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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做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雨时江南
何希平更加神往,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难道殿下事后就没有追查过?”
“如何没有?”
李恪的语气中透露着说不出的沮丧:“可真人是什么人?他不想被我等凡夫俗子打扰,又怎么可能让人找得到?甚至孤问遍东宫,宫中竟无一人对真人有丝毫的印象。”
“嘶~”
何希平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又理所当然的点头,怅然若失道:“果然是奇人异士,不能以常理论之。”
两人因为一个北玄真人,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嗟叹之余,倒是生出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如此也算是酒足饭饱了,李恪让人撤下铜鼎,重新上了茶之后,再看何希平,这老儿又是那样一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模样。
虽然知道自己太主动就等于是落了下风,可李恪却毫无办法,只能心底暗叹,勉力打起精神来问道:
“不知何资政对陇西疫情如何看,如今陇西疫情已有失控之像,到时候蔓延开了,首当其冲的除了秦州,就是东边四百里外的雍州了。”
显然何希平也早料到过李恪会问这个问题,这老儿显得从容不迫,十分淡定的说道:
“臣对此所知不多,不过有人告诉过臣,‘瘟疫始于大雪,发于冬至,盛于立春,弱于雨水,衰于惊蛰’,如今立春已过,也该是疫病由盛转衰之时,再加上秦州尚且平稳无事,臣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李恪一时默然,因为何希平所说,的确是中医千百年来对于疫病研究的总结。
即使是到了后世也是如此。
但凡是也有例外……
李恪斟酌了一番,缓缓说道:
“相比何资政也有所耳闻,孤对岐黄之术也略有所得,其实,就是北玄真人那一日传授于我的。”
何希平大感惊异,人也变得慎重了许多。
若是在这之前李恪这样说的话,他只会嗤之以鼻。
可见识了美味的火锅和火辣的烈酒之后,他心中却已经先信了几分,同时也泛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殿下是说,真人曾经预言过今日的疫情?”
李恪缓缓点头,神情更是凝重无比:
“真人说,这疫病不同寻常,若是不加以限制,后果不堪设想。”
李恪说的含糊,可已经足够让何希平心惊肉跳了,他虽然只有四十多岁,可这么多年早已经见多了战乱频繁,疫病肆虐,哪一次不是伏尸千里,生灵涂炭?
即便世家大族生存能力更强,可真要遇上天灾,照样是不堪一击。
何希平也不敢再等闲视之,而是郑重其事的问道:
“殿下有什么打算?若有用得上微臣之处,但有所命,臣决不推延。”
李恪心里有些着恼,都这个时候了,这老家伙还在搞文字游戏,只说他一人,却把雍州何氏摘了个干净。
他强忍着没发火,也不再敷衍,直接说道:
“孤有意在秦州设立一道防线,将疫病控制在秦州以西。待控制住秦州局势之后,再图进取,将陇西瘟疫彻底扫除干净。”
何希平不知李恪的打算,话却说的漂亮:
“臣谨受殿下之命,还请殿下吩咐。”
李恪眼神烁烁的盯着何希平,报以最大的真诚:
“要做事,离不开钱粮二字,孤希望何氏能先借十万两银子和五千人手;并且约束好族人,遵守特殊时期的法令。”
何希平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直接领命:
“此事事关重大,且容臣回去和族中商议一番,三日之内,再给殿下一个答复。”
没有当面拒绝,已经不是李恪所预料到的最坏结果了,李恪也没办法强按牛头喝水,只能带着不甘,任由何希平告辞离去。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71章 恶犬
说起来也算是鹊巢鸠占,李恪一行就这样在平安客栈住了下来,有意思的是陇西李氏也没再来纠缠。
安顿下来之后,李恪就将王莽和飞奴司那十几个校尉全都派了出去,只用了一个下午,就确认了陇西疫情失控的消息。
“殿下,如今秦州城内到处都在流传陇西的消息,虽然这些消息各不相同,但陇西疫情失控,已经是公认的事实。”
“有传言说,如今秦州城内也有人染上了疫病。”
“秦州城内有许多大户人家,已经开始准备东逃,避往京都城。”
