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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娘子,咱们为何要从后门进去?”
就算羽香聪慧了得,但依旧想不明白自家娘子所为,她们是来看花魁娘子的,不是应该从前门进去,寻个位置好的雅间等着吗?
难道那位花魁娘子在后门吗?
莫娘子前来相迎,见她依旧一身黛衣,连连道,“客人们都等不及了。”
“无妨。”萧青烟自是悠闲自在地进了后院一处厢房,“就让他们多等一会儿。”
从两人的对话中,羽香猛地心尖一颤,她也终于明白萧青烟从后门进来的意图。
她慌忙追了上去,“娘子,使不得!”





燕回春(重生) 神女飞天
萧青烟已然躲进了屏风后,她示意羽香给她换衣裳,“有何使不得?”
羽香道,“娘子,且不说如今咱们已经入了王府,娘子可是堂堂贵女,又岂能做那些取悦旁人的事?”
萧青烟微微一怔,眸光在那件粉色银纱的衣裳上流转了一会儿。
若是她穿上了这件衣裳,便不再是林墨,也不是什么墨妃,而是千里迢迢从江南来京都的花魁娘子。
良久,她问道,“羽香,我为何回来?”
羽香睫羽微颤,却答不上来。
萧青烟道,“我为复仇而来。”
她一把将粉色银纱套在身上,“不仅仅是我的仇,还有林墨的仇!”
羽香为她将衣裳穿好,但她却很心疼自家娘子。
妖妃祸国的故事早已深入人心,人人都道她是祸国的妖,君宝山她被万箭穿心,又被天雷轰顶。
可这一切,她真的做错了吗?
羽香追随她这么久,竟数不出一样过失来。
那到底是谁的错呢?
红袖堂的舞台早已搭好,一匹匹粉色的绸缎从天而降,宛若一朵巨大的莲花,她身着一身粉色银纱,戴着一张粉色面纱,身段摇曳半遮半掩地走上台去。
台上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把七宝琵琶。
琵琶上镶嵌着好些紫色的珍珠和蓝色的宝石,在烛火与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璀璨夺目。
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将其拿起,行至台子正中央时,她盘坐了下来。
琵琶,是她阿娘最拿手的乐器。
犹记得,当年在西北马场,阿娘拿着一把琵琶坐在马上,肆意地弹奏着属于西北的乐曲。
那样子是多么的潇洒狂放。
可自从来了东京城之后,一切都变了。
清脆的琶音轻轻一响,整个红袖堂都安静了。
七宝琵琶不同于往常琵琶,它只有三根弦,弦数越少越难弹奏。
却见她手指轻巧在弦上飞舞,一曲肆意动听的曲目让人听得心直痒痒。
只是,七宝琵琶虽难弹奏,但这世间仍旧有人擅长,远的不说,平康坊许娘子家有一位小娘子,一首十面埋伏至今叫人拍案叫绝!
所以,曲未终,席间便有人质疑,这江南来的花魁,到底有什么能比得上平康坊的那些娘子。
那些人的质疑声,她早就料到了,只是,她却不着急,依旧盘坐在那里,手指在弦上渐渐飞舞了起来。
急速的曲调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吊了起来,他们谁也不知道这股急迅如风又肆意悠扬的曲调要去往哪一个高度,心也不由得都揪了起来。
正此时,一阵鼓声传入,与琵琶弦上最后一个音完美重合,将众人吊起来的心,重重地砸向了地面。
终于踏实落地的众人,情绪还未缓过来,鼓声响起,又再一次将他们的心情打入谷底。
琵琶音再起,盘坐在台上的那抹粉红色身影也缓缓起身,与音乐声中舞了起来。
柳氏的舞源自江南,飘飘兮如入水游龙,翩然柔骨之间,却带着一丝勾人的媚然。
萧青烟自上了林墨的身,便早就在她记忆中看过柳氏的舞。
只可惜,林墨的这副身子才将将养好,早已过了练舞的最佳时期,她虽尽量还原柳氏的舞蹈,却依旧不及其万一。
好在台上挂着巨幅粉帐,将她的身形包裹得若隐若现,很好地掩盖了这一缺陷。
“快看!花魁娘子将琵琶放到了脑后!”
