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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巨大的恐惧瞬间袭来,萧晟顾不得喊疼抬起头来,这才惊觉萧景澄如地狱阎罗般望着他。
他搁在他胸前的脚还未用力,却已叫萧晟肝胆俱裂。紧接着便听对方冷冷地加了一句:“不过,我更喜欢叫人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响起了萧晟的惨叫声,细听之下还有胸前肋骨根根断裂的咔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连戚玉书一心想叫萧晟死的人都不忍心地撇过头去,只觉眼前一幕太过血腥。
余嫣则是全程缩在床上,面前的床帐被萧景澄放下,所以她看不清外头的动静。可光听声音也知道,萧景澄此刻必定是在狠狠折磨萧晟,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那凄厉的叫声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余嫣身上的迷香都快解了,这才听到萧晟的呼喊声越来越弱。
最后是严循不安的声音,透过床帐传了进来:“王爷,再这么下去他会死的。”
再然后余嫣便听不到萧晟的声音了,只知道外头似乎有人跑了进来,77zl就听萧景澄淡声吩咐:“抬出去。”
隔着床帐余嫣看到几个人抬了一样东西出来,想来便是萧晟了。只是那会儿的他已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显然是疼晕过去了。
再然后便有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将屋子里的碎瓷清理出去。再然后房里便安静了下来,余嫣只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前,过了许久才听到萧景澄隔着床帐问她:“我去叫大夫进来。”
余嫣却出声唤住了他:“不、不用了王爷,妾身没事。”
“当真没事?”
“没……事。”
余嫣的手已能微微抬起,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摸自己的肩颈处,那上面有刚被蜡油烫出来的一片伤口。虽她嘴上说着不事,但手一碰到还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下一刻萧景澄便掀起帘帐凑了过来。
“怎么,伤在了何处?”
余嫣把肩膀处的伤露出来给他看,又道:“王爷不必担心,只是一点皮外伤。”
“那也须得上药。”
萧景澄说着便要出去叫大夫,起身时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除了此处可还有别处?”
余嫣知道他的意思,赶紧摇头道:“没有了,幸亏王爷来得及时。”
萧景澄此刻也有些后怕。要不是有小厮经过这里发现院里的人都倒了跑去前厅找人,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赶过来。
要是等严循他们过来,她只怕已经被人欺负了。
一想到萧晟那只脏手想要摸自己的女人,萧景澄就想把他的两只手都给剁下来。
只踩断他所有的肋骨,已经算他仁慈了。
余嫣被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狠辣吓到,颤声叫了他一声:“王爷……”
萧景澄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去到外面,却没有把大夫领进来。不多时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药箱,他将药箱放在床头找出一小盒药膏来,冲余嫣道:“把衣服脱了。”
余嫣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听到这话也不过就是把衣领拉几分罢了。
她虚弱地道:“只有这里,别的还好。”
萧景澄却不多说什么,直接动手自己脱掉了余嫣的上衣,露出里面红色的亵衣。
余嫣下意识想要遮挡,手还未抓住被子便听萧景澄淡声道:“本王是你的夫君,又有何处是不能看的。”
他这么一说余嫣整个人便松懈了下来,想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她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于是她微微侧身将自己受伤的部位露在萧景澄面前,柔声道:“那便有劳王爷了。”
萧景澄对她的识趣颇为满意,先拿帕子替她把身上已干结的蜡油抹去,随后挑了一些药膏在指腹,替她细细地涂抹起来。
