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醉吻你(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月图腾
因为顾若自己是个不在乎外人想法的人,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觉得姜新染也不用在乎。
但是现在,她已经会为姜新染考虑舆论的压力了。
而且姜新染从没跟她说过这些,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就她这么个低情商的石头性子,也不知在深夜里琢磨过多少回,才自己悟透了这一层。
想起她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傻样,姜新染就遮不住笑意。
甚至捂着嘴闷笑出声来。
我说得不对么?顾若看向她。
对,很对。姜新染肩膀颤着,憋着笑说: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才高兴。
姜新染两边脸颊红红的,眼睛像宝石一样,光芒璀璨,注视着顾若。
脉脉地闪动着波光,看得顾若心口滚热,话都不会说了。
这是她为数不多地从姜新染那里收到正面反馈,让她信心大增。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顾若终于懂了,爱一个人是用心的,不是网上学来的所谓套路,更不是强迫她。
那之后,姜新染主动在她和顾若之间筑起的那道冰墙,仿佛消匿于无形。
第二天上班时,刘旗当众对姜新染道了歉,而姜新染也顺势接下了原本分派给张帅的工作。
公司新药研发本就基于姜新染两年多的研究,所以姜新染接受工作后得心应手,她终于能进实验室,也让组内同事刮目相看,这小姑娘不是花拳绣腿,她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在忙碌的工作中,临渊一天天凉下来,一场大雨过后,人们纷纷换上了毛衣,年关也降至了。
顾氏待遇很好,除了法定七天假日以外,还有额外的七天假期,过年一共能休半个月,所以到了腊月二十八,公司里除了少数几个需要过年值班的,其余同事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姜新染虽是实习生,也能享受这十四天的假期,她腊月二十八上完最后一天班,从腊月二十九开始休假。
腊月二十九,正是她和她母亲约定好提前庆祝新年的日子。
姜新染很重视,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的母亲不抱有任何目的地主动关心她。姜新染激动了一个晚上,没怎么睡好,但是第二天起床时人却很精神,好好打扮了一番,特意奢侈地打车去到和母亲约定的饭店,就怕让母亲久等。
姜新染提前半个小时到饭店门口,进去之前对着玻璃门整理好仪容,摆好微笑的表情,进去之后告知了迎宾侍者包厢号,侍者说定包厢的女士已经先到了,将她带到包厢门口。
姜新染推开包厢门,笑着唤道:妈
话音未落,看清包厢内的情景,姜新染的笑容僵在脸上。
第四十九章 表白
包厢里不止姜新染母亲, 还有一个陌生人。
男人。
那男人看着并不很老,可也不算年轻,大概二十七八, 普通样貌, 穿的很体面,看到姜新染时, 眼睛都在发光。
新染来啦?快来坐。姜珮兰满脸堆笑地起身, 迎向姜新染, 我正和小曹说起你呢对了, 瞧我这记性, 忘了你俩没见过面了, 快来, 妈给你介绍一下。
姜新染站在门口不愿进去, 被姜珮兰半推半拽地弄进包厢里来, 待到了那个陌生男人面前。
她面容阴沉地站在桌边,只听姜珮兰尖细的声音兴奋地介绍,新染, 这位是你曹伯伯的儿子,叫曹齐贤, 是在国外名牌大学留学的高材生,刚回国不久,瞧这大小伙子多不错, 人又有才,长得又帅。
那个叫曹齐贤的男人接过姜珮兰使的眼色, 立马会意, 故作腼腆地对姜新染笑笑, 说话斯文:新染你好, 早听吴叔叔和我父亲说起过你了,今天本该你和你母亲团聚,我冒昧打扰你,实在抱歉,只是我仰慕你已久,不用这样的方式,实在难见你真人一面。
他说话时就伸出一只手来,要和姜新染握手。
姜新染没搭理他,站得远远的,睨着他,视线上下一扫,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好人。
高定西装只能裹住他的皮,但是裹不住他的眼神,裹不住他的气息。
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书卷气浮于表面,太散了,骗不了姜新染。倒是浮躁的斯文底下,奸诈狡猾的凶光都快藏不住了,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戾气。
被这样的人仰慕,姜新染只觉得不寒而栗。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仰慕是什么意思。
所以姜新染尽量不碰他,躲他躲得远远的,心里的不痛快没表现出来半分,只冲姜珮兰抬了抬下巴,笑着说:妈,我出门急匆匆的,没注意仪容,现在肯定一团糟了,第一次见客人就这副形象,怪没礼貌的,你陪我去洗手间补个妆吧?我不知道在哪儿。
这姜珮兰迟疑地看看曹齐贤,又看了眼姜新染,没从她脸上看到什么不愉快的表情,想了会儿,同意了,好,妈带你去,小曹,不好意思,劳烦你一个人先坐坐哈
阿姨别客气,当然是新染的事要紧,你们先去,我叫几个好菜,今天和新染第一次见面,高兴,怎么也得喝两杯。曹齐贤彬彬有礼地笑着,甚至还亲自替她们拉开了包厢的大门。
姜新染敷衍地对他一笑,拽着姜珮兰,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沉着脸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小曹不是人挺好的嘛姜珮兰顾左右而言他。
姜新染心里和母亲团聚的喜悦一点也没了,看着姜珮兰那张心虚的脸,只剩浓浓的失望,可还是忍不住问:你不是说想单独跟我过年么?叫这么个人来什么意思?
