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让开!”千回眸色阴冷,低吼道:“本王妃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说三道四。”
流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出的话也是一针见血,“可是属下很怀疑您是在使什么坏呢,今天一早,莞香便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大厨房门口,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你,你胡说!”莞香下意识地反驳道,明明是流风故意刁难她,还说了许多指桑骂槐的话,只是到底因为心里有鬼,莞香在苍白地反驳了几句后,便噤了声。
千回听着流风这般说话,却是冷笑连连,脸上的阴狠之色尽显,“你这是在故意针对本公主了?本公主可还是敬平王妃,是你的主子,信不信本公主立刻就要了你的命!”
若是换作旁人,只怕会被千回身上的这股气势给吓得屁滚尿流,当即便会让到一边,再不敢说半个“不”字。
但流风却是见惯了千回这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模样,他毫不留情地嗤笑道:“公主好大的气派啊,只是属下的王爷的人,这怎么处置,也是由王爷说了算的,您这般的越俎代庖,是不是不妥呢?说得在不好听些,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流风说完,厨房中便响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在王府中,敢与千回这般硬碰硬的人,除去邹域,便只剩流风了。
只是这神仙打架,身为旁观的人却也是不大好做的,毕竟流风与千回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这两人无论是哪一方落了下风,于他们而言,都算不上什么好事,毕竟若是这其中一人因此而迁怒到他们身上,那岂不是无妄之灾。
许是众人都有这般的共识,故而在流风的话音刚落时,便都不动声色的朝后挪动了几步,确保自己是在安全的范围内。
流风自是注意到了众人的这般反应,却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千回不过是个纸老虎,又何须这般忌惮她?
千回似是被流风气得失去了理智,她竟是直接扑上前,与流风厮打到了一处,流风虽然也很想教训一顿千回,但千回说到底也是司华圳的王妃,所以流风便只能一个劲儿地防守,躲闪着来自千回的攻击。
千回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所使的招数也只是掐或者挠,流风左右躲闪,想要耗尽千回的力气,却不想余光扫到了莞香进入大厨房的身影,他一时分神,竟是被千回狠狠地用指甲挠了一下。
火辣辣的疼痛袭来,流风下意识地“嘶”了一声,他不再与千回多做纠缠,直接动手点了千回的穴,而后快步走进厨房中,将莞香毫不客气地扔了出去。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一十二章 你果真愿意和离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怎么?你是想着趁你家公主和我纠缠的空当儿,你好趁机在那儿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吗?”流风面色嘲讽地说道,随后又转过头,让丫鬟将先前所有为司华圳准备好的,已然摆盘的饭食全部都倒掉。
莞香见状,更是暗自着急,若是今日她还不能寻得机会将指尖血滴入膳食中,便是要功亏一篑了。
可这次流风却是越发地严防死守起来,莞香竟是连接近半步的机会都不再有,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莞香整个人更是陷入了无措之中,而千回却是一反常态,脸上不仅没有任何的焦急之色,反倒是有些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
“公主,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流风阻止最后一步计划吗?”莞香瞧着丫鬟已经端了膳食离开,对着千回急声问道。
流风已经彻底起了疑心,她们再想在饭食中动手脚,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千回看了一眼莞香,示意莞香离近一些,而后对着她耳语了几句,莞香的眼睛蓦地睁大,不可置信般地重复问道:“您……您确定吗?若是此计不成,您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千回轻笑出声,眼眸嘴角写满了嘲讽,“你觉着,流风会将今日之事告诉阿圳吗?我们只能破釜沉舟了不是吗?你尽管按照本公主的吩咐去办即可。”
莞香嗫嚅着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千回已经抬脚去追赶流风等人,莞香站在原地,咬了咬牙,随后转身离去。
流风走在那几个丫鬟的最后面,急促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千回。
待走到书房门外时,流风转过身,声音冷硬地对着千回说道:“公主,王爷要用膳了,您若是无事的话,还是先回去整理一番仪容,再来想着见王爷吧。”
千回的发髻已然有些散乱,整个人更是多了一分狼狈,可她却毫不在意,眼底闪过一道疯狂之色。
流风见千回这副反应,暗道不妙,下一刻,千回便要越过流风去书房,流风挡在千回身前。
千回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发簪,作势就要朝流风刺去,流风下意识地一闪,千回扑了空,而后更是身形一歪,直接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那台阶并不算高,可千回却是不断地呻吟出声,大有将司华圳引出书房之意。
流风暗恨着了千回的道,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司华圳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司华圳深黑色的眸中仍是一贯的冷静之色,只是说话时的声音却是染上了几分不悦与威压。
“王爷,是王妃非要进书房,属下拦着她不让进,所以才……”流风说这话时本来还是理直气壮,但触及到司华圳幽暗深邃的眼神时,他讪讪地闭上了嘴。
好吧,与千回动手确实是他不对,可他也是不想再让千回找着任何机会接近司华圳,却不想这千回会另辟蹊径,竟是不惜用这么一出苦肉计来博得司华圳的同情。
千回适时地发出痛呼声,端的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阿圳,我好痛啊,你可以抱我回房吗?”