……
对这些消息,李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不觉得惊讶,他第一次动用太子的印章,珍而重之的上了一道圣旨。
然后也是第一次的动用太子的权威,派出六百里加急,送往京都城。
倒不是李恪不想动用更高级别的八百里加急,只是他没有这个权限,只能退而求其次。
即便是如此,李恪的奏章在路上走了两天半,第三天不到午时,就已经送到了雍帝的案头。
陇西疫情已经失控了,可之前发往朝廷的奏报却是一片风平浪静,甚至还有人在恬不知耻的粉饰太平,不管这些人的用意何在,如此荒唐的事情顿时让雍帝勃然大怒。
朝廷之上也是一片群情激愤,对陇西的官员更是一片讨伐之声,对李恪提出在秦州建立防瘟防线的事情,也几乎没有任何阻碍。
当天下午,一道旨意从京都城发出,一路向西。
陇西疫情失控的消息虽然让人震惊,实则上京都城中有那么一些人却是早有预料,例如秦王府中的李恢,此时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一把掐住那武通判的喉咙,满脸狰狞:
“狗东西,看看你干的好事!”
可怜那武通判,好不容易花了几千两银子,贿赂了秦王府中人,再次混到李恢身边,却不料此时李恢因为陇西之事的失策,一看见撞上枪口的武永安,马上就想起之前正是因为这个狗才疏忽,自己才棋差一招,一开始就败在李恪手中。
再加上后来这“瞒天过海”之策,武永安也曾不遗余力的大加吹捧,更让李恢火上浇油,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混蛋。
武通判只觉得喉咙上的大手越掐越紧,呼吸都已经变得十分困难,甚至连舌头都无力的从口腔里耷拉出去,心里的死亡恐惧也越来越盛。
他已经没办法开口求饶了,只有眼神里露出哀求之色。
李恢哪管这些,他现在只想泄愤而已,倒是边上的吴先生看到武永安的两只眼睛都开始翻白了,知道再掐下去真出人命了。
这武永安虽然是个废物,但好歹也是朝廷的六品命官,还是京都府的通判。
如今正是关键的节骨眼上,这家伙要是死在秦王府中,怕是首尾不小。
吴先生打心眼里瞧不起毫无节操的武永安,但还是谨慎的劝道:
“殿下,杀了这个废物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这家伙好歹是条听话的看门狗,真要是换了别人上去,未必有他听话。”
李恢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再则他心里的火气已经散了许多,这才收回手,恨恨的骂道:
“算你这狗才命大!”
武永安“扑通”一声软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家伙也是个人才,吃了这么大的苦头非但不记恨,反而狗腿无比的膝行爬到李恢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嚎:
“微臣无能,不能为殿下解忧,若是杀了臣能让殿下解气,臣这就回家去悬梁,免得污了殿下的王府。”
李恢一阵无语,也是给这无耻的家伙气乐了,一脚虚踢过去笑骂道:
“滚起来,你这狗才,还真是一条好狗。”
武永安不以为耻反而以为荣,脸上的表情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在哭嚎,马上就腆着脸赔笑起来:
“是是是,微臣就是殿下一条看门恶犬,殿下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李恢得意的哈哈大笑,真像摸自家爱犬一样,伸手在武永安头顶摩挲着,武永安也适时露出讨好的笑容,看起来还真和一条狗一模一样。
这副主宠相得的画面,看得吴先生直犯恶心,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救下这个佞贼,把他留在殿下身边是对是错。
不过这不算什么急事,当务之急是陇西疫情之事,吴先生心中早有疑问,等李恢笑够了才见缝插针的问道:
“殿下,按说光有咱们的人,陇西的事情做不到这样密不透风才对,最少左骁卫大将军赵无极就对殿下不甚恭敬……”
“好了。”
李恢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淡淡的笑着打断吴先生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事除了咱们,还有其他人插手了。”
吴先生恍然大悟,有些不敢相信的指了指东边:
“难道……”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72章 不自量力?
