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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掌天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王命急宣

    众人轰然笑了,人最怕对比,她们的追求者和司徒宓当下的情况一对比,简直惨不忍睹。

    钟紫言讲罢话,下台来一个个见过每席道友,走至司徒家这一片,拱手对着众位女修道:“诸位能来道贺,真是贫道之幸。”

    有娇美女修戏弄道:“钟掌门都快成我们家宓姐姐的夫君了,还这般生份,明显不太中意宓姐姐。”

    司徒宓一拍那姑娘的腿,怨笑:“说甚话,不想活啦”

    “呦,你们看,宓姐姐为他男人讨理呢!”话一出,惹得周遭全是欢笑。

    此时不是严肃时刻,钟紫言乐得见她们说笑打混,拱手后告诉司徒宓招待好自家姐妹,他则去往别的地方见过其它散修。

    此间人,这时大多都知道了司徒家要与赤龙门联姻,交谈来去,祝贺之言自然不少。

    场间欢笑声持续到下午,钟紫言神色略显困乏,立于角落看着一个个告辞离去的散修们,回忆着还有哪些人的请求没有帮上忙。

    海月和尚已经引荐给了正明,蔡娆带着的那个小青年需要一颗烈阳竹,朱玉子求一阴魂瓶,商富海家的侄子楚留仙也安排了一份差事,还有……

    算来算去,能帮的忙都差不多帮了,剩下那些过份的要求自然不需理会,如此一来,此宴很是圆满。

    正思索着,突见冀狈慌神路过,钟紫言连忙唤住他:“冀师兄。”

    冀狈转头一看,是掌门在唤他,发黑的眼圈左右回避,一步步走到钟紫言面前,执礼道:“掌门。”

    钟紫言稍一细看,见冀狈面色发黑,气息紊乱,“冀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冀狈勉强镇定心神,“掌门,我练功出了岔子,此时有些难受,想回门里调养一日。”

    钟紫言手中拿出一瓶灵丹,温言道:“修行是重要,可也不能熬坏了身子,回去好好调息。”

    冀狈接过灵丹,似乎面露愧疚,一闪而逝,慌忙转身要走,又听钟紫言唤了一声:“冀师兄。”

    “嗯”冀狈额头冒着汗水,不明所以。

    “你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了”钟紫言假装生气道。

    冀狈见钟紫言示意着北侧宽台旁边的桃粉丽影,立刻想起了事情,回应道:“对对对,正要禀告掌门,那件桃仙莲花裳已经拍下来了,在槐阳城山雀楼掌柜那里,我想着今日过后给您去取呢。”

    “好,你且安心回去调养,此事我亲自去。”钟紫言喜色道。

    冀狈施礼后转身就要走,又听钟紫言第三次唤住了他,此时他衣衫间早已渗湿。

    钟紫言笑道:“莫要透露那灵裳的价钱。”又指了指冀狈额间的汗水。

    冀狈咽了一口津液,拿袖子擦了擦额头,告辞离去。

    去槐阳城取灵裳很顺利,半夜驭着碧游鲸回返断水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在夜色里将那锦玉盒打开,内里桃衫泛着粉色星辉,颗颗粉紫明珠如皓月明亮,穿在自己女人身上定然是绝美的,她一定会喜欢。

    坐在鲸背上,钟紫言抚摸着灵裳,心里想着那个人儿,嘴角时不时笑笑,“游不动,以后你这背上可就要时时多一个份量了”

    小鲸憨鸣,似在笑话自家主人没见识,别说一个人的份量,就是一座小山丘,它觉得自己也能背起来。

    回到断水崖时,大雪降下,此时刚刚清晨,钟紫言见山门外有一筑基女修驾着飞剑停立,倒是看不出敌意。

    钟紫言上前拱手问她:“敢问前辈来我赤龙门有何要事”

