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江氏翻身下了床,点了一盏灯,借着微弱的烛光,打开了梳妆台中的暗格,这其中放着的,乃是江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藏下来的银票,除了她自己,更是无人知晓。
如今白府的中馈由白微影把持,而在白微影离开白府的时候,又由岳珮代为管理,虽说岳珮也将面子功夫做得足足的,不会让人觉着苛待了她,可这每月三两的月例银子,又如何能够?
江氏紧紧地握着手中五百两面额的银票,手心不自觉地渗出了一层冷汗,良久之后,江氏将那已然有些被汗水濡湿的银票仔仔细细地折好,在心底缓缓做出了一个决定。
银子将来还能够再赚,但若是这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一阵阴风吹过,江氏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凶狠扭曲,幽冷的环境中,眼底的杀意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江粼,你必须死!”
夜色浓重,白微影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她一边悠闲地练着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江氏那边儿有什么动静吗?”
花影在一旁伺候着白微影,冷不丁地听到白微影说这话,以为白微影是在问自己,刚要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之中。
花影的喉咙紧了紧,呼吸声也变得急促了几分,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该不会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吧?
白微影瞥了一眼心有余悸的花影,轻笑着说道:“这是凌七,是阿圳的暗卫,我借他来用几天。”
花影闻言,了然地点头,而跪在地上的凌七面色未曾有任何的波动,恭敬地回答道:“江氏想要买凶-杀人,现在已经在联络杀手了,她下的任务单很急,要明晚便动手。”
“嗯,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她,辛苦了。”白微影手下的笔触未停,头也不抬地对着凌七吩咐道。
江氏这般操之过急,想来也是怕夜长梦多,不过,这样倒是正合了她的意。
相比较于白微影的淡定,花影则是开始担忧起来,尤其是花影在看到白微影知晓江粼即将被江氏灭口,但却毫无反应,甚至还能够这般淡然地作画时,花影的心底更是着急地直跺脚。
在凌七离开后,花影才忧心忡忡地开口问道:“姑娘,您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万一江氏找的杀手真的把人给弄死了,那该怎么办?您确定不需要防患于未然吗?”
面对花影的一系列疑问,白微影捡了重点答道:“要的就是她找人去真的杀江粼,只有让江粼亲眼看到,他所爱慕的江氏有多狠,他才能够因爱生恨,至于所谓的防范……”
白微影故意卖起了关子,并没有把话说透,反倒是意味深长地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呢,暂时保密。”
花影:“……”好吧。
既是白微影已经有了打算,那她便也能放心了,但出于不放心,花影还是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一切都能够顺利着些。
江氏只有五百两的银子,而一般杀手接任务时,酬金都是在七八百两上下浮动,再加上江氏催的时间紧,这能够接,并且肯接的人便是少之又少。
眼看着这一整日都未能找到合适的人,江氏着急得直上火,就在江氏穷途末路之时,一个人影忽然出现,挡了江氏的去路。
江氏所经过的这个胡同本就是人烟稀少,现下这个时候,更是无人经过,江氏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恐慌,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日是要命丧于此时,黑衣人忽地开口道:“你可是要买凶-杀人?”