余嫣原本只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岂料这药膏一抹上去当真有用,她瞬间觉得好受了许多。冰凉的感觉驱散了几分灼热,连痛感都少了一大半。
倒是萧景澄皱了皱眉,沉声道:“若太痛便出声。”
这话有些耳熟,似乎几年前两人刚见时他也说过类似的。余嫣想到那时两人77zl相处的光景,不由脸上一红,垂下头去轻声道:“好多了,这药很好用。”
“那便常备着。这药箱里皆是些外用药物,往后你说不定用得着。”
说到这里萧景澄自己先笑了,摇头道:“或许也用不着,毕竟你也不是……”
余嫣满脸羞愤,一个用力抬起手来盖住了他的唇。偏偏身上还是没力气,平日里轻轻松松的动作竟叫她动作不稳,整个人直接就跌入了萧景澄怀里。
萧景澄便伸手将她搂住,喉间有控制不住的轻笑缓缓溢出,听得余嫣面红耳赤。
“王爷误会了,妾身是被迷药弄的,并不是有意……”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你如今是本王的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他既娶了她,自然没打算一直当尊瓷娃娃供着。不管这个女人来王府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她的心意从那日在张府起便有了。
当时她也是这般撞进自己的怀里,一下子就把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给撞了个七零八碎。
那一刻他便决定,哪怕她是一杯鸩酒,他也会毫不犹豫一口喝下。
但今晚不行,今晚她身上有伤,他再怎么想要也会先忍着,待她伤好了再说。
想到此处萧景澄将余嫣轻轻放回了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先睡,我且去忙些事情。”
余嫣以为他要去处理萧晟的事情,便点头应了一声。还未开口便见萧景澄匆匆离去脚步飞快。
她不知道的是萧景澄走出内室便拐去了旁边的厢房,叫人抬了一大桶冰水进去。
若不靠这个,他真怕自己今晚会伤到那个小女人。
第73章 讨人喜欢 我如今夫唱妇随,全跟着王爷……
萧晟被抬出王府后直接就抬上了马车, 由严循负责押送当晚就把人送回了他自己的别苑。
那别苑里有人侍候,管家一看见自家王爷这般模样回来,吓得魂都快没了。当下就拉着严循问了又问。
严循却一副冷淡至极的表情, 默默将他的手推开,只回了一句:“三皇子是在王府受的伤, 我家王爷说了待他醒过来让他亲自去赔罪。”
说罢转身便走, 听得管家一愣一愣的。
什么意思, 三皇子在郕王府受了伤,待好了后还要去向郕王赔罪?这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郕王殿下未免也太跋扈了吧。
可有什么办法呢, 人家既有本事又得圣宠,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哪里敢放半个屁,还是乖乖回去照看自家主子吧。
严循送完人后又赶回了王府,他心里惦记着忆冬。听说萧晟那个王八羔子让人给王妃的屋了里吹迷香,迷倒了一堆人。忆冬那个样子显然也是被迷烟给迷了,这会儿人虽已被挪回了屋,但还是叫人不放心。
萧晟可是个变态,谁知道他的迷烟里有没有加点别的东西,万一加了助兴的药物……
严循吓出一身冷汗, 快马加鞭赶回了王府。结果刚到大门口就被从里面77zl走出来的戚玉书给拦了下来。
戚家的马车就停在王府前,戚玉书一把拽住他就把他拉上了车。
“戚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要属下干什么您吩咐就是了,何苦……”
“我问你, ”戚玉书打断了他的话头, 脸色颇为严肃,“你家王爷新娶的那个王妃是怎么回事儿?”
严循想到方才自己跟戚玉书一前一后冲进正院的情景,顿时明白过来, 压低声音道:“戚公子,您也认出来了?”
“废话,你家王妃长那么漂亮,我能认不出来?”
“您这话当我面说说就算了,当王爷面可千万不能说。万一打翻醋坛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严循虽官阶不高,家庭出身更是远比不上戚玉书,但因他是萧景澄的人,与戚玉书关系向来交好,所以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戚玉书被他吓得脖子一凉,干笑道:“我哪有这么不识趣。只是这事儿怎么回事儿,那女子不是你家王爷养的外室,怎么又成了张家的姑娘,还叫皇上给赐婚了?”
“戚公子您是这有所不知啊……”
严循长叹一声,把从关中回来后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说到萧景澄忘了余嫣这件事时,他颇为头痛道:“如今怎么办才好,您给支支招吧,到底要不要直接告诉王爷这个事情?”
“你家王爷如今对这位王妃态度如何?”
