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作者:苏鎏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1节
外室撩人
作者:苏鎏
文案
娇媚小死囚x冷面狗王爷
【男主篇】萧景澄初见余嫣时,她跪在雪地里受刑,被人扯烂的囚衣里露出的冰肌玉骨,以及那一点红梅胎记,勾起了他前世的记忆。
再见余嫣时她被三皇子喂了药,揪着自己的衣袖哀哀凄凄求他帮忙。向来心硬如铁的萧景澄被那娇媚的声音激起了个不能言说的念头。
再后来这念头日生夜长,总在夜深人静时如疯长的藤曼将他紧紧缠住。
最后,余嫣成了他的外室。
初时,他只当自己迷恋于她的姿色,以及前世那点子暧昧的情愫。
没成想哪一日他那千娇百媚的小外室竟是起了外心,不告而别。
到那时萧景澄方知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欲罢不能。
他疯了似的找了她几年,直至某日见到她身边带着个与自己儿时一模一样的幼童。
萧景澄冷笑,他的小外室,出息了啊。
【女主篇】余嫣起初依附于郕王,只是为了活命。为了逃离那个不见天日的牢笼,洗涮自己与父亲的冤屈,她不得已委身于那个传闻中如虎狼一般阴狠的男人,成了他的屋里人。
后来冤屈昭雪,而郕王也即将迎娶正妃,余嫣自认懂事乖巧,连夜收拾包袱带着腹中孩子人间蒸发。
不成想这一走竟是惹了那位祖宗的逆鳞。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余嫣,萧景澄 ┃ 配角:预收《春心撩人(外室)》 ┃ 其它:预收《世子的宠妾逃跑了》
一句话简介:娇媚小死囚x冷血狗王爷
立意:人要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争取积极向上
第1章 上刑 这么个大美人儿死了怪可惜的。……
景平三年冬,这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漫天遍野一片苍白,连院中的古井都透着股寒意。
顺天府后堂的东梢间内,府尹陈芝焕正跟府丞说话,手里的青花瓷盏刚凑到嘴边,府中的钱师爷便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大人……”
他凑近到陈芝焕身边耳语了几句,后者顿时脸色大变,手一歪青花瓷盏应声碎裂,茶水溅了一地。
一旁的梁府丞听到后也是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
“大、大人,那可是殿下啊……”
陈芝焕一个头两个大,起身冲了出去,边走边骂:“这个死妮子,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惹事。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
他说得咬牙切齿不像是作假,身后跟着的梁府丞和钱师爷同时瑟缩了一下,深知这是又要用刑的意思。
也是,杀了人却不认,嘴硬得跟钢似的,进来十来天这府里大大小小的刑罚她上了个七七八八,却还是死咬着不认罪,已是把陈大人愁得跟什么似的。
没想到今日三皇子殿下心血来潮过来一趟,小妮子竟好死不死得罪了对方。
陈大人要轻饶了她岂非可笑。
陈芝焕匆匆往牢房而去,到门口时一抹脑袋上的虚汗,只觉得全家老小的性命今日都要交托在那死妮子手里了。
想到这里他腿一软脚下一滑,踉跄着冲了进去,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两个人跟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冲着为首之人不住磕头。
“殿下恕罪,殿下息怒,殿下……”
边说边往旁边瞧,就见角落里跪着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囚服凌乱,她拼命拿手想要掩饰住胸口露出的娇嫩皮肉,奈何被撕破的囚衣捉襟见肘。
一声冷笑把陈芝焕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陈大人牢里的囚犯凶得很哪,看来平日里陈大人对他们颇为和善。”
说话的不是三皇子萧晟,而是跟着他一起来的张相家的小公子,单名一个岭字。这两人素来交好,是走到哪儿都是叫人头疼的主儿。
陈芝焕想起今日跳个不停的眼皮,心知自己是惹上了大麻烦,当即又要磕头求饶。头刚低下去就碰到了一只元青缎八团织金皂靴,陈芝焕一愣,抬头便对上了萧晟冷冰冰的笑。
“陈大人乃朝廷命官,何须对本王行此大礼?”
