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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你爹只是流放,性命还在,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待过个几年我想办法将他调回近些的地方,到时候带你去见他。”
余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王爷,这、这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说可便可,你无须多想。”
余嫣听到这话喜不自胜,这些日子心头的阴霾终于散了几分。若真能再见到父亲,她这一世便再无所求,便是永远没名没分的跟着萧景澄,她也无怨无悔。77zl
若还能为父亲申冤昭雪……
余嫣不敢再想下去,那是太久远的事情,远到她都没有足够的信心。
但日子总是会越来越好,从她遇见萧景澄的那一刻起,她便慢慢从谷底爬了上来。或许回不到从前,但也心满意足。
萧景澄看着眼前的女子脸色逐渐好转,不由松一口气。
他知道余嫣想要什么,有些事情他不能改变,比如余承泽的罪行,但他可以尽量令她父亲过得好些,至少保他长命百岁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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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萧景澄没怎么折腾余嫣,两人不过搂在一处说了会儿话便睡下了。
第二日余嫣本以为他又要离府去忙公事,却不料天一亮就被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萧景澄说今日要带她出门,问起去哪儿却又不说,两人上了马车后便一路朝城东驶去,行了近三个时辰后,马车才渐渐慢了下来。
余嫣这一路颇为难受,一直靠在萧景澄怀里强忍着,待马车慢下来后才有心情挑帘向外张望,只见外头街道两边颇为安静,店铺也不像颐园附近那么多。
这边的水路更长些,因下着小雨到处是一片烟雨蒙蒙之感。
“王爷,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这是苏州府下面的一个小镇。”
“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萧景澄看她一眼,吐出两个字:“省亲。”
余嫣抓着他的手一紧:“什么?”
萧景澄笑着拍拍她的手,道:“你轻点儿,一会儿把我手抓破,我外祖父母见了只怕会不悦。”
余嫣赶紧松开他的手,又道:“王爷的外祖父母在此处?”
“是,我外祖母乃是江南人士,我外祖父告老还乡后便陪她来了此处定居。说是她陪他在京城当了一辈子的官,如今换他陪她在此处种菜养花。”
这话听得余嫣心头一热,想象了一下两位老人相濡以沫互相陪伴的一生,打心眼里羡慕他们。
这样的人生也曾是她幻想中的生活,只可惜……
余嫣没再想下去,待马车停后便拉着萧景澄的手看个不停,生怕上面留下指甲痕。萧景澄被她那模样逗乐,笑着把手拉住她的手:“下车吧,我祖父母年事已高,眼神不会这般锐利。”
萧景澄来之前已派人来说了一声,所以他一到李氏的父亲从前的太傅李擎元便柱着拐杖从内室走了出来。
祖孙两人已有两年未见,再见之下自然颇多感慨。尤其是前一阵越国公抄家之事连累了李氏的亲妹,李擎元一想到这个幼女如今在受苦,便悲从中来。
萧景澄便安慰他:“好歹姨母与箴儿性命都保住了,母亲私下里也在照看她们,虽说没了大富大贵的日子,好歹还能活下去。您不必担心,待往后有了机会,我将她们送到您这里,一家人在一处过活,互相照应您也就不必担心了。”
一旁萧景澄的外祖李梁氏听了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悄悄抹了把眼泪总算心情好一些,这才注意到从进77zl屋起就一直安静不语的余嫣。
老太太眼睛尖,瞧见外孙带了这么个漂亮姑娘来看他们,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她也不说别的,只叫人看茶上点心,又拉着余嫣说起了家长。
余嫣自然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轻声回话。她从前便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儿家,甚少出门应酬。如今身份有变更是不敢与人面对对说话,生怕冒犯了对方。
倒是李老太太颇为热情,不住地打量她,又问了她的姓名家住何处,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萧景澄注意到了余嫣的窘迫,替她解围道:“您再这么问下去,她的脸今日便要红到底了。”
李老太太瞪了外孙一眼:“我不过是同嫣儿说说闲话罢了,你说是不是嫣儿?”
“您唤她什么?”
