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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做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雨时江南
“当年游学,不幸遇到天花爆发,你们可记得,当时死了多少人?”
汪家人齐齐变色,没人回答。
汪文逸冷静的声音带着凄凉:“整个陇西死了九万余人,我师徒一行十几人,仅余我一人苟全性命,同时还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们以为,这防疫是儿戏么?”
汪文逸厉声喝问,汪构老公婆哑了口,只剩下瑟瑟发抖。
汪文逸没有再次逼迫,而是严肃的对老族长说道:
“老太公,现在首要之事,是把这两个密切接触者带走,送去平安客栈交由太医诊治,免得祸害了我汪氏全族。”
这事老族长没意见,而且全族人都巴不得如此。
“此外,立即搜寻汪老幺的踪迹,不能让他去祸害别人,否则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的躲回汪家庄来?”
汪文逸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老族长立刻派人照做。
汪文逸将汪构老公婆塞进一辆被捂的严严实实的驴车上,亲自押解这两人回平安客栈。
李恪本来还在和陈悦薇一起继续炮制连花清瘟丸,这药材肯定是越多越好,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听到汪文逸带了两个疑似亲密接触者回来,整个平安客栈顿时如临大敌。
李恪心中暗叹,自己的速度够快了,可还是赶不上变化。
他只能临时将客栈后面的柴房清空,将汪构夫妻二人塞进里面去,再由完成任务回来复命的防疫营中人严加看管。
即便是小天花,死亡率也有0.1%-1%,尤其是现在的条件,更让人心慌。
李恪知道事情急迫,可现在也没办法去给那两夫妇诊断,只能先强行给他们用药,希望连花清瘟丸能够遏制这两人的病情。
汪构两口子也吓坏了,看着李恪这些人的架势,这两人还以为自己已经得了绝症,离死不远了,顿时不管不顾的嚎哭起来。
李恪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现在的技术手段恐怕达不到真空,体温计就无从谈起。
不过,当时在京都城,为了给自己的医术增加砝码做出来的听诊器,现在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防疫营的那些麻子不用懂医术,只需要按照要求,把六十息内的心跳速度大致估算出来就可以了。
李恪见这一对活宝夫妻的心跳都在正常范围,顿时脸色有些古怪,也不知道是该轻松,还是该哭笑不得。
“这两人没有感染天花!”
所有人听到这个好消息都松了口气,不过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好在汪家庄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汪老幺没跑多远,就在当地的林子被人给抓住了,只不过别人害怕他染了疫病,对待他方式有些粗暴。
当李恪看着被几个人用绳子一圈圈死死缠绕的汪老幺时,这倒霉娃儿已经被折腾的出气多,进气少了。
可惜现在没人同情他,这个白痴把那个外地人当成兄弟,却被人摆了一道,现在那个外地人已经去向成谜,成了一个所有人心中沉甸甸的隐患。
至于汪老幺自己,也像他爹娘那样,被隔离观察起来了。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84章 妙用麻子营之二
隔离观察制度,是疫病防治的一大创举,早在李恪的前世就被证明过其优异的成效,现在被李恪直接借用过来,就成了他的首创了。
其实也算不上首创,在古代遇到瘟疫发生,朝廷都会直接派出大军将有疫病发生的地方全部围堵起来,只许进不许出,任由里面的人自生自灭。
相对而言,这种隔离更彻底,只是太过冷血残忍,很容易误伤无辜,把很多原本可以救治回来的人也推入深渊之中。
其实这样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缺少必须的检测手段,根本没办法进行细致而科学的甄别。
再一个就是,疫病都有着极强的传染性,也没有合适的人来做这个甄别工作,更不用提进行必要的治疗。
但是这些在李恪手里,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他有防疫营!
这些麻子脸体内都已经产生了天花抗体,终生免疫天花病毒,所有和病患以及疑似病例打交道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们去做。
同时,对于这些人的安全防护,李恪也没有放松,谁也无法保证这场小天花之中,会不会夹杂着其他的病毒传播。
所以李恪收购的物资清单里面,除了粮食和药材,最大宗的需求就是棉布和麻布。
在李恪的从医生涯中,前期还用的是普通的棉布口罩和普通的棉布白大褂,这是目前有能力可以做到的,李恪毫不客气就借用了过来。
只是这个时代,服白往往和丧事有关,李恪在这一点上听从了其他人的建议,多了一个步骤,把棉布染成黑色之后,才用来缝制大褂。
倒是白色的口罩,本来就是新鲜玩意,人们更多的猜测这是李恪关照那些麻子脸,让他们挡脸用的,反而更容易接受。
同样的,李恪的这些措施,可以说是和这个时代的人普遍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起来更为怪异,既增添了神秘色彩,但更多的,则是让普通百姓对平安客栈敬而远之。
甚至李恪从京都城带出来的随从当中,也有不少人对此心存疑虑,私底下更是牢骚冲天。
李恪发现这些人里面,又是上次那个丢人现眼的校尉跳的最为厉害,他也懒得多说,正好抓住机会,消除内部隐患,直接将这个家伙和其他几个不听话的倒霉蛋全部赶回京都去了。
至于空出来的名额,李恪让王莽从麻子营里面,精心挑选了一批年轻力壮,又在之前的防疫宣传中表现突出的,全部补充进护卫之中。
之前征召汪文逸为机宜文字,提拔鲁恒为防疫营营副,只是让这些麻子们艳羡,毕竟他们一不识文断字,二没有一身武力。
在他们看来,这种提拔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离自己的条件差距不小。
可这次的选拔,却让防疫营里那些麻子们心头火热,因为这样的条件,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十分离谱,也许下一次自己努努力,也有机会不是?
