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说书先生犹豫了片刻,半真半假地说道:“公子无须挂念我,我不过是混口饭吃,不碍事的,而且,这茶楼背后另有主人,便是有什么事发生,也会安然无恙的。”
“那就好。”白微影并没有多问,只是说书先生方才所透露的这一点,便已然够用,白微影暗暗将此事记在了心上,压下繁复的思绪,又继续说道:“不过先生也应当小心为上,要知道,这有权有势之人想要一个人的命,却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
白微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有权有势”四个字的音节咬得重了些,说书先生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尽,却还是强撑着笑意道:“我知晓了,必会小心着些的,多谢公子提点,我还有事,便告辞了。”
白微影并未再多留说书先生,看着那抹魂不守舍的背影离去后,白微影也随之站起了身,作势要朝外走去。
说书先生缓了缓心神后,便重新登了台,他这次所说的内容,却是有了几分出入。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六十五章 秘而不发
说书先生似是察觉到了楼上人的注视,在说书间隙,又抬眸看了一眼白微影,白微影驻足听了片刻,便转身朝着另一侧走去。
花影听得有些入神,未曾察觉到白微影已然走出了好几步,白微影压低声音,喊了几声花影,都未得到回应,白微影见状,重新走回花影身后,冷不丁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还不走?莫不是还想留下来听书?”
花影听得白微影的打趣,面色一哂,“奴婢没有,只是心生好奇罢了。”
花影说完,便低着头要跟在白微影身侧,但因为动作有些急,竟是与楼梯拐角处上来的小二迎面相撞。
白微影眼疾手快地将花影揽到了一边,免得花影与那店小二相撞,只是在电光火石间,白微影的指尖刚好搭在了花影的手腕处,在探得花影的脉搏后,眼底闪过一道异样的神色。
店小二见自己差点儿撞到了人,忙连声道歉,“实在对不住,都是小的毛手毛脚的,还望公子海涵。”
“无事,左右没有出什么事,你先去忙吧。”白微影并未为难店小二,店小二瞧见白微影这般好说话的模样,更是感激一笑。
“花影,你怎么了?”白微影见花影沉默不语,转头用清澈见底的目光直视着花影,却是让花影平白生出了几分心虚。
花影不敢抬头,眸光闪烁,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道:“奴婢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姑娘无须担心。”
花影似是担心白微影不相信,甚至还作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只是因着面前之人是白微影,花影终归还是有些露怯,这般的欲盖弥彰,更是让白微影心底的疑虑更深。
“那就好。”白微影垂下眼睫,掩去复杂的思绪,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茶楼,在回到白府后,白微影换下那身男子衣饰,默不作声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花影站在窗前,许是因着沉浸在自个儿的思绪中,花影并未察觉到白微影的出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手掌轻抚着小腹处的位置。
那里还是一片平坦,现下瞧着是看不出什么,但待到几个月后,那里便会隆起,直至无法掩盖。
花影紧咬着下唇,慌乱和无措交织在花影的心头,扰得她整个人越发得心神不宁,她该如何处置这个孩子?
白微影美眸半眯,心下闪过几分计较,方才在茶楼时,白微影便探出了花影似是有了喜脉,如今又瞧见花影这般举止,更是肯定了白微影的猜测。
可是,花影是如何怀上这孩子的呢?这腹中孩儿的生父,又是谁呢?
白微影轻咳了一声,算是对花影的提醒,而后坐至软榻之上,状似无意地支着下巴说道:“现下快要入伏了,天气也更热了些,花影,我瞧着你今日脸色不是很好,莫不是中了暑气?”
花影的喉头紧了紧,她总觉着白微影像是看出了什么,可白微影如若没事人一般的模样,却是让花影心里不停地打着鼓,片刻后,花影微微福身道:“奴婢只是受不得热罢了,过几日习惯了便好。”
“那怎么行?”白微影对着花影招了招手 ,示意她上前几步,“我来替你把把脉,省得最后小病积成了大病,这暑气可大可小,还是要及早用药才好。”
花影的身体一僵,她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不用了,姑娘金贵,奴婢不过是个粗鄙的丫头,哪里劳烦姑娘如此上心?”
