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做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雨时江南
“我怀疑,左骁卫大将军赵无极有可能想杀我。”
王莽也被吓了一大跳,满脸都是日了哈士奇一样的惊奇,难以置信的问道:
“他为何要这样做?”
李恪摇头不知,又加紧问道:
“飞奴司那些人不是由你暂领吗,怎么飞奴司都没有收到消息吗?”
王莽刚要摇头,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顿时毛骨悚然,满身都是寒意:
“殿下,恐怕飞奴司也被算计进来了。昨天飞奴司的人告诉我,说是陇西那边的消息突然断了,派去联系的人应该今日午时回返,可是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
“难道说……”
李恪再也坐不住了,浑身上下都因为恐惧而开始战栗。
王莽也是寒毛倒竖,这老太监倒是忠心,二话不说拉着李恪就要跑:
“殿下,怕是陇西真的有大变。殿下放心,有我在,定能保护殿下你杀出重围。只要过了河,殿下就安全了。”
“真要走?”
李恪有些不舍,他来这个时代之后,就一直过着捉襟见肘的苦日子,现在好不容易从各大世家收到大量的物资。
如果一旦抛下一切逃走,小命倒是有可能安全了,可等于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全部丢掉了。
不仅仅是这些物资,还有好不容易才在秦州建立的形象。
更关键的是,李恪不知道自己临阵脱逃的话,雍帝会不会暴怒之下,一道圣旨下来让自己上路。
到时候,自己又能往哪里跑呢?
正当李恪难下决断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门口传来小包子甜糯的声音:
“殿下,外面来了一队人,说是打西边来的飞奴司,有大事要向你禀报。”
李恪和王莽面面相觑,两人都是满头的雾水,这刚还说起飞奴司失联,怎么一转眼又跑来禀报了?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97章 更加诡异的旨意
出于谨慎起见,李恪没让王莽回避,而是让他护卫在旁,这让让那些一队人进来觐见。
这一队人有五个,王莽一见领头那人就惊疑出声:
“单大脑袋,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京都享福的么,怎么从西边回来了?”
单大脑袋真名叫单狄,他那个脑袋的确不小,被王莽这样一叫,脸色马上就变得有些黑,险些没忍住要翻个白眼出来:
“这事正是我要禀告殿下去的,殿下,这里有一封陛下的旨意,让我等代为传达。”
李恪更加糊涂,他在秦州的事情应该还没传回京都,雍帝这是给他发的哪门子的旨意?
难道说,自己躲的秦州不敢去陇西,因此触怒了他?
李恪心中满是悲愤,木然的从单狄手中接过旨意。
可一展开,李恪就惊呆了,旨意里不但没有责怪他“逡巡不前”的罪过,反而告诫他小心瘟疫,还说什么“若事不可为,可早日回京”。
李恪看完之后没觉得轻松,反而有些毛骨悚然的盯着那五个人,自己也不觉得的往王莽身后缩了缩。
王莽也感觉到了李恪的不对劲,也变得警惕起来,一边戒备一边质问:
“有些不对,单大脑袋,你可别想不开,假传圣旨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单狄几人心中也在吐槽着一些不可言明的事情,十分无奈的解释起来:
“我等来此之前,老祖宗有言在先,若是殿下有甚疑问,可等明日赵无极大将军到来之后,亲自问他。”
李恪更是吓了一跳,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起来:
“怎么?赵将军明日会来?不是说他已经卧病在床,无法视事了么?”
单狄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回答:
“赵将军已经痊愈,只比我们这一队飞骑慢些动身,连夜赶路的话,今日亥时应该可以赶到。”
李恪还是有些狐疑,不敢完全相信,干脆让王莽带着一队得力校尉,全程“陪”着这五个人,吃饭睡觉没有离开半步。
单狄等人也知道自己处于嫌疑之地,倒是坦然受之。
又过了一个时辰,夜色深沉,将将要进入亥时的时候,平安客栈外面传来一阵密集如雷的震动。
这是群马奔驰的动静,有大军过来!