严循仔细想了想,真诚道:“还是挺不错的,人是王爷自己挑的,并不是张家硬塞过来的。当初王爷挑中余姑娘大家也是吃惊,毕竟张家对外可是宣称余姑娘是寡妇来着。”
“那便是了,我方才瞧你家王爷那样,也看出来那家伙绝对是对人动了真情。要不然萧晟的肋骨也不会断得这般彻底。我劝你这事儿先别急着捅破,跟你家王妃商量一下,得缓缓地徐徐地来。你呢在旁提点一二便是,最好能叫你家王爷自个儿想起来。”
毕竟他们都不是萧景澄,不知道几年前他与余嫣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年余嫣宁愿死也要逃离京城,说不准两人间就有化不开的矛盾。
萧景澄既是不记得余嫣,自然也就不记得两人间的矛盾。若是贸然令他想起,连带着记起那些不愉快,反倒不美。
反正萧景澄现在看这个王妃很满意,那便够了。
“我原也是这样想,只不过王妃心系孩子,那孩子乃是她与王爷所出,说什么也得带回京城来啊。可属下跟着王爷实在不方便办这件事情……”
戚玉书一听他说这话不由冷笑:“怎么,你这是盯上本公子了是吧?”
“戚公子英明,此事除了您之外,还有谁能办得妥当?这事儿在别人那里是天大的事情,到了您这里不过吩咐几句罢了。”
“少给我戴高帽,”戚玉书白他一眼,“不过你也说了那是萧景澄的娃,那就少不得要接回京来看看了。萧景澄的娃长什么样,是不是也跟他一个77zl少年老成不苟言笑?”
“不不,那孩子冰雪可爱,虽说跟王爷长得极像,但性子软萌十分讨人喜欢。戚公子见了必定也会喜欢的。”
“嘁,一个奶娃娃能多招人喜欢。”戚玉书又看一眼严循,不解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这么不想同我说话?”
“不不,属下还有事要办。”
“能有什么事?你家王爷这会儿只怕洞房花烛了,也不需要你干什么。”
“府里这么多事情还等着我去忙,您也知道出了三皇子的事情,少不得要周全一二。戚公子见谅,属下这就先回去了。”
严循说完不等戚玉书开口,便一溜烟跑回了王府。戚玉书想到王府今日办酒席,这会儿少不得要收拾残局,也就没叫住他,自顾自吩咐车夫打道回府。
他现在对萧景澄的那个奶娃娃更感兴趣,看来明日就要派人去关中走一趟了。
-
严循回府后便想去忆冬,人还未到正院就被严嬷嬷给拦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往这儿跑做什么,想惊扰王爷和王妃吗?”
严循脚步一顿,冲母亲讨好地笑道:“儿子哪里敢,不过是惦记着……”
“惦记着谁?惦记忆冬那个小丫头片子是吧。”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97节
严循有点不好意思:“母亲这话什么意思,倒像是怀疑我似的。”
“你们俩这样我能不怀疑吗?你看看你一天到晚与她搅和在一起,这会儿都什么时辰了还想着去看她……”
“娘,她今日吸了迷烟,我也只是想看看她身子恢复得如何了而已。”
严嬷嬷白他一眼:“不必,我一早就派小丫头照顾她去了,你就不用操心了。记住,她说到底还是王爷的女人,你切莫不可有什么歪心思。”
严循本来觉得自己坦坦荡荡一点歪心思都没有,但被母亲这么一说倒也有点心虚起来。
难不成自己真对忆冬那个丫头起了心思而不知道?
严循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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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下的迷香量并不大,余嫣和几个丫鬟睡了一觉后第二日便好了。
但跟别人不同的是,余嫣身上还有一些烫伤。忆冬第二日来服侍她的时候,看到肩膀处被蜡油烫出来的伤口,心疼得都快要掉眼泪了。
“都怪奴婢不好,要是跑得再快些,早点寻到严都知来帮忙就好了。”
余嫣则指着她胳膊上的伤处道:“若不是你说不定我便有大麻烦了,还害你受了伤。”
“奴才皮糙肉厚不怕,倒是主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昨日还是洞房花烛夜。”
忆冬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余嫣却想起昨夜萧景澄一夜未回自己的房间,心里不免忐忑。
他俩如今的关系既亲密又尴尬,有些话也不能点破了说,叫她总要猜他的心思。猜他对自己是否有情,猜他会否还防备着她。
猜着猜着余嫣的心便乱了。
好在萧景澄并未叫她猜多久。早起的时候虽说两人77zl并未一道用早膳,但中午时分萧景澄让人从前院带了话来,说午膳要和她一起用,余嫣便叫人去准备他爱吃的菜品。
到了中午时分果然便见萧景澄如约而至,虽说公事繁忙新婚第二日便已是千头万绪,好歹这顿饭他还是坐着陪她吃完了。
到了晚间他又抽不出空来了,听人说今日来府里的大小官员特别多,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余嫣不免担心起昨日他出手伤了萧晟的事情。
难道是圣上怪罪下来了?
