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虽然也跟梦境中那片柔滑而冰凉的雨缎袖角完全不同
梦里,梦外。
一个不知名的少年,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景非桐彻底从虚无的臆想与无端的怨愤当中挣脱了出来,发现自己并不抗拒。
或许只在此刻,他也会需要一点陪伴。
他有些怅惘地叹了口气,低头看见狐狸的时候,还是笑了笑。
你要干什么?或者是有话想对我说?
景非桐捏了捏手中的小爪子,微微叹息:两度相遇,你我莫不是也前世有缘?小狐狸啊小狐狸,你又能不能为我解惑,我梦中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他眉眼生的极好,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此时声音温柔,唇畔含了一缕怅惘,更增添了几分致命的魅力。
可惜这份美色,就也别指着舒令嘉一个给佩剑取名威猛的人去欣赏了。
他暂时把爪给景非桐握着,听到又增加了30气运值的提示,连尾巴都忍不住晃动起来。
舒令嘉问系统道:接下来做什么?
系统道:【经检测,反派目前心情状态为轻松,轻度惆怅,明媚忧伤,今日份治愈已完成,后续任务发放中,敬请期待。】
景非桐伸出手,慢慢摸了摸小狐狸头上翘起来的几根绒毛。
所谓人心难测,有时候,人甚至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明白,倒是远不及当一只小动物的好,乖巧,纯粹。
然后便见狐狸忽然翻脸,毫不犹豫地一爪推开他的手,转身下床,跑的头也不回。
景非桐:
算了,动物也有喜怒无常的。
他叹了口气,收回手支着下巴,目送着狐狸跑远。
旁边的墙壁上,慢慢凸起了一个人形,而后一名灰衣人从墙上走了下来,单膝跪地行礼道:见过主上。
景非桐淡淡地抬了下手。
这名灰衣人站起身来,低头问道:主上可需要属下将那只狐狸抓回来?
景非桐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如同流云般的广袖,只道:说你的事情。
灰衣人立刻知道自己孟浪了,连忙道:是,殿主恕罪。属下方才收到消息,段浩延果然是假死。
这也是意料之中,景非桐冷冷一挑唇,问道:人往什么地方去了?
灰衣人道:现在他正往西南方而去,属下已派人跟随。
景非桐微微颔首。
灰衣人又道:另外,属下还听闻,《杂念丛生剑》的另一半剑谱很可能就藏在段浩延用过的兵刃上。但属下无能,将他的五把剑都一一检查过,并未发现玉简。
景非桐听了这话,不由看了他一眼,道:他应该还有一柄冰蓝色的长剑。
灰衣人低头道:是,属下再去找。
那柄剑,他知道在谁的手里。
舒令嘉
景非桐笑了笑,走下了王座:不必,下去罢。
他什么都没吩咐,也没人能摸清他的心思,但听了这语气和缓的五个字,灰衣人却连多一个字都不敢说,弯腰躬身,倒退着离开。
*
舒令嘉虽然是一只利用完反派就扔掉的绝情狐狸,但心中一直对景非桐存着几分警惕。
经过短暂的两次交集,他能看出景非桐此人神出鬼没,心思难料,更多半怀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绝非易与之辈。
他以最快的速度出了万魔眼,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隐在暗处观察。
过了好一会,舒令嘉见景非桐那边没什么动静,这才放了心。
他左行右绕,兜了个大圈子之后,眼看四下无人,往一处石壁后面一藏,恢复成了之前狐族少主明绡的模样,又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舒令嘉整整衣服,坦然从石壁后面转了出来,准备归队收拾姜桡。
不料,他刚一抬头,便看见迎面有个人,也鬼鬼祟祟从另一边探出了头来。
两人碰了个对脸,差点撞上,同时瞪大了眼睛。
看清面前之人的那一刻,饶是以舒令嘉的性子,也不由脱口低喝道:你怎么
对方藏匿良久,好不容易才冒头,显然也没想到能在这个鬼地方正面撞上人,同样被舒令嘉吓得不轻。
他回过神来之后,抬手就是一掌,掌中夹着暗器,十分刁钻毒辣,竟是直接就想要人性命。
咫尺之间,舒令嘉旋身折腰一避,袖子如同流云一般扫出,携杂劲风,横扫而去,身体优美之极。
一掌劈空,掌风中夹的毒针则被舒令嘉硬生生反震了回去,那人立刻意识到他不好对付,转身就跑。
舒令嘉落地站稳,看着对方的背景,眯起眼睛。
此人正是段浩延!