“是啊!竟有人将琵琶放到脑后还能弹出曲调!真是神了!”
“不对!”有人惊道,“这并非什么放置脑后!”
有人问:“那是什么?”
“诸位有所不知,在慈恩寺飞云殿内有一副壁画,是西王母寿宴图,西王母座下有一位仙人,便是反弹琵琶翩翩而起。”
“等等,花魁娘子又换了一个姿势。”
说话间,台上那粉色身影再次翩翩而起,脑后的琵琶却已经转至身后,琵琶之音却依旧未停。
有人问:“这是个什么奏乐法子?”
那人继续道,“莲音抱琵,上古时期,人间圣女与天界以乐理交流,一位名曰莲音的圣女,便以这种方式与仙人传音。”
“郎君博古通今!佩服佩服!”
那郎君嘴角微微一扬,脸颊却有些微红。
却听一旁有人冷哼一声,“沽名钓誉!”
那郎君正要质问,却听此时,鼓声与琵琶突然停止。
这一突然停顿叫众人的心亦是微微一颤,整个红袖堂几乎落针可闻。
那位郎君突然忘了自己方才要质问什么。
不过几息,有一阵古琴之音悠悠传来,花魁娘子抱着琵琶开始顺着古琴之音起舞。
手中的琵琶瞬间变成了一只精美的道具,伴随着她的动作,竟半丝都没有违和。
鼓声忽而再起,古琴与琵琶同时做配,花魁娘子那娇弱的身姿在杂乱的乐声步点中快速穿行。
直至最后,她举着琵琶一跃而起。
一阵清风拂过,将台上垂下的绸布微微掀起,一个举着琵琶越过空中的粉色身影一跃而过。
她落地之后,又盘坐了下来,手里的琵琶依旧如初始模样,一动不动。
霎时间,周围所有动静戛然而止。
直到人群中有人道,“方才那是神女飞天!”
一时间,掌声雷动,围观之人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或许是他们此生见过最美的画面。
有人再次感叹, “不愧是花魁娘子!这神女飞天宛若仙人!”
“依我看,这位花魁娘子本就是仙子下凡!”
还有人道,“也不知你我可有这样的福分,得以见一见这位花魁娘子的真容,若能见上一面,我死而无憾。”
他身旁有一个身形稍微矮小的男子道,“我方才瞧地仔细,花魁娘子带着面纱,想来是不愿意露出真容。”
“半遮半掩都这般美不胜收,若是将那面纱扯下,也不知是何等的天资!”
“她岂是你们能见的?”方才那个说“沽名钓誉”的声音再次响起。
被说的人心中顿时不爽,怒道,“这位郎君,你我都是来捧花魁娘子的场的,你此番言语,可有些过分!”
那人道,“不过是看在你们来捧场的份儿上我才不计较,否则,我将你们的眼珠子一个一个都挖出来!”
被说之人是一位书生,他听此言更是怒上心头,要拧起那人衣襟教训他,谁想自己的个头还不及他的胸口,还未开始教训,便输了气势。
那人一把将男子的手撇开,极为嫌弃地拍了拍衣襟,忍着眼底怒火,“要么滚,要么与我打一场?”
一个人高马大身形魁梧之人与一个瘦弱书生之间的斗殴,输赢孰输一目了然。
那书生见状,只得暗自咬牙,随后甩袖离去。
书生走后,红袖堂又再一次热闹了起来,不过这回谁也没有敢明目张胆地亵渎那位花魁娘子。
他们言谈举止之间谈论的都是花魁娘子的天人之姿,更多的还是她的七宝琵琶、反弹琵琶以及最后一个飞天一跃。
若非是极高超的技艺,普通舞姬很难做到这一点。
怪不得被称为是花魁娘子。
萧青烟从后台回到了后院厢房,羽香后脚跟了进来。
从萧青烟上台伊始,羽香便一直感叹不可思议,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家娘子竟会弹琵琶!
