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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余嫣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从而何来,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她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得摇了摇头。
萧景澄看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越发搅得难受,想要再吻她又怕她还哭,且她还在不停地挣扎想要逃脱,于是忍不住道:“你若再这般乱动,本王难保会忍到新婚之夜……”
余嫣吓了一跳,倒不是怕他动自己,只是想到外头有两位嬷嬷守着。她若还未过门就已与萧景澄发生什么,只怕这一世都要抬不起头来。
于是她立马止住了挣扎,换了个软糯的语调哄对方:“王爷,王爷可否先放开妾身,茶要凉了?”
“凉了正好喝。”
“那妾身喂王爷喝?”
萧景澄没想到余嫣看起来颇为贤良的模样,却是这般会哄人。而他明明不曾有过女人,却只觉得她这撒娇般的哄人法子颇为受用,且像是经历过一般。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太不一般,那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未有过的。
萧景澄放开她的身子坐了下来,就这般看着余嫣捧着那茶盏端到自己面前,随即接过来品了一口,失笑道:“难怪张家要把你接回来,想来你的那些姐姐妹妹们,都不如你这般会侍候人。”
“那王爷可喜欢妾身侍候您?”
萧景澄拿盖子轻轻地拨着杯内的浮沫,沉默半晌后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本王要的是一个妻子,是我萧景澄的女人,而非张家的姑娘。”
“妾身明白,妾身既嫁了王爷,往后自然就是萧家的人了。”
萧景澄知道这话也不过一说,单看她来府上时带的那些人便知道,张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她是张家安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眼线,他也不会过于为难她。
往后只要她做得不太过分,他便也能容她。
毕竟这张脸实在叫人着迷,尤其是看到她的眼泪后,他的心头竟有了一丝不舍。
从前的他何曾为任何人心软过,可眼前这个女子却叫他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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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和萧景澄在屋内的时候,两个嬷嬷便这么紧张地站在门口盯着里面直敲。
她们也想凑近了听听屋里的动静,可又碍于规77zl矩不敢上前。
忆冬见状悄悄溜出院去,跑到外头找严循去了。
她一直记着余嫣叫她问的事情,却又苦于碰不到人,今夜机会摆在眼前她自然要试一试。
好在严循也没有走远,便守在正院外头,靠着一棵大树无聊地望着头顶的夜色。见忆冬从里面出来便好奇地招手要她过去。
“怎么样,王爷来见王妃要做什么?”
“不知道,正说话呢,我送了点心便出来了。”
忆冬将他拉到树后面,这才悄声把余嫣的事情告诉了他。严循听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这张家姑娘就是从前的余主子?你可弄清楚了?”
难怪画像里的人跟余主子那么像。
“怎么可能会弄错,我侍候主子这么久。你若不信还可去问严嬷嬷。”
忆冬说着话锋一转又道,“可我怎么看王爷像是不认得主子了似的。”
严循一说起这个也是头疼,挑简单的将关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听得忆冬一愣一愣的。
“想不到王爷谁都记得唯独忘了主子。那孩子呢,主子说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严循不了解忆冬知道多少,只含糊着道:“那个孩子如今还在关中,在火场里待得太久叫烟给呛着了。我离开的时候这孩子还没有醒。”
说着严循又望了眼天上的繁星,无奈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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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冬正要追问那孩子的情况,严嬷嬷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闪闪的,吓得她身子一抖赶紧藏了起来。
身边的严循见状还奇怪,正要问她怎么了,就听到母亲严肃地咳嗽声。紧接着忆冬就在后面用力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出了树外。
严循上前几步与母亲来了个眼对眼,没等后者说话他先开口道:“娘,你怎么出来了,夜里风凉。”
“我来看看你,这么大的风你还待在外头,天上星星好看吗?”
