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余嫣走过去将粥放下, 又绞了块帕子替他擦汗,随即柔声道:“王爷觉得如何, 可好些了?”
萧景澄伸手抓住了她细嫩的柔荑,嘴角微扬:“见到你, 便全好了。”
余嫣还是有些不习惯听这样的情话, 害羞地想把手抽回去:“那王爷坐起身,妾身喂您喝粥吧。”
萧景澄的指腹在余嫣白皙的手背上来回轻抚了几下,终是不舍地松开了手。
余嫣便把粥端过来, 坐在他身边喂他喝。萧景澄一见那粥的颜色便皱起了眉:“你便打算日日让我喝这个?”
“王爷既是晕船就该小心为妙,饮食清淡些对您的身子有好处。您再熬几日,冯大夫说了他开的药您再吃上几日,便能大好了。”
萧景澄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给埋了。但听着余嫣的温言细语,这一切似乎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日日喝药喝粥吃菜罢了,忍一忍便也过去了。77zl
他这一“病”余嫣每日亲力亲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比起从前更温柔小意,着实叫人很受用。
萧景澄又一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离得近些,她的眉眼便看得更清楚些,那粉嫩的薄唇天生会勾人一般,令他情绪翻动。
余嫣却小声抱怨道:“王爷别这样,粥要撒了。”
萧景澄直接拿过粥碗一饮而尽,随即扔到一边将美人抱在了怀里。余嫣倒也不挣扎,只是道:“您身子不舒服,要不我给您捶背捏肩吧。”
“不用,这样便很好。”
两人搂在一处躺在软榻上,即便什么也不干,闻着她发丝的甜香味儿,萧景澄也很享受这短暂的柔情时光。
他自小宫里长大,外人看他永远高高在上睥睨示人,却不知宫廷内风云诡密,每个人都藏了十个心眼。
他是在刀光血影中长大的,也是在勾心斗角中成熟起来的。世人都道他在皇城司对待囚犯太过狠辣,却不知他经历过的种种比这些更为黑暗血腥。
皇权的巩固本就是建立在流血之上的,更何况还是那样的夺嫡之争。
他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余嫣的再现令他看到了生活里不一样的一面。她娇弱单纯毫无心机,是能令人百分百放心的人。萧景澄唯有面对她才能卸下心防,做回一个正常人。
所以当他发现余嫣也在骗他偷偷跟贺庆舟私会时,他才会那般不悦。仿佛这世上唯一的一片净土也让人毁了。
还好,她如今还在,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怀里,轻声细语地叫他王爷,夜晚情到浓处便嘤嘤地唤他的小字,一声声都跟刻在他心上,如同她欠在他皮肉里的指甲印一般,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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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陪萧景澄躺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开了内室,严循有公事来报,她便到外间去寻忆冬她们。
又怕吵着萧景澄说话,几个人便去了隔壁的屋子绣帕子。
忆冬是个嘴上闲不住的人,针没扎几下话倒是说了不少,不知怎么的说到了萧景澄晕船的事情,便疑惑道:“王爷好端端的为何会晕船?难不成这个病还会突然出现吗?”
余嫣就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明明听严都知说过,王爷去了江南好几趟,按理说王爷该坐过船才是。”
“许是先前走的旱路?”念夏猜测道。
“可王爷还出过海,听说去过南洋等地。那海上的风浪可比河里大多了,也没听严都知提起过王爷晕船之事啊。”
“或许王爷天生比常人能忍,虽是不适可为皇上办差,也不得不去。”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余嫣只安静听着并未说话。那一夜她照例与萧景澄同房,长夜漫漫少不得便要做那样的事情。
她也早已习惯,只是在快要受不住的时候用力掐住了萧景澄肩膀上的皮肉,颤声道:“王、王爷身子既是不、不适,不如早些……结束吧。”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45节
萧景澄却77zl托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住,开口声音沉哑:“无妨,我一切都好。”
话音刚落便是一阵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将余嫣仅有的思绪冲得七零八落,再来不及细想其他。
第二日起身时,冯大夫照例来给她送药,余嫣喝过药后笑着冲他道:“我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许是船坐多了也有些难受。王爷既是在喝晕船药,不若冯大夫也替我多煎一服,我一并喝了解解这难受的劲儿。”
她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冯大夫的脸瞧,尤其是他的眼睛。冯大夫到底不比萧景澄沉稳,只轻轻一句话就令他露了馅。
“这、这怕是不合适,余主子若是不舒服,还得我诊了脉后重新开药方抓药才是。”
“这晕船药不是人人都喝得吗,怎么还要重新开方子?”
