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幸而有奶嬷嬷拼死挡着江氏,才让白母顺利生下了白崇明,江氏恨极,她先是不由分说地将那奶嬷嬷处死,而后带着人强行闯入了白母的院子,将那碗药以补药的名义,灌入了生产过后,尚还奄奄一息的白母口中,白母终是血崩而亡,没了气息。
而江氏在白母死后,更是将当日在产房中的所有人都处理了个干干净净,待到白文武回府后,得到的便是白母身亡的消息。
江氏的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而后她更是将所有知情人都赶尽杀绝,在当年的追杀中,最终活下来的人,只有那日的稳婆和江粼二人。
“你知道后来,老爷是怎么说的吗?”江氏抬眸,与白微影相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说,你娘的命数摆在那里,怪不得我,还说我当机立断,好心将那催产药送了进去,不然的话,白崇明却是要和你娘一起死了的。”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三十五章 休弃
“白微影,你瞧啊,这就是你爹,不闻不问,跟个傻子聋子一般!”江氏见白微影不说话,更是生出几分报复的快意,语气越发得恶毒,“你信不信,如果他不知道今日的真相,他还是会护着我,倒也不是说他有多么地爱护我,他只是想要维持这白府的脸面罢了,你和我一样,我且等着,你日后的下场,必不会好过我今日!”
白微影轻嗤了一声,江氏这般的挑拨离间,手段实在是卑贱,白文武如何,她自有定夺,还轮不到江氏在这儿搬弄口舌。
不过,江氏说得也不无道理,白微影淡淡地扫了一眼面色难堪到极致的白文武,幽幽地说道:“爹,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宠着的江氏,女儿先前可是说错,或是冤枉过她半分?当初你被毒妇的诡计所蒙骗,如今,你也该清醒了吧。”
白文武何止是清醒,他简直是恨毒了江氏,他手指着江氏,咬牙切齿地吼道:“我要休了这毒妇,从今往后,她和我白府再无任何的关系,任何人想要怎么处置她,我全然不会再管半分!”
白文武是想要将江氏一杯毒酒送上西天,眼不见心不烦了事,但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有着别的打算,他能做的,就是给白微影一个她觉着满意的结果。
白文武的话音落下,江氏却是不依不饶地发起了疯,撒泼打滚道:“我不走,我生是你们白家的人,死是你们白家的鬼,你们别想着摆脱我!我不会离开的,这儿就是我的家,没有人能赶走我!你们谁都不能!”
江氏也清楚,若是她真的离了白府这层保护,只怕她还没出白府大门,就已经死无全尸,可事已至此,又如何再有转圜的余地。
“哼,那就打断了腿,扔出去,再派人把你扔到最远的庄子上,随你自生自灭!”白文武看向江氏的眼神中不再留有任何的感情,他说完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江氏挣扎着想要去拉扯白文武的衣袖,却是被无情地甩开,白微影似是觉着这样做还不够,她蹲下身,在江氏耳侧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会把你犯下的错,一桩桩,一件件都算清楚了,这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你死了,我心里反而不痛快。”
“白微影!你这个贱人!啊!”江氏彻底失去了理智,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眶,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即便是死,她也要拉着白微影一起下地狱!
白微影早料到江氏会动手,她灵活地向侧一闪,却是让江氏扑了空,江氏摔得门牙都掉了几颗,许是因为这血的刺激,江氏更是如疯魔了一般,作势就要再朝着白微影扑去。
这时,一道含着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江氏的脚生生顿在原地,脸色登时胀得通红,她将头下意识地低下,竟是不敢让身后的人瞧见她现在是如何狼狈的模样。
“白逻,你来了。”对于白逻的出现,白微影并不觉着惊讶,今日的事闹得极大,府上的下人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白逻僵硬地点了点头,他艰难地迈着步子走近江氏身旁,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真的是我娘吗?你不是……死了吗?”
白逻宁愿江氏早已暴病身亡,他也不愿接受江氏原来是这样一个,有着肮脏而又狠毒一面的人,江氏听到白逻的话,更是不停地摇头否认,“我不是你娘,我是马氏,你认错人了,你别过来!”
