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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余嫣也知道事实多半是像他说的那样,贺庆舟一介读书人,能知道什么官场秘辛,那日收到字条的时候她便这么想过。
只是到底不甘心,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想去见他一面。哪怕是只言片语,只要是与父亲的案子有关的,她便都想要听。
更何况,她从不认为父亲有罪。
“夹有金箔的书册从你家中搜出,你父亲也一早便已认罪画押。余嫣,此事已了,以后不要再提起,明白吗?”
余嫣却难得倔强了一回,咬着唇说什么也不应声。萧景澄被她这样子搞得颇为头疼,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直视。
“我说了,此案已尘埃落定,往后你都不必再想翻案之事。”
余嫣挣脱不得,却还是不肯服软,咬牙道:“妾身不信,古往今来哪朝哪代都有冤假错案,我父亲的案子便是冤案。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便要查到底。”
话音刚落萧景澄已出手将她拂到地上,那看向她的目光冷若寒冰,冻得余嫣身子一哆嗦。然后便见他衣被翻飞,带着一股盛气大步离去,独留一片阴鸷的气息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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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人虽离开了,该罚的却是一样不少。
听说阿虎与阿亮当日就被革了职,押回王府受罚去了。余嫣问严嬷嬷:“王爷可会对他们怎么样?”
严嬷嬷却道:“王爷治下严明,他们既是犯了错,该受的罚一样也不会少。不过主子尽可放心,王爷不是嗜杀之人,断不会取他们性命。”
余嫣心中既担忧又难过,这两人全是被自己连累的,只盼着萧景澄能手下留情,别将他们伤得太重。
而更叫余嫣担心的则是忆冬。
萧景澄拂袖而去时并未发话,严嬷嬷便做主先将忆冬拘在了柴房内,不许人送水送吃的。
余嫣自然不舍得她替自己受苦,于是悄悄拿了食物与水进柴房喂与她吃。那时忆冬的气色还好,还有心情与自己说话:“奴婢都弄丢主子两回了,这次只怕是要挨重罚了。”
余嫣便安慰她:“别怕77zl,若严嬷嬷罚你我一定替你求情,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受苦的。”
可惜话音刚落柴房的门便被人从外一把推开,几个粗壮的婆子一涌而入,将忆冬死死地架了起来。
严嬷嬷走在前头冲余嫣行了一礼:“主子莫怪,王爷传令下来,忆冬护主不力,责打三十大板扔出府去,任何人不得求情。”
余嫣听到这话两眼一黑差点晕倒,幸亏严嬷嬷手快扶了她一把。一旁的忆冬已是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地痛哭起来。
别说扔出府去往后要怎么活,就是这三十大板她又怎么熬得住。
看来王爷这次是要取她性命了。
忆冬自是怕死之人,此刻便不住是唤余嫣,只求她能保自己一二。余嫣也急得不行,一把拉住严嬷嬷道:“求嬷嬷开恩……”
“主子不要为难我们才好,王爷的吩咐谁也不能违抗。”
“我知道,我只是想求嬷嬷缓一缓,待我见过王爷求了情再说。”
三十大板无论如何都不行,那跟杀了忆冬有什么分别。余嫣宁愿这三十板打在自己身上,毕竟祸因她而起。
可严嬷嬷却冷冷地看着她:“王爷还有令,主子如今只许待在文懿院内,不许踏出大门一步。”
余嫣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萧景澄软禁她她并不在乎,可他不许她出门,她便不能去寻他求情。
那忆冬该怎么办?
严嬷嬷却不给她考虑的时间,直接大手一挥就令婆子们将忆冬架了出去。
正院的院子里早已架起了条凳,负责行刑的护卫分立左右,手里的杖板看得人触目惊心。严嬷嬷
立于院中冲底下的仆役发话,令他们都立于此处看忆冬挨打。
“……便是要叫你们长个记性,以后谁办差再这般偷懒耍滑,就都是这个下场!”
忆冬已是被吓晕过去,被绑在长凳上披头散发,院子里下人们站得满满当当,有胆子小的连看都不敢看,纷纷侧过头去。
余嫣站在廊下看着忆冬这副可怜的模样,想不到该如何救她为好。几次想要冲进院里都被念夏拉了回来。
“主子还是别上去为好,小心那板子伤到您。”
“可是忆冬……”
“忆冬她护主不利,让您被人掳走,王爷下令责罚也是规矩。”
余嫣虽知她说得对,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她太过感性,还是念夏太过冷静自持?