“嫣儿啊,她比你略小几岁,便同我的孙辈一样,不唤她嫣儿要唤什么。”
萧景澄听她一口一个嫣儿地叫得亲热,脸上不由露出笑来。
虽然他未点破余嫣是什么身份,但外祖父母又怎么会不知。但因是他看上的女子,他们便不计较她的身份,拿她当客人相待。
他早知他们会如此,所以才会带余嫣过来,见一见他的家人,也好叫她明白他并非拿她当个奴婢看待。
也希望她往后不要再自轻自贱,莫叫自己看低到尘土里。
余嫣也被李老太太的态度感动,人便不像初来时那般拘谨。几个人坐着说了会儿话,眼见天色渐暗李擎元便吩咐人准备晚膳。
吃饭的时候余嫣也被一并邀请上桌,没有人因她的贱籍身份而看轻她,相反都待她颇为和善。
余嫣难得吃了一顿不拘谨的家常饭菜,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余宅。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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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萧景澄被外祖父拉去书房陪他下棋,余嫣则被李老太太派丫鬟带去了厢房休息。
因一早就知道萧景澄要来,所以房间早已收拾好。不过先前她没料到外孙还会带着姑娘来,所以屋子里准备的东西不够。
“你且去看看,缺了什么便同她们说,让她们添置就是了。景澄这孩子你最了解,他若有用得衬手的东西,你也一并让人添上。”
余嫣便跟着丫鬟去了厢房,那房间颇为阔达,处在正院的角落之中,后面有一个独属于这屋子的小院落,颇为雅静。
看来李老太太也是知道萧景澄喜静,才给他挑了这么间屋子。
丫鬟来来去去忙碌了一阵子才退了出去,余嫣一个人静坐在房里等着萧景澄回来,期间闲来无事就拿起了腰间的香囊把玩。
这香囊是她临来苏州府前准备下的,因担心在外头落下一下两顿避子汤,所以她特意制了这个香囊,内里塞满了麝香等令女子不易有孕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像今日来此处,想要寻避子汤便没那么容易,那她带着这个香囊便万无一失了。
反正冯大夫说了,那药若常喝的话,体内多少会留有一点药力,即便什77zl么都不做也没那么容易有孕。
余嫣没想过怀孕的事情,她只想维持住现在这样的生活。
一旦有孕前途莫测,大户人家滑忌讳妾氏比嫡妻早生下孩子,更何况是王府。到时候若是去母存子,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余嫣想要自保,同时也不想打破如今的宁静,这样便好很,萧景澄待她不错,她也尽心侍候他,待哪日二缘尽或许便能分开了吧。
余嫣拿着香囊看得出神,未曾注意到萧景澄进来,一直到他伸手把香囊拿了过去,她才惊觉起身。
看清来人是他后余嫣倒也不慌,也不急得抢回香囊,先替萧景澄倒了杯热茶,又问他是否要让人送热水进来。
萧景澄却已闻到香囊里抑制不住的麝香气息,问她道:“这是什么?”
“是我自制的香囊。”
余嫣并不隐瞒,将内里装了什么有什么用途都一一说了。说完后很自然地拿过香囊,重新系回了腰间。
“王爷可要沐浴,我让人送水进来。”
余嫣话音刚落就被萧景澄拉了回来,紧接着他大手往下停在了她的腰间,一伸手就将那香囊扯下,顺手扔到了角落里。
第43章 害羞 阿嫣,我们生个孩子如何?……
余嫣被打横抱起时, 紧紧地攥着萧景澄的衣裙,语调微颤:“王爷……”
萧景澄却不理她,径直往床边走去。
余嫣看着被扔在角落里的香囊, 为难地道:“此处怕是不方便煎药,还是把香囊带、带上……”
话音未落便听萧景澄道:“不方便那便不喝。”
“可是那样的话……”余嫣把冯大夫说的话告诉了他, “虽说药效在身体里会残留一些, 但终究不太放心。王爷不如让我……”
萧景澄偶尔会觉得余嫣话多, 一张嘴说起来就没完,比如现在便是这样。
他不悦地瞪她一眼,吐出两个字:“噤声。”
余嫣被他吓着, 无奈只能闭嘴。只是到底还是不放心,一直到被脱了衣裳盖着薄被,她的视线还是落在那个香囊上。
萧景澄便伸手把她的脸掰了过去:“看那边做什么,看着我。”
余嫣哪里也看他,只能羞涩地敛了眉眼。
虽说这事儿已做过多回,但每一次刚开始时,她还是如少女般害羞。两手规矩地放着,不敢乱摸乱摸,眼睛更是不敢乱看, 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萧景澄被她这样子逗乐,支着头侧卧在她身边,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么久了脸皮还这般薄?”
