系,楚皇苦中作乐的想。
然而襄王将写好的降书拿给他过目的时候,楚皇却差点没忍住眼中的酸涩。
连续三封八百里加急,让在场的众人都将心思放在了千里之外的楚国上,完全忘了他们为什么会聚集在宋府。
永和帝不满的目光在众人或是兴奋或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上扫过,朝坐在他右侧的宋瑾瑜倾身,犹如炸雷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猛得回过神来。
今日请期,又逢天降大喜,可见老天也想让朱雀和狸奴的好事一帆风顺,不如顺应天意,将大婚的日子定在九月十九,如何?
九月十九,正是钦天监算出的日子中,最近的那天。
距今只有两个月。
第134章
自从狸奴与太子殿下开始走六礼,大赵就喜讯不断宋瑾瑜先是应和永和帝的话,却在永和帝放松警惕,露出舒心的笑容时,话锋突转,依臣之见,不如仔细斟酌狸奴与太子殿下的婚期,多商议几次,说不定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宋瑾瑜的未尽之语,大多数人都面露赞同。
将婚期拖长,说不定能听到更多吉报!
就算没有更多的吉报,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损失。
永和帝神情僵硬的转过头,疯狂给他带来的媒人们使眼色,却发现媒人们皆满脸迟疑,竟然被宋瑾瑜说动了。
顺应天意就能一统九州,还要兵强马壮做什么?
永和帝恨不得去提着媒人们的耳朵,让他们清醒点。
一片寂静中,长公主主动开口,云阳伯此言差矣,天降喜事是天慈。怎么能仗着老天的宠爱,主动谋求更多的偏爱。即便陛下是天子,朱雀亦会成为天子,也没有以子谋父的道理,顺其自然才是长久之道。
宋瑾瑜从善如流的改口,将推迟婚期的理由改成宋老夫人舍不得宋佩瑜。
他只是想以永和帝的理由反驳永和帝,避免狸奴被轻易叼走,却没想到接连的喜事,竟然让朝堂沉浮多年的老大人们沉浸其中,当真生出想凭着在咸阳进行的婚事影响九州的奢望。
可笑,可叹。
蓄势待发已久的宋老夫人立刻捂住胸口,拉着长公主的手,与长公主诉苦。
自从永和三年,宋佩瑜随重奕去华山祭祀,这些年始终与重奕各地奔波,鲜少有留在咸阳的时候。
就算留在咸阳,也要为公务繁忙。
宋老夫人紧紧攥着长公主的手,越说越是伤感,狸奴大婚后,必然要随殿下长居东宫,今后岂不是更难见面。老身的精神头一如不如一日,也不知道还能看他多
母亲!
宋佩瑜从末座起身,大步走到宋老夫人身侧,抓住宋老夫人放在腿上的手。
他知道宋老夫人说这番话,没有埋怨他的意思,他不想听到宋老夫人说自己时日无多的话。
宋老夫人反握住宋佩瑜的手,笑道,你亲自求情也没用。
默默跟在宋佩瑜身侧的重奕突然开口,我与狸奴长住天虎居亦可
朝臣们已经从长公主的话和宋瑾瑜轻易退步的反应中,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正在暗自反省,忽然听见重奕语气平淡,内容却惊人的话。
太子大婚后与元君长住宋府?
朝臣们满脸呆滞的看向坐在首位的永和帝与宋瑾瑜,两个人都满脸意外,眼中的色彩却截然相反。
宋瑾瑜惊讶后是深深的满意,看向太子的目光甚至能称得上慈爱。
永和帝朝臣们忍不住摸了下脸。
全天下的父亲看不孝子时,大概都是这种表情。
朝臣们默默闭嘴,有人低下头欣赏最新样式的琉璃茶盏,有人抬起头去看墙上的名家真迹,恨不得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宋老夫人和长公主也因为重奕突如其来的话愣住。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分卷(223)
确定自己还没老眼昏花到听错重奕说的话,宋老夫人立刻将宋佩瑜推开,改成两只手紧紧握住重奕的手。
此时的宋老夫人脸上哪还有半分伤感沮丧,笑得犹如盛开的菊花似的,连声道,好孩子,只要你和狸奴能每月回来小住一旬,我便给你们做主,婚期就定在九月十九!
宋瑾瑜转头看向身侧的永和帝,脸上的笑容相比迎接永和帝等人进门时,真诚了不知道多少倍,陛下以为如何?
永和帝望着已经将自己卖的干干净净,恨不得现在就管宋老夫人叫母亲的重奕,狠狠咬紧牙关,婚期宜早不宜迟,九月十九正好!
朱雀与狸奴去宋府多少日,就得来勤政殿陪他用膳多少日。
不然永和帝转头,将放在重奕身上的目光转到宋瑾瑜身上,与宋瑾瑜相视而笑。
不然,他就将宋瑾瑜外放!