新染你别急啊,妈真没别的意思,妈就是为你好姜珮兰看姜新染真生气了,急忙解释:你都快二十五的人了,到现在还一个人单着,身边连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都没有,妈又不能时时在你身边照顾你,能不替你着急么?这小曹的父亲是你吴叔叔的老朋友,过命的交情!小曹家里有钱,人也不错,你跟了他以后就是穿金戴银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知足?
姜新染没说话,抱胸倚着墙,斜眼看她。
姜珮兰见她不为所动,又劝:咱们女人一辈子图的不就是个安安稳稳吃穿不愁么?你嫁进曹家就是少奶奶,连这个什么破研究生都不用念了,安稳享乐就行,不比你现在辛苦念书强一万倍?你看看你以前的那个高中同学,叫什么小艾的,她就比你聪明多了,趁年轻嫁了个有钱人,现在过的日子不比你轻松一万倍么?新染,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姜新染听着她说的话,心渐渐冷下去,鼻腔出气,对着姜珮兰一声嗤笑:我虽然辛苦,但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每一分钱靠的都是我的学识和血汗,干干净净问心无愧,我不稀罕冲别人摇尾乞怜讨饭吃,更不稀罕什么安稳享乐。
姜新染顿了一下,看向姜珮兰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我不是你。
姜珮兰的脸都白了,嘴唇哆嗦起来,新染!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随你怎么说,也怪我蠢,真以为你良心发现开始惦记我了,也就上这最后一回当。姜新染直起身,拍了拍自己背上的灰尘,就这样吧,我走了。
姜珮兰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眼神惊恐,你走了包厢里的曹少爷怎么办?
姜新染视线下斜,突然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姜珮兰就像一朵菟丝花一样,好逸恶劳,一辈子只知道攀附男人,在她眼中,女人攀附男人,乞讨似的活下去是理所应当的,这叫妇道。
其实当年姜珮兰没改嫁时,她如果能有点自力的心思,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虽然日子过得苦一点,但绝对比现在充实幸福得多,至少不用像个仆人一样伺候她那个二婚的一大家子十几年。但姜珮兰一心想再嫁个男人当家庭主妇。
所以她只能寄人篱下,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姜新染冷笑,你要愿意当曹家的少奶奶,你就自己去,我没有义务为你葬送自己的一辈子幸福。
说完就要走。
姜珮兰满眼哀求,登时落下泪来,嗓音都开始抖了,新染,你不能走,算妈求求你了,你眼光高看不上曹公子,妈不勉强你,你以后自己找好的去,但是今天这顿饭,妈求求你留下来吃完行么?就当是陪陪妈妈,吃完了就散,你连妈的这点请求都不能理解么?
