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醉吻你(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月图腾
姜新染只好像打仗似的抵着顾若的唇,找准了时机,从接吻的缝隙里呢喃几句:若若,疼。
带着点细细的沙哑感,顾若气息一沉,眼眸都幽深了,只想吻得更深。
姜新染嘴角刚好,可不想又被她咬出血,急了眼,用力拍着顾若的胳膊:轻点儿,你咬破我了。
顾若才停下来,额头还是抵着姜新染的额头,手指碰了碰她的嘴角。
还好,就是有点红,没弄破。
你就不能温柔点么?每次都像要吃了我似的。姜新染拧着细眉,昵声抱怨。
我顾若有些内疚,眼中有点不安,环着她低声道:抱歉,我尽量控制一下
声音里带着可怜,像是犯了错似的。
姜新染动动耳朵,被她这呜咽般的声音闹得,倏尔就心软了,认命地叹道:我没生气,就想知道,若若,你干嘛每次亲我都像吃人似的。
顾若喉咙里哽了下,下巴蹭在姜新染颈窝里,闷闷道:不知道,可能太怕你被抢走了,总觉得锁在自己怀里,你才属于我。
姜新染听着,心里像被蚂蚁夹了一下,酸酸的。
她知道,顾若的安全感缺失源自于她的童年。
姜新染和顾若的经历有相似,又大为不同。
虽然后来母亲改嫁,姜新染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她至少是在父母的期待下出生的,至少幼年时期曾被爱环绕过,曾有过幸福。
可顾若什么都没有。
她的父亲不在乎她,母亲只拿她当成一个用来讨好的工具,她一出生就被送进冰冷冷的孤儿院里,别说亲人,连朋友也没有。
她没有得到过坚定的、矢志不渝的爱,只有自己心爱之物一个不留神就被抢走或者毁坏的经历,这是她不安的源头。
所以她才会对姜新染有偏执的占=有欲,偏执到病态的程度。
在姜新染不知道的地方,顾若曾无数次设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她和任何人接触。顾若曾想,如果姜新染的世界里只有自己,那么是不是她就不会被纷繁的花花世界所诱惑?
这事之所以没实施,不是因为顾若不敢如果失去姜新染,顾若会变成一个完全不管人类社会文明和法律的疯子。
之所以没实施,只是因为顾若舍不得。
她是个聪明的疯子,清楚地知道这事会怎样从内心摧毁姜新染。
想到姜新染崩溃的哭泣,再多疯狂的执念,顾若都可以放弃。
偏执到不正常的占有心理,这事没法一下子纠正,姜新染心疼顾若,说得太多反而成了责备,让顾若心里更难过。
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引导。
若若,你看着我。姜新染轻声道。
顾若听话地抬起长睫毛,露出自己一双漆黑的瞳仁,直直注视着姜新染。
能听到我说话么?姜新染像哄一个长不大的小朋友似的,语气尽可能温柔。
顾若笑起来,点点头,声音很好听。
那你能看到我笑么?姜新染扬起唇,露出一个柔柔的浅笑。
顾若胸口一窒,舌根抵着上颚,不易察觉地吞咽了一下,再次点头。
犹豫了一会儿,她沉声道:你这么笑,我又想亲你了。
姜新染无奈地耷拉了下眉头,顺手掐了把她的脸,所以你明白了么?
什么?顾若眼中有些茫然。
若若,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说话,会动,会笑,有自己独立的感情和思考。
顾若懵懂。
我的意思是,我是个人,不是物品,我喜欢你,六年前喜欢你,六年后也只喜欢你,没人能左右我的思想,也没人能不顾我的意愿抢走我,你不用提心吊胆,随时害怕我被谁抢去了,知道么?