说罢手指往下拂过下巴与脖颈,停在了她的锁骨处。那精巧薄削的形状极为衬手, 萧景澄脑海里出现了他抓着她肩膀时, 那骨头硌在手上的感觉。
疼,且印象深刻。也是那一点点疼痛能令他保持仅有的一丝理智,尽量不伤着她。
余嫣被他碰得有点痒, 忍不住身子往下想要缩到被子里,刚埋住半张脸就被萧景澄掀掉了薄被,冻得她一哆嗦。
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二人77zl早已配合默契,水乳交融间余嫣隐约听到萧景澄在自己的耳边呢喃:“阿嫣,我们生个孩子如何?”
外头不知何时雨又下得大了些,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了萧景澄大半的声音。余嫣那会儿情绪正浓,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那像是前世的梦境,男人说了这番话后还在她的腰间轻轻捏了些,含笑道:“为何不回答,不愿意吗?”
余嫣咬了下唇忍过了最狠的那一下,随即轻声道:“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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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景澄果然没让人熬避子汤,余嫣却不敢大意,半夜完事后便悄悄将香囊捡了回来贴身佩戴。
梦里的话怎么能当真,她眼下无论如何不能有孕。哪怕萧景澄待她再好,甚至带她来见了外祖父母,她依旧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好在萧景澄似乎未发现,趁着第二日雨停之际,带着她去镇的街市闲逛。
此处比起颐园附近的街市冷清了许多,但胜在精巧雅致。书肆布庄脂粉店,还有一家建得颇为气派的茶楼。
萧景澄带着余嫣逛遍了每一家铺子,买了大大小小一堆东西,把李家跟出来侍候的家丁和婆子累得不轻。
这样的日子过了足有四五日。
江南多雨,这个季节竟是一多半的时间在下雨。但萧景澄每日都会带余嫣出去。逢上下雨的日子了他便会给她披上斗篷,还亲自为她打伞,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而二人逛了这么多天下来,去的最多的还是书肆。
余嫣平日里在府上的时间颇多,看书打发时间最好不过。她本也有意多买几本书,毕竟江南流行的话本与京城的颇不为同,读起来倒也新奇有趣。
只是即便这样也不必日日都来书肆,且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
余嫣总觉得萧景澄此番来江南并非他口中说的那般简单,甚至来看外祖父母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这人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绝不像是会日日来书肆浪费时间之人。
只是余嫣不敢追问,只能乖乖听他的话,将满腹的疑惑都压了下去。
那一日他们又在书肆泡了半日,消磨了时间后买了几册书回去。萧景澄还同掌柜得多说了几句,特别是付钱的时候,竟不像从前那般爽快,反倒与他套起了近乎。
“你看我们日日都来帮衬,今日可否便宜几文?”
那老板仔细盯着萧景澄看了许久,笑道:“客商这话说得倒叫我汗颜了,只是您也知我们这是小本经营,每一本书利润都薄得很。若再便宜便当真是白送了。”
萧景澄只但笑不语,望着老板始终没将手中的银钱递出去。老板被他看得颇为紧张,冷汗都流了下来,最后只得妥协道:“那今日便给您把零头抹了吧。您可小声些别声张,若人人都叫我抹零,我这生意也是做不下去了。”
萧景澄点点头,将钱递上的时候身子往前一倾,附在老板耳边轻声说了句“多谢”,片刻后才77zl笑着直起身子。
余嫣在一旁全程看这两人交谈,不知萧景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说他俩这几日出来打扮都颇为素净,但还是能看出家中不是缺买书钱的人,为了几个铜板与老板讨价还价,这一点儿不像萧景澄的作风。
尤其是方才那一下,看起来不像是同老板道谢,倒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
王爷究竟在搞什么?
