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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精分Ai谈恋爱(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阳春八月
你要邀我游湖赏月?楚尽截住话头,问道。
戚府。厅中喝茶的戚家人脸上都不太好看。凝滞的气氛里,戚家大少爷忍不住重重放下杯盏,昨日是谁接待的楚尽?
戚怜不惧他:我的人,怎么了?
你!戚家大少爷既怒又无可奈何,心里暗恨南阳王府既然挑中戚家,为何不选他。
罢了,戚家老太爷慢慢开口,送去一份赔礼,待城中风雨散去,再建怜儿的学府吧。
这学塾说是戚家私人学府,但戚府上下都心知肚明,是老太爷为了补偿戚怜,以她的名义建的,今后谁有资格进,自然要看她的意思。想到这里,戚家大少爷心中更不平。
这时,外面侍女匆匆走进来跪倒:老爷,京城南阳王府的人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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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江南春(四)
夜里江南景色正好。秀美山河映进波光粼粼的河水之中,随月光泼倒入海。画舫上人来人往,在最中央的灯火摇曳间,立着一个人,那人披着雪白衣衫,墨色头发如同工笔细化,火焰跃动里,月色也因他驻留。
他握书听画舫下面轻轻的水声,书卷上一刻一刻的凸起就如同江河底下的光滑石头,令人感觉到神秘美丽。就像此时他站在这里,江边和画舫上数百人的目光,都只觉得他神秘俊美了。
墨苍站在江风里喝酒,心里想着离开前的事,至少城主府那里的情况要尽早带回京城,还有楚尽。
想到最后,他心中一软,忽而笑了解开酒壶,将酒液倾入风里,空开了手,转头看向灯火里面立的人,我替你读?他并非真要读书,只是习惯了的一句玩笑,更接近风月的意味。
楚尽合上书,在桌上摸索了一会儿,抽出一本举起来,微微笑道:这本也许适合你。
这么说墨苍反倒好奇起来,接过书卷看了眼,上书龙飞凤舞三个字:司马昭。墨苍眉心一跳,笑了笑:我一个普通人,唯有忠君报国,楚公子可是冤枉了我。
他心里短暂滑过戒备,却又因为对方毫无防备的笑意渐渐退去。
普通人也会被追杀吗?楚尽随口说,想到什么,又微微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言辞,至于你说忠君报国,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墨苍看着他在风里撑着下颌,十足的写意风流,雪白火光相衬,一点微笑神气更显得君子如风。他不由自主地问:谁?
南阳王世子。
墨苍险些把手里抓着的空酒壶捏碎了,但是脸上不动声色,注视着楚尽半晌:是吗?
昔日他千里单骑赴江南,而今交付兵权归于皇家,于义无愧于忠两全,楚尽说,自然天下景仰。
听到忠义两全时墨苍已经有了几分心虚,但还是坦然接受了名不副实的夸赞:正是如此。
若非事出突然,原本父亲与我商量去南阳王府读书,楚尽提起,又戏谑,后来他老人家仙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恼怒而今我闲云赏月不用功。
他说话时神色再平静不过,草草带过了关于过往的事,让原本因为被夸而飘飘然的墨苍,不太痛快起来。
关于这些墨苍并不知具体,只知道江南战事之后,楚家便已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瓦全的世家瓜分了楚家被迫变卖的产业,逐渐壮大比如戚家。
更可笑的是,先前暗卫带回来消息,南阳王府正是听闻戚家与楚家有一纸婚约,而楚家这一代只有楚尽,其余人才寥落青黄不接,实在选不出人,才破例低选了戚家的三小姐,以作对楚家的照拂。谁知这反而成了戚家退婚的契机。
暗卫将消息带过去之后,听说父王也是颇为恼怒,当即决定收回戚怜进王府的名额。算算时间,传话的人也该到戚府了。
楚尽仿佛是感觉出他的情绪,当即笑了下:将你的情绪留给明日吧,不要扫了今晚的兴。
楚公子笑时慨然清透风骨如玉,令注意着这边的人们都是转头看过来,装作赏月,还自以为没有被发现。墨苍心里想,这一趟江南是合该他来,只有他可以光明正大赏月。
正在这时,一行黑衣人落在了画舫上,浓烈的不善之意令周围的人们惊呼着散开。墨苍心里暗道不好,是那天追杀的人,他现在没戴面具,轻易就会被认出来,若是在这里打起来,他的身份只怕瞒不住城主府那里,难以收场。
电光火石之间,墨苍仓促想到了个荒唐办法,若说是办法其实也是私心。
黑衣人们穿行过画舫,目光随意落在这一边的时候,只见闻名江南的楚公子正被按着亲,都是目露复杂想不到楚公子也有龙阳之好。
噗通岸边一连十几声跳水声,黑衣人来不及多想,警觉怕是南阳王世子趁乱逃跑,纷纷飞身上岸追去,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公子发带松开,披落了满桌乌黑,清凌的眼睛半阖,半晌无语抬手拍了拍墨苍,示意人走了可以放手了。这个任务目标进度未免太快。
抱歉,事发突然,墨苍施施然退开,装出很泰然的模样,仿佛心里跳得如同锅炉里火星的不是自己,很是沉稳,无论你
罢了,楚尽打断他的话,落水声是怎么回事?