是么?顾若似懂非懂,垂着眼,自个儿琢磨片刻,紧接着一直堵在心里的那道墙,好像被突然砸开了,思维一下子通透起来,能领悟姜新染话里的含义。
是了,姜新染说的没错,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物品,怎么会随意被抢走呢。
况且她的心这样实,连顾若没有理由地消失了六年,她都忘不了她,已经足见她对她的用心。
哪有那么容易被轻易抢走。
若若,我对你很有信心,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心么?姜新染问她。
顾若点头,哑声说:染染,我对你很有信心。
姜新染撩着眼尾,笑了,既然如此,那你现在来亲我。
什么?顾若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来亲我,证明给我看,你的确对我很有信心。姜新染说完,抬起头,闭上了眼睛,等顾若来吻她。
还有这等好事?简直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正正地砸中了顾若的脑门,让她眼前直冒金星了。
好事临头,顾若哪忍得住,几乎立刻就倾身上去,捧住了姜新染的脸,堵住她的唇。
心中的野性上来,又想像刚才一样,把姜新染吞下去,刚起了念头,只听姜新染道:慢慢来,温柔一点。
顾若只好压着性子,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头,滑了下她的嘴角,迅速收回来,生怕弄疼了她。
试探着靠近,一点一点地探向前,这个吻很漫长,十分钟,顾若才刚刚碰到她的牙关。
剩下的过程由姜新染主动迎上来,一起完成。
舌尖上的共舞,比单方面的掠夺滋味要好得多,乐趣自然也多了百倍。
这个吻前所未有的缠绵,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姜新染脸颊热热的,靠在顾若怀里,顾若搂着她,两人意犹未尽。
顾若,你喜欢么?姜新染害羞地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问。
喜欢。
何止喜欢,心尖都颤得厉害了。
说这话时,扶在姜新染腰上的手,指尖无法自抑地抖了下,手背上青色的静脉也逐渐清晰。
明显是动了情。
眼中的颜色也像海面上要刮起暴风雨,黑沉沉一片,只在深处躁动着,电闪雷鸣。
姜新染后怕地缩了缩脖子,她已经了人事,当然知道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你你可别乱来。她说话都结巴了,战战兢兢,眉心也苦起来,你上次把我弄得,还疼着呢
顾若指尖点着她的腰线,像弹钢琴一样,慢慢地滑过去,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勾了唇,狐狸似的,我这次会小心的。
染染,我好像找到一点疼爱你的法门了。
是么?姜新染有点经不住心里的诱惑,蠢蠢欲动,想知道顾若是不是真如她所说,有了所谓法门。
让我试试。顾若在她耳边,轻飘地蛊惑她,是不是真的,试过才知道。
姜新染最终还是没能经受住诱惑,手臂软软地勾住她的肩,把自己送上去,算是默认。
顾若眸中荡着水波,二话不说,把姜新染压在沙发上。
第五十九章 情人节
天公作美, 从除夕夜一直到年初四都是晴天,艳阳高照,给了人们外出游玩的机会, 临渊仿佛一下子入夏似的,最高气温一度到了三十, 压根不像早春。
不过在临渊待久了的人都知道这是假象, 只消一场雨,气温又会低到十度左右。
这不,刚到初五, 大雨就下了。姜新染被顾若按进沙发里时, 正好下了这场雨。
起初只有几颗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噼啪落在窗台上,不一会儿就跟放炮仗似的热闹起来,雨线连成了雨幕。
姜新染听着雨声,却没心思赏雨。
她咬着唇, 两只胳膊抱紧了顾若的脖颈,掐着她的后肩, 粉润的指腹都快陷进去,皱紧了细眉。
她的五感高度集中,但映入眼里的天花板和吊灯总是摇摇晃晃的。
顾若说的法门,实际上就是和上次截然相反的另一种态度。
极致温柔,缓慢的、厮磨的。总之一切反着来。
上一次, 顾若咬破了姜新染的嘴角, 还在她颈项留了鲜明的痕迹。这次顾若的吻,细心地收起了牙齿, 只用唇, 还有舌, 轻轻地碰了碰姜新染的唇角,很快抽离。
动作也是温吞的,蜻蜓点水一般,等姜新染察觉时,顾若已经离开了,只剩姜新染心间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开波痕,痒得无法忽视,想去挠一挠,却不知道痕迹在哪儿,好像已经散遍了全身,连脚心都有了感觉。
姜新染忍不住蹭着顾若的领子,在她怀里扭了扭,勾着她的脖子,紧闭双眼,嘴唇擦在她锁骨边,耐不住地哼哼唧唧起来,嗓音里混沌的语调,喃喃的,听不清说了什么。
顾若扶着姜新染,垂下眼帘,遮住眼眸深处跳动的火苗。她的颈窝被姜新染散出来的热气熏得发烫,克制着呼吸,不紧不慢。
若若。姜新染抬起一点眼皮,眼睑处立刻渗出一点晶莹的泪水,把下睫毛弄得湿漉漉的,还有一滴泪欲坠不坠地挂在眼角上。
被冲刷过的漆黑眸子看起来干净极了,清澈透亮,水润润的,看得顾若呼吸一窒,不禁收紧了胳膊。
姜新染慢慢地抬起头来,贴着她的耳朵,才羞着脸,嗫嚅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人总是贪心的,当顾若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狼时,姜新染受不住她,希望能有条缰绳,把她栓一栓。当顾若自己控制住了缰绳,温顺起来后,姜新染又觉得像菜里没放盐,清汤寡水,少了些滋味,希望顾若能疯起来。
不要太多,只疯一点就好,只野一点就行。
多了,姜新染又要招架不住了。
这可难为死了顾若。
要么听话要么疯,哪有让人只疯一点点的?多少才叫一点点?万一抑不住,比一点点更疯该怎么办?