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对错,那边严嬷嬷已下令行刑。板子甫一拍到忆冬身上,本已吓晕过去的她立马就被剧痛打醒,忍不住大叫起来。
那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尤其是余嫣,一下子就令她想起了在顺天府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她没日没夜地被用刑,身上的血污干了湿湿了又干,一天不知要晕倒多少回。那些刑具用在身上,有时候疼得她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
那种暗无天地恍如地狱的生活,本以为已经离她而去,却不料今日忆冬受刑,又将这可怖的一面挖了出77zl来。
余嫣站在原地浑身打颤,眼前满是牢里乱飞的血肉,耳边不仅有忆冬的叫声,还有自己的,以及牢里那些受刑之人的惨叫声,全都混在了一起。
念夏见她脸色不对,伸手过来扶她:“主子还是进去歇一歇吧,我给您倒杯茶。”
余嫣却没动,脸色惨白地望着她,额头上布满了虚汗。念夏见状赶紧去腰间拿帕子,想替她擦汗,就在这时余嫣趁机挣脱了她的手,推开她后便迈下台阶冲进了院中,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扑到了忆冬身上。
那行刑的其中一个护卫来不及收手,重重的一板子直接打到了余嫣身上。顿时院子里惊叫声迭起。
“主子!”
余嫣却是说不出话来。
萧景澄盛怒之下让人行刑谁敢偷奸耍猾,所以今天这三十板子当真是往死里打的。刚才那一下没打在她的臀上,却打在了她的背上,余嫣只觉久违的剧痛再次袭来,还未喘匀气息便觉口中浮起一股腥甜。
她忍不住轻咳两声,随即吐出一口血来,吓得还被绑着的忆冬顾不得自己,失声尖叫:“不好了,主子吐血了。”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严嬷嬷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当下也顾不得再理会忆冬,赶紧令人将余嫣抱进房里,又一迭声吩咐:“快去叫冯大夫过来。张大夫、张大夫也一并请来,快啊。”
余嫣在她眼皮子底下受了伤,这可是滔天大祸。忆冬不过是害余嫣在书肆被人带走,就被狠罚了三十大板。如今余嫣受伤吐血,她这条老命可是要保不住了。
严嬷嬷从未这般心惊过。
旁人不知道她还不晓得吗,这余姑娘在王爷心里的地位可不一般。她何时见过王爷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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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鼓巷的满庭春内歌舞声平,一派纵情享乐莺歌燕舞的景象。大堂内有公子一掷千金,拉着老鸨菊姐不放,说什么都要见青执一面
这青执乃是满庭春的花魁娘子,想当年她甫一露面便引得满京城的王孙公子晕头转向,多少人为了见她一面毫掷千金。听闻菊姐将她的开苞夜开到了黄金十万两,依旧拦不住那些蜂拥而至的爱慕者。
若说京城的烟花女子哪一个能比青执更叫人追捧的,至今还未出现。
结果菊姐一听这位恩客的话便连连摇头:“张公子,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今日青执不得空。她这会儿正在招待贵客,那可开罪不得。”
那张公子喝得有些高,不满地一拍桌子:“什么样的贵客还能比得上我。你可知我叔父是何人,那可是当朝张相。”
菊姐自然知道他的底细,所谓张相是他的叔父这话不假,不过这可不是一脉同支的嫡亲叔父,不过是个旁支罢了。
更何况今日别说他这一张相的侄子来找青执,就是张相亲自来了,不能见还是不能见。
楼上的那位贵客,怕是只有皇上来了才能镇得住77zl吧。
张公子听得一愣,酒顿时醒了几分,拽着菊姐道:“莫非楼上来的是……”
“正是那一位,张公子还是寻旁人吧,我这里漂亮姑娘不少,我替你寻两个可心的啊。”
说罢菊姐就招呼人过来侍候张公子,自己则先行离开上楼盯着去了。
郕王殿下来了,这可是她天大的造化,也是青执的造化。她这个满庭春能不能一飞冲天挣得盆满钵满,就要看青执怎么侍候王爷了。
二楼的雅间内,一从女子正在乐声中翩翩起舞。为首那女子轻扇遮面酥/胸半露,一举手一投足都有说不出的媚惑与妖娆。寻常男子看了哪个不得心动得神魂颠倒。
戚玉书这般想着,扫了眼身边正喝酒的男人,内心不由轻叹一声。
总也有不寻常的男子,连青执这样的绝色都不放在眼里。
郕王殿下来了这里已有几个时辰,从头到尾便只是坐着喝酒,连菜都未夹过一筷子。青执献过媚递过酒,也替他布过菜,可在这位爷眼前都好似透明。
人家根本未将这殊色佳人放在心上,一双眼不知看向了何处。
戚玉书就不明白了,既然不想寻欢作乐,来这花楼有什么意思。若想喝酒不如去醉仙楼。
难不成王爷是嫌这里的姑娘不够美貌,比不得他屋里的那一位吗?
