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万里
明年燕、卫、黎还要再起战事,他们都打出了真火气,只要再添点油上去,他们必然不会再有精力注意到祁镇。梁州梁王鞭长莫及顾不上祁镇,至于梁州睿王我们可以瞒着他,祁镇外的那群土匪就是最好的掩饰。
听了宋佩瑜这番条理清晰的话,吕纪和还有什么不明白?
宋佩瑜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他是蓄谋已久!
黑暗中喘气的声音逐渐平缓了下来,吕纪和不再与宋佩瑜纠结要在祁镇建城的事,反正依照宋佩瑜的意思,真有建城计划,也要等到明年燕、卫、黎再起战火,才好在祁镇浑水摸鱼。
我们现在从祁镇离开,也不影响明年你再回来建城,只要你能说服陛下,自然没什么不可以。吕纪和冷声道。
明知道吕纪和可能看不见,宋佩瑜还是摇了摇头,笃定道,会影响,能在祁镇悄无声息的建城,前提就是过程中不能有任何消息传出去。我们如果这个时候从祁镇消失,必然会引起通判府的警惕,就算是为了药皂,通判府也会出我们无法控制的昏招。如果祁镇一下子进入各个国家眼中,就不可能再悄无声息的建城了。
吕纪和冷笑,为了你不知道是否能成功的建城计划,就要让殿下处于危险的境地?赵国的人会通过药皂想到香皂想到你,继而查到祁县,其他国家的人也能。你怎么能保证殿下在祁县等待时机的日子里,其他国家的军队不会先踏平祁镇?
我不能保证。宋佩瑜的声音十分平静,所谓富贵险中求,建城能带来的利益值得殿下亲身冒险。
宋佩瑜凭着感觉看向吕纪和的方向,我还是那句话,只想着稳妥,失去拼搏的勇气,终究成不了大事。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分卷(64)
吕纪和听了这熟悉的字眼,顿时想起之前在宋佩瑜手上吃的几次瘪,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干脆将那些说辞都舍弃了,直截了当的道,我就是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了,我想回家!陛下也不会想让殿下留在这里,定然是想让殿下马上赶回咸阳!
宋佩瑜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又何尝不想回家呢?
他想大哥,想大嫂,想柳夫人,想母亲还担心盛泰然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如同郝石说的那般没留下任何病症。
最后宋佩瑜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道,我只是希望在慕容将军从蔚县出发之前,能先将我的建城计划送去咸阳,等咸阳有结果传来再做决定。
吕纪和都要气笑了,你将消息传回蔚县就需要十天。慕容将军将你的建城计划送回咸阳再等待陛下的旨意,路上至少十天。等到咸阳有了定夺后,慕容将军再联系我们又要十天。一个月的时间都够我们直接回咸阳了。风险太大,我不同意。
宋佩瑜与吕纪和谁都不能说服对方,纷纷将目光放在了能给慕容靖传话的郝石身上。
虽然一个目光温和,一个目光凌厉,却都是分毫不肯退让。
郝石却没因此苦恼,他一板一眼的道,我听殿下的。
黑暗中,宋佩瑜猛拽了一把重奕的袖子。
吕纪和蓦地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始终沉默着的方向,苦口婆心的劝道,殿下乃国之根本,应该早回咸阳,免得陛下与诸位大臣们担心,也能避免许多动摇民心的流言蜚语。
重奕的带着困意的声音响起,嗯,听狸奴的。
吕纪和狠狠跺了下脚,甩袖而去,嘴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
郝石听见了祸国。
柏杨听见了妖妃。
重奕听见了什么,不得而知。
宋佩瑜也听见了妖妃。
早已习惯了吕纪和误会的宋佩瑜难得有些脸热。
不是因为吕纪和的妖妃,而是因为重奕的狸奴。
自从他在重奕高烧醒来后,问重奕他是谁,重奕答了狸奴后。重奕就像是突然意识到宋佩瑜还有个小名似的,再唤他的时候总是叫狸奴,而不是宋佩瑜。
名字取了就是给人叫的,无论大名小名都一样,所以一直以来,宋佩瑜都没觉得重奕改了称呼有什么不对。
直到此时,重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唤他狸奴,宋佩瑜忽然就感觉到无法忽视的亲昵和怪异。
这份亲昵和怪异却没耽误宋佩瑜又单独找重奕。让重奕专门与郝石说,他十分赞同自己的建城计划。
重奕一言难尽的望着宋佩瑜,就算咸鱼如他,也觉得宋佩瑜太过分了。
宋佩瑜顶着重奕的目光,冷静的讨价还价。
一个新故事
.....