从长相到招式,以及这副熟练逃跑的样子,都足以让舒令嘉确定自己没看错人。
他果然没死,景非桐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难道这就是主角的专属剧情吗?
果然是一步一离奇,步步有惊喜啊!
第21章 瘦骨香桃
舒令嘉稍稍踟蹰了一下, 这时忽然有个极为洪亮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在他耳边大声吼道:你没有好奇心吗?赶紧追啊!
这一声简直能把人活活震聋,舒令嘉不由将头一偏, 回身看去。
只见一名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在半空中飘着,满脸都是焦急暴躁之色,正瞪着他。
这少年面目陌生,但他身上的蓝衣跟威猛剑的颜色一模一样, 正是威猛剑的剑灵,也就是段浩延那个倒霉催的亲生儿子。
之前他报仇的时候也露过一面, 但那时剑灵的身体还是半透明的, 整个影子也模模糊糊,没过几天, 恢复的倒是快, 现在已经很有人样了。
舒令嘉道:威猛?
剑灵发现段浩延竟然没死,本来就急,被叫了这么一声, 更是七情上脸, 火冒三丈。
我有名字!你管剑叫威猛就算了,叫我段瑟!
他总算把这句话喊出来了,顿时感到身心一阵畅爽。
原先因为讨厌段浩延这个混账老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但是见识到舒令嘉的取名水平之后, 段瑟才发现果然凡事都怕比较。
没有最烂,只有更烂啊!
舒令嘉一时未置可否,看来对威猛还是十分情有独钟。
此刻不是辩论的时候,段瑟暂时忍气吞声,又着急地催促他:我用我的姓担保, 刚才那人绝对就是段浩延!他没死,你快追啊!
舒令嘉奇怪道:我追他做什么?又不是我爹。
段瑟急道:故事里不都是这么讲的吗!一个大侠在路上看见奇怪的事情,是一定要尾随过去探个究竟的,然后惩奸除恶,行侠仗义,开启一段传奇的故事,拯救这个肮脏的俗世!
舒令嘉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漠然道:不是大侠,不感兴趣。
段瑟气道:天呐!这是一只狐狸应该有的说话风格吗?真冷漠!那你就当帮我个忙呗,我一把天下无敌的盖世神剑为你所用,难道你不应该帮我解决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吗?!
舒令嘉没理他,也没停步。
段瑟道:你再这样,以后打架别想让我干活!
舒令嘉眼皮都不抬,说道:随便。别忘了,你已经认主,所以你只能当我一个人的剑灵,但是我可以拥有很多把剑。
段瑟差点被他气到升天。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发现舒令嘉七拐八拐,竟然找到了出口,然后直接飞身而起,闪出了秘境。
段瑟一怔,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舒令嘉屈指结印,在空气中点了几下,顿时有一道亮银色的线浮现出来。
段瑟道:啊,追踪术?你刚才在段浩延身上下追踪术了?
舒令嘉道:是。
段瑟道:那,那你刚才故意气我?
舒令嘉道:嗯。
段瑟:嘿!
