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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但即便是这般认为,白慕言却也不敢直接说出来,毕竟她还有求于白文武,正待白慕言要措辞着开口时,白微影笑意吟吟地重新开口,说出的话却是不留任何拒绝的余地,“娘娘,陛下隆恩,赏您在白府省亲三日,既是来日方长,今日便先去安置吧,您从宫里出来,也是辛苦了的。”
白慕言被生生地一噎,想要说些什么,可对上白微影清丽逼人的目光,白慕言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暂避锋芒。
白慕言伸手抚平袖口处根本不存在的褶皱,而后轻抬着下巴,趾高气昂地由下人引着离开,而在白慕言的身影逐渐远去后,正厅内的人也陆续散去。
白微影并未急着离开,她对着花影招了招手,在花影耳旁低声吩咐道:“寻机会让白慕言去江氏的院子一趟,然后检点府上的下人,无论白慕言怎么问江氏的事情,都要三缄其口。”
花影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奴婢明白。”
外头的日头正盛,亮光刺得白微影下意识地半眯着眼眸,掩去了眸色中流转的多余的情绪。
这次白慕言回府,不仅不会得到半分的好处,甚至……还要掏出不少的利息来,遇着她白微影,算白慕言倒霉。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五十章 三缄其口
因着白慕言是宫妃,府上的下人对白慕言皆很是客气,只是却无所谓的敬意,白慕言到了她这几日所要住的院子中,走进内室,挑剔的目光环视了一周屋内的陈设,不屑地勾起嘴角道:“看来表姐也不过如此啊,瞧瞧,这桌子的角可都磨损了呢,当真是穷酸,也罢,本宫本也不指望着表姐能对本宫真的上心,如今便得过且过吧。”
白慕言的这番话,若是让不知情的人听了,倒是当真以为白慕言是受了白微影的什么苛待,而且这般明里暗里地贬损白微影,实在是让人无端地生出几分厌烦。
管家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看似恭敬地拱手道:“言妃娘娘莫要怪罪,这桌角之所以会磨损,是因着红栎木入了夏之后,很是容易受潮,再加上这屋子无甚人气儿,所以才会出现此种磨损的,望娘娘海涵才是。”
白慕言自是知道这红栎木是何物,传闻红栎木百年才会出现一棵,木料极为珍贵,用红栎木所做的物什,皆是千金难求,只是白慕言听过这红栎木的名字,究竟是何模样,她却是从未见过的。
现下听着管家的话,白慕言却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这光,她原先想着借机暗讽白微影一顿,抹黑白微影在下人心里的形象,却不想,倒是暴露了自己粗俗无知的一面,平白让人看了她的笑话。
白慕言故作镇定地“哦”了一声,却是对这红栎木一事再闭口不谈,管家也并未多言,在管家退出去之后,白慕言正要靠着软榻歇息,却不知何处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白慕言碍于身份,不愿纡尊降贵地去偷听墙角,白慕言顺势给了水碧一个眼色,水碧会意,蹑手蹑脚地朝着发出说话声音的那一处走去。
“今个儿真是倒霉,言妃娘娘一回来,那江氏的院子还得我去洒扫,当真是麻烦,那江氏都不在府上了,还得做这面子功夫,当真是……”其中一个小丫鬟的语气含着浓浓的抱怨开口道。
“那有什么办法啊?难不成要让言妃娘娘发现夫人其实已经被送去……”不等另一个小丫鬟将话说完,先前说话的小丫鬟便对着她“嘘”了一声,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虽然只有短短几句,可言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却是巨大的,水碧心神大乱,忙不迭地将听到的话转述给了白慕言。
白慕言听罢,更是又惊又怒,她就知道,这个白微影没安好心,竟是想着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了江氏,实在是可恨!
“水碧,夫人究竟去了哪里,可曾从那些个下人嘴里套出话来?”白慕言的脸色阴沉,在明灭的烛光照映下,越发得阴森可怖。
“没有,他们三缄其口,任凭奴婢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法让其说出半个字来。”水碧紧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开口道。
白慕言气极反笑,她竟是没想到,这白府竟是真的成了白微影的天下,白慕言作势就要朝着白文武的书房走去,要向白文武讨一个说法。
在去的路上,却是与白微影正面相撞,白微影闲适地瞥了一眼白慕言,在施施然行礼过后,便径直站起了身,明知故问道:“言妃娘娘这是要去何处?莫不是闲来无事,想要在这府中散散步不成?”
