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趁醉吻你(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月图腾
身体难受,心却轻松极了,就像一直闷热潮湿的天气里下了一场大暴雨,眼泪冲刷掉了她心里积了六年的尘埃污垢,雨过天晴之后,天空湛蓝,树叶翠绿,空气凉爽,姜新染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比从前畅快了许多。
姜新染六年来第一次睡个安心的觉。
明天开始,一切都是崭新的。
临渊市市中心一个高档公寓里,顾若正在打拳。
这是她在临渊的暂时住所,房子太大,房间太多,远不如顾若高中时期和姜新染一起的那间老式出租屋。空间太大了就聚不起人气,顾若只有一个人,所以这住所永远都是冷冰冰的。
顾若不需要那么多空屋,她在其中一间屋子正中央吊了一个大沙袋,除此之外就剩白墙和水泥地,连块瓷砖都没铺。
真正的家徒四壁,很不符合所在小区的整体格调。
顾若回家后几乎是拉扯着撕开身上那件昂贵的休闲衬衫,随手从烘干机里拿了一件运动背心套在身上,直接进了沙袋房反正那些运动背心都是黑的,拿哪件都一样。
离开姜新染,她活得就像个苦行僧。吃饭的意义仅剩填饱肚子,物质享受可有可无。
这套公寓里甚至没有一个衣柜,顾若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套了个防尘袋,直接在墙上钉了几颗钉子就挂起来,剩余衣物则还堆在床边那个行李箱里。
那张一米宽的单人床是这间房子里除了沙袋以外唯一的家具。
那天和姜新染同睡一张床的晚上,顾若说睡惯了地铺,不是假话,这张床的舒适程度远不如那天的地铺。
如果能和姜新染共处一室,顾若愿意打一辈子地铺。
没有戴拳击手套,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甚至手上没有缠一条绷带,顾若握紧的拳头直接与沙袋亲密接触,百十来公斤的沙袋在她的击打之下晃晃悠悠,发出沉重的闷响。
豆大的汗珠从太阳穴往下淌,顾若喘着粗气停下来时,指关节已经血肉模糊。
她虚浮地后退,后背撞上墙壁,整个人贴着墙滑坐下去,双手狠狠压着眼睛,直到眼珠都开始涨痛的地步,牙关咬得太用力,导致侧脸上的下颚关节轮廓明显。
她的眼前都是姜新染在哭。
她很后悔。
她伤害了她。
终于还是让她害怕了。
不想伤害她的,只想好好爱她。
谁能想到强硬如铁的顾若,也会一个人躲起来,狼狈地坐在墙角,死咬着牙,泪水顺着她的虎口,终究还是溢了出来。
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悲怆呜咽。
姜新染认为顾若是个很坚强的人,坚强到冷硬的地步,流血不流泪。
顾若一点也不坚强,她会流泪,为了自己伤害姜新染。
要爱她,尊重她,保护她,让她开心。
喜欢看她永远都笑得干劲满满的样子。
但是顾若的理智太脆弱了,一遇到姜新染,她就像个傻瓜,听到姜新染可能会爱别人,顾若的大脑都无法思考了,所有动作全凭本能。
她的本能是个疯子,来自她母亲的遗传。
她的本能只会伤害姜新染。
顾若有记忆以来只流过两次泪。
第一次,是她许愿和姜新染永不分离,却在当天凌晨被人强迫送上了离开临渊的私人飞机。她在飞机上失声痛哭,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染染以后该怎么办。
第二次,是她亲手伤害了她的染染。
姜新染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头不痛了,心不堵了,除了眼圈的红肿没有消退以外,怎么看都是很高兴的模样。以至于她刚进实验室,她的那些同学们都吓了一跳,纷纷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昨晚熬夜追剧,没睡好。姜新染笑着解释,只是声音有些哑。
上次送姜新染回家的那位师哥悄悄递给姜新染一瓶牛奶和一块面包,还有一小瓶未拆封的眼药水。
师哥脸微红,吞吞吐吐,你熬夜,肯定来不及吃早餐,还有眼药水,可以缓解疲劳的。