白逻见状,更是悲从中来,他看了一眼白微影嗫嚅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当对上白微影清丽通透的目光时,白逻只恨不得他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过在这里如此的尴尬和无措。
“白逻,若是你想要为腻母亲求情的话,还是少费口舌了,她既是害了我娘的命,我便断然不会饶过她。”白微影与白逻先前的关系还算是亲密,可道不同,不相为谋。
再加上如今江氏的毒计被拆穿,白微影更是不想再和白逻产生任何的关系或是交集。
白微影的确是可以做到不迁怒于旁人,但若是让她心无芥蒂地去接受白逻,却也是再不可能,能够保持彼此的相安无事,已然是白微影所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
再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白逻今日真的苦苦地恳求她放过江氏,白微影却是连半个答应的字都不会吐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怎么处置,都是姐姐的事情,我先走了。”白逻确实有那么一刻,是动了恻隐之心的,可很快,白逻便明白了过来,他不配,也不能为江氏求情。
白逻说完,便逃也似地离开,江氏眼睁睁地看着白逻离开,心头的感觉更是五味陈杂。
“江氏,你做人当真是失败得很哪,丈夫恨毒了你,儿子又这般避你如蛇蝎,至于你的那个好女儿,更是在宫里作威作福,一星半点都不曾想起你过。”白微影随意地坐在石凳之上,把玩着指甲,慢悠悠地说道。
“我不在乎!”江氏仍旧在死撑着最后的脸面和尊严,即便是喉头处在不停地翻滚着腥甜,她却还是在苦苦地忍耐着,不愿让白微影看到她落败的惨象。
白微影轻啧了一声,摇着头感叹道:“你的这张嘴啊,当真是硬得很,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马夫人其实啊,早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马氏了,岳珮是她故意安插进白府的棋子,用来恶心你的,可以说,你以为的重生归来,不过是你的一场黄粱美梦罢了,真正的主导权,从来便是掌握在我手中的。”
“你说什么!”江氏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气血不停翻涌,铁锈味终是在口腔的各处蔓延,而后江氏更是生生地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许是所有的防线和希望在这一刻都被如数摧毁,江氏竟是在气急攻心之下晕死了过去,白微影命人将江氏抬了回去,待到明日再行清算,而江粼,则是被白微影一杯毒酒夺了性命,全然是为了当年之事付出的代价。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三十六章 坦白
夜色渐深,在所有人离开后,白微影忽地生出了几分怅惘,她半靠在石桌之上,望着院中的某一处发着呆。
晚风轻拂,似是有窸窸窣窣的树叶声响动,而下一刻,一道高大的身影便在院门口出现,花影刚从里屋走出,手中还拿着一件披风,正想着要去给白微影披上时,余光在不经意间扫到了那抹身影。
司华圳对着花影轻摇了摇头,而后以眼神示意花影先行离开,花影并未有任何的迟疑,在与司华圳擦肩而过之时,将手中的披风交给了司华圳。
司华圳放缓脚步,走近白微影身旁,白微影并未回头,只当来人是花影,“花影,你无须担心我,我没事,你早些去歇息吧,今日你也累了。”
白微影的话音落下,并未得到所谓的花影的回应,而白微影也未曾多想,当一双有力而又温暖的大掌轻抚上她的肩头时,白微影才似是有所察觉一般,将头转了过去,不期然地对上了司华圳深邃的黑眸。
“阿圳,你怎的会来?”白微影见到司华圳,原先低落的情绪有了些许的欢愉之意。
司华圳轻捏了捏白微影粉嫩的脸颊,顺势在她身侧坐下,温声说道:“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影儿,你是不是不开心?是因为你母亲的事吗?”
白微影点了点头,但又摇头道:“是,但并不全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真相终于如愿揭开的那一刻,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反而觉着有些厌倦,无论我再怎么惩罚江氏,我娘和祖母的死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且无法挽回的。”
白微影自含恨重生后,日夜所念所想的便是能够亲手将江氏母女绳之以法,让她们二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方才能弥补上一世她的怨恨。
白微影有时便在想,若是她未重生,那么周氏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早死?是因为她重生所带来的蝴蝶效应,所以周氏才会因着她的缘故,被白慕言那般早地就害死吗?