李恪心怀忐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听从王莽的建议逃走,这要是来抓自己的,恐怕已经是上天无梯,入地无门了。
那些世家送给李恪的奴仆也骚动起来,他们可都没见识过大队骑兵的威势,一个个全都惊恐不安的找地方躲了起来。
李恪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鼓,人也变得越发紧张。
好在外面的雷声很快就停了下来,远远的只剩下一骑由远及近:
“左骁卫大将军赵无极,前来参见太子殿下,军民无关人等暂时退避!”
……
这个骑手每喊一遍,声音就要近上许多。
李恪听着有些不爽,悄声对身边的王莽抱怨:
“这什么大将军这么大排场的吗?”
王莽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瞄了李恪一眼,然后低下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殿下,这是军中惯例,既是表示天家对大将军的恩遇,也是为了防止意外。”
李恪大囧,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没想到出了个丑。
更过分的是,这老太监虽然低着头,可李恪还是发现他的嘴角不厚道的翘了起来。
好在那一骑速度飞快,只一会就到了门前,李恪马上就看到一个身着明光铠的大汉,双手捧着一支令箭,快步上前跪倒,大声唱礼:
“左骁卫大将军赵无极,辕门三里候见。”
李恪已经明白了这是规矩,又听到这个“三里候见”,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痛快的应允道:
“宣赵将军来见孤吧。”
王莽嘴角一阵抽抽,可有看到有外人在场,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那身着明光铠的大汉飞快的抬头看了李恪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低着头敷衍的拱手道:
“臣等领旨!”
都不等李恪说话,居然就起身扬长而去。
李恪心里有些不爽,可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王莽翻了白眼,无力吐槽:
“也罢,殿下如今也不适合和军中大将太过亲近,如此无礼也说的过去。”
李恪这才知道自己又出丑了,心里尴尬的要命:
“那我本来该怎么做来着?”
王莽摇头叹道:“殿下应该先赏赐勇士,这军中唱礼拜见的都是主将的心腹,殿下一不赐赏,二不宽慰,直接让赵将军觐见,怕是如今左骁卫都知道殿下轻慢了赵将军呢。”
李恪心里一阵懊恼,这莫名其妙的就把左骁卫给得罪了,自己本来还打算借助他们的力量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98章 相看两相厌
既然赵无极还在恪守军中礼仪,李恪也就知道最少他没有反心,更加不用担心会被突然一刀砍去了脑壳。
李恪总算是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不过他还有些警惕,隐隐有种危险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他第一眼看见赵无极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和先前那个唱礼拜见的骑士一样,赵无极也是一身铮亮的明光铠,脚上穿着沉重的铁靴,走起路来发出沉闷的脚步声。
大概是久经沙场的关系,不过四十多岁的赵无极看上去颇为苍老,满脸皱纹,须发尽霜。
当是让李恪印象最深的,还是他那一双锐利如刀锋一般的眼睛,只看了一眼就几乎刺的李恪要别过脸去。
也就是这一眼,李恪马上断定:
“这人有问题!对自己绝对毫无善意!”
似乎感受到了李恪的敌意,赵无极面无表情地从李恪拱手行礼,语调也十分冷漠:
“臣赵无极拜见太子殿下,请恕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李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王莽,然后才干巴巴的说道:
“赵将军免礼。”
赵无极似乎不受影响一般,仍然是那副死人脸:
“臣接到陛下圣旨,护送殿下离开雍州,还请殿下早做准备。”
李恪下意识的认为不可能,可联想到之前单狄那几个飞奴司带来的旨意,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真的。
可即便如此,李恪心里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十分别扭。
一直以来雍帝对他都是一副残暴的面孔,动不动就发怒,不是斥责就是喝骂,要不就是各种责罚。
这突然间关心起他的安危来,让李恪十分不适应,总感觉自己找了个假的便宜父皇。
赵无极见李恪不吭声,珍而重之的将一副圣旨交给王莽,然后又退了下去,仍然是一副死板的模样。
李恪从王莽手中接过圣旨,再次确认过后,心里突然变得十分复杂,不知不觉间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我不能走!”