朝臣们都觉得,以宋府在之前六礼过程中的冷淡态度,请期之事没个三五次,肯定无法定下婚期。
甚至有相熟的朝臣,以重奕和宋佩瑜的大婚日期打赌。
其中大部分人,都将赌注压在了半年后。
钦天监将算出的吉日,呈给永和帝后,与现在相隔时间最长的日子就是半年后。
朝臣们讨论这件事的时候,脸上都是心照不宣的笑容。
谁家议亲的时候,待选的成婚之日不是从两个月后到一年后不等。
钦天监的人也没少悄悄给朝臣们家中的后辈算婚期,绝对不存在不熟悉常理的情况,分明是陛下急着让殿下大婚,将超过半年的日子都藏了起来。
朝臣们却没想到,陛下为了能让殿下早日成婚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最后,殿下却是凭自己的本事将婚期选在最近的日子。
请期猝不及防的结束。
礼部、钦天监、太常寺、宗人府和詹事府要在两个月内筹备大婚。
宋佩瑜和重奕只需要在大婚之日,在整个咸阳的亲朋好友、同僚百姓的见证下完成大婚。
在正式大婚之前,宋佩瑜忙里抽闲,全程跟进赵国接受楚国投降的过程。
永和帝无意为难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楚皇,他同意了襄王降书上的请求,等到楚皇寿终正寝,再正式接受楚国的投降。
襄王的行事风格一如当年那般利落,收到永和帝的回信后,他立刻拿着楚皇刚交给他的虎符,亲自赶往荆州北方关卡,力求赵军和赵臣进入荆州之事,不出任何差池。
永和帝却不急让人进入荆州,他更想让赵军尽快入驻豫州楚城。
为了能顺利拿下豫州楚城,慕容靖特意带人佯攻豫州陈城,免得陈国有多余的精力干扰赵军和赵臣入驻豫州楚城。
谁都没想到,只是对豫州陈城发起佯攻的慕容靖,竟然畅通无阻的拿下三座陈城。
作为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将,慕容靖竟然对豫州陈城的异常没有任何头绪。
多番思虑之下,慕容靖选择不再前进,掘地三尺的搜查已经拿下的三座豫州陈城。
可惜,慕容靖掘地三尺的搜查一无所获,除了隐藏在内城的陈国势力,什么都没找到。
这可是被陈国占领三年多的城池,怎么可能没有陈国势力?
慕容靖又去城墙上沉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远处忽然掀起滚滚烟尘,极快的靠近慕容靖所在的城墙。
传信兵来报,慕容靖命人在已经占领的豫州陈城掘地三尺的时候,陈军突然对豫州正中心的三座豫州楚城发起进攻,并成功拿下这三座豫州楚城。
慕容靖恨恨的锤在城墙上,立刻点兵,朝距离他最近的豫州陈城发起进攻。
可惜已经晚了,这座豫州陈城中的驻军虽然不多,却远称不上空虚,与慕容靖在佯攻后意外占领的三座豫州陈城截然不同。
宋佩瑜对慕容靖送回咸阳的请罪折子研究许久。
白县、成县、丰县
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的回想,甚至去试探惠阳县主,或者去查多年来从豫州收集的消息,试图找到蛛丝马迹,都没想到这三个县城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值得陈国放弃经营许久豫州陈城。
宁愿让豫州陈城空虚到让慕容靖有可趁之机,也要集合兵力,只为拿下这三座城池。
也许是有金矿、银矿?已经从兖州赶回来的吕纪和坐在摇椅上,懒洋洋的开口。
对金银最为敏感的盛泰然却立刻摇头,当年黎国未亡且政权稳定的时候,也没听闻这三个地方的世家在金银上阔绰过。
柏杨举起折扇在盛泰然头上轻敲了下,笑道,纪和又没说死是金矿银矿,玉矿铁矿也有可能。楚军在这三座县城驻守三年都没发现端倪,恐怕是尚未开采过的矿产。
骆勇趴在炕桌上,神色比快马加鞭赶回咸阳的吕纪和还委顿,恹恹开口,三座尚未被楚军掌控的豫州楚城,换三座陈国悉心经营的豫州陈城,怎么也算不上亏,也值当慕容将军专门让人送请罪的折子回来。
平彰觑了眼正专心致志把玩九连环的重奕,和仍旧飞快翻动豫州旧年消息的宋佩瑜,忍不住顺着骆勇的话给慕容靖求情,慕容将军身为主将,谨慎些也是应该
啪得声巨响,打断了平彰的话。
众人不满的看向门口,就连重奕都从九连环中抬起头。
唯有宋佩瑜,仍旧专心致志的翻看面前摞着的足有七八寸高的纸。
魏致远进门后就立刻冲到重奕面前,险些因为没收住力道,撞在重奕身上,多亏重奕抬手抓住他的肩膀。
他却顾不上肩膀突然传来的痛楚,声音沉闷又响亮,殿下看这是什么!