“当然是我的好十弟了,不然你以为是谁?”
和吴先生的谨慎不同,秦王根本对此毫不在意,一下就把吴先生的猜测揭了开来:
“原本我还以为这太子之位不是十弟就是我的,谁曾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被那个贱种平时不声不响的得了便宜。你以为我那好十弟心里会痛快吗?”
吴先生已经习惯了李恢的口无遮拦,尽管心里对此有些不满却也没有自找没趣,反而带着警告的瞪了一眼竖着耳朵偷听的武永安,然后才说起正事来:
“殿下,‘请君入瓮’之计已然败露,再想利用瘟病怕是也难起效,不如暂时停下手来,坐观其败就好。”
李恢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悻悻的说道:
“也罢,便宜那个贱种了!”
吴先生高深莫测似的笑了笑,狭小的眼睛眯缝之中露出一丝狠毒:
“怎么会便宜他呢?咱们停下手来,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既然太子想在秦州为我大雍建立疫情防线,殿下何不成全于他?到时候太子但有一丝纰漏,就怕到时候不止是咱们,有的是人欲杀之而后快了!”
李恢眼前一亮,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先生所言极是。那贱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大言不惭说什么肩负天下安危。我呸!就凭他也配?”
吴先生附和着点点头道:
“臣问过府中太医,大家都说仅仅四百里地,在惊蛰之前绝对挡不住陇西的疫病,太子竟然昏了头,自取死道,可见天意还是在殿下身上啊。”
李恢最喜欢听得奉承就是这一句,眉毛都乐的要翩翩起舞了,他在自己的心腹面前也懒得装腔作势,毫不掩饰自己的野望:
“孤若能成大事,将来这内阁首辅的位置就是吴卿的,至于武爱卿你么,就自己割了,进宫来陪朕吧,哈哈哈……”
不同于秦王府中的弹冠相庆,内阁之内阴云密布,三位阁老的脸色都不好看。
次辅徐无咎忿忿不平,语带埋怨:
“太子殿下怎能如此孟浪?他自陷绝地,不是让我等臣工为难吗?真是岂有此理!”
三辅姚希圣向来与徐无咎不和,两人的明争暗斗早已经白热化,此时也不知是欣赏太子还是为了给老对手添堵,说起话来也带着刺:
“太子殿下有此担当,正是社稷之福,怎么就让我等臣工为难了?即便有些事情稍欠考虑,也是年少之故,怎么到了徐阁老口中,就成了岂有此理了呢?”
首辅夏景阳沉稳有度,见两位同僚要大吵起来,立刻就喝阻了两人:
“够了,有这时间吵架,还不如想想怎么弥补这个被捅出来的窟窿!”
三个辅臣你一言我一语的,显然也不看好李恪能将疫情控制在秦州以西。
同样不看好的还有雍帝,他将数次苦苦哀求见架的顺嫔打发走了之后,也有些头疼的问陈海平:
“这个孽障真是不省心,陈先生可有什么办法么?”
陈海平想了想,谨慎的说道:
“不如给赵无极下一道密旨,一旦有变,让他把太子的安危放在首位,许他临机决断,可自行判断何时送太子回京都。”
雍帝缓缓点头,语气中带着疲惫:
“也只好如此了。对了,左骁卫十六道军情都能被人拦住,可见这出手之人来头不小啊,飞奴司查出什么来没有?”
陈海平心中有所猜疑,可最后却缓缓摇头:
“老奴无能,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
雍帝心底又是一股无名火起,最后却化作一声长叹:“再从飞奴司调一队人去秦州,暗中保护那个逆子!”
……
李恪对此还一无所知,他看到手里的帖子,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来拜见李恪的何氏子弟估计是得了何希平的交代,对李恪执礼甚恭,可送上门来的帖子让李恪气的要吐血:
“臣偶感风寒,不良于行,有负殿下所托,惭愧惭愧……”
李恪要何希平这老头儿惭愧干嘛?