舒令嘉忍不住笑了:行了,走不走,走就快点。
段瑟白嚷嚷了一通,这会自己一想,也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身形一晃,缩回了剑里。
舒令嘉便顺着段浩延离开的路线追了出去。
两人都是脚程极快的高手,这一追一逃,很快便出了青丘。
方才的秘境之中极尽阴暗诡谲,一出了山洞之后才陡见天光大亮,春色明媚。
舒令嘉眼见段浩延的身影已经过了河堤,也不用御剑,一提气便从湖面上直掠而过。
身畔柳丝轻扬,青山叠翠,足下湖水澄澈,倒映云天,美不胜收。
眼看前方人影愈近,舒令嘉足下不停,袖风一扫,平静的河面上顿时掀起一条水龙,直冲着前方卷去,势要将他拦住。
就在水龙堪堪出水之际,前方的桥洞下面,竟然划出来了一条小船。
船头坐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手持横笛,悠然而奏。
舒令嘉出手的时候早已经用灵识探查过了,一整片水域上明明再无他人,这条船简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带着股诡异之气。
舒令嘉眉头微蹙,反手下压,水龙反落入水,在四周激起漫天水花,小舟剧烈摇晃起来。
那舟上之人收笛跃身而起,身形飞掠,灵气涤荡,一股寒意陡升,两人之间的水珠瞬间化作万千冰凌,向着舒令嘉掠去。
此人绝对是少见的高手。
舒令嘉目光一冷,反手拔剑。
剑刃在日光之下闪出一线冷芒,随即全然出鞘,无数道剑气瞬间迸散,与迎面击来的水珠兵刃交织成网,横亘在二人中间。
少倾,坚冰碎,水珠溅,流光一爆,河水荡涤。
舒令嘉势如破竹,踏水前掠,两人同时落在小舟之上。
身形交错瞬间,舒令嘉的剑锋划向对方腰间,眼看只有毫厘之差,竟被那人硬生生攥住了手腕,使他分毫不得寸进。
舒令嘉毫不停顿,左手一拳向着对方胸口击出,那人也同样抬起另一手相接,手掌包住了他的拳头。
舒令嘉挣了一下没挣动,只觉得手臂一酸,心中微惊,没想到对方还是个这么硬的茬子。
但他的心思转的极快,见此人将自己制住之后,两只手便也同样无暇他顾,顿时来了主意。
满天水雾之间,舒令嘉抬起头,吸气冲着面前的一滴水珠一吹。
那枚水珠便陡然反向飞出,向对方眉心打去。
舒令嘉在僵持中倏出奇招,便算是制住他的这位高手也猝不及防,偏头躲避,头上的斗笠却掉了下来,露出一种俊美逼人的脸。
舒令嘉看清了对方的样子,一怔过后,心里顿时一声冷笑。
拦他的人,竟然是景非桐。
方才还在秘境当中,这会倒是跑他前面来了,蹿的可真够快的。
以景非桐的心机,段浩延没死这件事他不会不知道,或者说很有可能就是他设计的。这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就算是当狐狸的时候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气运,也不代表舒令嘉便会因此对这个人产生什么亲近和信任的感情。
景非桐毕竟是整本书中最后意欲灭世的反派,他的内里绝不会像表面那般温润无害。
舒令嘉还记得目前自己是易容成了狐族少主明绡的模样,按理说和景非桐应该是从未见过的。
他问道:阁下是什么人?请问为何挡我去路?
景非桐还抓着舒令嘉的手,没有作答,似是在这种时候出了神。
带着杨柳香气的微风吹过来,将刚平静下来的河水上漾起浅浅的波纹。
片刻之后,景非桐才笑了一笑。
他沉默的样子像是含着某种迷惘的痛楚,而一开口,便是春风吹绿漫山翠色,重新牵起遍地风流。
我瞧着今日天气晴好,本想体会一下独自泛舟赏景的乐趣,只是刚刚上了船,便看见一道人影从我面前闪过,还意欲伤人。
景非桐将舒令嘉放开,摊开手掌,把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当时我被此物偷袭,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兄台,故而出手。看来是误会了?
