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魔法水母[西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琉
“用短短的一瞬间突破到神级,甚至抵达了更高的阶层,难道她获得了神格?不,就算得到了神格应该也做不到这一点……”
密塔之主注视那些已经将他围死的触手上缠绕的锁链飞速化为漱漱灰尘飞扬洒落,他停下自己的未尽之语,终于苦笑一声。
“原来如此,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吗?”
是我太傲慢了。
密塔之主坦然承认自己的缺点,不过对以往的他来说傲慢并不能被称为问题,而在这个问题上跌倒的第一步,就是他死亡的时刻,但就算是这时候,他也不打算去改就是了。
镇国者也不是擅长空间穿梭的啊。
而他自己的能力也被封住……
真糟糕啊,他这可是第一次被人翻盘。
“好吧,我输了,你赢了,异人。”
他的神色恢复一如既往的冷静。
就算在最危难的时刻,他也依旧是傲慢而从容的,哪怕面前的防御一碰就碎,镇国者的投影在触手接触到的瞬间化为烟尘飘散,哪怕死亡来临,他也依旧平静……
时钟的声音忽然响起,却只是一声。
轻轻的、微不足道的一声。
他忽然微笑一瞬,坦然迎接死亡的到来。
终于赶上了啊。
莫叶缓缓松开缠得紧紧的触手,
少许的灰尘从触手里落出,在极高的天空向下洒落,吞噬的能力很好用,她再一次这般赞叹到,这也是她最后的杀手锏。
这是她所能找到的唯一一个凌驾于这个世界规则之上的……规则型能力。
她已经得到了时间的能力,也就是是说密塔之主是真的死去了,死在了她的手中。
莫叶重新恢复成人形并降落到地面,到了此时她身上强盛的气息已然消失,仿佛只是昙花一现,地面原本密密麻麻就像蚂蚁行军的魔兽也早被它们的主人苏埃里挥散,不然她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你是怎么做到的?!”
同样恢复成人形的苏埃里看起来也挺纠结的,那张一向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困惑的神色,他身上原本缠绕得就像裹粽子的锁链随着镇国者投影的消失也消失不见。
莫叶神情轻松地向他笑了笑。
她简单解释一句:
“我只是许了最后一个愿望。”
苏埃里或许是联想到什么,他问到:
“是那枚神格?”
“是啊。”莫叶点了点头,直接应到。
她只是在最后关头,在不会激起密塔之主危险预感的前提之下,在确定了他逃不出那个死亡的囚笼之后,她虔诚地向自己许愿:
“我希望,以我现在所拥有的全部信仰之力为代价,向未来全盛时期的我借取她的力量与位格,能借多少换多少吧……”
“我相信如果是我的话,她会同意的。”
她只换回了十秒的时间。
但事实证明,十秒……已经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还是没榜……
我觉得我要轮空到完结了1551……
这一篇章终于结束了,写死我了!
穿成一只魔法水母[西幻] 穿成一只魔法水母[西幻] 第187节
第227章 后记.等待新生
“啊, 和本体的联系断掉了。”
披着严密法师袍的男人忽然低语一声,他是镇守着暗月之殿的密塔之主化身,是威尔顿所有化身中最神秘的那一个, 神秘化身的魔法师缓缓抬起头, 望向那棵被置换过来的苹果树与它周围特殊的圆形草地区域。
法师袍暗色兜帽的阴影之下,那双紫罗兰色泽的眼眸闪过一丝晦暗光芒,密塔之主等待了些许时间还是没能等到自己与本体的连接再度建立, 他无奈叹了口气,走到苹果树下, 伸手摘下树上最后一颗特殊的苹果。
这颗红润的苹果上, 刻着一个黑塔印记。
黑塔是密塔的印记。
“感觉不妙啊, 不论主体是受到了袭击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总不至于连最后用来逃命的后手都无法激发。不能再等下去了, 所幸能够催发时间之种的法阵差不多已经完成了, 虽然本该是由本体亲自来进行仪式的……”
密塔之主将手中的苹果,也就是他称为时间之种的果实放入法师袍内的空间装备中。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一道无形的攻击向他的前方飞速袭去,只见那棵苹果树所在的空间在攻击抵达之时便忽然虚幻一瞬, 紧接着眼前的一切都瞬间扭曲成漆黑的色斑。
空间的交换被打破。
色泽暗淡的法师塔凭空显现、坐落。
那座属于密塔之主的法师塔顺利取代了苹果树的存在,但不论是塔内还是塔外都空无一人, 无比的静谧,密塔之主去往了法师塔最底层, 他望着看起来完好无缺的地面, 而承载了本体的棺木却凭空消失不见,他不由沉默。
忽然觉得更不妙了。
“麻烦了,本体果然是出事了。”
不论是化身还是本体都从法师塔中莫名消失,联系也突然断掉, 按理说,那具镶嵌了苹果树枝的特殊棺木以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是无论如何都破坏不了的,但它确确实实是从法师塔的地底消失了,连带着其中沉睡的本体。
难道唯一之神终于出手了?
