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古代攒钱嫁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曲终欢
那些厚厚的书籍白黎不想去看,他感兴趣的是墙上挂满的字画,这上面画什么的都有,多数画作笔法精致,颇有生趣。
一个伙计迎了上来,笑着说:这位小公子想买幅字画?
白黎:你这里的字画好生漂亮,你给我讲讲呗。
伙计笑着说:好,您现在看的这幅是广陵公子杜春风最擅长的仕女图,他笔下的姑娘个个柔美娇羞,欲拒还迎。
白黎:......
伙计随着他往前走继续说:这幅是周道人的猛虎啸日......
这是孟先生的大江东去......
......
伙计喋喋不休,对这些字画如数家珍,白黎听得入迷,脚步一转,眼前突然出现一副墨梅,明明是墨色晕染,却极为生动活泼,白黎不懂画,也能感觉这画中透露出的一种淡雅高洁又有出尘的傲意。
这幅墨梅,是谁的画作?白黎轻声呢喃。
伙计一看,连忙说:这是叶祈安叶大人的画作。
白黎脑中轰的一声,惊到:竟是他的画作?他目光下移,那画卷下角只有一行小字腊月初九于小池边随兴而作,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一笔行云流水的字。
却并未署名。
伙计笑着说:是啊,叶大人不爱留名,但看这一手字便知道是他的画作,错不了。
白黎目不转睛盯着那幅画,似是痴了,仿佛能透过这片片梅花看到那个高贵的男人一身白衣,在小池边随意洗笔点墨,从容作画的模样。
吾家洗砚池头树,
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颜色好,
只留清气满乾坤。
白黎情不自禁轻吟出声。
第十四章
伙计拍手叫到:好诗!
白黎回神,笑道:你这里还有叶大人其他的画作吗?
伙计笑道:没有了,叶大人的墨宝天下闻名的好,也是天下闻名的少,我们能有这一幅也是东家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弄来的,不容易。
白黎:可卖?
伙计:不卖,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呢!
白黎惋惜道:可我甚是喜欢。只恨没有手机没有相机,不然便可拍下来细细欣赏,日日观瞻。
这时,一道冷笑声响起:只留清气满乾坤?他叶祈安如何当得起这般赞美。
白黎猛然回头,只见朱培知站在身后,一脸不屑地看着那幅墨梅,小六儿带着家仆们跟在身后,手里拿着他要的东西。
白黎愕然:朱公子何出此言?
朱培知冷眼看他:这有什么奇怪的,谁不知道他叶祈安阴险狡诈,灭绝人性,君子当不齿与之为伍,你竟然为他作诗?
还作得这么好!
白黎没心情跟他解释这诗不是他自己的,他急于知道朱培知这般评价是从何而来,问道:公子为何如此说,我只觉得叶大人风姿卓绝,冰清玉润,怎会是你说那种人?
朱培知似是有些惊讶,说:白小先生是认真的吗,你不看看年前他与二殿下巡视江东四州,一路血流漂杵,死了多少人,亡了多少家!
白黎如遭雷劈,他深刻记得那双素白匀称的手,他不相信这双手上能沾满鲜血,充满罪恶,他心中一直风光霁月的人怎会是那种人。
这不可能!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朱培知冷笑一声:你问问不就得了,这又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也不用问别人,城西宣武营就死了十几个人,白小先生可以去看看。
白黎愣在原地,半晌转过头看店里伙计,伙计低头不做声。
白黎讷讷道:怎么会呢,他不会是这种人......
朱培知哼了一声,摔了袖子就走,留下一句:沆瀣一气。
白黎倏然回神,又怒又烦,闷闷地说了一句:走吧,回家去!
小六儿战战兢兢站在他身后,得了这句话赶紧招呼六个仆从跟上去。
白黎把人直接带到了留白生活,让他们打扫卫生,布置店铺,又让小六把基本制皂法教给他们,自己是一点额外的心情也没有了,坐在门槛上默默想事情。
小六儿乖巧地安排那六个仆从做事,到了晚饭时间白黎还在门槛上坐着,纹丝不动,小六儿便想着劝劝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说:哥,你不要再想了,朱公子是知府大人家的公子,他不会乱说话的,或许那人......
