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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萧青烟摇了摇头,她其实想给林墨立个牌位,只可惜如今还不能。
见她魂不守舍,李淮也只好收回赔笑,眼底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我同林泽说了。”
“说了什么?”
“花魁娘子的事。”他冷哼一声,“这老匹夫还真承认了!还说改日同我一道去瞧瞧,啧啧!”
这怒意家醋味惹得萧青烟忍不住瞧了他一眼,“你怎么来菡萏院了?林泽不拦你?”
“听闻府上的慕容氏生了一个死胎,他们正为了此事焦头烂额呢。”
李淮随即在萧青烟身旁坐靠了下来,双手撑着地,一只脚微曲,眸光却黏在了她的身上。
萧青烟正跪坐在那里,感到李淮那两道炙热的目光之后,猛地瞪了他一眼,“你看什么?”
“没什么。”李淮耸耸肩,“我只是在看我的夫人罢了。”
“胡说什么?”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萧青烟重心微微一倾,竟要不小心倒在他的怀里。
李淮很是乐意,但萧青烟却不乐意,于是她挣扎着要回身,谁想李淮一用力,她当真整个人倒在了他身上。
“李淮!”萧青烟微怒道。
李淮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随即道,“噤声,你听。”
萧青烟也不知他在搞什么花样,但依旧闻言噤了声。
微风从屋檐之下缓缓吹来,带着阵阵沁人心脾的青草香,她倒在李淮的怀里,亦是听到了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
不知为何,她的心也跟着强劲的跳了起来,脸颊上的绯红一直持续到耳根,甚至耳后。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李淮的声音,“当年,在上书房外,我就这是这般倒在了那棵银杏树下,没有人发现我,唯独你……”
萧青烟微怔,当年她在宫里时,老皇帝常常带她去上书房练字,上书房外,确实有一棵粗壮的银杏树。
每每她练字练得累了,都会出门走走,直到那日午后,她在那棵银杏树下,发现一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孩子。
那孩子眉目清秀,只是不知从何处沾惹了好些脏污,看起来狼狈不堪,她便近前问了一番。
这么一问才知道,他是老皇帝的夭子,可惜生母已经去世,他只能寄养在宫里的一个娘娘身边。
只是那个娘娘身旁本就有一个儿子,待他很不好,他从来没吃过饱饭。
所以她转身便从上书房里拎出来一个食盒给他,并告诉他一句老皇帝经常说的话,“做人,要靠自己去寻饭吃。”
小小年纪的李淮自此吃了人生中的第一顿饱饭,也在心中埋下了一颗从未让人察觉的美妙的种子。
萧青烟突然想了起来,于是她撑起身子,诧异道,“是你?”
“你才想起我吗?”李淮撇着嘴很是不高兴。
萧青烟轻笑一声,“竟不知你这孩子,长得这般快。”
那个时候的他,那般瘦小,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大抵是因为饿瘦的缘故,显得那双眼睛又黑又大。
没想到如今,竟长得这般人高马大,实在令人想不到。
李淮又重新将她压在怀里,用力量告诉她,“阿因,我已经不小了!”
萧青烟想挣开他,试了几次未果,她才怒道,“你压着我了!”
李淮却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只道,“阿因,明日就要入宫了。”
“恩。”萧青烟不动了,明日入宫,说明她要直接面对李俊和萧若华。
她从来不怕他们,只是,她怕自己忍不住想要立刻杀了他们!
李淮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莫怕,你有我呢。”
因是明日要进宫,他们在林府待到了晚膳后便离开了。
林璇一整日一直呆在留香院,大约是府上出现的那些事,她也无暇去寻李淮。
直至回到王府,她才怯生生地一直跟在李淮身后,似是有话要说。
眼看着萧青烟自己回了菡萏院,李淮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却又不能赶林璇走,只好硬着头皮问她,“有何事?”
“妾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心情不大好,想寻王爷说说话。”林璇埋着头,羞涩得红了脸。
李淮冷着脸,他本想以公务搪塞,可今日是他大婚第二日,理应是放假的,所以他只好又硬着头皮应她,“何事?”