舒令嘉看了一眼景非桐手里的东西,只见是几枚淬了毒汁的银针,针尖处微微泛蓝。
他无从判断这是不是段浩延的东西,但威猛在手中颤了颤,似乎认识此物。
舒令嘉稍一感应,发现自己下在段浩延身上的追踪术已经不见了,心中猜疑更深,冷淡地说:我也是在追这个人,若不是阁下出手,怕是现在人都被抓住了。
景非桐歉然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既然如此,不如我将功补过,陪着兄台去将这人追回来吧。瞧他出手如此阴毒,两人相互照应着,或许也可稳妥一些。
他语气不疾不徐,说话时微带笑意,显得风雅从容,十分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舒令嘉道:尚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景非桐拱手笑称:景非桐。
舒令嘉倒是真没想到对方会以真名见告,打量着他挑眉笑了一下,也拱了拱手:原来阁下便是碧落宫的景殿主,倒是我方才失礼了。在下青丘明绡。
狐族少主
景非桐莞尔,略低了低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有,抬手道:明少主,请。
两人各有思量,又对对方都有些提防和猜忌,表面上倒是客客气气的,一同去找段浩延的踪迹。
舒令嘉隐隐觉得,景非桐好像是故意纵容了段浩延的假死,又是故意把他放了出来。
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分卷(19)
如果排除景非桐暗中恋慕段浩延多年,不忍下手还他自由这种猜测,那就是景非桐想靠段浩延去寻找什么东西了。
既然对方主动邀约,怕是也有看着他的意思,舒令嘉索性就彻底瞧个究竟。
毕竟不管是不是待见这个人,他都得承认,待在景非桐身边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不需要担心自己会灵力耗竭变成狐狸,随用随补,简直像是穷小子突然暴富一样,畅快极了。
两人很快到了距离青丘最近的一座城外面。
景非桐仰头看了看城门最上方刻的芜城两个大字,目光微微一亮。
他对舒令嘉说道:明少主,这里没有其他的路,那人多半进城了。咱们一起进去看看?
舒令嘉似笑非笑,道:可以。
他此前从未来过青丘,自然也没有进过芜城,这座城受狐族庇佑,又盛产各种奇珍异草,来往商贩甚多,倒是十分繁华热闹。
没走出去多远,舒令嘉便看见自己左手边的一座墙上,贴着张认尸的告示。
几个人围在旁边议论:真是可惜,小伙子长得这么俊,结果年纪轻轻的就没了。
听说是睡着睡着就再没醒过来,这种情况多半是有什么隐疾,也是命啊。
世上日日有生死,一名年轻人的去世,虽然值得惋惜,但并不稀罕。舒令嘉之所以多看了几眼,是因为人群中站着一名粉衣女子。
她相貌清秀,高挑个,身后背着把长剑,神色专注地瞧着那幅画像。那神情空空洞洞的,却也不见如何伤心。
舒令嘉注意到的是她的佩剑,这柄剑应是所有凌霄弟子初入门时统一分配的,等到剑道小有所成,才会有资格拥有专属于自己的剑。
但他在气宗没见过这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心宗弟子。
这粉衣少女身后还带着几名壮汉,瞧上去像是雇佣的镖师,她驻足片刻,便上去揭了画像,冲着那几个人说道:走吧,跟我去领尸,再帮我送到青丘去就行了。
一名壮汉接过画像,同时挥手驱散了围观的人群,高声道:都让开,别挤了!死人画像有什么好看的?
原本碍于角度,舒令嘉没看见那幅画像上画了什么,直到官差过来,周围的人纷纷散开,那幅被揭下来的画像才在他面前一闪。
舒令嘉猛然一怔。
他发现,画像上面所画的那个人,竟与自己易容的这张脸一模一样!
这具尸体,是真正的青丘明绡?
之前昌宁让舒令嘉扮成狐族少主的时候就说过,族长明绮沉睡不醒,真正的族长之子下落不明,为了让族人们安心,他找了一名叫做明绡的狐族少年,从小就假当成少主养大。
但明绡也不经常在族中,最近昌宁一时没有他的消息,这才找了舒令嘉救急。
所以狐族之所以找不到明绡,是因为他已经在外发生了不测?
明少主。
正好这时,景非桐也转过头来,对他说道:既然没有头绪,不如咱们去那边的酒楼上看看,打探一下消息如何?
舒令嘉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景非桐看见那幅画像,于是在对方转头的同时,下意识地一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两人之前并肩而行,距离本来就不远,舒令嘉这样把身体一侧,就离的更近了,倒仿佛是他主动向着景非桐往前迎了一步。
景非桐回头时,正好望进了舒令嘉的眼睛。
这一瞬,他顿时把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忘了个干净。
两人对视着,气氛有些莫名的古怪,像是猜疑,又像是暧昧。
片刻之后,舒令嘉若无其事地往后退了一点,抬起手臂,向着酒楼的方向示意:也好,请。
景非桐定了定神,莞尔一笑,点头道:好。
转身之际,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向左侧一扫,又收回去了,唇畔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弱弧度。
舒令嘉稍慢他半步,在景非桐背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们两个都是修行之人,早已辟谷,俗世饭菜不吃饿不死,吃了也无所谓。
上了酒楼后,两人随便点了壶酒,并着几样点心,便坐了下来。
景非桐给舒令嘉斟了杯酒递过去,舒令嘉接在手里没喝,转了转杯子道:景殿主,你有没有觉得这城里有些奇怪?