你懂个屁!白黎狠狠瞪他一眼,这孩子要不要这么盲目崇拜。
小六儿吓得一哆嗦,白黎烦躁极了站起身来,胸前就什么东西飞了出来,他下意识按住,定睛一看,竟是一枚小银叶子,正是叶庭澜给他的那块小银子打的。
他看着这枚小叶子,默然片刻,突然就笑了自己又何尝不是盲目的?不过是见过两面,说了几句话,就这般笃定他就是个好人,说白了,还不是色迷心窍?
他轻叹一口气,对小六儿说:抱歉,不该凶你。
小六儿瞪着大眼睛问:哥,你很在乎那个人?
嗯。
过了一会儿,小六儿又说:那他就是个好人,朱公子说的不对。
白黎笑着揉揉他的头,不说话了,好坏哪有那么容易界定。
这时候府衙来了人,说是知府请白黎过去一趟,白黎便让小六儿带着六个仆从去官造坊蹭饭,自己去见了朱必。
朱必穿着一身便衣在花厅里摆弄那一盆高山杜鹃,听见白黎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小白,你来看看,我这花怎么掉了这么多。
白黎过去一看,摸了摸土,说:水浇地太多了,这屋子也不够暖。
朱必啧啧:这娇贵玩意儿,真是麻烦,你是怎么把它养的那么好的,定然是费了许多心思吧。白黎笑笑:我喜欢花草,自然愿意花心思照料。
朱必将一朵凋零的花用小夹子夹出来扔掉,淡淡地说:可我不喜欢,我觉得它们很麻烦,容易招虫子又爱生病,你说这可怎么办?
屋子里烛光温柔,在白黎墨色眼眸中落下点点星光,好长一段时间没人说话,朱必转过脸微笑着看白黎。
白黎与他对视,许久,缓缓开口:我自喜欢我的。
朱必笑容扩大:这便是了,你瞧这花,爱花之人觉得它美艳可人,不爱它之人觉得它难养又多病,那么谁又能做了主,说这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白黎顿感轻松,深深作了一揖:多谢大人指教。
朱必见他都懂了,心下宽慰,放下手中工具,随意擦了擦手,说:今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培知那般行为确实不妥,我会让他向你道歉。
白黎忙说:不敢。
朱必拍拍他的肩:怎的不敢,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要道歉,他这人就是这般性子,书读得是好,可书中并不教他如何圆滑处世,他喜欢那些个傲骨铮铮的名士名臣,但那些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我说不动他,只等他哪天出仕,磨练磨练吧。
白黎笑道:公子直爽豪迈,嫉恶如仇,也是心性纯洁,不是坏事,我那小弟就对他崇拜的很。
朱必:培知与我说了,他喜欢那孩子,也想让我问问你,可否让你家那小弟与他做个书童?
白黎想了想说:我那弟弟虽不是亲生,但是我们却把它当亲弟弟看,他曾与我说过想要读书,我也上了心,若是公子真的想让他做书童,我希望公子可以尽心教他,当半个学生看。
朱必点点头:好,我与他说。
朱必最是温和慈爱,白黎便趁着话头问:大人,那位叶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必看看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叶大人啊,今年应是二十五岁了,是弘景十七年的状元,才学自是不必说,他的琴棋书画文章都已是登封造诣,特别是字画,在文人学子之中是炙手可热,他爱画花草,如今我大秦在花草画上可以说无人可出其右。
竟是如此精才绝艳。白黎瞠目结舌,二十五岁的书画大家,从古至今也数不出来几个。
朱必笑道: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留一个才子之名,风流潇洒一世,可是他偏偏又是个心机深沉,手段了得的人,多少状元都在翰林院呢,他却只待了半年便去了大理寺,一路顺风顺水,年仅二十五岁就做了大理寺少卿,国之栋梁,天子心腹。
陛下极其信重于他,这些年他做了很多令人闻风丧胆的事情,有人说他是踏血而行,垒骨高升,倒也不是信口胡言。
他做了很多坏事?白黎紧张地问。
朱必捻着胡子想了想说:不坏,都是有理有据,依照法度来的,就是太狠了,太绝了。
白黎松了口气:不是滥杀。
朱必:官场上的事,明里暗里如何操作,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与叶大人并不熟悉,只是这次培知参加乡试,我这个做父亲的要避嫌,二皇子奉命前来主持,他是副考官之一,我接触过几次,看不出深浅。
您都看不出深浅?
