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作为一只从来不吸人阳气的正经狐狸,舒令嘉只能保证道:我不吓你,我也不是妖怪。嗯我不小心走错到这里来了,不然,跟你赔不是?
小女孩用手揉了揉眼睛,小声说:没事。
舒令嘉又问:害怕怎么不点灯?
说了这几句话,初始的恐惧慢慢褪去,小女孩才发现面前这位哥哥不只是长得好看而已,他微微抬起的脸简直有种动人心魄的美感,令人不自觉的连呼吸都要忘了。
这种最直观的视觉震撼不分年龄,小女孩突然有种莫名的局促,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取出一样东西递给舒令嘉:这个。
那是一截短短的蜡烛头。
蜡烛贵,要好多钱。小女孩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那份神采就像是拿着天底下最稀罕的东西,但是我今天捡到了一块,等姐姐回来,一起用。
舒令嘉看那截蜡烛总共也只有拇指长短,是白色的,有点像是给人办丧时用的冥蜡,也不知道这孩子从什么地方捡的。
他笑了笑,把蜡烛放回到小女孩手中,对方却没拿稳,两人交接之间,蜡烛掉了下来。
舒令嘉正要接,这半截白蜡烛却在两人的视线下,定在了半空中。
舒令嘉一怔,然后迅速抬手,在小女孩反应过来之前,捂住了她的眼睛。
蜡烛没有受到影响,在他的注视之下缓缓倒竖,然后,向下的烛芯上燃起了一簇幽绿色的火苗。
这是
黄泉倒影,阴冥开路!
这种情况是有来由的,人死之后被黑白无常拘魂引入地府,过了鬼门关,来到黄泉路,只有顺利通过,才能十殿审判,顺利投胎。
黄泉路的两侧都是涌流的滔滔河水,中间可以供阴魂队伍通行的道路非常狭窄,生前身上功德越薄的人,魂体也就越轻,在这种时候就会被挤到江水之中,化作水底鬼影。
这些倒悬的鬼影没资格轮回转世,日日在水底哀嚎游荡,伺机寻找机会上岸,重返阳间。
这种鬼影最容易被阴邪之物的煞气吸引,地府无光,又没有黑白无常引路,因此他们逃跑的时候往往要借助冥烛照亮。
又因为鬼影从河水中上岸之前一直是作为倒影而存在,所以冥烛倒挂的现象,正是地府阴煞重返人间的重要判断标志之一。
有什么东西,就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猛狐:毛毛虫怎么啦,虫子多好玩啊。
注:李白《静夜思》
第6章 莫怨灵修
倒悬的白色蜡烛阴惨惨地浮于半空之中,绿色的火焰将舒令嘉原本白皙的面庞映出一种诡异灰败的面色来。
他心中暗道声不好,一把将小女孩抱起来,整个人脚下一掠,便向着门外飘身而出。
这边地方偏僻,路上并无行人,他出了大门,就听见不远处的巷子中传来一声尖叫。
是小桢站在那里,周围一圈的阴魂正从四面朝着她围上来,她整个人都已经吓傻了,闭着眼睛拼命尖叫。
舒令嘉一眼就看到,那柄邪剑正挂在她的颈上,此时正在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煞气,正是如此,才会把这些东西从地底下给引出来。
他扬声道:把剑扔了!
小桢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谁在跟自己说话,只下意识地回应道:拿不下来了!
说话间,舒令嘉人也已经到了面前。
他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微微抬起,凭空画了个半圈,周围顿时狂风大作,刮面有如利刃,周围魂体一时难以继续聚拢,舒令嘉已经一把拽住小桢手腕,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随即,他横掌一斩,喝道:破!
一泓灵光击破月色,四下黑气瞬间蒸腾而起,转眼间又是风清云霁。
舒令嘉这才将小桢松开,问道:可有受伤?
小桢惊魂未定,睁开眼睛,便看见这么一位俊美不似凡人的年轻公子正近距离望着自己,不由面上一红。
但随即,她便见到了舒令嘉手上抱着的小女孩,脸色立时一变,急道:茵娘?
