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和精分Ai谈恋爱(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阳春八月
为了和谈,皇帝秘密同意了蛮夷的条件,而蛮夷接受了赔款与上供的条件,臣服于朝廷,再也不进犯江南。
少年楚尽喝完了烈酒,和333再三确认了这个【和谐】剧情真的要他履行之后,同意了废去武功。在朝廷来人为他擦拭鲜血的时候,他拔出匕首寒光抚过双目,一片惊声,李公公连忙催人去叫大夫,又看向楚尽:这是为何?
父兄尽死,朝廷仍旧懦懦,天下太平又如何?
和谈是为了天下无战事,却要功臣为此谢罪。与其说是山河无恙,不若称其苟且偷生。那是那时许多人的想法。
李公公静默一会儿,才尖利道:公子太偏激了。再过两日就开春,好生休息,不要辜负圣上的一番关切。
英灵未阖眼,不如不看来日江南春风。
李公公走了出去,又侧过身,看着依旧跪在祠堂背脊挺直的身影,侍女为他止血的手帕已经浸透。李公公对小太监说:你瞧瞧,楚公子和他父兄一样骄傲。
小太监揣摩着他的意思,刚要奉承两句,就听到他接下来悠悠一句:这种世道,这样的人活不长。大厦将倾,以后不必理会楚家了。
原本皇帝还心存愧疚,得知了楚尽划去双眼的举动后,知道这是无声斥责朝廷与自己,让人想到楚家那些死谏的烦人的文臣。之后,楚家就在皇帝的默认下没落了下去。
南阳王常年征战在外,不知其中内情,以为是稚子不善治理偌大楚府,并不想苛责,自然也就不会再细究缘由。
墨苍望着他,酒液的叮咚声响揉碎了夜色的寂静。
江风浸入杯中酒,灯火映染他俊美眉目,此时雪白衣衫,如同往年春日梨花浮满流水,依稀仍有日月照耀的荣光风流。
他也曾看见春日满院海棠,一双眼睛看见硝烟刀光剑影,看见叔父兄弟刀下战死,也曾流连世间,拢袖合棋盘观世事无常,天下烽火。
墨苍突然后悔第一次来江南打马那日,没有来过楚府,没有更早遇见他。直到重伤失忆后,才听过他读诗,才见过他闭目写字句,字句是铿锵,更胜春秋风光。
沉默了半晌之后,楚尽感觉到手里多了颗珠子,随手把玩了一会儿,没辨认出有什么不同。
暗处跟着的暗卫惊得险些出现,但还是碍于世子的雷厉风行,未敢出声。那可是天下仅此一颗的鲛珠,在青史逸闻里可以起死回生,可以保佑社稷无忧,可以明人耳目。王爷提前赠予世子,是希望他的野心亦被明珠照耀,可不是让他送人调情的。
明日我就要离开江南,墨苍说,若还有机会,你可以凭明珠来找我。
楚尽知道他是要起兵谋反,没有多问,也没再次拒绝好意,颔首之后说:一路顺风。
还没等他再添补几句好话,就被按住亲在唇上,如与清风接吻,仍旧君子端方,只有白皙耳廓平静红了少许。
世子在耳边说:或者来日我来寻你。
那时,天下一定已经换了乾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08 23:28:40~20210512 05:2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悄咪咪地看文文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江南春(六)
第二日,一声灯花响撕破了江南的春夜,满城热闹。城主府尚不知道风雨欲来,早早挂了花灯庆贺元宵。
戚府风光一时,自从因为退婚而被取消名额的事传出来,立时就门庭冷落。
一箱一箱的绫罗美玉堆放到楚府,却未见楚家门开,也不见有人出来。只有门房紧闭,一片漆黑,不像是过节的气氛。
夏说交接了文书,正式上任,当机立断就判了第一桩案子,自己的小厮和戚三姑娘冲撞了贵人,押在狱中留候发落。
街市上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墨苍坐在后面策马,刚好双手环住端方坐着的楚公子,笑意里满是街上洒落的灯火光,问他:我方才与你说的街上热闹,你可记得?若是仍想不出来,我再说一次。
楚尽没什么表情,睁眼装瞎,将街上处处花灯摊贩报了一遍:而西十步便是一个长廊,满是灯火盈盈。可还有问题?