    女修看岁数四十左右,紫衣披身,身段婀娜,容颜也算美丽,只是眼角皱纹生出,女人一旦




第184章 黑煞秘境
    穿过石门的那一瞬间,钟紫言便察觉到不对劲,他仿佛触发了某种禁制,脚步落地处是一大滩积水,这里黑煞缭绕,乱石林立。

    下一刻,强烈的危机感上涌头颅,周围阵法灵光亮起,双腿被污泥水渍缠绕,体内的灵力完全无法运转,一道黑色拳气照着胸口轰来,钟紫言瞬间被击跪在地。

    还没来得及呻吟,一张煞白手掌已经掐住了钟紫言,力道握紧半分,钟紫言只觉呼吸困难,识海本命发出一声鲸鸣,那黑服身影呆滞瞬间,钟紫言费力挣脱他的掌控,就要转身逃跑时,那人已然清醒,再次朝着钟紫言背后轰了一拳。

    “噗”

    一口鲜血喷涌,钟紫言只感觉背后那拳劲直接贯穿胸口,黑煞之气疯狂涌入体内,疼痛之感如铁钉锥心,难以忍受。

    抽搐躺倒在地,那黑衣人单脚踩在钟紫言半侧脸上,阴沉讥讽道:“啧啧,堂堂赤龙门掌门,也不过如此嘛!”

    很快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单手揪起钟紫言拖着就往里走,由于这人个头没有钟紫言高,原本就已经重伤了钟紫言,此时拖着躯体摩擦在石缝间,钟紫言腿脚和手臂很快便被磨破渗血。

    这处秘境特别广阔宽大,穹顶漆黑一片,黑煞氤氲,黑衣人拖着他穿过乱石林后,来到一处断崖,钟紫言迷糊间看到下方是一座地宫模样的场景,地宫四周围着很多尖刺巨石,每一个石头都冒着纯黑煞气。

    黑衣人揪着钟紫言踏步跳出,上下高度约有二十丈,落地后,钟紫言原本震荡难受的脏腑胸膛愈发翻滚煎熬。

    乱石林内有鲸鸣响彻,黑衣人快速揪着钟紫言进入地宫内,这地宫大殿宽阔,纵横约有两里,四面都是漆黑铁牢,中间有一台银灰棺材散着能令灵魂一时安宁的气息。

    那张冒着黑气的手掌如铁钳一般撑开钟紫言的嘴,一粒玄黑丹丸被扔入口中,灵气狂灌,丹药入腹,钟紫言立时发觉周身经脉窍穴绵弱无力,一运灵气便钻心疼痛。

    黑衣人挥手一把将钟紫言扔入后方一间漆黑铁牢,又一挥手牢门上附灵锁,他闪身向殿外跑去。

    忍着疼痛,钟紫言缓缓睁开眼睛,擦去嘴角血迹,慢慢爬起来,此时灵力被锁住,目力也降低太多,衬着中央银棺散发的光辉探看四周,黑压压的全是铁牢,他所在这间最大。

    手指挪动准备要抬起来,突然摸到一块布料,低头一看是桃粉色的,连忙转头向后看去,钟紫言刹时痛心愤怒。

    只见司徒宓满身鞭痕剑伤,蜷缩着昏躺在铁牢角落。

    钟紫言哀呼:“宓儿”

    他艰难爬去司徒宓身边,检察呼吸后稍稍松了口气,又看过她全身伤痕,发觉都只是皮外伤,但即便是这样,钟紫言心头亦生出滔天怒意,浑身慢慢涌散出不少黑煞。

    抱起那副柔软无力的躯体,将上身抱在怀里,钟紫言轻轻呼唤,“宓儿,醒醒”

    司徒宓散乱的头发似被污水浇过,脸上三道剑刺不算深,但流着浓黄污血,明显是受了毒,且这毒在逐渐扩散。

    灵力被锁,储物戒亦无法用,解毒只能用嘴吸,那便用嘴吸,一炷香时间见她恢复了一些气色,钟紫言停止了动作,用干净的帕巾清理她身体其它地方,直到一声轻‘嗯’发出,才停了手。