花影似是担心白微影再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忙转移话题道:“今日姑娘在茶楼中的所见所闻,可是告诉了敬平王,这乃是大事,您还是要尽早和王爷商议出对策来才行。”
白微影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这个丫头,却是连她都信不过,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任凭是谁瞧了,都会觉着花影藏着什么猫腻。
不过既是花影不想现在就将此事戳破,白微影也不会擅作主张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毕竟这孩子是花影的,她的决定,白微影也无权多加干涉。
这般想着,白微影作出被花影点醒的表情,“恍然大悟”道:“也是,我这便写封信给阿圳,待会儿你让凌七转交给阿圳。”
白微影说完,便下了软榻,走至书案前提笔写信,花影站在一侧为白微影磨墨,在间隙时她偷偷地打量了一眼白微影的侧颜,见白微影的注意力似是全然在这书信上时,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花影自以为逃过了白微影的审问,却没想到她在无形中忽略了重要的一点:那便是白微影平日里并不轻易动用凌七,而今日的这封信也算不得多么紧急和机密,可白微影却和花影说要将信交给凌七,由他去送。
而白微影在写信的空当,也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她选择暂时压下花影怀孕的事情,秘而不发,只是花影毕竟有孕在身,不宜过多奔波,再加上天热,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起来的。
白微影将信封好,递给了花影,透过窗棂,白微影看着那道身影逐渐远去,这才坐回圈椅之中,思量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花影补一补身体,省得内里亏空。
毕竟这怀孕的妇人是最容易害喜的,若是花影有朝一日开始害喜的话,必然是瞒不过这有心人的眼睛,白微影须得暗中照料好花影,暂时不要让除她以外的人看出任何的端倪。
起码在白微影找到花影腹中子的生父之前,这怀孕的消息是不能够走漏半点的。
趁着花影不在,白微影为花影配了些安胎药,因着花影如今也算是白微影身旁的大丫鬟,这饭食自是与普通下人不同,也无须与人挤在一起用饭,故而白微影又秘密地吩咐大厨房的人在给花影做饭食时,将这药添一些进去。
大厨房的人不疑有他,默默地将白微影的吩咐记在了心上。
当夜,司华圳如约而至,却是瞧见白微影在盯着指尖的那颗酸梅出神。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六十六章 暗中留意
“影儿。”司华圳已然抬脚走至白微影身侧,且唤了一声白微影,但许是白微影想事情入了神,竟是没有给予司华圳半分的回应。
司华圳心下狐疑,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再看向白微影指尖所捏的那颗酸梅时,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都说孕妇喜酸,莫不是白微影有了身孕?
司华圳这般想着,冷峻的眼角处染上了几分深沉的笑意,白微影转过头,似是才发现司华圳一般,正要启唇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司华圳正在一脸痴汉笑地盯着她。
“阿圳?阿圳?”白微影眉头轻挑,问道:“你怎么了?缘何这般欣喜?莫不是遇着了什么好事?”
“自然是好事。”司华圳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些许的嗔怪道:“影儿,若不是我今夜来此,你又准备瞒我到何时?”
白微影闻言,却是一头雾水地看向司华圳,美眸中似是氤氲着一层散不去的水雾一般,反问道:“我瞒你何事了?阿圳?你今夜怎么如此奇怪?”
白微影只觉着今日她遇着的事情里,所蕴含的消息量都有些大,现下司华圳又抛出这样的问题,更是让白微影平素最是清明的思绪难得的糊涂了几分。
司华圳只当白微影是羞于说出口,他索性上前,将白微影揽入怀中,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愿过分声张,那日的事情也有我的不对,是我没有克制,但既是事情已然发生了,我便不会推卸责任。”
那日的事情?
白微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司华圳是在说些什么,在电光火石间,白微影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神情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眼身侧的司华圳,说道:“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若是喜欢吃酸,明日我便让人给你多备些酸性的吃食来,也省得你觉着乏味。”司华圳并未搭茬白微影的话,反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白微影颇有些无奈地扶额,司华圳莫不是以为她怀孕了不成?可若是有孕的话,她一个大夫,又如何会不知晓?还须司华圳来提醒?