景非桐道:哦?
舒令嘉道:大凡修士、精怪与普通人之间都是互有领地,来往极少,但我瞧着城中,各种妖族、修士、百姓鱼龙混杂,竟好像司空见惯一样。倒是怪事。
景非桐见他不喝自己倒的酒,笑了笑,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却没有直接回答舒令嘉的问题。
他道:明少主,你乃是狐族族长明绮的独子,那应该也知道狐族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吧?
舒令嘉不动声色:我打记事起母亲便是沉睡状态,自幼也不在族中长大。狐族的事有些听说过,有些便不甚了解。不知你指的哪一桩?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景非桐含笑,给面子的把话接了下去。
我指的是如意神君,纵无心。
舒令嘉蓦然抬眸。
纵无心,虽然他没见过此人,但也知道这个名字在数百载之前是多么的令人心惊胆寒,闻之色变。
当年他的出现,在无数的典籍中被人评价为是灭世之兆。
纵无心虽然被人称作是如意神君,但他却并非神明,而是魔种。
在天地混沌初开之时,女娲造人,于泥土中注入灵智,但与此并生的,便是人心中难以摒除的贪欲恶念。
这样负面的情绪,有些被封在了人的躯体当中,有些则散逸到了混沌鸿蒙之中,与世共存,甚至久而久之,进化出了形态,被人称之为魔魇。
魔魇起初只是由各种负面情绪凝汇而成,他们凭借生存下来的本能催生人心中的恶念,占领人的躯体,彼此之间也会互相厮杀吞噬。
而纵无心从千万魔魇中诞生,如同被养出来的蛊王。
他拥有自己的思维与灵智,外表看起来同人无异,但他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擅长发现别人内心的黑暗并加以操控,只要心志动摇,就有可能成为他的奴隶。
当所有人都被欲望、仇恨、爱念蒙蔽双眼,臣服于魔,便是乱世之时。
这是世上最可怕的瘟疫,纵无心就是瘟疫之源。
偏生他每每蛊惑人心之时,还十分喜欢以光芒万丈的神明面貌在人的美梦中出现,因此被民间百姓们称为如意神君。
此人身上的各种传言不胜枚举,只消听见他的名号,舒令嘉都仿佛能感到一股令人窒息般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问道:我母亲的沉睡与纵无心有关系?
景非桐道:当年纵无心祸乱人间,经过好一番恶战,才被各族联合起来封印,但他被封的时候释放出了七大劫,让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一些。
目前所知道的,是佛家澄心禅师和凰族青盏仙君遭遇死劫,百年之前已经殒身殉道,令慈明绮族长遭遇情劫,失踪多年,将你带回之后便陷入了昏睡,至今未醒。
听到这里,舒令嘉忽然明白了景非桐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
当初说段浩延私下与魔勾结,触犯门规,这才被心宗到处通缉,如今看来,这魔指的恐怕就是纵无心。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段浩延可以说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连这样的人都敢去招惹来往,也怪不得心宗震怒了。
景非桐看着舒令嘉,又道:当时参与的人还有西荒二老,嗔门门主吴新儒,佛门清泓法师,气宗掌门何子濯等,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们尚未应劫,但日后会遇上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此事年代久远,涉及到纵无心,众人又通常都讳莫如深,舒令嘉从不知道何子濯竟然也参与了这件事,闻言一惊。
他知道自己当时的脸色肯定微微地变了,若不是易容,只怕更加明显。
他微垂眸掩饰了一下:原来如此。
封印之地跟青丘的距离很近,当年双方激战时,芜城曾被纵无心占领过一段时间,其他族前来救援,所以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舒令嘉道:所以我们要追的那个人来到这里,说不定也是与纵无心有什么牵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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