这般忐忑不安了许久,一直到歇息的时候她也没见着萧景澄的身影。余嫣本想同他说明日回门之事,见他既不回来便也索性不管了。
那个张家她并不想回去,那些人她也不想见,若是能不回去便太好了。
结果她一个人洗漱完毕上床睡了一会儿,正睡得迷糊的时候便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地挠着。
那感觉痒痒的又凉凉的,弄得余嫣又舒服又睡不着,最后勉强睁开眼睛一瞧,才发现是萧景澄。
他正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昨晚的那盒药膏,一下下轻揉地往她肩颈处上药。
余嫣一下子便醒了,叫了一声“王爷”便要转过身来,结果被萧景澄一把摁了回去:“别乱动。”
余嫣听话的没敢动,背对着他由着他将自己的衣领扯开些,慢慢地在所有伤口上都涂抹了药膏。
涂完后萧景澄并未立马替她合上衣服,反倒就这么扯着她的衣领,一面替她的伤口吹气一面道:“明日三朝回门,我同你一起去。”
余嫣想起他今日忙得脚不沾地的情景,不由道:“王爷若是忙,不去也是可以的。”
“我若不去,难不成你要一个人回去?”
余嫣不由笑了:“王爷若是不去,我自然也不去了。我如今夫唱妇随,全跟着王爷来。”
“看不出来,你还这般会讨人喜欢。”
萧景澄说着很自然地在她腰间捏了一下,捏得余嫣忍不住扭了两下,人还转了过来。一不小心手打到了他的身上,一时间屋内的气氛便僵在了那里。
萧景澄不由失笑,调侃道:“我知你想要,但你身上伤还未好,且再忍一晚如何?”
余嫣被他调侃得满面通红,抓过被子盖在脸上,说什么都不肯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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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萧景澄便陪着余嫣回了张家。
向来姑爷回门是大事,更不必说萧景澄这样的身份,张家上上下下从前一日便准备了起来,到了那日早上张相更是携张老太太亲自到门口相迎,以示重视。
张老太太满心不乐意,讨好萧景澄倒也罢了,怎么连余嫣那个贱婢也要她纡尊降贵,想想便叫人气结。
偏偏这是丈夫的意思,她也不敢违拗,只得顶着春日里的冷风站在门口装出一脸期盼的样子。
幸好萧景澄没叫他们等太久,辰时过了没多久便见王府的马车遥遥地朝张家这边驶来,看着后面跟着的大大小小抬箱笼的77zl奴仆,便可知萧景澄这趟过来带了多少回礼来。
张相一看到这情景便笑得见眉不见眼。
看来这个孙女真是嫁对了,到底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轻易就笼络住了郕王殿下的心。这下他以后便不必担心朝中会有人跟自己作对了,圣上那边也不必担心失了圣宠。
至于贵妃肚子里的那一胎这两天便能见分晓,就算是个儿子又怎么样,一个奶娃娃而已,能不能养得活还未可知。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多送几个美女进宫,反正皇后不能生,三皇子又不成器,那便叫其他人多生几个,也能多几个筹码握在手上。
从前张相确实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但随着越国公的倒台匈奴人被抓,他的野心也小了很多。
如今他年事已高,只想着怎么将张家的福泽绵延下去,越长久越好,只要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张家所掌控的,其他的虚名便随它去吧。
拉拢住了萧景澄,便是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接下来就看贵妃的了。
她若识趣就生个公主出来,若是不识趣他也有的是法子对付她。在杀人方面张相从不手软,为官这么多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几何,再多一个奶娃娃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张相不由笑了出来。眼见马车已近在咫尺,他立马表情微变,显出几分祖父的慈爱来。又看一眼身边的老妻,见她笑得颇为和善,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在门口客套了几句,很快便进了张家大门,至于萧景澄带来的回礼,则还在一箱一箱地往里抬,只怕一时半会儿还清点不完。