戚玉书看一眼正扭着柔软腰枝的青执,内心将她与余嫣比较了一番。若论容貌余嫣自然是最好的,戚玉书纵横情场多年,也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
但若论身段自然是青执更胜一筹。那经花楼老嬷悉心调/教出来的媚人功夫,可不是寻常大家闺秀能有的。
更何况还有那侍候人的功夫,青执在这南鼓巷若论第二,便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殿下,今晚不如歇在此处,让青执姑娘好好侍候侍候你?”
萧景澄没答话,却也不曾拒绝,这便是有戏的意思了。戚玉心喜不已,心道萧景澄这块千年玄铁这些日子经过了余嫣的温柔乡后,大约也对寻欢一事有了点兴致。
本来嘛,堂堂郕王殿下身边岂可只有一个女子。这天下美好的姑娘多得是,王爷也该多尝几个。
尝多了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也就不会因一个女子的冒犯而如此不快了。
萧景澄嫌他絮叨,眉头紧皱扫他一眼,戚玉书却是毫不在意,直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王爷不必这般看我。这天底下的女子处多了便能知道,其实都一样。若不听话便以利诱之,自然便会乖乖的。”
“若是对金银财帛不为所动呢?”
“那便诱以其他,不够便再加码,人都有弱点。”
“那若是她对从前的情郎念念不忘呢?”
戚玉书一口酒差点从口中喷出,边咳边道:“那、那便把那情郎调离京城,离得远远的。不然便将人拘在家中,总归不叫他们见面便是了。”
说完他忍不住去看萧景澄的脸色,难怪今日郕王殿下77zl这般不悦。想不到这余姑娘还挺厉害,竟还有个情郎。
啧啧,王爷这头顶可有些绿油油啊。
戚玉书刚要调笑两句,就见萧景澄身边的护卫推门而入,神色慌张道:“不好了王爷,文懿院那边传话来,说余姑娘出事了。”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42节
第41章 讨好 温柔缱绻的模样令他颇为受用。……
萧景澄猛地起身, 动静太大吓了屋内的乐师们一跳。乐声戛然而止,舞姬们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青执望着萧景澄毫不留恋走远的背影,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戚公子, 可是青执侍候得不够好,惹王爷不快了?”
戚玉书笑着冲她摆手:“此事与你无关, 王爷有要事在身。”
青执哪里会信他, 今晚是她接客以来头一回受到冷遇。偏偏对方身份尊贵又俊逸不凡, 叫她心动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她还从未碰到过像郕王殿下这般难以打动的男人呢。
思来想去青执忍不住问:“可是我长得不够美,所以王爷不愿瞧我?”
这话倒把戚玉书问住了,若说美青执确实比余嫣差了一些。但凭他多年混迹脂粉堆的经验来说, 萧景澄这次确实不一般。
只怕不是美丑这般简单。郕王殿下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可哪一个能得他半分青眼。唯有余嫣……
看来某人这次是真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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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懿院的灯亮了一整夜,正院里的下人一个人都不敢合眼,哪怕没有差事也战战兢兢等在那里,生怕主子有什么吩咐。
冯大夫和张大夫也陪着熬了一宿,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稍稍合了会儿眼。
院子里严嬷嬷看了眼晨曦微露的天色,开始吩咐人准备早膳。严循正好从耳房里出来,没睡醒的样子有些憔悴。看到母亲后便上前问道:“余主子眼下如何了?”
