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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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循不知道的是,马车内萧景澄根本没心思欣赏街景,反倒双手抱胸靠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
余嫣以为他昨夜没睡好不敢吵他,也没心思再吃东西,只微微挑起帘子一角朝外张望。
这是回顺天府的路,她已经许久没出来了,今日一旦回了那个地方下次再出来也不知是何时。
虽然王爷答应替她查案,但唐庆案人证特证俱全,想要翻案并不容易。
或许她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也未可知,所以她想要多看两眼,把这繁华的人间都记在心上。哪日真的去了,也能少留些遗憾。
余嫣这样胡思乱想着,尽管马车走得很慢,可过不多时还是停在了顺天府的衙门前。
车子一停萧景澄便醒了,他睁眼时眼中一片清明毫无倦意,一看就是根本没睡着。锐利的目光在余嫣身上打了下转儿,吩咐道:“下车。”
余嫣立马起身要走,结果不小心踩到了长衫的衣角。车厢内又狭小逼仄,她几乎无处可躲,只能任由萧景澄伸手将她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扶稳。
余嫣自然红了脸,可既已到了衙门口她也顾不得想太多,当下忍下羞涩小声向对方道谢,萧景澄却扯了扯嘴角,数落了一句:“笨。”
余嫣没有反驳,她确实有点笨,要不然也不会被芳芩害得这么惨。王爷还是比她更会识人,从前是她过于单纯了。
萧景澄淡淡扫她一眼,极力压下心头的起伏,同她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顺天府内陈芝焕正在为一桩事情焦头烂额,捕头刚从外头带了个附近江家村的村民回来,正跟他汇报情况。
“回大人,尸体是他亲眼所见,就死在他们村的河滩边。村里的人都不认得那人,应该是个外村人。死者年纪不大,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旁不远处还有个包袱。”
说罢将那包袱呈上,“里面的银两皆在,看起来不像是谋财害命。属下这就带人去查看。”
余嫣跟着萧景澄走进大堂的时候,就见捕快解开那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起先是几两碎银,很快她就被一支玉簪吸引。
余嫣下意识脱口而出:“这、这是我的东西?”
陈芝焕被她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道:“你可确定?”
“不确定,能不能让民女瞧一眼?”
陈芝焕就示意捕头将簪子递给她。余嫣拿过来仔细一瞧,果真在背面找到了熟悉的刻字。和在唐庆案发现场附近的包袱里找到的那支簪子一样,这支上面也刻有她的小字。
于是她点头道:“这确实是民女之物。”
捕头一听来不及细想便道:“这是你的东西,那江家村死的那个女人又是你杀的?”
余嫣摇头:“自然不是,我一直在牢中如何能出去杀人。”77zl
“你昨日不是出去了?”
没等余嫣答话萧景澄便道:“她昨日与我在一处,杀不了人。”
捕头一见萧景澄发话立马应声道:“是,王爷说得有道理。这么说起来,那死掉的女子与余姑娘有些瓜葛了?”
余嫣便向那江家村的村民打听死者的样貌和穿着,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不敢肯定,犹疑着看向萧景澄:“听起来似乎像芳芩?”
萧景澄却拿着方才从她手中抽出来的簪子仔细研究,像是没听到她这话,只指着上面的刻字道:“所你这是你的小字?”
“是。”
蓁蓁?桃之夭夭,其叶蓁蓁,这名字大概就是从此处来的。
他静静在心中品了品这个名字,随即看向陈芝焕:“既是出了人命官司,余嫣暂时不必回大牢了。”
“王爷的意思是……”
“此事或许与唐庆一案有关,待我先去查看一番再说。余嫣既说此人像她的丫鬟便叫她一同前往认尸,余下的过后再说。”
陈芝焕自然不敢反驳,别说王爷只是让余嫣去认个尸,就是从此把她从顺天府带走不还回来了,他又能奈何?