舒令嘉将孩子递给她,说道:她没事,只是睡着了。
其实是他施了一个昏睡咒。小桢见到妹妹面色红润,呼吸平稳,这才松了一口气,向舒令嘉道谢:公子,这次多亏得你了。我真是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才好。
这已经是小桢今日第二回 向着舒令嘉道谢了,这姑娘也实在是多灾多难。
舒令嘉道:不过随手为之,不必多礼。但我看姑娘戴的佩饰上邪气很重,今日之事似乎与此有关。
小桢道:可是它拿不下来了。
她方才就已经说过一遍,此时当着舒令嘉的面,又去摘那柄剑,果然纹丝不动,哪怕是舒令嘉连用了几种法术都无济于事。
这下倒好,除非把小桢的脑袋给拧下来,是别想把这柄剑带走了。
最后舒令嘉想了想,便在小桢身上下了一道术法,确保对方身上发生任何情况,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得知,又封住了剑上的邪气。
这镇子就在凌霄山附近,镇上居民平日里也见过不少能人异士,对修仙者并不陌生。
舒令嘉方才驱散阴灵的举动已经让小桢对他十分信任,听他说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也就稍稍放心,带着还没有睡醒的茵娘回去了。
可舒令嘉心头的疑云却越来越多,他目送着这两姐妹回去之后,并未离开,又悄悄折回鬼宅的庭院当中看了一圈。
他站在方才幻影出现的位置微微沉吟,然后向着对面不远处的一块太湖石走去。
方才从背后过来的那一剑,舒令嘉虽然没有接住,却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按照方位来判断,幻影虽然留不住,当年的剑痕应该可以找到。
这块太湖石上遍布青苔,显然立在此处已经有些年头,舒令嘉仔细观察,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一道剑痕。
他的判断并没有出错,这道剑痕正是出自凌霄派的招式,准确地说,应该是凌霄心宗。
舒令嘉修长的手指在石头表面上轻轻抚过,月光照亮了他若有所思的脸。
他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在街上遇见了景非桐,关于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舒令嘉也约略知道一些。
原书剧情中简单提过,景非桐难得亲自离开碧落宫,是为了帮忙寻找心宗的一名叛徒。
舒令嘉印象中,那名心宗叛逃的长老名叫段浩延,当年与他的同门师妹结为道侣,两人还育有一子。
那孩子天生便缺了一魂一魄,虽然不至于痴傻,但身子极弱,形同废人,段浩延为此多方求医问药,甚至借助魔族邪功,最终事发。
为了避免处罚,他不等本门处置,就带着妻儿跑了,听说似乎还顺走了心宗的某样宝物,藏匿多年,关于他的生死和下落,一直是个迷。
直到最近,才逐渐又有了段浩延出没的行迹,心宗将得到的消息在整个修真界广而告之,四处通缉此人,誓要将他抓到不可,出身于心宗的景非桐也亲自现身帮忙。
这些都是舒令嘉闭关出来时,听底下的师弟们提到的,此事气宗也派了人帮忙,但并无收获。
现在景非桐出现在这里,那说明段浩延很有可能就在这镇上,才会将他引来。
舒令嘉还记得街上那名老乞丐说过,这凶宅里曾经住过一位仙长,也能对的上号。
难道那个手持邪剑的幻影就是段浩延?