白微影自然知道白慕言是想去做什么,不过是打着为江氏鸣不平的旗号,而后好让白文武对白慕言产生恻隐之心,再借此机会从白文武那里讨些银子出来。
故而白微影才会在这条前往白文武书房的必经之路上,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白慕言主动撞上来,她当然不会给白慕言向白文武求情,讨要钱财的机会,这次白慕言想要走的所有路,她都会全部封死,不留一丝的余地。
“本宫如何比得表姐这般悠闲,竟是能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白慕言张口便是兴师问罪的口吻,看着面前白微影这张如若春风般的桃李面庞,更是让白慕言心头的妒忌与不甘接连翻滚。
“哦?言妃娘娘这话可就是折煞民女了,民女如何能担得起娘娘如此的评价呢?”白微影笑意吟吟地回答道,眼角眉梢的嘲讽却是明晃晃地刺痛了白慕言的眼睛。
“你!”白慕言正要发作,却被身侧的水碧死死地抓住了衣袖,这毕竟是白府,白慕言若是对白微影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惹恼了白文武,怕是会坏了大事。
白慕言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扬起一抹笑意,却是嘴角僵硬地扯了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本宫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便不与表姐在这里闲聊了,表姐继续逛这花园吧。”
白慕言说完,便要抬脚离去,白微影转身,别有深意地开口道:“言妃娘娘,您是想要问有关夫人的事情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问的好,不然的话,最后可是会闹得很难看的哦。”
白慕言的脚步一顿,却是没有转过头,白微影见状,说话时的语气更添了几分嘲弄,“就算娘娘知道了些什么,那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是夫人犯错在先,既是犯了错,便是要接受惩罚的,没有人能够成为那个例外,包括娘娘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慕言忍无可忍,声音陡然拔高,厉声喝道:“本宫是言妃,何时轮得到你来对本宫的事情指手画脚?莫不是想要以下犯上!”
面对白慕言的疾言厉色,白微影微不可察地发出一声轻笑,丝毫不将白慕言的这般作态放在心上,“娘娘言重了,民女岂敢呢?你犯了错,自是有陛下定夺管教,确实是轮不到民女来置喙的,只不过啊,这墙倒众人推,若是娘娘有朝一日犯了众怒,这下场,只怕与夫人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白微影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白慕言脸上的反应,在看到白慕言眼底划过的那道慌乱时,白微影唇畔的那抹笑意更深。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五十一章 白府闹剧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胆敢污蔑本宫!”白慕言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用高过白微影的声音来压制她。
白微影不甚在意地摸了摸耳朵,盈盈水眸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凌厉之色,“污蔑与否,娘娘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白慕言,你当真以为,这还是原来的白府吗?”
白微影说到最后,语调几乎轻不可闻,却是无比地清晰地传入了白慕言的耳中,让白慕言登时便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不是想知道江氏去了哪里吗?我可以告诉你。”白微影踱步靠近白慕言,在白慕言的背后,一道身影逐渐靠近两人。
“本宫不想……”不等白慕言把话说完,白微影便出声打断了白慕言,“江氏被我送去了女观。”
白微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眼疾手快地朝后退了一步,免得白慕言因着发疯而误伤了她。
“你说什么!”白慕言纵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却没有想到,白微影会如此狠,竟是将江氏送到了那种地方。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疑问和不解,白文武不是一向都护着江氏吗?为何这次会狠心不管江氏,任由白微影作威作福?这其中一定是白微影在从中作梗!
白慕言先入为主,直接给白微影定了罪,她索性也不再装什么姐妹情深的假象,直接撕破脸,对着白微影斥责道:“白微影,你休要再这般巧言令色,你污蔑表姨母,简直是居心叵测,既是你觉着这白府之中无人能动你,那本宫今日便替表姨夫清理门户!”
白微影听着白慕言依然是一口一个表姨母,笑得更是讽刺,淡色的瞳孔中夹杂着令人心悸的冷意,“清理门户,你也配?”