密塔之主不知道。
他所能得知的信息太少,连凭空臆测一个敌人都做不到。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再拖了。
“那就提前开始仪式吧,不能再等了。”
喃喃的低语落下,他的身旁浮现出点点波荡,溅开如同浪花的波纹在空中形成一面虚幻的镜子,镜中的对面依然环境阴暗,只有些微昏黄的烛火闪烁着微弱光芒,烛火摇曳的桌前阴影处,看书的女性身影若隐若现。
“有什么事吗,威尔顿?”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气质优雅而知性。
她放下手中的书本,挪动烛火照明的范围将自己笼罩其中,虚幻的镜面倒映出她姣好的面容与那头看起来非常显眼的白色长发。
她对密塔之主的态度不似密塔中其他魔法师那般的尊敬恭谨,而是较为随意,甚至她看威尔顿的眼神也非常温和,显得慈爱。
是的,就是慈爱。
“老师,计划需要提前了,请您将三王女带过来,越快越好。”
密塔之主称呼这名神秘的女人为老师。
密塔之主的老师是上一任的密塔之主,那是位尊号为[不死]的焰级魔法师。
在很久以前,密塔之主还未出生之前,她便以焰级魔法师的阶层获得了悠长的生命,谁也不知道她活了多少年,只有那头如同老人的惨白长发才能证明,她确实老去过。
但她也重获了青春。
在其他魔法师眼中象征着不老不死的传说级魔法师没有问她的学生为什么要提前进行仪式,她只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包容了孩子的所有任性与抉择。
“好啊,那你去时间法阵那里等我。”
“嗯,老师。请对三王女说明,是该履行她与我的最后一个契约的时候了。等到我们的法阵运行成功后,密塔也会立即履行契约,将她送上克里斯顿的王座。”
他顿了顿,然后郑重地对老师恳求道:
“在之后就拜托您了,老师。”
“放心吧,威尔顿。”
看到密塔之主的态度如此郑重,他放下了自己傲慢,将后续的一切都托付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女人也将自己面上随和慈爱的笑容收敛些许,曾经也是担当过无数年密塔之主的她又怎会不知晓,这个位置有多沉重呢。
“虽然在仪式进行之后,没有你的领导密塔大概会有十多年的空窗期,但我会替你守好它的,直到你的夙愿与我的夙愿达成。都已经走到最后一步,就不需要再顾忌什么了。你就闭着眼,一直走下去,直到尽头吧!”
女人的身影从镜中消失,密塔之主去往了法师塔绘制了密密麻麻法阵线路的那一层,这些血色蜿蜒的线条一层叠加一层,将整个空荡的房间都绘制成血泊一般的浑浊之色。
他停留在这里等待着,直到女人将三王女带了过来,克里斯顿的三王女神情恹恹,连看向密塔之主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厌恶的味道,她在进入到这个房间后脚步一顿,身形紧绷,让人觉得她下一刻都有可能会夺门而出。
“记住你的承诺,密塔之主!”