舒令嘉这一阶段要改变的死亡结局是被一名修士持着发狂的邪剑杀死,他现在不禁怀疑,这名修士所指的正是段浩延。
也就是说,他要彻底将这段命运改变,最稳妥的方式不光是要把邪剑拿到手,最好也把段浩延给揪出来,不管推测正确与否,总得弄明白此人到底搞什么把戏。
舒令嘉在庭中来回踱了几步,月光与一丛栀子的香气无声地陪伴着他徘徊,然后他忽然停住脚,弯下腰来,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
那正是之前茵娘拿给舒令嘉看过的那小半截冥烛。
阴灵已经被舒令嘉一掌劈散,冥烛自然就不再燃烧,此时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舒令嘉将它捡起来,犹豫了一下,放入怀中。
如今暂时无法将邪剑带走,看来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设法调查这座鬼宅中到底曾经发生过何事。
他只是没想到,明明已经离开了门派,兜兜转转间,还是没有避开这一场相关的是非,又或许,也是他自己终究心气未平。
舒令嘉指尖沿着石头上的剑痕一划,良久,微叹了口气。
*
凌霄山,气宗,演武场。
一名粉衫少女手持长剑,正同个高挑少年战在一处,两人虽是试手,但手下都未容情,周围剑气成网,灵流四爆,只引得围观者喝彩之声不断。
只听那少女轻叱一声,两人同时跃起,双剑交击,少女手中的长剑竟然应声而断,她却反应神速,趁势旋身飞踢,将对面的少年踢的连退几步。
围观者大声叫好,少女将断剑往地上一扔,说道:平局。
那少年却笑了:若非肖师姐的剑不称手,刚才我也不能抢得先机,其实是我输了,应当多谢师姐赐教才对。
少女听了他的话,面上却闪过一丝黯然之色,说道:是,一直也没再寻着把合心意的剑,只能凑合着用了。
周围的人听她这样说,便都不好再接话了。
这少女是丹阁长老肖解真的独生爱女,名叫肖凝儿。
整个凌霄派的各种灵丹妙药,全是由丹阁钻研炼制而出,其地位本就十分独特,再加上肖凝儿爽快大方,相貌美丽,在门派中极受欢迎。
但门派上下,谁都知道肖凝儿心悦舒令嘉,两人的身份相貌也都很是般配,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舒令嘉一直未曾回应过她。
肖凝儿一直乐呵呵的也不在意,别人冷淡别人的,她喜欢她的,各不影响。
直到两年前舒令嘉断剑重伤,她才也折断了自己的佩剑,发誓舒令嘉一天不醒,自己就不再握剑。
然而现在舒令嘉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却离开了门派,肖凝儿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得到消息之后哭了一大场,此时再提起剑的事,不免黯然神伤。
姜桡走过来的时候,正好便听到了肖凝儿的最后一句话。
他笑了笑,便接话道:怎么?肖师姐还没有寻到趁手的兵刃吗?可巧我过会要去心宗观剑,不若师姐说一说,什么样的剑你用的趁手,我也可以帮师姐留心一番。
肖凝儿斜着目光瞥了姜桡一眼,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方才同她切磋的少年问道:姜师兄要去心宗?啊,你是去协助他们搜捕段浩延那名叛徒吗?
姜桡点了点头:正是。虽然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多少尽一些绵薄之力吧。
段浩延逃跑之后,下落迟迟未明,心宗那边便开了藏剑宝库,从里面寻出了几柄段浩延旧日曾经用过的兵刃,想要收集上面残留的灵力气息,再以追踪术寻人。
这需要对于剑息极为敏锐的感应,目前能够做到极致的人,数百年来,原本也只出了一个舒令嘉,舒令嘉重伤之后,便是姜桡。
只是姜桡虽得门派上下喜欢,论声望资历还是远远不够,这回心宗原本也是想邀请舒令嘉帮忙,得知他已经不在门派之中,这才退而求其次。
但如果姜桡真的能帮助他们寻找到段浩延的踪迹,那便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在整个修真界中扬名,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怪不得姜桡如此春风满面。
但对于肖凝儿来说,看见他这个样子,便愈发心疼舒令嘉的境况,自然没有好脸色。
她冷笑道:是吗?姜师弟有这份心意敢情是好,我听说段浩延叛门的时候,曾经带走了一柄用蓝曜玄铁打造的名剑,我就想要它。你既然如此厉害,不如找来送我啊?
肖凝儿的语气极冲,任谁都能听出来是故意刁难,姜桡却脸色都没变,温和一笑,说道:师姐既然吩咐了,我又怎么敢推辞呢?定当尽力而为。
肖凝儿哼了一声。
第7章 照影吹笙
姜桡看着她,忽然整了整衣服,冲着肖凝儿躬身一揖。
肖凝儿吓了一跳,道:你干什么?