谢谢。姜新染笑着收下,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不用了师哥回到自己的实验台。
姜新染搜了眼药水价格,直接给他转账,不过他没收。
一连几天,再没有顾若的骚扰,姜新染每天宿舍、食堂、实验室,三点一线,生活普通而惬意。
接着就迎来了十月小长假。
姜新染的室友们照例要和她们的男朋友一起度过,而姜新染也对自己的假期规划得很好哪儿也不去,舒舒服服地窝在宿舍里,看几部一直想看但没时间的爆米花电影,再把那本已经从图书馆借了快一个月的书看完。
新染,你老这么独来独往的不闷么?也该找个男朋友了。有室友这样建议她。
姜新染只是笑笑:我一个人习惯了。
大概人一辈子的运气是守恒的,好日子过久了,就会有倒霉事发生。
十月一号凌晨三点半,姜新染被天花板上落下来的水珠砸醒了。
她以为自己做梦下雨,没有在意,往脸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冰凉的液体。
姜新染一个鲤鱼打挺惊醒,下床开灯,发现整个宿舍的天花板都在渗水,不断有水珠往下落,墙壁被水渍浸透,连被褥都变得潮湿,根本没法住人了。
姜新染心头一跳,赶紧打开衣柜,手一摸,心凉了半截。
柜子里的衣服全部被打湿,根本没法穿了。
姜新染首先在宿舍群里发了条消息,然后摊开行李箱,一边把自己的衣服往行李箱里搬,一边打通了宿管的电话。
姜新染常年住宿舍,冬装夏装都在柜子里,好在她衣服不多,一个行李箱塞到爆炸,勉勉强强塞完了所有衣物。
就是被子全完了,估计即使晒干后也变得像石头一样硬邦邦,失去了保暖功能。
宿管上来后,先查看了一下姜新染的宿舍天花板,又去她楼上那间宿舍检查了一下。
原来是楼上水管年久失修,裂了,而楼上宿舍四人集体出去旅游,没有及时发现。





趁醉吻你(GL) 分卷(10)
这栋楼是老宿舍,水管老化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前段时间隔壁宿舍也因为这种情况被水淹了,当时四个小姑娘半夜穿着睡衣跑去住酒店。
姜新染那会儿没在意,现在噩耗降临自己头上,才发现她比她们惨多了。
她们好歹还有人陪着,姜新染只有一个人,连件能换的衣服都没有,穿着睡衣拖着行李箱出去找酒店住。
放假头一天的凌晨,学校附近家家酒店都爆满,连钟点房都满了,哪有房间给她住。
姜新染拖着行李箱,无助地站在街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裙,不知所措。
接近凌晨四点,街道上连出租车都打不到了。
姜新染这才发现,天大地大,自己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快到中秋节了,家家户户都团圆,只有姜新染一个人,无处可去,无人可团圆。
秋季,白天再怎么热,晚上的风还是很凉,更深雾重,寒沁沁的水汽侵袭而来,姜新染抱着肩膀蹲在地上,打了个哆嗦。
她的鼻子酸酸的,心也酸酸的,风吹在身上很冷,胃开始痛了。
她眨眨眼,有点想哭。
姜新染打起精神来,准备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再往前走走,找旅馆过夜。
一转头,顾若就站在她身后。
灯光落在她头顶上,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柔和,高挑、笔直。
很让人有安全感。
姜新染看到她,心里忽然踏实了,鼻子却更酸得厉害,一滴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
就像被人欺负的小朋友,看到家长才放心地嚎啕大哭。
因为有人可以依靠。
顾若一步一步向姜新染走来,看她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被冻坏了,也被吓坏了,神色紧绷,楚楚可怜。
你怎么在这?姜新染抬起头来,红着眼圈,嘴硬问道。
顾若抬起手,捧着她的脸,给她擦掉眼泪,只有两个字:想你。
想你想得发疯。
第十四章 跟我走
顾若的手掌很温暖,拇指抹掉姜新染眼角泪水的动作也很温柔。姜新染双颊冰凉,猛一触到她火炉似的掌心,几乎想眯起眼睛在她手掌中蹭蹭,掐着手指才克制住。