流风见状,更是将白眼翻出了天际,他就知道千回打的是这个主意,真是不知羞耻,狡诈阴险。
司华圳听到千回的话,转动玉扳指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他抬脚朝千回走去,一把将人抱起。
千回小鸟依人般地缩在司华圳的怀中,轻嗅着司华圳身上传来的淡洌清香,嘴角满意地勾起。
司华圳在将千回放到床榻之上后,便毫不留恋地站直了身,以不远不近的口吻关心道:“你伤势如何?可需要大夫为你诊治?”
“自然是需要的。”千回作出温顺的姿态,娇声道:“而且我方才跌得可是有些狠,想来有些地方也是破了皮,必然是会留下淤青的。”
千回在说这话时,更是含着盈盈泪光,然而司华圳面色未变,心底更是连一丝的怜惜之心都未曾产生。
“好,流风,你去请大夫来。”司华圳沉声吩咐道。
流风暗骂了一声千回矫情,随后出了房门,司华圳转身坐于软凳之上,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与千回一起等着大夫前来。
千回不动声色地将食指凑近了嘴角,而后张口狠心一咬,待到那血腥味传来时,她将那血迹含-入口中,又将手收回衣袖中,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阿圳。”千回期期艾艾地看向司华圳,眼眶中的泪似落非落,“你当真对我没有半分的男女之意吗?我是你的妻子,理应是你最亲密的人,可如今的你,却是对我冷落疏离至斯,是不是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强求这段姻缘。”
司华圳无言,黑色的眸中荡漾着让人猜不透的神情,千回见状,自嘲地笑出了声,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陡然变得凄楚低落,“既然郎无意,那妾便只能顺着郎君之意,自请和离,愿君岁岁安,莫要再念着妾。”
司华圳眸色微动,转头看向千回,只见她神情惨淡,整个人也好似是陷入了万念俱灰之中,再提不起半分的生气。
“你……当真愿意和离?”司华圳终于张开了口,可却是问了这个问题,在千回主动提出和离时,司华圳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
毕竟千回是那般的固执,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可现下千回却是这般轻而易举,又似是顺理成章地说要和离,究竟是真的心如死灰,想清楚了呢?还是在故意做戏,想要博得他的同情呢?