其实只想玩笑,自己也记不清介绍了哪些的墨苍沉默片刻,才笑说:好记性。说着翻身利落下了马背,牵着他的白马在街市上悠悠走。
过耳不忘。楚尽信口胡诌,心道总算能慢下来,不必被急风刮得耳朵疼。
楚尽雪白骑装,缎带般的黑发随意束在脑后,手指抓着朱红缰绳,若非他闭目养神,仿佛又是六年前那个轻衣白马少年郎,解下腰间剑踩着金丝靴,坐在坊市间打一壶酒信饮。
不过就这么走了一会儿,马上已经放了一堆孩童送来的鲜花,被他单手虚拢着,似乎精雕细琢白玉石上一片花开。
墨苍反而不乐意了,不动声色内力作风吹落了马背的花,笑眯眯回头说:哎呀,花没了。
世子与孩子置气吗?楚尽心平气和道,他侧耳听到灯花噼里啪啦的声响,纵然闭上双目,温暖的火光依然仿佛映进眼睛里面。自从来到这个小世界,这样的元宵节他已经过了十几年。
这还是头一回被任务目标拉着坐在马背上走。
墨苍闻言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得意道:夜风不长眼,为何要怪我?他穿着黑色衣衫,街市风里衣袖猎猎,看向楚尽,临走之前,还有一事我要询问。
不等楚尽开口,他就道:你可在今年科举名单里?
原剧情应该是不在的,不过楚尽顺手报了。毕竟那么多【和谐】剧情要他履行,他偶尔改一两个剧情节点,就当做解压了,只是不知道墨苍为何会问起。
在,怎么了?
墨苍目光明亮,盯着楚尽似乎是在再三地确定,才露出笑意:那更好,我在京中等你。
这么确定我会考中?
如果没有你,我就来江南查舞弊。墨苍说着,想要上马,却不知道前面哪里来的一个醉汉驾马直冲过来,满街尖叫声,眼看一个过来送花的孩童就要被醉汉撞倒。
墨苍伸手挥出内力,制住了那匹马,没让热闹的元宵灯会收到踩踏的影响,还没松口气,一回头却看到后面的白马受惊,扬起马蹄,马背上楚尽毫无所觉。
他踩着边上花灯铺子飞身而上,一下子抱住了马背上雪白的衣衫,拉住了缰绳。
楚尽感觉到耳畔呼吸温热,如同花枝间穿过的暖风,不携一丝凌厉风雨,收敛锋芒地拂在眼睑和耳廓。
过了好半晌,墨苍才终于开口,却是对听说了消息赶来的夏说道:关个十天半个月。
夏说迟疑开口:没有造成伤亡,关太久似乎难以服众。
若不是我在这里,那个孩子可就死了,还有楚墨苍顿了一下,不想做后面那个假设,不耐烦道,你什么德行京中还有人不知道?不必在我面前装得人模人样。
夏说讪笑答应,心中暗骂让他秉公执法的是世子,让他严苛处置的还是世子,太双标了吧。这也能怪到他头上,他就不该在附近听说了消息,屁颠屁颠跑来。
楚尽听了半顷才低下头,面向夏说,拉开骑装衣袖,含笑说道:伤患还是有的,你关押不必有压力。
夏说原本见他面向自己受宠若惊,骤然看见他手臂上一片淤青,脸色微变,偷偷觑墨苍神情,果然见世子面色沉黑,赶紧说道:我这就把这狂徒押下去。
五个月。墨苍面无表情。
刚刚转过身的夏说脚步一个踉跄,听到犯人加了刑期毫不意外,也不再多嘴。
按律,楚尽开口,七日即可。
夏说放缓脚步,准备等等看世子会不会改口,就听到世子冷笑点破他:走这么慢是要我给你叫辆马车?
夏说挥袖离开。
楚尽听到那个醉汉惊呼着被带走,忽而微笑说道:若有一日你纵马长街伤了人,又要关押几日?
从没人敢这样问墨苍,但墨苍也不恼怒,接过边上递来的纱布药膏,边给人包扎边说道:我不会放纵自己烂醉,所以没有这个可能性。
等他包扎完,楚尽若有所思,是吗?
