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我这便着手去物色人选。”司华圳打定主意,便不再耽搁,原本他想要送白微影回府,但因着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白微影想着低调行事,免得再让司苑琼抓到什么小辫子,故而白微影温柔地拒绝了司华圳的相送。
“你快些去忙你的事吧,这朝堂上的事,你比我更了解,你去办是最合适的,不过……”白微影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新的皇后性子不能太过绵软,可也不能太过功利,倒是需要阿圳去把握这个度了。”
若是性子绵软,入了后宫也不会起到震慑白慕言的作用,相反与那羊入虎口无异,而若是性子太过功利,只怕会被那无上的权力给迷了眼,到时再被司苑琼稍加蛊惑,怕是会成为第二个白慕言。
“无妨,即便是最后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官家女进宫,我们也可捏造一个身份,送真正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入宫。”司华圳别具深意地挑眉说道。
“这个主意,倒是可行,总归是不能让司苑琼把便宜都占尽的。”白微影眉眼弯弯地一笑,却是冲散了浮在两人身周的些许沉重和阴霾。
而另一边,白慕言在被司苑琼的人救出百姓的包围圈之后,便被径直送到了淮安王府,司苑琼颇为嫌弃地扫了一眼疯疯癫癫的白慕言,以眼神示意,而后下人将一盆刺骨的冰水泼到了白慕言的身上。
深入骨髓的冷意袭来,再加上穿堂风吹过,登时便让白慕言打了一个激灵,她环视四周的景象,在看清自己面前所站之人时,才后知后觉地朝着司苑琼跪下道:“淮安王,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卖官的事现下已经败露,若是我回到宫,陛下必然不会轻饶我的!”
方才白慕言想要回宫,是因着百姓的攻势太过猛烈,她无力抵抗所致,而现在白慕言脱离了百姓的围攻,理智便也渐渐回笼,事情闹得如此大,她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宫,可不是去找死吗?皇帝必然会迁怒于她,而后重重惩治的。
“救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王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司苑琼坐在上首的位置,看向白慕言的眼神,无异于是在看一只低贱的蝼蚁一般。
白慕言闻言,却是一怔,下意识地呢喃道:“我卖官都是你指使的,你若是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莫不是王爷想要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我头上不成?”
司苑琼笑而不语,白慕言见状,作势就想要去扯司苑琼的衣袍,但她膝行不至两步,便被两旁的侍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言妃娘娘,你也应该认清目前的形势了,如今能帮你的只有本王,本王说什么,你照做便是。”司苑琼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白慕言,说话时的语调染上了几分诡异和蛊惑。
白慕言无暇多想,只能被动地跟着司苑琼的话走,“王爷想要我做什么?”
“本王要你继续在后宫为非作歹,你放心,无人会责怪你,你会过得很滋润的。”司苑琼狭长的凤眸微眯,掩去了眸色中所泛着的妖冶光芒。
“真……真的吗?”白慕言似是不可置信一般地抬眸望向司苑琼,在得到他无声的肯定后,心头更是掀起一阵难掩的激动,“多谢王爷!我必会按照王爷所言去办事!”
司苑琼瞧见白慕言这般感恩戴德的模样,更是满意地勾唇一笑,而后便随意地挥手道:“行了,先带言妃娘娘好生洗漱打扮一番,而后便送言妃娘娘回宫吧。”
在白慕言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后,柳襄才上前,对着司苑琼拱了拱手道:“王爷,您大可不用管这个白慕言,她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直接顺手除去便是,也算是一了百了,又为何要护着她呢?若是陛下那边怪罪下来怎么办?”