陈芝焕一头冷汗:“不敢不敢,是下官对犯人管教无方,害殿下受了伤。不、不知殿下伤在了何处?我即刻叫大夫过来为殿下……”
“不必了,小伤而已。”
萧晟嘴上这么说,眼神却跟淬了毒似的,歪着嘴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疼得他一抽抽。
那里有几道刚被人抓出来的爪痕,这会儿还在往外渗血。再看手上深可见骨的咬痕,萧晟心中愈发来气。
这两个地方他想掩饰都掩饰不了,回宫后若是被母后发现必定要唠叨几句。若是叫父皇瞧见了……
萧晟害怕得后背77zl一紧,愈发咬牙切齿:“陈大人既不知如何管教犯人,不如就让本王来教教你?本王好歹也在大理寺当差,听说她进来也有十来天了,陈大人至今还没令她认罪画押?”
一说起这个事儿陈芝焕又是一阵胸闷气短,他恨恨看了眼押在一旁衣衫零乱身量娇小的女子,怒道:“殿下放心,臣今日便会让她召供。她若不招我便打到她招为止。”
先前是他太过仁慈,念着她的父亲与自己乃同科进士,她又是个娇弱的女子,虽说用了刑但毕竟没下死手。
今日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对三皇子殿下动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反正她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将她活活打死也无妨。得罪了三皇子,她离死也就不远了。
一同跟来的梁府丞看了眼旁边跪着的女子,眼里流露出些许不忍。
此女姓余单名一个嫣字,乃是大理寺正余承泽的独女。十日前她因被控杀了工部尚书之子唐庆而被捕入狱,一连审问几日她皆咬死不认罪。如今这身囚衣上满布血渍,整个人也只剩半口气吊着了。
想不到都这样了她竟还能对三皇子殿下动手。他想起方才三皇子将他们赶走说要单独审问余嫣,便知他没安好心。
这余家今年大约是哪座庙忘了烧香,竟一路走霉运到这种地步。这是天要亡余家的意思啊。
梁府丞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另一边萧晟对陈芝焕的提议嗤之以鼻:“就凭你那三两下的功夫,她要招早就招了。她既敢犯下杀人重罪,可知是个心性残暴之人,寻常刑罚哪里镇得住她,须得叫她身心俱裂才是。”
陈芝焕听了不解道:“殿下的意思是……”
“着人在西校场中立长凳一把,两人各手执一鞭,将此女给我绑在凳上,本王要亲自监刑。我就不信这样她还不开口。”
这下不仅梁府丞连陈芝焕都目瞪口呆。三皇子这是要行鞭刑?
如此冰天雪地的光景,要将人绑在长凳之下,且要扒下裤子露出下半身的皮肉,还得由两个衙差轮番鞭打。莫说是余嫣这样满身是伤气血虚弱的女子,就是个八尺壮汉也未必受得住十鞭。
看来殿下今日是真要取余嫣性命了。
唐庆的案子还没有审完,余嫣今日要真死了,回头他少不了要跟唐家费一翻唇舌。
早说了,这死妮子就是不让他消停。
陈芝焕带着满腔怨气立即吩咐人下去准备,又想起外头风大雪大,便想让萧晟进屋看茶。
谁料张小公子却笑道:“陈大人有所不知,殿下最是嫉恶如仇,如此恶女若不亲自监刑,殿下如何放心。”
萧晟笑着点头道:“还是兴修知我意。”
陈芝焕看着他俩互相吹捧,露出尴尬的笑来。
-
很快西校场内一切准备完毕,陈芝焕特意挑了两名身强体壮的衙差令他们执鞭,又小心翼翼迎了萧晟到校场边的廊下宽坐,还令人奉上了热77zl茶和手炉。
萧晟一身狐皮大氅罩身,看着满天风雪露出满意的笑来。
不多时余嫣便被人从牢内拖了出来。她这几日已受了不少刑,双手双脚满是伤痕,每走一步都疼得她浑身打颤。
衙差拖着她来到校场中扔在了雪地里,就在他们想要出手将她绑在长凳上时,萧晟突然开口笑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乖乖听话我便放你一马,若不然……”
余嫣跪在长凳边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的脸,一身斑斑血迹的囚衣与这漫天大雪融为一体,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显得娇小怜人。
萧晟想起她掩在青丝后面那张惊世姿容的脸,心里多少有点舍不得。
他自小宫中长大,见过的美女如过江之鲫,可没有一个及得上余嫣的一半。这么个大美人儿死了也怪可惜的。
要是能收入房中为己所用……
萧晟一想到方才触碰到她身体时的娇软手感,忍不住心痒难耐。即便浑身是伤,那具身子还是能叫男人肖想联翩,恨不得扑倒为所欲为才好。
他想象着余嫣臣服于自己身下哀哀凄凄求饶的模样,全身的血液顿时直冲头顶。
若不是为了面子,他这会儿就想反悔。
打什么打,那衙差手里的鞭子哪及得上他身上的……
可余嫣听了他的话却一动不动,依旧这么跪在地上,半分服软的意思也无。张兴修在旁边看不下去了,火上浇油道:“殿下,这小妮子看来是不服啊。”
这话一下子挑起了萧晟的怒意,他刚升起的恻隐之心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身体里的残暴冷血。
他冷冷一笑道:“既如此,那便叫她自己脱。”
张兴修一听抚掌大笑:“妙啊,如此甚妙。不过她要是不愿意呢?”