毕竟太子殿下的护卫,将来可不就是皇帝的亲军护卫么?
这对他们来说,可是登天之梯啊!
防疫营之中的风气越发积极向上,人人都觉得日子更有奔头了。
李恪在前世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个人在缺乏尊重的环境待得时间长了,只要适当的给予点重视,往往能带来十二分的感激。
这句话套用在这些防疫营的麻子们身上,可以说是十分贴切。
他们长期受到整个社会给予的冷漠和厌弃,突然受到太子的额外关照,几乎人人都愿意为李恪卖命。
而他们的表现,也得到了李恪的认可,同时也慢慢的激发了李恪的思维,给他们自己赚来了一个更好的发展方向。
隔离了七日之后,李恪从汪文逸送上来的报告里,断定汪构这一家三口都没有感染这一次的天花病毒。
但是那个外地人始终毫无音讯,汪家庄和秦州府的捕快们都找不到他的任何蛛丝马迹,这足以说明很可能有另外的人收留了他!
通过审问汪老幺,这个蠢货只知道人家出手大方,外号及时雨宋大郎,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全都一无所知。
李恪心里有另外一种更可怕的猜想: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这个特殊时期,他到秦州府来干什么?”
“他有没有同伙?”
“收留他的人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让李恪心中的危机意识越来越重,坐立不安。
他深思熟虑之后,知道越耽搁下去,事情只会越可能变得严重,明知道主动联系那些世家会让自己更被动,李恪也顾不得了:
“来人,去给秦州府各大士族之家下帖子,我要请客!”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85章 何氏家事
不同于上次,李恪这一次的宴请规模很大,秦州府内,九品以上的士家都收到了他的帖子。
不过有多少人会来,李恪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是有些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实际上,那些士家也都在犹豫,直接拒绝是不敢的,至少明面上不敢,毕竟不是每个士家都有雍州何氏和陇西李氏这样的底蕴和底气的。
所有的士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陇西李氏和雍州何氏,想要看看这两家怎么应对,然后才好根据这两家的态度做出决断。
就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陇西李氏突然传出消息,说是大公子李万钟偶然风寒,不能见风,届时将由府中的管家前往平安客栈赴宴。
没有人是傻子,李万钟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就病了,显然只是一个敷衍太子的借口。
至于让管家去赴宴,更是无稽之谈。
李家虽然是当世七大一品世家之一,可即便是任何一个三品以上的世家邀约,也轮不到李家派一个管家去赴宴。
这都不是轻视,而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这消息传出来的第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为之失声,尤其是那些世家的家主和族老们,全都难以理解李万钟为什么要这样做。
与长辈们的困惑不同,世家内部的年轻子弟们则是热血上涌,对于李万钟带头大哥的敬仰更是犹如黄河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都说慢公卿、傲王侯,可哪个公卿王侯比得上当朝太子?
只能说,李万钟大哥牛波一!
甚至许多世家子弟,激动之下纷纷向自家的长辈建言,应该跟随着李万钟大哥的脚步,一致行动。
其中最激动的,当属何兴枞:
“……如今李大哥振臂一呼,我等世家大族,理应群起响应,挟众家汹汹之势,必令李九惊慌失措。大人再以大义责之,李九惊骇无地,唯有黯然避出秦州。”
“届时秦州之地,唯我世家有之,即便不如前朝‘王与马,公天下’,亦可以此为据,缓缓图之!万世之基,至此成也,大人……”
这小子兴奋的浑身战栗,满脸潮红,只顾着摇鼓唇舌,全然没看见他老子的脸色已经黑的如同锅底一般难看。
何希平听这混账儿子越说越离谱,终于气的再也忍不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
“砰!”
“住口!你这蠢材,中了别人的奸计还不自知,反跑到我这里来卖弄。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
何希平气的不轻,眼中除了愤怒,更多的还是失望。
何兴枞正在兴头上,哪想到会被自家老子泼一头冷水?
