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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严循一直到这会儿才听出点眉目来。钟姑娘贺夫人还有这个贺公子,这些人都与余姑娘脱不开干系。
而这几人中唯有贺家少爷是男子,王爷既说不是为了皇城司的事查贺家,那想来便只有儿女私情了。
堂堂皇城司六品都知,77zl大晚上跑来便是要查一对男女的过往情事,实在叫严循有些不习惯。
但再不习惯也得查,王爷的事无大小,件件都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严循领命后便转身离开去办此事,临走前忍不住回头又看了萧景澄一眼,总觉得今日的王爷有些许不同。
萧景澄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不说别的,就他自打纳了余嫣后,还未像今日这般狠过。
将人折腾到昏死过去,可见他心里积的那团火有多大。一声“哥哥”便已叫他无法自控,这实在有些出乎萧景澄的预料。
曾几何时,他竟已叫一个小女子牵动了心肠,放不下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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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萧景澄不曾歇在内室,只在书房内歇了几个时辰,天不亮便离了文懿院。
余嫣因前一晚实在太累,直睡到日上三杆还睁不开眼,困得蜷缩在被子里微眯着眼。
这感觉与上回宿醉有几分相似,却也有所不同。上回醒来后是头疼得厉害,这回头虽不疼,可身上其他地方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只微微一动便疼得她倒抽凉气。
念夏一直守在外头,昨夜她本听了余嫣的吩咐准备给王爷上茶,结果到了外间就被忆冬拦了下来。
后者冲她做了个摇头的动作,她便什么都明白了。后来两人便乖乖守在外间,特意离得远了些,既怕打扰到房中二人又怕听到那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直至后来王爷出来唤人送热水进去,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念夏猜到余嫣昨夜折腾得厉害,今日必是起不来的,所以连早膳都没让人送过来,只让人炖了金瓜雪蛤葛仙桃胶,一并在厨房里细细地煨着。
她则一直留在外间,待听得里面发出细微的响动后,便推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余嫣还未全醒,朦胧地躺在床上只轻声问她要水,念夏赶紧倒了杯温水来将她扶起,慢慢喂她喝了。
喝过水后的余嫣还是懒得动弹,又重新躺了回去,念夏便劝她:“主子不妨起来喝点东西再睡?这都快到晌午了,您好歹吃两口。”
余嫣若是不好,王爷回来必定要拿她们下人发落。
可余嫣此刻当真没有胃口,她摆摆手道:“不必管我,我再躺一会儿。”
“那……我先替主子上药?”
说罢她从袖笼里拿出了一个瓷瓶。这是清早王爷走前特意留给她的,叮嘱她待余嫣醒后便给她上药。念夏自然懂得他的意思,这瓶子在她身上捂了几个时辰,瓶身已然温热。
余嫣一看到那瓶子便想起那日萧景澄替自己上药的情景,哪里好意思麻烦念夏。她拿过瓶子淡淡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可是王爷吩咐要奴婢……”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王爷跟前我自不会说漏嘴。”
念夏见她坚持便也不再说什么,默默退了出去。余嫣待她关上门后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颤颤巍巍去掀身上的被子,身子刚一动便疼得她浑77zl身打颤。
余嫣已许久没有这般疼过,她强忍着没有掉泪,胡乱替自己上了药。随即又裹紧了被子睡了过去。
明明屋内温暖怡人,她身上却莫名起了一丝凉意。
往后余生,她便都要这般过了吧。
什么贺庆舟什么娃娃亲,都已离她远去。她不会再有爱她敬她的夫君,有的只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她甚至不会再见到贺庆舟。
他们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正在参加科举,凭他的文采必定能高中。到时候为官娶妻生三五个稚嫩的孩童,一世都过得和顺圆满。
而她则永远逃不出萧景澄的手掌心,永远都是一个无法令人直视的存在。
他若高兴他日便带她进府,封个妾氏姨娘什么。若是无意便一直将她留在别苑中,待哪日新人换旧人,他便也将她忘了。