“这这,各人身子不同,药量也是要精简的。”
“那你便按我的身量将药量减几分便是了,麻烦你了冯大夫。”
冯大夫一脸苦相地望着余嫣,唯有讪笑不止。
余嫣也不必再问便明白了一切:“所以王爷喝的不是晕船药,对不对?”
“余主子不要为难小人。”
“你若有顾虑不说也可以,我只是担心王爷的身子。他既不晕船为何日日喝药,可是哪里不妥?你说与我听我也不会告诉王爷,冯大夫您放心。”
冯大夫实在被她逼得不行,只能坦白道:“王爷身子无恙,喝的不过是寻常补药罢了。那药药性温和姑娘不必担心,对身子没有坏处。王爷日久操劳,也该好好补补才是。”
听到这话余嫣心里的疑问得到了证实。
萧景澄果然是不晕船的,那他整日里装病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哄自己多照顾他吗?若只为这个大可不必这样,他只消一声令下,她又岂敢不从?
余嫣实在想不明白这事儿。
虽心里疑惑到底没去问对方,只在那晚欢愉的过后,余嫣倚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我看王爷最近身子渐好,那药若是没什么必要,还是不要喝了吧。是药三分毒,王爷还得保重身子为好。”
“怎么,冯大夫同你说了?”
余嫣没想到自己说得这般隐讳还是被他发现了,于是点头道:“是我逼他说的,王爷别怪罪他。”
“不会。”
“那、那王爷为何要喝药?”
萧景澄却只笑不语,搂着她的手愈发紧了些。余嫣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他的回复,正要开口时便被他搂住了纤腰,整个人被翻了过来。
很快床内帷幔乱晃,屋内刚凉下来的空气又燥热了几分,床帐内女子的求饶声断断续续,一直持续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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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饱暖思淫/欲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终于到达了苏州府地界。
一行人坐了这么久的船疲累至极,脚一踏上码头的石板路面,心才算安定下来。
萧景澄一早就安排了人在此接船,马车也一并备好。余嫣前一日睡得不多这会儿有点犯困,被马车一颠簸便倒在萧景77zl澄怀里睡了过去。
待到醒来一看车已停在了一座园林前。那园子是典型的江南园林格局,门口的匾额上书“颐园”二字,内里绿树葱葱假山林立,更有一条护园河贯穿整个园子。
此刻正是春日里花开最盛的时节,满园的百花竞次开放,透着一片生机。
余嫣对这园子一见倾心,儿时来江南游玩的记忆也一并冒了出来。
第一日为解旅途劳累谁都没有出门,下人们忙着在府里安置箱笼,余嫣则被萧景澄拉进屋里好好地睡了一觉。
待睡到黄昏时分起身,两人又一道用了晚膳,饭桌上谈起了各自来江南时的所见所闻。
萧景澄见余嫣对苏州的风土人情颇为感兴趣,便同她多说了几句,又道:“今日早些歇息,明日带你出去逛逛。”
余嫣自然一口答应,岂知那晚被萧景澄缠着脱不了身,又是闹到很晚才睡下。
所以第二日鸡叫了几遍她都起不来,待起身时外头早已天光大亮。
余嫣一见便道不妙,生怕萧景澄已撇下自己先行离开,急匆匆便下床找人,连鞋都忘了穿。
外间的萧景澄正在喝茶翻书,听到她起身的动静便走了进来,两人差点撞上,他顺手就把人抱了个满怀。
“急什么,连鞋袜都不穿。”
余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光脚,羞赧道:“我、我怕王爷不等我,已是走了。”
“自然不会,既说了要带你去,便一定会。本王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萧景澄将她抱回床上,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往后你想去哪儿我都带着你,不必这般担忧。”
说罢就唤了人进来为她梳洗。
余嫣则怔怔地坐在床头,不自觉伸手摸了摸方才被他吻过的地方。
最近的萧景澄似乎很爱说这样的话。是因为离了京城少了束缚,他也放下了高高在上的王爷架势,变得更亲民了一些吗?