何况他现在满心都是人命案子,也无暇再理会其他。最近他辖下的杀人案实在有些多,这于他的政绩十分不利,要是不能限期破案别说升官,就是现在这顶乌纱帽都未必保得住了。
于是他立马招呼捕头带上几个能干的捕快,一行人朝着江家村出发。
余嫣还是坐了萧景澄的马车一同前往,这一回马车行得极快,很快就到达了案发的河滩边。
他们到达时河滩边已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村长和理正一早将现场围了起来,生怕被人破坏。
本以为最多也就是来个捕头,没成想不仅顺天府尹来了,连郕王殿下也一并来了。
于是一堆人又忙着跪拜行礼,却都被萧景澄拦下,命他们将村民悉数驱散,自己则带着余嫣进了案发现场。
河滩边满是淤泥,一脚踩下去便是一个坑。为保证不破坏现场的任何线索,余嫣只能学着萧景澄的样子踩在了大小不一的石头上。
只是她天生娇弱脚下也没力,那石头沾了水滑溜得很,没走两下人就跟着晃了起来,吓得她赶紧出手拽住了前面之人的衣袖。
萧景澄被她拽得身子一晃,站稳后回过头来:“怎么,怕了?”
“不是,石头……有点滑。”
萧景澄视线往下,注意到了余嫣过大的袍子。那衣服几乎有她两个人大,她套在里面像套了个麻袋,袍子下摆完全盖住了她的脚面,还沾到了泥渍。
就这模样,只怕多走两步就会摔进泥滩里吃一嘴泥。
萧景澄眉心微皱敛了下羽睫,随即出手搂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起,三两步便走到了尸体旁,这才将她放在了脚边的一块石头上。
后面跟着陈芝焕等人看到这一幕时,惊得说不出话来,立在原地面面相觑。江家村的村长话多,还想问他77zl两句,被他一记眼神狠狠地瞪了回去。
有什么好问的,这种事儿看到都要当没看到,还敢私下议论不成。
余嫣被萧景澄抱起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一直到双脚重新落地脸才烧得烫了起来。但她来不及害羞就被萧景澄招呼去看尸体。
只见他蹲下身来,遮开了不知是谁盖在尸体脸上的一块帕子,问道:“可认得此人?”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9节
余嫣探头仔细一看,惊得想要后退,却忘了身后就是河滩。幸而萧景澄眼明手快一把拽住她。
“吓着了?”
余嫣咬唇摇头:“没有。”
“那你认得这人吗?”
“认得,是我的丫鬟芳芩。”
不远处陈芝焕也高一脚低一脚地走了过来,一探头看到那尸体的模样,吓得当场惊叫出声。
第11章 护着 把手给我。
芳芩死了,她的尸体被人在江家村的河滩边发现,且从现场初步的验尸来看,她是被人一剑封喉而死。
但不同于一般的杀人案,她除了被人割喉外,两只眼珠子也让人挖了出来。
“身边财物未丢失,死状又如此凄惨,可见凶手便是冲着她这个人来的。”
萧景澄丝毫不避讳血污,主动查验了尸体后将所发现的情形告之了陈芝焕。后者听了连连点头:“王爷说得是,能挖人眼珠子应该不是情郎所为,又不为钱财而来,只怕仇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既是仇杀陈大人就要好好查查她都有哪些仇人了。”
陈芝焕一点头绪也无,见萧景澄在此便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那王爷说会是谁呢?”
严循心里暗笑这个陈大人是个草包,他们王爷又不认得这个小丫鬟,哪里会知道她有哪些仇人。
没成想萧景澄倒也不恼,反倒指了指身旁的女子道:“此处便有一个。这人既是余嫣的丫鬟,当初便是她指认的她杀了唐庆,你若是余嫣你恨不恨她?”
“那自然是恨的。不过余姑娘不会杀人啊,别说余姑娘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杀人,就是给她这个机会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可能一剑封喉?”