萧晟起身冲着雪地里的余嫣高声道:“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脱了裤子趴到长凳上挨鞭子,要么我就让人扒光你全身的衣服,扔到京城最热闹的街市去,你自己选吧。”
这话威慑力极强,一直如死人般跪着的余嫣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瑟缩了两下,像是忍下了极大的屈辱,拢了拢身前的衣襟,慢慢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她爬得极慢,每动一下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这副娇弱无骨的模样看在萧晟的眼里,几乎令他红了眼。
他突然下了决心,一会儿不管她如何嘴硬,只叫人打上三鞭即可。然后便让人将她抬进自己屋里,他今日必是要收了她。
这样一具销魂身子不叫人尝尝便弄死岂非暴殄天物。
萧晟紧了紧自己的双拳,强忍着不能言说的心思重新坐了下去。旁边张兴修幸灾乐祸冲余嫣道:“磨蹭什么,还不快脱了!”
余嫣颤抖着抬起两只手,艰难地弯曲着手指去撩自己的衣服。刚碰上囚衣粗糙的麻布,便听长廊下萧晟哎哟一声大叫,随即暴怒跳了起来。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2节
“谁敢暗算本王,找死是吗?77zl”
余嫣手中的动作一停,跟着萧晟的目光朝旁边的钟鼓楼望去。
只见二楼的重檐下负手立着一个男子,一身玄黑大氅被风吹得袍摆翻飞。因隔得远看不清容貌,只能感觉到他眼底流出的寒意,比之今日的风雪更叫人觉得胆寒。
第2章 相救 你以为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男人的突然出现,令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如坠冰窟。
不光陈芝焕等人吓得脸色发白,就连萧晟和张兴修都神情大变,脸色瞬间青白交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钟鼓楼上。男人满身倨傲气势逼人,望向萧晟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
萧晟看得几乎要气炸,可又不敢出声。自小到大男人就总这么看自己,永远压他一头永远将他踩在脚下。
他虽贵为皇子却早已习惯,一扭头发现身边的张兴修还不如自己。瞧他那身子抖的,跟筛糠似的。
萧晟恨恨地瞪他一眼,满脸恨铁不成钢。
张兴修也知道自己当众露怯不好,可钟鼓楼上的男人气势实在太强,那冷面阎王般的气场任谁看了都心神惧寒,三皇子自己不也屁都不敢放一个吗?
再看府尹陈大人,已是彻底跪下了。毕竟这一位不是凡人,大齐上上下下除了当今圣上,满朝文武哪个见了他不得奉迎讨好战战兢兢。
就是当今圣上,若不是当初横生枝节,如今这钟鼓楼上的那一位,只怕已坐稳了金銮殿的宝座。
此事乃是皇家秘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张兴修又悄悄觑了那人一眼,本以为他定要吩咐些什么,没成想此人冷冷扫了萧晟一眼,旋即收回目光抬步离去。
萧晟被他这轻忽的态度气得胸口痛。还有没有天理,仗着自己是成慧太子的独子,先帝亲封的郕王,就敢这么不把他这个当朝皇子看在眼里?
他这个堂哥还真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大齐横行无忌人人忌惮的主儿。
他就不怕哪天自己当了皇帝,第一个就先斩了他吗?