“自然是真的。”千回苍白的唇瓣紧抿,更生出几分显而易见的自嘲之意,“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是争不过她,现如今,我也累了,不想再去争了,我乃是北疆公主,本该千恩万宠,被人娇宠,可你却……”
千回说到最后,似是提到了伤心事一般,声音更是止不住地哽咽。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一十三章 最后一滴血
千回没了以往的嚣张跋扈,更多的却是让人生出一种不由得去怜惜她的柔弱之感,只是司华圳瞧着这样的千回,除去一声无奈的叹息,却是再无多余的感情。
在这场感情的较量中,从头到尾都是千回在自导自演,若是千回当初便能早些看清楚,及时收手,白微影与他也不会走至如今的境地,更何况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司华圳并非是一个同情心泛滥之人,所以千回的示弱与忏悔于他而言,却是掀不起什么波澜的。
“阿圳,你能原谅我吗?”千回见司华圳面色沉着,眸中的不甘与怨毒之色一闪而过,她都做到了如此的地步,竟是还无法博得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的半分恻隐之心。
司华圳轻捻着指腹,似是在思量着什么,而后才淡淡地开口道:“本王从未怪过你,和离一事,不是你一句话便能够决定的,你的背后是北疆,还是等你养好了伤再说吧。”
司华圳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千回期期艾艾地看向司华圳,又添了一剂猛药道:“我已经让莞香去拿和离书了,和离是我提出的,我自是会亲自与我的父王禀明这一切,你无须担心。”
“你……”司华圳侧目,狐疑地看了一眼千回,“你倒是准备得充足,莫不是真的愿意和离?”
千回神色哀戚地点了点头,一滴清泪适时地从眼角划过,“既是已成了一对怨偶,倒不如早些收手,也好过最后相看两厌。”
两人在说话间,莞香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低着头走至千回身旁,从袖筒中拿出了那封和离书。
“阿圳,这是和离书,你可以看看。”千回将和离书递给司华圳,随后便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无力地瘫在了身后所垫的软枕之上。
司华圳一目十行地将那书信看完,眸色微动,流转着些不易察觉的变换之色,若说原来他还对千回抱有八分的怀疑的话,现下却是只剩下了三分。
毕竟这和离书乃是千回主动交给他的,若是到时出了些什么事情,闹到了皇帝跟前,也是千回不占理,而明面上,司华圳也只不过是在配合千回罢了。
司华圳这般想着,思绪不由得有些飘远,如今他与千回已然没了什么联系与需要负的责任,那是不是说明他就能光明正大地与白微影在一起了呢?
千回一直在留意着司华圳的一举一动,见他似是有些失神的模样,不动声色地递给了莞香一个眼神,莞香搀扶着千回下了床,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了离司华圳几步远的地方。
司华圳察觉到有人靠近,忽地一转头,将含着凌厉与戒备的目光射向千回,而后似是觉得不妥,又收敛了神色道:“你既是受了伤,就不要乱走动,好生将养着,这和离书本王便先收下了,这事说到底也是你吃亏,本王会补偿你的。”
千回呐呐地应了一声,面上瞧着温顺至极,可心底却是止不住地冷笑,只怕司华圳这会儿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白微影,与她一同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只是可惜,这可注定不会如他们所愿呢。
“阿圳。”就在司华圳要抬脚向前走时,千回冷不丁地叫了一声司华圳,而后趁着司华圳转头之际,将唇瓣引于司华圳的薄唇之上,淡淡的血腥味或多或少地涌入了司华圳的口腔之中。
司华圳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排斥与厌恶,他猛地将千回推开,却因着力道大了些,千回退了好几步都没能稳住身形,最后更是摔倒在地。
“公主,您没事吧,您还伤着呢。”莞香不敢去抬头看司华圳此刻阴沉的脸色,她努力配合着柔弱无助的千回演戏。
“我没事。”千回垂着视线,低头掩饰脸上的神情,语气嘲弄道:“我不过是想要最后满足一次自己的心愿罢了,谁能够想得到,我嫁与你这么久,竟还是完璧之身呢?阿圳,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你莫要怪我才是。”
千回说着,在袖袍的掩饰下,用力地拧了一下大腿处的软-肉,因着身体的疼痛,千回的眼中登时间便蓄满了泪水。
泪滴凭空而落,砸在了衣裙之上,很快便泅出了一滩水渍,司华圳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重话,在丢下一句“好生歇息”时,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莞香瞧着司华圳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从地上爬起身,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圈,确定没人后,才将房门关上。