“阿圳。”白微影的眼波中盛着如雪水融化一般的凌凌笑意,解释道:“你真是误会了,我并未怀有身孕,而且,我前日还有了月事,又如何会怀孕呢?”
司华圳向来沉稳的面容之上第一次出现了这般错愕的表情,他呐呐地说道:“没怀孕?那你又为何……”
司华圳欲言又止,白微影自然是不会拿这事来骗他的,只是司华圳的心头却是不可抑制地被一层淡淡的失望所笼罩,若是那次……
不过司华圳的失落也只是片刻,几个呼吸间,司华圳便又恢复了正常,白微影半靠在软枕上,笑意吟吟间梨涡尽显,“这酸梅可不是给我吃的,我不过是在想事情罢了,故而未曾留意到你进来。”
司华圳点了点头,而后起身坐到了白微影的对面,“那是给谁吃的?”
白微影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回答道:“这个嘛,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却是猜中了一点,确实是有人怀了身孕。”
司华圳听着白微影卖关子的话,不知为何,却是在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花影,他将无声的询问投向白微影。
两人一同经历了这般多的事,彼此间的默契自是不言而喻,白微影虽没有给司华圳什么回应,但也正是这份默然,在无形中肯定了司华圳的猜测。
只是,花影平日里也未和任何的男子有过密切的接触,这好端端的,又怎么会怀孕?是被强迫的,还是有其它的隐情?
这便是白微影所思索的问题,若是前者的话,白微影自是会将那人掘地三尺找出来,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可若是后者,却是有些不大好办的。
一来是花影这般遮掩,必然是不愿节外生枝,让更多的人知晓,二来便是这所谓的隐情究竟是指什么,白微影也不得而知,如果到时一番好心反倒是办了坏事的话,却是会让花影平白伤了心。
于白微影而言,花影并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如今两人在经过这般多时日的相处后,感情自然也比从前深厚了许多。
正因如此,白微影才想用尽可能隐晦而又委婉的方式探查到这其间的真相,否则的话,怕是花影会想不开,而做出什么旁的傻事来。
白微影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其余的事情上,白微影能做到杀伐果断,可遇着这种儿女情长之事时,却是百炼钢也只能化作那绕指柔了。
“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司华圳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薄唇轻抿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就是孩子他爹。”
白微影侧目,示意司华圳继续说下去,司华圳的指尖婆娑着茶盏的边缘,感受着茶水传来的温凉,继续说道:“你想啊,花影对萧璟的情意,你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又没什么仇家,平日里不是待在别院,就是待在白府之中,而且我还让暗卫在暗中留意着花影,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无人能够强迫花影的。”
白微影眉宇间闪过赞同之色,听着司华圳的这般分析,确实是极有道理的,可又是什么时候,萧璟和花影暗度陈仓了呢?
“这恐怕就是一笔糊涂账了,咱们怕是不好插手,你平日里多注意着暗中观察一下便是。”司华圳的唇畔勾起一抹别具深意的弧度,对着白微影循循善诱道:“你这几日便让萧璟多在花影面前晃悠晃悠,花影见了,必然会露出什么别的反应,这蛛丝马迹联系起来,便是最后的真相了。”
司华圳早将萧璟划入了需要多加防范的情敌行列,眼下花影怀孕,若是真的和萧璟有关的话,那么萧璟便是再不能与白微影产生任何的纠葛。
司华圳思及此,眉目缓缓舒展开来,自带了一股子的舒畅,他话题一转道:“你今日去了茶楼遇到的那个说书先生我查过了,确实是与司苑琼有所关联。”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六十七章 抢生意