“什么?”
王莽愕然抬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无极冷冷的瞄了李恪一眼,平静而淡漠的说道:
“臣奉诏,护送殿下回京,还请殿下莫要让臣为难。”
李恪将圣旨还给他,也是一样冷淡的语气:
“圣旨里只是说,到了危急时分,允许赵将军先将孤护送回京,可如今形势并未大坏,还有挽救的余地。所以回京的事,就不劳赵将军挂记了。”
李恪见他还要再说,有些不耐的一摆手道:
“就这样吧,此事我会上奏向父皇解释的。”
赵无极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刚到门前,李恪突然灵机一动,不怀好意的笑道:
“且慢!赵将军既然身怀父皇重任,还是留一队骑兵给孤护卫的好,也免得将军难以向父皇交代。”
赵无极胸口一滞,一口闷气几乎要吐不出来。
他很想回头一拳打在李恪的脸上,问问他哪里来的这么厚的脸皮,什么好处都想占尽来。
可一想到彼此的身份,赵无极也只能丢下一句“臣领旨”,然后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李恪占了大便宜,笑的特别开心,他本来还担心封控的力量不足,现在从赵无极手里抢了一队骑兵过来,唯一的短板算是补上了。
虽然因此把赵无极得罪的不轻,可李恪相信自己的判断,反正不是一路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与其担心得罪了之后赵无极的报复,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把秦州的防控做好来。
……
另外一边,赵无极回到临时搭建的简陋大帐之中,刚才那个唱礼拜见的骑士立马迎了出来,一看到赵无极空着的双手,立马暴跳如雷的破口大骂:
“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世家送了他那么多东西,怎么一丝一毫也不见赏?我等为了江山社稷刀口舔血,他却如此凉薄!将军,这算是什么鬼太子?”
赵无极冷哼一声,冷冷的反问:
“你欲如何?”
那个骑士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然后很快接着叫道:
“殿下,闹回饷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住口!”
赵无极的声音突然爆起,吓了周围的人一跳,然后才听到他那冰冷刺骨的声音:
“都不许轻举妄动,惹出事端来,老子第一个砍了你的脑袋去了账。”
这些丘八虽然人人都对李恪新近入账的大笔钱粮垂涎三尺,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当面违抗主将的命令,只能怏怏的应承下来。
赵无极又说了些军中之事,就把人都打发了。
等军帐之中空无一人了,这才冷哼一声,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嘲弄的说道:
“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这些混账打的什么鬼主意么?”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99章 如此亲军
直到赵无极第二天起身走了,李恪才从留下来保护他的一千精骑那里得知,赵无极带着军中两千精骑来的,回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千了。
而这剩下的一千骑,心中却没有半点卫扈太子的喜悦,反而人人都满腹怨气,对待其他人来也都格外的蛮横霸道。
短短一个上午,李恪就听说了不下十起骑兵打人的事情。
这让在后世见惯了人民子弟兵的李恪勃然大怒,还对王莽问道:
“这是朝廷的大军还是土匪恶霸?”
王莽一看不妙,赶紧拦住了起身欲出门的李恪,有些无奈的问道:
“殿下难道不知道吗,朝廷的军队向来就是如此的啊。”
李恪大吃一惊,简直是难以置信。
他原本以为是这些骑兵看不起他这个空壳太子,又或者是昨天自己和赵无极的“矛盾”已经被传开了,这些军中悍卒在发泄不满。
可他一看王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看其他人也都是见怪不怪,心里的怒火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就泄了气。
再怎么生气,李恪也不能不面对现实,只是还是十分的不甘心:
“难道就任由他们如此胡作非为吗?”