姜珮兰的眼圈说红就红,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哭得人都哽咽了,让姜新染不忍心。
再怎么说这也是她妈,十月怀胎把她生下来,小时候也曾把她抱在怀里唱摇篮曲,哄她睡觉,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姜珮兰察觉到了姜新染的犹豫,哭得更凄凄切切,挖心窝子似的跟姜新染掏老底,新染,你就帮帮妈妈吧,要不然她捂着脸啜泣,要不然你弟弟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说着便开始呜咽起来。
趁醉吻你(GL) 分卷(41)
姜新染锁眉,怎么回事?
你弟弟不知在外面跟谁学了坏,被人骗去赌=博,一下子输进去十几万。
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姜新染吃惊。
姜珮兰哽咽:他那帮朋友怂恿他去借的高=利贷,现在利滚利,已经欠了二三十万了。
那就赶紧还呐,吴杰文不是很有钱么?
他做生意连连投资失败,现在还欠着别人钱呢,哪还有钱啊,这件事我都不敢让他知道,否则他非打死了你弟弟不可
姜新染听她一口一个你弟弟就头疼,好像她和那个不学无术的少年真的有多少亲情似的,干脆打断她,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借钱给你?我一个穷学生,每个月还省吃俭用呢,哪有钱借给你?
妈知道你的难处,不用不用你借姜珮兰抽噎着,擦干眼泪,仰着头央求姜新染,那个曹齐贤家里很有钱,你吴叔和你弟弟现在都指望着他爸爸了,妈求你,就陪他吃顿饭,把他高高兴兴送走就行,这样他就能劝他爸爸借钱给咱们家周转,用不着提心吊胆地被催债的威胁,就当妈妈生养你一场,你也替妈妈做点事,行不?
姜新染迟疑。
姜珮兰崩溃地滑下去,当妈的给你跪下了还不行么
姜新染赶紧把她扶起来,你别这样,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姜珮兰抬起头来,惊喜道:真的?
姜新染看她变脸比变天还快,心里最后的那一点不舍都烟消云散,心里冷冰冰的,对自己在世上的这最后一点亲情,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姜珮兰的心中早没有姜新染这个女儿了,她一门心思都在她的丈夫和儿子身上,姜新染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外人,想起来时就找,想不起来就当没有她。只要能救儿子老公,姜珮兰才不在乎姜新染以后是否会被曹齐贤骚扰。
姜新染抹了把脸,心里卷起说不出的疲惫感,不过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就算打来,我也不接了。
放心。姜珮兰苦笑,这次以后,妈也没脸再来找你了。
姜新染低头看着她,长叹一声,递给她一张面巾纸,等她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随着她又回到包厢里。
包厢内曹齐贤早等得不耐烦了,看到姜新染进来,眼珠子就跟直了似的,一直黏在她身上,客气地笑着:不知道新染爱吃什么菜,就把店里的招牌随便点了一些,快和阿姨一起坐下来尝尝,不好吃就再叫新的。
小曹太客气了,这么多菜就已经吃不完了。姜珮兰脸上笑得一朵花一样,硬是顶着姜新染的后腰,把她往曹齐贤那边推,让姜新染坐在曹齐贤旁边。
姜新染不动声色地隔开一个座位落座,姜珮兰在后面干着急,可也不好多说什么。
新染喝酒么?我让他们上了一瓶有年份的葡萄酒来。曹齐贤端起圆桌上的酒瓶,虽是问询,已经作势要给姜新染倒了。
抱歉,我酒精过敏。姜新染拿开自己面前的那只高脚杯。
曹齐贤表情闪过一瞬间的不自在,随后朗声大笑起来,可以理解,女孩子还是不喝酒的好,出门在外,总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那咱们今天就不喝酒,只吃菜。
但是姜新染也不动筷,就那么干坐着。
曹齐贤眉宇间有小人相,虚假的热情之下暗藏奸诈,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酒菜里动手脚。
姜珮兰在一旁就跟火烧眉毛一样揪心,干着急了一会儿,讪笑着打破沉默,道:小曹你别介意啊,新染从小就这样,内向,不会说话,她真的不能喝酒,要不我去给她倒杯凉水来,让她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姜新染撩了母亲一眼,有些诧异。
虽是客套,好歹也是为她说话了。
姜新染也不愿让母亲的面子太难看,既然答应了,至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于是便对母亲点了点头。
姜珮兰立刻走出包厢,亲自端了一杯水进来,拿到姜新染手上时还是温温的。
姜新染有一丝感动,她母亲还记着她有胃病,不能喝凉水,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于是姜新染就用那杯水敬了曹齐贤一杯。
曹齐贤兴致很高,席间连喝了好几杯酒,每次定要跟姜新染碰杯,渐渐地,姜新染面前那杯白水就见了底。