但她还是忍住了,一步步走进这个血色的诡异房间,走向那个提出了令人厌恶的代价的男人,这也是为了她的夙愿所必须的牺牲,到最后她平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再度提醒密塔之主,她需要获得承诺中的回报。
“当然,三王女殿下。”神秘的女人语调柔和,像是劝导也像是引诱,“现在是一天的早晨,如果您愿意的话,午时我们密塔就可以行动了。如果一切顺利,晚上您就可以成为克里斯顿的新王,这就是我们的诚意。”
“……这样最好。”
三王女缓缓闭上眼,她的声音有种莫名的嘶哑,女人与她说话的声音是温柔的,但她望向三王女的眼神却是不着痕迹的冷漠,只有将视线转向这位不自知的祭品的腹部时,那冰冷的眼神才会漫上一丝温柔与慈爱。
想成为克里斯顿的国王啊,这是契约中写好的约定,我们不会反悔,但你又能当多久的新王呢?等你生下孩子就没用了,可怜的祭品啊,不过能成为[神]的母亲,是你的荣幸……
“一切都拜托你了,老师。”
密塔之主将那颗苹果递给他的老师,而女人对他递过来的东西也并不感到意外,她只是微微垂下头,凝视苹果上那个漆黑的黑塔印记许久,才缓缓点头,对着她的弟子笑而不语。
密塔之主不疑有他,他走到另外一个法阵的核心位置平躺下,划破自己的手腕后逐渐闭上眼,很快陷入法阵运行强制的昏迷之中。
血红色的光芒逐渐亮起,将房间内的所有存在都笼罩其中,白发的女人沐浴在浓郁的血色之下,她手中那颗捧着刻印了黑塔印记的红润苹果,整个人庄严如圣洁的巫女。
那颗苹果正在慢慢变皱、干枯。
巨大的时钟轮盘隐隐浮现在密塔之主平躺位置的正上空,随着时间流逝与法阵运行,这个巨型的虚幻时钟越来越清晰,从虚假的时间循环中逐步脱离,直至完全降临于现实。
时钟的指针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往前推进着,‘咔咔咔——’的声音连成一线,对这座本不应该出现于这个世界上的时钟女人看起来也丝毫没有意外,她微微垂下眼眸,口中轻吟悠长的调子,随意她的声音起伏,有几道男人的模糊影子凭空显现,融进轮盘的指针中。
终于都回来了……
女人无声地松了口气,法阵已经进行到即将收尾的关键时刻,地面上沉睡的那具密塔之主化身不知何时失去了气息,属于他的血液在红彤彤的地上流淌出繁复美丽的花朵,那是星辰之花的形状,他莫名其妙死去了。
但女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死因。
她只继续哼唱着悠长久远的曲调。
而时钟的轮盘仍在不断推进。
直到那颗时间的果实终于消耗殆尽。
在完全枯败的果实忽然化为灰烬洒落一地之时,女人的面容也逐渐布上老去的皱纹,在失去了时间果实的供能后,最后缺少的时间之力就得从她这个法阵的节点身上收取了。
女人越来越老,除了那头本就是惨白发色的长发没有任何变化以外,她的身形肉眼可见的佝偻起来,但就算是再度的衰老,她也依然坚定而执着,苦苦撑到悬浮的巨大时钟隐去。
血色的光辉终于消散过后,她才承受不住一般踉跄两步,弯着腰大口喘气,差点累得坐在地上。待她恢复了一些体力后,她勉强直起身快步走到昏迷的三王女身旁。
她蹲下身颤颤巍巍地抚摸三王女平坦的腹部,在感觉到其中出现的另一个细微的心跳之后,她才像是卸下沉重的担子,整个人都脱力一般歪坐到了地上。
但她笑得很开心,也非常的激动。
虽然她现在从外表上来看完全像是一个即将老死的垂老之人,走两步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大概得用上拐杖了,但她的眼中光芒依然强盛、灵活,这种精气神俱在的老人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死掉的。
“成功了,再之后,就只需要等待……”
老人呵呵笑着,她将头慢慢垂下,用变得不怎么清晰的耳朵贴近三王女的腹部,听着那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心跳声,她面容上原本挺正常的笑容变得有些夸张,甚至诡异。
“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我也是。”
“等着吧,等着吧,所有的人啊。”
“我们的[神],终将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大篇章后面都有一个后记,这篇也不例外!
