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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这一次接受传承不,甚至不应该说是接受传承,他只是做了一个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梦,好像就平白捡拾了百年修为一样。
得心应手的就像这原本就是他自己的东西。
舒令嘉心中疑云密布,转过身来,就看见玉璧上映出了自己模糊的脸。
他在梦里欠的要死,对着那个镜子做鬼脸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他说你怎么回事,都到现在了还是要把镜子扣起来放吗?真怕麻羔会钻出来吃了你不成?
镜子麻羔景非桐
还有梦里那个跟他关系很好的师兄。
舒令嘉心头混乱,绕开一地白骨,又继续向着外面走去。
几乎快到了出口的地方,他也没有找到景非桐的踪影,但是绕了这一圈之后,舒令嘉忽然察觉到脚下的地面似乎变得柔软和湿润了,这就说明附近一定是有水源。
他顺着方向走去,终于发现此地便有洞天,空间竟是广阔的很,此时,前方已经是一片芳草连天,河流潺湲的景色。
河边生着一片大树,而舒令嘉立刻便从满地的绿意当中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是他找了许久的景非桐。
舒令嘉原本想喊,却发现对方没动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于是稍稍一顿,便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
到了近处他才看清,景非桐背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将双手搭在弯曲的膝头,似乎当真在沉沉地睡着,竟然连自己走的这样近,都没有惊醒。
他半蹲下来,视线与景非桐平齐,打量着对方的脸。
只见阳光穿透浓密的树荫落在他的面容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倒是别有一种静谧之感。
景非桐的容貌本就生的英俊秀雅,加上气质温文,此时这样近距离的打量,更加显得温暖而又沉静。
有风吹过林梢,树叶哗啦啦地抖,那光点便也在景非桐的眼睫上跳跃。
舒令嘉盯着那光点,见他睫毛颤动了几下,仿佛要醒,但最终也没有醒,眉峰却微微地蹙起来了。
他不由在心里面暗暗地猜着,景非桐这是梦见什么了?
是不是还是那个困扰他已久的心魔,心魔中的人他又看见了吗?
舒令嘉盯着景非桐,努力回想自己梦中的那位师兄长什么样子,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而这个时候,景非桐的手却忽然抬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舒令嘉的心也跟着一颤。
*
当时那名老者突然出现,正好也是景非桐和舒令嘉各自精神高度戒备的时候,舒令嘉抢在前面先跟对方动起手来,景非桐稍慢一步,也随后拔剑。
但随着他一剑斩出,面前的一切便忽然消失了。
上回见过的那团熟悉的浓雾重新出现在眼前。
看到这团雾,景非桐便立刻意识到了,之前同舒令嘉打斗的那位老者正应该是秘洞中前辈留下的神识,看来舒令嘉可以接受剑道方面的点化了。
这个认知让他放下担忧,同时心脏狂跳起来。
这一次的浓雾后面,还会出现他想见的人吗?
景非桐在浓雾中前行,走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上次那道熟悉的身影,反倒听见哗啦啦的水声直响。
原来浓雾的尽头,是一条小河,河水中倒映出他的脸。
那个答案每一次都近在咫尺,呼之欲出,但是又每一次都让他神飞魂散,触之不及。
风将河水吹的涟漪轻动,带着里面的人影也不断地扭曲变形,显得愈发滑稽,就这样盯着看一会,好像那影子便已经不是他了一般。
景非桐看着那张脸拉长,晃动,逐渐的,人脸上的嘴开始一开一合,询问着他。
你的人生之中,可有后悔的事?
可有倾尽一切代价也想要挽留的人,无论如何也想要重回的时光?
你心里最害怕的是什么?最渴望的又是什么?