“一夜未醒,不过看着还好, 应是无大碍了。”
“那王爷呢,难不成就这么守了一夜?”
严嬷嬷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心里的不安却不能同儿子说。昨夜王爷匆匆前来时的脸色有多难看,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种风雨欲来的气势当真叫人胆寒。
她在宫里侍候多年, 就是圣上也没这般令她害怕过。昨夜院里上上下下如履薄冰, 大约也就余姑娘睡得最是安稳吧。
想不到王爷竟也是个痴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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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这一觉睡了足有五个时辰,只是虽睡得久,却不像严嬷嬷想的那般安稳。
被人抬回房后屋子里很是闹腾了一阵, 但很快便归于平静。余嫣躺在床上意识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察觉有人拿着汤匙要给她喂药。
意识不清的时候余嫣极度抗拒吃药,那浓重的苦味令她不愿张嘴,头也撇向了一边。
没成想那人直接就上手掰她的嘴。
余嫣能感觉到来人力气颇大,绝非一般的丫鬟婆子。只是那人似乎并未用尽全力,而她又极力挣扎,那药便总喂不进嘴里,流到了她的脖颈里。
后来那人便77zl失去了耐心,将汤匙往药碗里一扔。余嫣本以为他要走,等了片刻却感觉到唇上一阵温热的气息凑近。半梦半醒间似乎有柔软的东西覆上了她的双唇。
这一吓非同小可,余嫣心头一慌便忘了抵抗,嘴刚一张开药汁便整个儿流进了她的嘴里。
那人便这样喂了她整碗药。等喝完药那人还绞了帕子过来,替她擦脖子里的药汁。
而余嫣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眼皮犹如灌满了水银,沉得她根本睁不开。
而那药却很猛烈,她才喝了没多久身体便渐渐热了起来。起先只是微温,后来便有了燥热感。背上的伤疼痛难忍,又被药效弄得浑身发热,实在是很不好受。
偏偏她人又半昏迷着醒不过来,到最后余嫣只能嘤嘤地哭泣起来。
刚哭了没几声便有一只微凉的手抚了抚她的额头,随即就有浸了凉水的帕子替她擦汗。那丝丝凉意透过额头传了过来,令余嫣好受了许多,很快身上的燥热便散了几分,人也安静了下来。
只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积聚在心头的委屈与不安通通发泄出来。
余嫣哭了许久,那凉帕子先是替她擦汗,后又给她擦泪,动作轻柔颇为耐心,直把余嫣的眼泪全给擦完,这才叠成块搁到了她的额头上。
余嫣哭了一通也是累了,到后来意识便模糊起来,兼之药效愈发强烈,她整个人便昏睡了过去,一夜睡到天亮还未有苏醒的迹象。
另一边严嬷嬷实在担心萧景澄的身子,在内室前徘徊许久,一直到听见里面有动静发出,这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萧景澄也是刚醒,正自己拿着茶壶倒茶喝,脸上布满倦容。
昨夜的余嫣大约是在病中,所以颇为不老实,动不动便嫌热掀被子,还总是出虚汗,令他无法安睡,只得一直守着随时替她掖被擦汗。
这一忙便忙到了后半夜,那会儿她终于停止了哭泣,身上也没热得那般厉害,萧景澄怕碰着她的伤口便没上床,只支着脑袋在她床边小憩了片刻。
严嬷嬷看见他眼底的青黑便心疼不已,刚要上前关心几句,便叫萧景澄抬手止住她的话头,又吩咐她叫人进来侍候余嫣,这才抬脚迈出了内室的房门,边走边盘问昨日的细节。
“……都怪老奴没看住,余主子心疼忆冬挨打,一个没拉住便冲上去护她。行刑的护卫也是实在收不住,所以才打在了余主子的后背上,还、还……”
“还什么?”