所有的一切从抄家那日起,就都变了。
第37章 软肋 经历过云雨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连几日, 萧景澄都没有上文懿院来。倒是严循三不五时就会过来,给余嫣送各种东西。
严嬷嬷也时常找余嫣说话,同她说些王爷的事情。
“京中事忙, 王爷从前向来是不着家的,你也不必担忧, 且好生歇息着, 待哪日王爷来了你尽心服侍便是了。”
余嫣知道她在宽自己的心。好像她身边的人都挺担心萧景澄不再来了。
从前忆冬便是, 总劝她打扮得鲜亮妩媚些,好留住王爷的心。如今严嬷嬷又是如此,说的话虽不同, 但意思都是一样的。
她本就是个侍候人的,把自己照顾好,尤其是顾好那惹人怜惜的容颜。剩下的唯有一个“等”字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了。
但余嫣自己并不这般想,她从不因萧景澄不来便自怨自艾,也不会担惊受怕。
她与她们同,到底是与他贴身相拥过的人,对他的了解自然更多一分。至少从目前看来他还没有厌弃自己的意思。他不来只是因他事忙,而她也不会整日空等,而是给自己寻了个抄经的活, 闲来无聊便做了起来。
这也是上回去法净寺烧香,才令她起起来的一桩事情。她如今的身份不便在院内私设经堂诵经念佛, 想要为父亲积福便唯有抄经最为诚心。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38节
她这一双手在顺天府的大牢里几乎被废,养了这几个月才算了好了一些。只是上面的疤痕极难消除, 某些关节也还未灵活如前。
余嫣便想借着抄经的机会一来积福, 二来也是想练练手指,使之更为灵活些。
她三岁开蒙五岁习字,自小在诗书作画方面极为出众, 写的一手漂亮的橬花小楷,从前也曾在闺蜜中传阅过。
只不过如今伤了手,写出来的字自然差了几分,余嫣便想着借此练字一举三得。
人一旦有了事情做这日子便过得飞快,园子里的人各司其职忙忙碌碌,余嫣则整日拘在书房内抄经读书,偶尔也作两笔画,日子竟是颇为好打发。
一转眼的功夫半个月便过77zl去了,屋外春日暖意渐浓,屋里的地龙也不大烧了。只偶尔夜间点上一回,每每总把余嫣热得出一身香汗。
这日外头起了点风,忆冬便说什么都要点上地龙,生怕余嫣着凉咳嗽,还哀求道:“主子便让我点了吧,回头您若是病了,严嬷嬷必不会放过我们。”
余嫣起到严嬷嬷的严苛和萧景澄的冷肃不愿叫她们难做,于是只能准了。
只是这地龙一点起来便分外燥热,余嫣本还穿着袄裙,到后来实在有些难耐,想着屋里也没男子,便索性脱了外衫只寻了件胭脂红的襦裙套上。饶是如此依旧粉颊飞面,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萧景澄累了半月头一回踏进文懿院的正院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春闺侍女图。
余嫣看起来便同画上的女子毫无二致,甚至更显娇媚几分。那白而嫩的脖颈在烛火下显出几分透明来,令人忍不住想轻抚摩挲。
还有那香肩下露出的锁骨,纤薄得像是一伸手便能捏断,就如同她整个人在他手里那般,柔弱无骨得不像话。
萧景澄这半个月因忙公事不曾来过,初时夜里还会念着她几分,时间久了便也渐渐忘了。本以为心里对余嫣的那点渴求已然淡了,却不料今日这一见她这般,那团本就没灭的火一下子便烧得更旺了。
他甚至不曾开口,走过去在余嫣惊讶的眼神里将她打横抱起,径直便回了内室。
一番激烈的云雨过后,他将余嫣搂在怀里,这才想起方才进来时她正在做的事,于是问道:“听闻你这几日都在抄经?”
“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
“你的手全好了?”
萧景澄说着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到眼前细瞧。虽说已无大碍也不影响生活,但总归不如从前那般美了。
萧景澄想起初见她时她被萧晟用了夹刑,十指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模样,不由问道:“疼吗?”
余嫣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抬头看他。过了片刻只见萧景澄失笑道:“是我问岔了,用刑哪有不疼的道理。”
那些刑罚本就是为了摧毁人的意志,而疼痛便是人周身最难熬的一项。所以每一项刑罚皆是痛入骨髓之感。
他在皇城司内见过太多被剧痛逼得不得不开口的男子,他们尚且受不住,更何况余嫣一个弱质女流。
想到这里他轻抚她的手指,柔声道:“若不舒服不抄也罢,你若想要为你父亲祈福,便在家中设个佛堂,每日念点经就成。”
这般天长日久地抄下去,好不容易养好的手又要废了。
余嫣倒不觉得难受,只是道:“谢王爷好意,只是抄经也不全是为了父亲。”
“哦,那又是为了谁?”