白微影环抱着双臂,轻蔑地轻抬下巴,“你真实的身份如何,这满府的人又有几个人不知?又何必在这里装腔作势,实在是让人瞧了恶心,白慕言,江氏是咎由自取,是她活该!”
“你胡说!”白慕言被白微影激得失去了理智,她恼怒地用手指着白微影,骂道:“明明是你从中挑拨,不然的话,爹爹又如何会将娘送去那种地方!白微影,都是你,是你信口雌黄,是你污蔑娘!我今日便要替娘讨个公道!”
白慕言说完,便要水碧上前将白微影拿下,水碧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白微影,不知该不该动手,白慕言阴恻恻地出声道:“你若是不敢动手,本宫便活剥了你的皮!”
水碧闻言,却是不敢再犹豫,只是依然不敢直视白微影那双通透淡然的双眸,就好似在白微影面前,所有的肮脏都无处遁形一般。
“住手!”就在水碧要将手挨到白微影的那一刻,一道低沉却又夹着怒气的男声响起,“放开影儿,这里是白府,即便是要动手,也是轮不到娘娘越俎代庖!”
白慕言听到白文武的声音,下意识地便忽略了白文武含着怒意的语气,自以为来了救兵,对着白文武恶人先告状道:“爹爹,白微影故意陷害娘,她一定还在记恨着娘,所以想要借机报复,爹爹,你可不能任由她牵着鼻子走啊,娘是什么人,爹爹应该是最清楚的。”
白微影听着白慕言说的这些话,却是觉得实在可笑,白文武若是不知道江氏的真正为人,又岂会不闻不问地任由白微影处置?白慕言这次却是压错了宝,看错了形势。
白微影在一旁冷眼瞧着白慕言惺惺作态地哭诉,而白文武的眉头始终紧蹙着,眉宇间的不耐之色逐渐加深,就在白慕言将话越说越难听之时,白文武忍无可忍,出声呵斥道:“住口,这一切都是江氏咎由自取,说起来,她当初便应该死了,如今她借着别人的身份进了白府,却是又兴风作浪,我处置她,也是理所当然!”
白文武说到激动处,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阵重重的咳嗽声,江氏的罪行罄竹难书,偏偏白慕言还在这里口口声声地为江氏开脱,又怎能不让白文武动怒寒心?
“咎由自取?”白慕言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爹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娘?她好歹也在你身边儿伺候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又怎能如此绝情?既是你这般狠心,那我便去亲自将娘接回来!”
“想要江氏回到白府,除非我死,否则的话,你想都不要想!”白微影的声音不带一丝的起伏,在夜色中周身的气势越发得冷凝,犹如地狱归来的罗刹一般,“江氏的余生,都要在忏悔中度过,她所活着的每一天,都会是极度的痛苦和煎熬,这是她欠我的,你无权干涉!也不配干涉!”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白慕言见白微影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更是剧烈的挣扎。
“你既然一口一个江氏无辜,那我便让你瞧清楚,江氏究竟是个什么肮脏东西!”白微影手下的力道加大,不顾白慕言的挣扎,给左右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押着白慕言,朝前走去。
白文武看着这场闹剧,浑浊的眸中多了几分难言的悔意和无奈,这终究是白府欠白微影的,她想要做什么,怎么做,都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白微影并没有做错什么。
只希望这一切不要越闹越大才好,否则最后难以收场的,只会是白慕言。
白微影带着白慕言进了祠堂,花影想要点灯,却被白微影摇头拒绝,“无须点灯,今天我就让你当着这列祖列宗的面,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罪有应得,跪下!”
“我不要跪,你放开我!”