姜新染恋恋不舍地后退,躲开她的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别动手动脚的。
声音有点闷,穿着睡裙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很单薄。
顾若皱眉,压着心头的躁郁,垂下手。
你想干嘛就干嘛吧,我要去找住宿的地方了。姜新染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看都不看顾若一眼,埋头往前走。
她只想尽快离开把顾若甩在脑后。
但是她动作不够快,刚走几步,顾若便快速追上来,按住她的行李箱,拦在她面前,跟我回去。
行李箱的拉杆宽度很窄,顾若的掌心直接覆盖在姜新染的手背上,热度吓了她一跳,想抽出来,但是顾若抓紧了,抽不动。
顾若的声音有几分加重,像命令一样,激起了姜新染的逆反心理。
放开。姜新染咬着唇,闪动的目光向上看着顾若,态度比顾若还要强硬,我说过,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是个成年人,要去哪有我自己的打算,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的。
她通红可怜的鼻头颤颤巍巍地缩了缩,打了个大喷嚏。
顾若又心疼又想笑,眼中泛起淡淡笑意,自持地把想上扬的嘴角压得四平八稳,尽量保持不动声色。
姜新染是个很要强的人,如果被她发现顾若正在笑,非得恼羞成怒不可。
顾若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姜新染的肩头。
为了方便出席各种场合,顾若的衣服主要以黑色西装为主,今晚穿出来的这件比较休闲。
我不姜新染正要开口拒绝,带着顾若体温和淡淡香味的外套已经罩在了肩头,已经凉透了的身体被外套上残余的热气包裹,就好像被顾若包在怀里一样,姜新染舒服得打了个哆嗦,突然舍不得拒绝了。
披在肩头不算,顾若还细心地拉起她的手腕,套进了西装袖子里,扣上了扣子,还拢了拢衣领。
姜新染比顾若矮,肩也不如顾若宽,恰好到顾若腕骨处的袖口直接盖过了姜新染的半个手背,衬得她稚嫩得像少女一样。
跟我走。给姜新染穿好外套之后,顾若又说。
依然不带什么情绪,又似乎把音调放得软和了些,但仔细一听,还是一样的,清冽的声线,很生硬。
让人不爽。
姜新染吸吸鼻子,坚持道:放开我,我要去住酒店。
顾若眼底沉静,皱着眉头权衡再三,想着劝说姜新染的办法。
这个固执的女人,打定了的主意,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眼看着露水越来越重了,姜新染又打了个喷嚏。她自己不在意,殊不知顾若已经心惊胆战,忧虑她感染风寒。
姜新染免疫力不大行,别人感冒顶多一礼拜就好了,她得十天半个月,还要发三四天的高烧。每回急得顾若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那张烧红的脸和干燥缺水的嘴唇,恨不得替她受罪。
顾若眉心皱得更深,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破釜沉舟似的一弯腰,和那天一样,直接把姜新染扛了起来。
姜新染大惊失色,我不用你管我!你放手!我有地方去!
顾若不为所动,步伐坚定。
姜新染趴在顾若肩膀上,感觉自己颠簸得厉害,顾若掐在她腰上的手像一道柔韧的锁链,看似柔软,箍在腰上力道正好,但是怎么也挣不开。姜新染拳打脚踢,对着顾若的肩膀又掐又咬,没有控制力道,尖牙利甲刮进肉里,看着就疼。
顾若眼睛都不眨,把姜新染塞进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副驾驶里。
顺势锁了门,姜新染拧不开。
顾若又把落在路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厢,关好,自己坐上驾驶座,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提醒姜新染:安全带。
我不系!姜新染恨恨道,你这是绑架!我不想跟你走,快放我出去!