是,后生可畏。
白黎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朱必拍拍他的肩,嘘寒问暖了几句,就让他回去休息了。
白黎在寒意未退的夜里打着灯笼独自在青石板路缓步前行,这夜无风,他的衣摆随着飒爽步伐俏皮翻飞,微弱的灯笼光芒打在他的脸上,俊俏的少年郎神情一分微喜九分坚定。
若不是朱培知闹这一出,白黎尚未发觉自己对叶庭澜的心思竟是这般......带着强烈的保护欲和十二万分的欣赏,想知道他的消息,不自觉在身边的事物上烙下与他相关的印记,还有听到他名字之时狂乱无序的心跳。
他在寒夜中噗嗤笑出声,空无一人的街头咯咯咯笑个不停,他脚步轻快地转了个圈,仿佛踩在某个圆舞曲的点上。
我竟是喜欢上他了!他笑着自言自语。
若是有人对他说,只对见过两面的人深陷爱河,他绝对不信,绝对会笑那人荒诞幼稚,然而这件事就在他自己身上这般发生了。
他在古代攒钱嫁人 分卷(11)
在留白生活门槛上那半个下午,他并不是在为朱培知说的话而生气,而是在他因为朱培知的话而愤怒之时,他敏锐地意识到了自己对叶庭澜的感情似是有些不同。
若只是喜欢那神仙般的外表,只会好奇他的过往他的一切,也只是好奇而已,绝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在不了解情况的状态下,本能地要否定朱培知的话,这种维护之心白黎只对自己人有。
白晴,小六儿,都是自己人。
所以叶庭澜,在他心底也是自己人。
不是亲人,不是朋友,那种狂乱的无处安放的情绪,只在暗恋的蠢小子身上才会有。
白黎歪歪头,做了一个可爱绝顶的表情:我就是那个蠢小子,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这种感觉真好。
转过街口,道路两边的人家门前挂了灯笼,照得道路一片柔亮。
他脚步慢了下来,那支随性而起的圆舞曲落幕,他又是那个看上去淡定潇洒的小白掌柜。
他和小六儿的临时住处距离官造坊不远,是朱必找人给他租的房子,不需要自己掏钱,朱必在关爱晚辈这一方面做的已是极致。
小六儿在房间里点了灯,六个刚买的仆从不知所措,安静规矩地站在那里等他示下。
第十五章
自从被买回来,这六个人还没听见自己主人说一句话呢。
白黎心情好,先是对小六儿说了朱培知的事情,小六儿有些犹豫,因着白天自己哥哥和朱培知有矛盾,他不想做让哥哥不开心的事。
白黎轻描淡写地说:你若想去就去,我与朱公子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拌了几句嘴而已,他是解元,才学自然没有问题,跟着他学比跟着别的先生要好些,而且他二十四小时一对一只教你一个,这个是求之不得的。
小六儿不太懂什么是二十四小时,不过能让他跟着偶像学习就是最好的,便不再挣扎,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白黎这才坐下来和他的六个仆人好好说话,他扫视了一眼这六个人,他们全都恭敬地低着头,并没有因为东家年纪小就有所轻视。
白黎表示满意,信诚牙行有一个月包退的售后保障,但白黎并不希望用上。
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白家的人,今日下午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我们白家最近要做肥皂产业,但是我们的皂和市面上其他商家的皂不同,明日你们就知道了,我要求你们管好自己的言行,对我们的技艺坚决保密。
六个家仆连连称是。
白黎不打算和他们说太多,他如今是一家之主虽然这家还没个宅子,他要保持家主的威严。
他站起身来说:今日天色已晚都去休息吧,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对了给你们取个新名字吧。
他想了想,依高矮个排了个序,说:白勤,白勉,白顺,白尚,白德,白省,就这样吧。