两个新故事,不是龙傲天系列。
两个新故事,我再专门给你炼锅硬糖。
两个新故事和我熬制的硬糖,回咸阳我就将送给你的那个会做蛋糕的厨子送去东宫。
你别太过分了!
哦,那就这样吧。
最后,郝石不仅按照重奕的吩咐将宋佩瑜的建城计划传回蔚县,还特别备注了殿下十分赞同宋佩瑜的计划。
吕纪和就算不知道郝石的特别备注,仍旧气得够呛,好几天都没理会宋佩瑜和重奕,完美投入到盛行的角色中,整日神出鬼没、阴阳怪气,将当归等三个小厮吓的魂都要散了。
临近过年的时候,通判府给盛宅递了帖子,邀请盛氏兄弟去通判府过年守岁。
盛宅婉拒了通判府的邀请,过了个平淡又特殊的新年,还在正月初一给吕纪和过了个热热闹闹的生日,反而比新年当天还要隆重。
吕纪和吃着宋佩瑜和重奕亲手做的生日蛋糕,终于勉为其难的原谅了这对狗男男,啊,不,是让他头疼的主公和让他看着眼睛疼的政敌。
咸阳的回信年后才到祁镇。
永和帝同意了宋佩瑜的建城计划,或者说他惊喜于重奕居然会对别人的政治意见有鲜明的态度,当即选择无条件支持重奕。并命慕容靖不必再事事都向咸阳禀告,关于祁镇的所有事都由重奕做主。
但永和帝也有条件,他只肯给重奕一年的时间。
一年后,无论能不能在祁镇建起城池,重奕都要立刻回咸阳。
吕纪和不再生气,认清自己短时间内无法回家的现实后,对宋佩瑜的建城计划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他与宋佩瑜看待问题的角度有很大不同,仔细思考后,提出的问题都是宋佩瑜恰好忽略的地方。
建城计划完善到三月末,已经万事俱备,只差曾镇的东风。
就算再怎么深入简出,有些东西他们都注定躲不过,比如陈蒙的生辰。
在赵军兵临城外之前,他们都得好生安抚着通判府那边。
陈蒙的生辰宴席就在通判府,赴宴的人除了盛氏兄弟都是在祁镇有头有脸的人。
大家都抱着给通判府面子的想法来,言行间有意哄着陈蒙高兴,宋佩瑜还特意弄了些别的造型的药皂出来,送给陈蒙做生日礼物。
只是陈蒙未必会高兴就是了。
一坨坨棕褐色的东西,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比棕褐色的元宝还奇怪。
酒过三巡,忽然响起铮铮乐声。
席间正在交谈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暂停下来,侧耳仔细听曲子。
蓄着长须的典吏笑道,这可是几位侄女来给大公子贺寿来了?
陈通判除了陈蒙没有别的孩子,典吏说的侄女是在通判府任职的人。家中的女孩。
正想从意境上尬夸两句琴声的柏杨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又被自己呛住了。连忙背过身去,边疯狂咳嗽,边隔着衣服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好险,他一句这歌姬差点就说出口了。
万一真说来,岂不是一下子就得罪了大半个通判府?
只是柏杨也委屈的很,谁家好人家的姑娘会在外男生辰的时候专门到前院来,隔着半透明的屏风又弹又唱,还有跳舞的!
宋佩瑜与吕纪和的脸色也没比柏杨自然到哪去,皆满脸微妙的低下头。
偏生这些人还不肯放过他们,非得让他们去看屏风上影影倬倬的舞姿,然后给屏风后的歌舞评出来个等级。
这下连重奕都多看了这些人几眼。
要不是这些人都说了,屏风后面的女子在祁镇也是官家的姑娘,他还以为他来的不是通判府,而是教坊司了。
而且这些人弹琴的错弦、唱曲的跑调,跳舞的不提也罢,真到了教坊司恐怕也只有端茶倒水的份,怎么能评出等级?