这念头一闪而过,萧晟刚要在心里默默得意一番,就见陈芝焕已然手忙脚乱向他告罪:“殿下恕罪,王爷突然来顺天府必是有要事要办,请恕微臣失陪片刻。”
萧晟急了:“本王来此也有要事要办,本王如今在大理寺任职,你这顺天府尹案子办不下来,还想开溜?”
“不不,殿下息怒,微臣定会将此事办好。只是王爷来此怕是为陛下分忧,微臣必得尽心协助才是。微臣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萧晟见他搬出了自己的父皇,一时间哑然。没等他想出对策来,陈芝焕已是脚底抹油带着府丞和师爷一溜烟儿跑去迎接郕王了。
好个萧景澄,就这么下自己的面子,这笔账他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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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被堂哥那一颗石子闹子好大一个没脸,顿时没了鞭打余嫣的兴致。
又怕他到父皇跟前参一本当众鞭打女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于是挥挥手遣散众77zl人。
张兴修好奇道:“殿下,这女人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
“放过她?”
萧晟阴冷的笑声让余嫣身子一颤,本能地后退了两步。结果被对方一出手直接捏住了脸颊。
“急什么,外头玩不成就进里面玩,你以为到了牢里还有谁能救得了你?呵呵。”
那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余嫣一双受惊的眸子里露出惊恐的神色,身子在风雪中不住颤抖。
她这模样激起了萧晟心头的□□,若不是忌惮萧景澄还在,他现在就想在雪地里把人给办了。
另一边陈芝焕跌跌撞撞跑去迎接郕王萧景澄,正预备跪下磕头,却听对方冷冷道:“施安平此刻人在何处?”
陈芝焕立马抬头,对上了萧景澄冷冽的眼神,吓得心头一颤赶忙道:“回王爷的话,人在大牢中,只是情况……不太好。”
这施安平本是宫内的侍卫,前一阵儿因犯了事被抓入顺天府内。谁知没几天便染上风寒病得东倒西歪,如今已是水米难进奄奄一息。。
一想到这里陈芝焕又是头疼,一个两个全是审都没审完就要死要活的,他这个府尹当得也太难了。
他一边边在前头引路一边问:“王爷今日来此,是否有大事?”
萧景澄没答,跟在他身边的护卫严循冷声道:“王爷来此自然是有要事。”
那语气显然是嫌弃陈芝焕问东问西,吓得他赶紧闭嘴不言。
这一位可不是普通人,三皇子萧晟尚且还能哄哄,这一位却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儿。京城内外甚至整个大齐,谁不知道郕王殿下乃是成慧太子的遗孤,是先帝明帝捧在掌心亲自养大的皇孙。
那样金尊玉贵的人物,就连当今圣上都对他礼遇有嘉,还亲自下令令他执掌皇城司。
所以满朝文武见了他才会如同耗子见猫般胆战心惊,实在是此人手中握有他们这些人的全部身家性命。他能随意出入宫廷,说的话直达圣听,但凡有官员徇私舞弊结党营私都逃不过他的眼。
一旦被郕王揪住不放,全家老小便得提前准备棺材板儿。这样修罗的人物,试问哪个不怕?
陈芝焕一路陪着郕王进了牢房。牢房内满是刺鼻难闻的气味,他闻着尚且不适,岂料萧景澄却浑然不觉,面色平淡撩袍踏进了施安平的监舍里。
那施安平正如陈芝焕所说,已病得面有菜色,虚弱地躺在木板床上,身上只盖一床破棉絮。见萧景澄进来他神色紧张地硬撑着坐起身来,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王爷这么快便找到我这儿来了。”
说完便放声咳嗽起来。那声音咳得仿佛人都要散架,咳着咳着他重重吐出一口鲜血,满室血腥味。
子陈芝焕在一旁看到他这个样子吓得肝胆俱裂,生怕要被问罪赶紧替自己开脱:“王爷恕罪,下官一早便请了郎中为他诊治。只是他这病来得急,郎中开了方子熬了药却也不见起色,如77zl今一日病重过一日,只怕……”
严循一听他这推脱之词就来气:“人进你顺天府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才几日功夫病成这样,陈大人敢说自己没有一点责任?”