白微影抬脚,在白慕言的膝盖处重重地一踹,白慕言吃痛,登时便被迫跪在冷硬的地面上,动弹不得。
“既是你自个儿撞上了我的枪口,那我就在这祠堂中,与你将所有的过往都清算一遍,算是不枉你此行!”白微影早已敛起所有的神色,芙蓉面上满是凛冽的寒意,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五十二章 祠堂对峙
一阵阴风吹过,祠堂供奉的烛火开始剧烈地跳动,在祠堂阴森的氛围中更多了几分诡异。
“这第一巴掌,便是打你枉顾人伦,助纣为虐!”白微影扬手,给了白慕言狠狠的一巴掌,登时便将白慕言的脸打得偏到了一侧。
白慕言被打得脑中嗡嗡作响,不等白慕言说些什么,白微影如同宣判一般的话语声便响起:“江氏在我娘生产之日,给她灌下了催命药,致使她刚生下崇明,便血崩而亡,而帮着江氏的那人,便是你那位好娘亲的远房表亲江粼。”
白慕言隐隐听过江粼的名字,可因着年代久远,她记得并不甚真切,只是有着极为模糊的印象。
“如果我记得没错,那日生产,你曾经缠着江氏,想要她陪着你,你可还记得,当日你如何说的?”白微影居高临下地斜睨了一眼白慕言,质问道。
白慕言哑然,经由白微影这么一提醒,她却是想起了不少有关那日的回忆,那时的她尚且年幼,但江氏在谋算一些事情时,也没有过多地回避过白慕言。
故而白慕言耳濡目染,自然也懂得了一些那后宅中的阴私,那日,江氏摸着她的脸,说很快她就是这白府的嫡女了,那时的白慕言很是开心,因为她知道,做了嫡女以后,她所拥有的一切会比现在更多更好。
所以白慕言在江氏要走出院子之时,甚至还对着江氏招了招手,让江氏将事情办完,快点回来。
白慕言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尽,她紧咬着下唇,不敢辩驳,白微影见状,淡淡地嗤笑了一声,而后毫不犹豫地将第二巴掌甩向白慕言,这次比之上一次的耳光,更多了几分深入骨髓的恨意。
“这一巴掌,是打你屡次加害与我,甚至想要败坏我的名声!”白微影咬牙切齿地说道,上一世的她,便是因着白慕言与江氏母女的陷害,失了清白,被迫一顶小轿入了那变态老王爷的后院。
无数的日日夜夜,白微影都如同这世间最低等的蝼蚁一般,在那阴暗的角落苟且偷生,只是因为她挡了白慕言的路,江氏便将白微影推入了如此万劫不复之境地,让她没有丝毫能够反抗的余地。
好在白微影重生的那日,刚好便撞上了江氏母女要合谋算计她的那一刻,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白微影以前所未有的冷静和理智反击,将江氏想要加注她身上的痛苦和脏水,如数地泼回了白慕言。
白微影始终都记着,江氏在看到她安然无恙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那一刻时,她脸上的错愕和不可置信,也是那一次,白微影尝到了报复的快感,既是江氏胆敢不仁,那便休怪她不义!
“那你不也都躲过去了么?如何能怨得我们?”白慕言强词夺理道,丝毫不觉得她有什么错,反而还暗含着对白微影如此睚眦必报的不满。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啊。”白微影啐了一口白慕言,眼底的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我若是再如那面粉团子一般,任由你母女二人欺凌,那我还能活到现在吗?怕是早已被你母女二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怎么只许你们害人,不许旁人反击吗?”
白微影说到这儿,甚至还有几分难言的庆幸,幸好她重生的时机还算及时,否则的话,哪怕只是晚了一日,白微影都会再度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即便白微影再如何翻云覆雨,都会遇到比之上一世更大的阻碍,而这一切,都是白微影命不该绝,老天垂怜于她,所以才给了她逆天改命的机会。
“我……”白慕言的右脸已然开始肿胀,竟是连话都说得不甚清楚,“百善孝为先,你如此做,便是有违孝道,任凭谁知晓了你这般的做派,都必会对你嗤之以鼻!”
“旁人如何议论,关我什么事?”白微影上一世便是因着那莫须有的名声所累,故而在这一世,无论白微影遭受了如何的非议,她始终都不曾真正的将那些流言蜚语入了她的耳。
庸人方自扰,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若是真的斤斤计较,只会是徒添烦恼。
“这第三巴掌,是打你赶尽杀绝!心狠手辣!”白微影打的第三巴掌力道是最大,也是最狠的。
在重生后的许多日,白微影将上一世所经历的一切,都抽丝剥茧地分析了一遍,最后却是发现,即便是她已经落得了那般凄惨的境地,白慕言依旧不肯放过她,若没有白慕言在背后推波助澜,白微影也不会被老王爷那般地凌虐,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蝼蚁尚且偷生,可白慕言竟是连一条活路都不愿留给白微影,这怎能让白微影不恨?