没等余嫣细想,丫鬟们已鱼贯而入,屋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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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过后余嫣又被萧景澄强按着吃了早膳,这才随他出门去。
日上三杆时外头街市上已是颇为热闹,两旁的铺子全都开了,还有挑货郎走街串巷,叫卖声一个比一个响。
余嫣初时坐在马车里赏景,看着看着便心痒难耐起来。萧景澄看破了她的心思,便道:“想下去走走?”
余嫣小心翼翼望向他,轻咬薄唇:“可以吗,王爷?”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
“改掉你这个称呼。”
余嫣明白过来,萧景澄这样的身份自然不能被外人知道,他俩今日轻装简行,显然也是低调行事。
于是她便道:“那改叫……公子?”
萧景澄却指了指她头上的妇人髻:“你这般模样却叫我公子,旁人会怎么想?”
“那……叫什么?”
萧景澄凑近到她耳边说了两个字,听得余嫣脸颊微红。还未来得及反对便已被对方抓住手腕,直接便下了马车。
刚下车便见萧景澄77zl又靠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记住了。”
余嫣无法只能从了他。两人便在这闹市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一会儿进哪间铺子看看时兴的布料成衣,一会儿站在路边听人用吴语闲聊,虽是听不懂余嫣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她便注意到了路边支起的一个馄饨摊子,那老板娘长相貌美说话爽利,给客人下面下馄饨的手法纯熟又好看,余嫣便站在她的摊子边看了许久。
看到后来老板娘不由招呼她:“这位娘子要不要坐下来吃一碗?”
余嫣虽不懂吴语却也知道她的意思,正要开口就听萧景澄道:“我们刚从家中出来,已是吃过了。”
他说的不是正宗的官话,也带了几分吴语的味道,余嫣不免好奇地看他。来之前倒是不曾听他提起这一茬,王爷会的东西真不少。
萧景澄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顺手牵起了她的手,轻声道:“再去看看别的?”
余嫣点点头,又随他走到了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子前。然后她问道:“你竟会说这边的话?”
萧景澄淡淡扫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什么你啊我的,你该叫我什么?”
余嫣从刚才起跟他说话就一直很别扭,因为不能称王爷,又不想叫他说的那个称呼,所以一直便你我相称,听起来颇为不敬。
这会儿被萧景澄点破愈发害羞,掉头便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一手扣在她的腰间,沉沉地望着她。
余嫣被这目光逼得进退两难,心知自己必是拗不过他,没办法只能忍着羞涩轻呼了一声:“夫、夫君。”
话音刚落,一旁的摊主倒是笑了起来:“看两位像是新婚,公子要不要为这位娘子挑些可心的东西?”
他说的倒是带几分官话的味道,许是听他俩说话带了京城口音,为做生意特意换了官话来说。只是他的官话说得并不利索,听上去便有点好笑。
余嫣见他说得辛苦,便觉得该照顾照顾他的生意,于是便站在摊子前随意挑选起来。
这上面的东西自然比不得萧景澄赐她的精致贵重,但胜在花样稀奇用色大胆,余嫣就想买几样小玩意儿回头赏人也好,也能自己留着把玩。
东西都不贵,她挑了几样后交给摊贩替自己包起来,正要从腰间掏荷包付钱,就被萧景澄伸手拦住,抢在前头给了小贩几两碎银。
余嫣也不同他争,反正她的钱也是萧景澄给的,谁付都一样。
付完钱萧景澄却不急着走,依旧站在那里同摊贩说话,说的都是些闲话,不过问问苏州府的风土人情,顺便再挑几样东西。
余嫣听他俩用吴语交谈插不上嘴,便走到了旁边的小摊看画册,正翻着就听身后一辆推车慢慢走过,那推车郎一边走一边口中叫唤道:“海棠糕,海棠糕,现做现吃的海棠糕……”
余嫣的注意力便被他给吸引了过去,转身跟着他走出几步。那做糕的77zl小贩像是在寻个地方支摊,可惜这路两边都被占满了,于是他又往前走出一段,余嫣也就跟了一段。
最后车子在河边停了下来,支起摊子生起火,很快附近的人便围了上来,你一个我两个地买了起来。
余嫣也夹在其中要了两块海棠糕,想着与萧景澄一人一块。她儿时来江南时吃过这种糕点,当时便颇为喜欢。
因为忙着等糕,她竟是忘了还在替她挑首饰的萧景澄,一直到人群里发出一点小小的骚动,一只手不知从何处伸出来,一把将她拉了过去,余嫣才惊觉不对。
那声下意识的“王爷”还未出口,人已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萧景澄颇为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腰生生掐断。余嫣被他抱得喘上来气,又看周围买糕的人全都侧目盯着他俩,一时间又羞又臊,喃喃道:“夫、夫君……你先放开我。”
萧景澄却不肯放,只是双手松了几分,却还是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后来看过来的人便问先前的人:“怎么了,这是走散了吗?”