张老太太一想到那些箱子里装的珠宝玉器绸缎名画,脸上的笑意终于真诚了几分。
早知道余嫣是个会勾人的,看看眼下这架势,这才嫁过去几天已是把郕王哄成了绕指柔。
总算她还知道帮衬娘家,也算她懂事。张老太太一想到那些东西能解自己眼下手头的困局,对余嫣的态度也不免和软了几分。
这么些年来外人看她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但内里的苦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应付这么大一家子,吃穿用度哪里节省得了,银子每日都像流水般花出去。
偏偏她又好面子,虽一大把年纪却还要跟几个美妾争斗,每每张相对妾氏那边好一分,她就要对自己底下的小辈们小上十分。
这样一来银钱处自然有些捉襟见肘。眼下有人主动把钱送上门来,张老太太伸手不打笑脸人,连给余嫣的茶都比从前好了几分。
“且让他们男人在前厅喝茶说话,咱们女人便在我的屋子里热闹就是了。你这番嫁到王府一切可都顺利?”
余嫣见张老太太没有找麻烦的意思,便知萧景澄的糖衣炮弹起了作用,于是便装着乖巧一一答了老太太的话。
只是旁的都还好,张老太太当着满屋子女眷的面询问她新婚之夜的事情,却叫她羞红了脸。
这是存心还是无意,非要当77zl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种私事?屋里还有未出嫁的妹妹们呢。
张郎中的夫人薛氏也是无奈,听母亲提起这个赶紧把话题岔了过去:“听说那日三皇子殿下在府里受了点伤,这几日一直在别苑中养伤。”
这事儿张老太太也有所耳闻,原本她并不关心那个纨绔,这会儿听儿媳妇提起这才装模作样问了余嫣两句。
余嫣一早就得了萧景澄的示间,当下便含糊地应付了过去:“许是喝多了酒脚底打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整日都在房中,外头的事情知道得也不多。王爷既说无事,应该便没事吧。”
张老太太点点头,也懒得再聊这个话题。当下几个人坐在那里也是无话可聊,倒是管事婆子进来在张老太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得她眼前一亮,看余嫣的眼神更柔和了几分。
“好了,也都别在我跟前杵着了,你们姐妹多日未见,到后头喝茶说话去吧。”
余嫣虽跟府里姑娘半点交情没有,但还是听话地起身去了后面的偏厅。
张老太太待她们一走便叫人扶自己起身,忙不迭去院中看那些刚抬进来的箱笼。
听说郕王特意吩咐送来的回礼里有几箱是给正院的,喜得她真是眉开眼笑,心里对萧景澄的好感也多了几分。
难怪老爷要拉拢他,这确实是个能干又懂事的人,比萧晟那个败家子不知好了多少倍。听说圣上一直有意令他继承皇位,若是此事能成的话,张家往后倒也不必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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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同张婷等人进了偏厅后,便有丫鬟们依次过来上茶送点心。因得了老太太的吩咐,说出嫁的姑娘回门最大,丫鬟上茶的时候也是先上了余嫣的那一份。
这一下可是惹了张婷的不快。
她本就是府里最受宠的姑娘,自从姐姐出嫁后她便成了长房最尊贵的小姐,平日里二房三房的姐姐们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余嫣得了头筹。
狂什么狂,不就是命好嫁给了郕王嘛。那郕王平日里装得风光霁月的,想不到也是个贪恋美色的人。
不过也是,当年他可是为了妓子打死过人呢。
想到这里张婷心里便舒坦的许多,看余嫣的眼神都如在看一个妓子,还特意“小声”地和身边的姐妹们咬耳朵。
“所以说礼国公世子自己不长眼,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郕王殿下。他既没人身份尊贵身手又不如人,还同人争什么女人。那南鼓巷什么女人没有,就非要那一个吗?搞到最后连命都没了。”
二房的张媗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当下就接她的话头道:“这么说来王爷也是个多情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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