她更没想到的是,娘子竟连柳夫人的舞姿也学得惟妙惟肖。
虽说离柳夫人的舞技相差甚远,但在朦朦胧胧的绸布之下,却又有一种别样的美。
萧青烟抬起手正等着她更衣,却见她目光呆滞,便喊了她一句,“想什么呢?”
羽香回过神,赶紧近前,“娘子,你怎么会柳夫人的舞?”
萧青烟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大抵是因为林墨太过于想念,柳氏的舞早已深深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以至于她只是稍稍一想起,身子便知道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那是属于江南的舞。
江南的似水风情,江南的温柔如风,江南的可爱内敛……
与无情的东京城不同,与热情奔放的西北也不同。
羽香迅速帮她换好衣裳,道,“红袖堂花魁娘子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再过半个时辰,便会传遍整个东京城,娘子,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
“等。”一袭黛色衣裳穿上身,衬托出她发育完好的曼妙身姿。
她将幂篱往头上一戴,正欲出门。
谁想刚拉开门,便感觉有一丝压迫之力袭来。
门前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面色阴冷地倚靠在门框上,眸底闪过一丝煞气。
另外一人一身黑色劲装默默地站在一旁。
羽香心尖一颤,不是说王爷至今未醒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她暗自瞪了一眼阮齐。
谁想阮齐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李淮仿佛带着杀气,沉声道,“出去。”
羽香再次一震,她感到有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顺着她的脊椎延伸至头顶,还有一丝阵阵的麻感。
她还未反应过来,阮齐便一把将她拉了出去。
厢房内再无外人,李淮趁机将萧青烟堵了回去,顺手关上了门。
“你方才在做什么?”
旁人面对李淮的压迫兴许会害怕,但萧青烟不会,她只是耸耸肩,“如你所见。”
李淮再次逼近,这回他是以身高优势完全压迫于她。
不得不说,心理上萧青烟的确占优势,但身高上,她也确实处于弱势。
为了免得有什么磕磕碰碰,萧青烟只好且战且退,直到背靠一硬,她退无可退。
李淮双手抵在了墙面上,将她的幂篱摘了下来,居高临下,再道,“你怎么能让他们看你!那些人岂配看你!”
萧青烟抬眸,那双曾经天真干净的鹿眼,如今竟沉淀了好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她紧咬银牙,良久,她道,“萧东极回来了。”




燕回春(重生) 清浅之吻
李淮眼中的侵略与压迫在这句话后突然停住了,他亦是在平复着心中的怒气。
长呼一口气后,他才道,“他回来地正好!”
他的眼眸渐渐猩红,“我要他碎尸万段!”
趁着李淮情绪转移,萧青烟想要从他围着的圈子里逃脱,谁想李淮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甚至直接将她圈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萧青烟怒道。
李淮却道,“萧东极我自会收拾,但在此之前,我们先谈谈那所谓的花魁娘子!”
见挣脱不掉,萧青烟只好无奈问,“你想如何?”
“你是我的妻子!今日是你我新婚第二日!你居然背着我来这种地方跳舞给那么多男人看!”李淮越说越气,圈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
萧青烟纠正他,“我只是你的侧妃。”
“你我已经行过婚礼!你就是我的妻子!”李淮坚定道,“至于其他人,不过是被硬塞进我府里浪费我院子的陌生人罢了!”
萧青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却听李淮道,“说吧!你该如何向你夫君我赔罪?”
“李淮……”
“叫夫君!”李淮纠正她。
萧青烟以为自己已经与他说得很明白了,没想到他竟依旧视而不见,她轻叹一声,想要与他说明。
谁想他又将她圈紧了一些,“夫人若是不叫,我可就不松手了!而且……”
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她能直接感受到从他嘴里呼出来的热气。
这腾腾的热气使她耳根微热,心跳也渐渐加快。
“快叫。”李淮低哑着声音,带着些许的磁性,他的唇一张一合,却是离她越来越近。
眼看快要碰到她的唇时,萧青烟的心倏地跳到了嗓子眼,她迅速别开脸,“夫君!”