顾若瞥了她一眼,笑了笑,松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身到副驾驶去。
你干什么!突然的靠近让姜新染脊背发麻,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来。
顾若没有回答,在她身后鼓捣了几秒钟,呼出来的热气让姜新染脖子瑟缩,心中警铃大作。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顾若乱来的话她要怎么对付她,然而只听耳边一声清脆的咔嚓,没等姜新染反应,顾若已经直起腰,重新系上自己的安全带,且踩下了油门。
姜新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自己自作多情。
面上热了两秒,心中的尴尬很快演变成了对顾若的怒气,坐在副驾驶,气呼呼地环着手臂不说话,腮帮子都快鼓成河豚了。
顾若把后视镜的角度像右偏了偏,正好看到姜新染的脸。
随即把视线收回前方,无声地笑。
这女人真是什么都没变,过去生气就爱鼓腮帮子,现在还这样,像小孩子似的。
触动了顾若心底的柔软。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顾若把车滑进车位里,熄了火,放下手刹,黑暗中低声说:到了。
事已至此,姜新染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乖乖下车,跟在顾若身后,看她把自己的行李箱拎了出来。
这边走。顾若朝右手边的那条路抬了抬下巴。
我自己拿就行。姜新染想抢回自己的箱子。
顾若轻巧躲过,说:你跟着我。
上电梯,一直到了十八楼,插钥匙,拧锁。
姜新染抬头,门牌号是1801。
如今顾若的住所,想来肯定档次不低,姜新染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屋子精美奢华装修的准备,灯光打开,她却愣住了。
室外美轮美奂,而室内比毛坯房强点儿。

你就住这?
姜新染转头看向顾若,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刚才光线暗看不清,现在才发现,自己把顾若的肩膀抓出了好几个血印子,还在脖子上咬了一个明显的牙印,都渗血了。
姜新染心理有点愧疚,讪讪地低下头,提醒顾若:你脖子流血了。衣领也沾了血。
顾若视线向下,不甚在意,抬手,两根手指勾进衣领里暴力拉扯。
扣子噼啪崩开,衣襟散乱,然后顾若抬手在侧颈上胡乱地一抹
染血的衣领让她的脖颈显得更白,骨感的侧颈,敞开的衣领,粗暴的动作,配合那张冷感又浓艳的脸,交织成别样的性感与风情。
姜新染吞了吞喉咙,心头忽然小鹿乱撞。
第十五章 上药
姜新染看得痴了,整张脸都对着顾若高高仰起,湿润晶亮的眸子,目光炙热。
被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用近乎迷恋的神情仰望着,任谁都把持不住,何况是爱她刻在骨子里的顾若。
顾若被她望得心头绷紧,眼色深了几分,咽喉发干,手僵硬地别到身后去。
真想现在就狠狠地抱她,把她揉碎在心窝里。
把她弄哭,让她双面绯红地啜泣。
但是眼前又闪过了那天晚上,姜新染在自己面前哭的画面。
顾若烦躁地皱眉,深吸一口气。
别吓着她,别伤害她。
又给躁动的胸腔再加上几把理智的大锁。
饶是如此,在姜新染热切的注视下,理智也不那么牢固,甚至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顾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无奈叹了下,主动远离了几步,遥遥地望着姜新染,漂亮的眉眼克制而淡漠。
你别看我。
?姜新染错愕。
紧接着有种干坏事被发现的羞恼,耳朵都红起来,嘴犟狡辩:谁谁看你了?你长得好看还是怎么着?自恋
越说越心虚,红着脸噤了声。
顾若当然好看,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越狡辩越显出自己被她的美色所勾引,从而看呆了的窘态来。
姜新染低头不作声,小心地掀起一点眼皮,偷偷摸摸观察顾若此时的表情,果然瞧见她向来冷淡的眉心深处都漾开一丝笑意。
就这么一丝笑,已经是春风化雨,让她的五官生动美艳得惊人。
这要是开怀笑起来还得了。
姜新染在肚子里发牢骚,忿忿地想,说不定这女人在外面就是这么勾=引别人的!
这可着实是大大的冤枉,顾若美则美矣,只因美得太惊人,为人又太冷漠,高岭之花,凡接触过她的人,无一不是对她只敢远观不敢亲狎,就差在她面前五体投地三跪九叩了,哪敢觊觎她!
也就对着姜新染,顾若才低声下气和颜悦色,所有最动人的笑容只留给她,都是发自内心的。
顾若肩颈肌=肤雪白,上面的抓痕咬=痕显得很刺眼,让人难以忽视。
姜新染对于自己的杰作心存惭愧,主动说:你家有药么?
顾若神情微动: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你。姜新染别别扭扭地指了指顾若的脖子,这里,可能我刚才下嘴重了点我帮你上点药,免得明天出去被人误会
姜新染越说音量越低,只差把头埋到颈子里了,脸颊红得像熟透了似的。
顾若眉心笑意渐深,连音调都轻飘起来,让他们误会去。
误会什么呢?难道是误会我女朋友太狂野?