声声追询中,无数杂乱的影像在眼前交叠,又变做一幕幕转身离去的背影,每一道背影身后,都有他试探着伸出去的手,但一切都是徒劳。
在所有的梦境中,他从未成功地拉住过那个人,说上一句不要离开我。
如果所有的一切,真的还有重新挽回的余地
景非桐这样想着,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抬了起来。
他的手与幻影交叠,随即,竟然当真触碰到了那片冰凉而又柔软的衣袖。
对方停步,回身。
而他紧紧握住衣袖下的手腕,几乎不能呼吸。
那是一张,他很熟悉的脸。
景非桐骤然睁开眼来,近在咫尺处,他看见了舒令嘉。
真实与虚幻交叠,竟是完全吻合在了一起,让人一直之间,甚至分辨不出身在何方。
这一瞬间,景非桐觉得困扰自己多年的心魔从心头连根拔起,随即穿透胸膛,终于血肉模糊地露出了真实面目,变成了眼前之人的模样。
他心中骤然洪水滔天。
舒令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见他醒来,未及询问,便被景非桐用力拉近怀里,死死抱住。
景非桐抱的很紧,宽大的广袖将舒令嘉整个人都包在里面,仿佛只要稍微松上一点劲,舒令嘉就会在眼前消失似的。
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即使是隔着骨头与皮肉,舒令嘉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跳得飞快的心脏。
这个拥抱这样用力与炙热。
舒令嘉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师兄。
他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叫的到底是谁,或者说,他到底是谁。
许久,景非桐才慢慢地放开舒令嘉,细细端详了他片刻,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伸手帮他理顺了鬓边乱发,低声道:刚才做梦魇着了,这么一会不见你,觉得就像是过了很久一样。
舒令嘉凝视着他,目光中含着深思。
景非桐瞧着他,心中便软成一片,只是强自克制。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要太失态,又问道:方才与你切磋的,应该就是苍冥老人的神识罢?感觉如何?
他还不知道,其实舒令嘉也没有接受传承。
舒令嘉方才从梦境中出来,便是满腹疑云,此时见了景非桐的反应,更添疑惑。
他从来不是一个心里能藏住事的人,一旦真的把一个人当朋友,很多事情与其自己去费尽脑筋地猜测,倒不如当面问个清楚。
舒令嘉没有回答景非桐的话,而是说道:师兄,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景非桐见他神色严肃,便点了点头道:你说。
舒令嘉道:首先,你费尽心机来到这处秘境当中,当真只为了解决心魔吗?
景非桐毫不犹豫,说道:是。
舒令嘉点了点头,道:好,第二个问题。你与我相识,后来又对我那么好,多番帮助,是有意为之,还是出于巧合?
景非桐道:咱们两个会在乔家镇上相遇,完全是偶然。但后来结识了你之后,我觉得十分投缘,才会不知不觉地想与你更加亲近一些,只是顺其自然罢了。
舒令嘉道:我记得你原来说过,不知道你心魔当中总是出现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这回景非桐顿了顿,才道:原先确实不知道。
舒令嘉也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下,然后他也不自禁地抓住了景非桐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那就是现在知道了?
景非桐没说话,舒令嘉又加了一句:是我的模样吗?你敢说你对我十分特别,没有这个原因?
景非桐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地问出来,或者说,他并不知道舒令嘉怎么会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顿时感到了措手不及。
但是此事千头万绪,简直不知从何说起,令他一时语塞。
舒令嘉等待着景非桐的回答,景非桐却迟迟未语。
两人对视着,片刻之后,舒令嘉松开他的手,霍然起身,径自扭头便走。
景非桐一惊,连忙跟着起来,抢上几步,一把拉住他,说道:小嘉!
舒令嘉甩开他的手,说道:景非桐,我记得先前发现你早已识破我狐狸原身的时候,你曾经跟我说过,保证日后不会再有什么事欺瞒于我,我拿你当做知交,便信了。但你如今又是什么意思,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虽然只是小事,但我容不得旁人拿承诺来当做玩笑!