“不会的。”司苑琼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有底气的把握,轻笑着说道:“你忘记了,陛下身边儿可是还有九尚呢,多喂他些丹药,这事儿便能过去了,而且,这可是更重要的一步棋,日后你便知道了。”
柳襄见司苑琼不再多言,他也只能讪讪地低下了头,心底却是被重重疑惑与忧心所笼罩。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五十八章 合适的人选
而白慕言在惴惴不安地回到皇宫后,却是没有受到皇帝的传召,也未曾有任何的苛责下达,渐渐的,白慕言也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而白慕言经由此事,也将司苑琼当成了唯一的倚仗,越发地听司苑琼的话,将整个后宫都搅得乌烟瘴气。
皇帝却是不闻不问,即便是有后妃告到了皇帝面前,皇帝也都是不痛不痒地安抚几句了事,而林御史多番上书,要求皇帝严惩白慕言,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朝堂之上的众臣见状,也只是将不满憋在心里,因为他们知道,便是将不满说了出来,皇帝也不会搭理他们,既是如此,便得过且过吧。
司华圳将前朝的萎靡松散与后宫的鸡飞狗跳尽收入眼底,明面上他如同没事人一般,不见任何的急色或是忧色,但背地里却是让流风加紧了对适合皇后位置之女子的筛选。
许是司苑琼收到了什么风声,这日朝会散去后,司苑琼快步追上了司华圳,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对着司华圳说道:“敬平王近来可好啊?这如今的局势已然是渐渐明了,敬平王又何必再如此费功夫呢?最后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便是不好了。”
司华圳淡淡地瞥了一眼司苑琼,浓眉似剑一般凌厉,“淮安王这话便是说的有失偏颇了,事情尚未有所定局,也无须这般早便下定结论,若是淮安王真有把握能成事,便待到事成之后,再来与本王说这番话,倒也不算迟。”
司华圳与司苑琼皆未言明这话中所提及的事,究竟是指何事,但彼此却是同样的心知肚明,两人你来我往地交锋,却是不遑多让,旗鼓相当。
“敬平王果真是临危不乱,本王佩服。”司苑琼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笑意夹杂着几分轻讽,“只是有的人注定是烂泥扶不上墙,即便是你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无法力挽狂澜的,本王言尽于此,便先行一步了。”
司苑琼说完,便信步离去,而司华圳站在原地,双手负于身后,黑眸半眯,俊容之上被深思所笼罩。
待回到敬平王府后,流风将最终定下的三个人选呈到了司华圳的面前,恭敬地说道:“王爷,这便是属下经过多番了解和调查后,选出的合适之人。”
司华圳点了点头,默然地拿起手中之名册,忽地眉头蹙成一道浅浅的“川”字,指着其中一人的名字沉声问道:“杜太师之女?他那样的老狐狸,又怎么可能会把好端端的女儿送进宫守活寡?”
再者,皇帝昏聩无能,又有一个白慕言在后宫为非作歹,但凡是这朝堂之上有些脑子和眼力见的大臣,便不会想着把自个儿娇养的女儿送进那火坑之中,毕竟前皇后便是这前车之鉴,谁都不愿落得一个红颜薄命,死后都名不正言不顺的下场。
“王爷有所不知,这杜太师的女儿并非是他的嫡女杜若双,而是他所认的名义上的义女——杜芷。”流风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这杜芷其实是杜太师与外室所生之女,但因着杜太师的正妻母族实力强盛,杜太师不愿为了一个小小的外室得罪了妻子的母族,故而便欲盖弥彰地认杜芷做了义女。”
司华圳了然,瞧着杜太师这般掩人耳目的做法,便不难知道他是既舍不得那滔天权势,又不想将嫡女送进宫,故而这所谓的义女,便是他的问路石,若是杜芷死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义女,倒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而杜芷若是一朝得势,真得了泼天的富贵,杜家也会跟着沾光。
“这么好的算盘,也只有杜太师能够想得出来了,只是可惜了那杜氏女。”司华圳嘴上虽是说着可惜,但语气却是毫无起伏,连一丝多余的感情都不带,“那杜芷可知晓她这位好义父的打算?”
“自然是知道的。”流风说到这儿,却是顿了顿,而后微微一笑道:“而且,这杜芷也是个有主意的狠角色,在属下去探杜太师的口风之前,杜芷便先找上了属下,主动提出了要与我们合作。”
“哦?”司华圳闻言,眉头轻挑,却是多了几分兴味,示意流风将话继续说下去。
流风不疑有他,清了清嗓子,似是陈述一般地继续道:“杜芷恨毒了杜太师,她想要光明正大地进宫,将中宫权势握在手中,而后将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都一一踩在脚下,这便是那杜芷的原话。”
司华圳的指尖在膝盖上有节奏地轻敲着,在一室的寂静之中,司华圳整理着脑中的思绪,进行了多番的思考与审量。
就目前而言,这个杜芷确实是最合适的人,有杜太师做背景,家世方面有了保障,容貌也是其次,身为皇后,无须多么艳丽精致的相貌,只要五官端正便可,只是,这杜芷进宫以后,心性却是难免会发生变化的,他们若是想要杜芷乖乖听话,不要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话,便是要拿捏杜芷的命门和软肋才可以。
司华圳似是想到了什么,缓声问道:“这杜芷的母亲可还在人世,又或者说,她可有什么旁的亲兄弟,或是亲生的姐妹?”