    钟紫言见自己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欣喜唤道:“宓儿”

    司徒宓刚醒来,就要伸手抓撕面前的人,看清是钟紫言后,忍着疼痛不敢置信,眼里流着泪花:“姓钟的,你怎么在这里”

    她很快清醒,慢慢坐了起来,“你也中了他们的计”

    钟紫言抬手捋了捋自家女人的头发,“你没事就好。”

    人醒了,自然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一问之下,心中震惊久久不能平息,眼神中既是悔恨又是怒火,拳头紧紧握住又松开。

    钟紫言知道,他被自己同门师兄坑害了。

    司徒宓紧紧抱着钟紫言哭泣,“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钟紫言心头一片悲凉,面上呆愣良久,摸了摸司徒宓的头,“不怕,有我在!”

    此时钟紫言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仔细回想刚才冀狈的一言一行,言语间满是漏洞,但凡是其它时候,自己怎么可能上了他的当。

    铁牢内寂静一片,司徒宓能感受到自家男人此时起伏不定的胸口,他在愤怒,这股怒气司徒宓从未感受过。

    钟紫言就那样呆滞着,他不敢相信,脑中闪过一幅幅画面,自当年刚来槐山到今天清晨,自己对门人关照护御从未缺少过,每一个人不管是优是劣都倾力提携,怎么会这样

    冀狈!冀师兄,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与那黑衣人设了此局,钟紫言问道:

    “你说他昨夜引你来落魄峰,他昨夜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司徒宓摇了摇头,痛恨道:“他气色精神,言语谄笑,我以为你真的来此巡察,才跟了来,没想到半路遇见那宇文护,不留神便被制住了,他们和司徒可儿那贱人勾结,我回去一定要杀了她。”

    这一身的伤都是司徒可儿干的,钟紫言此时脑中轰隆作响,强压杂乱气息,“司徒可儿,冀狈,宇文护,这三人缘何要害你我”

    钟紫言想不通,宇文护这人他根本不认识,司徒可儿一直以来都是有说有笑,冀狈按说是最不可能害自己的人,同门师兄弟,这两年自己对他的好都令别的同门眼红了。

    钟紫言呢喃着:“他们为何要害我”

    司徒宓抹了泪花,“一定是那贱人出的计策,她见不得你我相恋结合,设了这歹毒之局。”

    钟紫言不明白,司徒可儿一向贤淑温柔,怎会做这种事,很快,他不得不信了司徒宓的话,因为这地宫大殿东面阴暗之处,走出了一个蓝裙女人,正是司徒可儿。

    “是啊,我就是见不得你好活。”司徒可儿眼神平淡



第185章 判门逆贼
    这人披上兜袍,一下子变成了两年前小剑山诛邪法会斗擂那时的青年,当日此人因姜玉洲杀了司马阴蠡,应是压制不住心中仇恨,散场时要出手偷袭姜玉洲,是钟紫言阻挡一二后被司徒十七震断经脉,才使得他无法再出手。

    没想到那时一念之仁,铸成今日灾祸,钟紫言如何能不兀自懊恼悔恨。

    善恶之间,本无界限,三年前白石洞之行以后,钟紫言自觉血戾杀心太重,想着往后以善行压下,却不知万事皆有枢纽牵连,牵一发而生后患,真乃福祸难测。

    黑衣青年再恢复本身模样,冷笑道:“怎么,后悔了可惜啊,没机会了”

    事已至此,钟紫言一时也无法脱困,沉默少顷后,开口问道:

    “你到底是谁”

    那黑衣青年这时心情稍好,目光明灭闪烁,邪魅笑了笑,“我叫章温,是这落魄峰真正的主人。”