墨苍原本还很郝然,见楚公子耳根红了却一副云淡风轻的君子神态,倏地笑了笑,竟没有那么紧张:似乎是看到你我,太过悲愤。
岂止是悲愤,墨苍内力过人,借着风已经听到岸上在商讨如何教训自己这轻薄举动。他拿起茶杯,想着楚尽看不到,还笑眯眯往岸边投去目光。
被333投影了全程的楚尽:
而同一艘画舫上面,戚家准备了宴会,宴请南阳王府来的贵客。尽管那人再三推辞,抵不过城主府也跟着半是挽留半是要求,只得暂时留下。那人想着自己此行带来的消息,颇为无奈地坐在席间。
他不打算太让戚家难堪,本想等宾客散去,再提废除名额之事,谁知城主府的人和戚府一聚上,就像臭味相投,当着他的面开始嘲讽起了楚府。
楚府一个穷困潦倒的破落户,真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名流楚家不成,拿得哪门子高门大户的乔,不过一个破庙,也敢跟我们戚府对上。戚大少爷愤愤然道。
正是如此,城主府大公子附和他,眼睛一直往戚怜那里打量,戚姑娘今日气色不错。
他原本不屑于和三弟一样围着戚怜打转,谁知今日是南阳王府的人亲自来了,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戚府在南阳王府那里的重量。
戚怜自然气色好,任谁被南阳王府看重都能平步青云就像当年的楚尽。她难得露出笑容:婚事不再被束缚,心情好些吧。
南阳王府的人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心知此时再不说,接下来闹的笑话会更难看。
戚老太爷连忙问:大人何故叹气?可是酒菜不合心意?
我早就说了大哥那里的厨子不行,戚怜皱眉,又笑着道,应当让我院子里的来。
并非如此,那人缓缓组织语言,尽可能把话说得委婉漂亮,只是先前似乎是有些下人误传之处,让戚府误会了。我来正是为了解开误会,戚老爷热情好客,叫我始终没机会说出,只得趁着席间将此憾事如实相告。
什么误会?戚怜愣了一下,隐约感觉到了不妙,也顾不得南阳王府的人是在对戚老爷子说话,急忙失礼抢白问道。
戚怜小姐并未被选中。那人见她似乎听不明白,就直截了当说了出来。
城主府的人们震惊之余脸色变化。他们之前从未听说过以严谨著称的南阳王府,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一时间都无法出声。
戚老爷子脸上也红光尽褪:怎么可能?南阳王府一向有处事周密的美名,怎会传错名额?会不会是大人误会?





我和精分Ai谈恋爱(快穿) 分卷(25)
城主府大公子低头喝茶,不再发一言。南阳王府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那就只能是另一个原因了戚府这段时间得罪了南阳王府。这可比什么记错名额要命得多了。
戚老爷子也很快想到了这一层,脸色铁青,又小心翼翼问道:可是出了别的什么事?