他要的是雍州何氏的物资和协助啊!
看来雍州何氏和陇西李氏一样,都不看好李恪的“疫情防线”,所以才滑不留手的直接脱身了,让李恪徒呼奈何。
这何氏子弟乃是何希平的幼子何兴枞,长得倒是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只是这小子脑回路有问题,明明李何两家已经围绕着秦州,明争暗斗了几十年,他却对李万钟崇拜不已,有事没事都喜欢往人家身边凑。
这才刚从李恪这里告辞离开,这小子就直奔凤仪楼,一屁股坐到李万钟的对面,佩服无比的说道:
“李大哥,你真是神了,那傻子一听我爹告病,果然是气的够呛,却又半点办法也无,那副衰样,可把我笑死了。哈哈……”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73章 定计
凤仪楼是秦州最大的青楼,也是秦州城内纨绔大少们最热衷的聚集地。
真要算起来,李万钟在秦州一地的年青一代中,无论出身还是声望都属于佼佼者,再加上唯一能和李氏抗衡的何氏无人与之争锋,甚至何兴枞这小子还把李万钟视作偶像。
这让李万钟轻而易举的成了秦州城内年轻人的领袖,他也特意将凤仪楼收入李氏名下,顺势将此地打造成秦州年轻人心目中的胜地。
要入此门,家世郡望不能差,低于六品士族的,根本没资格登门。
这样一来,绝大部分的人都被拒之门外了,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凤仪楼的生意,反而更让文人士子们趋之若鹜,甚至不少外地的高品士族子弟,专程不远千里,只为了上一次凤仪楼。
除了世家子,低品士族甚至是庶族寒门子弟,也都对凤仪楼心生向往,每每路过却不得其门而入,更让这些人艳羡无比,也更加痛恨自己的出身。
世家大族们在观察着李恪,李恪自然也不会愿意两眼一抹黑,派出去的人将所有的见闻汇总到李恪手中。
这凤仪楼因为李万钟的关系,资料就被放在前面,很快被李恪看到了。
李恪心中惊叹,这些世家子弟果然不能小看,凤仪楼看似只是一处寻欢作乐的青楼,实际上已经和后世的某些俱乐部没什么两样。
很显然,凤仪楼已经成了李万钟聚敛人气的场所,更是给自己刷声望的高级工具。
虽然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打入凤仪楼内部,但是从那些进出凤仪楼的世家公子口中肆无忌惮的议论中,李恪不难看出这些人完全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自己还很光荣的有了一个雅号——“李九傻子”!
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可李恪也不会因此就气的失了方寸,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陇西的疫情。
而眼跟前最重要的事,是确定秦州到底有没有感染疫情的人。
好在秦州知府霍继忠十分得力,府中的衙役被全部派出去盘查,他们这些役差虽然身份低贱,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很多消息都能依靠他们打探清楚。
再加上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可能没有离开过自家方圆一百里地的范围,真正流动的人口,往往是些商贾。
再就是世家大族,他们的子弟游学出仕,亦或者自家的生意流动。
总体来说,李恪要求这些衙役排查十天之内从外地回到秦州的人,其实人数并不算多,最后也只筛查出来七百三十三人,还有数十人不能确定行踪。
在后世,防疫工作已经建立了一个极为完备的卫生体系,李恪苦思冥想了几天,一点点将自己记忆深处的关联信息挖掘出来,再根据这个时代的特点加以调整。
然后再请杨文锦来为他筹谋,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两人都眼睛通红,终于在陇西防疫守则的基础上,因地制宜,把秦州防疫防扩散守则给归列了出来。
不过,在实行守则之前,钱粮和人手的问题必须先解决。
如今李恪的家当都由陈悦薇在掌管,人人私底下都在传这位怕就是日后东宫的女主人。
陈悦薇对这些传闻充耳不闻,只是佳人如今更嫌清丽,着实轻减了不少。
李恪心中内疚,自己似乎什么承诺都没给她,却又让她跟随自己一路风尘,山高路远,担惊受怕,恐怕女郎中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的辛苦。
看看愁眉苦脸的小包子就知道了,原本肉嘟嘟的圆圆脸,现在下巴也都跟着变尖了,虽然更想俏美,但也足以说明承受的艰辛。
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李恪强忍内心思绪,问起如今的境况:
“悦薇姑娘,如今我们还有多少钱?”