顾若胸腔里笑着,故意苦恼地问姜新染:万一过了界,染染,你生我的气怎么办?我可不敢冒险。
不生你的气。姜新染眼尾的红晕蔓延开来,死命摇头,嘴唇颤了颤,声音都忍得哑了,嗓子眼里呜呜咽咽的,带上哭腔,几乎在顾若耳边哀求:若若,我喜欢你野一点儿。
话音刚落,姜新染就觉得自己的后耳处已经被顾若亲得发麻了。
原本说好的温柔,很快便撕开伪装,原形毕露。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顾若熟门熟路,比上次还坏,存心戏弄姜新染。姜新染在她手里,一会儿捂着眼睛细细地掉眼泪,一会儿又咬着嘴唇呜咽,总是不得开解。
最后顾若咬着她的耳尖,硬是迫着她说出许多自己爱听的话来,才大发慈悲饶了她。
姜新染被心底里强烈的渴望和羞耻心击溃,仰着脖子,上身挺到极致,几乎向后弯折过去,像离了水的鱼儿一样张大嘴巴。
哭着尖叫起来。
然后整个人躲在顾若怀里,眼泪汩汩地淌,浸透了顾若的衣裳。
身体没有缓过来,肩膀还在轻颤。
客厅里的电视机,正巧又重播到春节晚会的那个有着婉约水乡小调的节目,姜新染埋在顾若胸口上装鸵鸟,不敢回头去看。
但是这个音乐一想起来,姜新染的身体就绷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除夕那夜的情景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循环,甩都甩不掉。
偏顾若不识趣,听着这个曲调,咂咂嘴回味着,竟然笑出声来。
气得姜新染张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顾若嘶了声,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讨饶似的拍拍怀中人的肩,安抚她。
这才叫痛并快乐着。
换台。姜新染赌气地说。
遵命。顾若低头,亲了亲她的脑袋,才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台调开。
姜新染动动耳朵,听电视里的声音变了,这才从顾若怀里出来。
一张脸红得娇俏,嘴唇更是红殷殷的,秀色可餐。
她环顾四周,开放环境,阳台和窗户都大开着,只有一张薄薄的纱织窗帘遮一遮。
能遮住外面的窥探,却遮不住光。
更有一种隐秘的刺激感。
一想到自己和顾若刚才竟然连房间也没回,就在这沙发上。
姜新染顿时面红耳赤,脸上火烧火燎的。
甚至不清醒时被顾若哄骗着说出来的胡话,不知被谁听去没有。
太下=流了。
姜新染低着头自恼着,埋怨自己,色=令智昏。
却无法忽视心底的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情绪。
那是一种做了坏事之后,隐隐的、无法言说的悸动。
缠绕在心里久久不散。
发觉自己内心的另一面,姜新染心跳得飞快。
上一次还能抱怨顾若太狠了,这次是自己要求的,就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了。
要怨也只能怨自己。
当了二十多年的优等生,原来在她内心深处,竟然是一个坏女孩,渴望顾若这样对她的。
但是谁说顾若就没有错了?
