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狐说 (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萝卜药丸了
与狐说 (1v1 h) 66.插【h】
楚璠撑起身子,往下滑了些,凑到他的胸膛处。
粉褐的乳尖,微硬,有点小,她含了上去,没尝到味道,乳晕有点粗砺,楚璠用舌尖顶上去,小兽一样,用力咬了一口。
牙尖抵在乳孔的地方,子微闷哼一声,把她的小脑袋扯下来,“故意的?”
楚璠点点头,凑过去又咬了一口。
“学坏了……”子微掰正她的头,吻过去,“别咬它。”
青筋鼓起的阳物在腿心滑来滑去,每根经络都被紧密的照顾到,龟棱陷进肉缝,冠顶被夹住,小眼里流出点腥液,烫在花唇上。
楚璠摸到了他的背,趁着间隙,轻声道,“您……最近一直这样。”
“为什么。”她喘息声沉。
子微抱紧她,伸手从她的脊骨摸下去,“或许因为……”
他低笑道,“有些急切了……”
阳具顶端一点点戳入花穴,子微额上隐隐透出青筋,“你的喜欢,我不想要。”
楚璠愣了愣。
宽厚的手掌绕过肩背,子微把她圈了起来,低头含住乳尖,音调模糊,“那不够,楚璠,只有喜欢不够。”
“我居然在害怕,你还会不会在乎他。”
“我这一生,不曾触碰因果,从未纵脱,不知情爱居然这般折磨。”
他贴近楚璠耳边,热意晕开,“嫉妒,怒火,会变成放纵自己的理由,变成甘甜扭曲的欲望,让人丑陋不堪。”
“我想杀了他,你知道吗?”
楚璠抱紧子微,学着他一般吻了上去,“不要……”
他身下的雪白狐尾四散摊开,将她拢做一团,紧紧缠住她的腰,而后又攀附至脖颈,在她下颌轻扫。
“不要离开我。”他声音沙哑肃穆,“不要让昆仑子微,变成不像自己的怪物,好不好?”
楚璠伸手将他抱住,腰肢被勒到发紧,她声音干涩,“不会的。”
“即便是我走了,您也不会的。”
子微抿唇,周身气质凝固,清冷似雪,他把楚璠转了个身,在她臀上拍了一记,“便非要这样说?”
楚璠羞耻,面色通红,被这一掌拍到全身泛粉,她把头埋入枕间,泣声明显,“我只是说了实话。”
“你不许再打我。”楚璠把身子缩紧,委屈极了,“不要这样。”
子微漠然不言。
他将楚璠的臀肉掰开,露出上面的孔洞,长指揉开后穴,在上面按压轻点,“我会。”
长发遮目,他神情不清,只是愈显压迫,眼眸泄不出一丝光彩,“你是把我想得太好了……”
楚璠扭着腰,翘起的臀抖了抖,嘴上仍说,“您就是这么好。”
“你比我还懂?”子微声音低沉,长指探进后穴入口,指腹摸上紧致软肉。
楚璠身子一缩,还未开口,就感觉花穴一沉,抵在腿心的阳具终于重重陷入体内柔软中。
阳物一寸寸深入进去,声音蛊惑而慵懒,“璠娘……你不能走。”
楚璠身子一软,向下跌去,被长尾又拽回固定着,肉柱在里面反复碾了好几个来回,只稍微退出,又紧接着插入,顶开层迭的肉褶,往穴里最深的地方撞进去。
她双腿大颤,于是声音也凌乱不堪,“我从未说过自己要走的……”
“那你……非要说那些话来。”他俯身去亲吻她的肩背,手臂绕过去,掌心碰到柔软的一团,长指掐住乳尖,不断搓捻慢揉。
楚璠喘息更粗,头脑发涨,她小声道,“我只希望,您能永远是,旁人遥不可及的,昆仑子微。”
他动作顿住。
良久之后,子微低笑一声,“那要看你了。”
他动作慢了下来,性器撑开花唇,露出一截粗硬的茎身,龟棱戳进去的时候,特意在肉核处揉搓旋转。
轻缓,温柔,却让人觉得不太满足。
“您别动了……”楚璠咬唇,把勾在身上的尾巴拽落,翻起身子,动作剧烈,把子微撞到往后仰了一下。
她把阳具抵在穴口,直接摁了进去,扭着腰全部吃下,茎身与穴肉摩擦出极大的快感,楚璠憋着股气,狠狠夹住阳具,肉茎在里面突突跳动,节奏混乱。
楚璠抱着他的脖颈,嘴唇贴上去,蹭在他的耳根上,“全都吃进去。”
她动了几下,便有些无力,借着力道将阳具含在穴里,感受龟棱戳开胞口,在软裂的嫩肉处滑动。
她一边生气,一边呜咽喘息,咬着男人的耳垂,“不许动!”