“还可以,随便看看嘛。你不用担心我,我整天跟着王爷办差,这种天气算什么。冰天雪地我也能在外头待一晚。”
严循边说边上来扶严嬷嬷的手,顺便把她往院子里带。
“我从前在西北的时候,那可是在死人堆里睡觉的,三天三夜不合眼的日子也不少。如今回了京城已是享福了。”
忆冬躲在树后听他说话,待那声音越来越远后才悄悄把头露出来,最后只看到严循母子的一丁点背影。
她不由微微一怔,只觉得自己以前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严循。
王府里的男人她都没仔细看过,刚开始一心只想侍候王爷,整天就想悄悄看上一眼。后来服侍起余嫣来眼里就更看不到男人了。
那些小厮家丁什么的根本也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她才会在文懿院一待就是几年,半点嫁人的意思都没有。
这次余嫣回来她甚至想过,以后这辈子就不嫁人了,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从贴身丫鬟做到掌事嬷嬷,手底下管着一帮人,说起来也是挺威风的嘛。
没77zl想到今日会无意间听到严循说那样的一番话。这么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堂堂男子汉了。
难怪严嬷嬷这般紧张自己的儿子,生怕被她这个“狐狸精”给勾了去。
忆冬觉得自己简直冤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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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那夜并未留宿在文懿院,他不过喝了几口茶便起身离开了。
余嫣将他送至门口,他便摆手示意她不必再送。随即看了守在门口的两位嬷嬷一眼,淡声道:“好好照顾王妃。”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93节
两位嬷嬷应下后目送他离开,然后便进了屋内打着收拾屋子的旗号四处探看。
余嫣知道她们在看什么,也懒得去阻止。反正萧景澄就待了那么一会会,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那么短的时间,也只够他吻自己一下罢了。
余嫣摸着自己微微发麻的嘴唇,待两位嬷嬷在书房和内室转了一圈出去后,这才把忆冬叫进来侍候她上床休息。
忆冬趁屋里没其他人便小声和余嫣说了方才从严循那里问到的消息。
余嫣初时听说关关被韩星云带回了关中不由松一口气,紧接着一想到他被烟呛了如今不知好不好,一颗心又揪了起来,恨不得立马就冲出这牢笼再去关中寻他。
忆冬便安抚她道:“主子莫急,如今好歹知道人在哪里,不如咱们修书一封去那边问问情况?”
余嫣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当下便回了书房简短了写了几个字,将信交与忆冬后令她想办法递送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她便要在煎熬中度过了,只盼着韩星云的回信能早些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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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规矩的日子过得飞快,余嫣每天天不亮就被嬷嬷从被窝里挖出来,从一睁眼起便要记得大大小小各种规矩。
从起身该如何掀被,到床头前的鞋子要如何摆放,再到盥洗穿衣,一样样都自有王府的章程在那里。
余嫣有时真觉得当个王妃是件辛苦的事情,还不如嫁个贩夫走卒来得轻松。
这日她刚一起来便听吴嬷嬷在耳边道:“王妃要记得,往后每日起身时须顾忌着王爷,王爷每日日理万机,清晨千万懒怠不得,更不可如一些女子那般,大清早便缠着夫君行闺房之事。”
余嫣已是摸透了嬷嬷们的脾气,知道这事上很多事情并不像自己当姑娘时想的那样单纯。什么发乎情上乎礼都是圣人书上哄人的东西,实则关起门来要多乱有多乱。
这两位嬷嬷显然也没拿她当新嫁娘看待,所以什么都是有话直说,连不可纵/欲这种话也是当面就说了出来。
这不由令她想起从前在这间屋子里的光景。那时候萧景澄要么一早便走了,要么便赖在房里不许她起身。
想到这里余嫣又有些担心起自己成婚后的生活来,看如今萧景澄对自己那不咸不淡的态度,不知婚后会怎样。
会不会……杀死她?