千回脸上的哀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瘆人的狠厉,杏眸因着刚哭过,还泛着些红色的血丝,更是多了几分诡异与寒意。
“他还真是避本公主如蛇蝎一般啊,真以为拿着那份和离书,便能够摆脱本公主了吗?”千回轻蔑地撇了撇嘴,转而又对着莞香吩咐道:“如今这最后一滴指尖血也喂给了司华圳,你等一会儿天黑了,再去淮安王府,将这件事禀报给淮安王。”
和离书不过是千回为了让司华圳放下戒心的一个诱饵,她自然是不指望着司华圳能够全心全意地信她,只需对她降低些戒备心便可。
而她之所以会不顾脸面,与流风起争执,自然也是为着能近距离地接触司华圳,毕竟这通过饭食或是茶水做文章,已然是行不通了,倒不如破釜沉舟,以暂时的委曲求全获得长久的利益。
“司华圳,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怎么逃得出本公主的手掌心。”千回的嘴角缓缓地勾起,周身的气息变得越发危险。
莞香默然,按照千回的吩咐,待到天色渐黑时,她从后门离开,直奔淮安王府。
柳襄听下人通传说莞香在门口候着时,当即便派人赶紧着将人带到了司苑琼的书房。
彼时司苑琼正与一道长在商议着些什么,在听到柳襄前来汇报时,司苑琼对着道长示意性地瞥了一眼,随后便端坐于书案之后,好整以暇地等着莞香进来。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一十四章 越发猜不透
“王爷。”莞香一踏进书房,便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与冷意,让她觉着整个人都极为不适,“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公主问您何时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哦?千回公主这次办得倒是极为顺利,不错。”司苑琼轻笑了一声,眼角眉梢染上了妖冶,“时施道长,这接下来,可就轮到你登场了,可莫要辜负本王与公主对你寄予的厚望才是啊。”
“贫道定会尽力而为。”站在一侧,名唤时施的道人轻扬了一下拂尘,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起伏与压抑,“明日日落之时,贫道会在城西一处宅院布下阵法,千回公主须得将入阵人引入那宅院之中。”
莞香闻言,心头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说话的时施,却在对上时施似是空洞无物的双眸时,又匆匆收回目光,只是心跳声却越发得强烈。
时施瞧见莞香这般受惊惶恐的模样,笑意更深,“不必害怕,贫道这双眼睛天生便是这样,可即便是如此,贫道也能够看得清东西,这位姑娘,可是听清楚了?”
“清……清楚了。”莞香语无伦次地答道,却是更想赶快逃离这处处透着诡异的书房。
“行了,事情也吩咐完了,便先退下吧,记着时施道长的话,要在日落之前,把握好时间,宁早不能晚。”司苑琼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在莞香要走出房门时,又幽幽地说道:“司华圳的软肋有两个,一个是他的养母,现下在封地,一个是白微影,千回公主若是觉得没什么把握,可以从这两人身上做些文章。”
司苑琼看着是给了千回两个选择,但实际上,千回能够选择的却是只有后者。司华圳的封地远在千里之外,即便是想要对他的养母做些什么,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根本来不及的。
莞香忙不迭地应道:“奴婢知晓了。”随后才在司苑琼的示意下,悄然退出了书房。
柳襄和时施待了片刻后,也都相继退下,两人并肩而走,待离得书房远了些时,柳襄才开口问道:“时道长,我有一问,须得道长来替我解答,不知道长可否行个方便?”
时施笑着应道:“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让贫道来猜一猜,柳先生是想要问那傀儡术的奥秘吧。”
柳襄有些讶然,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点头道:“不错,这世间果真有如此神奇的术法吗?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虽然这傀儡术听起来是万无一失,可若是这术法不知何时失了效,或是被什么人给破了,而他们又不知道的话,只怕是会从主动化为被动。
“自然是有的,这世间并无十全十美的东西,阴阳相合,互补而存,傀儡术也是如此。”时施故弄玄虚地打起了哑谜,余光扫了一眼迷惑不解的柳襄,继续说道:“解傀儡术的法子很简单,却也很难,端看这被控制者的心性如何,若是有他最在意的东西去不停地唤醒他,这术法便是会失效的。”
柳襄闻言,眉宇间登时便拧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依着时施的这话,莫不是只要白微影去唤醒司华圳,这术法就会被破解?