“我阿娘说,家中慕容小夫人诞下了个死胎。”她有些害怕地动了动睫羽,“妾有些害怕。”
“此事本王倒是听说了。”李淮点了点头,“本王听空明师父说,什么因造就什么果,想来那位慕容小夫人平日里也没怎么做过好事吧。”
林璇有些不知该如何往下接,今日一整日王氏都在嘱咐她,中馈到手只是其次,最重要的要诞下王爷的嫡子,这样她在王府的地位才能稳固。
可王爷一直与她不冷不热,这让她如何有机会怀上王爷的孩子?
所以王氏同她道,在王爷面前示弱,王爷便会一步步交出真心。
可她方才示弱了,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啊……
难道她的话题不对?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谁想李淮却早已走出五步之外,留给她一个背影,还丢给她一句话,“王妃好好休息吧,明日可是要进宫觐见的。”
“喏。”林璇福了福身。
林璇看着李淮一瘸一拐消失在她视线里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来日方长,总有一日,她定能怀上王爷的嫡子的!
这回进宫与往日不同,所以萧青烟一大早便醒了,她坐在菱花镜前,看着镜中林墨那张娇俏迷人的脸。
也不知李俊和萧若华发现她以林墨的身份回来,脸上会是个什么光景!
等着吧!当年的恩恩怨怨,她会同他们一并算清楚的!
她正要将那菡萏玉簪往头上戴,却被羽香止住,“娘子,这簪子太素了,戴去宫中怕是有些不合适。”
萧青烟微微蹙眉,她一向不讲究这个,从前是,如今也是。
“那戴什么合适?”
羽香微微一笑,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那个未曾打开的盒子,“那是王爷差人送来的。”
萧青烟闻言将那盒子打开,却见里头摆放着各式各样精美绝伦的首饰,她微微一顿。
“还有这些。”羽香也不知从何处呈来一个托盘,上头放着一块红色绸布。
萧青烟将那绸布拉开,却见托盘上正摆着一套玛瑙珍珠的头面。
羽香道,“王爷说,这是他欠娘娘的,今后慢慢还。”
她只道他是一句戏言,况且这支菡萏玉簪已经不错了,谁想他竟果真给他送来了这么首饰,叫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罢了,今日进宫,确实不能寒碜了,毕竟她如今是林墨。
穿上厚重的礼服,天不亮,她便进了去往皇宫的车架,出发了。
进宫的路,她也不知走了多少遍,而这一回,她却格外的慌神。
其一是因为林墨不在,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稳住自己的情绪;其二则是因为那些几乎刻入她骨髓的往事。
李俊与萧若华在承乾殿等他们,每往前走一步,萧青烟的心就开始狂跳。
好在羽香即使发现她的异样,用托住她的手按了按她的手腕,她才暂且恢复正常。
踏入承乾殿后,她一眼便瞧见了坐在高位上的两人,他们一左一右跪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李淮带着三人走了进去,他凝着脸,与往常一样同李俊行了个礼,“见过皇兄,皇嫂。”
“快起来,都已经是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拘束?”萧若华将视线放在了他身后的三个娘子身上。
一下子娶了三个,大概是于良国近十几年都没有的事,她暗自笑了笑,对林璇道,“王妃这几日过得可安好?”
无论是哪个正室都不愿意自己丈夫娶妾室,而李淮却在与她大婚的日子里一下子娶了两个妾室,任谁都不会高兴。
而萧若华开口便往她的痛楚戳,叫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顿了顿,扯开一丝笑容,“回娘娘,妾这几日睡得还不错。”
“哦?”萧若华将视线转向萧青烟,“墨妃睡得如何?”
萧青烟眸底闪过一丝鄙夷,她这是要明目张胆挑拨离间,她眯了眯眼,“妾倒是夜不能寐。”
“竟这般辛苦?”萧若华一副吃惊状,“王爷,你可有好好待你的墨妃?”
萧青烟浅浅一笑,“皇后错怪王爷了,王爷待我们都很好,只是妾比较认床,所以才睡不好。”
萧若华颔首微笑,“原是本宫错怪王爷了。”她招了招手,“快入席吧。”
几人福了福身,依次入了席。
萧青烟刚坐下,萧若华便又道,“恰好墨妃来了,本宫今日又收了些牛乳,上回见墨妃喜欢,今日本宫便备了一份。”
“妾怕是要辜负皇后美意了。”
萧若华挑眉,“墨妃是身子不适?”