姜桡惭愧地说:肖师姐,我知道舒师兄下山一事令你十分不快,也因此对我不满。当时要不是我没有及时解释清楚,以至于让师尊误会了师兄,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确实是我的错,便在这里赔不是了。
不光是肖凝儿,其实门中有不少弟子都是这样的想法,但姜桡自己把话给点开了,姿态诚恳谦和,又让人觉得不好意思怪他,反倒还增添了一些好感。
肖凝儿没想到他把自己的心思直接说出来了,怎么回答都不合适,用手指着姜桡,气怒道:你
她说完这个字之后便语塞了,却听前方一个人扬声说道:这认错可不够诚心啊。
迎面走过来一名身穿锦袍,腰围玉带的年轻男子,他的相貌是略带些邪4的俊美,整个人华贵的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此人同样也是何子濯的弟子,名叫殷宸,出身凡家皇族,与洛宵、舒令嘉、姜桡是出自同门的嫡系师兄弟。
这身份自然非同一般,周围喊着殷师兄的声音响成一片,姜桡也连忙叫了一声:师兄。
殷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别装了。
姜桡轻咳一声,说道:师兄对我的偏见未免过重。
殷宸目视前方,说道:是吗?那么既然觉得惭愧,为何误会刚刚发生时你不站出来说明,人要走了也没有努力劝说挽留?躲在易凛那个傻货后面占尽了便宜,等到一切已成定局,再不疼不痒地说几句话道歉,你便觉得自己成了好人了?
他冷笑一声:假惺惺的,没得叫人恶心。
殷宸是刚从外面回来不久,到了门中时舒令嘉已经离开,因此并未赶上当时刑堂审问的过程。
他心情不好,又素来张狂惯了,这几句话说的毒辣无比,简直听的人恨不得一头磕死,半点脸面都没给姜桡留。
姜桡也知道殷宸的脾气,再加上对方身份又高,跟他争辩只是自取其辱,他的拳头在袖子中握紧,恭顺地低下头道:是我是我说错了话,请师兄见谅。
殷宸道:得了吧,什么说话不妥当,我看你会说话的很,单纯心术不正罢了。少把你那套用在这种地方,自己上不得台面,还要败坏我凌霄派的门风!
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分卷(7)
而在正房外面,有名小厮打扫着庭院,两个丫鬟手里捧着浆洗干净的衣服,悄声说着什么,风吹动花叶,簌簌作响。
一切显得无比温馨幸福,像是仙气尽褪之后,红尘中的任何一户普通人家。
但这幸福又显得如此空泛和虚假。
一切真的那么值得开心吗?世事多有委屈无奈,做一个普通而平凡的人,为了生活奔忙劳碌,当真比身在仙门,剑惊河山更加快乐?
不对,不对劲。
舒令嘉缓步退到院子中间,正要动手,忽然听见什么东西被撕裂一般的声音响起。
这道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紧接着四下的空间都开始波动,应是有高手强行闯入。
舒令嘉往墙后一闪,就看见面前的场景上竟然破开了一个洞,一只修长的手握在那洞的边缘处。
紧接着,就好像被撕开的画卷一样,这场景被硬生生撕下来了一条,露出后面另外一层漆黑的底色。
有人从那被撕开的缝隙中一低身走了出来,仪态洒落,直起腰时,月光照亮了他的脸,是景非桐。
他既然也在调查段浩延的事,会找到这里也不意外,只不过很难说是不是一路人了。
舒令嘉没动,眼看着景非桐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做,步履悠闲宛若月下漫步,但随着景非桐的前行,周围所有的景色正迅速地翻卷,化灰,世界毁灭而后重建,终于露出了另外一层狰狞面目。
打破表面的结界,景色变成了冬季。
舒令嘉感到一下短暂的眩晕,随即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正在前方极度惊恐地尖叫道:杀人啦!