柳襄沉吟了片刻,忽地福至心灵,对着时施拱了拱手道:“倒是我钻了牛角尖,这既是被控制了,如何对待那珍惜之人,便是任由这控制者去发号施令的。”
眼下司华圳的记忆是未完全恢复的,那么他的心防和精气神实则是有些脆弱的,虽然他的潜意识里是深爱着白微影,可是面对强有力的精神干扰,他也会如同那提线木偶般,没有自主的意识,单凭命令而行。
届时只需要千回将司华圳看得牢些,最好是只让司华圳待在敬平王府之中,这一回两回的,白微影或许会锲而不舍地去寻司华圳,可当司华圳对她横眉冷对,并且瞧着毫无怜惜之情时,任凭白微影的心力如何强大,却也是会出现裂痕。
如此一来,便是司苑琼献殷勤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够趁着控制司华圳的这段时间,将他手中的权给夺过来。
时施坦然地受下了柳襄所行的这个礼,柳襄主动让到一侧,示意时施先行离去,而后他回头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却是觉着所有的惴惴不安都烟消云散。
司苑琼早已将所有的事情都算好,既是与时施商议出了傀儡术,便是将后续的路都已然铺好,相比之下,他所担心的那些,倒算得上是在杞人忧天了。
柳襄呼出一口浊气,而后才迈着松快的步伐朝夜色深处走去,而另一边,司华圳却是对司苑琼所暗中谋划的一切都无所察觉,此刻他正坐在书案后,听着流风的汇报。
“王爷,属下真的是亲眼所见,而且据下人们说,这连着六日,莞香日日都到大厨房去,并且各种刁难,今日属下只是拦了莞香,公主便亲自到了大厨房,若是没什么猫腻的话,依着公主那般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性子,又怎会出现在那里呢?”流风说这话时很是中肯,而且他虽看不惯千回,却也不会无端地往千回头上扣黑锅。
司华圳了然地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掌撑着下巴,“这几日的吃食可有问题?”
听到司华圳提起那膳食,流风更是觉着有些郁卒,“并无,虽然前几日的饭食已然都被倒掉,但是昨日的还在,属下去查验过,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那她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司华圳的视线停留在书案之上所放的那封和离书,眸色变得越发深沉,这次他倒是有些猜不透千回是想做什么了。
若是想要下毒,进一步控制他的话,又为何要主动求和离呢?若是真的想要和离,频频派莞香接近大厨房,又是在蓄谋着些什么呢?
烛花爆破,司华圳陷入沉思,跳跃的烛光照映着锋利深邃的五官,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一十五章 反其道而行之
夜渐深,却是无人睡得安稳,千回在听完莞香传达的话后,更是难以入眠。
要想引得司华圳方寸大乱,没了思考的能力,便只能以白微影为诱饵,若是她扮作白微影的模样,假装被什么人掳走,而后诱使司华圳前往城西阵法,倒也是使得。
只是,司华圳必然不会轻易就相信,他定然是会亲自验证过后,才会按照他们给出的提示前去寻找。
千回最担心,也是最棘手的问题,便是她要如何保证在司华圳去寻白微影时,她并不在府上,并且谁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只有如此,才会造成白微影被掳走的假象,而他们才能够趁虚而入。
“莞香!”千回脑海中灵光一现,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在看到莞香推门而入时,眸中的亮光更盛,“你明日将自己弄得狼狈些,然后去一趟白府,见到白微影后,就说邹域被本公主关了起来,现在危在旦夕。”
“这……”莞香有些不赞同地皱眉,小声问道:“可是邹域武功高强,怕是白微影不会相信的。”
“哼,要的就是她不相信,她那么狡猾的人,就凭着这点儿伎俩,怎么可能会让她相信?”千回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声,“不过你要装得逼真些,脸上的伤口和慌乱都要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然后在不经意间露出什么马脚,这样的话,白微影定会觉得本公主又在想什么法子来陷害她。”
依着白微影的性子,在察觉到有人是故意设套,在等着她往里钻时,她很大的可能并不会选择退缩,而是将计就计,千回便是要利用白微影的这一点,引得她出现在最不可能出现的敬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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