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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花影有些困顿地合上了双眸,默默感叹道:“这上位者果然也是不易,成日里要思虑这般多的事情,也不知姑娘是如何熬得过来的。”
白微影也不出声打扰花影,马车向前行驶的途中,车窗帘被车内人掀起一个小角,白微影朝外望了一眼,眼底闪过几分深意。
也不知司苑琼此行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是司苑琼狗急跳墙,想要通过与她的交锋,试探些什么不成?
具体如何,白微影目前还尚未可知,她幽幽地吐出一口浊气,随后同样合眸假寐。
从白府到淮安王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待到马车停下,马夫的声音在外响起,“白姑娘,到了,还请您下车,移步正厅。”
白微影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花影也早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睁开了双眼,主仆二人先后下了马车,却是在进王府大门时,侍卫将花影拦了下来。
“你们为何要拦我的丫鬟?怎的?她进不得你们淮安王府吗?”白微影淡漠的眼滑过那出剑拦下花影的侍卫,眉宇间多了几分冷意道。
侍卫对着白微影恭敬地拱了拱手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爷有令,除去白姑娘,其余人,无论是谁,都入不得这王府,还请白姑娘见谅。”
侍卫比之方才的马夫,段位和手段显然是更高了一个等级,不过在白微影面前,却也是不够看的,就在侍卫以为白微影会妥协,给司苑琼一个面子时,白微影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花影毫不留恋地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侍卫见状,先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后忙不迭地出声阻拦道:“白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王爷还在等着您呢,还请白姑娘莫要让我等为难才是。”
白微影并未回头,窈窕的背影在无形中多几分不容旁人小觑的傲然,只听得白微影掷地有声的话语响起,“民女怎敢为难王府中的人呢,只是民女虽势微,却也容不得旁人肆意轻侮践踏,既是淮安王有如此多的规矩,民女怕是无福消受王爷的盛情相邀,与其待会儿做出些越矩之事,倒不如民女自个儿识相些,主动离去。”
白微影说完,作势就要抬脚离去,侍卫更是方寸大乱,语无伦次地说道:“姑娘且稍后片刻,小的这便去禀报王爷。”
侍卫在说话间,对着左右之人各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定要看好白微影,而后快步朝着王府内院走去。
白微影不过略施小计,便将司苑琼可能做出的这第一步安排,给搅得一片混乱,众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白微影身上,白微影却是恍然未觉,风雨不动安如山地等待着侍卫的回禀。
花影站在白微影身侧,同样有些搞不清楚白微影此举的深意,平日里白微影断然不会如此不依不饶,甚至可以说胡搅蛮缠,怎的今日会频频如此呢?
最先是让花影莫要对着那马夫妥协,待到了这淮安王府的门口时,又是亲自与那侍卫正面驳斥,花影悄悄地抬眸看了一眼姿态淡然的白微影,默默地将心底的那层疑问暂时压了下来。
不过一刻钟,侍卫的身影便重新出现,而跟在他身后的,赫然是柳襄。
柳襄走至白微影面前,摆出一副笑模样,滴水不漏地说道:“白姑娘,方才是侍卫领会错了王爷的意思,还望白姑娘莫要怪罪才是,俗话说得好,这来者便是客,王爷向来是好客之人,二位姑娘还请里面请。”
“我也是想着,王爷断然不会是如此不知礼数之人,现下民女听得柳先生的解释,总算是放下了心。”白微影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话的尾音,暗地里刺了一把柳襄。
今日明摆着就是一场鸿门宴,柳襄却是能够睁眼说瞎话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与那司苑琼为一丘之貉。
柳襄似是没品出白微影的话外音,主动让至一侧,弯着腰,示意白微影先行进府。