萧青烟微微低眉,轻轻撩开了袖口,却见她那洁白的手臂上竟满是红点,实在触目惊心。
她浅浅道,“晨起的时候贪嘴,吃了一块榛子酥,身子便这样了……”





燕回春(重生) 禁宫线索
她话音刚落,殿内除了李淮的所有人都被她的手臂惊得愣了愣。
林璇与齐茹儿惊的是,竟有人吃个榛子酥便会起红点,实在是不可思议。
萧若华惊的是,原来上回她喝了榛子牛乳并非无事。
更震惊的要数李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是什么,当年为了讨好在陛下身边的她,他想过无数种法子,也赠过她无数礼物。
榛子糕便是其中一样。
只是她从来不吃那东西,他以为她不喜爱,后来才知晓,她吃了这东西身子会很起疹子,严重时还会发烧。
所以宫中从此再无榛子。
他眯了眯眼,眸底愈发深邃,喉结也微微一动。
却听李淮柔声道,“这种事,你为何不同我讲?”
萧青烟故作柔弱,“妾哪里知道吃那些东西会使身子不适。”
萧若华唇角微微一勾,“王爷,这么大的事王爷也应该知晓才是,万一墨妃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怎么向王妃交代?又怎么向林相交代?”
李淮颔首,“确是小弟疏忽了。”
“罢了,今日唤你们来,不过是想瞧瞧王爷新婚之后过得是否顺意,如今看来,妻妾和睦,倒是不错。”
萧若华看向林璇,“知你进宫,林妃已经在落雁宫等候多时,一会儿你便去见见吧。”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陛下。”林璇起身谢道。
李俊微微颔首,也豁然起身,“寡人还有国务要处理,一切都由皇后做主。”
说完他又看了萧青烟一眼,便甩过身走了。
待到距离承乾宫有一段距离后,他才停了下来,“杨启海,查的如何了?”
跟在他身后的杨启海慌忙道,“陛下,林四娘是林相府上的一位舞伎所生,自生下后便被关在菡萏院甚少见人。”
“传言里,她性情怯懦胆小,但只因她甚少出门,没几知晓她真正的脾性。”
李俊微怒,“就没有些寡人不知晓的消息吗?”
杨启海眼珠一转,再道,“近日相府老夫人将那位舞伎扶了平妻,入了族谱,还立了牌位。”
李俊蹙眉。
杨启海补充道,“还有一些奴婢尚有疑虑。”
“说!”
杨启海道,“去年太子狩猎,萧家二郎的死。”
“他不是被狼咬死的吗?”李俊有些不耐烦。
杨启海道,“有人瞧见,那狼与从前上林苑的那只很是相像。”
“什么?”
“还有人瞧见,出事之前,远明侯爷曾将林四娘掳走羞辱,萧二郎与燕王当时都在场,后来,远明侯丢了御赐的匕首。”
怪不得这几回见章程,他腰间空空,原来是丢了!
李俊道,“是她拿走了?”
杨启海摇头。
“你就查了这些东西?”
李俊难掩眼底怒火,恰好此时有一婢女经过,他冲她招了招手。
婢女闻声过来跪下,他从腰间拔出匕首,直接刺进了那婢女的心脏。
这一切实在太快,快到那婢女根本没意识到死亡的降临。
他将匕首拔了出来,又在婢女的衣裳上擦了擦,狠狠道,“当真是个废物,连把匕首都会被抢走!要他何用?”
杨启海面无表情,仿佛这种事他已经司空见惯。
等到李俊泄完愤,杨启海才寻人将此处的痕迹都处理干净。
回到上书房后,李俊看见满几子堆着的奏折,怒意又起,近前几步便要直接将那些几子踢翻。
杨启海跟了上来,“陛下息怒。”
他拿出一个瓷瓶,“陛下,您该吃药了。”
李俊瞥了一眼从瓷瓶里倒出来的红色药丸,怒火又起,“寡人没病!”