要问武功王莽能说一大堆,可问他这个,王莽自己也没这个见识,只能含糊的安慰李恪:
“到时候殿下有了机会,再来整顿,兴许就好起来了。”
李恪满心的憋屈,完全是一筹莫展:
“这样的军兵,如何敢使唤他们?万一到时候他们哗变起来,岂不是更要坏了大事?”
李恪身边的这些人里面,也就杨文锦为官时间最长,耳闻目染的多了,自然知道该如何解决:
“殿下,这些军兵向来粗鄙不文,只认银钱不认其他,怕是殿下要破费些个。”
李恪越想越恼火,很想拒绝杨文锦这样没骨气的建议。
可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不把秦州防线建好,日后少不得要沦为笑柄,将来的前途更加是一片黑暗。
过了好一会,李恪才控制住自己的怒气,整个人变得极为阴沉,面无表情的把任务分派下去:
“王莽,你去陈姑娘那里领一万两银子,先把这些人喂饱了再说其他。”
不一会外面就响起震天的欢呼声,王莽也进来报喜:
“殿下,大家领了赏银,都十分感激殿下的厚爱,全都发誓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呢。”
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喊大叫,李恪也都听在了耳朵里。
只是他心里没有半分喜色,反而满是愤怒:
“他们是在为孤赴汤蹈火吗?他们明明是为的银子!”
“这还是左骁卫,十六卫中翘楚,御前亲军都是这个德行。”
“大雍的其他军队呢?天高皇帝远的,岂不是比这个还要猖狂?”
……
李恪的质问,王莽无从回答,不过老太监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殿下开始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得了银子,这些军兵也变得听话了,不但谨守营寨,就连李恪分派给他们的任务也都任劳任怨,一丝不苟的完成。
而李恪有了这支机动部队,也开始放开手脚,他在机宜文字汪文逸和秦州知府霍继忠两人的辅助下,将那一万多健仆分作九队,每队分别在秦州各处要隘上设置路障把守。
这一千精骑则作为战略机动,一旦某处关隘有警,点燃了烽烟,立刻就派出精骑。
既有太子的威严在前,又世家大族们的支持在后,九处关隘建设的十分顺利,短短数天之内就把秦州牢牢掌握住了。
李恪心知这封字算是做好了一半,剩下的就看执行了。
他刚起念头,想去眠山渡口,亲自看看医院的改建情况,突然间听到耳边传来苍凉的牛角号声:
“嗡……嗡嗡……”
李恪霍然起身,还没跑到门口,就听见院墙上王莽的声音传来:
“殿下,东南方向,烽烟一注!”
李恪刚松一口气,猛然间反应过来:
“什么?东南方向?那岂不是眠山渡口方向?”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其余八处关隘都只有一千余人,唯有眠山渡口那边是两千余人,原因就是那里的秦州医院。
李恪怎么可能还坐的住,根本不顾王莽的劝阻,厉声下令:
“召集全体精骑,和我一起去眠山渡口,若是渡口有失,整个秦州防线将变得毫无意义!”
王莽无奈,只能派人去骑兵那边传令,他自己则快速穿戴好衣甲,贴身护在李恪身边。
那些精骑倒是不愧御前亲军的称谓,不过半个时辰就整备完毕。
“出发!”
随着李恪一声令下,一道雷霆铁蹄直奔向东。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100章 怒不可遏
从秦州城东出发,到岷山渡口也不过四十里地,以这个时代的速度,大概是一天的行军路程。
换了是精骑赶路,却也不过是一个半时辰的脚程。
按照李恪给汪文逸的要求,眠山渡口的秦州医院应该是一个占地三十亩,严格划分为“确诊”,“疑似”,“观察”和“康复”四大区域的大型隔离医院。
由于时间的限制,先期用的只能是帐篷。
可当李恪带着人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地的狼藉。
到处都是倒塌的帐篷上,火焰猖狂肆意的跳蹿;
随处可见的是受伤到底的仆役,满身满脸都是鲜血,哀嚎痛哭!