六个家仆领了新名字,依次退下,如此,他们便是白家的人了,出门做事都代表着白家,至于这白家在哪,就不是仆从该想的事情了。
但是却是白黎应该想的事情。
他一夜未眠,第二天依然神清气爽,带着六个仆人又把铺子整理了一遍,然后就着手开始教他们做冷切皂。
上午的时候,朱培知来了一趟,带了两盒极好的点心,对白黎表达了歉意,并将小六儿带走了。
白黎身边便缺了一个助手,他忙了一天,并不急着出货,而是让几个仆从反复做皂,观察他们的能力,等到傍晚时分就能看出每个人的差距。
这几个人都是不错的,白勤和白德最是麻利高效,白尚最是谨慎小心,切皂切的最好,于是白黎便把冷切皂技术教给了白勤和白德,让他们每人负责一条生产线,白尚专门切皂包装等等。
找了看上去最机灵的白顺跟在自己身边,剩下两个一个干杂活,负责原料采买等等,一个在铺子里卖皂,这般就算是安排好了,人手很少,每个人的工作任务都不轻,从早忙到晚,充实的很。
忙了几日各项工作变得有条不紊,工坊开始大量生产冷切皂,白黎抽空面试了掌柜、账房和设计师。
最后选定了一个姓赵的掌柜,姓董的账房,还有一个画画极好的文秀才做设计师。
文秀才不仅要设计冷切皂的花样,还要负责调色,以及形状设计等,这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做这项工作的人,文秀才干的兴致勃勃,不几日就设计出了两款新的皂,看上去一款像海上日出,一款像蓝天白云,都很有艺术感,白黎喜欢极了。
二月底,白黎的留白生活正式开业,这时澄州大大小小商户的洁肤皂和洗衣皂已经卖了一个月了,有些大商户已经走了两批水运。
澄州来往商贩越来越多,很多都是随着香皂船而来,特地来澄州进些香皂回去卖,但凡是来的人都会问一句谁人想出的这点子,想要得到白黎的姓名地址一点都不难。
于是留白生活刚开业就迎来了相当大的流量,那些进店的客商无一不瞠目结舌这留白生活的皂......真的是皂吗?!
巴掌大的一小块如玉般圆润滑腻的皂,形态各异,五颜六色,粉色做成了花瓣形,绿色做成了叶子形,就算是方方正正一块蜂蜜皂,也因为半透明的质地,蜜般润而亮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把玩,觉不舍得用来洗手。
更重要的是,这些漂亮的皂,在此之前从未在世面上出现过!
白黎开业第一天,员工们就加班了。
厚厚的一摞订单,每个订单上的数量都不多,这是白黎饥饿影响的策略,也是平衡了生产能力之后的限额,即便如此,加在一起也是不小的工程量,之前的存货很快就卖完了,白勤和白德整日里从早忙到晚,看上去脚不沾地,细看每块皂却不曾因慌忙而出现瑕疵。
白黎在铺子里盯了几天,手把手教会白省处理各种事务,眼见着铺子里忙而不乱之时,他便带着白顺出了门,他要买宅子了。
原本白黎是打算在澄州买上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他和姐姐,再雇上两三个人就可以了,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他想:若是哪天叶大人再来澄州,要到我家里坐坐呢?
总不能太寒碜了,委屈了心上人。
所以他要买规制以内最大最好的房子,白黎又找到了信诚牙行,如今掌柜的已经知道白黎的名号了,白家小东家不仅带领澄州商户兴起了肥皂生意,更是做出了如珍宝般精美的冷切皂,当真是澄州这两年最闪耀的星了。
听说是白黎要买宅子,信诚掌柜仔细斟酌,选了十来处好房子,又按照白黎的苛刻要求一一剔除,最后只剩下了一处,能满足白黎拎包入住、环境优美、大气又不失精致,而且能讲价的条件。
信诚掌柜带着白黎去看了,那院子位于澄州东闻达街,那边远离闹市,环境优美,甚至有专门的人每日清扫街道,这会儿春意已现,杨柳依依,一派欣欣向荣的好景象。
这条街上住的多是大户人家,还有一些名门望族,知府大人的公子也在这条街买了院子,您这便是窦老的宅子,窦老两年前从京都致仕回乡,一眼就看上这里的宅子了......
白黎对周边环境和邻居都很满意,他推开大门,里面花草繁茂,白墙青瓦,房子气派而明亮,看上去新的很,他问:这房子以前是什么人住的?