南阳王府的人把他们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大人但说无妨。城主府二公子看热闹地笑着说。他早就不满戚府这段时间愈发的盛气凌人,如今没了南阳王府这一层关系,能让戚府丢脸的事,他当然要大力怂恿。
戚老爷子冷冷看过去,又收回目光,焦急地看向南阳王府的人,大人,究竟是为何啊。
若是让他知道家族中哪个不孝子弟开罪了南阳王府,断送了戚家前途,他定然不会放过。
戚怜已经面色茫然,不知作何表情,只觉得如坠梦中。
王爷听说戚家已与楚家退婚,又听说了拆庙的事,毕竟当初楚家多位故人与王爷有些同僚关系那人言尽于此,面露难色,不再往下多说。
但是话都到了这里,在座众人还听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原本拱火的城主府二公子面色也凝重起来。城主府这些年,对楚家也是十分冷待,否则偌大楚家,还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他们没想到南阳王府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关心楚家的事,那为何不直接选楚尽过去呢?
南阳王府的人仿佛看出他们的疑问,无奈解释:楚公子有楚家生计在身,离不开江南。
戚怜已经什么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穿越到这里,一路运气好得出奇。
南阳王府选中了她,刚刚穿来的她地位立刻水涨船高,城主府三公子为她倾心,京城来的尚书之子与她两情相悦,原以为是似锦前程,知道了与一个没落家族的婚约,当然要退。
她是南阳王府选中的人,无需给任何人留情面,不是不能直接和解作废婚约,但是由她退婚,又有什么区别。为何转眼之间,一切就都变了。
难道她穿越过来,只是为了接着延续这痛苦的人生吗?
戚怜走到临时的画舫房间里,越想越是不解。这时,侍女走进来焦急地开口:姑娘,老爷他让你过去。
这时候叫她,肯定没什么好事。戚怜冷冷说:我乏了,不去。
可是
戚怜随手抓起一个青花瓷瓶砸过去,还要我再重复第二遍?
后面侍女似乎是躲闪时摔了一跤,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没了声音。
戚怜站了一会儿,回过头,骤然看到地上桌角的血愣了一下,浑身僵硬了起来,但想到什么,她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还有尚书公子,他一定会帮她的。她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
楚尽借着夜风醒了几分酒,墨苍不知去查什么了,说是稍后就回。旁边没人,楚尽不得不装作看不到,问了问旁边侍从何处可以听到今晚的乐师奏乐,准备打发时间应付到夜深,然后回去。
侍从似乎急着走,说话慌乱匆忙地给他指路。
他道谢,照着对方说的路摸索着找了过去,心里琢磨着这路怎么越走越安静,难道这是还没开始,舞姬们那边早就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等到了地方,只看到一片漆黑,一盏灯都没有,似乎是画舫上的卧房,他微微挑眉,转过头想走。
怎么回事?这里是戚姑娘的房间啊,一个声音开口说道,谁从里头走出来了。
不远处人群里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一个陌生面孔手持灯盏,疑惑道:咦,好浓的一股血腥味。
楚尽摸了摸鼻梁,感觉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虽然现在仔细闻似乎是有一股腥气,但隔着那么远,这陌生声音是怎么闻出来浓重的血腥味的。想到这里,他笑了下。
引得往这边走的人更多了。
夏公子,人群里一个人眼尖,认出来说话的是京城尚书家的夏公子,忙走了上去,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不好意思!亲亲大家!