墨苍松开缰绳,跳下马背,走到之前踩了的花灯铺子边,放下一袋银两,这些我全买了。
摊主接过银袋,惊喜地答应下来,将整个铺子连带灯笼都给了他。
墨苍挑出一个完好漂亮的,颇有兴致转头走回去,对仍在马背上坐着的楚尽道:
我听说江南有习俗,科举前要去寺庙拜一拜,而今寺庙暂时还在戚家一摊烂账中,用天灯祈福大概也差不多。
他没有说,他听说的是长者会为少年祈福。而今楚家没有长辈,他却不愿意让楚尽比旁人少些什么。
山路崎岖,他们下了马,相携着拾阶而上。满山的杜鹃花轰轰烈烈往山下开,他们沿着花的回旋上山,踩碎了深夜里的清霜露气。墨苍把手里天灯伸展开来,拿出火折子。
火光照亮楚尽的眉目,在跳动的光焰里面,有一种他注视着眼前一切的错觉。墨苍以为他不知道,与他对视了几秒钟,才移开目光,将灯点上。
山上的风大,很快就把天灯吹得鼓胀,那一星火在薄薄的油纸里面像一朵浅色的花,花影稀稀疏疏洒着人眼睑耳廓。楚尽平静地站着,感觉到天灯烫热的气息扑腾。
墨苍说:我放上去了。
借着山风,转眼映成明黄色的天灯就飘远了,墨苍看了许久,直到那一点光变成远远的一个星子。
许了什么愿,保佑科考顺利了吗?
楚尽刚才早已经因为困意神游天外,闻言漫不经心道:国泰民安,山河永固。
墨苍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那也很好。
注意到墨苍的不对劲,楚尽忽然反应过来,人家是回去谋反的,他在这儿瞎说的什么破愿,跟明着内涵一样。
楚尽想找补几句,然而墨苍已经转移过了话题:夜深了,我带你下山。
倘若是别人在墨苍面前说山河永固,恐怕就要被扔山上喂鹰了。可是楚尽,墨苍宁可相信他是真的这么想,也不大舍得把人扔下。
总归还是有些不太爽快。墨苍轻功带人下了山,就准备告辞。
楚尽道:回京造反?
墨苍眯了眯眼睛,见楚尽干脆挑破了这个心照不宣的事,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冷冷笑道:是又如何?
一路顺风。楚公子又将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立在山风里,眉清骨正宛如宣纸泼墨,背脊挺直。
真心的?墨苍笑着问他,凑近了闻到他衣襟沾染的山上杜鹃花香,心头先软一分,算了,即使不是,我也没有办法。
只要问心无愧,本就没有黑白对错。楚尽坦然道。他的发带在下山的时候被风吹落山底,落了满头乌发,面容清湛,如同纹金宝剑一般俊美锋锐。
楚家满门忠烈,两代沥血成就一个天姿灵秀的楚公子,他应当是天底下最赤忱却也沉疴痼疾者,两代的鲜血压在他的眉骨脊梁和脚踝,拖住他与王朝一同陷落。昔日为了江南数十载太平废去武功,但是又因为愧对逝者,闭目从此不见江南春秋光景。
太多的东西压在他清正眉骨之上,长年累月地侵蚀他,要他蒙尘生灰,却一丝一毫也未能改变他心性。
墨苍与他太不同,生来就是南阳王世子,心有反骨,骄傲跋扈,高官之子尚且要跪这位世子,墨苍从未有过忠心。





我和精分Ai谈恋爱(快穿) 分卷(27)
而今面对墨苍将要谋反的事,楚公子只是思虑过后说了一句,只要问心无愧。
山上的虫鸣鸟叫仿佛都寂静下去,面对那双装着夜色山河的瞳仁,墨苍倏地想起来书中说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大抵也如是。
忽然之间,墨苍不敢看他,慌忙踩着花枝奔没入了夜色里。
*
夜里下了骤雨,打落院中海棠。
待清晨时分,楚尽打开房中纱窗,就被满窗纸的浓香呛得咳嗽。节后满街的花灯还未来得及收拾,被这场急雨浇了个通透。
他听着楚小楼絮絮叨叨着哪家新娶妻,哪家被雨浇坏了屋瓦,拢手系上外衫,推开门出去,刚要清嗓发表一下意见,就见外头院子里站着一个青袍人影,听见响动那人转回过头,露出个笑容。
楚尽看着颜风,心道怪事,怎么刚见一面的任务目标碎片还会主动找上门来。
颜风笑眯眯道:寺庙新修,住持请你去看看。
风晏公子与雨台寺关系匪浅?楚尽走下院中,边走边问,倒也没有拒绝。
往年与我母亲有些缘分,颜风轻描淡写,跟楚尽一并走出去,楚公子似乎也与南阳王府相关千丝万缕。
楚尽侧头看他,见他仍旧是那副闲庭信步的模样,点破别人秘密时也不变脸色。察觉到楚尽目光,颜风转过脸笑:不能说吗?