一丝得逞的笑渐渐爬上李淮的嘴角,他看着怀里又羞又恼的人,心尖一甜。
可一想起方才她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跳舞给那么些杂碎看,他心里始终不爽利。
于是他微微凑近,在她耳边道,“再叫一遍。”
此时的李淮是松懈的,所以萧青烟瞅准时机,一下便从他怀里挣脱了。
她迅速给自己整理好衣裳,问他,“你怎么来了?”
李淮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着你出来,我不放心,就跟来了。”
“你一直跟着我?”萧青烟微微挑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恩。”李淮点头,“我醒来后便立刻去寻你了,谁想你却乔装打扮出门了。”
“你应该去看看林璇。”
李淮不悦,“看她作甚?”
“旁的不说,她是李俊指给你的正妃,也是,”她眸光一冷,“也是林泽的爱女。”
“那又如何?”李淮冷冷道,“不过是个贱人罢了。”
萧青烟微微挑眉,“贱人”这个词,她通常听林璇形容旁人,没想到有一日,竟会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她。
李淮拉过她的手,极其认真道,“在我眼中,只有你才是我的王妃,旁人什么都不是。”
他再次认真强调道,“只有你!”
“行了。”这话听得萧青烟头皮发麻,她抽回手,转身要去前厅。
谁想眼前突然一黑,被李淮摘掉的幂篱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头上。
李淮仔细地将她戴好,又一把拉过她的手,“走吧。”
李淮在前厅开了一间雅间,羽香与阮齐早早在那里等候。
萧青烟被他拉进了门,屋内茶香四溢,案几上还摆着一套棋。
李淮拉她坐下,“时候尚早,下一局?”
萧青烟想要将幂篱摘了,却被李淮拉住,“不准摘。”
“这里是雅间。”
“我知道。”
“为何不能摘?”
“万一被人瞧了去,我岂不是又亏了?”
萧青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竟无法反驳。
羽香与阮齐摆好了茶具与棋局之后,便默默地退了下去,并顺手带上了门。
眼下,雅间里又只剩下他二人。
萧青烟无奈道,“我看不清楚。”
“不准摘!”李淮霸道地压住她的幂篱,棋盘上已经落了一颗子,“该你了。”
萧青烟无奈,只好将执了一子,落入棋盘中。
李淮微蹙剑眉,“萧东极昨夜已至东京,我的人前去萧府探了,他没回府。”
萧青烟只是听闻萧东极今早已回萧府,却不知晓原来萧东极昨日便已经回来了。
她再落一子,道,“夤夜入京,各个坊门都关已经关了,他又能上哪儿去?”
话音刚落,她眸光一凝,“玉熙坊?”
李淮微微一笑,“我已着手去查了,想来很快便会有消息。”
萧青烟顿了顿,终究还是开口道,“李淮,你可知我要做的事?”
“知道。”
“那你可知,我做的事会连累你?”
“不会。”
“我在修改与弥补我当年犯下的错。”萧青烟咬牙,定定的眸光透过幂篱看着他。
最后,她沉声道,“我要李俊走下皇位!”
李淮却依旧很是平淡,“我知道。”
“他是你……”
“仇人!”他切断她的话,伸手将她的幂篱撩开一个角,清亮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李俊与我,除了仇敌,没有任何关系。”
萧青烟不解,可当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她肯定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你?”
他认真道,“当他将你送去君宝山时,我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干系。”
他耸耸肩,收回手后,催促她继续下,“这皇位本就不属于他,你这般做也没错。”
萧青烟手中的棋子久久未落,正当他以为她不落时,她却直接直捣中原。
随后,她郑重地问他,“李淮,那个位置,你想坐吗?”
李淮嘴角扬起一丝浅笑,“若是阿因想让我坐,我便去坐,不过……”
他冲她笑笑,“对于李俊而言,那座位上的权利地位是他要去谋取的天下,而对于我而言,你才是我要谋取的天下。”
“很显然,我已经拥有了。”
他趁着萧青烟走神,偷偷落了一子,随后笑道,“阿因,承让了!”