但是但是,威尔顿出来了我觉得女主都成神了,他蹦跶不起来了,我后面还想逗他玩报仇呢……
第228章 唯一的开端
“密塔有动作了?”空荡的宫殿中, 男人用一种果然如此般的语气如此问到。
他坐在琉璃玉石镶嵌而成的圆桌前,手中精致的茶杯升起模糊视野的温热烟气,有人借着他微落至桌下的手小口喝着杯里的茶水。
但谁也看不见那个存在的身影, 只能看到杯中的茶水一点点凭空消失不见。
男人眉眼微垂, 湛蓝的眼眸中是毫无波澜的冷冽,他脊背挺得非常直,如同坐着端正的军姿, 一看就是个自律而强硬的男人。
“是,殿下。据我们的探子回报, 密塔决定今日的午时便开始行动, 但他们不会正大光明地将三王女送上王座, 而是打算隐秘地将人送进王宫内,似乎是想如贝利那边的王宫政变一般行事。”回话的人身姿佝偻, 声音苍老而嘶哑, 俨然是当初地宫中那位驻守的老者。
“让格丽斯去对付父王?难道密塔的老鼠们还以为,我那唯一的妹妹格丽斯有那个勇气弑父杀兄?她要是真敢这么做, 就不会被所谓的契约困在教廷里这么多年了。”
男人冷冷嗤笑一声,在他的眼里三王女格丽斯不过是个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所以只能与老鼠为伍,甚至向老鼠们乞怜的胆小鬼而已。
“不过, 这不是威尔顿的风格。”
男人将手中空了的茶杯放回桌面上,清脆的磕响后, 在他身旁的空位上有小孩子的声音凭空显现, 如同在撒娇一般,用谁也看不见的手轻轻拉扯他的袖子,小孩连声道:
“爸爸,爸爸, 我还要,我还想吃糕点!”
男人却不再理会他,仿佛刚刚那一小段的温情只是一场美好的幻觉,他的表情是冷漠而无谓的,轻薄的嘴角连半点弧度也无,整个人冷得像是一座威严的冰雕。
在他极具威慑力的注视下,老者也不免感到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他脊背弯得更为卑微恭敬了。
“回禀殿下,不知为何,密塔之主并未现身,这一次行动的主角除了三王女之外,密塔方的主导者是另外一名看起来在密塔颇有声望且身份高贵的焰级魔法师……”
“不知为何?”男人的语调蓦然下沉。
他面色稍显寒凉,指尖不断轻点玉石制成的桌面,清脆而规律的声音在空荡的殿堂中响起,却如同敲击在老者的脊骨上。
看见突然就生气了的爸爸,看不见的孩子也大气都不敢喘,悄悄地就将手从男人的袖子上挪开,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
“万分抱歉,殿下!”
老者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冷汗如雨。
“毁灭之手啊,从曾经的安达米亚斯特将神明的地上神国分裂,从那时起到现在都一直存在的、被王室掩藏起来作为暗手的组织,不知从何时起就沦落到如此衰败的地步,连探明情报这种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了。”
男人目光冷冽得就像锋利的刀刃。
“要不是需要你们管束好雪莉尔,你觉得毁灭之手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查理德?还是你认为毁灭之手只需要监管好隐秘之子,就算完成了使命,有存在的价值?”
“当然不是,殿下 !”
穿成一只魔法水母[西幻] 穿成一只魔法水母[西幻] 第188节
老者理查德猛地抬起头想要辩解,却在见到男人那如刀刃般冷冽锋利的眼神后下意识地瑟缩一瞬,连申辩的勇气都失去了。
“退下吧,查理德,和雪莉尔一起。”
男人就像失去了耐心般微微闭上眼,他语调冷然地吩咐道:“格丽斯那里就让格劳伦斯去应付吧,不着痕迹的将情报传递给他。格劳伦斯一直将自己当做王位唯一的继承人,就算是他的同胞妹妹,格丽斯也不可能在他手中讨到好处,更别说越过他去往父王那里了。”
“而雪莉尔,去将所有潜入王宫的密塔魔法师清理干净,别让他们跑到主殿那里去。”
“是,殿下。”老者终于松了口气。
“好的,爸爸!”孩子欢悦地应道。
等到这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两人离去后,男人这才露出沉思的神情,他刚刚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密塔为什么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推格丽斯上位呢?
在这格劳伦斯因信仰了万物女神而恢复了理智,正召集了克里斯顿的军队驻守莱茵重获兵权的时刻,在格劳伦斯最为警惕的时刻。
他们真觉得自己能通过格劳伦斯手中军队的防线顺利进入到王宫里,悄悄杀死被无数目光注视着的父王,然后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格丽斯去弄死手握兵权的格劳伦斯?