跟在白微影身后的柳襄趁着无人注意时,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眼前之人的背影,眉头更是不自觉地轻蹙,暗忖道:“这个白微影的心计和手段果真是不一般,看样子,竟是瞧出了王爷今日邀约的目的,也不知今日之安排,还能否顺利地进行下去……”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四十三章 你帮不了他一世
白微影自是察觉到了柳襄的注视,她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遮去眸中大半的情绪,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后,白微影被引到了偏厅之中,彼时司苑琼正姿态悠闲地与自己在那儿下着残局。
“白姑娘。”司苑琼耳廓微动,似是听到了脚步声响起,他侧目看向白微影,“本王今日突发雅兴,所以才会贸然请白姑娘到府上一叙,只是,本王现下遇到了些不解之处,还请白姑娘能够为本王提点一二才是。”
司苑琼说着,摊手指向面前的棋局,所透露出来的意思自是不言而喻,白微影踱步走至司苑琼对面,美眸将那棋局浏览了一遍后,素手执白子,缓缓落下,“王爷客气,民女愚钝,怕是无法尽王爷的雅兴,还望王爷莫要怪罪才是。”
司苑琼看着那白子的位置,眼角更是多了一分兴然,他紧随其后道:“无妨,不过是场无关痛痒,只是附庸风雅的对弈罢了,白姑娘不必紧张,只是……”
司苑琼话音一转,又继续说道:“白姑娘瞧着倒像是胸中有沟壑之人,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杀出了另一条血路,此种魄力,却是本王连都是望尘莫及的。”
白微影谦逊一笑,这次落子的速度却是稍稍慢了些,她并不主动说话,安静地等待着司苑琼的进攻。
厅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此起彼伏的落子声响起,花影被留在了门外伺候,因着隔的距离有些远,她却是听不清屋内的两人在说着些什么,只是偶尔的只言片语,能够落入花影的耳中。
棋局仍在继续,但局势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司苑琼占得上风,现下却是在白微影不疾不徐的攻势下,渐渐呈现出了颓势。
白微影面色未有任何的变化,似乎全副精力都只是集中在眼前的这场棋局之上一般,司苑琼漫不经心地撩动了下眼皮,狭长的凤眸中深邃之意更浓。
白微影究竟何人?普通的闺阁女子,又如何能有如此厉害的手段和常人所不能及的眼界,而且,这么久以来,一直存于司苑琼心底的另一种怀疑,正以破竹之势不断地生长缠绕。
最开始时,司苑琼与白慕言联手,却是屡屡被白微影识破计谋,那时的司苑琼便觉着白微影身上似乎有些古怪,而后又经历了绝密的兵器库被发现一事,更是让司苑琼对司华圳多了几分深深的忌惮。
司苑琼自然不会单纯地以为是司华圳发现的那所兵器库,在司华圳背后,必然是有人在指引着他向前走,而这个人,司苑琼思来想去,却是觉得白微影才是最有可能之人。
若是白微影真的能够算无遗策的话,那么即便司苑琼再如何费尽心机,也是无法与司华圳、白微影相争的。
只是,司苑琼同样也不信这所谓的鬼神之说,比起怀疑白微影是所谓的妖孽,能够未卜先知,司苑琼更觉得,白微影是在他的身边不着痕迹地安插了什么眼线。
可经由柳襄细细地排查,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司苑琼无奈之下,只能抛出刘婆子为饵,在今日邀白微影前来,名为对弈叙旧,实则却是要试探白微影的真正底细。
若白微影真的露出了什么马脚,司苑琼也是再容不下白微影这般危险的人物,继续留在司华圳的身边。
“王爷,到你了。”白微影似是没有察觉到,司苑琼阴毒如蛇一般的打量,她淡淡地开口,嗓音更是干净清雅。
“白姑娘的棋艺果真是厉害。”司苑琼的笑意不达眼底,另一只手的指尖轻敲着膝盖,“只是本王有些好奇,白姑娘养在深闺之中,是如何习得这般的谋略和出神入化的医术呢?听说,白姑娘的轻功似是也不错,如此完美之人,倒不像是这俗世能够存在的人物了。”
白微影闻言,心底暗自嗤笑司苑琼总算是露出了马脚,对于司苑琼今日邀约的真正目的,白微影大致有了谱,不过是司苑琼一输再输,上辈子走的路,到了这辈子横生出了许多的直接,觉得不甚顺畅,所以有些狗急跳墙罢了。
“王爷这话实在是盛赞,民女若真如王爷所言的那般完美,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着了千回的计呢?直接提前避开,不是更好?”白微影四两拨千斤地反问,却是又将问题抛给了司苑琼。
司苑琼听着白微影的诡辩,却还是存着疑虑,继续不动声色地试探道:“白姑娘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本王近日来做了一个梦,梦里却是白姑娘在替敬平王出谋划策,与本王抗衡,白姑娘,你觉着,这梦是真,还是假?”