第32章 江南春(五)
楚尽站在外边,对周围议论当没听见,若有所感地转头往某处了一会儿。
藏身在那里的戚怜心中一跳。她心里想的是南阳王对楚家有所体恤无非是因为江南战事,若是楚家人行为不端,南阳王自然也就不好再照拂。
就算她去不了京城,也绝不能让得罪过的人风生水起。否则,今后她在戚家的地位只会比前身更差。
方才为何楚尽会突然面向这边,他应该看不到才对。戚怜看着那双清湛的眼眸,恍然之间竟觉得如果当日未曾说出那句话,如果就这样与其结亲,也未尝不好。
楚尽当然看到了戚怜,出来拦住他的人是夏尚书的儿子,原本在京中骄狂,而今将要来江南走马上任,和戚怜交往甚密。
正当他想要出言时,突然看到任务进度条动了一下,意识到了任务目标在附近,遂静观其变。
虽然看情形,是楚尽从戚怜房间里面出来,但是众人没有立刻跟着夏公子附和。
尚书公子的确地位极高,然而对于江南百姓来说,这么多年来对楚府的敬仰犹在。当即有人说道: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不知戚姑娘可在,不如请人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有人再三敲门,确认了戚姑娘不在,就选出自告奋勇的几个人去确认房间里的情况。
一会儿后,进去看的人出来了,拿着一块染血的玉佩。楚尽摸了摸腰间,楚楼今天特意挂上的玉佩确实没了。他回想了想,来时还在,应该是出神想着剧情的事,疏忽了。
里头有位婢女头撞到了尖锐的桌角,拿着玉佩的人说,在旁边发现了这个。我想兴许是意外,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尽听出来这话不对劲,从怀中摸出折扇,颇为漫不经心。他已经看到人群之外站着的墨苍,夜色朦胧里两人遥遥相对,仿佛互相都未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即使在较为开放的江南,依然将仆从性命视如草芥,主子杖杀也不过是官府那里一纸文书笔墨骂名,何况似乎是失手推人。
戚怜也是因此才敢牵扯上楚尽,不然污蔑他害了谁家公子小姐,就是惊动江南的大事。官府不论,至少南阳王府会过问一二,要求彻查。那就全败露了。
但是死的只是个侍女罢了,又有夏公子在这里做见证,即使谁要保楚尽,也不敢和夏公子相悖,只能往意外上面落实,不敢深究。
尚书府夏公子看到了玉佩,知道自己的侍从趁着夜色成功偷到了东西,心中大定,装出为难的神色,转身对围观的人们说:我一向敬仰楚家,此事大家就散去吧,不要外传了。
楚尽没开口。这听起来是在为他说话,实际上句句在落实他的罪名,他会搭腔才是见了鬼。
听了这话,原本还有些疑虑的人们果然脸色变化,其中一个锦衣少年郎颇大胆地反驳: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夏公子难道是要包庇吗?
无心之失,何至于此?夏公子轻描淡写地说。
这副态度更让人坚定了他是有意偏帮,如果说原本还能让楚尽在疑窦里脱身,名声不损,此时民情激愤,南阳王府远在京城,天高皇帝远,管不到这么快。等到南阳王府知道的时候,恐怕流言早已经如虎成形。
墨苍原本还在思索如何帮忙,见状知道事态不好,低头戴上面具,拂开人群走了进去。他刚走进去,就看到声讨中心的楚公子潇洒地分开折扇,白衣胜雪立在画舫夜风里,很风流淡定,更让人群骚动了起来。
只不过以前是因为仰慕,这次是因为愤怒。然而愤怒之外,人们还是压抑着情绪,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言辞,只是不太客气。即使到了此刻,楚公子往日里的风评依然让他们难以口出恶言。
夏说,墨苍看完情况,先出声喊住了尚书公子,警告地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夏说正要看看是哪个狂徒宵小敢如此态度,转过头就看到一块令牌放在他眼前,雕金刻玉,上书墨字,下承南阳。墨苍目光明显已经不耐。
还不等他跪下来,墨苍就已收回令牌,没让第二个人再看见,显然是要隐藏身份。
夏说虽说喜欢戚怜,但现在还没有到为她正面抗衡南阳王府的程度,当即说道:此事世大人意欲如何?
玉佩是我的,彻查是谁要陷害与我。墨苍似笑非笑地说,没看楚尽,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关系,态度是要把他摘出去。
楚尽抓着扇骨的手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接着合上。看来刚挂上一天的玉佩就要转手了,很难相信墨苍不是故意的。
陷害南阳王世子,这可是死罪。夏说目光闪烁,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没有亲身参与,大多数事是侍从小厮和戚怜做的,他心中有了决断,跪了下来恭敬道:下官会和官府共同查处。
见尚书之子、刚来江南上任的新官如此态度,人群一片哗然,如同沸腾的滚水一般传出嗡嗡的议论声音,猜测着这个戴面具的人是谁。
原本藏在暗处的戚怜也连忙走了出来,她心知夏说是要卖了她,不由得后悔起来。原本也许她只是会因为失手杀人名声尽毁,可是现在却可能付出更多代价。
大人,我戚府就在前面摆宴
回去吧,楚尽终于开口说,没什么意思。
夏说目露不满:放肆,打断戚姑娘与世大人交谈,实在太失礼了。他还不知道南阳王府取消了戚怜名额的事。
墨苍煞有介事点头:失礼。
还不等夏说喜悦自己被世子附和,就眼睁睁看着世子忽而背对人群摘下面具,亲了下楚公子,楚公子猝不及防,只来得及侧了个头,让亲吻落在边上。
黑暗处跳出来了一堆暗卫分开人群,慌忙堵着不让人看,他们心里叫苦不迭,不知道世子仗着没人知道身份在这里浪荡什么,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他这样轻薄故人之子
越是被挡着,人们愈发好奇起来,猜测起这个人到底是谁,又有人低声嘟囔说之前在船上也看到了两人,信誓旦旦称那是江南某家望族的公子。
夏说:让他回到十秒钟以前,他绝对一个字都不说。
可是楚公子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闭目质问:夏公子,这不失礼吗?