且先不论格丽斯有没有勇气去做弑亲这种事情,单从她能不能做到,都还两说。密塔的动作太过急迫了,急迫到显得无比异常,要么他们另有后手,要么就是他们别无选择。
如果他们提前一段时间,趁着格劳伦斯还疯癫着歌颂着唯一之神的时候动手,又或者晚上一段时间,等到莱茵集结的全部军队退去的时候出手,毕竟这足足八十多万人的士兵不可能长时间逗留在莱茵这个主城。
如果这样的选择,他还能理解……
“密塔之主威尔顿不在这次行动之中,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还是说……他隐藏在幕后的动作,就是密塔这次行动的依仗?”
男人喃喃自语,他的手指微动,身下的座椅忽然亮起附魔法阵的线条纹路,座椅缓缓向上漂浮,然后非常平稳地向某个方向飞去。他的腿上披着华美的毛毯,垂下的脚尖随着座椅移动的推进力微微晃荡,仿佛随波逐流。
由此可以看出,男人的腿是有问题的。
……
“密塔和格丽斯今天要袭击王宫?”
二王子格劳伦斯顺着侍官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他挑起眉仿佛在听一个笑话,他也确实是笑了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呢,今天?格丽斯那胆小鬼?你看看我周围的士兵们,这可是足足三千人,你觉得可能吗费尔利!”
“但是,殿下,这是毁灭之手的情报。”
侍官恭敬地补充到,听见毁灭之手,格劳伦斯原本轻挑的态度立刻稳重了些许,“毁灭之手为什么会将这样的情报告知我?难道是父王的意思?又或者他想让我做些什么……?”
“格丽斯和密塔袭击王宫……她为的不过是克里斯顿的王位罢了,但可惜的是,父王属意的继任者只有我。”格劳伦斯嗤笑着。
“这条情报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但确实只有父王能够驱使毁灭之手,那我就权当这条情报是真的吧,既然他想看我的士兵们是如何拿下叛逆者的,那就为他献上一场令人发笑的戏剧吧!主演是——”
“我,和我胆小的妹妹,亲爱的格丽斯!”
“费尔利,传令下去,让我的士兵们守好王宫的内外,尤其是父王的寝宫。如果他发火的话,就将我们收集的美人送去两个吧,他不就是喜欢这个吗,还不到该他出场的时候。”
说到这里,格劳伦斯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平日里总被自己忽略的人,“还有大王子那里也派一队人去守着吧,为了防止格丽斯那个胆小鬼挑最软的柿子捏,他那里也需要守着。父王应该也乐于见到我友好的对待兄弟姐妹们,这样一个没用的废人正好供我展示一出兄弟情义的戏剧,让父王开心开心。”
似乎三王子殿下恢复理智过后,对戏剧什么的……有种特殊的爱好?侍官费尔利并没有多想,他应了一声便退下。
格劳伦斯现在莱茵的城墙之上,望着眼下密密麻麻由士兵的人头组成的漆黑之海,他忽然哼出一曲轻快小调。当然了,他还没傻到让所有人都听见他在这种场合哼小曲。
“好慢啊,我将克里斯顿的士兵们都拉到这里来了,怎么还没来啊,奥德修斯那家伙是不是半路掉链子,又逃跑了啊,反正他也是个爱逃跑的胆小鬼,格丽斯也是个胆小鬼!”
格劳伦斯一脸轻松地咕哝着,他眉眼间满是漫不经心的神情,仿佛随意一撇,望向那莱茵被护城河隔绝的另一边,似乎从这里能看到那座神圣的神像,那座万物女神的神像。
“总觉得我亏了啊,这个交易。其他人信仰万物女神能自动恢复理智,就我需要用克里斯顿的王位来换,太亏了!不过我也没其他选择,要是还像以前那样疯疯癫癫的,这个王位一样轮不到我,估计父王还是得将奥德修斯这个唯一完好无缺的王子找回来。”
“格丽斯就算了,一直被囚禁在牢笼里的胆小鬼,连自己逃出来都做不到的弱者,不论是在教廷还是密塔,都只不过是别人手中人偶的家伙……别说父王,我都看不上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