江氏听到黑衣人这么说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在触及到黑衣人明显不耐烦的神情时,江氏忙不迭地应道:“对!今晚别院,我要你取江粼的命,酬劳五百两。”
黑衣人很是干脆地点了点头,而后径直伸出了手,意思自是不言而喻,江氏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黑衣人,纠结着该不该把银票交给这人。
若是他只想拿钱不办事,那她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黑衣人见江氏磨磨蹭蹭,也没了耐心,正要转身离开时,江氏一狠心,将银票塞到了黑衣人的手中,语速极快地说道:“切记,你一定要亲眼看着那人咽了气,没了任何的动静再走,这是他的画像。”
江氏说着,便从里衣中掏出了画有江粼人像的布帛,黑衣人接过那布帛,连一句废话都不曾说,便闪身离去。
江氏见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盼着这黑衣人能够真的将这差事给办成。
月黑飞高,乌云渐渐将月亮吞噬其中,周围更是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此时的别院,铁笼周围空无一人,偶尔有小厮经过,也是睡眼惺忪,并无人注意到有任何的不妥。
树影婆娑,一道黑影出现在铁笼旁,江粼似是在闭眼假寐,在听到笼外响起的动静时,呵呵一笑,幽幽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前来的黑衣人便是在半路截下江氏,说要接任务的那人,此时的他拿出布帛,借着微弱的光亮,将这画像之人和江粼仔细地比对了一番后,便要抽剑砍向江粼。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三十二章 看清楚了吗
“哎,且慢!你着什么急?就不能等一等吗?赶着投胎吗?”笼中的江粼没料到这黑衣人竟是连一句话都不肯说,但他今日却是必须要从这黑衣人嘴里套出什么话的。
黑衣人的动作未停,江粼很是狼狈地躲过了黑衣人的第一次攻击,虽然这铁笼里的空间有限,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黑衣人的动作。
“是不是江氏派你来的。”江粼惊魂未定地问道,现下指望这黑衣人主动说出来是不可能了,但若是他能引得这黑衣人承认,倒也算是变相地完成了任务。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似是在嘲讽江粼的垂死挣扎,“是能如何?不是又该如何?”
江粼神情一哂,这是和不是的区别自然是有着天壤之别,只有黑衣人回答了“是”,他的一家老小可才有活路呢。
如今在笼里的这个江粼早已不是真的那个江粼,而是被白微影经过掉包的死囚犯樊一,他自知是死路一条,而且还是最痛苦的那种死法,故而在白微影说要让他顶替一个人去死时,这樊一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而且,白微影还承诺,若是他能让黑衣人主动说出是江氏指使,她便会在原来酬金的基础上,再行加一千两,确保樊一的家人能够无虞富足地过完这下半生。
如此一来,樊一自然是要在临死之前,牟足了劲儿地从黑衣人口中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从而争取到更多的好处。
“我既然是要死了,自然是要做个明白的鬼,不然的话,我却是无法心甘情愿地入那轮回的。”樊一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黑衣人嗤笑了一声,许是懒得再听樊一废话,直截了当地答道:“我只知道她是白府白文武的夫人,如此,可满意了?”
樊一闻言,下意识地朝着黑暗中的某一处望了一眼,而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摆出慷慨赴死的姿态,“来吧,动手的时候快点,我不喜欢磨磨蹭蹭地死。”
樊一的话音刚落,黑衣人的剑直接破空袭来,下一刻,樊一便没了动静,黑衣人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然归于虚无。
出于保险,黑衣人又耐着性子等待了一刻钟,待到樊一死透之后,黑衣人才飞身离去。
“这个杀手还真是人狠话不多啊。”邹域从暗处走出,望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不住地感叹道,亏他还以为这樊一还能再多撑一会儿呢。
“他之所以会这么雷厉风行,是因着他家中还有病重的亲人需要照顾,这五百两的酬金虽然低,但对于那黑衣人来说,也算是能解燃眉之急。”白微影早在黑衣人与江氏达成所谓协议的那一刻,便让凌七去查了这黑衣人的底细。
白微影说着,又转过头,在见到江粼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时,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道:“江粼,你看清楚了吗?如果不是有我今晚保你,只怕你就是这刀下的亡魂了,如今,你可还觉着那江氏对你有情?”
江粼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今晚他先是被白微影强行点了哑穴,而后便一直躲在阴暗的角落中等着什么人,再到现下发生的这系列变故,无一不在提醒着江粼一个事实,那便是: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江氏都不曾对他有过半分的心软和留恋。
意识到这一点的江粼更是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的恨意和不甘交织,但仍旧保持着最后的疑问和理智,“据我所知,那白府的夫人,可不是江氏的模样,或许,这是你们的诡计 。”
江粼的话音刚落,白微影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眼梢处的笑意带着嘲讽与怜悯,“江粼,你能做人皮-面具掩藏真实容貌,怎的旁人便不行吗?而且,你不是通晓药理吗?应当也是知道,这人也是能够换脸的,如此,你还觉着这相貌能够成为那所谓的评判标准吗?”