他也早就对老家伙的专制和顽固不满了,这一次猛然爆发出来:
“为什么不行?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在……”
“在什么在?”
何希平不客气的打断,张口就骂:
“你脑子怎么长的?明明知道何李两家水火不容,你还时时刻刻跟在那李万钟身后,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吗?”
何兴枞还要再争,他老子已经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了,直接下令道:
“你给我滚下去,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院子一步!”
何兴枞嫩白的小脸涨的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最后一甩头,带着哭腔叫道:
“我去找奶奶去!”
何希平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苦涩的摇头叹道:
“冤孽啊!这个逆子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哎……”
候在边上的管家刚才不敢插嘴主家之事,这个时候却不妨碍开口劝解:
“老爷也不必太过担忧,七少爷有众位兄长庇佑,又和李家未来的家主相善……”
“未来家主?哼!”
何希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屑的说道:
“人人都说李万钟聪慧过人,以老夫所见,不过是个卖弄小聪明的蠢货而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坐上李家家主之位?好了,不说这些,你亲自去平安客栈回拜,就说届时老夫将亲自赴宴,还有,礼品照着去年进献陛下的标准,打个八折吧。”
老管家倒吸一口凉气,有些难以置信:
“老爷,这……是不是不合适?”
何希平笑的有些奇怪,有讥诮,也有自得:
“你照做就是。”
老管家见他主意已定,赶紧下去安排去了。
何希平则揉了揉眉心,主动走到后院松鹤堂,直接把下人们都遣散开去,不等堂上的老太君发作,直接开口问道:
“母亲,这逆子今日与我说什么‘王与马’,敢问母亲,这‘王与马’如今都在何处?”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86章 君子远庖厨
和任何一个大家族一样,雍州何氏的族内阴私不少,最为人所鄙的,大概就要数何希平的老子当年的那些破事了。
时过境迁,很多事都不再引人注目,不过留下的何希平与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之间,关系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融洽。
甚至何希平能够在秦州“独当一面”,深究起来,未尝不是他那几个好兄弟联手将他发配出雍州祖堂,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如今何希平这一房其实已经和雍州何氏事实上处于分家状态,就连他的亲生母亲也已经跟随这一支来到了秦州。
这位老太太出身不凡,本是范阳卢氏的嫡女,嫁到雍州何氏至今数十年下来,已经是何氏名副其实的老太君了。
她可不只会宠溺纵容幼孙,眼界和智谋一样不缺。
只凭何希平这短短的一句话,老太君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你的意思是,不看好希允他们的计划?”
何希允正是如今雍州何氏的族长,何希平的大哥。
听到这个名字,何希平的脸色明显的阴沉了下来,目光冷冷的扫了何兴枞一眼,冷声喝道:
“滚下去,自己去祠堂领家法!”
何兴枞瘦弱的小身板一抖,马上眼泪汪汪的看着老太君,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
老太君本就宠爱这个幼孙,马上将人揽了过去,不悦的说道:
“枞儿如今也十六了,该是时候让他预闻正事了。”
何希平心中不喜,可也没有违逆母亲,只能不屑的冷哼一声,干脆不理这个孽障,直接说道正题:
“老大他们打的倒是好算盘,还拉拢了五姓七家中的三家,看起来似乎大事已定,其实不然!难道母亲以为,如今的陛下,是‘何不食肉糜’之辈么?”
老太君缓缓点头,若有所思的道:
“恐怕其余四家,还有其他的大族,也早就对此不满久已。”
“然也!”
何希平眼中精光一闪,脸上带着淡淡的嘲笑:
“有些人,自高自大惯了,总以为天下大事尽操于我,实则不过取死之道而已!”
老太君默然半响,何兴枞早就憋的狠了,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怎么可能?李大哥说,五姓七家的其余几家也早就对皇家不满了,大家联起手来,扶持另外一个听话的上去不是更好?”
“幼稚!”
何希平骂起儿子来毫不客气,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
“我只问你,即便李万钟所说的情况成功了,扶持起来的这个傀儡听谁的?怕是徐无咎那个老贼就要挟天子以令天下了吧?到了那个时候,徐氏乘势而起,还有我雍州何氏什么好处?”
老太君眼中也有些失望,不过为了提点幼孙,还是附和着往下说:
“何止如此,恐怕届时徐无咎就要起操莽之心了。”
何兴枞听的目瞪口呆,因为这些背后的阴暗是他在李万钟那里所听不到的。
可是只要脑子没问题,也不难想到这些东西,毕竟世家子弟所学,最基础的就是儒家的经史子集。
稍微对历史有所了解,就不难看到这一点。
何兴枞明明已经想明白了,可年轻人好面子,还是忍不住犟嘴道:
“那,那怎么可能,徐伯乾难道不怕遗臭万年么?”