像乖张生气的小猫。
子微掐着她的胯,狐尾顺着腰肢盘旋而上,把她层层裹住,“我不动……”
她胯部扭动,慢吞吞起落,滑腻的软肉裹着阳具,皮肉仿佛要化开,战栗缩起,撩乱地挤压绞弄。
囊袋重重拍击在臀部,每一下都发出激烈的响声。
重力让性器重重贯穿,他从上顶胯,把肉穴都插出水,楚璠呜咽了一声,被男人抱紧,深深搂在怀中。
双腿缠紧他的腰胯,大腿的嫩肉蹭上去,被磨到发红,楚璠忍不住,嘴唇动了动,像在叫什么。
离得近了,才听到,她一直在叫。
子微,子微。
他脊椎发麻,按着她的腰背摩挲,额上流出大颗汗水,重重挺腰,把精液灌进深处。
穴口拢合不住,她浑身发抖,喷出大股淫水,瘫进他的怀里,浑身湿透。
过了很久。
楚璠勉强抽出神智,睁眼凝望他。
视线模糊中,只看到那低垂的眉目,错落的睫,恍如凌霜傲雪,不杂尘埃。
她仰头吻住了他的唇,牙尖使力,将他唇上要出血来,“子微道长。”
现在有尘埃了。
与狐说 (1v1 h) 67.白泽
这些天过得很快,大抵充实安稳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
子微在南海以狐身发令,已经把妖主之位做实,特别是最近几日,各方灵符纷至沓来,他也显得有些忙碌。
人妖到底并非一族,要想和谐共处,还得多做功夫。
楚璠也没闲着。
她为了练习术法,已经将偏峰的小半块山脉都种上灵植,只冬树适应最好,虬木枝高,有苍劲之风。
楚璠折了枝梅花,准备送予子微。
昆仑太过寒凉,天空也遥远苍白,一望无际。
还好,最近也算闻到了花香。
她捻下两朵梅花别在发间,哼着歌转身,却看见雪鹿在和另一头灵兽问好。
它不知何时而来,通体雪白无暇,似鹿非鹿,额上有角,这两具角形态优美,侧枝外伸,玉白透润。
楚璠轻笑了一声,它轻轻踏蹄,行至少女身旁,以角触碰她的手心。
没有实体,是虚幻的灵身。
楚璠叹息一声,“白泽啊……连你也丢下他了吗?”
上古神兽,有自己的骄傲。
一把长剑显露,在她胸口前方,不足两寸前停滞。
青白长剑,全身清透,上覆有游鹿灵纹,剑鞘银花折枝,含着圣洁之气,得万物之灵,是祥瑞圣剑。
其实很不像楚瑜该有的剑。
白泽半跪前蹄,以鹿角轻靠少女腰间,幻化成了一位男子。
他头生双角,衣冠华丽繁复,长袍曳地,眼瞳泛着润金色,“我现在是无主之剑……”
楚璠吓了一跳,摁住他的额角,“别跪……白泽,我可不算你的主人。”
“可他已经不配。”白泽歪头,没有什么表情,“他选择我时,是护心之剑。现在,剑意诛戈,剑心覆灭。”
“他虽未化魔,却也相差不远了。”
楚璠将长剑取下,如往常般抱在怀里,呼了一口气,“你想看到他化魔吗?”
剑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灵剑追随强者。”
白泽拢袖跟在她身后,“当年他握住鞘身之时,我便知道,他会变成仙道第一剑修。”
“是啊……”楚璠仰头,鬓上梅花滑落,“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楚璠又问,“南海如何了?”