所谓的梦境自然是假的,白微影在乍一听得司苑琼提及所谓的梦境之时,心底自然是不可抑制地涌起一抹慌乱,但很快,便被白微影的镇定所取代。
暂且不说这重生之事是须得天时地利人和,即便是司苑琼梦到了上一世的梦,那又能说明什么?于常人而言,这重生本就是荒诞离奇。
在几度的思量和计较间,白微影已然想出了应对之策,她决定装傻到底道:“这端看王爷是如何认为的了,王爷认为是真,那便是真,王爷觉着那是假的,那自然就是假的,只是民女说句不该说的话,王爷实在是有些迷信,这世间多的是巧合,只不过是王爷的运气不大好,遇到的巧合有些多罢了。”
司苑琼定定地盯着白微影,他一直都在观察着白微影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脸上的细微之处的神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可白微影却像是真的一无所知一般,难道,真如白微影所言,那些真切发生过的事情,只是巧合而已吗?
司苑琼的认知在潜移默化中产生了片刻的动摇,半晌后,司苑琼重新开口,声音里却是带上了化不去的寒意,“巧合也好,蓄意谋划也罢,本王只想提醒白姑娘一句,那就是即便白姑娘能帮得了敬平王一时,却是帮不了他一世的,白姑娘须得好自为之才是。”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四十四章 自是要讨个说法
白微影听得司苑琼的威胁,而后语气轻描淡写地回道:“民女谨遵王爷教诲,只是民女也想提醒王爷一句,这多行不义必自毙,民女也希望王爷同样能够爱惜着些身上的羽毛才是。”
白微影并未将话点透,但司苑琼是聪明人,自是知晓白微影是在暗讽他撺掇皇帝夺了属于司华圳的功劳,而强行安到司鹤临头上一事。
只是知道归知道,司苑琼却是没有多余一丝的惭愧,若是司华圳真的想怪,便去怪昏聩的皇帝,若是皇帝足够贤明,又如何会放任如此颠倒黑白之事发生。
百姓并非是耳聋眼瞎之人,皇帝如此针对司华圳,不止是在打压司华圳,更是寒无数百姓的心,一旦失了民心,这下场如何,自然显而易见。
“王爷,你输了。”白微影唇畔笑意微敛,以宣告般的口吻,对着司苑琼出言提醒道。
司苑琼一怔,冷沉阴郁的面容之上更多了几许幽深,“倒是本王技不如人,只是,白姑娘,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白姑娘还是莫要过早地下结论才是,本王还是那句话,若是白姑娘能够及时迷途知返,本王也是会尽弃前嫌的。”
白微影似是失去了与司苑琼再如此虚以为蛇的兴趣,面孔冷瑟道:“民女叨扰了王爷小半日,想来王爷也是有着其它的要事须得办的,民女便先告辞了。”
司苑琼也并未多加挽留,双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白微影屈膝福身,而后施施然踏出了偏厅。
许是司苑琼真的有事,司苑琼只是目送着白微影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便收回了目光额,然后召了柳襄进偏厅中议事。
而白微影在察觉到无人跟着她和花影后,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花影见白微影停下,有些不解地问道:“姑娘,您不是要回府吗?怎的还在这儿逗留?”
