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纲吉在暗黑本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伽尔什加
其实并不难看出这点。
刀剑付丧神们本想循序渐进,逐渐让年少的人类审神者接受他们,继而慢慢的将审神者整个捏在掌心间。说是溺杀也好,捧杀也罢。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同那些平和正常的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们所做的并无差别。
刀剑的本性里有着对于主人的眷恋与占有,想要被使用,渴望被疼爱被陪伴的天性使得他们潜意识中会如此。看似毫不索取的付出,实际上以无人(刃)可取代的温柔制成囚笼,将如朝露般,生命短暂的人类困紧在这笼中。
请让我们来做这些琐事。
[综]纲吉在暗黑本丸 分卷(34)
一期一振打断了年少审神者的自言。这让一度被他惊吓到的年少审神者的心情更加郁结了,尤其是在他本就觉得自己同刀剑付丧神们的沟通方面实在是存在各种意义上的障碍之后没完没了的,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被听进去。完全无视他的个人意愿,自说自话就要插手各种事情
这些我真的可以自己来做的!
虽然回应的话语听起来一如既往是年少审神者的温软平和,但年少审神者掩藏其中的不喜态度却也相当显然。他有些焦躁,又有些克制,是那种生气却又全力抑制,但最终还是泄出几缕的状态。和往常多了些许激烈,但也只是些许。
主公大人,请让我们来做这些琐事。
水蓝发色的太刀先生在重复这样的请求时,颇有种他即将终归,如若不做了这件小事,为年少审神者尽上些绵薄力量,他就无法在坟墓里睡得香一些一样。又或者他这样做了便可从坟墓里逃出来,如果年少审神者不同意,他便又会被抓住,又推回坟墓里去。无论如何,沢田纲吉都觉得此番对话无趣且烦闷。
妥协般的将沾了油腻的手洗净,水池里的狼藉杯盘全部留给水蓝发色的太刀。胸腔堵着沉淤的年少审神者,头也不回离开厨房。与吉光名作再在同一空间多待下去一秒,本性豁达宽和的彭格列年少首领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同他结识的第一位水蓝发色的刀剑付丧神不同,他所在这座本丸的一期一振先生的温柔只剩下表面了。表面的光鲜甚至都无法覆盖其下的暗涌。
无视了客厅收拾其余餐肴的大典太光世,低头一气走到这栋属于他的小楼门外,站在豁亮敞光的廊下,如竭泽之鱼的年少审神者才大口大口喘过气来。他不想去回忆片刻之前的所有事情,明褐色总是盈着暖光的眸子失神,日光落在他身上却无法暖热他冰凉的双手。他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愣了良久。
有那么一瞬,他是想对一期一振发起攻击的。
戒面还未散去的火焰余温诚实记录着年少审神者一念之差的选择,空荡而隐秘的恐惧在由心而生的罪恶中升起。他无法否认,他确实差点冲动犯下罪过,而现在,他也试着心平气和的用耐心和尊严来承担这罪恶,维持对自我的忠实。
reborn曾说过的,与人相处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难。这个想法瞬间让他得到了安慰他觉得他跟一期一振先生的相处应该也不会太难。想想reborn年少审神者的灵魂逐渐安定,恢复了理智上的清明。
他的目光从居所室内移到本丸室外。
庭园地势低而平坦的角落,夏季遮荫的树木垂着长须苔,深秋的枫绀色同苔绿色的很有生机活力的衔在一处。有寒秋的风把树的枝干吹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露出了叶子的绛白色的反面;风一阵紧跟着一阵地吹,吹得叶子猛烈地上下甩动,左摇右摆,使得树叶绀红的正面,与绛白的背面互相交替,形成迅速的波浪。
没关系的。他不再怀疑自我,而是用一种坚定的信念自我安慰。他在做的事情即使并非正确,却也不是错误的;他不是为了别人而做,而是为了自己
很快他就能救赎自己,从这陌生冰冷的地方。
第35章 再度出阵
沢田纲吉并没有在门外待太久,清晨微冷的日光将他的脸颊照的红扑扑时,寻他而来的大典太光世提着本体刀剑走到他身侧,已经脱下那条格格不入的黑色围裙,烟黛发色的三池家太刀肌肉线条赏心悦目的手臂间挂着一件外套。
审神者大人。
已经多少习惯了这种称谓。年少审神者暗自提了提心劲,回身,若无其事的朝这位寡言少语的天下五剑笑了笑,唇边笑弧柔软,明褐色的眼睛里有努力消除掉的疲倦痕迹。他还太过年轻,对自己情绪的管理并非天|衣无缝。
大典太先生啊。有什么事情吗?