余嫣一想到这里,对成婚的事便愈发没了盼头。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一天到底还是要来了。
这两个月来77zl余嫣一面盼着关中那边的来信,一面为自己的婚事担忧。萧景澄暧昧不明的态度,火灾后忘了自己的窘境,都打得余嫣措手不及。
待到婚礼的前一日,她一个人默默坐在房中发呆,看着满屋子贴满的红色喜字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本来张家说要将她迎回去成亲,没成想萧景澄竟未答应,要叫她直接从这别苑里出嫁。
不用猜也知道张家人背地里该有多生气,偏偏面上还不好表露出来,张老太太甚至还带着儿媳妇一道过来,说明日要亲自送她出嫁。
张家对这门婚事有多看重可见一斑,可就是如此她才愈发不安。张家不会平白无故令她嫁到王府去,只怕到时候污糟的事情还有一堆。
余嫣越这般想就越睡不着,站在已经挂起来的红色嫁衣前出神。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她以为是忆冬进来了,便轻声道:“我还不困,你先去睡吧。”
话说完却未见有人答话,她刚想要转头便感觉身后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腰际,下一刻便将她搂进了怀里。
鼻尖有淡淡的酒味弥漫开来,余嫣下意识便问了一句:“你喝酒了?”
男人应了一声,笑道:“你这般与我说话,就像你我已在一起过了好些年似的。”
余嫣心想你我虽未在一起很多年,在几年前也曾有过夜夜缠绵的日子,说起话来自然会更放松些。
“王爷既是喝了酒,可要我去泡茶?”
“本来来这儿确实想讨碗茶喝,但这会儿却不想了。”
“为何不想?”
萧景澄没答她,反而道:“这便是你明日的嫁衣?”
“是,王爷觉得好看吗?”
“你穿自然是好看的。”
余嫣没像上一回那样挣扎,一想到明日便是他的人了,虽心怀忐忑却也有几丝期盼,这会儿便由着他搂着自己。
萧景澄并未像上次那般说话激她,也不曾吻她,只这般搂着她盯着面前的红嫁衣出神。
他本想问她头次出嫁时是否也穿这样的嫁衣,话到嘴边觉得扫兴便又咽了下去。
他甚至没让人去查她头次嫁的男人是谁。先前是不在意,一个当作棋子嫁过来的女人,管她从前嫁过什么样的人皆与他无关。
后来却是一股情绪在作祟,不愿拿自己与旁的男人做比较。尤其是那夜借着酒意来寻她,在这宅子里吻了她后,萧景澄便不愿再去想这种事情。
不想知道她嫁给另一个男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不愿去想她的唇被别的男人亲时的什么感觉,更不愿去想她被另一个男人脱下身上的嫁衣……
萧景澄被酒意搞得莫名烦躁,搂着余嫣的手不由紧了紧。
余嫣突然就担心了起来,虽说她已不是少女,却也不想在新婚前一夜便跟自己的夫君做那样的事情。
于是她出声道:“王爷……”
萧景澄本还能克制自己,听到她这一声轻呼手脑中便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断了般,令77zl他不由自主就将人转了过来,封住了她的唇。
他现在不想听到她说话,这两片薄唇说出来的话能把人的心都给烧痛了。。
两人一路退到了床边,萧景澄的脚碰到床沿的时候,抱着余嫣两人都很自然地便倒了下去。
萧景澄慢慢地吻着她,从双唇亲到了脸颊,又落在下颌处,一路顺着脖颈往下,最后停在她的锁骨处。
“王爷……”
萧景澄一听她这么唤自己便笑了起来。也不知为何,他十分欢喜听她这么叫自己,她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耳熟,连同这屋子都像是从记忆深处被人挖了出来。
眼前的一切包括面前的这个女人,都像是从前世的记忆里走出来一般,叫他挥之不去。
他突然停下了吻她的动作,撑起半边身子轻轻捏住了余嫣的下巴,哑声问道:“你究竟是谁,张家从哪里把你找出来,送到我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第71章 成亲 夫人莫恼,是为夫说错话了。
余嫣听到这话丝毫不乱, 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望着萧景澄,柔声道:“我知道王爷不信我。”
萧景澄倒也不瞒着:“是,本王确实信不过你。”
“那王爷还要娶我吗?”
萧景澄只觉得她这模样勾得人心肝脾胃皆难受得不行, 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腰间捏了一下,引得余嫣轻呼一声。
萧景澄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捏她那一下本是为了小小地惩戒她, 没成想挨罚的倒像是他自己。眼下美人当前看得吃不得, 还真是不好受。
他喉头微动, 又想俯下/身去吻她。
余嫣一下子就看破了意图。两人从前一起生活过那么久,那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于是她赶紧伸手抵住对方的身子:“王爷夜深了,明日妾身还要早起梳妆, 不如您先回……”
话未说完便见萧景澄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不悦道:“这是怎么回事?”