就她这能被王爷轻松抱起的小身板,便是提剑都有困难吧。当初唐庆可是先被迷药迷倒了才被敲破头的啊。
更何况这还是王爷问的。
陈芝焕眼前闪过方才那亲昵的一幕,只恨自己今天怎么没有眼瞎呢。
萧景澄听了他的话后唇角微勾:“看来陈大人还不是太过昏庸。”
“是是,王爷教训得是,下官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萧景澄也懒得跟他打官腔,将现场交给陈芝焕和捕头后,便要带余嫣沿原路返回。
此处嘈杂且人多,余嫣貌美又穿着奇怪,他注意到已经有不少村民将兴趣从尸体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在那里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隐约间还能听到什么“犯人”“杀人犯”之类的称呼,令萧景澄不悦地皱起眉。
他环顾四周,又看了眼跟在身后走得小心翼翼地77zl余嫣,冲她伸出了手:“把手给我。”
余嫣吓一跳以为他又要抱自己,赶紧扯住他一小块衣袖,小声道:“王爷借我拉一下就好,我、我能自己走。”
萧景澄猜出她的顾虑,也懒得解释什么,就这么由着她拽着自己慢慢地从河滩边走回到外边的草地里。
待到了那里余嫣才放开他,抬手拿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放下手时才注意到萧景澄在看自己,惊得将手一收。
他是不是介意她拿他衣服擦汗了?回头要不要洗干净再还给他?可自己马上要回大牢了,没时间给他洗衣服了。
余嫣满脑子都是洗衣服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萧景澄看自己的目光有了些许的变化。
男人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此刻已近晌午,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她的脸因为走路的关系露出了几分绯红来,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额头上则是细密的汗珠,也不知是晒的还是累的,平白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萧景澄从前读书时也看到过书中对美人的描写,那时的他总是匆匆而过且不屑一顾。宫里也不乏绝色的美女,但于他都只是浮云掠过。
唯独余嫣这长相生生地扎进了他的眼里,竟是有些过目不忘了。尤其那双含春的美目,像夜间最亮的那颗星子,一直在他的眼前闪个不停,刺得他心口有点疼。
原来他也是个普通男人,也会见色起意。
萧景澄失笑,玩着腰间的玉佩没再看她,很快严循走了过来向他汇报情况。
捕头带着仵作已粗粗验过了尸,结论与萧景澄所说别无二致。这里人多眼杂显然不适合剖尸,只得将尸体先带回去再说。
“王爷,咱们眼下如何,要一并去看看吗?”
萧景澄原本今日还有事要忙,刚想说不必一低头却看到余嫣乖巧地立在一旁,于是心念一动改口去:“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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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很快又回到了顺天府。
和来时一样,回去的时候除了萧景澄和余嫣,其余人或骑马或小跑,所以赶在他们前头先到一步。
待马车停在顺天府衙门前时,严循突然出声道:“王爷,来了不少人,看起来像是来找陈大人的。”
萧景澄挑帘扫了一眼,认出了人群里最显眼的一个。那是工部尚书唐博远,旁边围着的应该是他的家眷。其中一个中年妇人穿得犹为华贵,一直扶着唐大人还不住地用手替他捂胸口,看起来夫妻恩爱的模样。
萧景澄淡淡一笑,压下眼底闪过的一丝阴霾,下了马车。
衙门口陈芝焕也刚到没多久,一下马就被唐博远带人拦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通言语上的围攻。
唐博远情绪颇为激动,对着陈芝焕便质问道:“听说陈大人待犯人极好,不仅不将他们关押审问,还由着他们四处走动到处乱晃。不知陈大人遵照的是我朝的哪条律法,敢这么胡作非为?”
陈芝焕官阶不如唐博77zl远,自然不敢得罪他,只能赔笑着打马虎眼:“唐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下官何时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那陈大人敢保证,此刻顺天府抓来的犯人全在牢中,一个也没有偷溜出去?”
“这……”
陈芝焕看到了跟在萧景澄身后的余嫣,发现自己还真保证不了,于是选择闭口不言。
唐家人中也有眼尖之人,一下就注意到了余嫣,激动地道:“快看,她在那里,这女人果然逃出去了。”
说完便要上来拉扯余嫣,却被萧景澄威吓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浑身打颤。
那人并不认得萧景澄,却被他周身散发的迫人气势惊到,再仔细一看眼前之人的穿戴,深知非富即贵,远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于是赶紧躲到了唐博远身后。
唐博远此刻也回过头来,正要拿余嫣质问陈芝焕,却注意到了走在前头的萧景澄,立马脸色一变,谄媚地迎了上来。
“王爷也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无妨,唐大人看起来有要事在身,不如你先忙?”