江粼哑然,所有的侥幸都被无情地戳破,编造了十多年的,自欺欺人的谎言,也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的讽刺。
良久之后,江粼半垂着头,声音低沉,透着蚀骨的冷意,缓缓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要你,在明日时,亲自当着我父亲的面,揭发当年江氏犯下的罪行。”白微影轻启红唇,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含任何的起伏,如若地狱归来的索命使者一般。
“好。”江粼颓然地瘫坐在地上,一滴浊泪自眼角流入鬓发之间,消失不见。
尘封的真相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那一刻,而江氏自以为绝了后患,却没有料到,这是她仅剩的,为数不多的,最后的时日。
翌日,白文武刚下朝,便在府门口遇到了花影,他见着花影,还有几分奇怪,“你在这儿待着做什么?可是影儿找我有事?”
花影先是对着白文武福了福身,而后才垂眸道:“正是,姑娘让您去一趟祠堂,她说有话要和您说。”
白文武闻言,更是讶然,好端端的,白微影为何要让他去祠堂?
但惊讶之余,白文武还是按照花影所说,抬脚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待走到祠堂的台阶之下时,白文武望着那个跪在蒲团上,虔诚跪拜的身影,不知怎的竟是在心底生出了几分慌乱。
就好似即将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发生一般。
白微影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头也未回地说道:“爹,你来了。”
白文武“嗯”了一声,撩起袖袍,在那香炉中上了三炷香后,才出声道:“影儿,你唤我前来,是所为何事?”
白微影答非所问道:“爹,你还记着娘长什么模样吗?这么多年,你可曾思念过她?”
白微影有关白母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她三岁的时候,那时的白母温婉美好,善良谦恭,与白文武也算是琴瑟和鸣。
只是到了后来,江氏进了门,所有的温存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如今,白微影唤白文武前来,便是想要当着白母的牌位,为她讨一个说法。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三十三章 对峙
若是白文武知道了当年白母的真正死因,他可会后悔纳了江氏这样一个毒妇进门。
白微影清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白文武,不给白文武任何回避的余地,白文武听着白微影的话,却是嗫嚅着嘴,小声道:“自然……是想念的。”
只是那份想念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不过是一年的时间,白文武便被江氏勾了全部的心思,将发妻的死就此淡忘。
“是吗?”白微影轻笑了一声,嘴角的弧度讥诮,“爹爹在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可觉着心安?即便是你先前就已经察觉到了娘的死有蹊跷,不还是在装聋作哑吗?”
白文武没想到白微影会旧事重提,他只能尴尬地低着头,整个人越发得局促。
“爹爹可知,我这次去了哪里?”白微影收回逼人的目光,语气徐徐地问道。
白文武自然是不知晓,他便是有心想要问白微影,但又担心会让白微影心生厌烦,故而便睁一只,闭一只眼地遂了白微影的愿,想着她向来是个有主意和章法的人。
“我去了江南,找到了一个人,名唤江粼,他……”白微影说到这里,刻意地停顿了一下,而后才继续道:“他是江氏的远房表亲,而他曾爱慕于江氏。”
白文武闻言,更是觉着一头雾水,“影儿,你究竟是想要说些什么?这江粼可犯了什么事?”白文武只是试探性地一问,却不想是歪打正着。
“不错,说起来,还是足以让他千刀万剐,死不足惜的大罪。”白微影的音调陡然转冷,恨意在齿间溢出,“当年,他给了江氏一副药,便是那副药,将娘直接送上了死路。”
“什么!”白文武大惊,脸上的血色在顷刻间尽失,他方寸大乱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个江粼,当真做过这样的事情?”