余嫣本想说是为了练练自己的手指头,没想到他这般问起,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眼神里立马闪过一丝慌乱。
她是存了点私心,不仅为父亲抄经,也为贺庆舟抄了一卷,祈愿他这77zl次春闱能够高中。
但她这般做并非对他旧情难忘,事实上她对贺庆舟也甚少有男女之情。
小时候大家皆是孩童,几个孩子一道儿玩,她只觉得贺庆舟对她颇为照顾。后来大了一些听家里大人说起,才知两人是有婚约的,余嫣反倒与他生疏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便两人有婚约也不能见得太过频繁。尤其贺夫人又是个极重规矩的人,余嫣生怕在婚前叫她挑出毛病来,所以从那时候起她便总躲着贺庆舟了。
只是贺庆舟却这不般想,还是整日里嫣儿妹妹地叫着她,时不时就为她寻些好东西,托妹妹贺琬交给她。
那些东西都是稀有之物,贺琬每回送她时总要絮叨一番,嫌她哥哥太过偏心。
“他对我这个亲妹子何曾有这般好过。”
所以贺琬对她也是亲近不起来,否则那日在法净寺她也不会落井下石。
真正叫余嫣感动的是抄家后贺庆舟对她的不离不弃。这世上有几人能像贺庆舟那般,坚持要娶一个贱籍女子为妻。更何况他还是那样的身份。
余嫣想到他为了自己要放弃科考,心里颇为感动,出于往昔的几分情意这才为他也抄了一卷经。
却不想萧景澄这般问起,直接戳中了她的软肋。
她当然知道绝不能说出贺庆舟的名字,于是低下头去平复了一下情绪,柔声道:“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我自己。我只盼着手能像从前那般灵活,所以才想每日多写几个字。”
这借口寻得不错,萧景澄并未戳穿她。只不过她这副心虚的样子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眼睛。令他一时又有些情绪浮动。
为免多想他索性将余嫣翻了过来,趁着夜色未深又折腾了她一回。
一个时辰后余嫣浑身无力地躺在浴桶内,任由忆冬和念夏替她沐浴更衣。外间萧景澄早已洗完,转身便出了房门,竟是没有在此留宿。
余嫣倒不在乎,她此刻已累得动弹不得,也只有几丝残存的理智还清醒着。
而这理智便在时时提醒着她,他来找她,只不过是为了纾解这半月来积攒的情绪罢了。哪日若有了更可心听话的女子,他也就不会再来寻她了。
她于他,从来都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将自己当作一个工具不太好受,可一旦接受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人的底线不就是这么一步步降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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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离了房间后又去了书房,同上回一样歇在了那里。
倒不是他第二日要早起怕吵着余嫣,而是他怕自己再与她一床睡下去,只怕今日余嫣便要死在他手里了。
旱了半月岂是一两次便能满足的,但余嫣身子娇弱不堪重负,他也唯有按捺心神,多泡两个凉水澡以解情愁了。
第二日萧景澄休沐,却未在文懿院同余嫣一道用早膳,而是一早便去了昌兴坊。
杨家大宅内李氏刚刚起身,正由丫鬟侍候着梳洗,听闻萧景澄来了不由笑道:77zl“他倒是来得巧,快叫厨房再备几个小菜。“
心腹嬷嬷自然立马下去吩咐,整个正院内的人也瞬间警醒了起来。虽说王爷不是他们明面上的主子,可每回王爷一来这些人便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松懈。
萧景澄是昨日见了李氏派来的人后,今早才过来看望母亲的。李氏见了他自然满心欢喜,嘴上却还要刺他几句。
“我听闻你昨日便已事毕,怎么今早才来?”