流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便是另一重有些难办的地方,她虽然瞧着合适,可却是孤家寡人一个,什么把柄都没有,这样的人,怕是不好掌控。”
司华圳周身的气压伴随着流风所说的话而更低了一分,在良久的沉思过后,司华圳站起身,将那名册及记载的详细资料放入宽大的袖筒之中,而后朝外走去。
司华圳直奔白府,白微影瞧见司华圳这般轻车熟路地出现,也早已习以为常,花影在替两人斟满茶水后,便转身退了出去,站在院门口替两人放风,以防什么有心之人靠近或是偷听。
“阿圳,你前来,可是我们上次商议之事有了眉目?”白微影并未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口问道。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五十九章 月月断肠散
“不错。”司华圳顺势将袖筒中的名册掏了出来,递给了白微影,“这是选出来的三个人,只是最终定谁,还没有结论。”
白微影“嗯”了一声,在仔细地翻阅过那名册及相关的详细资料之后,白微影抬眸,声音里却是透出了几分有底气的疑问道:“阿圳,你是不是想要选这个杜氏女做皇后?”
“对,影儿也是如此想的吗?”司华圳薄唇轻抿,将他对杜芷的担忧说出了口,而后便沉沉看向白微影,有些期待着白微影会如何回答他。
似乎只要有了白微影在,无论司华圳遇到再如何复杂难解的谜题,到最后都能够峰回路转,于司华圳而言,白微影便是他最大的底气。
“这有何难?”白微影不甚在意地摊手,似是丝毫不将此事认作是一桩难题一般,“她那样的人,生来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登上最高位,将所有人踩在脚下,既是想要那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快感,便是最惜命之人。”
司华圳饶有兴味地抿唇一笑,不耻下问道:“为夫愚钝,还请夫人明示。”
白微影有些傲娇地轻抬了抬下巴,眉眼微弯,如一只狡黠可人的狐狸一般,侃侃而谈道:“杜芷没有软肋让别人拿捏,这是最大的优势,却也是最大的弊端,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即便是她进了宫守活寡,她也会将所有的事情按照她所预料的那般推进。”
白微影轻抿了一口茶水,在斟酌了片刻后,又再度出声道:“她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省时省力,但是却不省心,既是她有不省心的因素在,我们便利用她的小命做文章,正好我最近刚和萧璟研制出了一款毒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司华圳听到白微影提起萧璟的名字,眸色微不可见地一暗,黑眸中翻滚着不明的情绪,“好,那我明日便将那杜氏女约到茶楼雅间之中,你与她亲自见面,也好仔细相看一番此人是如何品性,能否堪当大任。”
“好。”白微影干脆地应下,就在她以为司华圳会离开时,司华圳却是跟着白微影一起进了内室,看向白微影的眼神中也多了几许灼热。
“你,你怎的还不回去?”白微影被司华圳的眼神盯得有些不甚自在,她咽了咽口水,嗓音却是带上了娇软。
“自是思念夫人,一人独守空房,难免觉着寂寞。”司华圳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话,而后更是凑近白微影耳旁,呵着热气,将声音压低,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白微影听罢,却是有些羞怒地轻捶一下司华圳的胸膛,而这番动作落在司华圳的眼里,更是与调情无异。
司华圳心神微动,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层层床幔落下,遮住了床榻之上纠缠着的两人的身影。
内室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入了花影的耳中,花影原先以为是白微影有何事在唤她,但当花影走近那门口时,却是听到了男女低喘呻吟的暧昧声音响起,一时间她的小脸更是红得要滴血一般。
花影深吸了一口气,当即便抬脚远离了那漂浮着暧昧和旖旎气氛的房间,凉风吹过,带走了花影脸上的稍许热意。
花影凝视着天边的那轮弯月,不知怎的,眼底却是划过一抹浓重的黯然,若是萧璟能如司华圳那般,将哪怕十分之一的好分一些给她,她便是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可惜,萧璟与她一样,都爱上了那个永远都不会回头看他们一眼的人。