要不是她故意压低嗓子的一句勾引,姜新染怎么会耐不住心潮就上了当?
所以顾若就是那个万恶之源,是在她耳边诱惑她的恶魔。
这样想着,姜新染还是气不过捏起拳头,凿了顾若两下。
一顿粉拳,软绵绵的,非但起不到教训的作用,反而让顾若想入非非,舔了下牙根。
染染,你说好了不生我气的。
趁醉吻你(GL) 分卷(49)
我知道。姜新染双臂抱胸,鼓起腮帮子,我气我自己不行么?
气大伤身。顾若抓着她的手,拇指摩挲,温言笑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生气?染染,难道你不喜欢和我做这个么?
当然不是!姜新染脱口而出。
那你喜欢么?顾若目光炙热地看进她眼睛里。
姜新染绞着手指,咬住下唇,心里纠结一番,只得点点头:喜欢。
不止喜欢,比喜欢更强烈,硬要形容的话,让她每天和顾若这样,她都乐在其中。
只是要直白承认对这种事的喜爱,还是太羞人了。
姜新染佩服顾若的厚脸皮,说得这么坦荡荡。
归功于顾若的诱惑,以及姜新染没有抵抗住诱惑,让她的腰又不好受了好几天。
好不容易歇好了,也开始收假上班了,顾若答应要给姜新染弄她一回,始终没有实现。
好巧不巧,收假这天正好2月14号,情人节。
头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姜新染故意没跟顾若说,看这个木头脑袋能不能想起来。
清晨起床时,姜新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顾若交换了一个早安吻。她观察顾若的反应,发现一切如常。
姜新染有点失望,只好安慰自己,不怪若若,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务实得很,向来不关心这些□□的东西。
只要知道她爱自己就足够了。
饶是这么想着,心里也有隐隐的失落,也犹豫着该不该把自己给顾若准备的礼物送出去。
正在纠结,顾若叫她吃早饭。
早晨时间不多,吃了早饭就得急急忙忙上班去了,那礼物姜新染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送给顾若,一直揣在自己兜里。
姜新染坐顾若的车一起去公司,在地下车库里,她像做贼似的,东张西望好半天,确认车库里没别人,才悄悄下来,对顾若说:我先出去,你十分钟之后再走。
染染,我有那么见不得人么?
废话,你现在是我老板,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有姜新染说到一半,顿住。
有什么?顾若噙着笑。
有有瓜葛。姜新染搜罗着大脑,找出一个比较体面的说法。
其实她想说的是有一腿。
姜新染没事的时候也喜欢逛论坛、刷各种社交平台,看了不少情感类话题,深刻地知道,比搞办公室恋情更可怕的就是和上司搞办公室恋情。
虽然姜新染和顾若不在同一间办公室,但在同一家公司,也得避讳着点。
可惜没有一个人现身说法,如果那上司不是直系上司,而是全公司的最高领导人,俗称总裁,该怎么办?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姜新染和顾若告了别,转身要走,顾若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拉住姜新染的腕子。
姜新染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顾若带得弯下来,然后顾若从车窗里探出头,在她唇上啄了下。
顾若!姜新染捂着嘴后退几步,瞪大眼睛,心跳得飞快,生怕有人看见,赶紧拔腿跑走了。
只留顾若在车里,注视着她的背影,勾起嘴角,舔了舔唇。
半个月没见同事,姜新染进办公室后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好几个敏感的同事发现了姜新染的情绪高涨,调侃道:哟,新染,心情这么好,不会谈恋爱了吧?
姜新染眉心一跳,有有那么明显么?
春色满园关不住啊!同事眉飞色舞。
行了别调侃人家小妹妹了,快过来开早会。刘旗组长从外面笑着走进来,手里还拿了一沓红包。
刚收假,晨会内容并不多,无非是近期和远期的规划,再有就是发开工红包。
每人888,姜新染拿到手吓了一跳,这么多?