宋佩瑜捂住嘴轻咳两声,眼含歉意的看向说话的人,闷声道,几位姑娘各有所长,在下身为外男,恐怕不好对姑娘家指指点点。
位于上首的陈通判忽然笑了,有什么不好指点的?你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能指点这些丫头片子,是她们的福气。
饶是长袖善舞如宋佩瑜,这个话也没法接,他下意识的看向这些姑娘的父亲。惊奇的发现这些姑娘的父亲听了如此冒犯的话,非但没面露怒容,反而满脸喜滋滋的顺着陈通判的话往下说,直接将宋佩瑜等人不上不下的架在了半空。
宋佩瑜不由将慕容靖带入在座的父亲,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更说不出话了。转头看向吕纪和,吕纪和亦是满脸的一言难尽。
见盛氏兄弟都垂着头不说话,陈通判也不痛快了,他直接点名,盛晟,你是老大,你先说,给弟弟们打个样。
眼角余光看到重奕抬起头,宋佩瑜真怕重奕会问陈通判让他说什么,或者来个随便、嗯、哦之类的话语。
没印象重奕答道。
宋佩瑜抽搐着嘴角给重奕找补,我大哥是说姑娘们各有所长,实在分不出先后。
重奕睨了宋佩瑜一眼,正对上宋佩瑜都要眨抽筋的眼睛,默默将嘴边的反驳咽了下去。
吕纪和也忍着满身的不适出来打了几局圆场,总算是将给姑娘们的表演评级的事岔过去了。
可惜这一劫逃过了还有下一劫,陈通判话锋一转,突然说起宋佩瑜等人也到了该成婚的年岁,如今却没有父母在身边操持,他身为长辈,特意惦记着他们的终身大事。
说白了,就是要给他们做媒。
宋佩瑜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小侄谢过陈伯父的美意,只是您有所不知,我们兄弟虽然未曾娶妻,在家时却早就下过了聘礼。若是没有去年的意外,恐怕大哥已经将大嫂娶进门了。
陈通判被拒绝了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道,既然如此,那就纳个贵妾吧,你们都是世家出身,横竖这些丫头片子也不吃亏。
宋佩瑜再次无语,自从永和帝称帝,他从梨花村到咸阳,也见识过许多或隐晦或开诚布公的说媒方式,如此没皮没脸的说媒方式倒是第一次见到。
他现在真的很怀疑,刚才那群表演的姑娘,到底是官家姑娘还是通判府养的丫鬟了。
好在陈通判只是想试探下盛氏兄弟的想法,虽然对结果不算满意,却没有马上按头做媒的意思。又饮了几杯酒,陈通判就离席了,其他在通判府任职的人也纷纷随着陈通判离开,只剩下与陈蒙同龄的人。
宋佩瑜等人不好现在就走,只能耐着性子留下来,听这些人说一些在他们听来莫名其妙的话,还要笑着附和。
简直比他们面对东宫小学堂老师的考较都要累。
等到宋佩瑜等人终于能提出告辞,陈蒙还特意送他们出门,分别时故意拿话点着他们,说他们已经是祁镇的镇民也在祁镇生活了大半年,却仍旧和祁镇存在隔阂,消除这种隔阂最好的方式,就是娶他们祁镇的姑娘。
由于他太能墨迹,连耐性最好的宋佩瑜与吕纪和都险些破功。
娶祁镇的姑娘自然是不可能,但为了稳住通判府,在曾镇战火再起的消息传来之前,宋佩瑜等人还是又赴了些乱七八糟的宴会,听了些格外有助于提升修养的话。
终于,在四月来临的时候,燕、卫、黎再次于曾镇开战,战火甚至比去年还大的消息通过郝石传到了宋佩瑜等人耳中。
他们等候已久的时机到了。
宋佩瑜在新拟定的计划书上添上最后一笔,侧头看向身侧的重奕,最近已经被磨到没脾气的人,久违的意气风发,如此,我就将祁镇送给殿下做今年的生辰礼物。
重奕盯着宋佩瑜格外明亮的双眼,心头蓦的一动,忽然道,你这么笑,好看。
宋佩瑜顿了下,目光蓦得古怪起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只能道,那我总在殿下面前这么笑?
好像更不对劲了,怎么回事?
越过守门的郝石进入房间的吕纪和刚好听见这两句话,没好气的在门上大力拍了下,转身拂袖而去。
罢了,反正这两个人的好日子不多了,等赵军拿下祁镇,周围都是自己人,他就不信这两个人还有脸这么明目张胆!