姜珮兰陪了半个多小时的席,眼睁睁看着姜新染把一杯水喝完以后,眼中露出满意的笑容,站起来道:小曹,新染,你们先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姜新染说:知道了。
曹齐贤高声叮嘱:姜姨,小心地滑。
等姜珮兰出去以后,曹齐贤才又把兴味十足的目光落在了姜新染脸上。
明天就是除夕,临渊好歹是冷了,气温在十度边缘游走,包厢内暖气温度开得很高,姜新染还穿着呢子大衣,热得后背上直冒汗,脸颊比曹齐贤这个喝了酒的人还要红,太热了,呼吸有点不通畅。
可她不想在曹齐贤面前脱外套,就那么忍着,很快额头上就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新染,你怎么出汗了,要不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曹齐贤嘴边挂着笑,主动对她说。
姜新染颇感意外,点点头,劳烦了。
于是曹齐贤把温度调低,姜新染顿时好受了许多。
和一条毒蛇共处一室是难捱的,姜新染如芒在背,心里暗想,等姜珮兰回来自己就借口告辞。
但是姜珮兰出去这一趟时间格外漫长,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姜新染干坐了十几分钟,终于坐不住了,想要告辞,谁知刚起身,眼前的景色忽然一阵旋转,她按着桌子,才勉强撑住了身体。
新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曹齐贤故作关心地走过去,手已经搭在了姜新染肩上。
没事,不必曹先生关心。姜新染警惕地躲开曹齐贤,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该走了,等会儿我母亲回来,麻烦曹先生对她说一声。
姜新染拔腿就往外走,但是眼前却越来越摇晃,天旋地转似的,脑袋的眩晕感也逐渐增强。
不好。
姜新染已经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她心里惊慌起来,残存的意识告诫自己要保持表面的镇定,赶快走出包厢,只要出了包厢就好了,就能呼救了。
但是她的双腿已经不受她大脑的控制,拼命想加快脚步,两只脚却像喝醉了一样发软,踉踉跄跄,好不容易到了门边,却被曹齐贤挡住了出路。
新染这是到哪儿去啊?曹齐贤挑着眉,漫不经心地对她笑。
你放我出去。姜新染努力保持清醒,但是眼皮却越来越沉,她的心也跟着沉下去,有种被深渊没顶的无助感,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告你的,告到你坐牢为止。
曹齐贤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哼笑一声,踱了过来,你告啊,顶天了不就是十年牢么?能把你这么漂亮的妹子弄到手,就是无期我也值了。他猥琐地舔了下嘴唇,老子见的知识分子也多了,像你这么漂亮的研究生还真是头一回见,美女高知是什么味儿,也让哥哥我今天尝尝鲜。
不姜新染的脸上写满恐惧,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意识也快模糊了,只能任由着曹齐贤向她扑了过来。
她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姜新染绝望地闭上双眼,她的脑海里此刻走马灯似的闪过的全是顾若的样子。
要是顾若在这里就好了。
姜新染的心脏被惊恐和悔恨填满,她不该相信姜珮兰,顾若说的没错,姜珮兰早就暗藏居心了。
要是听顾若的劝就好了,要是今天不来就好了,早知自己要落到这个下场,真不如
真不如那天在山里,不要拒绝顾若
顾若,你在哪儿?你快来啊
只要你现在出现在我眼前,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我要紧紧抱着你,告诉你,我
我说不喜欢你的话都是骗人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我喜欢你,爱你,都爱了六年了,以后只会一直爱下去。
不想不想找别人。
我只要你。
顾若
姜新染强睁着双眼,不让自己的意识消失,眼睁睁看着曹齐贤的手已经碰到了自己的肩膀。
姜新染的心里已经绝望了,她终于闭上双眼放任。
黑暗笼罩了她。
然而就在此时,不远处轰隆一声巨响,就像晴天一个炸雷,吓得曹齐贤往后跳了一步,惊恐地回过头去。
姜新染的最后一点模糊的意识被惊醒,她疲惫地拉扯自己的眼皮,终于挣扎出一道缝,从那道缝里,姜新染看到包厢的门被从外面直接踹开。
顾若,她的顾若,就像天神下凡一样,面色铁青地站在那里。
即使在已经绝望时都没有流下眼泪,可当顾若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姜新染的眼泪盈满了眼眶,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顾若看了眼无力地软在椅子上的姜新染,心里一阵紧缩,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的瞳孔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径直走向曹齐贤。
曹齐贤的两腿已经软了,顾若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你谁啊
曹齐贤这句话刚问出了口。
顾若抬起腿,猛烈地踹进他的心窝子里!