差一点,楚尽就要一句六皇子脱口而出,再看这厮如何得意。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也只是与我父亲有旧罢了。
颜风也不再说破南阳王世子的事,顺势带过了这个有些敏感的话题,淡淡说是吗。
去寺庙的山路今日有些冷清,应该是受了戚家破事的影响,青石板被雨水浸得发灰,浮动出来草木的冷香。
走到寺庙外的时候,楚尽才从周围鸟鸣中想起来,昨夜似乎也是在这座山上放的天灯。
寺庙前添了两根柱子,上面用不同的碑文字体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远远看过去像是一条条锁链。颜风看了一会儿,别开目光,正要说什么,下意识拉了一把楚尽。
楚尽走得好好的,被拉了一把反而差点踩空,懵逼问:怎么了?
颜风不好说是察觉到有人窥视,支支吾吾半天将手抓得更紧了,理所应当起来:你看不见,我做做好事不行?
别无办法,两人就维持着僵硬的携手姿势跨入了寺庙的门槛。
藏在暗处跟着的南阳王府暗卫面面相觑,疑心世子若是知晓了会不会杀回江南。
雨台寺里烟雾缭绕,颜风隔着烟看楚尽,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听到楚尽开口:别看了。
颜风面露惊色:你怎么知道?
猜的,不打自招。楚尽微微一笑。
颜风愣了一下,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住持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向二人施礼。
请楚公子来,是因寺中正有佳会,不知公子可有意手谈一局。
楚尽面露无奈。他向来不参加什么诗会棋会,若非住持未说明就让颜风来相邀,他也不会来,住持一番美意,却之不恭。
住持松了口气。因为戚家的事,雨台寺这些日子十分冷清,在传出楚尽可能会来的消息后,突然多了许多文人来庙中作诗谈棋,他也是不抱希望地邀请楚尽。
走进小亭的时候,座中人们看到楚尽,都是微微一惊,没想到他不仅来了,似乎还要参与棋会。但诗会尚可盲写,围棋他总不能天赋异禀到闭目落子吧。
诸位晨安,楚尽道,寺中有我可用的棋盘,不必担心。
这恐怕对楚公子不太公平吧。一人迟疑开口。
楚尽扬眉,并未说话。
尽管是好意,但难免有看轻之嫌,他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也没什么好解释。
颜风倒是不客气,笑眯眯对楚尽说:那我来与你对弈一局。
楚尽侧头面向他,一笑:好。
颜风喉结滚动了下,忘了下一句要说什么,仓促之间,只有囫囵颔首。
寺中昨夜雨洗过,还有水珠从亭外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掩饰了匆促的心跳。
第34章 江南春(七)
颜风师承名家,但在京中向来藏拙。皇帝猜忌心重,尤其防备皇子自相残杀,对太子荣宠之至。除了南阳王府有军功赫赫,拥兵自重,不必大礼,其余皇子见太子皆需行大礼。
太子会忌恨南阳王世子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原本应该是整个盛京乃至天下,皇帝以下最尊贵的人,偏偏南阳王府地位超然,纵然避世,仍旧是有个墨苍挡在前头。
君子六艺太子与墨苍同时学习,样样落在墨苍后头,甚至比颜风还要逊色几分。再后面兵法战功,就差得越来越远。这一次颜风听说太子派了死士刺杀墨苍,受皇帝默许,却并未能得手。
出神想着这段时间的事情,颜风落错一子,就看到自己已满盘皆输。周围人纷纷赞叹两人棋艺精妙,令人大饱眼福受益匪浅。
前面喝茶。颜风浑不在意,干脆起身离席,笑着邀请。
两人经过石子小路,两侧满木窗斑斓祈愿符纸,路的尽头是一间露天的茶室,木质的风铃下一枕溪流,岸边酒觞尽兴。
楚尽沿路听到寺中木鱼倒水声,忽然开口道:六皇子颜风。
颜风猛然住步,目光不断变化,静了好半晌,何时发现的?