“这这……”陈芝焕一时语塞,吓得腿又软了。
萧景澄回头瞥他一眼,那目光沉沉如有重山迫人之势,还未开口已叫人吓破了胆。陈芝焕又一次跪了下去,膝盖都给撞青了。
“王、王爷明察,当真是他自己病的,绝不是下官做的手脚啊。”
萧景澄收回目光,走到施安平床前。他此刻人已有些神智不清,勉力撑着床沿不让自己掉下来。见萧景澄走近便将头撇向一边,明显一副不愿乖乖合作的态度。
萧景澄便也不问,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颈,还没等陈芝焕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听牢房内响起了施安平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那像是将死之人痛到极至的嚎叫,陈芝焕瞬间脸色惨白几欲昏倒。
郕王的赫赫威名果真不是吹的,难怪皇上叫他执掌皇城司。今日别说施安平半死不活,他便是只剩一口气,郕王也能从他嘴里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
果然施安平也没撑多久,被巨痛折磨过后他整个人气势全无,颓然地瘫倒在床上气弱游丝道:“我说,我全都说……”
方才的感觉令他胆寒,哪怕他是个将死之人,也不想在死之前再受一回那样的痛楚。
严循见状眼前一亮。
近日宫内接连发生珍宝失窃案,圣上震怒令王爷严查,他们这些日子跟着王爷将宫内的人查了个底儿掉,最后线索落到了施安平头上。
只是他还未高兴太久,便又听对方道:“那人是谁我、我也不知,我也只与他打过一回……照面。”
“那便说出他的长相。”
萧景澄说着看了严循一眼,对方心领神会
严循听到这话双眼紧盯着对方,见施安平点头便立即道:“王爷,我立马就去找画师来。”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若知道了长相查找起来就方便多了。
只是他刚转身就顿住步子,因为他不知道该去找谁。
王爷身边办事之人众多,擅丹青者自然也有。但若论说画人像那首推戚少师家的小公子,只是戚小公子如今人不在京师,一时半会儿严循也不知该求助于谁。
若是找个寻常画师,到时候画得不像便有大麻烦了。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向萧景澄,一脸为难。
后者不语,平直的嘴角向下一压,看向了陈芝焕。
陈芝焕心知这是自己将功赎罪的大好时机,立马向郕王殿下献计:“下官有一合适人选,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只这淡漠的一声又吓了陈芝焕一跳,他清清嗓子道:“便是方才王爷救下的那一位。”
萧景澄难得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皱眉看他:“本王何时救过人。”
陈芝焕目瞪口呆,求助般地望向严循。严循也有点意外,他方才在钟鼓楼上确实77zl看到了底下雪地上跪着一名女子,一看便是被三皇子萧晟为难之人。
所以那时候王爷出手,不是为了救那名女子使她免于受辱?
萧景澄懒得去理会这些细枝末节之事,只问陈芝焕:“此人是谁?”
“此人姓余名嫣,乃是原大理寺正余承泽之女。十日前她因涉嫌杀害工部尚书之子唐庆入狱。”
萧景澄原本目光一直落在施安平身上,听到这话双眉一挑。
还未开口便听隔壁刑室内传出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第3章 抢女人 萧景澄她的脸向上抬起,逼迫她……
隔壁刑室内,萧晟目眦欲裂,冲着狱卒狠狠道:“夹,给我狠狠地夹!”
一声令下余嫣只觉十指连心,每一处都像被撕裂了那般疼,又像是指骨被生生一截截敲断,疼得她眼冒金星。
她实在受不住哀叫出声,瞬间全身都被汗水浸透。
萧晟见她受尽折磨的样子犹自觉得不解气,还在那里不住地让人收紧夹棍,一副要将她活活折磨死的样子。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
他是什么身份,当朝唯一的皇子,这个女人竟敢几次三番拒绝他的示好,实在叫人忍无可忍。
他今日便要叫她尝尝厉害,若是这夹棍之刑她还受得住,那他便叫人烧一盆炭火烧几把铁钳,在她身上一处处地烙开花。
也不知这滚烫的钳子在她细嫩的皮肤上会发出怎样的滋滋声,她又会如何痛哭嚎叫。光是想想萧晟便兴奋地摩拳擦掌。
这天下凡是得罪他的人,皆不得好死。
耳边还有余嫣一声声挨刑的惨叫,声音听着愈发沙哑了。片刻后她突然没了声息,狱卒经验老道立马停手,探了探鼻息冲萧晟回禀道:“回殿下,她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