萧景澄明知母亲意指什么,却一脸淡然地撩袍坐下:“昨日事忙,夜里也不便上门叨扰,万一惹了杨叔不快便是不好。”
李氏没料到他会把火烧回自己身上,不由被他气笑,骂了句:“愈发能说会道了。”
说罢细细打量儿子的眉眼,总觉得哪哪儿得了不一样了。
“到底还是得屋里有个侍候的人才是,我瞧你最近这段时日气色不错,没从前那般阴郁了。你手下人这些日子也颇为好过吧。”
好不好过萧景澄不知道,不过最近他罚他们的次数确实少了一些。
“那是他们做事勤谨,与我的心情无关。”
李氏自然不信,儿子从前多么冷硬的一个人,今日居然也敢拿闺房之乐来取笑她这个做娘的了。
可见经历过云雨的人就是不一样。他如今已懂了那滋味,也知道了女子的好,往后娶妻生子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想到这里李氏还颇为感念余嫣,若非有她儿子也不会这么快便松口自己的婚事。
“那日我生辰宴你来得晚,那些个姑娘家你也未见全,这些日子你可有自己打听过哪家的姑娘温柔端方,可堪重任的?”
萧景澄一听这话便知李氏叫他来的意图,于是便道:“一切只听母亲的安排。”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便直说了。”
李氏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中意于蒋家大姑娘蒋妍的事情同他说了:“这妍儿是来过府上的,也曾与你打过照面。只是你从前那个性子我料你也是没记住她长什么样子。”
“瓜子脸柳叶眉,身形纤弱说话轻柔,有一股子文人气韵,我说得可对?”
前两条便也罢了,这最后一条倒是叫李氏大大吃惊。听儿子话里的意思,他这是见过蒋妍且深深地记住了?
“深刻谈不上,近来打过两回照面,有点印象。”
尤其是在法净寺那一回,那日贺琬等人奚落余嫣,唯有她还算和善,捡了余嫣的帷帽递与她。
看起来倒是个心地良善之辈。
只是不知这蒋小姐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
第38章 私会 为的就是约她见面。
李氏听他提起两次见蒋妍之事, 不由大为好奇,追问道:“既是见过,那你觉得这蒋姑娘如何?”
“未曾深交, 不可评判。”
“这还不简单,你哪日有空我将人请到府里来, 你们两人便坐下好好聊两句, 岂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氏在这方面颇为开通, 大约与她自己的经历有关。当年明帝为成慧77zl太子选妃时,她也曾与太子面对面聊过。
太子这人颇为明理,也不拘泥于此种小节, 倒是对你情我愿十分看中。所以他选妃,非得自己挑中了,也得对方相中自己才行。
李氏至今记得二人在宫中相见时的情景,恍如昨日。
而后来嫁给杨丛文更是离经叛道。她那时为了躲开英宗急于嫁人,偏偏京中爱慕她的男子皆畏惧皇权,个个都是缩头乌龟。
后来杨丛文便主动找到了她,当着她的面剖白了一番,说明自己年纪已不小却一直未娶妻的理由,竟是因多年前见过她一面而念念不忘。
当时李氏问他若他日二皇子登基降罪于他该当如何, 杨丛文颇为淡然地一笑:“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为寻得一真心相爱之人便足矣。”
所以如今萧景澄娶妻,李氏也很想令他与蒋妍多多了解。这世上的怨偶多是不够了解强拉硬配之由, 若婚前男女能见上一面说说心里话,便能少去很多烦恼。
可惜萧景澄却是个老古板, 直接回了她一句:“于礼不合。”
“那便不坐下聊, 只叫她上府里来玩,你远远观察着,若觉得不错咱们再议?”
萧景澄没有立马接话, 反倒问:“这个蒋姑娘性子如何,母亲可细细打听过?”
“知道你要挑性子温顺的,我一早便替你打听过了。这妍儿在家中是最为温和的一位,她有个堂妹名唤妩儿,那性子与她天差地别。两姐妹平日里相处总是妍儿吃亏的更多些。她母亲每回说起这个总是长吁短叹,生怕她以后嫁去婆家会吃亏。”
连自家姐妹都被欺负成这样,要嫁了人后有个凶悍的婆婆或是小姑子,岂不是要被欺负死。
“所以妍儿若是能嫁进咱们家倒也不错,我与你杨叔叔自然不会亏待她,你也不是那种爱折腾人的性子。夫妻和睦日子顺遂,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她的性子你总不必担心你那小外室还要吃亏吧。”
萧景澄暗道不好说,余嫣毕竟是为妾之人,主母随便一句话她都得受着。而她那个温柔如水的性子只怕天生也不知道怎么争抢,要不然也不会被个贴身丫鬟害得差点没命。
不过若蒋妍当真像母亲说的那般,那也算是不错的人选了。世家女子大多娇养,有几个是真的脾气好的。大多都是如陆云箴一般的性子。
李氏见他沉吟不语知他还在犹豫,于是又道:“你即便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余氏想一想。她如今住在文懿院里名不正言不顺。虽说不愁吃穿也不少人侍候,可到底是不好听。她平日里抛头露面也会受人指指点点。可若你成了婚,便可将她接入府中,待妍儿生下嫡子后你若愿意便给余氏一个体面,抬她做个姨娘,往后的日子岂不比现在更好?”