白微影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回答白文武的问题,但种种做派却是足够明显,白文武神情大恸,无力地跪坐在蒲团之上。
“芝兰,是我对不住你啊,这么多年,我竟是……”芝兰便是白母的闺名,不知有多久,白文武再未念出过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白文武泣不成声,悔恨和愧疚如同烈火一般,不停地灼烧着白文武的心肺。
白微影的眼眶同样染上了湿热,她合上双眸,不再去看白文武,祠堂内响起男人压抑的哭声,不知过了多久,才得以停歇。
悲伤过后,白文武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眶中的猩红骇人,当即便要提剑朝外走去,白微影适时地拦下了白文武,不辩悲喜地说道:“今晚,江粼便会与江氏亲自对峙,到那时再处置江氏也不迟,毕竟,爹不是总说证据不足,是女儿一直疑心错了吗?”
白微影是在讽刺当初白文武试图粉饰太平的愚蠢举动,如若不是白文武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江氏又怎么可能会成事,而后还嚣张了这么多年。
白母的死,归根究底,与白文武是脱不了干系的。
“影儿,我……”白文武试图辩解,可他却悲哀地发现,他竟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般,只能装聋作哑。
“我先走了,今晚,恭候爹的大驾。”白微影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从蒲团上起身离开,白文武失魂落魄地看着那道决绝的身影消失不见,心底的疼痛更盛。
而另一边,岳珮在听完香玲的禀报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好端端的,为何白微影会去了祠堂呢?而且还叫了白文武一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呢?
“香玲,老爷和大小姐现在还在祠堂吗?”岳珮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香玲摇了摇头,“大小姐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了,老爷倒是还在祠堂里,不过,据下人瞧见,老爷好似很伤心,似乎是受了什么极大的打击一般。”
香玲的话音落,岳珮心头所笼罩的那层疑惑更盛,白文武与白微影之间确实是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并且有着永远都无法弥补的裂痕,这一点岳珮是知道的。
可就现下的情况来看,事情显然是没有这么简单的。
只是,会是因为什么呢?
岳珮苦苦地皱眉思索,忽地福至心灵,一个大胆的念头自脑海中乍现,这祠堂中供奉着的,不仅有白家的列祖列宗,更是有着白母的牌位。
难不成……是白微影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那般急匆匆地叫了白文武去祠堂,想来,是在祠堂中说了有关白母的事情。
岳珮心头狠狠地一挑,一种莫名的直觉在清楚地提醒着岳珮:江氏蹦跶不了多久了。,而且,今日必然是有大事要发生。
若是江氏没了,那这白府的夫人是不是就能轮到她来做了呢?
岳珮思及此,心跳声越发得急缓起来,不知为何,她竟是开始期待起了今日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故,会是怎样的东窗事发,导致江氏的彻底倒台。
太阳渐渐落下了山,白府也迎来了一个特殊的人——江粼,他脚步蹒跚地跨过白府的门槛,跟在萧璟身后走着。
许是觉得躲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江粼倒是能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白府内的一切,原来的他习惯了捧着江氏,却是忘记了所谓的道德底线,只想着能帮江氏把所有的障碍都清除干净,从而能获得江氏对他些许的关注。
待到了白微影的院子里后,白微影早已等候多时,不出意外的,白文武也在场。
“你来了。”白微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赏给江粼,她婆娑着茶盏的边缘,对着花影吩咐道:“去把江氏也请到这儿来,这可是老熟人,合该好好叙叙旧的。”
“是。”花影得了白微影的话,正要抬脚离去时,却发现身后竟是跟了一个萧璟。
“江氏许是会耍诈,或是不肯来,若是因此而耽误了白姑娘的事情,那便不好了,这有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早解决得好。”萧璟如此解释道。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三十四章 真相
“嗯,奴婢知道了,还是谷主思虑得周全。”花影压下心底的黯然和酸涩,不自觉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萧璟似是并没有察觉到他所说的话有何不妥,待到了江氏的院子里后,花影进了门,对着江氏冷声说道:“江氏,姑娘和老爷有事找你,你还是快些着去吧。”
江氏听到白微影的名字,本来打算挪动的脚步登时便停在了原地,撒泼耍赖道:“去什么?我今日身子不适,不想去,若是大小姐想说什么,便明日再说吧。”
江氏想着是江粼身死,白微影气急败坏,所以极有可能是直接将事情捅给了白文武,但是又没有任何的证据。
既是没有证据,江氏便不担心白微影能把她怎么着,再怎么说,白文武也是会保她的,毕竟这家丑不可外扬。
江氏思及此,更是多了几分莫名的底气,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花影,越发地嚣张:“怎么?瞧着你这架势,竟是还想直接绑了我去不成?我告诉你,我说到底,还是这白府的夫人,你一个贱婢,又如何敢以下犯上?”