无人能够回答白微影心底的疑问,就连白微影自己,也找不到所谓的答案,她所能做的,只能是让逝者尽可能地安息,让他们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能够含笑而走。
白微影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忧愁,好看的眉头轻蹙,更是让司华圳心疼。
“影儿,我知道,你是想念你的祖母和你母亲了,但是她们的离开,在一定程度上,却也是促成了你的成长,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缘由,你也无须想太多,或许,在另一个世界,她们也会生活得很好呢?”司华圳这话的本意只是为着安慰白微影,毕竟他从不信所谓的鬼神之说,更遑论那虚无缥缈的平行时空。
但若是这样说能够让白微影开怀些,司华圳却是乐意的,只要白微影能够开心,他做什么都是无妨的。
“对。”白微影似是想到了什么,唇畔的笑意重现,多了几分释然,“我既是能够重来一次,我娘和祖母说不定也会得了上天的垂怜,过着属于她们的美好生活,我虽是无法亲眼看到,但是我也会送上自己最真挚的祝福。”
白微影抬眸,凝视着天际那两颗似是亮了几分的明星,似乎是在与她的话相呼应,白微影见状,更是将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祖母,娘,影儿在这个时空生活得很开心,我揭穿并且惩治了江氏,至于白慕言,我也绝不会让她好过,你们二位尽快放心便是。”
司华圳听着白微影的话,剑眉却是微不可察地一蹙,什么叫这个时空?
司华圳又想起在忘川村时,白微影与他说过的那番话,那时的白微影便说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她便会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如实相告,迷林中所见到的那般幻境再度在司华圳眼前浮现,司华圳的手掌下意识的握紧,却是已然在冥冥之中得到了那个无声的答案。
白微影做完这一切,再度睁开双眸时,却是瞧见了司华圳出神的模样,她轻扯了扯司华圳的衣袖,柔声道:“阿圳,你随我进屋,我有话要与你说。”
白微影想,今夜或许便是告知司华圳种种过往的时机了,毕竟这次她能够越过司苑琼的威胁,找到另一个有力的证人,司华圳可谓的功不可没。
既是司华圳如此全心全意地帮着她,白微影觉着,她也不应该再藏着掖着,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坦诚相待。
司华圳应了声“好”,与白微影十指相扣,朝屋内走去,待到两人在软榻之上坐定,白微影为司华圳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而后才缓声开口道:“在我说出我的秘密之前,你先想一想,可有什么疑问?”
司华圳闻言,沉吟了片刻,而后道:“你……是否来自另外一个时空,你又是否会在未来的某一日离开?”
司华圳问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甚至还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无助,他不知道,若是白微影有朝一日突然离开了他的生活,他该如何自处?
“我来自前世。”白微影的话掷地有声地响起,“我归来的那一日,恰是上一世我命运悲剧开始之时,因着上一世的便捷,我得以躲过了江氏与白慕言的数次暗算,并且连本带利地还了回去。”
司华圳了然,在他听到白微影说不会离开后,高高悬着的心便稳稳当当地落回了原地,安静而又认真地听着白微影的讲述。
“在归来后,我也曾害怕过,迷茫过,可更多的,却是莫大的喜悦和庆幸,幸而得了老天垂怜,我才有重来一次的可能。”白微影说到动情处,眸中更是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上一世的她过得太苦,太憋屈,所有的人都可以肆意地踩在她头上,欺侮她,母亲早逝,亲弟被养废,而她,更是因着失了清白,落入了那老鳏夫的毒手之中。
无数的日日夜夜,白微影都只是在凭着本能在苟延残喘。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三十七章 早做打算
司华圳轻抚着白微影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鼓励,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染上了几分莫名道:“影儿,那上一世的我和你就没有相遇吗?如果没有相遇的话,那时的我又在做什么?”