顾若巴不得别人误会。
这于她而言是值得炫耀的勋章,让全世界都看见,姜新染在她脖子上留了个戳。
没脸没皮。姜新染低诽。
我没药箱。顾若解释,我一个人住,要那玩意儿没用。
怎么没用?姜新染惊讶得眼睛都圆了,一个人住难道就不会生病受伤么?谁还没个意外?一个人住更应该把常用药都备齐了,以防不测。她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在地,拉开,一面在一堆衣服和杂物里找她的小药箱,一边絮絮叨叨:还好我箱子里有治擦伤的药,你这人从以前就这样,对自己一点也不上心,老要别人替你操心
说着说着,就顿住。
猛然看向顾若。
果然发现这人站在她身后,笑得嘴角都向上弯了。
姜新染脸色一拉,正要凶她,看到她脖颈上自己的牙印,不好意思再凶,只好悻悻地瞪眼,看什么看?还不快洗干净去,我好给你上药,你这么大人了,还要我请你去么?
又是那副气鼓鼓的表情。
顾若终于忍不住了,闷笑出声,勾着嘴角低声道:遵命。
声音又沉又好听,浅藏笑意,华丽优雅,姜新染给她闹得心头又失了序。
顾若洗澡很快,长发盘在脑后,裹着浴袍出来,一根腰带随便一扎就完事了,深v领,滴着水的锁骨下面一片雪。
白得晃人眼睛。
姜新染看得心脏猛跳,喉咙上下一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顾若站在她面前,未干透的水汽,熏得姜新染脸上发烧。
你你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这么高我怎么给你上药啊。姜新染的视线飘忽。
顾若眼眸微闪,环顾四周,随便扯了块浴巾过来,垫在水泥地上,席地而坐。
浴袍因为动作而掀开一道缝,两条长腿,白皙笔直。
水珠凝在肌=肤上,让人联想到沾着露珠的花瓣。
而她双手向后撑着,浴袍落了半边肩,抬头,勾起眼角瞅着姜新染的样子,就好像无声地对她说:快来摘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连神情浅淡的眸子看起来都像是欲拒=还迎。
姜新染:
她开始产生自我怀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猪油蒙了心,还是几年不见,顾若的确变得狡猾了。
事已至此,她只好硬着头皮,半蹲着,弯腰给顾若上药。
细腻的指腹挑起一点膏状药,挨在顾若锁骨附近的伤口处,一点一点往上涂抹。
她上药很认真,因为伤口靠里,所以眼睛凑得很近,清浅的呼吸就像带着花香的暖风,一阵一阵往顾若颈窝里送。




趁醉吻你(GL) 分卷(11)
又从衣襟狭缝钻进心脏的位置,让心也跟着开始发热。
顾若低着眼,能看到姜新染耳朵尖上细小的绒毛,顾若一呼吸,那绒毛感受到了流动,柔软地晃了晃。
顾若抿着唇,心尖仿佛被这绒毛撩过似的,痒得若有若无,想抓都抓不到。
她的眼眸越沉越深,有些躁火在心里乱窜。
姜新染专心致志给她上药,肩膀上的血印子全都涂上药膏了,剩下一个牙印在侧颈上,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顾若的下巴,抬头。
轻细的触感,顾若五指抓紧了身下的浴巾。
咽部动了动,抬头的动作有几分机械。
姜新染腿蹲久了,有点麻,她想站起来先缓缓再给顾若继续上药,但是她低估了自己脚麻的程度。
才一动,两条腿就像不受控制似的,只感觉到一阵酸痛,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一头栽下去。
顾若下意识接住姜新染的腰。
姜新染直接栽进顾若怀里,鼻尖正好埋进那个最柔软的地方。
热气汹涌。
两个人都僵硬了。
第十六章 我害怕
顾若扣在姜新染腰上的手紧了紧。
突来的紧绷感让姜新染慌了神,入鼻的气息又软又香,轻带潮意,甚至连嘴唇都挨上了。
1...45678...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