白微影对着花影轻摇了摇头,眼角处闪过一道狡黠之色,“既是来了,又怎能空手而归呢?按照司苑琼的脾性,断然不会就此放你我二人在府中闲逛,除非是他遇到了些更要紧的事情,所以才会将注意力转向他处。”
花影听着白微影的解释,瞬间了然,心领神会地说道:“奴婢明白了,既是要紧的事,便代表是大事,或许还能与敬平王产生什么莫大的联系,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您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白微影对花影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而后她从袖筒中取出两副人皮-面具,为花影和自己易容过后,又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两套寻常的衣衫,任凭是谁,也不会发现两人有何不妥之处。
“你只管跟在我身后便是,神情和举止都尽量自然些。”白微影低眉敛目的瞬间,对着身侧的花影提醒道。
花影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应了声“是”,两人如同普通的丫鬟一般,在王府内行走,白微影所走的路线看似没有什么章程,可若是细细推敲,却是能够发现,白微影所经过的每一处,都是府上之人的必经之处。
无论是这淮安王府中的人,还是外面的人,既是有着所谓的必经之处,那便一定会有遇到的可能,故而白微影想着在一边碰运气的同时,一边守株待兔。
在经过新的路口之时,一道青色人影在府中不停地张望,面容清隽,额头更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看到白微影出现时,那青衫公子更是快步走至白微影面前,开口问道:“敢问姑娘,这偏厅该如何走?我有些不大熟悉这路。”
白微影眉头轻挑,暗道了一声得来全不费工夫,柔声答道:“奴婢这便带公子前去,烦请公子跟在奴婢身后。”
青衫公子道了声谢,在与白微影并肩相走时,白微影装作是不经意间般,试探性地问道:“奴婢瞧着公子似是第一次来王府,怎的也无人为公子您引路呢?若是耽误了王爷的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白微影的话里话外都透出一种为司苑琼着想的意味,青衫公子也被白微影作出的这般姿态给糊弄了过去,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道:“倒也不会耽误王爷,只是我找王爷有些私事罢了,你无须如此义愤填膺,不碍事的。”
白微影小脸上的愤懑之色散去,像是放下了心一般,脆生生地笑道:“那便好,只是公子瞧着像个读书人,莫非是在翰林院当差不成?”
眼前的青衫公子在面对像白微影这般的陌生女子时,耳根总是会不自觉地发红,举止更是带着些局促,这样的人,如若不是有得一手做戏的好功夫,那便是真的不经人事,心地纯良。
只是,这纯良之人,又如何会与司苑琼这样的人攀上关系呢?
青衫公子听得白微影的话,更是慌乱地摆手否认道:“我……我尚无官职,今日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白微影闻言,心思一动,朝廷举贤拜官,皆是有着一套繁琐且严密的流程,除去祖上有功德,能够庇荫之人,余下的人便是要通过参加这科举春闱,从而进入朝廷为官。
只是眼下春闱早已结束,秋闱尚且还早,这青衫公子又怎的会挑这么一个不恰当的时机前来呢?
在电光火石间,白微影忽地福至心灵,一个大胆的猜测自脑海中浮现,既是一切都显得如此不正常,那她便不能用常规的思维去看待此事。
“公子,你莫非……”白微影走至青衫公子耳旁,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有底气的怀疑道:“你是为了买-官而来?”
白微影话音刚落,青衫公子脸色更是在轻咳间胀得通红,似是难以启齿一般,却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正是,原本,这门路是从宫里开出来的,但近日来,不知是哪个环节出现了些问题,宫里的人暂时不再经手此事,我大笔的银子已然花了出去,自是要讨个说法,故而在无奈之下,我才只能前来寻王爷。”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四十五章 蒙混过关
白微影闻言,暗道了一声果然,在离得那偏厅还有几米远的地方,白微影停下了脚步,遥遥指着偏厅的方向,对着青衫公子说道:“公子,你只需一直朝前走便可,我便不过去了,此事不宜声张,若是被王爷知晓你说与了我听,只怕你我都会遭殃。”
“我明白,我不会在王爷面前多说半个字的。”青衫公子连连点头,他自是不想因着他的缘故,而牵连到旁的无辜之人。
白微影看着那青衫公子的身影渐行渐远,而后才转身,语速极快地对着花影说道:“花影,我们离开那偏厅有多久了?”
花影粗粗估摸一下,回道:“姑娘,有半个时辰了,怎么了?”