萧景澄语调冷淡,那便是他发怒前的征兆。严嬷嬷不敢隐瞒,照实道:“还令她吐了血。”
这事儿萧景澄一早便知道了,只是现在听严嬷嬷再提一遍,心头的情绪愈发翻涌。
一个下人而已,值得她拼了命用自己的身子去回护?若是不巧板子打在头上,她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都不好说。
萧景澄面色一沉,紧抿着唇77zl没有开口,抬脚踏进了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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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一整日都没离开文懿院,但大多时候都待在书房内。他手头的事情千头万绪,来回话的人也是不曾停过,但他又不放心余嫣的身子,只能留在别苑内办差。
期间戚玉书也来了一趟,见他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只道他还在为余嫣有情郎一事烦心,于是便劝道:“你如今初识女子有些上心也无妨,只是将来你到底要娶妻,不可将一小小女子太过置于心上。若是惹得王妃不快……”
“想做郕王妃便要有容人的度量,若是没有我亦不会勉强。各人都有自己的所图,我与她不过交易而已。”
“那你是要把余嫣带回府了?”
“那是自然。她既跟了我,便不能再跟旁人。往后我成了亲她自然要跟我回府,她那样的性子必不会争风吃醋无事生非。”
这个戚玉书倒是不担心,就看余嫣那样子也知道是个好相与的。他倒是有些担心萧景澄,若是太过宠爱妾氏,惹嫡妻不快那便不妙了。
“天下女子再怎么大度,也容不下夫君宠爱他人。”
“该有的尊荣我都会给她,嫡子必是由她所出,且会是长子。待孩子长至三岁才会令妾氏生养。她不必担心主母之位,也不必担心我宠妾灭妻,余氏永远越不过她去。”
戚玉书听他说这话时面色沉肃绝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不由放下心来。
只要郕王能把尊卑搞清楚,纳一两个妾氏倒也无妨。毕竟他这样的身份,圣上就算赐婚也不会只赐一位。
比起小小的妾氏,只怕两位侧妃会更叫正妃头疼吧。
想到这里他又换了个话题:“听闻昨日余嫣受伤,如今人可好些了?”
“还好,谢你关心。”
戚玉书纠结地望着他:“怎么听着颇有醋味,你不会连我的醋都吃吧。看不出来王爷也是个醋缸转世,既如此又何必去花楼喝酒,是为那情郎之事吧?”
萧景澄倒也不瞒他,把余嫣同贺庆舟订过亲之事告诉了他。
“贺庆舟?便是那个刚中了会元颇得圣心的贺家公子?”
“正是他。”
“这人我见过一面,确实文采斐然气度不凡,又是斯文的读书人,难怪余姑娘会钟情于他。”
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戚玉书赶紧住嘴。
论容貌萧景澄绝对在贺庆舟之上,说他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也不为过。只不过他执掌皇城司为人狠辣,世人见了他多半吓得屁滚尿流,哪有心思研究郕王殿下美与不美。
再美又如何,从他那张嘴里说出的话,十之八/九都是不美的。
女人嘛天生胆小,大多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像萧景澄这样的在外人看来自然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但内里的胆战心惊也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了。
“余姑娘天生柔弱,她与那贺庆舟又是青梅竹马,走得近些也情有可缘。王爷不必为此动怒,左不过现在人在你手里,77zl你待她好些她自然便多向着你些。”
“喂不熟。”
“什么?”戚玉书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当是萧景澄在开玩笑。
“如何喂不熟法,我看余嫣也不似那样的人。”
“你见过她几回?张口闭口你看你看。”
“成成成,那就算我眼拙看错了。王爷既这般在意我倒有个主意,既可讨美人欢心,又可令你俩走得更近些。”
萧景澄扫他一眼示意他继续,戚玉书便道:“听闻越公国案子里有两个匈奴人还未抓到,前一阵儿查到他们躲去了江南。王爷不妨去那边找找?”
越国公只是明面上的棋子,他的背后必定还有高人,说不准这人就是与他过从甚密的张相。单单拔除越国公只是砍了张相的一条臂膀而已,过不了多时他便又会再培养一个。
必定得想办法将他的势力一力拔除,方能解心头大患。
只是这样的大事须得师出有名,通敌卖国便是最好的罪名。要想皇上下定决心铲除张家,便要寻到他与匈奴私通的证据。
那两个匈奴人与越国公牵扯颇多,若能寻到严刑拷打,说不准会有意外收获。
即便没有,去一趟江南散散心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戚玉书盯着萧景澄等他的回复,却半天也等不来一句话。半晌后他站起身后便要走,戚玉书不由急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吩咐人安排江南之事。”
戚玉书……
原来王爷性子这般急,平时的沉稳方正都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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