老太君倒是好耐心:
“即便徐无咎爱惜羽毛,不做王莽做了魏武,安知徐家后辈没有人想做魏文?”
“这……”
何兴枞说不出话来了,一副痴呆样子。
何希平见幼子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心里更是叹息,更多的则是恨铁不成钢一样的恼怒。
他的耐性也耗尽,不高兴的骂道:
“好了,滚回去好好读书,再让我知道你蠢的去给人当枪使,我打断你的狗腿。”
何兴枞眼睛发直,失魂落魄的下去了。
老太君深知法不传六耳的精髓,等幼孙下去了,才谨慎的问道:
“我儿,你意如何?”
何希平早有腹稿,轻声问道:
“母亲可记得,三国之时,诸葛仕三国故事?”
“你是说……”
“不错!”
静室内安静了下来,良久之后才响起老太君的声音:
“你既有定计,就放手去做吧,希允那边,我自会去信。”
何希平心头大定,有了母亲的支持,他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在陇西李氏放出消息,要以管家代替大公子赴宴之后,仅仅不到两个时辰,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从何氏出发,直奔平安客栈。
紧随着传出来的消息,更是让其他观望的人大为震动:
“何氏上下,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87章 礼尚往来
听到何氏传来的好消息,李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他到秦州之后,所有世家里面,唯有何希平与他相处最为恭敬,可即便如此,李恪也对他保有足够的警惕。
再加上前段时间,何希平也玩过托病不出的把戏,让李恪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这才多久的功夫,何氏居然就这样,十分突兀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突然摆出一副忠臣孤直的面目来,让李恪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不过怀疑归怀疑,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李恪也不是刚穿越过来的那个小白了,有些事情在杨文锦等人的点拨下,也进步很快。
这不,何氏的马车还没到,李恪就已经敞开大门,亲自站在门口,准备迎接了。
何希平似乎也早有预料一般,不等马车到门口,就早早的跳下车来,口称死罪,结结实实一个头磕在地面上。
就在刚才,李恪还觉得这样假惺惺的做派有些腻歪。
可当他看到何氏在秦州的领头人,对着他三跪九叩的行大礼之时,心里面也不自禁的大喜过望,赶忙跳下台阶,亲手将人扶起来。
呵呵,真香!
君臣二人就像是早有奸情的一对男女一样,很快就聊的火热,好一副君臣相得的画面!
这何氏不愧是五姓七家之一,光是送礼就有整整几十车的礼物,礼单都是厚厚的一叠,喜的王莽这个老太监都笑的看不见眼睛了。
李恪心里鄙夷王莽这个老奴才没见过世面,一副土包子的样子,实则他自己也早就笑歪了嘴巴。
显然何希平来之前是做足了准备的,送的礼物也多是李恪目前急需的药材,粮食和布匹等等物资。
这些物资来的正是时候,大大缓解了如今李恪入不敷出的窘境。
而且更重要的是,何氏的投靠,在秦州起到了一个极大的表率作用,秦州城内的大小士族闻风而动,几乎就是相差个前后脚的功夫,也都赶到了平安客栈之外。
这些人平时嘴巴上说的厉害,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士族子弟,更是好像完全没把皇家当回事一样。
可真让他们到了李恪面前,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唱名拜见,丝毫看不出“天老大,我老二”的牛逼模样。
李恪对这些人,就没有对何氏这么热情了,虽然也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可也只是正常的做派,既没有免礼平身,更没有亲身相迎。
这让秦州的世家都十分后悔,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看得了特赐恩典坐在首席,和太子殿下谈笑风生的何希平,这些世家众人心里都是酸溜溜的。
也有人心怀怨恨,不过恨的是李万钟:
“都怪李万钟这个竖子!”
“是啊是啊,我早就说过竖子不相预谋!”
“哎,有什么办法,人家家大业大,有这个本钱啊。”
“我呸,什么玩意,他倒是好,可把咱们害惨了。”
……
世家众人低声议论着,直把矛头指向李万钟,好像他们自己都是被骗的无辜群众似的。
进了客栈之后,何希平左右一番打量,一看到那个硕大的铜鼎,脸上的喜色更甚,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笑道:
“唉哟,殿下这火锅实在是妙,老臣吃了一回,这回家之后啊,吃什么都不香,竟是就此生生的病了一场。”
“哈哈……”
李恪明知道何希平是在胡扯,既拉近关系,又隐晦的为此前的事情开脱。
他也是豁达之人,根本没心思在这上面纠缠,干脆大手一挥说道:
“既然如此,孤再设一宴,好好款待何卿,也让诸位卿家开开眼界。”
“多谢殿下!”
何希平的喜悦不是做假,而是真心诚意。
其他的世家众人倒是纳闷了,想不明白这一个粗大笨重的大铜鼎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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