哐得响声打断了宋佩瑜的思绪,他不用问重奕就知道,敢在重奕面前如此无礼的,也唯有吕纪和。
宋佩瑜摇了摇头,无奈道,他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没过几天,宋佩瑜突然将去年酿下的酒都挖了出来,说要在清明节请所有人吃酒。
每个祁镇镇民都能凭借证明身份的牌子,去青玉巷盛宅讨碗酒喝。
清明节当天,整个青玉巷都散发着浓郁的酒香,当真应了酒香不怕巷子深那句话。就连尚且稚龄的孩童,都忍不住将手伸进酒碗里尝尝味道。
如药皂院、通判府等地方,宋佩瑜还特意让当归等人将酒送去。
与此同时,大量陌生的土匪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祁镇外的土匪圈,同时对所有土匪寨发起进攻。
第55章
清明当日通判府也有小宴,盛宅借口家族有在清明祭祀祖先的习惯婉拒了,特意给通判府送了两大车的美酒来,算是他们给陈通判的赔罪。
陈通判向来对盛氏兄弟有诸多宽容,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就算有陈蒙生辰时,想将女儿嫁给盛氏兄弟却遭到推脱的人,有意说盛氏兄弟的坏话,陈通判也是一笑置之,让人完全看不通他的想法,其他人反而不敢再多说了。
酒过三巡,陈通判就独自离席。
这是他的习惯,从来不会与任何人共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超过两盏茶的时间,就算陈蒙也不能例外。
不得不说宋佩瑜酿造的美酒真的很受祁镇人的喜欢,就算是独自离席的陈通判,也不忘吩咐人再从厨房里给他上桌小菜,热壶青玉巷送来的美酒一同送去书房。
千杯不倒的陈通判不知不觉的倒了下去,直到被人用针扎醒,望着刘理和大夫焦急关切的脸色,陈通判也难得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的刘理却没有心情去判断陈通判的状态,眼见着陈通判睁开眼睛,他连忙开口,大人,不好了,镇子上出事了!
嗯?陈通判没将刘理的话放在心上,他晃了晃格外发沉的脑袋,心中诧异的很,青玉巷送来的美酒虽然香浓醇烈,喝完后却从来不会让人出现酒宿后的难受症状。
今日是怎么感觉不同,难不成是他喝醉后恰好着凉了?
随着刘理越来越快的语速,陈通判原本心不在焉的表情逐渐沉重了下来。
刘理告诉陈通判,他下午的时候,突然觉得困得厉害,本以为是今日饮酒多了才会如此,便决定早些回房休息。
出了书房后,却发现他的贴身小厮正坐在地上睡的香甜。
刘理虽然不是多严苛的人,却也不能纵容小厮上差的时候如此轻慢,便伸脚去踢小厮的腿,然而无论他用多大的力道,小厮都纹丝不动。
越来越困,也忍不住开始往墙上靠的刘理猛然惊醒。
不对劲!
刘理马上放弃小厮,高声喊人,结果除了守门的护卫被叫来,偌大的刘府竟然没人再应声了。
刘理当即去厨房,将头浸入水缸。
反复几次,他才终于清醒了些,却还是眼皮发沉。
刘理质问走路七扭八歪却不自知的护卫后,得知所与人的感觉都与他相同,还有什么不明白?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分卷(65)
他府上的所有人都被下药了!
刘理马上命人将倒在府中各处的人都搬到一起,然后去药铺找大夫。
去找大夫的护卫却连滚带爬的回来,告诉刘理,镇上的人大部分都与府上的人一样不明不白的陷入沉睡,大街上随处可见倒在墙边无声无息的人。
刘理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火速赶来通判府。
好在镇上的大夫没有全部中招。
有尚且清醒的大夫告诉刘理,昏睡的人都是中了迷药。
陈通判就是通过那大夫的施针才能醒过来。
尚且没听完刘理的话,陈通判就发现了事情的关键点,他一掌拍在床上,因为过于激动,说出口的话都破音了,去青玉巷盛宅!迷药是下在酒里!
刘理闻言立刻转身,亲自带着尚且清醒的护卫赶往青玉巷盛宅。
他为人憨直却不傻,经过陈通判的提醒后,已经有了盛宅可能人去楼空的心里准备,也明白如果让盛氏兄弟跑了,陈通判盛怒,头一个遭殃的就是没第一时间赶往盛宅抓人的他。
陈通判使劲晃了晃仍旧发昏的脑袋,看了眼左右,除了大夫,地上那些身上插满银针的人不是陈蒙,就都是他的心腹。
已经对刘理心生不满的陈通判叹了口气。
罢了,他肯用刘理就是因为太明白刘理是什么样的人。
随着大夫的施针,陈蒙与其他人相继醒来。
刘理也满身虚汗的从外面回来,刚与陈通判打了个照面就双膝砸在了地上,低声道,盛宅只剩下当归、黄芪和白素,他们身上也中了与镇民相同的迷药,睡得不省人事。
不对啊!刚明白前因后果,看上去比陈通判还愤怒的陈蒙大喊,盛宅年前不是又去了两个小厮,那两个小厮呢?