“你!”花影没想到江氏死到临头,竟还如此的目中无人,就在这时,萧璟直接伸手,将江氏一把从床榻之上拖下,而后以强硬的姿态,提着江氏朝外走去。
这一路,江氏不停地挣扎和咒骂着萧璟,最后竟是又开始肆意地辱骂白微影,白文武在院中坐着,便已然是听到了院外传来的声音。
白文武更是坐不住,愤然起身,径直走到江氏面前,而后狠狠地甩了江氏一个耳光,怒骂道:“你这个贱人!该闭嘴和下地狱的人是你!”
江氏被白文武的这一巴掌打得整张脸都偏了过去,随后右脸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面前的白文武,“老爷,你……你竟然打我?你只是听信了这个贱人的一面之词,便来问罪于我,你这么做,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你的感受?”不等白文武说话,白微影便插了进来,她踱步走至江氏身前,而后猝不及防地抬手,赏了江氏清脆的一个耳光。
“这下便是对称了。”白微影收回手,掌心还带着些许的酥麻,比之白文武,她的力道却是轻了些许,不过江氏的嘴角依然是渗出了血迹。
“你!”江氏反应过来,登时便要冲上前去与白微影拼命,就在这时,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生生地将江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江氏,好久不见啊。”江粼的半张脸都隐藏在暗处,在明灭的烛火照耀下,更多了几分阴森和诡异,“我竟是没想到,如今的你会变成这样,可惜了,我没能如你所愿死了。”
“你,你怎么会?”江氏心下大骇,她僵硬地转过头,在对上江粼幽冷的双眸时,她更是被吓得瘫倒在地,“我,不是我要杀你的,是白微影!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江氏下意识地就想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白微影的身上,但任凭她再如何的巧舌如簧,现下在场的人,却是再无一个人会相信她的只言片语。
“江氏,你这话说的,委实是过分了。”白微影的目光似是锋利的刀子一般,直直地射向江氏,字字珠玑道:“当年你派人去追杀江粼,要将他灭口的时候,我可还只有三岁呢,怎么?那个时候我便有这么大的本事了吗?而且,你说是我买凶杀的江粼,可若是江粼死了,我还如何能够为我娘平反呢?你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江氏嗫嚅着嘴,却是哑口无言,此时,白微影的话还在继续,“既是你不知该如何狡辩,那我便替你来说,江粼给了你一副药,会让产妇在生子后血崩,且这副药配得极为巧妙,即便是过后有人想要追查起来,却是连半分的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寻常的大夫也只会认为它是普通的催产药。”
江氏死死地低着头,既不承认,也不反驳,白文武的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再度看向面前的江氏,白文武却是恨不得立刻将江氏处死,为白母抵命。
白文武抬脚,狠狠地踹向江氏,江氏的心口处传来钝痛,更是让江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帮着你配了那副药。”江粼看着这样狼狈的江氏,心底却是再无波澜,只觉得她是罪有应得。
江氏发出桀桀的笑声,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是啊,可你不还是助纣为虐了吗?现如今又想装什么好人?反正我想让她死的人,现在早就成了一具白骨,说来,我也是没什么遗憾了。”
当年,白文武因公离开白府,前往外地,江氏受白文武宠爱,在白府更是有着众多的耳目,白母自有孕后,便一直在院中,甚少在外走动。
原本白母以为她能够撑到白文武归来,却不想提前发作,产期提前了半月有余,江氏得到白母将要生产的消息,自然是想着趁此大好机会,将白母和她腹中的孩儿一起送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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