“大约是吧,这位郎君紧张他的夫人,抱着不肯撒手呢。”
“一看便是新婚夫妻,若是老夫老妻了,就是几日不见也不会这般你浓我浓。”
“就是,我现在一见我家那个就触气。”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悄悄议论着,直到小贩高声冲余嫣喊了一声:“这位娘子,你的糕好了。”
余嫣终于寻着机会推开萧景澄,红着脸从对方手中接过了滚烫的海棠糕,随即低头走出人群,满脸红晕。
萧景澄便跟在她身后,沿着河边陪着她往前,还要时时留意不让她跌进河里。最后实在不放心,还是出手把人拉到了身边。
“你当心点,一脚踩空掉进河里怎么办。”
余嫣这才注意到她离河不过几尺远,惊得往萧景澄怀里钻了钻,却听到头顶上一声轻轻的嗤笑声响起,不由有些恼了。
“你、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了?”
“你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那又如何,谁叫你不听话到处乱跑。我寻不到你心里着急,自然要将你抱得紧些。”
余嫣没他脸皮厚,当街听他说搂搂抱抱的话,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那、那也不能那……样?”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46节
“我究竟怎么样了?”
余嫣见他明知故问,气得唇一咬脚一跺,难得发了一点小姐脾气。可惜转瞬即逝,一脸委屈也不敢分辩,只故意凶巴巴地望着对方。
萧景澄被她这样子搞得心头一热,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突然便不想走了,就想同余嫣留在这苏州府,每日住在颐园中,他看书她绣花,累了便出来逛逛街市,买点甜口的东西哄她开心,再去酒楼吃饭品茶,听一听苏州评弹,最后再与她生两个孩子……
萧景澄想到他与余嫣的孩子,嘴角不由勾起了笑意。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令他有这种想法77zl,唯独余嫣。她甚至令他有了隐退的想法,不想再理朝堂上的纷争,寻一个江南小镇住下,衣食无忧地过一世。
那种恬淡与和顺,比什么都叫人心动。哪怕娘子冲他发脾气,他也觉得是生活里甜蜜的点缀。
萧景澄喉头微动,抓住了余嫣的手,柔声道:“你下回不要乱走,想要什么便同我说,我陪你一起去买。”
天知道刚才发现她不见时他的心有多慌。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尝过这种心慌的滋味了。
儿时父亲突然亡故时,他也如今日这般慌过。但那时他才是个五岁孩童,不像今日早已长大成人,却还是因一个人的突然离去乱了方寸。
所以在寻到余嫣时他才会不管不顾将她拥入怀中,哪怕知道这样并不合规矩,也知道世人多会议论。
可那时的他不作他想,只想紧紧抱着余嫣。
余嫣听了他的话却颇为不好意思,主动认错道:“是我不对,下回我会小心,不会再随便乱走。夫君要吃糕吗?”
怕他还在生气,余嫣赶紧掏出怀里的海棠糕,从纸袋里拿出来一个,递到了对方嘴边。
萧景澄却摇头道:“你吃吧。”
“你不爱吃甜的是吗?”