动作之快,根本无从反应!
曹齐贤惨叫一声,蜷缩着在地上打滚哀嚎,已经开始求饶了。
但顾若没打算放过他。
顾若冷着面,森然阴冷地低头睨着曹齐贤,坚硬的高跟鞋,鞋跟不断地照着曹齐贤的心窝狠狠地踩踏下去
一下接一下,曹齐贤觉得自己的脏器都要被踩碎了,压根无法抵抗,只能在地上打滚求饶。
他想爬起来抵抗,手肘才撑住地面,已经被顾若揪着领子掼起来!
曹齐贤蔑视女人,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力量也能如此惊人,竟然把他提起来直接掼在了桌子上!
顾若掐住他的喉咙,咬碎了一口银牙,两只眼睛呈现出一种恐怖的血红色,一只手死死掐住曹齐贤的脖子,另一只手捏成钢铁一样硬的拳头,狠厉地击打在曹齐贤的脸上!
竟然生生打落了他的牙齿!
顾若像一头已经疯了的野兽,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曹齐贤死。
顾总!顾总快住手!助理走进来,看到陷入疯狂的顾若,和已经鼻青脸肿、嘴里全是血,近乎不省人事的曹齐贤,心脏都快骤停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顾若,顾总,警察已经站在门外了,他犯了什么罪自然有法律来惩处他,您冷静一点,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也搭进去不是?
但是顾若充耳不闻,拳拳到肉落在曹齐贤身上!
顾总,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姜小姐!你要是出了事,姜小姐该怎么办?!助理情急之下大喊。
顾若就像被人定身了一样,所有动作骤停下来。
她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缓慢地、一顿一顿地,放下了自己沾着血的拳头。
她机械性地移动着脖子,看向姜新染,总算恢复了一丝理智。
姜新染靠在椅子上,只剩一丝神志了,她眼中噙满了泪水,顺着眼角簌簌地往下掉,看得顾若的心脏也碎成一片片的,跟着往下掉。
姜新染用尽全身的力量,向顾若伸出了手。
顾若心脏一哆嗦,大步跨上前,包住她的手,咬着牙,死死地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顾若,顾若姜新染手指绞紧了顾若胸前的衣服,她的眼泪滚烫地流进顾若的脖颈里,是是你么?
是我。顾若的声音发着颤,眼睛也模糊了,贴着她的脖子根,哽咽:染染,是我,别怕,你不用怕了,谁也伤害不了你,我保护你
顾若我我有话要跟你说姜新染的意识涣散,口齿也不清晰了,但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也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喜欢你
第五十章 又娇又坏
姜新染在药物作用下撑到现在, 就是为了对顾若说出最想说的那句话,最后一个音发出来,她终于无力抵抗身体的本能, 在顾若怀里晕了过去。
顾若无瑕顾及其他, 背起姜新染就出了饭店,上了车,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
她带着姜新染坐在后车厢里,一路搂着姜新染,不敢放手半点,心急如焚赶到医院,姜新染被推上担架。
检查结果出来后,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姜珮兰给姜新染下的药不多, 否则姜新染也不会坚持那么长时间才药效才发作。
这种少量药剂,靠姜新染自主代谢,几个小时后就能醒来,对身体的伤害也可以忽略不计,不需要其他治疗手段的介入。这家医院规模不大, 病床有限, 都已经满人了, 所以医生给姜新染做完检查之后,建议顾若把姜新染带回去休养。
于是顾若把姜新染带回了自己的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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