    司徒宓唾弃骂道:“宵小奸人,一时得势妄自尊大,这座灵地可是我夫君花了两年多时间打下来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司徒宓没想那么多,这样骂出来只感觉义正言辞,钟紫言却知道,恐怕这落魄峰真的是章温的。

    两年前刚攻打落魄峰时,钟紫言曾听海月和尚说过,黑煞堂章家有一个年轻继承人,是生是死不得而知。结合两年前小剑山斗擂时司马阴蠡所为,明显也是想争夺落魄峰主攻权,这人的身份,大概率就是那个继承人。

    “你是章闫的儿子”钟紫言问道。

    章温摇了摇头,“我虽不是章闫的儿子,但我确实如你心中所想,是这落魄峰名义上的主人。

    话既然打开,不妨多说两句。你赤龙门杀我师父,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除了报仇,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也都该入我掌中。

    都说钟掌门天资奇高,**沉稳,搁在其他人身上,我或许会手下留情,与之攀交一二,以期日后共探大道,不过你嘛……”

    章温目露寒意,冷笑一声,“哼哼”

    那意思明显是不会有善果。

    虽是有杀意,但现在章温未有其它动作,钟紫言也知道他还要利用自己,思索少顷又问:“当时你经脉毁坏,是如何在这短短时间恢复修为的”

    “自然是有‘好心人’出手相助”章温说到‘好心人’三字是咬紧了嘴唇,看来这好心人也别有用心。

    钟紫言沉声道:“所以,恐怕你想杀的不只是姜玉洲吧,该是‘好心人’在你背后支持,且这人存了灭我赤龙门之心!”

    “啧啧啧,不愧是钟掌门,此事竟然也能猜到!”章温不得不佩服钟紫言的脑袋。

    钟紫言继续说道:“十多年来我门中少有仇敌,若是有人对我门中敌视,只可能是斗擂那十场中败去的门派,是南疆势力还是槐山势力”

    章温愈发对钟紫言忌惮,脸色阴下,“你继续猜!”

    “想来南疆势力多半没那个胆量,槐山本地的话,亨通道观和牛魔谷这两家最有可能,据贫道了解,拓跋南天为人磊落豪性,虽是凶名在外但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就只可能是亨通道观的那几个老家伙了!”钟紫言平静分析。

    章温停顿少顷,转而哈哈大笑,“你虽灵窍通透,但终究不知真实情况,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能猜中,照此看来,也不过尔尔。”

    这就说明钟紫言猜错了,不是亨通道观,那便是牛魔谷,不过也不见章温继续往下说,钟紫言只能将牛魔谷当成假想敌。

    地宫后方突然传来猴子叽喳叫声,这叫声尖利刺耳,章温闪身而去。

    不多时,又有兽吼传来,司徒宓平时虎头虎脑,一听那些奇怪叫声,心里生了惧意,缓缓抱住了钟紫言。

    钟紫言盘坐思索,面上虽无多少忧虑,心间愁苦焦灼。

    刚才问的那些问题,看似轻松问出,实则每一句都是深思熟虑后的发言,这里面能反应出章温和那‘好心人’的真实意图。

    现在钟紫言基本能确定三件事。

    一,司徒可儿所说事后自己会活下来,明显不可能,此人绝不会让自己活着出去,那司徒可儿很可能受了利用。

    二,章温要杀姜玉洲,凭他现在的实力不可能做到,那便是用自己做饵引姜玉洲至一处绝地,这日期定然不长。

    三,‘好心人’既然和章温合作,那他们要的该是整个赤龙门,自家门里现下定然生了危机。

    越想越焦躁,但钟紫言习惯了将心事藏在心底,面上依旧平静无事。

    章温很快归来,见钟紫言和司徒宓老实坐卧,也不再多说话,在银棺下盘身打坐,闭目修炼。

    一直到了下午,章温腰间玉佩忽然震动泛黑,他起身快步向地宫外走去,不多时,再次返回,冀狈鬼祟弯着身子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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