舒令嘉发现,自己正提着一柄剑,在光线昏沉的回廊下大步疾行着。
在他的前方,正有一名女子匆匆奔逃。
她就是先前笑容满面迎接段浩延回府的丫鬟,此时尚未来得及跑远,剑招一出,她的头顿时骨碌碌地滚到了地面上。
整个过程都好像一场短暂而又真实的噩梦,这不是舒令嘉第一次杀人,却是他第一次杀不会术法的无辜之人。
他感到自己停住脚步,用长剑支撑住微微摇晃的身体,急促地喘息着,剑刃上的鲜血一滴滴滑落下来。
舒令嘉的余光看见,就在不远处的回廊旁边,景非桐正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目光冷淡而空茫,像是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塑。
舒令嘉此时已经意识到了,眼下自己应该是段浩延的视角。他拿了沾有对方鲜血的人皮小人进入这里,那么必然跟段浩延同心共感。
而景非桐显然是自己打破结界强行闯入的,因此作为无干的旁观者而出现,不会被幻境中的人们感知到。
段浩延不光杀了这名丫鬟,又四处寻找着,将府上的其他下人也都给杀光了,溅的满身都是鲜血。
这对他来说原本不会比捏死几只蝼蚁的难度更高,可是舒令嘉感到对方的心跳极快,几乎要从胸膛中蹦出来,整个人也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段浩延提着剑,缓缓朝厢房中走去,还有没推门进屋,文鸯仙子就从里面快步走出,见到他这副模样,瞳孔一缩。
她失声道:你
段浩延对妻子说:我把他们都杀了。否则凌霄派的人已经追来,难免会有人透露出咱们的行踪。
文鸯仙子道:可是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你可以消除他们的记忆啊!
段浩延道:我能用法术消除他们的记忆,难道别人不会用法术恢复吗?
文鸯仙子声音发颤:那也不能
够了!
段浩延的情绪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猛然怒吼道:你可知道我每一日都在提心吊胆,连在街上被人多看上几眼都要心惊许久!但我仍需在外面奔波,就因为你这个傻儿子还得吃药!你有何资格指责于我!
他猛地朝傻乎乎坐在床上的男孩一指,恨声道:若是没有他,我又何至于被人发现踪迹,落得如今又要到处逃窜的下场!
这话段浩延显然憋的狠了,一通发泄下来,文鸯仙子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段浩延喘了口气,移开目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快去收拾东西吧,咱们还得赶紧走。
他们要带的最重要物品,也就是一些法器和药材,文鸯仙子收拾了片刻,忽然背对着段浩延说道:
其实你方才是想说,若是没有我,你根本就不会沦落到如今境地吧?若非跟我结成道侣,你还是对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仙门长老,也不用这样狼狈的东逃西窜。
段浩延顿了顿,道: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根本没意义。
他说的避重就轻,其实并没有否定妻子的话,文鸯仙子的眼中一下子有了泪意,又很快忍了回去,道:不,我是想说,如果你后悔,咱们就回去吧!
段浩延道:回哪里?
回门派!
文鸯仙子的语气逐渐坚定,一把抓住了段浩延的手:我想好了,咱们一起回去,求一求你师尊,他以前那样器重你,不会完全狠心不顾的。咱们回去认错领罚,也好过如今提心吊胆的日子!
段浩延甩开她道:你疯了!我回去之后,便是最轻的惩罚也要被废去全身功夫,绝不可能!
文鸯仙子道:但是这样东逃西窜下去,你心中的不甘只会越来越深!你已经变得不像你了,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段浩延向后退了两步,沉沉地说:莫再说了,你先收拾吧,好了叫我。然后咱们立刻就走。
文鸯仙子却十分坚持:我这次下定决心了,不管你是不是同意,我也要回去,或者我自己带着瑟儿回去,不再拖累你了。没有我们在身边,你一个人应该也不容易被发现吧。
段浩延没说话,转身大步离开,回了他自己的书房。
他进门之后,抬手就将面前的桌子掀了,而后在房中来来回回地烦躁走动。
舒令嘉能够感应到段浩延的心情,忧虑、烦恼、挫败、恐惧
文鸯仙子的话恰恰说中了段浩延的内心,他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却又骑虎难下,无法回去面对。
舒令嘉的心逐渐沉了下去,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
段浩延那一剑,或许杀的不是别人,而是
心念转动之间,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握住那柄蓝色的长剑,霎时间,杀意满怀。
段浩延就这样执着剑,一步步向着门外走去,而他心里那些犹豫挣扎也正随着步伐移动,逐渐变得坚定。
舒令嘉身不由己地跟随着他,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他能够听见手中这把长剑颤抖的哀鸣,仿佛有多少身不由己的怨恨,难以宣泄,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身的抗拒。
一柄幻境中的剑,怎会有如此真实而又沉重的剑息?
这事不对劲。
段浩延扮成乞丐,故意说了那番半真半假的话,就是算准了舒令嘉为了解一切事情的始末,明知道必然有诈也会前来,这一点双方都心知肚明。
那么他费这番心思,到底所图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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