头次见面,楚公子行礼后说,想等等殿下这出戏要到什么时候。
那为何现在不等了呢?颜风转过身,直视着他。他坦然站着,便似乎有清风朗月入怀,日光偏爱他眉骨眼睑,令人见之不忘。
来江南是颜风经过仔细思量的,在知道墨苍和楚尽的交往之前,他就已经决定拜会楚府。
据探子密报,整个江南没有一个地方比楚府名望更胜,清高的士子们以楚府先辈为楷模,名门的女儿们以楚公子作魂牵梦萦的小诗。纵然是京中,亦有南阳王府这样举重若轻的势力关注着楚府。
若是他与楚尽相交,江南十觞民意他先得七成,京城以南阳王府为首的将领们也会有几分好意。这是他原先的想法。
可是现在却有了不同。
楚尽道:方才与殿下对弈,感觉到殿下志不在江南,恐怕今后牵涉入局,故而说破。
我志在何处?颜风含笑问,怕是公子误解了,我只为交个朋友。
楚府不会参与夺嫡。楚尽直截了当说。毕竟剧情里面,楚府正是因为牵涉进了夺嫡之争,才被满门抄斩。虽然颜风也是任务目标碎片,但还没有到他必须冒险的地步。
颜风注视着他,静静笑了笑,颔首道:君子之交,只谈风月,不谈俗世。
*
风月在文人眼里是伤春悲秋,在皇子殿下就是日日七八坛美酒,拉着他饮酒写些酸诗,是七日里送了十七八个美人去楚府悉数被拒之门外,是翻建了雨台寺,将楚公子的名字写在柱子经文上头,日日被焚香诵经,求他一个十世富贵荣华。
甚至他们夜不归宿,彻夜留在江南不夜的灯火酒肆里,饮酒作乐,舞剑。屋顶瓦被颜风掀开,方便轻功直接跳下来喝酒,躺在瓦上被月色泼得清透。楚尽转过脸,因为酒意脸耳通红,眼睛依旧明亮。颜风放下酒壶,一夜没睡着,第二日还要装作和楚尽一样刚刚睡醒。
整个江南刚刚知道了六殿下亲临,就被这一桩桩一件件砸得懵了神。最终,人们茶余饭后闲谈几遍,总算得出共识,六殿下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纨绔,他自己纨绔享乐就罢了,还要拉着清净的楚公子一同跌进红尘的污秽里清净的楚公子此时正乐在其中。
于是颜风走在街上待遇不同了,没了姑娘给他拋刺绣,这满城风言风语甚至被传去了京城,引得皇帝又是一番震怒。
不过颜风是不在意的,他若是还要皇帝青睐,当日就不会踏入楚府门槛,反而应该去太子嫡系的城主府,多多美言太子,做好一个弟弟的本分。
被皇帝千里训斥后,他反而变本加厉地拉着楚尽赏玩夜市,将一个叛逆皇子的模样作得淋漓尽致,游玩到兴致高涨的时候,他们也会从江南护城河上船,夜里两人对坐在木船上面看灯火绵延。
没想到的是,南阳王府也有人参他一本,似乎是墨苍的嫡系手下,指责他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理应尽早回京接受太傅训导。
这怎么有股酸味。颜风抱着书卷坐在雨台寺的瀑布石下,状似沉思,语带笑意。
没有你的诗酸,楚尽将手里一页纸折上,扔回给他,殿下就是不通诗词,也不必写这些酸腐小诗,沦落得如同浪荡子一般,叫楚楼读了,我都听不下去。
我本就是京里有名的纨绔堆里金玉败絮,为何楚公子总觉得我不是?颜风放下酒盏,似乎醉意上头随口就问:总是如此称呼也实在生疏,楚尽你可有字?
说着,他又展开被楚尽折起的那张纸,眯着眼睛借着日光欣赏起来,甚至还颇为自得地念出来:雨台山,凤凰楼,江南某某,同春秋楚尽,你此时嫌它酸腐,哪一日山高水阔别时,可千万要想得起来。
楚尽将这个小世界的字写在宣纸上,眉头皱起道:将你的好诗留给来日某位姑娘吧。
颜风眼也不眨:什么姑娘?他翻过宣纸,笑着说,我只认识子湛啊。
他母妃是京城里有名的美人,也给他一副好皮相,但因为戏谑十分,有时真心也显得仿佛玩笑,这次反而正色:不是酸诗,是你逃出江南的路线。
逃到哪里?楚尽见茶已经煮好了,转身去拿,并不把这一两句插科打诨当真。
颜风又变得散漫,笑盈盈说:我心里?
楚尽原本还有两分在意,闻言直接接过那张纸撕了,扔进雨台寺瀑布下的溪流里面,随水漂流走,那里人太多,兵荒马乱不如江南太平。
江南也不太颜风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楚尽直接拿了茶壶,神色一震,刚烧开!
楚尽:糟糕。他淡定放下茶壶,转头唤侍女拿来药膏。
颜风狐疑道:我怎么感觉你一开始没察觉到烫伤?
错觉吧,楚尽顿了顿,又说,也可能是我掩饰得太好了。
333:【你有个锤子痛觉,早就说了让我给你开着痛觉免得露馅,差点完蛋吧?】
1...1516171819...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