杨启海哄着道,“这只是第二副药,吃完陛下的心绪便平复了。”
李俊眉头紧蹙,视线又落在那颗药丸上,的确吃了这药,几日内他的心绪平复好些,可这根本无法根治。
过几日之后,若还不吃药,他会变得更加烦躁!
甚至会出现幻觉!
杨启海道,“陛下,听闻名旗山的温泉宫快建好了,太医说,温泉又平息静气之疗效,陛下吃完第三副药,在温泉宫泡一泡,便能痊愈了。”
李俊眼底猩红,但听完杨启海的话,终究将他手里的药丸吞了下去。
这边厢,林璇刚出承乾殿,便有侍婢前来,说是太子妃请墨妃前去东宫一叙。
李淮正好有事寻太子,而皇后又正好要将齐茹儿留下说话,便将“林墨”放了出去。
东宫距离承乾殿不远,绕过几个宫殿再走几条甬道便到了,可萧青烟刚出承乾殿没多久,便在一处路口停下了。
前方往左走便是上林苑,与上林苑相隔之处,便是当初林墨殒命的地方,望星楼。
她眸光一闪,下一刻却被拥进了一个宽厚的怀里。
“莫要再想了。”李淮道,“再想,她也不会回来了。”
萧青烟暗自咬牙,“我会杀了幕后之人。”
李淮点头,“我会帮你的!”
良久,萧青烟再起步,往右走去。
王诗柔已经在东宫等了许久,见他们来了她连忙迎了上来。
因是辈分在,王诗柔纷纷向两人行了个礼,只是她刚抬头,便瞧见“林墨”从李淮的怀中挣扎着走出来,似是有些不大习惯。
她暗笑一声,行完礼便将萧青烟迎进了东宫。
李淮也很是识趣,萧青烟挣脱之后他也不再纠缠,等到她们进殿,便去寻了太子。
两人在殿内安坐,王诗柔便道,“你可还安?”
萧青烟点点头,只是眸色里带着一丝悲伤,王诗柔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已经猜出了几分。
她轻叹一声,睫羽微颤,亦是哀伤,“她走时可有说什么?”
萧青烟摇头,良久,她问:“那日引林墨去望星楼的宫婢可曾寻到?”
“寻到了。”王诗柔带着一丝微微怒意,“寻到她时,她已经被上林苑的猛兽吃地只剩骨头。”
萧青烟冷笑一声,“背后那人倒是谨慎!”
指使宫婢之人敢将她的尸体放出来,定然已经善了后,这条线索已然断了。
“这些日子,我倒是发现了一些事。”王诗柔看着她,“当年妖妃的事。”
萧青烟唇角勾起,“不知太子妃发现了什么?”
王诗柔道,“我曾路过当年囚禁妖妃的冷宫,那里是宫中禁地,我便寻了机会去瞧了瞧,发现……”
她顿了顿,“发现有祭拜的痕迹,似是已经很久了。”
萧青烟诧异一笑,“妖妃都被祭祀了一年多了,竟还有人想着她?”
王诗柔耸了耸肩,“由此看来,妖妃倒还真不像是坊间所言那般心狠手辣。”
“太子妃何出此言?”
“一个人生前是否良善,看她死后可有人记得,有人祭拜便有人记得。”
萧青烟心尖颤了颤,良久她才道,“宫中不准烧纸钱祭拜亡灵,兴许那人见禁地无人敢去,便偷偷在那里祭拜自己已故亲人也未可知。”
“兴许吧。”王诗柔笑了笑,眸光转而冷凝,“不过,我定会为墨儿报仇的。”
“我也是。”萧青烟道。
有侍婢给她上了茶,王诗柔道,“王爷待你很好。”
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何以见得?”
王诗柔掩嘴一笑,“你头上的那副头面,可是今年京都最流行的款式,而且只有两副。王爷竟将这般精致可贵的东西给了你,难道不足以证明王爷的珍视?”
萧青烟不懂这些,但听王诗柔这般一说,她的心尖竟莫名一甜。
李淮此人虽有些不着调,但对她确实是实打实的好,竟连王诗柔也发现了。
只是甜过之后,她又涌上了一丝苦涩,若真如此,她又该以什么样的理由离开呢?