“反正在我死的时候,你也已经死了,并且终生未娶。”白微影的目光转向司华圳,纤长的睫毛轻颤,“至于相遇嘛,这么说吧,我们之间呢,几乎是从来没有过正面相遇的时候,充其量也就只有短短的几次宫宴,我远远地看了你几眼,仅此而已。”
“原来,上一世的我却是这般的没有福气,也是活该。”司华圳蓦地生出了几分自责和难言的愧疚,其实在这一世时,司华圳也想过要推开白微影。
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不知名的危险一触即发,司华圳不愿将白微影带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所以才会数次冷言冷语,只为了能够少拖累一些人。
幸好白微影坚定不移地选择了他,才让他有弥补未尽遗憾的机会。
“只能说上一世是有缘无分罢了。”白微影倒是看得很开,反过来安慰着司华圳,“缘起缘灭,皆是定数,好在我们是相知相许了,余下的倒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过,我之所以会在重生后对你有意亲近,却也是有着些许私心的。”
白微影说到这儿,眼尾处多了狡黠的笑意,司华圳认命般地捏了捏白微影的鼻尖,宠溺道:“什么私心?说来听听?若是我能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那也是我的幸事。”
白微影清了清嗓子,耳根处染了一层薄红道:“你可还记得,那时白家迁往京城,那便是受了你的无意照拂,再到后来,路途中遇到山匪,也是你救我于危难之中,这一来二去的,我便觉着你是一根金大腿,重生的我无权无势,自然是要紧着你了。”
司华圳闻言,饶有兴味地挑眉,示意白微影继续说下去。
白微影见司华圳似是来了兴趣,稳了稳心神,再度轻启红唇道:“而且,我知道你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比起那些口蜜腹剑的小人,不知好了多少倍,我从心底里欣赏如你这般的人。”
司华圳倒是没想到白微影会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他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打趣道:“影儿莫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白微影嗔怪地瞪了一眼司华圳,骂了他声“不正经”,不过,上一世的她即便是和司华圳产生了交集,白微影想,那时候的她怕也是抓不住司华圳这个人的。
暂且不论那时的白微影是有眼无珠,尚且活在江氏为她编造的那点子假象之中,即便是及时顿悟,她的手段却还是稚嫩得很,不仅帮不到当时身陷囹圄的司华圳,反而还会成了他的拖累。
倒是不如不相见。
“阿圳,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这一世你必须要早做打算才是,司苑琼虎视眈眈,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半年,他便会发动兵变。”白微影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对着司华圳一字一句地说道。
即便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然偏离了上一世的轨迹,在朝着新的方向发展,但大致的走向却还是不会变的,就像司苑琼,他本就是野心勃勃之人,又岂会放任皇帝这么一直安逸地稳坐龙椅。
这一切不过都是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汹涌暗潮罢了,待到时机成熟,司苑琼必会以冲天之势横空出世,到那时,他们才是真的要为那案板上的鱼肉了。
“我知道,自我发现了他豢养的私兵和兵器库后,我便对司苑琼起了警惕之心,但我若是想要动他的底牌,却也不易。”司华圳稍停顿了一下,眸色忽地一暗,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有底气的试探道:“影儿,上一世,司苑琼是不是最后的赢家?”
白微影默然地点了点头,司华圳不再说话,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灯花爆破的声音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司华圳的嗓音含着艰涩,重新开口道:“我会尽快将所有的后路都安排好,你无须担心,一切交给我,只是,兵器库和私兵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司苑琼的注意,他或许已经,或者更早便开始怀疑你了,你要当心着些。”
司华圳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将白微影接回敬平王府,有时候难免会顾及不到白微影,而白微影在听到司华圳如此说之后,不甚在意地一笑,“我当然知道,可当时我若不这么做,只怕现在司苑琼的势力会更大,反正他再如何怀疑,都是不会想到我已经多活了一世。”
白微影的确是不担心司苑琼的怀疑,毕竟重生这事听着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并且荒唐,任凭司苑琼想破了脑袋,都不会把主意动到这上面,充其量会觉着她是一个妖孽罢了。
但有的时候,人心却是比这所谓的妖孽要更可怕。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司华圳不再多待,自今晚与白微影一叙后,他只怕会要忙好一阵子了,想到未来的路,司华圳也已经在心底做出了大致的规划与打算。
白微影目送着司华圳的身影消失在无尽的黑暗深处,许是因为藏得最深的秘密得以说出口,白微影竟是觉着自己的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更是一夜好眠。
待到白微影翌日起身之时,花影却是行色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白微影说道:“姑娘,江氏疯了。”
白微影梳理秀发的手并未停顿,她望着镜中人的模样,淡淡地出声道:“真疯还是装疯?”