信诚掌柜说:没人住过,原是一位姓苏的大人为自己置办的,只是后来有事,这位大人便去了南边孩子处居住,这边便要卖掉,这是处新宅子呢,四进四出,按照规制来讲,最适合您了。
那边是按照规制来讲他所能配得起的最大的房子了,白黎眉开眼笑:那就最好不过了,这宅子多少钱?
信诚掌柜笑道:原价是三千两银子,您是老客户,给您优惠,两千七就可以。
白黎听得心惊肉跳:你要宰我?
信诚掌柜笑道:四进的宅子,这个价格不算贵了。
白黎愁眉苦脸,他的培训费加上这些天的冷切皂盈利,一共也就五千多两,虽然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是暴利了,但一下子出去一大半还是很让人肉疼。
更何况他还要做些别的事情。
白黎望着天计算了一番,说:两千七对我这等小商贩来说可是天价,掌柜的,我在这澄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用着你们牙行的时候多得很,你该为长远打算才是。
信诚掌柜揣着手笑:白小东家可不是小商贩,你那留白生活铺面不大,挣得可不少。
白黎:掌柜的,赠我一个小院子吧。
信诚掌柜眼皮一跳:您开什么玩笑。
这房子还能买一赠一?
白黎摸摸下巴:城西三里亭那边有一处荒废很久的庄子,听说也在这边登了记,那庄子破败得很,也不能住人,面积又小,不能做农庄,你卖了四年都没卖出去,眼瞅着就砸手里了,今日我不跟你讲价,你把那庄子一并卖给我,您也赚了。
信诚掌柜被这小少年的厚脸皮惊呆了:那庄子可有二十亩!
那也没用啊,不是砸手里了吗?
......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针锋相对,价格大战打到中午头,期间白顺跑去买了两回茶,这才敲定了最终价格。
两千七百二十两,白黎拿下宅子,连同三里亭的庄子,外加四个仆从。
信诚掌柜奄奄一息,无声发誓此生再也不与这混小子讲价。
白黎坐在他对面垂头丧气,两千多两银子,还没摸够就飞了,他忏悔,他自省,自己最近真是越来越奢靡无度了。
手续用了一下午就办好了,白黎新买的四个仆从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这是为白晴准备的,他让白顺带着那四个人留在宅子里打扫收拾,置备些居家需要用到的东西,自己则又钻到铺子里忙碌去了。
三天后,白黎雇了一辆马车回了家,白晴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弟弟,心中很是挂念,姐弟俩携手说了好一番话,白黎才告知她,自己在府城置办了一处宅子,想这就把姐姐接过去。
白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紧紧抓着白黎的衣袖,说:你买的?
嗯。
府城宅子那么贵!
嗯。
白晴突然意识到弟弟不在的这一个多月可能发生了自己想都想不到的剧变,她感到难以置信:这才多久......
白黎笑笑:这确实没多久,而且往后的日子也还长。
就那小小一块皂,好几两银子一块,你......当真有那么多人买?
白黎哑然失笑,说:姐,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吗?
?
你知道有多少衣服多少手要洗吗?
我......
一块洗衣皂正常来用能用一个月,一块洗手皂也差不多,家里人多用的多,可能更快些,但不管怎么样,一个月几两银子的支出对于大户人家根本不算什么事。
我这小小的冷切皂,好看,贵,而且小,它不会被用来洗衣服,只有那些贵族才会用它洗手洗脸,甚至会用它洗澡,它们会用的更快。
名门的那些小姐们,天天凑在一起聊的就是新鲜漂亮的玩意儿,你家有绿茶皂,我家就不能只有蜂蜜皂,她们互称姐妹又暗中攀比,这般漂亮金贵的玩意儿家里绝对成套买,只要出了就不会错过,这是她们的生活乐趣。
所以,我们的皂,不愁卖,有钱人还是很多的。白黎笑道。
白晴心中极为震撼,半晌回过神,又问:你把制皂的法子交给了那些大商户,独留了这冷切皂的方子,就不怕他们找上门,说你私藏?
白黎莫名其妙:这本就是我的东西,什么叫私藏,那些个制皂坊,那个不是门庭若市,供不应求,我把自己的本领教给他们,让他们赚那么多钱他们已经要感恩戴德了,况且我又不与他们争那洗衣皂和洁肤皂的生意,只开了一家小铺子,卖少量的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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