“妖主给了龙族机会,不过两位皇女相争,鲛族与大皇女联合,静姝终究略输一筹。”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楚璠思索一会儿,叹道,“腐朽难除,静姝姐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良久,楚璠又问,“那阿兄……”
“妖主留下了毕方。”白泽解释道,“轩辕族接过了妖首之责,毕方携轩辕叁位长老,压他前来。”
他垂着眸,声音渐沉,“他们在路上。”
“璠璠,他已经不像人了。”
不像人了。
楚璠遥望远方山脉,雪光刺目,折射到脸上,让人睁不开眼,她眉头轻皱,竟不知如何回话。
那位初遇时的小皇子,清癯瘦弱,最重礼法,书卷气极浓,浑身的墨砚香,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
赐她名姓,教她识字、知礼。
是她视为恩人、亲缘,最重要的哥哥。
楚璠抚过手中的红梅,叹了一声,无奈笑道,“不能这样啊。”
*
“吱呀”一声门响,薄透天光从缝隙中透出来,流泻至书案上。
子微嗅到了一缕梅香,他未抬头,只是先笑,“你种的花开了吗?”
“今日开了梅,我还种了芙蓉、桂草、木兰……等它们都发了花,我每日给您折一枝。”楚璠将花枝放在他手旁。
“这些花可受不住昆仑的凉气。”子微向来不会打击她,把梅枝妥帖插入长颈瓶中,“好好修炼,以灵气催之,也可长存不灭。”
直到他想把楚璠搂进怀里,看见了她腰间的那柄剑。
折枝银花,身绘灵纹。
子微笑意消退,眉目微敛,“四方白泽,这破碎虚空的能力,倒是进来的无声无息。”
楚璠轻轻抱住他,“子微道长。”
子微皱眉,长指抵住她的额,“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
“我没有要离开。”她嗅着子微胸膛间的淡香,努力清明,“但是我得去见见他。”
子微看她,仿佛一眼看透,“多久?”
他继续道,“你若跟我讲,要去陪他,等他执念消褪,乱心渐死……”
子微轻呵了一声,“我便知道,你在床上只会骗我。”
“道长……”
“想都不要想。”子微冷着脸,斩钉截铁似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只有他,我不许。”
“哦……”
楚璠侧耳,靠在他怀里,听到很沉重的心跳,她小声说,“道长,你只是嘴硬心软罢了。”
“那我体内的剑骨怎么办呢?”她问,“您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见他吗?”
长指在她后背处轻滑,他缓声道,“我帮你取出来,还给他。”
“皮开肉绽的那种?痛不痛啊。”楚璠故意笑着讲。
“妖族道契,有种替身之法,我施术,你不会疼。”
“然后道长替我疼吗?”楚璠摇头,“我不要的。”
子微搂住她的肩膀,声音有些艰涩,“听话……”
“道长,你让我见见他吧。”楚璠笑了笑,“我怎么会离开您呢?”
“昆仑这么冷,我还想给你造个春天出来呢。”
“我跑不掉的。”
与狐说 (1v1 h) 68.楚瑜
为保安全,轩辕族走的是阴间道,不见日光,天如泼墨。
阴风吹动,草浪翻涌,一行人渐渐显露。
前方数只鸾鸟赤凰开路,四方皆有人镇守,每人执一条金色锁链,锁链与黑色巨笼连接,牢牢缠捆住那人。
正是楚瑜。
毕方化为红鹤,落在黑牢上的檐勾处,看着他,不免感慨。
一个剑修,没了剑,居然也这般骇人。
他就坐在中央,撑着头似寐一般,长发垂地,绣玉白袍落成了一个圆满的弧。偏偏唇色艳红,肤色苍白无比,轮廓深邃,眼梢垂着一股愁意,有种诡谲糜烂的郁态。
颇觉渗人。
察觉有人看他,楚瑜勾唇,拉出一个笑,“小雀儿……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草,毕方当真就不敢再看了。
他怎么说也是轩辕族的少主,强忍着心悸,怂而嚣张,“你、你连剑都没了!还敢跟我这么说话……”
楚瑜侧首,瞳色漆黑无光,凌空折下枯枝,翻手射出,剑意多了分奇诡萧杀,沿着毕方的侧翼凌空而过。
一枚红色赤羽,牢牢钉在远方巨木之上。
他实在自找苦吃。