王诗柔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如此,只道,“中秋,我要在东宫举行一场马球赛,你可要来?”
萧青烟摇头,“不了,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
见她拒绝,王诗柔也不强求,只道,“既然你如今已经是林墨了,过去的事便让他过去吧。”
萧青烟不语。
她又道,“我师父曾言,将来之事毫无定数,过去之事已然过去,人行一步,只在当下。”
萧青烟微微浅笑,她知道王诗柔在劝解她,只是她依旧觉着她放不下。
王诗柔点到为止,也没多聊,两人又聊了些旁的趣事,直至天色渐晚,她才从东宫离开。
刚回菡萏院,萧青烟便将自己埋在了胡床里。
羽香以为她累了,便熄了灯要出去,谁想刚出门却被她叫住。
羽香去又复返,胡床里传来萧青烟的声音,“今日,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恐惧。”
羽香微微一愣,萧青烟将涂了药膏正慢慢褪去红点的手抬起来,道,“萧若华只是肯定了她的想法,而他却是恐惧。”
她呵呵一笑,“他怕了。”
羽香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臂藏好,柔声道,“任何人做错了事,都会心虚的。”
萧青烟眼底升起一丝恨意,“他以为害怕就够了吗?可笑!”
她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与萧若华一道,统统下地狱!
“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外头传来了良夕的声音,似乎在骂人。
印象里,良夕可从不骂人。
萧青烟微微蹙眉,却听羽香道,“定是良夕又在教叶明做事呢,只是叶明总做不好。”
叶明曾经是她的马前卒,若没什么资质,她是不会后来将他编入私兵中的。
这般资质的人,怎么会连良夕交代的事都做不好,她不信,“良夕让他做了什么?”
“哦,也没什么,只是教他穿针引线呢。”
萧青烟挑眉,叶明确实是个资质聪慧之人,却武艺也不错,但就算如此,他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她疑惑:“良夕怎么教他这个?”
羽香耸耸肩,“良夕见他衣裳破了,便让他自己缝补一番,谁想他为了缝补竟忘了给地里浇水,于是便……”
萧青烟噗嗤一笑,“她怎么不亲自给他补补?”
羽香却道,“娘子有所不知,于良国的娘子们只给自己重视之人穿针引线。”
萧青烟的笑容忽而凝住了,她忽而想起林墨当初在相府学刺绣时的样子。
她学成之后,统共只绣了两个荷包,其中一只给了王诗柔,还有一只给了她。
她至今还记得林墨学刺绣时那笨拙的样子,心微微一颤。
原是如此。




燕回春(重生) 太子太傅
七日之后,便是她与那来见花魁娘子的客见面的日子,一大早,她便与从前一样,从后门溜了出去。
花魁娘子一舞精绝的消息早已在东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好些人都慕名去红袖堂蹲点,就连平康坊的那些娘子们也慕名而来,想着能与花魁娘子切磋一番技艺。
只是花魁娘子有规矩,一个月只见一人。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是今日花魁娘子会出来见客,于是那些人便一个个堵在红袖堂内翘首以盼。
纷纷赌一赌自己是否真有那个运气,可以与花魁娘子见上一面。
萧青烟好不容易从后门进去,却发现红袖堂内的人实在太多了,她竟被堵在了后院,根本无法去前堂。
她只好默默地坐在后院的厢房内,等到那些人都散了些才出门。
彼时三楼的某处雅间内,有一个紫黑色身影正透过窗口,往堂下而望。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近前,阮齐道,“郎君,人已经来了。”
李淮缓缓放下手中的白玉盏,目光却停在了楼下角落,那个穿着粉色纱裙带着幂篱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被侍婢扶着,周围跟着好些侍卫,缓缓往三楼而来。
他眯了眯眼,渐生怒意。
“混账!”他猛地握拳拍桌,几乎是咬牙切齿。
自家郎君从未这般无缘无故发火,阮齐与阮庆一时之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
良久,李淮才道,“吩咐下去,京都禁止粉色纱绸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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