除了柏杨去关门,其他人都朝着重奕和魏致远围了过去,目不转睛的盯着魏致远手中格外大肚的瓷瓶。
重奕松开魏致远的肩膀,接过瓷瓶后,先是在瓶口嗅了嗅,然后将里面直径小拇指粗的小药丸都倒在手心。
仔细观察半晌,重奕忽然拈起粒药丸拿到嘴边,咬掉三分之一。
米囊,快速至瘾的量。
正好奇的望着重奕手心的众人听见重奕的话,勃然色变。
米囊?!
快吐出来!
我怎么没闻出来?
正快速翻动写满字迹的纸张的宋佩瑜,终于被接连的惊呼声唤回神。
他抬起头,茫然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一起的众人。
宋佩瑜拿起镇纸,将面前两摞写满字迹的纸压住,起身去看众人是在为何事惊讶。
最先入眼的是被众人围在中央的重奕,他正举着个只剩下三分之二的乌黑药丸。
宋佩瑜走到重奕身侧时,就闻到了重奕嘴边的药味。
他顺势拽着重奕正拿着药丸的手腕往鼻子下凑,问道,这是什么?
米囊,快速至瘾量。重奕语气平静的重复刚说过的话。
宋瑾瑜疲惫又好奇的目光瞬间凝滞,快速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重奕的嘴。
米囊与宋佩瑜曾知晓的罂粟差不多,是味不常用的药材。
即使偶尔被用在药中,也是虎狼之药,除非迫不得已,否则绝不会有人将米囊入药。
早在二百年前,就有人发现米囊至人成瘾的特性和毒性。
重奕拉住宋佩瑜冰凉的手,笑道,别担心,没事。
以重奕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必因为三分之一掺了米囊的药丸子发愁会不会上瘾。
宋佩瑜听了重奕的话,无声握紧重奕的手,闷声道,不能吃!试毒也不行!
他相信重奕说的是实话,但这种东西光是听着,就让他毛骨悚然。
宋佩瑜不希望他所熟识的任何人,与这种东西有任何联系。
第135章
吕纪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手中的药丸,沉声道,我还是没发现里面有米囊。
作为世家子,不一定要精通药理,却不会对米囊这种至人上瘾的东西完全陌生。
吕纪和见识过无数夹杂着米囊的东西,学习过各种辨认米囊的办法。
就连混在糕点中的米囊,他都能察觉到。
然而面对魏致远拿来的瓷瓶中的药丸子,吕纪和却怎么看都觉得是普通缓解痛楚的药丸子。
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性子格外急的平彰和骆勇分别扒着魏致远的一边肩膀,这才发现魏致远正满身难闻的酒气,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异常灼热。
魏致远奋力挣脱开平彰和骆勇的束缚,大步奔到角落干呕。
良久后,什么都没吐出来的魏致远才扶着墙,慢吞吞的往回走。
平彰和骆勇见状,立刻去将魏致远架回来。
这是陈国给魏贼送来的东西,我见他每日随身携带瓷瓶,就想将瓷瓶偷出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今日刚好找到机会,在茗客楼灌醉他,就算我暂时离开,也会有人看着他。魏致远全靠左右的骆勇和平彰才能站直,断断续续的开口。
不对!已经安静许久的柏杨突然出声,米囊不是掺在药丸子里,而是用特殊方式处理后,磨成粉末,固定在瓷瓶中。
重奕确定瓷瓶中的药丸子里含有至人快速成瘾的米囊后,就将瓷瓶递给在场众人中,唯一能算得上精通药理的柏杨。
柏杨立刻拿着瓷瓶去旁边没人地方,小心翼翼的倒出里面的药丸子,将随身携带的各种粉末以只有他能理解的顺序撒上去。
期间时不时的用小刀片下比指甲还小的药丸子放进嘴里。
可是盛泰然看向已经从重奕手中转移到宋佩瑜手中的药丸子,语气满是困惑,药丸子上也没有粉末啊。
柏杨将瓷瓶中剩下的二十多粒药丸都倒出来,翻手让瓷瓶口朝下对着淡青色的手帕,另一只手拿着银针伸入瓶口一顿猛戳。
随着柏杨的动作,源源不断的深棕色粉末从瓶口处落在淡青色的手帕上。
围观的众人皆目瞪口呆。