而且,白慕言最该死的地方,便是她出手害死了周氏,周氏虽多宠于白微影,不喜白慕言,可若没有周氏护着白微影,只怕白微影也早已遭了这一对烂心烂肺母女的毒手。
“我心狠手辣?”白慕言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周氏明明也是我的祖母,她为何不能对我多些疼爱,平白要那般地护着你?明明我也是她的孙女!”
白慕言恨极了周氏,在她眼里,所有帮着白微影的人,全部都该死!
“你还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啊。”白微影蹲下身,死死地掐着白慕言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正视自己,“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要让所有人都疼你,让你,宠你?你不过是一个低贱姨娘生的庶女罢了!就算你再如何改头换面,你都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卑微庶女!”
白微影将“庶女”二字的音节咬得极重,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提醒着白慕言她所力图掩盖的出身。
“这桩桩件件,哪件冤枉了你?”白微影等这一日已然等了许久,她看着眼前似是有些被吓傻,六神无主的白慕言,笑得更是讽刺。
若是当日白慕言或是江氏能稍稍退一步,也不至于会走到如今的这副田地,是她们生生将白微影逼上了绝路。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五十三章 自取灭亡
白慕言垂眸不语,蔻红的指甲深陷掌心而不自知,护甲更是因着用力过度而断裂,白微影懒得再多看白慕言一眼,抬脚从白慕言面前走过,径直出了祠堂。
待走出一段距离后,花影才敢低低地出声问道:“姑娘,这言妃会不会借机打击报复您?毕竟您让她丢了这么大的人,若是她回过头来,加害于您怎么办?”
方才在祠堂中时,花影以旁观者的身份将在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端看那白慕言,虽然被白微影斥得哑口无声,可眼底闪过的怨毒之色却是没有逃过花影的眼睛。
这样一个小人,若是因此而记恨上了白微影,怕是会更为难缠。
“我要的便是她恨我。”白微影不甚在意地勾唇一笑,凝视着黑暗中的某一处,幽幽地说道:“今天不过是个开始,只是让她在白府丢尽了人,明日,我会让她丢更大的人,让她无地自容。”
白微影当然不会天真到白慕言会就此改过自新,她那样的人,根本不会有所谓的悔过之心,更多的是对旁人的怨怼,她只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将自己定义为所谓的受害者。
这祠堂中的对峙,是为了光明正大地给白母和周氏一个交代,而明日,却是对众多百姓的一个交代,一旦卖官的事情被捅出来,白慕言会在顷刻之间成为众矢之的,到时,更是会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那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花影适时地问道。
白微影对着花影招了招手,示意花影附耳过来,而后对着花影耳语了几句。
夜色正浓,白微影收拾完了白慕言,只觉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爽,而另一边,白慕言却是彻底恨上了白微影,若是说从前的白慕言尚且还对白微影忌惮三分,如今白慕言却是恨不得白微影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光是因着白微影说出了那许多的隐秘之事,更是因为白微影知道的太多,若是放任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必然是会后患无穷。
“娘娘,更深露重,您快些起来吧。”水碧虽然也震惊于白微影所说的那些话,但白慕言毕竟是她的主子,她始终都是要依附着白慕言的。
白慕言借着水碧的力道艰难地站起了身,她死死地盯着黑暗中的那些牌位,今日的一切羞辱,都是白微影强加给她的,那些所谓的指证,白慕言也根本不会认!
“都是白微影信口雌黄,是她故意陷害本宫,陷害本宫的母亲,本宫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白慕言咬着牙,恨不得立刻将白微影挫骨扬灰,“水碧,你现在便找人,去散播流言,说白微影谋害白府继夫人,其心当诛,甚至还当场顶撞本宫,意图谋反!”
水碧闻言,更是下意识地一惊,白慕言为何还要继续和白微影这样纠缠下去,这到了最后,吃亏的必然是白慕言。
“娘娘,您……”水碧刚想出声劝诫白慕言两句,却是被白慕言投来的阴冷眼神吓得噤了声,白慕言已然陷入了极端之中,此刻的她只觉得所有错都是白微影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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