雷霆之气从锁链处狂涌而入,灵力反噬,金光不停闪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进他的经脉里,痛苦无比。
毕方转过头,爆了句粗话,又说,“我不看就是,你何必如此。”
妖族敬畏强者,实力代表一切,毕方心情算是复杂无比。
轩辕长老摸着胡子,也叹,“可惜。”
“非要跟先生争。”毕方缩了缩羽毛,在心里又给楚璠记上一仇。
“不说天山狐多得天独厚了,先生自通天之后,根本未曾有过败绩。”毕方觉得他也算可怜,还想着劝他,“楚剑修,他们两情相悦的,你又何必非要当那恶人。”
“等到魔气执念入脑,你和江逢成了一个样子,楚璠说不定连阿兄都不会认了。”
“凭什么……”楚瑜用指腹抹掉唇上血渍,目下藏光,声音如沙砾滚过,“明明是我先来。”
毕方嘶了一声,还欲再言,刚开口,忽闻一道铃声。
叮铃清脆,似玉石敲击,一道人影立在前方,浑身罩在黑袍里,身上散发着昆仑的灵气。
鸾鸟赤凰皆在前方停滞,他们静了一瞬,忽然躬身,高呼道。
“恭迎妖主。”
黑袍人顿了顿,连忙也弯下腰,她声音模糊,在深夜显得愈发空灵,“我只是妖主使者,担不起这声名号。”
她伸手,白皙指尖上,那块玲珑玉微晃,“让我一人见他。”
毕方听到这声音,歪了歪头,“楚璠你个大笨蛋!”
被轩辕长老踹了一脚,“住嘴,不得无理。”
浅风扫过,女子体态清瘦,她仰起头,黑袍冒兜滑落,黑发如瀑般倾淌而下,被风吹得飘荡起来。
她抱剑而来,这般映照下,脸上也镀了一层绒光似的,浅笑道,“我来还他几样东西。”
鸾鸟赤凰都退下去了,毕方上前,鼓起腮帮子把钥匙塞给她,“你……一个人来的?”
他又开始叽喳,“你问了先生吗?先生同意你来了吗?他要是突然又发疯你能不能行啊……”
楚璠接过钥匙,有些无奈,两指一夹,捏住鸟嘴,“嘘。”
毕方把尖喙抽出来,朝她重重喷了口气,才扑着翅膀离开。
四下皆静。
楚瑜一直很安静,看着她让旁人退下,然后打开巨锁,倾身而来,拽落了他身上的链条,拉起他的手臂。
层迭衣袖下,这双满是剑茧的手,骨节凸起,苍白无比,薄薄的皮肤下,青色血管异常明晰。
楚璠将白泽剑,放在他的掌心。
“阿兄,我还等着你,成为天道第一剑修。”
“我手……”楚瑜笑了笑,目光低垂,“我手所执之剑,是为了身后人。”
他声音空寂,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你知道吗,我本有机会离开,鲛人送来圣水,让我依附他们。”
“可璠璠,我现在并无身后之人……”
楚璠开口,嗓音微哑,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阿兄……”
楚瑜伸手,指尖微颤,抚在她的额心处,“璠璠,回到我身边吧。”
她摇了摇头,又叫了一声,声音扬起,尾稍平稳,“阿兄。”
楚璠显得很平静,“我不再需要,再做任何人的身后之人了。”
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抬起,挑落了他的手臂。
四周很寂静,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变得清晰。
楚璠轻笑,“我这些天,一直在思考,属于我自己的道究竟是什么。”
“世间强大者,好似都要身负罕见灵脉,高绝体质,才能走到大道之巅,像是子微,也像是你。”楚璠沉吟许久,“我得走出自己的道。”
“弱小者也要独自行走,尽管前路险峻。”楚璠眯了眯眼,“我不求强大,不求叱咤风云,但我得为自己活着。”
“如果我未上蜀中灵山,或许只是一个普通人。”
楚璠认真思考,点了点头,“那样也很好。普通很好,平稳很好。为生活劳累很好,为一日叁餐所愁也很好。便是死了,也曾经生机勃勃的活着过,那也很好。”
她跟楚瑜说,“我不会要鸳花,也不需要你的剑骨,灵山不留我,我便去凡间。”
“当个卖花的姑娘也很好。”
楚璠望着他,像是在他的眼瞳里看见了重重落影,她把头凑过去,贴在楚瑜微抬的掌心处,“阿兄,把你的半块心脏,还有剑骨,都拿去吧。”
“那不是我的东西。”
楚瑜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但是当那个温柔的额头,贴在他掌心之时,像是有种恍惚感。