宋佩瑜、吕纪和依次去分辨被柏杨用银针戳下来的粉末,皆满脸沉重的摇头。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最普通的药粉,比较像败火的黄连粉,哪怕小心翼翼的尝了几粒粉末,答案也没有变化。
如果是他们信任的人,亲口告诉他们,这是缓解头痛或者预防风寒的药粉,他们绝对不会怀疑。
其他人也纷纷在宋佩瑜与吕纪和之后,小心翼翼的去辨认药粉,却都满脸茫然。
唯有被宋佩瑜警告,绝不能再尝药粉的重奕,凝视药粉半晌后,以肯定的口吻道,是米囊,比普通米囊的药性大很多。
柏杨又当着众人的面,将药丸子从中间切开。
他发现药丸子中不是没有米囊,而是全都在最中心的位置。
宋佩瑜连忙让柏杨给魏致远诊脉,看魏致远有没有中毒。
经过这么多年,魏忠或者陈国终于发现魏忠已经暴露,所以才会用明显是精心设计的瓷瓶来装携带大量米囊的药丸子。
如果柏杨没发现装药丸子的瓷瓶不对劲,宋佩瑜肯定会让柏杨将瓷瓶中原有的药丸子换成普通药丸子,等着看魏忠的后续反应,试图将计就计。
殊不知只要不处理有问题的瓷瓶,无论换多少种药丸子,装进瓷瓶里的药丸子都会沾上让人快速至瘾的米囊。
好在柏杨并没有发现魏致远被米囊影响。
魏忠还没对魏致远下手,或者魏致远服用的米囊还没到上瘾的程度。
宋佩瑜让柏杨仔细清理瓷瓶,在瓷瓶里面换上新的药粉和药丸子,然后让魏致远将瓷瓶放回魏忠身上。
除此之外,宋佩瑜还特意嘱咐魏致远,留下让魏忠能察觉到不对劲的破绽。
魏忠醒来后,明明发现了魏致远故意留下的破绽,不仅没有对魏致远留下的破绽深究,还主动替魏致远遮掩,更是一改从前粗中有细的行事风格,多次在同僚或旧日下属前醉得不省人事。
每次不省人事的时候,魏忠都将瓷瓶带在身上。
如此过了半个月,魏忠才拿着瓷瓶去害人。
第一个受害人,是肃王。
魏忠特意去拜见肃王,神秘兮兮的告诉肃王,他从游医处得到瓶对止疼有奇效的药,多年来阴雨天就腿疼得睡不着觉的毛病,终于得到了缓解。
可惜他是在庄子附近遇到游医,恰好心情不错,才会买下游医开的神药,当时还将游医当成了骗子,也没立刻服用游医卖给他的药丸子。
等他发现游医是神医,状似普通的药丸子也有奇效,又回庄子去找游医的时候,却得知游医已经离开。
魏忠找了游医许久都没有结果,特意来求肃王帮他找这个游医。
肃王刚好与魏忠有相同的毛病。
或者说长年在战场奔波的人,都会有下雨阴天骨头疼的症状。
有些人只是有感觉,有些人的症状却格外严重,肃王就是疼的比较严重的人。
肃王十分爽快的跳进魏忠的陷阱,对着魏忠那张做作的老脸,又是威胁,又是恳求,连激将法都用上,才让魏忠忍痛让给他一颗药丸。
肃王听人来报魏忠前来拜见的时候,先将柏杨送来的药粉涂在舌头上,才来见魏忠。
柏杨告诉他,只要入嘴的东西里有米囊,他就会觉得苦涩的难以忍受。
肃王忍着恶心将药丸嚼碎,不苦,还挺甜。
一时之间,肃王和魏忠都笑得极为满意。
第二个受害人,是永和帝。
肃王假装他早就好得七七八八的腿疼毛病才有好转,将魏忠当成宝贝的药丸子奉为至宝,顺着魏忠隐晦的提醒,将药丸子的神奇之处告诉永和帝。
永和帝立刻召魏忠进宫,言及想要试试让肃王奉为至宝的神药。
魏忠继续做不舍姿态,却被永和帝反将一军。
永和帝满脸遗憾的叹了口气,既然爱卿不舍,朕也不愿强求,还是等肃王的人找到神医后,朕再试神药的效果。
魏忠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立刻改口,变成求着永和帝用药。
从此之后,魏忠就时不时的被永和帝与肃王叫去用药。
宋佩瑜听永和帝说,魏忠每次都与朕和肃王同时用药后,特意将柏杨在瓷瓶里刮下的米囊粉交给魏致远。
让魏致远将米囊粉下在魏忠的吃食中,免得魏忠始终没有上瘾的症状,发现不对劲。
刚开始的时候,魏忠每隔十天就要去拜访肃王,用言语暗示肃王,最近有没有觉得腿疼,如果能再吃一丸神药,腿疼的症状就能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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