余嫣方才伸手推他的时候衣袖滑落,露出了里面白嫩如嫩藕般的胳膊来。屋里烛火明耀,将她胳膊上的青红掐痕和点点针孔照得分外清晰。
萧景澄一见到这些伤痕,心就像被人拧了一般疼。
谁对他的女人做了这些?
余嫣见他发现了这些伤痕,只默默地摇了摇头,刚想要把手收回去,萧景澄的吻便又落了下来。
这一回他没有吻她的唇,而是吻上了她额头, 动作温柔和缓,细密的吻一路慢慢往下, 最后他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中。
余嫣哪里会不懂他的意思,但碍于明日要出嫁, 万一弄出满身的红痕闹洞房的时候叫人看到便糟了。
可看萧景澄的样子又像是要赖在此处似的。思来想去最后只想到一个主意, 怯生生道:“王爷,要不妾身帮、帮您?”
虽说已为人母,但这话一出口余嫣还是红了脸, 连呼吸也乱了几分。便见萧景澄身子微微一僵,一串轻笑声便从她的脖颈里传了出来。
“看来本王真是选对人了77zl,成过婚的就是不一样。”
余嫣觉得他在嘲讽自己,一时有点着恼,伸手推他道:“王爷不愿意就算了,何苦笑话人。”
好心当成驴肝肺,就叫他自己难受一整夜去算了。
萧景澄笑得愈发放肆,抬起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夫人莫恼,是为夫说错话了。”
“你我还未成亲,我今日还不是你的夫人。”
“再过几个时辰便是了,本王也不介意令你早一些做我的夫人。”
他一面说一面又去亲余嫣细嫩的手腕,白嫩皮肤上的淤青和针眼是那样的刺眼,反倒愈发激起了他对这个女人的保护欲。
不知为何每回见她萧景澄都觉得自己像是疯了,明明是对手家派来的奸细,偏他总控制不住想要她,要她完全顺从于自己,想要紧紧地抱住她,全然不顾她是谁家的姑娘。
萧景澄在次将脸埋进余嫣的肩窝处,顺便将她的手往下一拉。屋内春风拂动,拔步床上的床幔也随之慢慢摇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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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一直到半夜才走,若不是记得明日要成婚,他真想在那里留一夜算了。
走出别苑的时候严循跟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景澄起出一段后回头看他:“你这是有话要说?”
严循满脑子都是余嫣的事情,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吓得一激灵,下意识便摇了摇头:“没,没有。”
萧景澄似乎因为心情好,也不打算追究,只淡淡应了一身便坐上了马车。
很快寂静的街道上响起了车轮的碌碌声,严循眼见马车走了起来,愈发没了同萧景澄说实话的勇气。
王爷明日就要成婚,若今晚告诉他他要娶的张家姑娘实则姓余,且还是他从前救下的死囚,两人曾在这文懿院内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且还有一个孩子。
这、这王爷能接受吗?
严循简直不敢往下想,唯今之计唯有盼着明日见到戚小公子,再与他商议此事了。
等了这么久,戚小公子明日也该现身了吧。他可都离京好些日子了啊。
严循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拉下了一大段路,赶紧快走几步追上了马车,随萧景澄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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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第二日天不亮便被嬷嬷给叫醒了,今日是她成婚的日子,虽前一晚累得不行,今日却还得强打起精神来上妆。
一大早喜娘便被领进了门,余嫣只记着嬷嬷先前教她的,今日便当自己是个提线木偶,全由人摆弄便是了。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94节
因着萧景澄的霸道,她今日竟不是从张家出门,而是直接从别苑里出嫁的。张老太太虽满心不乐意,但为了张家的面子还是提前一日便住了过来,今日领着一众张家的女眷装模作样地送她出嫁。
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嘴,说昨儿夜里王爷来过,听得张老太太一愣一愣的。张郎中的夫人薛氏也是立马便训斥那人:“可不许胡说,传出去像什么话。”
那人受了委屈不敢分辩,但看脸色却是有点不服77zl气。张老太太见状便起了疑心,抓着那人道:“你敢肯定昨夜王爷来了?”