景非桐解释道:我也不是在开玩笑,我是
舒令嘉打断他:你来历莫测,行事诡异,我出于尊重,从未问过,但如今一切种种摆明了与我有关,你还要搪塞糊弄到何时?我没那个耐心跟一个人朝夕相处,自以为倾心相交,却总是要猜来猜去!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他憋了半天,该说的话索性便一次说个明白,因此也没客气。





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分卷(67)
之前舒令嘉曾经很多次问过何子濯,为何要收姜桡上山,为何对他多番包庇偏爱,甚至罔顾门规,也不顾及同自己之间的师徒情分。
在他心里,越是在意的事情,越是重视的人,就越是要坦坦荡荡说个清楚明白,才能使彼此之间没有心结。他不想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像个傻子一样,被别人摆布的团团转。
但每一回何子濯都认为他性情太过刚硬骄矜,只是为了写小事无理取闹,师徒之间不欢而散。
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这个性子改不了也不想改,一个人若不能懂他,便也不必将就。
如今对景非桐说了这些,舒令嘉也已经做好了一拍两散的心理准备,因而说完之后,还是提步欲走。
景非桐叹了口气,却再一次拉住了他。
他轻声道:小嘉,你别生气。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未骗过你。关于心魔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你要问,我就什么都和你说。
舒令嘉哼了一声,显然并没有听进去。
景非桐握着他的胳膊,却是一点也不肯松开,转到他的面前,瞧着他的眼睛道:我懂你为什么生气,但是你懂我为何对你不同吗?
舒令嘉一怔。
景非桐沉沉道:不是因为心魔,是因为你是舒令嘉。
心里仿佛压着一个沉甸甸的匣子,咔嗒一声,上面的锁扣被轻轻打开了,一时间,里面积郁的百般思绪便纷纷涌了出来。
舒令嘉身体绷紧的力道不知不觉地松了。
景非桐叹口气,又笑了笑,说道:咱们坐下吧,我说你给听。你刚才比剑应该也累了。
他拉了舒令嘉一把,舒令嘉微微一挣,没挣开也就罢了,顺着景非桐的力道,与他并肩坐在了草地上。
景非桐这才先把重要的话说在最前头:之前没有把心魔的事情跟你说清楚,是我不好,但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是我也一直不知道那心魔是什么样子的。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因为觉得你跟那个人像,才故意跟你接近。
舒令嘉嘴硬道:我没担心这个,我是不喜欢别人说话不算话。
对,我明白。
景非桐认真道:两个人相交,要么倾心相待,要么就干脆彼此疏远,最低劣的行为,就是一边口口声声说着坦诚,一边却又满口谎言,事事模糊其词。
舒令嘉脾气还没下来,本来景非桐说什么都不想赞同,可是听他言至此处,沉默片刻,却也终究不由地叹了口气。
他说道:你明白就好。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要计较,但就是受不了这个。
景非桐凝视着舒令嘉,目光中便带了温柔。
这个人的性情如同剑锋一样纯粹又锐利,他要是与谁论交,就会倾心尽情,热烈坦荡。他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没有见过机心算计,却并不会为此而牵绊动摇。
他永远骄傲,却又敢于承认自己一切的忧虑与不安,他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心却最是柔软不过。
这样的一个人,又让人怎能不爱?他活成了很多人向往而不可得的样子,又给自己带来了致命的沉迷。
景非桐道:我觉得你这样很好,有话就说清楚,有事就问出来,也免得误会。这分明是坦诚,怎么会是计较呢?谁觉得你计较,那肯定是自己心虚了。
他说完之后,也不由想起了何子濯和姜桡给舒令嘉带来的那些糟心事。
景非桐定了定神,暗暗想着,我可不能再让他伤心了。
他如此倾心于这个恣意而纵情的少年,更愿意用尽一生将他放在心头守护。
他也是个固执的人,既然认定了,就想要完完全全为了对方着想,让舒令嘉知道,有人懂他,在意他,不会骗他。
景非桐打定主意,缓缓说道:你方才说我的来历神秘,其实对着你,也没什么说不得的我的父亲是上一任的碧落宫宫主。而我明面上掌管碧落宫十殿之一,只是为了行事方便罢了,当年从凌霄派心宗离开,正是因为父亲卸任,而我接掌了碧落宫。
碧落宫向来神秘,除非有重大灾祸出现,否则碧落宫宫主是一向不会露面于人前的,甚至十殿之间平时都不怎么来往,但却力量强大。
他们麾下高手如云,宫主的凌云令一下,无不云集而影从,是一股十分庞大的势力,他的真实身份关系到性命安危。