失夏说在墨苍随意瞥来的余光里说不出话,讪笑道: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楚公子一脸无语,被挡住的人们听到这一句,也纷纷神色鄙视起来。
夏说沉默。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指责南阳王世子吗?站着看热闹的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压力!
墨苍原本是想到,之前在船上亲那一下被许多人看到了,与其让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变了味道,不如由他在半透露身份之后再落实一次,让长眼睛的都眼观鼻鼻观心,少招惹楚尽。谁知楚尽毫无所觉,他叹了口气,又笑了笑:情之所至,怎么能说是失礼。
隔着面具,他的笑有些模糊,将剩下的一句话咽进了心里。
另一层原因,是因为目前看来,楚家在江南的名望的确高,昔日失了荣华富贵,却换得了美名。墨苍思虑到谋反师出无名,若是与楚家交好,就可以博个正义之师的名声。
两人走后,戚怜脸色不断变化,她想问夏说那个人是谁,夏说面如土色,不断摇头,烦闷道:别问了,那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人。
*
深夜,一轮明月,在画舫上能闻到两岸花草朝露的幽香。楚公子立在夜色之中,清风月光浇得他满身明透,船头火焰分割出旗帜的两道影子,随风在他眼中飘摇。
墨苍的记忆忽然渐渐清晰了。六年之前,就是在江南,他曾经见过楚尽。
那时候他坐在雪白的马上,接受满城鲜花与赞扬,而楚尽远远在江边风里独坐,意态潇洒,只是一个背影,乌发白衣金带长靴,便是诗中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模样。若在戏文里,这便是遥遥神交了。
此时两人对坐喝酒,仍似乎是六年前的江风拂面。墨苍为自己又斟一杯,才缓缓开口:我总是记得在蛮夷退后,你武功尚在,虽然楚家损失惨重,但也未曾落魄至此。
你也未曾说过你的身份。楚尽道,他看上去毫不在意墨苍的问题,仿佛其中并无隐情,打消了墨苍少许疑虑。
既然决定拉拢,墨苍就不打算继续向他隐瞒身份,拿出先前的令牌递给楚尽,一边开口:我名墨苍。这是我的令牌,交给你防身。
楚尽没接过,淡淡道:原来是南阳王世子。
墨苍喜欢他眉目皎皎平静的神色,问道:为何不要?
让人看到了,难免误会世子,楚尽放下酒杯,感觉到周围那些暗卫依然在,又补了一句,对南阳王府也不利。




我和精分Ai谈恋爱(快穿) 分卷(26)
墨苍也不强求,重提了之前那个问题:我已经告诉你我的身份,你可以解答我的疑问了吗?
六年前蛮夷败退
蛮夷败退,与朝廷签订和约。当时墨苍享受着初次胜利的喜悦,一战成名而后扬名天下,他也不例外,然而在他之前,有另一个人更早地扬名了,那个人就是楚家的公子。
楚尽年少俊美天赋异禀,又在战乱之中挺身而出,在江南河畔无数姑娘为他流连,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他仿佛从诗中走出来,来人间红尘一遭仍旧不沾尘埃,明净透彻,天下景仰。
然而无尽的风光终究烟逝,打马桃花也不过一个春日的繁华。江南之功半在楚尽,和谈之不顺利亦在楚尽。
蛮夷的公主要他做夫婿,蛮夷的战士要他偿罪。朝廷奸臣心术不正,皇帝懦弱无能,即使墨苍和楚尽击退了蛮夷,却没有激起满朝文武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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