翌日,白微影醒来时,身侧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她支起身子,锦被滑落,裸露出来的红痕在如雪的肌肤上甚是显眼。
“花影。”白微影哑着声音喊道,花影不多时便走了进来,神色如常地扶着白微影起身,朝着净室的方向走去。
待到白微影洗漱干净后,凌乱的床榻早已被收拾干净,白微影经由司华圳的滋润,今日的眼角眉梢处更是带着几分醉人的媚意与慵懒,她支着精致的下颌,从梳妆台的暗格之中取出了一个瓷瓶,而后将其中的药丸送入了口中。
现在司华圳和白微影在外人眼里,是一对和离的夫妻,若是此时白微影不慎怀孕的话,只怕是不好交代,更是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故而白微影才会在事后将这避子药服下,其实昨夜在结束后,白微影便想要吃下这避子药的,但许是担心司华圳多想,便放到了今日来服。
因着司华圳与那杜氏女相约的时间是下午,故而白微影现下还不急着出门,她半躺在软榻之上,由着花影在她的腰间轻捏,以此缓解身体的酸软无力。
过了不多时,萧璟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白微影坐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发髻,确认衣着得体后,才示意花影将萧璟引了进来。
“白姑娘,你唤本座来所为何事?”萧璟随意地坐在软凳之上,在漫不经心地斜睨了白微影一眼后,却是察觉到了几分不同寻常。
似乎,今日白微影脸上的颜色更好看了几分,女子的眼尾微微上翘,更是勾勒出几分难以言说的韵味和风情。
不过萧璟也并未多想,只当白微影是近几日过得滋润所致,而花影站在一旁,却是将萧璟对白微影的打量和暗含着情意的注视都看在眼里,而后更是自己觉着喉头发紧,连带着她的面色也变得更为苍白。
“前日里我们不是一同研制出了那月月断肠散么,今个儿我正好要用,所以特意向你讨几颗。”白微影的语气轻描淡写,神色闲适,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一般,丝毫看不出白微影像是在讨要毒药的模样。
“哦?不知是谁这么倒霉,竟是被白姑娘给盯上了。”萧璟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打趣道。
这月月断肠散名如其药,服下此药后,须得每月都定时服用解药,否则的话,必会如肝肠寸断一般,受尽折磨和痛楚而死。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六十章 我喜欢聪明人
“唔,暂时保密。”白微影卖起了关子,她接过萧璟递来的瓷瓶,指尖轻轻婆娑着瓷瓶的边缘,笑意深沉。
萧璟见状,很是识趣地不再多问,待到了下午时,白微影戴上帷帽,低调地离开了白府,前往茶楼与杜芷相见。
杜芷原本端坐于雅间之中,有些焦灼不安地等待着司华圳到来,而当脚步声响起时,从门外走进来的那人却是一名身姿绰约的青衣女子。
杜芷惊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将情绪收拾好后,便对着白微影福了福身,“姑娘万福。”
白微影瞧见杜芷这副模样,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底对杜芷的印象好了一分,面对陌生人以及未知的一切,能像杜芷这般做到临危不乱,且举止也算落落大方,确实是有些难得。
“你可知,我是谁?”白微影将帷帽摘下,露出绝色明丽的容颜,笑意吟吟地对着杜芷问道。
杜芷在看清白微影面容的那一刻,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凉气,坐在她面前的女子五官与皮相生得可谓是惊绝,不足巴掌般大的小脸上是莹白剔透的肤色,白微影只是端坐在那里,便是一副浓墨重彩的仕女图,引人向往与臣服。
美人在骨不在皮,但在杜芷看来,白微影的皮相生得美,骨相更是美,白微影的容貌给了杜芷最强烈的冲击。
但白微影水眸中所闪过的睿智与锐利的精光,却是向世人证明白微影并非是空有皮相之人,而且更让杜芷不敢小觑白微影的,便是白微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雍容气度。
“我不知,但我知道,你必然是敬平王最信任之人。”杜芷并没有拐弯抹角,反倒是很直率地将自己的回答说出了口。
“杜姑娘果真是聪慧过人。”白微影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如墨色一般秀顺长发散于身后,继续道:“我喜欢聪明人,杜姑娘既是找上了敬平王,便是心底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杜姑娘能够为我解答。”