白微影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你我二人既是入了王府,必然是要出去的,那门口的侍卫未曾见过我们出府,待到柳襄问起,必然是会引起司苑琼的怀疑, 所以我们须得再演一场戏,摆脱与这青衫公子的干系。”
这买-官之事,可大可小,若是现在便被司苑琼察觉到风声泄露,必然是会打草惊蛇,到时,若是他们想要再抓住司苑琼什么把柄,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能够瞒天过海,蒙混司苑琼的视线,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但即便是无法做到天衣无缝,也能让司苑琼暂时举棋不动,如此一来,也算是为后续的调查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和可能。
“奴婢明白,那我们现在便是要换回原来的装扮吗?”花影警惕地扫量着四周,以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道。
白微影默然地点了点头,而后换回原模样的白微影便带着花影,继续不动声色地在这王府中闲逛,作出一副迷路的懵懂模样。
“白姑娘。”柳襄的声音适时地在白微影身后响起,他快步走至白微影面前,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番白微影,在看到白微影鼻尖沁出的些许汗珠时,稍稍放下了心,继而又说道:“您是不是迷路了?都怪我思虑不周,竟是忘记了白姑娘初次来王府,怕是不熟悉路,我这便亲自带白姑娘出府。”
“如此,便多谢了。”白微影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克制的不满和躁动,“要不是柳先生主动寻了出来,只怕到了天黑,民女也是出不去的,王爷当真是贵人多忘事。”
柳襄听到白微影的抱怨,不仅没有心生不满,反而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更深,“白姑娘莫怪王爷,王爷今日确实是遇到了些棘手之事,而且王爷心里也是记挂着白姑娘的,不然的话,我又怎会来找白姑娘,为您带路呢?”
柳襄说到这儿,语调稍地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故作担心地问道:“白姑娘在这府中行走,未遇到什么不长眼的人,不小心冲撞了您吧?若是有的话,白姑娘只管告诉我,我定会禀报王爷,让王爷重重地惩治那人。”
柳襄之所以会如此试探,自是因为那青衫公子出现在了偏厅之中,虽然那人说的是自个儿寻来的,但司苑琼还是不甚放心,担心青衫公子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白微影,若是两人无意间说起些什么,只怕是会卖官、买-官一事会就此东窗事发。
故而,柳襄便是奉司苑琼的命令而来,若是白微影未表现出任何的异常,那他便顺势送白微影出府,若是白微影在言语间露出了什么端倪,柳襄须得暂时将白微影扣在淮安王府中,将人先行软禁起来,省得白微影回过头再去将事情捅给司华圳。
“我这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又如何来冲撞之说?若是真的有人冲撞,那倒是好了,省得我在这儿浪费了这许多的时间。”白微影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若是平常女子作出此举,只怕是会被认为是粗鄙,可当这般模样出现在白微影脸上时,却是多了几分娇憨。
世人多对美好的人或事物有着天然的偏爱和亲近,柳襄虽非耽于美色之人,但也难逃如此的俗律。
“实在是对不住,改日待到王爷得了空,必会再行好生招待白姑娘的。”柳襄说完,更是将腰弯得低了些。
既是柳襄都做出了这般的让步,白微影自是不能再不依不饶下去,而且戏演到这儿,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白微影目不斜视地朝前走着,余光却是留意着柳襄的一举一动,在瞧见柳襄明显放松了几分的神情后,眼底的笑意更是飞快地闪过,而后消失不见。
这个柳襄,果真是个老狐狸,居然还打得两手算盘,白微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淮安王府她虽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进来,但在平日里,她也没少在月黑风高之时,潜入这淮安王府中打探。
所以白微影对这王府中的地形还算是了解,现下柳襄虽然是在为她领路,可在白微影阐明她未曾与那青衫公子产生过交集之前,这柳襄却是一直在带着她绕圈子。
不过……
如今瞧着,这柳襄应该是放下了对她的怀疑和猜忌,白微影走在真正出王府的路上,心跳声渐渐归于平静。
白微影与花影面色如常地登上马车,由马夫送二人回白府,而当马车走出一段距离后,花影隐藏在袖袍下的双手还是抖动不停。
天知道刚才她在听着柳襄试探白微影时,背后的冷汗几乎要将里衣濡湿,好在白微影游刃有余地将那柳襄给应付了过去,否则的话,只怕今日,她们是无法安然无恙地回到白府了。
“无事,现在已经好了,我们安全了。”白微影轻拍了拍花影的手背,示作安抚,其实她也是有些紧张和不安的,不过白微影向来信奉的,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是遇到了什么事,那便努力地去想法子解决,慌乱解决不了问题,并且,越是慌乱,出错的几率便是越大。
白微影缓缓松开一直紧握的掌心,只见指甲在白微影嫩白的掌心中,留下了几道极为显眼的印痕。
今日之行,虽然凶险,但收获却是不少的……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四十六章 她是最有可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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