若真来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确实是来了,有人亲眼瞧见了。”
张老太太还想再追问几句,却被儿媳妇拦了下来:“娘,今日都要成婚了,再计较这些又有何用。”
“哼,一早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整日里到处勾搭。就这性子只怕嫁入王府也不会安生。”张老太太冷哼一声,露出点得意的笑来,“咱们走着瞧,看她能好到几时。”
薛氏也不敢再说什么,默默低下了头去。
余嫣一整日都累得不行,穿着厚重的嫁衣戴着镶满珠玉的凤冠,还得时时记着嬷嬷教她的各种规矩,一颗心从早崩到晚,一直到被人送入洞房才放松几分。
但也不能完全松下来,屋子里还有男方家的女眷,一个个盯着她不放,全都等着晚些时候萧景澄过来挑起她的盖头好一睹她的芳容。
萧景澄家的女眷多半都是皇家女子,比起寻常百姓自然要矜持端庄些,但也不乏年轻的姑娘家对余嫣充满了好奇,一心想看她的容貌。
“听说这位嫂嫂容貌美过貂蝉,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说话的是英宗的四公主,她的生母是贤妃,,除了皇后与贵妃戚氏外,宫里便属她位份最高。所以四公主自小颇为受宠,人也天真烂漫。
结果她这话刚出口,就听旁边有人嘲讽道:“四妹妹还是跟从前一样,听风便是雨。赛过貂蝉这话听听也就罢了,谁还会当真。”
四公主有点不服气,可一看说话的是皇后嫡出的寿安公主,便抿着唇不敢说什么了。一旁她俩的姑姑玉陶长公主见状赶紧过来作和事佬,将两人给说和开了。
外头的宴饮还未开始,萧景澄却因英宗派刘公公送来了赏赐而暂时离开领赏去了。
剩余嫣一个新妇坐在那里盖着盖头,还要面对满屋子从未见过的女眷的注视,那感觉也颇为难熬。
好在他只出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见他来了众人自然也是蠢蠢欲动,一个两个催着他快些挑余嫣的盖头。
唯有寿安公主一副自视甚高的模样,甚至对面前这个新妇颇有敌意。
原本她一直以为该是自己的闺中密友陆云箴嫁给自己的这个堂哥,没成想几年前越国公家一夜被抄,男的皆被处死女的则没入贱籍赶出京城。
一直到今日寿安公主都没能再见陆云箴一面。
这叫她如何能不怨恨?更何况当初查抄越国公府就是堂哥主使,气得她哭了几天几夜。
偏偏母后说什么都不让她出手相助,寿安公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姐妹一夜沦为奴婢。
光想想那种非人的生活,寿安公主便浑身打颤。
于是乎她看床上坐着的新妇也愈发恨了几分,随着萧景澄挑盖的动作,一口银牙也咬得愈发紧了。
就在这时屋内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尤以四公主叫得最响,甚至77zl还拍了两下手,随即得意地看向寿安公主,话里话外皆是调侃的意味。
“我就知道我这嫂嫂定是美的,想不到比我想的还要美,看来我也不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人呢。”
玉陶长公主笑着扯了她一下,示意她少说两句。
寿安公主却未出声,像是根本没听到四公主说的话。她那一双漂亮的凤眸死死地盯着余嫣姣好的脸庞,整个人恍如遭了雷劈般定在那里,呆愣半晌后才悠悠地吐出一句:“怎、怎么是你?”
四公主一听便知有事儿,好奇道:“怎么了,姐姐竟是认得嫂嫂?”
话没说完便见寿安公主冲了过来,推开挡在余嫣跟前的人,不置信地又看了几眼,这才喃喃道:“怎么会、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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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这个女人的眉眼无比熟悉,她分明就是见过的。几年前在母后的坤宁宫里,那天陆云箴来寻她玩,当时这个女人就跪在长廊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时她就觉得这女人像个狐狸精。
后来她问母后身边的宫女,才得知这人是郕王养在外头的一个贱婢,听说还是个罪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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