抬手揉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精明一些。
年少审神者主动向前走了两步,他采取同之前都截然的积极态度,似乎想要以实际行动来驳斥一期一振之前所说的同我们划开距离这样的说辞。但他的一反常态,反倒使态度一直咄咄的刀剑付丧神下意识退开几步。三池家太刀慌张的步伐让年少审神者懵懂一瞬,后知后觉的,他才恍悟过来在他抵触又害怕这些刀剑付丧神的同时,对方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认知让他默了一瞬,随即有些拿捏住对方把柄的窃喜。
早上风凉。
外表看起来凶恶且难以接触的大典太光世将外套递过去,是一件崭新的并非常合年少审神者身材的纯棉外罩,藏青色的布料截面上留有柔软的痕迹。披在身上非常适宜,年少审神者猜测这是在他睡着之后,一齐同所谓的必需品买回来的。
可以说非常体贴了。
谢谢。
低声致谢,顺从穿在身上的年少审神者在这之后同倚着门框的刀剑付丧神相顾无言。气氛尴尬中,年少审神者低头摩挲左手指间的彭格列齿环,戒面的纳兹被他温热的指腹蹭的同样温暖起来,而大典太光世站在那儿,目光无定处,在发呆。
那么大典太先生。
日本号先生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什么都不说的两个人,终于有一个打破了这份难堪。然打破这份难堪的是另一份难堪,年少审神者所问出口的话延续了方才的无语难堪,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少审神者等待作为日本号朋友的、大典太光世的回复。
年少审神者是在乎一份确切的答案的,大典太光世心中了然。或许是早餐时,又或许是早餐前的压抑气氛让他没有及时问出口。直到现在,他感觉好了些,又是同比之略神经质的一期一振更简单些的大典太光世,他才说。
可是啊
『你如果不在了,审神者那边怎么办。』
『你应该对那孩子温柔些他会怕你的。』
一期一振曾同日本号,同他所说过的话在真相灼烫他舌尖时,不知为何的重新描绘鲜亮的在意识中一遍遍重复。本性耿直的三池家太刀顿了一顿,他从不说谎,因为不擅长;他从不欺骗,因为他从不觉得事实与现实沉重而难背负。
但今次
我不知道。
或许晚上,或许明天。
或许一个月、几个月之后
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在起初的磕绊后,顺口成章的说些根本不曾发生过的事情,就仿佛是他亲眼目睹,亲耳闻听一样。可实际上呢,他看到的,听到的只有他们此刻正在谈论之刃,「吞取之枪日本号」的死亡。大典太光世像圣人给获得拯救的人说明地狱的惨状一样,同年少审神者这样循循善诱道
日本号要替他们做一件事情才能将之前的、我是说所有一切勾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我们会守在这里,直到他回来答应过他的。
三池家的天下五剑不擅长说谎也从不说谎,但却有说谎的天赋。他这话说的滴水不露,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他是这样承诺过日本号的,他们之间确实发生过这样一段对话,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私语的。
年少审神者也确实相信了他的谎言。即使他根本不明白,大典太光世所说的「所有一切」是指什么。他对这座本丸的曾经一概不知,对刀剑付丧神们之间的关系更是茫然,他只是觉得他们同为「神明」就应该是一伙的,是朋友们。
大典太光世语毕,死一般的沉寂在清冷的秋日飘荡着,连同年少审神者一点点冷却的盼待的心情,这些都使刃感到沉闷。直到沉寂片刻后,褐发的人类少年单薄瘦弱的胸腔发出柔和的震颤,才打消三池家太刀初次欺瞒后的不自在。
是这样啊
不说自己是否想让对方早日回归,年少审神者本身对于日本号的态度就有些矛盾。想要亲近信任却又忍不住去提防,他们的初次见面非常友好,然夜里偷袭却也是如鲠在喉,上下不得,尽使人强挨蹉磨。
年少审神者模棱两可的态度引出三池家太刀眼中的焦急,不善言辞的他想要再添几句时,水蓝发色的粟田口家太刀踩着日光从屋子里出来,踱步到他们面前。一期一振森冷而死寂的气息使得年少审神者无端瑟缩了一下,表现出显然的抗拒。
主公大人,您在这里啊。
在同大典太光世殿下说什么呢?