这是不想跟他套近乎的意思,唐博远有些尴尬却也只能讪笑两声,依旧缠着萧景澄不放。
儿子死了他固然伤心,但他也不止一个儿子,时间久了也就好了。倒是这位郕王殿下,那可是京中大小官员都想要巴结的人物,他今日碰巧遇上自然不肯错过。
只是郕王向来高冷,碰了一鼻子灰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但唐博远今日来得并不普通,见官场那一套攀不上交情,就索性冲萧景澄喊起冤来:“王爷明查,小儿大半月前被人杀害,至今凶手还未伏法。这顺天府尹也是个糊涂的,竟将个犯人放出了府去。这、这人要是逃了,我儿的冤屈岂非永伸张之日?想我儿自小读圣贤书长大,知书达礼饱学古今,想不到还未科举就遭此不幸,求王爷一定要替我儿作主啊。”
陈芝焕听着他这一番酸倒牙的哭诉忍不住撇了撇嘴。一扭头发现严循正在看他,立马尴尬地换了副表情。
严循这回倒是没说什么,反倒觉得陈芝焕的表现十分正常。就是他刚才听到这一番话也是大倒胃口。
满京城谁不知道唐庆是出了名的纨绔,整天招猫逗狗惹事生非,科举什么的就是屁话,他连文章都写不工整,就会喝花酒玩女人。
萧景澄城府颇深,对唐博远那番话未置可否,面上依旧八风不动,只是淡淡道:“看来唐大人对令郎颇为上心啊。”
“那是自然,他是我的长子,我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结果他年纪轻轻就被人害死,叫我这个当爹的如何受得了。”
“听说唐大人府上还有几位公子?”
“是,还有两个小儿,都不成器。”
“那唐大人可得花点心思好好教导他们了,若不然都像唐大公子那样,饱读诗书知书达礼却还在外头强抢民女逼人为妾,那就大77zl为不妙了。”
这里是顺天府衙门口,来往行人众多,加上唐家带来的那些人,里里外外站了几十个。
他们听到萧景澄的话后全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臊得唐博远老脸通红。但他不敢拿萧景澄怎么样,只能瞪一眼自家的那些人,命他们闭嘴。
人群里先前扶着唐博远的中年妇人犹豫了几分,还是走上前来,一见萧景澄话还没说先掉下几颗泪来。
“王爷明查,不管我儿是何等样人,总归罪不至死。他被人那样杀害,凶手却逍遥法外,让我等为人父母者如何能受得了。”
“是吗,唐夫人当真受不了?”
那妇人怔怔地望着萧景澄,显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后者丝毫不给她面子,当着众人便指出:“听说唐大公子非夫人亲生,如今他人不在了,夫人心中究竟是高兴还是伤心,只怕只有夫人知道。你们口口声声指她为凶手,”
萧景澄瞥了一眼身后的余嫣继续道,“究竟是为了替唐庆伸冤,还是只是想随便找个人背了这罪名便好。往后你们依旧能过太平日子,说不定还能过得更为舒心。”
此话一出百姓哗然。
原来这位唐夫人是续弦,大公子既非她所生,那她这般做派便很耐人寻味了。
第12章 吻她 一个吻远远不够。
唐夫人脸上一红,被人当众戳破心思的她一时间窘得说不出话来。
萧景澄说得没错,她是唐博远的继室,她进唐家的时候唐庆早已懂事,自然与她亲厚不起来。而她也从未将他视作自己的亲子。
她进府后十分争气连生两子,有了儿子后自然更看不上元配生的唐庆。在外人眼中她溺爱唐庆事事纵容,对他从不加以干涉,想做什么都由着他。但她心里清楚,她最爱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儿子。
唐庆是好是坏与她何干,她巴不得他整日不学好喝花酒一事无成,不读书光闯祸把他爹气坏,这样唐家才会落入她儿子的手中,她的儿子才有继承家业的希望。
如今唐庆死了她便如愿了,除了掉两滴假兮兮的眼泪外,再无半点伤心难过。
只是这事儿她向来装得极为隐蔽,连丈夫都没有察觉半分。此刻却被郕王殿下这个外人点破,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有些下不来台。
更叫她害怕的是,丈夫听了郕王的话后似乎也对她起了几分疑心,望过来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戒备,怄得唐夫人实在想抽自己嘴巴。
刚才乖乖闭嘴就是了,她怎么敢以卵击石去与郕王对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下好了好处没捞着还惹一身腥。