听到司华圳提起了正事,白微影也暂时从花影的事情中抽离了思绪,正色道:“在茶楼中混迹的人三教九流都是有的,司苑琼的这步棋,却是下的有些缜密,大多数的百姓并没有敏锐的洞察力,自是无法参透这内里的玄机,只是听之任之,那说书先生说了些什么,他们便听到了什么。”
若是当作耳旁风,这所谓的秘闻或是传言便也会如呼啸而过的风尘,打个水漂便不见了踪影,可怕的便是将这其中的一两句记在了心上,待到回去后,细细一琢磨,便是会按照司苑琼所引导的方向去思考。
到时候,这天下悠悠众口便是司苑琼最为有力的武器,几乎可以杀人于无形,且让皇帝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而且瞧着今日的架势,怕是这说书蛊惑百姓一事,已然在坊间进行了不少的时日。
“没错,这样的潜移默化才是最可怕的。”司华圳的黑眸中闪过凉薄之色,语气染上了嘲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皇帝的倒台是必然的,可眼下举目望去,却是无人堪当大任。”
白微影自是了解司华圳,他对那把龙椅可以说是毫无兴趣,但放眼朝堂,能和司苑琼平分秋色的人便也只有司华圳,如此,倒是让司华圳多了几分被迫赶鸭子上架的意味。
“那这剩下的矮个儿里拔将军,可有合心意的人?”白微影适时地伸手,为司华圳斟满了一杯清茶,问道。
“收获的话,倒是也有,只是,合适且优秀的继承人并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司华圳顿了顿,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皇帝多疑,总是将心思放在怀疑旁人是否有谋逆之心的身上,对于膝下的皇子却是疏于管教,如今堪堪能入眼的,也就只有二皇子司鹤临和五皇子司瀚之了。”
这二人也是司华圳经过千挑万选,总算是让他从这一众泯然众人,且天资都不甚聪颖的皇子当中选出的,只是司鹤临的背后是司苑琼,若是让他上位,怕是会让司苑琼更方便行那傀儡之事。
至于司瀚之,这出身和背景便是最大的弊端,即便是他登上了皇位,这毫无根基,怕是也不甚稳的,到时依然是会落得一个虎视眈眈的局面。
“这烂摊子当真是如同拆了西墙补东墙一般。”司华圳难得抱怨了几句,白微影见状,轻笑着安抚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这二人还不是最后的赢家,黑马尚未出现,我们也无须操之过急,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先和司苑琼立起来,断不能让他如愿。”
司华圳见白微影似是已经有了打算,顺着她的话说道:“哦?怎么立?难道我们也用这说书的法子,去营造皇帝的名声和形象不成?这样,会不会显得有些刻意?”
白微影伸出食指,对着司华圳轻摇了摇,而后狡黠一笑道:“用同样的法子,岂不是会有东施效颦之嫌?而且这最后所达到的效果必然也不会太好,倒不如换个思路去与司苑琼抢生意。”
在烛光的照映下,白微影白皙秀美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难言的灼灼光辉,司华圳一时间看得有些入了神。
白微影清了清嗓子,明亮的水眸中闪着动人的莹光,“我想着的是,我们用借用话本子,似真似假地编排一些故事,而后流传到这市井之间,如此也算是老树发新芽了,你觉得呢?”
司华圳被美人的一颦一笑晃了晃眼睛,在思忖片刻后,提出了他的疑问,“可有的百姓却是不识字的,他们看不懂这话本子上说些什么,这又当如何?”
白微影似是早料到司华圳会有此问一般,“阿圳,司苑琼说书所针对的人群乃是那些普通百姓,而我们发行话本子的目标人群恰恰是那些识文断字的人,他们心中自是有所考量,在经过一番揣摩后,他们必然能够从中嗅出些什么,这一来二去的,也算是曲线救国了。”
此法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却是目前为止,他们所能够想出来的最有效的办法,当没有判断能力的百姓中脱颖而出所谓的指引者时,舆论的导向便不会完全由司苑琼去把控,如此一来,倒是能为司苑琼在无形中多添一些障碍,尽可能地拖延司苑琼的脚步。
“好,就按你说的办。”良久之后,司华圳才出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影儿觉着,让谁来写这话本子合适?”