更让李恪怒火中烧的是,医院门口的两根立柱,一根沾满了火苗,已经倒塌;
另一根上面绑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人,只凭他那有别于旁人的绿色袍服,李恪就知道那是自己前不久才刚刚亲封的机宜文字汪文逸。
随着李恪的到来,营地里的人哭嚎之声更大了:
“殿下,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殿下,他们太过分了,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就是啊,殿下,我们明明告诉过他们,这是殿下为秦州百姓建的隔离医院,他们却说‘打的就是殿下的人,烧的就是殿下的医院。’”
……
一声声哭诉,声声泣血,李恪心中的怒气节节高涨,两只眼睛更是红彤彤的几欲滴血。
有那眉眼通透的,早早去把汪文逸救了下来,刚扶到李恪身边,汪文逸就羞愧的请罪:
“咳咳……殿下,微臣有负所托……咳咳……咳咳……哇……”
他一边咳嗽一边说,可话还没说完,就喷出一大口血来,喷的李恪衣襟上全是血迹。
李恪又是心痛,又是狂怒,赶紧亲自动手给汪文逸把脉诊治。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如今秦州府内,还敢这么张狂的人是谁。
李恪再也按捺不住,“呛喨”一下拔出自己的宝剑,一直不远处的渡口喝道:
“去把那些目无王法的狂徒,都给我抓起来!”
“这……”
原本还十分听话的精骑,这个时候却犹豫了,没有一骑听命向前。
李恪所指的地方离此不远,正是眠山渡口所在地。
此时的渡口外围密密麻麻的都是马车,目测不少于四五百辆。
而马车内侧,靠近渡口的地方则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这些人正忙忙碌碌的,像是一群分工明确的蚂蚁一样,将大大小小的箱笼行李搬到船上去。
就在这些忙碌的人群附近,有一群人却是格格不入。
这些人全都衣着华贵,围着一张硕大的圆桌,正行着酒令在饮酒作乐,畅快的大笑声就连李恪这边都听的清清楚楚。
只凭他们的衣着和地位,都不难看出来,这些人真是秦州府内的世家子弟,只不过是跟随陇西比较紧密,上次没有参加李恪的经销权拍卖会的几个世家。
他们和陇西李氏绑的更紧,不是师生相传,就是世代联姻,自然不可能在李万钟称病的情况下去赴宴。
如今李万钟要离开秦州,他们也知道之前头铁的结果,就是在李恪这里没好果子吃。
眼看着背靠的大山要走了,他们自然也只能举家随行。
这些人倒不是没看到李恪等人的到来,只不过他们横行霸道惯了,滥杀的无辜都不知道有多少,更遑论只是烧了李恪一个医院?
至于那些被打的奴仆,在他们眼里更是连牲畜都不如,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彻底激怒了李恪。
李恪似乎也预料到了骑兵的迟疑,他的命令只说一遍,也不管这些骑兵的动静,直接驱马向前。
王莽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妙,可他是李恪的贴身太监,身家性命都系于李恪一身,只能哀叹一声,拔出刀来,驱动战马快速赶上李恪的头前去。
这些骑兵们面面相觑,眼睁睁的看着李恪两人向前冲锋。
尤其是这些骑兵里面,有人早就不想呆下去了,干脆乘机鼓动起来:
“散了吧,大家伙一窝蜂的都回陇西大营去,有大将军护着,谁能拿咱们怎么样?”
其他的骑兵瞬间心动,可没等他们拔转马头,前面的王莽突然惊呼一声:
“殿下!你,你怎可伤了自己?”
骑兵们大吃一惊,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震惊无比的看着李恪一剑砍在自己的左胳膊上,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就飚了出来。
更让这些骑兵胆寒的,还有李恪的冷漠无情的话:
“孤临阵负伤,不知道随扈的兵马是什么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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