舒令嘉的心思都在猜测景非桐的心魔上面,没想到对方先向他坦诚的,就会是这样一件从未露出过半分端倪的事情,也等于是把命交在了他手上。
第59章 鬼雨空阶
景非桐的身份竟然是这样, 他可以说是始料未及,但由此也足见对方诚意。
舒令嘉纵是有天大的火气也消了,说道:这个你其实不用告诉我的, 我只是觉得你的心魔与我有关才会问。
景非桐笑着拍了拍他,说道:心魔确实与你有关, 不过也得从我的来历说起。
他道:我乃是父亲的独生子, 从小便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父亲对我各方面的要求都很高, 我亦是深知肩负重担,勤修苦练。其间曾经遇到几次境界提升的关键时期闭关, 有一次甚至用了百年以上, 等到出关之后, 感觉是很有进益的。
除此之外, 生活顺遂,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打击。
景非桐这番话说的平平常常,舒令嘉却从中听出了些许端倪, 神情逐渐凝重。
景非桐停一停,再开口时,语气有些困惑:可我自从产生心魔之后,虽然每每醒来,从来都记不住梦境中那个人的脸, 却逐渐想起了很多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往事, 那些事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我竟然全无印象,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迹!
舒令嘉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说道:你怀疑那些事其实是在你闭关那段时间发生的?所谓闭关,其实根本就是掩饰的理由。
景非桐道:我反复思量,除了这个, 也真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因为我闭关的时候,是一个人独处,不会有谁敢进来打搅,那么自然也没有人知道我是真闭关还是假闭关,又在不在寝殿之中。所以我才在身边的人口中调查了那么久都发现不了端倪或许父母知道,但他们已经离宫寻道去了,连我也不知道下落何处,更是无法询问。
舒令嘉若有所思地点头,景非桐的话,也印证了他对于自己经历的一些猜测。
没有什么前世今生或者移魂夺舍,他们,只是都忘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说我是因为心魔才别有用心地接近你吗?不。
景非桐道:我同你相识的时候,根本没把你跟心魔联系在一起,相处不多,也谈不上觉得像还是不像。我只是
他转过头来深深看了舒令嘉一眼,道:只是觉得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容易被你牵动。我就忍不住想,一颗心是否可以分成两半?会不会同时为了两个人而触动?别人不知道,但我应该不会。
这句话中,似乎包含着无数未曾诉诸于口的情愫,舒令嘉心头一跳。
景非桐垂下眼,说道:所以不是我觉得心魔和你像,而是我刻意地去把我的心魔和你联想在一起,然后想要印证罢了。
他说到这里,终于笑了笑,道:怀疑的事情就应该主动一些,其实咱们都一样呀。
过了好一会,舒令嘉才低声说:你说你刚刚才确定的?
景非桐道:是,这一次进入秘洞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刚刚我做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梦,与之前都不相同,那个梦中,我才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景非桐也是个干脆的人,方才说了不隐瞒,便当真完全把一切事情都和盘托出。
他这些年来散碎的梦境无数,不过一些记忆深刻的场景时有重复,当下,景非桐就将那些梦境中的几次重要场景捡出来,给舒令嘉描述了一遍。
舒令嘉听着景非桐所说的那些事情,又想起自己的梦,越听越是心惊,这种莫名其妙就多了一段人生的感觉,实在有些诡异。
他什么都不记得,然而想起方才景非桐的话,不禁思绪翻涌,凌乱如麻。
而接着,景非桐也已经提到了湖面上的倒影:所以我顺着那阵白雾,不知不觉地便走到了河边。当时水面照出了一个影子,仔细一看,却并不是我的脸
这句话一下子把舒令嘉有些发散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听景非桐把倒影的事情说完,他心中生出警觉。
这么说来,又应该是跟镜子有关。
景非桐足足说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该讲的都交代的差不多了,见舒令嘉只是低头沉思,他眼中不禁生出了些微期待。
景非桐试探着询问道:你在想什么?