不如带她一起去死吧。
一手能抓住的头,指尖可以插进去,不用使多大的力气,骨头会碎裂,鲜血会迸发,他们可以一起去地狱。
眼角一滴泪滑过。
他抵着她的额,掌心微拢,恍若摩挲,流连许久。
当青白的光芒笼罩,那光流映在人脸上,灵气由涓涓细流变成山河大川,从楚璠的身体里,回到了他身上。
他输掉了。
楚璠轻笑,这次的笑,带着释然与轻松。
她低着头,由心祝愿。
“阿兄,让我看到,你成为天道第一剑修的那天吧。”
与狐说 (1v1 h) 69.尾声 ()
楚璠步伐踉跄,人有些晕。
没了剑骨,她自阴间道离开之后,经脉渗入灵气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还好,或许是她已经得了天道一丝垂怜,至少不会觉得难以忍受。
或许很多东西都已经结束,但是对她自己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楚璠一路走到城镇,黑袍装束太过阴郁显眼,她特意换了一身嫩绿衣裳,给自己别了个松垮的发髻,融入在人群里。
阳光和煦,风也温柔。
楚璠逛着街市,买了一大把零嘴,嘴上吃着,手里拿着。
她缓了一阵。
先是在摊子旁嗦了碗馄饨,又啃了根糖葫芦,老奶奶很实在,浇的是枫叶糖。她把剩下的打包好,看着地图,准备抄近路回昆仑。
来时靠着白泽的虚空之能,倒是很轻松,自己走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还好,最多也就一两天,应该来得及去哄道长。
楚璠把黑袍上的金线扣下来,用这钱买了匹马,刚坐上去没走多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打骂声。
巷角偏僻处,人迹罕至,男人眼神浑浊,满身酒气,拿着棍子殴打,脏话一股脑往外喷。
一个瘦弱幼女,估摸还不过八岁,手肘的骨头都是凸出来的,捧着一把被揉碎了的花枝,连声哀求,“我没有钱、没有钱的……别打了呜呜。”
楚璠听了会儿,才知道那个拿棍子揍人的是她父亲。
别的倒也就罢了,这她可不能不管。
那人又要落下一棍,楚璠找不到趁手之器,直接将怀里的糖葫芦扔过去,这一下结结实实,把他后脑都戳了几个小窟。
男人怒吼一声,转头看见是个瘦弱姑娘,更加凶悍,“臭娘们,多管闲事!”
“给爷下来!”他拿了个菜刀就要往马腿上砍。
楚璠用力拉住缰绳,侧身转了一下,她可没钱再买一匹马,躲过这一击,她立刻跳下马背。
落地时颇有些狼狈,她就地翻滚,在地上摸了根竹棍,和菜刀拼了没几下,竹棍不堪一击,碎成一节一节。
小女孩在旁边瑟瑟发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怕是要见血,楚璠神情微凝,她有意泄了力道,慢下几分,那刀刃便直逼她肩膀砍去。
楚璠猛然一跳,接了这一招,在那男人震惊的眼光中,直冲上去,先将棍尖捅入了他的胸腹处。
热血溅了她一身。
肩膀上的痛楚却迟迟没有传来。
天地之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万物似乎凝结,竹棍上覆着一层霜晶,好像是幻境,又仿佛不是。
下雪了。
远方的云层里,出现了一点淡蓝色。
楚璠蓦然松了一口气,她抹掉脸上的血,又觉得有些紧张,小声开口,“道长。”
子微御剑而来,周身笼着淡淡薄光,银发如霜雪,眉心红痕微亮,只淡淡嗯了一声,并未多话。
楚璠挠挠头,下意识往胸口掏,没翻到东西,才突然想起来糖葫芦都被扔掉了。
这可怎么办!
子微见不得她这副可怜样子,给她施了清洁术,清风拂面,楚璠打了个喷嚏,这才敢去牵他的袍角。
子微依然冷着脸,“明明有我的玲珑玉,为何不用?为何不唤我?”
楚璠继续挠头,“我是真忘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用脚踢了踢地上男人,“这人还没死,我不知道该不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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