那日回到家中萧景澄不像往日般留在书房内陪她画画习字,只说有事便去了前厅。余嫣便一个人留在房内翻刚买来的话本。
翻着翻着便犯了困,倚在榻上眯了一会儿,待醒来时天色都暗了下来。
李家侍候她的丫鬟进到屋内,同她说今日不必去前厅用饭:“老爷夫人有些倦了,今日要早些歇息。让姑娘在房内用膳便可,姑娘可要这会儿就用膳?”
余嫣看了眼外头漆黑的夜色,问道:“王爷呢?”
“王爷离府还未归来,临走前让姑娘自行用膳不必等他。”
余嫣心里咯噔一下,压在心头几日的那块石头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虽不知萧景澄去办什么,却也猜到一定与公事有关。
他在京城每日忙碌不休,哪里像是有功夫来江南游玩几月之人。此番前来必是有要事在身,余嫣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唯有乖乖听话留在府中等他回来。
于是她点头道:“传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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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江南小镇虽未下雨,夜风却吹得比往日更凉几分。
一片乌云遮挡住了最后的一丝月色,令这漆黑的夜更浓重了几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盏灯笼,半明半灭的火光看起来颇为瘆人。
过了片刻从街角的另一处又冒出来一盏灯笼,两个提灯之人越走越近,彼此心照不宣地朝对方走去,最后双双顿步,停在了一处宅子的后院处。
其中一人看了另一人一眼,两人随即吹灭了灯笼里的烛火,然后腾空跃起跳入院内,朝着正院的方向飞快跑去。
这两人落地声音极轻,哪怕跑得再急也只有细微的沙沙声隐没在夜风里。很快两人进了正院,停在堂屋前急促地敲了下门,那让便从里面打开,露出白日里余嫣去过的那家书肆的老板的脸来。
他看了漏夜前来的两人,面色一沉将他们放了进来,随即关上门紧张道:“你们来找我做什么,大晚上的也不怕被人发现。”
“顾不得这许多了,事情紧急今日这一趟我必须来。”
说罢看向身边的同伴:“你说是吧。”
同伴也点头:“自然要来,难道由着你跟那郕王眉来眼去,最后将我们都出卖吗?”
书肆老板脸色一白,怒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岂是这样的人。他不过是来我铺子买书,难道我还要将人赶出去不成。我既开了这家书肆,便要打开门做生意,若做得不像引人怀疑,那才是大祸临头。”
“卖书便卖书,你与他说那么多话做什么。你们白日77zl里凑那么近,可是在说什么悄悄话?赫连勃,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忘了你当初对单于效忠时说过的话。”
书肆老板大惊,赶紧去捂他的嘴:“你胡说什么,这名字岂可随便提。你我来中原这么多年,容貌性格习性都与中原人无异,唯有这名字还未变。你再大声嚷嚷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便不客气,要打架不成?老子在这菜都淡出鸟来的地方待够了,早就不想待了,不如归家搂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去。这么多年我那孩儿都要比我高了,我却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三人一说起这个皆是沉默,片刻后另一人又看向书肆老板:“你别是待得久了生了异心,忘了你部落里还有老婆孩子,把这里的江南婆娘当成知心人了吧。”
“怎么会,我一刻也没忘了他们。”
“那你与郕王究竟说了什么?他为何日日去你书肆,他是不是许诺了你什么好处,要将我们连根拔起?你不会把京城跑来投靠我们的族人都出卖了吧?”
“胡说,我自然将他们藏得好好的,那郕王也不止来我书肆,你的胭脂铺他的茶叶行,他不都去了吗?”
“我们可不曾与他说什么悄悄话。”
书肆老板此刻真是有口难辩,明明只是一声道谢,不过离得近了些竟叫族人对他起了疑心。
这个传说中人人畏惧如虎的郕王,不会是有意害他吧?
老板正这么想着,外头突然亮起了火光,紧接着便是一阵快速逼近的脚步声。
三人见状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道不妙,书肆老板随手冲进屋里从床底下扒出几件兵器,扔给两个族人一人一件,随即喝道:“他们将我们包围了,今夜定要杀他个你死我活。”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便听一道寒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几位老板半日不见,别来无恙?”