“我啊。”白微影毛遂自荐道:“我今日试探那说书先生时,便是用的让他专门来为我写话本子的由头,既是我们有了最初的铺垫,眼下由我来执笔,却是再合适不过的。”
“也好。”司华圳不疑有他,在正事谈完之后,司华圳看着灯下的美人,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而白微影却是翻身将自己裹紧,只露出一颗脑袋,“阿圳,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我还要构思这话本子的大致框架呢。”
“现在不过是戌时,还早。”司华圳正要欺身上前,想要一亲佳人芳泽时,却是被一双葱白细嫩的素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不可以哦,我现下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应付你,而且我们都还有很多的事情须得去办呢。”白微影拒绝得毫不留情,司华圳无奈,只能恨恨地捏了捏白微影的两腮,而后便转身离去。
待到司华圳离开后,白微影才起身,凝视着跳跃不停的烛火,白微影心下又闪过一个念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若是她用共同写话本子这个由头,将萧璟和花影诓到了一处,必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般想着,待到翌日起身后,白微影便带着花影一起去了别院,起初花影似乎并不太想去,最后许是担心白微影多想,花影才只能勉为其难地出了白府的大门。
“写话本子?”萧璟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一般,带着几分兴味问道:“你想挽回皇帝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怕是不容易哦~”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六十八章 把死的说成活的
“既是不容易,所以才会来找你一同商议此事。”白微影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萧璟,若不是为了试探花影,她自个儿也是能将这话本子给写完的。
“那你算是找对人了。”萧璟轻抬了抬下巴,与白微影插科打诨道:“本座虽没有真正写话本子的经验,但也知道一点,那便是不能一次性将话都说透,须得留些悬念,方才能让人欲罢不能。”
原先只存着试探心思的白微影在听到萧璟说之后,不免被他激起了几分兴趣,问道:“此话怎讲?莫不是你不打算一次性将这话本子写完,还要搞一个连载不成?”
萧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且振振有词道:“若是不如此的话,白姑娘难道还想要隔几天便编一个新体系下的故事不成?只怕等到你编出来,那边儿的人也早把你盖过去了。”
萧璟的话一字一句地重重砸在白微影的心头之上,不得不说,萧璟的这个提议的确是另辟蹊径,而且话又说回来,既是说书的先生能够弄一个下回分解,她自然也可以适当地留下悬念,勾着想要看话本子的人追着来看。
“此法却是巧妙。”白微影又将自个儿的些想法与萧璟交流了一番,两人的相谈渐入佳境,花影默默地站在一旁伺候,她自知帮不上白微影什么忙,故而她只是在萧璟和白微影说的口干舌燥之时,适时地为二人添上一杯清茶。
“花影,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白微影忽地转头,将话题抛给了花影,花影显然在状况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怔地看向白微影。
白微影见状,抿唇轻笑道:“如今我和萧璟都算是门外汉,只是在摸索,你的意见自然也是宝贵的,或许你能够带来更好的提议呢?”
白微影的言语间带着隐隐的鼓励和诱导,其实这也是白微影的另一层私心,花影的脾性自是没得说,只是骨子里有着难以抹去的自卑和顺从,她习惯了站在人的身后,当着默默无闻的陪衬。
白微影有心想要让花影变得更不一样些,她这也是为花影的以后做铺垫,若萧璟真与花影有了那层关系,两人在日后必然免不了要独自相处,白微影该是想着,趁着这样的好机会,尽可能地让萧璟看到不一样的花影。
只是花影似是没能够领会到白微影的良苦用心,她只当白微影是随口一问,摇头道:“奴婢粗鄙,既是姑娘都不懂这些,奴婢自然也是不懂的。”
花影下意思地将头垂在胸前,余光悄然扫向萧璟所在的位置,见他面色无甚波动时,心下更是多了几分难言的酸涩。
白微影似是看穿了花影的小心思,她并未就此放弃,反而将语气放得越发软,且带着丝丝缕缕沁人心骨的温和说道:“无妨,左右这房中坐着的都是自己人,你便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也是无人会笑话你的。”
花影似有所触动,她深吸了一口气,隐藏在袖袍下的掌心握紧又放松,磕磕绊绊地开口说道:“奴婢以为,话本子最重要的……便是要大俗大雅,既不会过分简单,也不会太过深奥,您和谷主方才所说的,实际上却是……却是有些侧重于那些个读书人了,这样的话,若是那些平民百姓有想读的,怕是会觉着生涩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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