萧景澄敲山震虎拎了唐夫人这个典型出来一通发落,旁边人再也没一个敢上前来触霉头,纷纷退避三舍躲闪不迭。陈芝焕的麻烦就此解除,他好声好气安抚了唐博远几句,将人送出了顺天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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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跟着萧景澄去了书房,见那里已摆好了文房四宝,心77zl知这是他特意让人安排给自己作画用的,于是便准备上前坐下。
谁知萧景澄进屋后径直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一手支着脑袋,一双漂亮的凤眼便朝她斜晲了过来。
此刻书房内只有他们两人,余嫣瞬间后背一僵,只觉得屋内整个气氛都变了。
她慢慢地挪到萧景澄身边却不知该做什么,虽说已答应做他的女人,可究竟如何做法她一无所知。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10节
想了片刻她拿起旁边的茶盏递到萧景澄面前:“王爷,您喝茶。”
萧景澄本不是要喝茶,但听到那软糯的声音喉头一紧,慢条斯理接过茶来抿了一口,这才似笑非笑道:“余嫣,你可知与人做妾该做些什么?”
那个“妾”字一出余嫣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她强压下心头的起伏努力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开口时声音到底带了几分微颤。
“知、知道。”
虽说她连当萧景澄的妾的资格都没有,最多就是个暖床的,但她心里清楚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可眼下□□,且还是在顺天府内,难不成他现在就要在此处办了自己?
余嫣一时从头凉到脚,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她心里慌得说不出话来,却还强撑着想做些什么。
总要做些什么打消萧景澄在此处睡她的念头才好。
于是她咬了咬唇上前几步,忍着羞涩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到了对方的太阳穴上。
手指碰触到的一刻萧景澄呼吸一滞,随即又冷哼出声。
人果然是要逼的,走投无路之人才会想尽办法自救。放在从前便是借余嫣十个胆也不敢公然对男人做这样的事情。
那一双手虽说受过刑,指腹却依旧柔嫩得能掐出水来似的,在他的太阳穴处来回轻揉按压,不像在为他解乏,倒更像是在挑逗一般。
萧景澄不由笑了:“这又是谁教的你?”
“民女儿时也这般为父母按压过,王爷看起来昨夜没睡好的样子,民女想着这样能解乏。”
“那你猜我这会儿是乏了还是精神了?”
余嫣不敢猜也猜不出来,总觉得满室的旖旎环绕在两人之间,说不准便要发生些什么。
与昨夜被下了药不同,今日她是清醒的,也是知羞耻的,实在无法与他白/日/宣/淫。
更何况她还是处/子之身。
萧景澄见她不说话便抬头看她,便见她轻咬薄唇满脸飞红,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言说之事,不由心念一动。
他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紧接着微微一用力便将余嫣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那软榻颇长,两人就这般齐刷刷倒进榻中抱了个满怀。
余嫣下意识惊呼出声,只是声音刚露了个头便被人用嘴封住。萧景澄一手紧搂着她的纤腰,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钻进鼻子里,激起了他身上最原始的欲/望。原本只想浅尝辄上的萧景澄一时没收住,把个余嫣吻得七晕八素香汗淋漓。
一直到陈芝焕拿着为余嫣准77zl备的女子衣裳来到门口,才打断了两人的亲热。
陪同而来的严循手快,一把拽住陈芝焕准备进屋的身子,又拿过他手中的托盘将那衣裳搁在门口,随即便生生把人给拖走了。
可怜陈芝焕都没来及叫出声,已是没了踪迹。
书房内余嫣还整个人贴在萧景澄的胸口,见状臊得她满面通红。她挣扎着想起来,手却不自觉按在了对方的胸口,又令她窘到了极致。
偏萧景澄还不肯放开她,一只有力的大手紧贴着她的身子,彼此接触的地方烫得余嫣浑身燥热。
无奈她只能出声求饶:“王爷……”
萧景澄却依旧不放开她,开口时声音沉哑:“这下学会了?下回给人解乏光按头不成,得像方才那样。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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