他的声音如无光的沼泽,横绝在被瘴气缭绕的阴沉沉森林,晦暗又寒凉。语调明明是柔和的,听着却生出毛骨悚然的惊惧。年少审神者倒不是怕他,只是抗拒他这样的态度,感觉怪怪的,比曾经扣押水牢的六道骸还让他有不安感。
啊有点像是十年后的白兰杰索。也是用那种平静友好,甚至甜腻腻的语调下达着将彭格列与忤逆他的人全部赶尽杀绝的命令,也是那样的语调诱哄尤尼。
在说日本号的归期。
先年少审神者一步开腔的大典太光世以冷漠的口吻这样回答。
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有点担心。
一期一振轻瞥了表情冷凝的同僚一眼,没有说话。他只是颔首,伴在年少审神者身侧,手指扶着刀柄,以骑士的姿态平静的守护在旁。
大典太光世原以为一期一振会揭穿他的谎言。
对于沢田纲吉而言,他已经从那遥远的过去回忆从前,降落在一个旧日的境界里。他在十年后的彭格列生活与现如今这座本丸生活中所发生的事件,都不是按照有迹可循的曾经而引起的自然和合理的结果,而是根据特殊的法则产生的。这些事件都含着有十分明显的目的就是一定要他处于非常倒霉的境地才行。
极为苦闷的,沢田纲吉心情很不美丽。
如果不是手腕间的终端突然滴滴两声,弹出「日课」提醒,年少审神者定会忧郁而寂寥的继续面对本丸这座庭园的萧瑟之景,发呆到天长地久。感觉心好累,没有动力活下去了。内心嘤嘤嘤,呈失意体的年少审神者无论多么抓心挠肺,也要面上维持得体,总觉得面对这些神明们,他宛如人类代表,不能给同胞丢脸。
我今天还要做日课,出阵锻刀装大典太先生和一期一振先生要一齐来么?啊!那个如果您们有自己事情要忙的话,我一个人来做也没问题的!
加州清光一言不合就拔刀拒绝,曲解他本意的前车之鉴永远成为年少审神者心中的痛。日常状态的他小心翼翼觑着这些刀剑付丧神的面容,谨慎酌言,生怕又哪里踩到他们的雷区虽然他觉得,这两位付丧神对他都甚为纵容。
他是指较之加州清光先生的话。
当然。
不辱使命
跟那时的加州清光给出的回答截然相反。年少审神者松了口气,即使在说这话之前,他心中便隐隐有此预感。表态与他共进退,侍奉他为主公(一期一振)的刀剑付丧神们对他有图谋的。他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在他们并不会伤害他。
如果终有一天,他们还是选择对他兵刃相向年少审神者攥起手指,握紧了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力道的拳头。即使他什么都不清楚,像个傻瓜一样待在这本丸,他也是知道的:他总是要战斗的。或许是和神明们,也或是和时之政府。
沢田纲吉的火焰是从希望中诞生的,并非绝望。
他以前一直不是很清楚什么是荣耀,从没想过荣耀,也没想过要拥有那么了不起的东西。但云雀前辈说过『荣耀就是不能退让的东西』。他便记住了。然后毫不犹豫的可以肯定,他的荣耀就是伙伴还有他的朋友们。
颜面可以丢失,骄傲可以被折辱,但是他的荣耀是不容任何玷污的。他总是要回到他的荣耀归处的。回到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于是他愿意信任一次这些神明们,也愿意再一次拜托他们,请求他们助他一臂之力。
整装待发。
年少审神者决定在一天最好的时候去合战场,除了跟随的大典太光世先生和一期一振先生,他还选了初次出阵时带回的四振刀剑。五虎退,厚藤四郎,平野藤四郎和物吉贞宗。为了练级,即使这四振刀剑将都由大典太光世和一期一振携带,但还是短胁差与短刀比大太刀更适宜。
想了想可能会捡拾到新刀,年少审神者又系上之前从循聿君那里得到的腰带,扣在腰际。又翻箱倒柜的找到一个古旧的背包,装了些剩余的点心和两三瓶水。他做好了将会在合战场度过一天的打算。
两位身经百战,练度颇高的刀剑付丧神由着他收拾,也不说什么。只是当他一切准备妥当时,一期一振自然而然的取走年少审神者手中的背包,负在了自己身上。没道理让作为主公的审神者受累,侍奉过多任审神者的刀剑业务很熟练。
我
原本打算自己背,毕竟四振刀剑已经由付丧神们携带,年少审神者下意识声明自己的义务。但对上水蓝发色太刀那漆黑的瞳仁,最后还是哑了声。
『您总是要这样呢,同我们划开距离』
他只是不想麻烦到任何刃(人)。
出发吧。
背脊挺直,即使暗堕化妨碍到了他们的俊美无俦的容颜,也不曾影响到他们半分的帅气。年少的彭格列首领余光偷偷看着身侧两位神明,出征前的凝重表情加深了气氛的肃穆,颀长的身姿在巡廊间都闪闪耀光。
[哇啊!超帅的!]