刘理的头又往下低了低,音量却没低下去,大力和大壮没在盛宅,可能被盛氏兄弟带走了。
啪
陈通判将手上的茶盏砸在墙上,因为愤怒,脸上的神色格外狰狞,好!好一个盛氏兄弟!传消息去匪寨,让他们务必拦下盛氏兄弟。除了盛誉,其他人不必特意留活口。
我去盛宅的时候就让人去传话拦截盛氏兄弟,约摸着这个时候,消息已经传到最近的寨子了。刘理低声道。
给陈通判施针的大夫搀扶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进门,老头慢悠悠的对陈通判行礼,语速也是不紧不慢,老朽弄明白这迷药的作用了。
正怒火中烧的陈通判怎么能忍受老头如此缓慢的语气,立刻打断,什么时候所有昏睡的人都能醒过来?
光是让匪寨的人拦截还是不保准,他要让镇子上的衙役们也出去追盛氏兄弟。
白胡子老头年岁大了反应慢,明知道陈通判着急,他也没法说话快,只能尽量减少说话的字数,后天正午。
后天正午?!陈通判不可思议的重复,见到白胡子老头点头后一口回绝,不行!最迟明天早上,他们必须醒过来,否则你们父子的药铺也不必再开下去了。
白胡子老头闻言顿时急了,连说话速度都快了不少,急不得,施针,一炷香只能醒三人。
白胡子老头祖上三代都是大夫,在祁镇也颇有威望。
陈通判知道,白胡子老头说不可能,那就是真的不可能。
哐
陈通判再次握拳锤在床上。
这次他没有上次幸运,手背顿时青了一大块,疼得他直皱眉。
白胡子老头见陈通判确实着急的很,微微摇了摇头,出门继续找人施针去了。
既然通判大人着急,那就先将通判府的人都叫醒吧。
不对!陈通判沉思半晌,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望着仍旧静静跪在地上的刘理,厉声道,你派去匪寨报信的人去多久了,怎么还没人回来?!
按照陈通判的规矩,只要有命令抵达匪寨,匪寨就要立刻派人来通判府,既是让多疑的陈通判放心,也有利于陈通判时刻掌握匪寨寨主的动向。
刘理是夕阳尚且在天边的时候派人去匪寨报信,如今月上中天还没人来通判府。
外面的匪寨也出事了!
房间内的人不是陈通判的儿子就是陈通判的心腹,都知道陈通判的规矩。
还没等刘理回话,陈蒙就被吓白了脸,胡乱找了个理由,也许是刘叔派出去的人也中了药,出镇不久就睡着了,根本就没来得及将消息告诉匪寨,等到
又一个茶盏从陈通判手中飞出去,直接砸在陈蒙的脚边,蠢货!闭嘴!
刘理,你带人去将药皂院的人都杀不,这样时间不够。陈通判眼睛转了一圈,重新下达命令,你带人将药皂院点了,我们立刻出城!
当初让知道药皂具体制作方式的人都只能住在药皂院果然没错,这不就给他节省了时间。
刘理脸色大变,可
他是祁镇出生,祁镇长大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通判府做的那些勾当,但陈通判告诉他正是因为那些土匪,才不会有外人来打扰祁镇的安宁,而且祁镇的人有地种有饭吃有衣穿,日子过的并不差。
因此刘理知道陈通判不是个纯粹的好人,却从来都没觉得听陈通判的话不对。
这个命令他却没法接受,药皂院既有看着他长大的人,也有他看着长大的人,怎么能
没有可是!陈通判蛮横的挥手,立刻去做!
想到离开祁镇后,他还需要刘理和刘理的手下保护,陈通判的态度又和缓了下来,我知晓你是个念旧情的人,如果不是这些人可能会将我们离开祁镇后安身立命的根本泄露出去,我也狠不下心。他们怎么也没有我们的未来重要吧?你若是下不去手,我也不逼你了,让陈通判看向屋内已经清醒过来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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