杜芷小心翼翼地坐在白微影对面,在听到白微影的问话后,更是忙不迭地应道:“姑娘尽管说便是,我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恨杜太师吗?”白微影轻啜了一口杯盏中的清茶,动作优雅地问道。
杜芷思量了片刻,掷地有声地回答道:“恨,如果不是他背信弃义,两面三刀,我娘也不会落得一个凄惨而死的下场,我更恨杜家的所有人,他们一个个的,都让我觉着恶心,想要榨干我身上的最后一滴血,却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我好,凭什么?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白微影闻言,却是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在上一世时,白府便是这般对待白微影的,平日里将她这个所谓的嫡女当成了摆设,可当出了事儿以后,却是墙倒众人推,无人肯帮扶一把白微影,就连白文武,也视她如敝履,毫不留情地将她踢到了一边。
可实际上,白微影什么都没有做错,相反,她被人陷害胁迫,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比起上一世的自己,这一世的杜芷倒是比白微影更多了几分运气和狠决。
杜芷本以为自己这般回答会引来白微影的不赞同,觉着她太过薄情,但当杜芷对上白微影清澈的双眸时,却是从白微影的眼中看出了赞赏。
杜芷的心头狠狠地一跳,在恍惚中,她竟是觉着白微影与她是同类,但很快,杜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白微影这般光华霁月的人物,一看就非池中之物,又岂是她这样的人能够与之比拟的?
“合该如此,他们负了你,自是要百倍千倍地还回去,不能让旁人觉着你好欺负。”白微影唇畔的笑意倒是多了几分真切,梨涡轻浅,嗓音带着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
杜芷闻言,心跳声更是在一瞬间如擂鼓一般,紧接着,白微影又问道:“若是将来你进了宫,如愿成了皇后,这时有比敬平王权势更大的人找上了你,提出要与你合作,并且承诺能帮你扳倒杜太师,摧毁杜家,你会怎么做?”
白微影话中所提到的权势更大之人自然是指司苑琼,杜芷的出现,显然是为了打破后宫的僵局和维持那股微妙的平衡,司苑琼知晓后,必不会放任杜芷拦了白慕言的路,打乱他的计划。
而在这时,威逼与利诱便会齐齐找上杜芷,端看杜芷如何抉择,是跟着司华圳,与他结成坚不可摧的同盟,还是转而投向对自己更有利的合作伙伴。
白微影的话音落下,并未立刻得到杜芷的回复,而白微影也并未出声催促杜芷,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品着香茗。
她相信,杜芷会给出她所满意的答案的,毕竟她在一开头就说过,杜芷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只需要轻轻一点,其余的意思,便是显而易见的。
一盏茶的功夫后,杜芷才重新开口道:“我不会明着与那人相杠,会暂避锋芒,韬光养晦,但也不会让那人得逞,因为敬平王才是给了我安身立命之根本的人,若是失去了这根基,,只会如雨打浮萍一般,任人差遣,到时我的境遇只怕会比现在更为艰难。”
杜芷的确是难得的心思通透之人,不过是须臾间,便将所有的利害都分析得透彻,白微影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这才从袖筒中掏出一早便准备好的瓷瓶,从中倒出了一颗药丸。
若是杜芷不合白微影的心意,白微影便不会将这月月断肠散拿出手,只会在回去后,向司华圳传信,让他再寻他人。
但在经过与杜芷的交谈后,白微影却是觉得除去杜芷,再难出现更合适之人担当此任,但一码归一码,该有的保障与禁锢,还是要有的。
毕竟人心易变,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最靠得住和最稳妥的。
“这是月月断肠散。”白微影主动为杜芷解答道:“服下它,你便是新的皇后。”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六十一章 新后之争
杜芷紧盯着白微影手中莹白的瓷瓶,心下闪过无数的计较与思量,若是她服下这月月断肠散,便是代表着她与司华圳和白微影已经彻底地绑在了一处,而这,也将是白微影拿捏她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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