若是江氏想着用装疯来逃过惩罚的话,那却是不可能的,可即便是真疯,白微影也不会对她生出半分的怜悯之心,从而放过她。
“谷主亲自去看过,确认是真疯无疑。”花影最开始也是如白微影这般,怀疑那江氏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但是当萧璟为江氏把脉过后,却是道江氏是真的疯魔了,她的神智更是如同三岁孩童一般。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三十八章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嗯,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便去亲自瞧上一瞧。”白微影慢条斯理地挽好发髻,在用过早饭后,才抬脚朝外走去。
待到了江氏的院子里时,江氏大哭大笑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邹域一边掏着耳朵从屋里走出,一边嘟囔道:“这个毒妇,声音竟然这么尖锐,小爷的耳朵都要被这毒妇给喊聋了。”
邹域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白微影在院中,就在邹域要撞上白微影的那一刻,身后忽然袭来一阵掌风,下一刻,邹域便被萧璟提着衣领扔到了一边。
“喂,萧璟,你!”邹域下意识地就要向着萧璟兴师问罪,但当他的余光扫到那抹站在一旁的倩影之后,忽地噤了声,他想,他应该是明白萧璟为什么要“突袭”他了。
萧璟见状,却是冷哼了一声,语气同样颇为嫌弃,“本座是不想你踩脏了白姑娘的衣服,你还是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邹域正要反驳,白微影已然出声道:“无妨,左右这也怪不得邹域,他一时走神,没有察觉到也是正常的。”
邹域闻言,瞬间热泪盈眶,白微影转而又对着萧璟问道:“江氏现在情况如何?这疯癫之症,可还能治好?”
萧璟摇了摇头,如实答道:“能够治好的可能性很小,她这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一生都会永远活在疯癫之中,白姑娘打算如何做?”
萧璟却是有些好奇,当白微影知晓江氏疯癫后,究竟会如何处置这个毒妇,虽说如今的江氏落败,瞧着倒是有几分可怜,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她当初能够少做些亏心事,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的地步。
白微影发出一声笑叹,却是带着无尽的寒意,“自然该怎么做,便怎么做,我想着的是在为江氏施针过后,将她先送到京郊的女观中苦修半年,待到磋磨得差不多了,再将她的手脚筋挑断,剜去四肢,做成人彘,常年浸泡于肮脏污秽之处。”
萧璟听到白微影的话,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说一声,白微影的手段着实是狠辣,这简直是要江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时候啊,活着比死了更难受。”白微影在说话间,已然抬脚进了屋,邹域见白微影进去后,小心翼翼地捅了捅萧璟的胳膊,悄声问道:“这女观是什么地方,我怎的从未听说过?”
虽说邹域对京城也算是了解,但是白微影口中的女观,他却是不知晓的,他只听说过所谓的道观,但听着白微影的那意思,是断然不可能将江氏送到那里面儿去修身养性的。
“女观中关着的人,都是品性有瑕,且名声极差之人,那里面的教养嬷嬷极为严厉,除去整日必须要进行的劳作,更是要恪守每一点的规矩,如若违背,不仅会遭受毒打,更是会被活生生饿上五六日,示作惩戒。”萧璟也懒得再和邹域斗嘴,详尽地给邹域解释道。
邹域“啊”了一声,而后一拍额头,“那不就是变相的监狱吗?那江氏现下都疯癫了,只怕受的苦头会更多才是,白姑娘干得真是漂亮!”
萧璟失笑,却也认同邹域这般简单粗暴的解释,而白微影在进了屋后,便命人将江氏捆绑了起来,禁锢在了床榻之上。
这屋内的气味并不甚好闻,尤其是当白微影在靠近那床榻之后,脏秽之物发出的恶臭更是迎面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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