刘旗笑道:虽然过年前咱们组内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新年新气象,希望大家好好看,放心,你们的努力都会在年终奖和绩效奖上体现的。
知道了刘组!众人异口同声。
姜新染内心感慨,大公司就是大公司,福利待遇真好,随便发个开工红包就够自己一个月生活费了。
在实验室里泡了一上午,快到午饭时,姜新染和几个同事疲惫地走出实验室,脱了白大褂,松松筋骨,刚走进办公室里,就看到自己工位上一束花。
是一大捧艳丽的红玫瑰,数了数,足有五十二朵。
哦同事们各个挤眉弄眼地起哄,新染,新的一年桃花很旺嘛,这是哪个暗恋你的人给你送的花啊,把咱们一个办公室都弄得喷香扑鼻的。
谁送来的,你们看到了么?姜新染问同事。
她抽出花束里的卡片,只留了个姜新染收,其余就什么也没了,连落款都没有。
有个同事想了想,说:好像是前台拿过来的,因为研发大楼外人不能随意进出,送花小哥进不来,前台小姐姐就帮你拿上来了。
谁送的啊?有人问。
姜新染摇头,不知道。
但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禁一甜,嘴边浮现笑容。
顾若这人,看着没什么表示,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就是这阵仗弄得太浮夸了,竟然把花送到办公室来,肯定是她又在网上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算了别想了,快去吃饭吧,我都饿昏了。和姜新染一起从实验室出来的同事催促她。
就来。姜新染放下花,想着吃了饭,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和顾若好好说说。
顾氏的食堂伙食比临渊大学好多了,不仅菜色精致,而且种类丰富,满足了不同口味需求,园区一共两个食堂,一个在研发中心这边,一个在总部大楼,菜品相同,一般总部大楼的员工不会来研发中心食堂吃饭。
姜新染和同事排队打好了饭菜,每人三菜一汤,加一碗米饭。
他们一共三个人,找了个靠窗的四人桌,姜新染一个人坐一边,他们俩坐一边,刚坐下,餐厅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几人好奇,抬头张望。
姜新染僵住。
顾若居然屈尊降贵跑到员工食堂来吃饭?!
难怪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姜新染赶紧低头,内心祈祷:希望她没发现我,希望她没发现我
这个祈祷当然是徒劳无功的,因为很快,她就感觉自己身旁站了个人。
顾总!对面两人如临大敌地站了起来。
姜新染也慌里慌张跟着站起,硬着头皮叫了声顾总。
请问我能坐这里么?顾若疏离地对他们笑了下。
不笑还好,这一笑,吓得对面两人腿软。
虽然研发部不常见到顾若的身影,但是流传着许多关于她的传说。
当然,都是相当恐怖的那一种。
和最大领导一起吃饭,恐怕下午会胃痉挛。
那两位同事干巴巴笑着,连声说当然可以,然后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借口自己减肥,吃了两口,就脚底抹油了。
只剩姜新染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恰好被顾若一挡,出不去。
姜新染顿时觉得四面八方好奇的视线,全向这里投过来。
顾若镇定自然,施施然落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下来时,膝盖正好蹭到了姜新染腿边。
因为调整坐姿,又暧昧地蹭了好几下。
姜新染紧张着,悄悄递过去一个讨饶的表情。
瞅得顾若心口一烫,呼吸都沉了。
第六十章 礼物(上)
姜新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正襟危坐,拿筷子的手捏得泛白,嘴角边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太过紧张,钢制的筷子又滑,手腕一抖,就从指缝里溜出来一根, 丁零当啷在桌上跳动几下, 咕噜一滚, 掉在地板上,又是几声清脆的响。
顾若的目光瞥了过来。
姜新染如坐针毡,慌张低头去看,那根筷子正静静躺在顾若脚边,泛着金属光泽。
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让堂堂顾总给她捡筷子就更不是了,三路为难, 姜新染愣愣地对着那根筷子犯愁。
发呆之际, 顾若已经含着笑, 躬身捡起了那根筷子,放在餐盘里,然后起身去替姜新染拿了双干净筷子来。
趁她离开的功夫, 姜新染本来有机会溜的,但此时餐厅里估计好几百双眼睛盯在她们这桌, 她一声不吭地逃了, 更得掀起轩然大波, 不如不动声色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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