和在灶台烟火,被褥琐事中的感觉完全不同。年少审神者打从心底里觉得,此时遥遥若高山独立的刀剑付丧神们才是真正的他们。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冷俊,幽暗邃然的眼眸里静静燃烧着一些,如果让他来讲,骄傲或者是自信的永生之物。
直到年少审神者站到宇都宫合战场时,还在回味刀剑付丧神们的那份帅气。
第36章 新的刀剑
彭格列家年少未来首领的欧气一如既往十足。
两刃一人将宇都宫合战场资源点的资源捞尽,全部由年少审神者不太熟练的操纵着智能终端机通贩到了本丸的仓库里。虽然年少审神者并不知道仓库在哪里,也并没有仓库的钥匙。即便可能白忙活一场,他也很努力的尽全力在做应做的事情。
有刀剑付丧神在,时间溯洄军自不用年少审神者自己动手。
他被保护在合战场的安全点,站在远处,眺望威风凛凛的刀剑付丧神们将附近游荡的时间溯洄军全部歼灭。事后,只需将残余断刃捡起,装进背包剩余空间的年少审神者唯一费点弯腰的力气,对此他没有任何异议。
[综]纲吉在暗黑本丸 分卷(35)
彭格列家的年少未来首领本就不喜争斗。更何况遇上人形的打刀、太刀一流的敌军,在犹疑对方本身乃人类的当下,他根本无法痛快出手。骷髅蛇骨,头有角蝰,口衔短匕的敌短刀与生有六脚蜘蛛骨的敌胁差有些可怖,但斩杀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之感。年少审神者不忍直视的是,一期一振与大典太光世手起刀落间,便化作冥冥尘土的那些人形敌刀们。
虽以刀称,但他所窥探到的灵魂与人类无疑。
想询问诸如此类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年少审神者凝视着自己手中冰冷的断刃发怔。如果他们是人类的话,那为什么他又能从灼烧这些断刃中得到结晶呢?循聿君说这是他们的神格,是灵魂凝聚体。人类的灵魂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沢田纲吉不懂。
但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即使无法亲自斩杀人形敌军,却能冷眼旁观且无动于衷的看着大典太光世与一期一振两位付丧神抹消其存在于世的痕迹。虚伪。年少审神者觉得自己实在虚伪,又觉得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是冰凉的。这些并非是正确的,但也并非是错误的事情,他能做到的事情仅仅如此。
麻木的躬身将残刃拾起装好,年少审神者找到了一振同物吉贞宗(一尺九分五厘)差不多长度的素刃(一尺九寸四分)。没有刀拵的素刃经他之手,不一时幻化成刀剑付丧神的本体模样。通身漆黑,只有刀柄缠有几棱暗褐色的线。
举在眼前反复看了看,他在目贯处看到了不太熟悉的犹如家纹般的图案。待到一期一振同大典太光世回到他身边时,年少审神者才正式知晓这振刀剑的名讳。
粟田口家的长胁差,骨喰藤四郎。
是我的弟弟。
于室町中期,外形还是薙刀的骨喰藤四郎,大约在被大友贞宗献给足利家时磨短为肋差(薙刀直シ刀),后又在1657年明历大火中刀身烧毁这种历史没刃科普,就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少审神者点了点头,乖巧的要将手里的胁差递还给其兄长。
家弟如若能被您所用,比在我这不合格的兄长手里更幸福,
目光明明温柔的一塌糊涂,手指也下意识的要抚摸鞘身,水蓝发色的粟田口家太刀非要自我克制的说出令年少审神者不明白的话。他不会使刀,战斗模式向来都是近身用拳的,即使骨喰藤四郎在他这里,也派不上任何用处。
懵懂的年少审神者又一次的想:如果来到这里成为审神者的,是他的朋友山本武,或许情况会更好。并非是诅咒,也不是怨念。他只是纯粹的觉得,山本同这些自刀剑中蕴育的神灵,付丧神们有更多话题。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山本和他们认识一下。]
心里暗自嘀咕着,一边将手中的骨喰藤四郎再端详一番。他并不认识大友氏家的家纹,但是被杏叶围绕的白骨与骨喰这个名字非常适宜。最后,年少审神者将新获得的藤四郎家刀剑挂到了腰际。