余嫣想起他平日里的饮食确实甚少吃甜食,于是便收回手自己先咬了一口。
还是儿时的味道,一点儿都没变,那甜而软糯的口感像极了这边人说话的口音,总像是能挠到人的心上。
她实在喜欢这个味道,忍不住又咬了两口。
萧景澄看她吃得满足,脸上笑意更甚,突然低下头去凑近到她的手边,冲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余嫣想收手已是晚了,看着手中去了一大半的海棠糕不由哑然:“你若想吃还有一个,干嘛非吃我的。”
“便是你的才最甜。”
“你又知道?”
“自然知道。”
萧景澄说着又抓住余嫣的手放到嘴边,将剩下的小半块糕一并塞进嘴里。吃的时候也不知有意无意,舌尖拂过余嫣的指尖,令两人同时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时间谁都没开口说话,却又默契地朝同一个方向走去。那是他们来时的路,走到方才下车的地方,发现马车还等在原地,于是便一前一后钻进了车里。
刚一关上厢门,萧景澄便直接吻上了余嫣,马车内空间狭小,两人在里面稍一动作便撞到这里碰到那里,发出咚咚的响声。
余嫣的脸便更红了,生怕车夫听见,用力去推萧景澄:“王爷,这样不好。”
“此处无人看,哪里不好?”
“会、会让人听见。”
萧景澄不由失笑:“听见又如何。”
不过是吻她一下,又不做别的,便是听见了谁又敢说半个不字。但余嫣到底脸皮薄,说什么也不肯再叫他靠近,双手紧紧抵在他的胸口,似哀求般道:“王爷,别、别在这里。”
“那去何处?”
“回、回府去。”
萧景澄被她那娇嘀嘀的声音搞得气血翻涌,原本不77zl过就想吻她片刻,这会儿却是想将她抱进房里好好疼惜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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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苏州府几日,萧景澄除了第二日陪余嫣逛了会街市外,剩下的时间大多都待在颐园中。
余嫣知道他此番前来有要事要办,所以从不缠着他,每日不是待在屋里看书绣花,便是在园子里和两个丫鬟一道闲逛赏花。
偶尔也会叫忆冬出去买点零嘴儿回来,什么云片糕马蹄糕,松子糖酒酿饼。有一次忆冬甚至买回来了一种青黑色的软饼,上在洒了白芝麻,一副油润润的模样。
尝了一口内里裹着豆沙馅,有一股类似青草的香气。
“卖我那个阿婆说,这叫麦芽塌饼,每年就卖清明时节这一两个月,就快没了。所以我瞧着样子虽不大好看,还是买回来给主子尝尝。”
余嫣本来正尝着这饼,听到忆冬说清明二字时神色不由一变。
今年的清明她在来江南的船上,因整日跟萧景澄在一处也没想起来这个事儿。如今一算才发现,自己竟是错过了给母亲上坟。
或许以后清明,她都不能去给母亲上坟了。她如今是别人的外室,就是个奴婢,奴婢哪有资格随便拜祭家人呢。
余嫣手一松,手里的饼便掉在了桌上。念夏见状赶紧去捡,又关心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多了积食?”
余嫣就顺着她的话头道:“是有些吃多了,都拿下去吧。”
说罢便起身回了内室。
萧景澄回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听丫鬟说余嫣在屋里睡了一下午还当她哪里不好,赶紧进屋去看她。
只见她睡在床上颇为安稳的样子,只是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听到他进门的脚步声便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听说你睡了一下午?”
余嫣身子有点懒怠,慢吞吞地披衣下床:“没什么,突然有点困了。”
“可有叫冯大夫把脉?”
“我身子挺好的不需要吃药。大概是忆冬今天买来的饼太容易积食,我吃多了不大舒服。”
萧景澄并不好哄,一双眼睛盯着余嫣只瞧了片刻便瞧出了端倪。于是他道:“你若不说我就把你那两个丫鬟叫进来,好好问问她们。”
余嫣生怕他又要为难她们,赶紧拉住他:“王爷别去,我说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听人提起了清明,才想到我今年还未去给母亲上坟。我爹的事情也没有机会告诉她,不知道我娘地下有知,知道了会不会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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