外院亮如白昼的火光里,萧景澄如神祗从天而降,那面如冠玉的脸此刻看在那三人眼中,却如暗夜修罗般叫人心颤。
果然,郕王一早便盯上了他们,今夜特意来了瓮中捉鳖。
完了,当真是全都完了。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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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用晚膳的时候,眼皮子便跳个不停。
她以为是这几日看书作画太累的缘故,所以用过饭后早早便回房休息去了。
只是上了床后却了无睡意,辗转反侧许久,眼看着蜡烛只剩了半截,她却依旧不想合眼,唯有睁眼望着头顶的床帐,脑中想的全是萧景澄。
想他今日出去究竟做什么去了,要去几日,会否一直不回来。若他不回来自己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留在此处。
虽说李老大人同李老夫人都待她不错,但那也是看在萧景澄的面子上。她也不便在此处叨扰太久,难不成要自雇马车先行回颐园吗?
余嫣胡思乱想了许多不着边际之事,但想的最多的还是萧景澄的安危。
不知为何她的眼皮子愈发跳得厉害了,77zl哪怕合上眼都能感觉到它的微颤。余嫣心头的不安也随着这小动作越来越大。
每回听到外头有细微的响动她都要从床上坐起来,紧张地盯着门板,甚至好几次想要去开门,只想看看是不是他回来了。
只是那响动总是一闪而过,片刻后又归于宁静。而萧景澄,始终都未回来。
一直到四更天时,余嫣正要迷迷糊糊睡过去时,猛地听到外头有响动传来,这声音分外清晰,余嫣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跳下床光着脚便跑到了门口,一把将门打开。
然后她便看到等了一晚上的人站在门口,因外头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只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寒风裹挟着他,连同整个人都透着寒意。
余嫣不知为何,那刻儿竟是怕得厉害,下意识就往萧景澄的怀里钻,似乎是想求证他是否是活人还是鬼魂。
没想到刚碰到他的身子,便听到“呲”地一声抽气声。
声音极低极为压抑,是那种疼痛难忍下的克制。
“余主子别这样,王爷身上有伤。”
余嫣这才注意到严循竟也在。他此番确实有陪同前来苏州府,但她跟萧景澄来此处时却未见他跟来。
如今他人在这儿,更说明萧景澄来这小镇绝非散心游玩那般简单。他就是带着公差来的,且还受了伤。
余嫣立马紧张起来:“王爷伤了何处?”
“在胸口位置,叫人划了道口子,已叫大夫看过上了药,这几日要劳烦余主子多加照顾王爷了。”
萧景澄一直未开口,听到这话像是嫌严循絮叨一般,一抬手就要赶人。严循一脸不放心,临走前还是叮嘱了又叮嘱:“伤口颇深又是刀伤,余主子千万小心再小心,这金创药须得按时按量用着,切不可停,明日一早会有人送药过来,余主子记得叫王爷喝……哎哟。”
严循话没说完屁股上已挨了萧景澄一脚,不由落荒而逃。
余嫣看他还能抬脚踢人,心里的担忧不由放下了几分,可还是颇为不安,扶着萧景澄往房内走:“王爷到底去办何事,怎么会受伤呢?”
萧景澄却不想提今晚之事,怕将她吓着。若她知道她这几日去的书肆茶铺胭脂店的老板皆是匈奴人,不知道那张脸得白成什么样。
匈奴人向来穷凶极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些年来每每与大齐交手,双方都死伤惨重。所以如今他们开始走渗透路线,小到边境的汉民大到朝廷重臣,全在他们的分化之列。
越国公被抄家后牵出了匈奴之事,几个相关贼人逃到了江南躲避追兵,而那几个老板便为他们提供了藏身这处。
此番若非他高调前来日日在那书肆现身,令他们相互猜忌内讧争斗,也不能那么容易便将这些人一锅端了。
只是匈奴人皆是善战之人,今夜这场抓捕也着实惨烈。他手下的人功夫不错都只是受了伤,苏州府那边派来的护军却是伤亡77zl不少。
萧景澄的这一刀也是为了救一个护卫才挨的。那护卫看起来年纪颇轻,不过十几岁的模样,他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不忍令他家人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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