萧景澄听到这话眉眼一动,看向了李氏,片刻后淡淡道:“那便有劳母亲辛苦了。”
李氏听77zl到这话不由松一口气,同时也在心里隐隐地担忧起来。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39节
她刚才提余氏也不过是试探,没成想儿子竟真会为了她松口。余嫣侍候萧景澄没什么不好,儿子真对她有意也无妨。
只是若一个男子对妾氏情根深重,那于家宅安宁便是大大的不利。李氏虽未经过这个却也深知这其中的厉害,搞不好妻妾失和闹出人命也是有的。
蒋妍再怎么温顺也是心高气傲的官家嫡女,若被一个贱籍的妾氏越过了去,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李氏赶忙又道:“不过这事儿急不得,不管如何得你先成婚再说。余氏的性子也得磨一磨,她从前也是良家女,为人做妾又要从主母手中讨生活,万一起了别的心思便不好。你近来有机会便敲打敲打她,得令她提早有心理准备才是。”
萧景澄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淡淡道:“她向来乖巧,定不会有事。”
李氏却愈发听得胆颤心惊。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儿子对余氏已是有些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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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却不知自己已被人惦记上,依旧每日留在屋内抄经。抄得多了有时候也会烦闷,便在园子里四处走走。
某一日看着院子里百花盛开的光景,突然就想到那日去法净寺时一路上看到的热闹景象,心里便生起了出门的想法。
萧景澄并未拘着她出门,只因出过金凤楼的事情,所以余嫣如今出去须得带上两个护卫同行。
那几人都是严循从王府护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为人沉默寡言身手却极为敏捷,长相则普通平常,打扮成家丁跟在余嫣的马车边上再合适不过。
忆冬因上回出门弄丢了余嫣,如今还有些心有余悸,今日便主动留下来看家,只让念夏跟着出去。
余嫣规矩不大,出门也没什么东西要带,且出去也不过是逛逛书肆和纸斋铺,是以轻车简行便上了路。
有了上回的教训后念夏这次几乎是不错眼地跟着余嫣,走到哪里跟到哪里,陪她挑书的时候还四处张望,生怕书肆里会有坏人突然跳出来。
余嫣笑她小题大做,笑过后只一心挑着中意的书册。那掌柜的看出她们是大主顾,便可着尽地拿出些好书来供余嫣挑选,嘴里还说着恭维的话,一时间倒把念夏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与他攀谈了几句。
余嫣则始终安静翻书,直到有小厮进到楼上雅间来为她看茶。上茶的时候那小厮低垂着眉眼十分老实的样子,却不料手脚极快,在余嫣翻开的书页间塞了一样东西,然后转身飞奔下楼。
余嫣自然看到了他的动作,瞬间惊出一身汗来。趁念夏不注意便翻过了几页,将那东西夹在了书中。
她刚刚看得清楚,那是一张字条,显然小厮是受人之托给她递信来了。只是余嫣不知是何人递的纸条,生怕惹出事端,于是索性将书一合,又随手拿了另外几本,连同手中的这一本77zl冲老板道:“今日便先要这几本吧。”
掌柜的自然连连称好,又说要拿去给她包起来。余嫣则道不用,手中拿了那本夹了字条的书,剩下的则都交到了念夏手中。
“就只几本书,我们自己拿便是了。”
说罢连茶也未喝一口,就招呼念夏下楼。
到了楼下付了书钱,走出书店后念夏还提议去旁边的香粉店逛逛,余嫣却是一副累了的样子,只道:“今日先回吧,下次有机会我再带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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