合战场参战的队伍里最多能有六振,再多了会造成战斗无效。为了不违规,使得刀剑们的辛苦被浪费,他如之前那般,将捡到的新刀剑悉心保管起来。毕竟是国宝啊!虽然相关的历史一窍不通,但隐隐明白这都是天价级别的古董,年少审神者相当小市民心态的恨不得将它们都高供在磕不到碰不着的神龛。
此番出阵并不像第一次,沢田纲吉与狐之助一齐时那般惊心动魄。
由练度卓绝的两刃带着幻形不能的四振短胁,年少审神者跟在其后摸鱼捡刀,没有检非违使的干扰下,他们的推图速度极快。自宇都宫(13)一路辗转到江户的元禄战场(23),若不是年少审神者饥肠辘辘,腹部传出响亮的空鸣,他们还能继续空间跳跃,辗转向下一个合战场。
已是正午。刚刚又自觉丢了脸的年少审神者脸颊爆红,耳朵都染上绯色。刀剑付丧神们并不介意他的失礼,也有可能已经习惯了()。本欲拿出点心和水,在外就餐的年少审神者被熟知此段时空地图的刀剑付丧神们带到了最近的街坊。
被德川幕府统治的江户时代,年少审神者只在历史和国文课本的图册上见到过。绿砖蓝瓦,弯弯延延呈蛇形游曳的建筑群间歇,市坊店铺,木棉制衣的行人团簇。而真的身临其境时,他好奇活泼的被暗堕刀剑们夹在中间四处张望。
身负骨刺的刀剑付丧神们被平头百姓视作有特殊装扮,不能招惹的武士。城区驻扎的辖兵瞥见他们腰间价值不菲的刀剑,想是哪位高管达人门下的高阶武士;再看得体合身,虽款式陌生但绣有家徽,在日光下耀着流光的衣料和那十足的世家贵族的气派,隽秀面容绘着繁复的刺青,大概是哪支贵族隐军的特殊标识吧。他们这些低阶武士是没有胆量招惹的。
穿着最奇怪的年少审神者被掩在了刀剑付丧神们出挑的气势下。穿越时空最有趣之处大概就是现在的情况了吧,路边有卖古法糕点与定食的,嗅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空空的腹腔又是嘹亮的一声。赶紧捂住肚子,难堪的弯起腰,年少审神者躁的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真的太丢人了,嘤嘤嘤。]
内心宽面条泪已经奔腾成河,明明早上吃的很饱又没有做什么剧烈运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饿得这样快。努力维持表面若无其事的年少审神者,坐到街边铺子摆放的方桌前,从背包里将携带的三瓶水分给付丧神们,掩饰尴尬的拧开自己那瓶,希望先用水填饱时不时饥叫的肚子,最起码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响了。
他的水喝了两口,便被烟黛发色的大典太光世给拦了下来
要吃饭了
审神者大人,马上要吃饭了,请少喝点。
还是那副硬生生从冷淡命令式掰成恭敬体贴式的奇怪口吻,想说点什么,继续喝水的年少审神者,最后在水蓝发色太刀紧跟而来的轻飘飘古怪一笑间,放弃了坚持。他只是想喝个水而已,这两位神明大人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吓人。
年纪连刀剑付丧神们所经历过的漫长岁月零头都不到的审神者对「饮食好习惯」和「养生」都没甚概念。自然不知道所谓的:饭前饭后半小时不要喝大量的水,以免冲淡胃液,稀释胃酸,损害消化功能。年少审神者现在还是,想喝冰可乐,就绝对不喝凉白开;摔摔撞撞骨折骨裂也很快就能养好的强悍体质的少年人。没有老人家的腰肌劳损,也没有骨质疏松的老毛病。
是以他不明白付丧神们的一些行为模式,也并未意识到,作为比付丧神要脆弱太多的人类,他更应该早早的注意养生。当然
估计再过个十年,沢田纲吉也不会意识到的:)
挨着饥饿感,终于等到饭菜的年少审神者近乎是立即执筷夹菜塞进嘴里的。他们家没有传统日本家庭那种饭前饭后礼仪,比如虔诚说「我开动了」和「承蒙款待」。是以他饭都扒进嘴里,嚼了好几口,余光才注意到付丧神们合十夹箸的手放下,将细脚的木筷拿捏在指尖,将盛了米饭的黑陶碗稳稳端举在嘴边,慢条斯理的从左到右开始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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