舒令嘉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何会突然那样问你吗?
景非桐轻轻舒了一口气,郑重问道:你方才练剑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舒令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回手把姜桡那串珠子从怀里掏了出来,扔到了两人中间。
舒令嘉道:先前是我误会了,你坦诚相待,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不错,我刚才确实也做了一个梦,看见了点东西,不过归根结底,咱们今天遇到了一切异事,还是因为这玩意。
景非桐随便瞟了一眼那串珠子,却并没有顾得上在意,他清了清嗓子,还是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紧。
他问舒令嘉道:所以你梦中看见的是?
舒令嘉凝视他片刻,说道:师兄,你是我师兄吗?
景非桐注视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内心无尽酸楚。
他默默听完了舒令嘉的梦。
被心魔困扰这么多年,那些散碎又陌生的记忆让他心痛,却无法判断出来是真是假,这是景非桐头一次从另外一个人的角度印证那些故事。
舒令嘉说话的时候,他一直试图从两个人残破的记忆中拼凑出那段无限美好的过往,但是一切的一切,就如同一封被雨打湿的泛黄书信,墨迹氤氲开来,只能从只言片语中见证深情。
那么好的一段时光,怎么就能够忘记了呢?
是不是曾经用力地相爱过?
但又是经历了什么,前尘尽忘,如今已不能名正言顺地拥抱彼此入怀。
相比景非桐,舒令嘉的心情要更加复杂一些。
景非桐这心魔他自己接受和消化了很多年,但是舒令嘉才是今天刚刚得知了一些隐约的线索。
这对于他来说,需要一下子理解和接受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说是要重新认识整个世界都不为过。
要不是舒令嘉脾气急性子直,知道一点就要扒拉着把其他的事情都给问出来,他和景非桐之间的关系恐怕还需要磨上很久。
结果发了通脾气,景非桐把什么都给说了,舒令嘉人傻了。
虽然没有点明,但是在这些梦境当中,他们两人的关系分明就要比普通的师兄弟暧昧一些。景非桐话中那些隐约的情愫,舒令嘉也并非全然听不明白。
可是那毕竟不是他的梦,他也没有活在梦里。
现实中,那些过往只要一天没有被想起来,就不能代表着当真发生了,舒令嘉看景非桐,又亲近又陌生,觉得疏远,又似乎在这世上再亲近不过,心情委实十分复杂。
景非桐素来善于洞察人心,舒令嘉这些想法,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无声一叹,景非桐将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远处如洗一般的长空,浮光流转,云絮聚散。
他想着舒令嘉的那个梦,梦里自己是如何叮嘱不舍,劝说他去见自己的亲人,又挽留着不让他离开身边。
他想着那一日盛夏的树荫,树荫下的樱桃,带着樱桃味的吻。
他想着离别时的转身,相见时的戒备,一步步的心动。
他又想起得知舒令嘉在门派中的经历时,自己满心的愤懑与心疼。
这些时刻,他的心意是如何的呢?其实梦里梦外,过去如今,无论对方有没有想起来,他心中都唯有一人一念罢了。
舒令嘉喃喃道:我要晕了,那个人当真是我吗?即使听你说了,我还是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景非桐拍了拍舒令嘉的肩膀,忽道:你是谁?
舒令嘉。
景非桐笑着说道:那就是了,景非桐认识的人也叫舒令嘉。不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咱们两人是不是以前相识过,你都是你。
那些记忆如果真的经历过,就是你不可剥离的一部分,想的起来也好,想不起来就算了,什么都影响不了,对不对?
没想到最先说出这些话来的反而是他,舒令嘉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他,景非桐冲他笑一笑,说道:有我在呢。
看舒令嘉这样子,应该只是因为回忆剑招时连带着想起了些许往事,而不会产生心魔,景非桐还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过他也不愿意在这种暂时无法改变的局面上过多纠结,徒然让两人之间气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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