他虽笑着回答她,但她知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迅速将幂篱摘了下来,“再来一局!”
李淮立刻收拾好局面,又与她起了一局,萧青烟趁机问他,“所以,东京城蚀骨毒毒杀朝臣的事,你参与了?”
“是。”李淮几乎知无不言,“剩下的全都是我动的手。”
萧青烟暗自摇头,“你还真是……”
“那些人原本是我想杀的,没想到却被你抢了先,于是我便将计就计……”
李淮得意得落了一子,“阿因,你要是再不下,可就又要输了。”
萧青烟依言继续下,“你打算如何对付萧东极?”
他反问,“你想如何对付?”
萧青烟暗自思考着,萧东极此人狡猾地很,他又浸淫权术那么多年,实在很难对付。
李淮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再落一子,冷冷道,“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他抬眸,笑意尽显,“阿因,你又输了,这回为夫可要罚你了!”
她今日的心思本就不在棋上,亦是没将他这话放在心上,他此人,至今虽从未对她说过假话,但有时总不着调。
于是她将棋子放置一旁,顺着雅间的窗户往外望去,谁想下一刻,她便顿感脸颊一软。
她诧异地回过头,却见他得意地冲她笑着,“愿赌服输,阿因,你可不许耍赖!”
萧青烟本想教训他,谁想此刻雅间的门被阮齐拉开了,他进门道,“王爷,墨妃,萧子昂来了。”
萧青烟眯了眯眼,她实在没想到,今日这场局,来的竟是萧子昂。
李淮问,“可有什么异常?”
阮齐继续道,“萧子昂与几位郎君刚刚入了雅间饮酒,其中一人,正是太子太傅。”
“方元奇?”萧青烟蹙眉,“他何时与萧子昂如此交好?”
“阿因有所不知,萧子昂与方元奇原本师出同门,方元奇比他早些下山,被李俊看中,做了太子太傅。”
她竟不知此二人竟有这般渊源。
听闻这方元奇智计无双,太子原本是个极其顽劣的孩子,但方元奇入太子府不过七日,太子便对他言听计从,甚至到最后吃喝同住形影不离。
以至于后来东京城还传言,他与太子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大正常。
不过这传言在太子娶了太子妃之后,便不攻自破。
“方元奇与萧子昂来此处作甚?”
李淮的视线扫过她的脸颊,最终在他亲过的地方定住,“定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只不过我听闻,他二人的关系并不好。”
“何出此言?”
阮齐道,“太傅与萧子昂同窗时,萧子昂曾想要杀了他。”
萧青烟恍然,怪不得当初她看方元奇看萧家人时,眼神中带着一丝怒火。
原是如此。
而此时,莫娘子也来了,她带来了一个消息,“娘子,有人要花重金,见花魁娘子。”
萧青烟嘴角微勾,李淮忙问,“谁!”
“是一位奴仆代为传的信。”
莫娘子拿出一个荷包,那荷包十分精致,并非普通人能拥有得起的。
“这是那位给的定金,妾按照娘子的吩咐,只收了五十两。”
“五十两?”李淮微怒,“我夫人的舞竟值五十两?那人的眼珠子是摆设吗?”
莫娘子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风趣温柔的燕王殿下竟发了怒,吓得瞳孔微张。
好在她经验丰富,自是不会被他的怒意吓住,只道,“王爷误会了,这里只不过是定金,而且,这是娘子定下的规矩。”
李淮疑惑地看向萧青烟,萧青烟轻咳了一声,对莫娘子道,“七日后,让他来红袖堂寻我,我在三楼雅间等他。”
“喏。”莫娘子领命,正准备出去,谁想刚回头便撞上了来进来的薛怜儿。
薛怜儿同样拿了一个荷包,想要给莫娘子,莫娘子见状,却给她让了条路,示意她自己去说。
薛怜儿点点头,将手中的荷包呈上,“娘子,又有人想要见花魁娘子。”




燕回春(重生) 旧部叶明
李淮蹙眉,这还有完没完?不过看在那鼓囊着的荷包份儿上,他定了定神,“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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