陈悦薇还没说话,小包子先跳起脚来:
“就知道要钱,攒点家当容易吗?李……太子殿下啊,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咱们这一大帮子人,坐吃山空,见天的银子水哗哗的流出去……”
“好了!”
陈悦薇似乎变得温婉起来,轻声打断小包子的抱怨:
“太子殿下,离京之时,所有铜钱和细软都折算成银子,总共有三十一万五千两,都是用的万源号的银票。”
“一路行来,花用了两万三千两略有余,如今还剩二十九万两千两。账本在此,每一笔支出都有据可查。”
李恪从陈悦薇手中接过银票,却把账本推了回去,温声说道:
“我信的过你。不过,古往今来,为了国事,每次都要掏空自家家底的太子,恐怕我是第一个吧?”
李恪的话里满是自嘲,陈悦薇听的心底生出一丝心疼。
小包子却气坏了,鼓着眼睛没大没小的叫道:
“不行!”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74章 奇怪的条件
李恪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陈悦薇就虎着脸呵斥道:
“小包子住口,越发没大没小了!”
小包子不敢顶嘴,只是眼睛变的红红的,眼眶里也慢慢集聚着泪水,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样子,看的李恪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赶紧摸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
“好了,别担心,银子的事情,不还是有李大哥么?”
李恪用的是以前的称呼,小包子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哪有这样的?从来都是听说出去做官,大把大把的往家里搬银子,你这还是太子呢,除了皇帝不是最大的官儿么,怎么每次干活都要先掏空自家家底的?”
李恪有些哭笑不得,但却不能否认,小包子所说在这个时代属于一种共识,听起来似乎还真没毛病。
不过陈悦薇显然不这么看,她严肃的瞪了一眼小包子:
“你说的只是那些昏官俗吏,怎么能和太子殿下相比?”
李恪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似乎没这么好啊?
可陈悦薇似乎还意犹未尽,语气神态都带上了些许钦慕:
“殿下以国为家,正是胸怀天下的表现,大雍能有殿下这样的储君,是我大雍之福,是万民之幸。”
李恪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悦薇含羞带怯的眼神中,那火辣辣的情意,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怎么好像,自己身边不知不觉间多了个粉丝?
他却不知道,实则是他自己惹的祸,这个时代的女子,向来有出嫁从夫的传统。
那日他大言不惭的宣布以后陈悦薇两人永远都跟随他,在陈悦薇看来,这就是太子殿下要把她们二人都收入后宫的意思。
再加上陈悦薇吃尽苦头,心里早就想要有个依靠,无论是李大哥还是太子殿下,都能给她强烈的安全感。
每每夜深人静,陈悦薇扪心自问,都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小包子有些似懂非懂,虽然不甚明白,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还在,“小姐说的都是对的”,也就不再纠结。
反倒是李恪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女郎中说的这个人,真的是我?我虽然表面上是个太子,实际上骨子里还是个医生啊,看到病情瘟疫,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观!”
女郎中突然间的情意,让李恪有些慌,他逃也似的带着银票离开后堂,心里却变得沉甸甸的——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身家性命都绑在自己身上了啊。
意识到这一点,李恪的心却慢慢静了下来。
“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李恪所得就是,路要一步一步走,防疫的事情更不能出什么岔子。
李恪打起精神,派人将杨文锦叫来,郑重其事的将两万两银子交给他:
“杨卿,孤曾经说过,你这个陇西郡太守,要提前上任了。今日孤就交给你第一个任务,就地招募陇西郡太守府护卫。”
不论是太守异地就任,还是就地招募护卫,严格来说都是违反朝廷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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